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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的御史知不知道,皇帝就快死了,他要即位了!他要是皇帝了! 李璋胸口像被人重重捶了一拳,腥咸的血液上涌,被他硬生生压下去。 他僵硬的脖颈微微扭转,道:“御史中丞林清,与楚王李策结党谋逆。来人!廷杖三百!” 廷杖三百,死路一条。 林清会被活活打死,打成肉泥。 两个禁军犹豫片刻,朝林清走来,而此时,兵部侍郎姜敏开口说话。 他已经沉默了太久。 但他是姜太公的后人,他们姜家,其实是不喜欢沉默的。 “太子殿下。”姜敏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厌恶恼恨,也没有巴结逢迎。 李璋脸色冷漠,问:“你也请谏废太子吗?” “不是,”姜敏道,“臣请殿下收回成命。既然是‘廷杖’,便该在宫中行刑,太子您恪守朝廷法度,准臣派军士把林清拖回去,再行刑吧。” “下官愿死在这里!”未等李璋同意,林清反而大声道。 他摘下官帽,解下官服,神情悲愤,站立如大明宫里的一根柱子,道:“下官请谏废太子!请谏废太子!就把臣杖杀在此,让大唐上下看看,太子如何德不配位,太子如何目无王法。李璋即位,大唐必亡——” 姜敏突然就想打林清一棍子,但他忍下来,等到了太子的答复。 “你说本宫目无王法,本宫便依律,让你死在宫里。”李璋语气沉沉,说这话时,甚至还看了一眼叶娇。 而叶娇正用手帕裹住李璨的断手。她神情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敏闻言立刻喊人。 禁军归兵部管束,他唤来相熟的两人,命他们把林清拖走。 林清被拽住胳膊,双腿拖在地上,他苦苦挣扎,大喊“太子当废”,被禁军几拳打掉牙齿,打烂舌头,终于拉了下去。 这里终于安静了。 李璋很满意。 姜敏说不上满意,只是觉得总算轮到他说话。 “臣有本奏。”他对太子郑重施礼。 李璋已不在乎他们要奏什么。但姜敏刚才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维护。所以李璋想要听一听。 “讲。”他道。 姜敏理顺官服,扶正官帽,甚至都没有下跪,直直地看着李璋,道:“臣请废太子。” 他说话的语速比林清更快,说话的声音比林清更大。仿佛要让这声音传入大明宫去,唤醒病危的皇帝陛下。 “太子你,欺瞒朝廷、贪赃枉法、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草芥人命、残暴不仁;太子你,作恶多端、罄竹难书、悖逆不孝、六亲不认、大逆不道、丧尽天良!圣上不废你,是因为圣上被你蒙蔽,被你欺骗,是因为圣上昏迷着,看不到听不见。但臣是大唐的朝臣,臣是圣上的朝臣,臣请谏废太子!臣可杖可杀!但太子你哄骗不了人心!哄骗不了百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伤天害理,报应不爽!” 姜敏大气不喘说出这许多话。 太子李璋听到一半,便已经翻身下马。他手提长刀向姜敏走来,尚未近前,便已经举起刀,然后一刀挥下! “咚——啪”地两声,那刀落在地上,李璋捂住受伤的手臂,向后看去。 叶娇站在那里,而叶娇的匕首,插在李璋胳膊上。 这么多禁军围着她,她还能伤到自己! 事实上,如果不是禁军拦了一下,叶娇的目标是他的胸口。 “你干什么?”李璋问她,“你也不想活了吗?本宫可以成全你。” 东宫詹事跑上来,要为李璋处理伤口。可他自己拔掉那把匕首,任手臂上的伤口流着血,向叶娇走来。 他的脚步声很重。 但更重的声音,来自他的身后。 许多朝臣跪下去。 他们没敢再说“废太子”之类的话。 但是他们在为叶娇求情。 “请太子殿下息怒。” “请太子殿下息怒。” 一个个朝臣跪下去,很快连成一片。 李璋怔在原地,他突然想到,即便杀干净这些朝臣,朝中也照样会有人做事。 可更重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来自远处,来自皇宫方向,楚王府方向。 