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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进内室,甚至打趣道,“不然仙长你起个卦,算算你自己?” “不行,”王迁山扶着床栏坐起来,“给自己算命,吉凶福祸难以论断。这孩子都能主动染病吃药,我又有何不可?我试好了,再给他吃。” 吃药前,王迁山念了一遍《金光咒》,给自己护道护身。 他的语速很慢,念完的时候药都凉了。之后接过药汤一饮而尽,等了片刻,对叶娇道:“没事啊,我没事——” 话音未落,他痛呼一声捂紧肚子,在床上翻滚着,险些掉下来。 “疼!疼!”王迁山面容扭曲满头汗水,道,“你这……你这真不是毒药?我……我要是死了,我包袱里剩的那些银票,给我一并……烧,烧了。” 刚才还交代孩子呢,这会儿就知道银票了。 林奉御的心提起来,吓得脸色煞白,便去搭脉。 他稳定心神,也等王迁山安生些,过了许久,才道:“病势稍缓。” 叶娇抬手去碰王迁山的额头,吓得王迁山缩向床底,他自己摸了摸道:“好像是……好些了。我出了一身汗。” 这药连续服用三日,第四日时,王迁山已经能拄着拐杖在院子里走路。 李北辰也终于苏醒。 “傻孩子,”叶娇给他用金银花水擦拭脖颈上的水泡,责备道,“再不准你乱做傻事,要爱惜性命。” 李北辰轻声说话,道:“楚王妃姐姐,我不是……做傻事,我是学你们。你们那么好,我也不能……坏。” “你不坏!你最好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叶娇抿唇赞许,热泪盈眶。 李北辰仅剩的那只眼睛很清澈,看着叶娇,弯了弯。 他的眼睛很好看,像他的舅舅严从铮。 严从铮觉得,大理寺卿崔玉路跟吏部杠上了。 严从铮在礼部任职,得以参加朝会。只是以前他站在靠近皇帝的地方,现在他站得远,离门口很近。 冬日的冷风灌进来,几位朝臣缩紧脖子,但严从铮站得笔直,听崔玉路念出一串官员的名字。 “据下官查证,这些事关漕运的朝臣,这些年的升迁调任都有些问题。” “崔寺卿查安国公府运铁案,怎么查到地方官员了?” 诘问崔玉路的,是吏部员外郎秦落晖。 自从秦落晖的女儿秦白薇在御街与傅明烛厮混,败坏家风后,秦落晖便在朝堂很少说话。 他自觉羞耻,更加谨小慎微,别人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 可今日崔玉路说升迁调任有问题,那便是说他们吏部有问题。 吏部尚书裴衍自恃身份没有说话,秦落晖只好开口。 “有问题吗?”崔玉路板着脸,高举笏板,转头道,“大理寺掌鞫(音同拘)狱、定刑名、决诸疑谳(音同宴),负责朝廷百官犯徒刑以上案件、金吾卫破获案件及长安东西两市疑难案件审理。难不成如今竟只能查安国公府,查不得别人了吗?” 这话驳得秦落晖哑口无言,只能道:“崔大人这是无理辩三分了?” 崔玉路反驳:“到底是谁没有道理?” 他的声音过大,一个抱着手炉暖手的朝臣吓得哆嗦了一下,手炉掉出来,滚到一位大臣脚面上,掉出一串火星。 那大臣生气地捡起手炉,揣进自己兜里。 “好了,”阴沉的声音打断崔玉路,裴衍看向御案后突然认真起来的赵王李璟,问道,“请问赵王殿下,这些官员,要查吗?” “查。”李璟拍了一下御案,气势十足。 “那么……”裴衍问,“安国公府的人,是不是也该拘拿到案了?” 安国公府的人? 李璟犹豫纠结,忍了几次,才没有起身跟裴衍吵架。 人家孤儿寡母,就非要欺负吗? 你们怎么不去剑南道拘拿叶长庚?信不信他一脚把你踹飞三丈远? 李璟努力忍住脾气。 吵不得,那是他母族的长辈,他的舅舅。 …… 第373章 算了,有事没事问宰相,总没错。 “傅阁老,”李璟谦和道,“不知阁老意下如何?” 宰相傅谦已经口干舌燥。 自从李璟监国,他感觉自己说完了几十年的话。不管大事小事,李璟都问他。他权衡利弊、想好措辞、说出建议,李璟也不见得会听。 简直就是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比如今日,他要说赶紧把安国公府的人抓起来,李璟会听吗? 