很好。 楚王被抓来了。 …… 第417章 楚王府坐北朝南,雍容典雅。 它不似皇宫那般金碧辉煌、雄伟壮观,也不似其他公侯王府般,隐隐露出藏不住的阔气奢靡。 它静静矗立,却自有一种岿然不动的气势。 一东一西,两队兵马在府门前相遇。 “白武候长!你怎么来了?” 从西面奔来的卫士惊讶喝问,带着杀气齐齐拔刀。 白羡鱼夹紧马腹握紧虎符。 他怎么来了? 这真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 太子带着一众朝臣离开时,白羡鱼想跟过去,却被父亲瞪了回来。 他只好继续站在城墙下。 他不敢去看叶柔。 复杂的情绪啃食他的心。 皇帝病危,太子即将即位,这种时候,他应该高兴。可他完全笑不出来。 叶娇和叶长庚的意思很清楚,太子在剑南道活埋疫患! 白羡鱼深吸一口冷气,他拖着父亲下水,一起为之卖命的,竟然是这样的人。 他以前喜欢赌钱,偶尔也会赢几把。没想到人生最大的赌局,成了这个样子。 白羡鱼感觉自己落入冰封的河流,他想要挣扎,河水已经冻得严严实实。他出不去了。 李璋还会做什么疯狂的事?叶娇能化险为夷吗? 白羡鱼在城门前踱步,见叶娇带来的百姓没有走,还有些别的百姓,正慢慢靠过来。 “不准进城!”白羡鱼走过去,为自己找点事做,也能离叶柔近一点。 那些百姓挺多的。 他们口音不同,穿着也有些差别,但他们都是一样的质朴,一样的战战兢兢。 面对白羡鱼,他们知道是大官,却不知道该怎么喊。 “官老爷,”有个中年男人道,“听说楚王殿下出事了?” 白羡鱼神色微怔。 太子早在很久之前,就把消息传出去,说楚王结党营私、构陷皇储,将被赐死。听说为了让天下人都知道,甚至用上了军中报讯的八百里急递。 “你们是什么人?”白羡鱼问。 “我们是河东道云州的,”中年男人一边说话,一边从衣袖中掏出铜板,要往白羡鱼手里塞,“求求大人行行好,告诉我们,楚王死了没?埋哪儿了?” 白羡鱼顿时警惕。 这些人,这些百姓,不会又是谁找来,构陷李策的吧? “你们都是河东道云州的吗?”他顿时严厉道。 “不是,”有个年轻人在远处喊,“草民是甘州的。” 甘州?曾经地动,流民跑进京城的甘州? “还有我,”又有人从不远处挤过来,“草民是晋州的。” 晋州?因为魏王私藏弓弩,险些激起民变的晋州? “你们进京干什么?”白羡鱼抬手,立刻有武候跑过来,全神戒备。 “我们……”他们相互看看,不太敢说,有个人还下意识抱紧包袱。 白羡鱼一把把他怀里的包袱抢过来,里面硬邦邦的,不知是什么凶器。 “大人,大人。”那人要抢,被白羡鱼挡住。 他三两下打开包袱,映入眼帘的竟不是凶器,而是一座红色的牌位。 这牌位正面贴着红纸,两边绘制道家符文,下面写着“福禄寿”。牌位正中间,只有两个字——楚王。 这是楚王李策的长生牌位。 长生位,供奉在家,祈求天尊护佑、消灾禳难、积累福德的牌位。 被白羡鱼夺走了牌位,那中年汉子吓得跪在地上。 “大人您莫误会,”他忙不迭地解释,“楚王殿下北击突厥,救了我们全家。草民给他供了长生位。如今他要死,我不过是跑到京城来,把长生位放在这里,给他磕几个头。磕完了头,草民就走。” 白羡鱼握紧长生位的手有些发抖。 “你们呢?也都带着长生位?”他声音哽咽问。 回答白羡鱼的,是默默解开包袱的百姓。 一个个包袱解开,一个个牌位拿出来。他们珍而重之地,轻轻用衣袖擦拭牌位。 “草民是朔州的,多亏楚王和叶将军,我们才能活命。” “草民是甘州的,安国公府给我们粮食吃,楚王把我从山洞里救出来。” “草民是晋州的,楚王在高台上平定了叛乱,救了我们全州百姓。” “草民没有牌位,草民就是来,磕个头……” 百姓七嘴八舌地讲,白羡鱼乱乱地听。 这就是民心吗?即便楚王要被赐死,可因他曾舍身为民,这些百姓,便带着长生位,千里迢迢而来。 可是,这有什么用? “这有什么用?”他拿着牌位,忍不住问出声,语气沮丧。 “有用!”立刻有百姓为他解释。 “我们日日供奉,受供者生能消解苦难,死能脱离苦海。” “有用!我们不懂楚王做了什么错事,但楚王是我们的恩人。” “我们磕头不犯法吧?我还想烧点纸钱。这些都有用吧?” 白羡鱼再也无法忍受。 “有什么用?”他大喝出声,吓得百姓畏惧噤声。他呆怔片刻,突然把长生位使劲儿塞入对方手中,接着转身大步离去。 “武候长……武候长……”下属没有追上他。 路过城门时,白羡鱼听到叶柔小声的恳求。 “求您让我母亲跪在我的衣服上吧。她的膝盖肿了。” “不行!”禁军毫不留情地拒绝。 白羡鱼顿时转身,他一面走,一面脱下大氅,单膝跪地,把大氅平平整整,铺在叶夫人身前。 因为他的身份,禁军没有干扰。 “柔姐,”白羡鱼抬头看着惊怔的叶柔,目光坚毅道,“你等我。” “你去哪儿?”叶柔摇头,“你别做傻事,别为了娇娇,就……” 白羡鱼和叶娇曾经是敌人,曾经是上下级,也曾经是肝胆相照的朋友。 “我不是为她。”白羡鱼起身按刀,向战马奔去。 长生牌位有什么用?跪地磕头有什么用?甚至是—— 白羡鱼穿过城门,看到漫天飘扬的白旗,叹了口气。 这白旗有用,每一个看到白旗的人,也都有用。但是最有用的是—— 他等着,等到太子下令擒拿楚王格杀勿论,等到白泛兮拿着虎符离开,白羡鱼带着他的亲随,追进长街。 不知为何,父亲今日没有带亲军护卫。 “父亲,把虎符给我。”白羡鱼第一次这么坚决无礼地对父亲说话。 白泛兮没有给。 但白羡鱼仍旧拿到了虎符。 楚王府外,对面的卫士问:“禁军统领呢?你是武候长,怎么能调用禁军?” “禁军统领是我爹,”白羡鱼道,“虎符在我手里,还用解释吗?” 至于他的父亲,罢了,是他不孝。 对面的卫士拔剑拉弓,对准白羡鱼。 “那便——休怪我们不讲情面!” “好,”白羡鱼道,“有我在,你们这些太子党羽,休想进入楚王府。” 楚王府外打成一团,对面的卫士首领是个高瘦的男人,他一面推开众人,一面冲向白羡鱼,却没有动手,原本散漫的表情此时认真起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是太子党羽。”白羡鱼一刀砍来,男人后退一步,道,“你才是太子党羽!我们是圣上的人!” 圣上的人,看军服制式,的确是皇帝亲军,北衙十六卫。 白羡鱼大吃一惊。 “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不是来杀楚王的?” “我一般不出面,”那人道,“我们奉圣上命,保护楚王殿下。” “圣上醒了?”白羡鱼大喜过望,问,“圣上保护楚王?” 他下意识抬头看天,一时间泪眼朦胧。 天可怜见!天可怜见! “停手,停手!”那男人一面下令,一面踢了白羡鱼一脚,“你快让他们停手!” “你叫什么名字?”白羡鱼又怀疑起来,“我不认识你。” “天照,”那人道,“取日月照临之意。” 不止他叫天照。 所有皇帝的暗探,都是这个名字。 他只不过是做得最好,直到今日,尚未被太子拔除罢了。 或许六皇子李璨发现过他,但不知为何,李璨没有告诉太子。 至于他今日竟亲自领兵的事,也是说来话长。 总之,他去宫里报信,见的第一个人,是长公主李娴雅。 他需要李娴雅带他面见皇帝,以免太子亲信阻止。 而李娴雅正在审问太医署熬药的御医和宫婢。 皇帝把这件事交给长公主,必然是因为,可以信任的人不多了。 李娴雅做得很好,而他也拿到虎符,率北衙禁军救护楚王。 偏偏南衙禁军也到了。 南衙禁军如今等同太子亲军,当然要打上一架。 没想到竟然是呆子吃砒霜——傻到要死,打了自己人。 “你真是胆大!”天照看着白羡鱼摇头,“连太子的命令,你都敢违抗。禁军统领大人呢?” 白羡鱼挠挠头。 他的随从应该还在看护他的父亲。 不知道老头子年纪大了,头上挨一棒子晕了过去,能不能吃得消。 “现在怎么办?”白羡鱼问。 “那要看圣上怎么办。”天照看向皇宫方向。 而守卫森严的皇宫内,赵王李璟在哭。 …… 第418章 李璟原本是心急如焚如坐针毡的。 京城乱了,他想远远避开保住自己,更想去救人。 救小九,救叶娇,救所有他心中的好人。 但康王不让他走,高福也不让他走,宰相傅谦倒是自己跑了,李璟追出去,傅谦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着李璟,接着施了个礼。 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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