李璟和楚王关系亲厚,怎么舍得动楚王妻族? 但是大唐有律法,律法不讲亲疏,更不能徇私。 傅谦斟酌片刻,道:“臣以为,此事既然由大理寺办案,便由崔寺卿作主吧。臣记得崔寺卿曾经说要查问安国公府,可因为漕运衙门牵扯的官员没有到案,才暂时搁置。如今,漕运衙门官员到案了吗?” “到了,”崔玉路尚未回答,吏部官员道,“拘了十多人,以至于运河上下,缺少人手,调运困难、常出错漏,简直手忙脚乱。” 崔玉路闷声道:“缺少人手?这些年吏部提拔的官员太多,各地机构冗杂得很。正好让那些平时吃空饷的、没摸过文书的、靠关系裙带上位的,挪动挪动做点事。” 秦落晖立刻道:“崔寺卿污蔑吏部,可要有证据。谁吃空饷?谁靠裙带上位?不如都抓起来吧!” 听到这句,半数人的脸都有些黑。 抓起来?你们吏部尚书,不就是靠皇后母族的关系,一步步身居高位的吗? 秦落晖自知失言,铁青着脸不说话了。 可此时御史林清也来凑热闹,阴阳怪气道:“恐怕大理寺已经没有足够的监牢了。” “我可以扩建。”崔玉路回嘴道。 眼看又要吵起来,而此事必须要有决断,一直沉默不语的裴衍不屑与同僚争执,看向李璟。 “赵王既然监国,就由赵王殿下决断吧。如若不然,我们便只能叨扰圣上安养了。” 李璟看热闹的头缩回来。 自己甩出去的麻烦像是一颗球,转了一圈又砸向自己。李璟在心里叹了口气。 眼下安国公府只剩下叶夫人和叶柔,叶夫人是诰命夫人不能动,叶柔管着账,肯定只能拘叶柔。 可叶柔又不是叶娇,不等走到大理寺,就哭死在路上了。 李璟急得想站起来转一圈。 他想护着安国公府,像小九护着他那样。可没想到自己已经监国辅政,权柄通天了,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保护他们。 如果小九在就好了…… 李璟的手下意识搓着御案桌角雕刻的龙头,想起李策的嘱咐。 李策说,不让他徇私,要让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去查,他们说怎样就怎样,不能留下违反大唐律法的污点。 李璟不怕什么污点,他怕自己不听小九的话,要被小九骂。 算了,算了……万一他们跑去问皇帝,也是一样的结果。 “本王决定……”李璟做出郑重的样子,沉声道,“那便拘拿安国公府主管生意的东家到案吧。” 这日散朝,李璟没有即刻跑走。 他躲在下朝的路上,逮住崔玉路,忙不迭地嘱咐他。 “安国公府那事儿,动静别搞太大,你们大理寺就别去人缉拿了,别让人以为,是叶长庚出了事。” 崔玉路站住,绯色的官服红得耀眼,先认真行礼,才听李璟啰嗦。 “大人你不知道,人们惯会捧高踩低的。那会儿严从铮他父亲刚犯案,家里的砖头就被人连夜撬走了,就给他们留下几堵墙。” “殿下,”崔玉路正色道,“撬砖头不是捧高踩低,那是犯法,应该找京兆府。” 李璟怔住想了想,似乎也对。但他迅速把话题拉回来。 “总之,”李璟交代道,“本王不准你用大理寺的人拘拿叶小姐。” 崔玉路为难地思索,没说话。 他能用的人只有大理寺的官差,实在不行,不让他们穿皂服算了。想来想去,还是摇头。 李璟等了半晌,知道崔玉路铁面无私,干脆豁出去了,道:“求你了,表侄子。” 表侄子…… 崔玉路腿一软,差点摔地上。 崔家人丁兴旺,若认真论起辈分,崔玉路的确是崔锦儿的侄子。但是——这里是朝廷啊,你比我还年纪小呢,怎么能喊我表侄子? 崔玉路瞬间觉得自己的胡须白蓄了。 他努力站直,见李璟又要喊出口,还拉住了他的衣服,连忙应声道:“下官知道了,下官遵命,下官走了,殿下留步,殿下留步!” “走吧,你走吧,我还要去父皇那里一趟。”李璟高兴起来。 “殿下……”崔玉路无奈道,“请松开下官的衣服。” “带齐衣服了吗?牢里冷。”安国公府中,管家冯劫面色忧虑,问道。 叶柔笑笑,道:“里面没办法换衣服,我把娇娇的大氅带上了。晚上睡觉还能当被子。” “小姐聪明,”冯劫也勉强挤出一丝笑,“二小姐的大氅是最厚最华丽的,去年她在城门口当武候长,漫天大雪都不觉得冷。” 说起叶娇,他们的神色都松弛了些,定了定神,心里多了些希望。 “她平时都是怎么偷偷出去的啊?”叶柔看着围墙,走过去。 “二小姐身手矫健,跳起来翻过去的。”冯劫道,“你看那一截墙头没长草,就知道了。” 叶柔笑了,道:“我可翻不过去,不过——冯伯,你去帮我抬个梯子过来吧。” “大小姐,你……”冯劫面色不解。 “母亲在正门坐着呢,”叶柔眼中泪花闪动,“她怎么肯让我被抓去大理寺呢?有人捎信,说抓我的人申时到,我先去坊街等着。” 原来是这样。 冯劫吸了吸鼻子,点头道:“那小姐需要两把梯子。” 院内一把,院外一把。 叶夫人端坐前厅,手边放着薄薄的帐册,时不时翻动几页,但其实根本没有看字。 “来了吗?”她问。 “没有。”丫头道。 叶夫人一次次地问,丫头一次次跑向外门,又跑回来禀报。 直到叶夫人心生疑惑,站起身向外走。 “怎么回事?今日不是从朝中传来消息,说要抓人吗?大理寺做事也太慢了,都照他们这样,人家早就跑了。” 但其实朝中所有人都知道,安国公府不会跑。 安国公府背后有剑南道节度使,有楚王妃,他们跑了,等于做实了偷运生铁的罪行,牵涉甚广。 当下之计,要么有本事证明自己的清白,要么挑一个人顶罪。 叶夫人决定自己去。 她是孩子们的母亲,她不怕死不怕疼,她还能为孩子们做很多。 可官差为何迟迟不来? “夫人,”一个声音唤住她,冯劫拄着拐杖走过来,“大小姐已经去了。” 叶夫人大惊失色。 “叶柔去了?什么时候?我一直守在这里……”她脸色惨白,问,“她不会是……翻墙出去了?” “夫人,”冯劫眼含泪水,道,“大小姐长大了,她不忍夫人受苦。” 叶夫人向外追了两步,知道事情无法挽回,痛苦又难过地别过头。 她强忍着泪水,道:“不忍我受苦?当娘的,知道孩子受苦,就是娘最大的苦。大理寺监牢又黑又冷,没人看顾她,她……” 叶夫人说不下去,冯劫也不知该如何劝慰,整个安国公府像被黑云笼罩,压抑、窒息,似乎要沉入海里。 白羡鱼是不愿意来的。 大理寺崔玉路派人传话,说麻烦武候铺帮忙把叶柔拘拿过去。 京兆府迟迟没有新府尹,武候铺便总被其他几个官衙差遣。现在他们知道,原本顽固孤冷的刘砚,帮他们挡住了多少琐事。 白羡鱼不想去,是因为不想面对叶柔。 他投靠太子李璋时,朝中的情势很明朗。李璋将会即位,只要解决掉魏王李琛便好,其他争权的皇子绝无可能。 可不知怎么了,后来楚王和太子势如水火,他就这么站到了安国公府的对立面。 拘拿叶柔?他的心像被人攥住。 但他还是去了,他怕换做别人,会用铁链锁人,会动作粗鲁,弄疼了她。 “是你啊?”叶柔甚至对白羡鱼笑笑,“今日怎么没有穿武候制服?” 白羡鱼紧抿唇角,道:“冷。” 其实不是冷,是他怕穿制服带着她去大理寺,太惹眼。 可他没想到,会被街上的人误会。 “白武候长得觅佳人,可喜可贺啊!”有商户大声打着招呼。 白羡鱼没有消除这个误会,只静静地陪着叶柔走。 “白武候长留步,留步,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 白羡鱼抬手拒绝。 自从叶娇做了武候长,就不让武候们接受商户们的礼物了。但那人送上来的,是一对兔子灯笼。 白色的兔子身上画着红色云纹,很好看。 是情侣会买的那一种。 …… 注:裙带:比喻妻女、姊妹的亲属。出自《朝野类要》卷三:“亲王南班之婿,号曰西宫,即所谓郡马也,俗谓裙带头官。”这本书是宋朝写的,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早说裙带关系的文章。但是也就默认古代有这个说法了。 第374章 白羡鱼拘谨地想要拒绝,可他的手竟然不听自己的话,接住了两只灯笼。 灯笼尚未点燃,用两根细细的木棍挑着,仿佛一折即断。 叶柔含笑看了看灯笼,白羡鱼握紧木棍不知该说些什么,送灯笼的人热情地催促白羡鱼。 “武候长,送给小娘子一个啊。” 白羡鱼耳朵通红,神色却很肃重:“这里不准摆摊,明日别来了。” “晓得晓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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