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还在,他放心了,没两天又有点儿上火了。 他一只拳重重打在方向盘上,“靠!” 吓得她半天讲不出话。 车子是在紫荆城养老院停下来的。 这让苏瑾稍微放心了点,至少在这里他不会怎样。 俞扬把人拉到老太太房间时,老人刚吃完药,睡了。 护工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苏瑾,关上门出去了。 “她今天念叨了一天,有你的名字。” 俞扬坐在床旁边的沙发上,抬起来的眼睛像是鹰隼,掺着没有休息好的红血丝和因为疲惫而产生的凶戾。 老太太些年脑子糊涂,偶尔会无意识喊些人的名字,有时喊死去的老公,有时喊俞扬,有时竟然喊的是苏瑾。 一念叨就是几个小时。 苏瑾没有做声,像个罚站的小学生贴着门,盯着地面。 俞扬注意到她的脸上,没有后悔,更没有自责,甚至有不耐和厌恶。 当年从她那里得到的说法是,老太太找她。 老太太知道儿子追求这女孩儿,也知道苏瑾一直没答应,还经常奚落回避,才亲自去找苏瑾,希望她能跟儿子用和善的方式说清楚。 苏瑾笑话,这么大的男人,又不是十几二十岁的,追求不遂还靠长辈出马来解决? 激怒了老太太,估计吵起来了。 两人起了争执,老太太不小心摔下楼,引发了中风。 俞扬一点儿不怀疑老太太会为了自己找苏瑾,老太太失去了老公和亲生儿子,再禁不起身边人受一点伤害,只要老太太还活着,就算儿子六十岁,还是会把自己当小孩一样对待。 俞扬更不怀疑这个被家里养得虚荣而任性的女孩可以这么对待一个年长的老人。 老太太在中风后恢复了一段时间后,其实思维清楚,也能说些囫囵话,但他不肯确认苏瑾说的是不是真的,对于那天的事一直处于缄默状态,所以俞扬也就默认了这个事实。 可她时隔几年后,对着一个被自己伤害过的老人,还是这么一副毫无愧疚的表情,让他感到不止是心寒。 他忍住胸膛里勃发的愤怒,语气尽量温和,重复:“……他叫了一天你的名字。你就没一点内疚?” 很长时间后,女人才发出声音:“喔。” 这到底是怎么一副心肠的女人。 俞扬的眼光落在苏瑾从头到尾手上攥得紧紧的那副名画上面。 自己的母亲,被他害得犯病的老人躺在床上,她却在念着讨好另一个男人家的父亲。 俞扬五脏六腑被某种液体给浸进去了,是一股子老陈酸味,浑身上下,膈应得慌。 他把那副画轴从苏瑾的掌心跐一下抽出来,苏瑾从淡漠中醒悟过来,要去抢:“你给我——”他举起来,让她够不着,捉住她一双手腕,把她拉到厨房里,打开燃气灶,咔哒一声,火焰窜起来,一下子就把画轴投进去了。 “你疯了吗!” 苏瑾瞪大眼睛,尖叫一声。 他把她摁在胸口,像个魔鬼在哄大哭大闹的小孩: “小点声,吵醒了病人。” 声音就像从万丈深渊里传出来的。 她被桎梏成一团死肉。 他特意放出露出她一双眼睛,让她眼睁睁看着那副讨好别人家的父亲真迹在红蓝交织的火焰上成为祭品,边角烧得卷起,然后蔓延到中心…… 画毁了。 感觉到他的掌心松弛,苏瑾恍恍惚惚推开他,连残破的画都不拿了,跌跌撞撞朝门口走去,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背后男人喝住她步伐:“难道你对我母亲还是没有一句歉疚吗?” 苏瑾知道,对他态度软和可能会少遭些罪,但一旦真的软了,两个人的关系也许又永远断不完了,她说: “我不觉得有什么歉疚,你妈妈当年既然没说要告我,你也舍不得,那么这事就已经完了,你当是一场意外也好,当我是故意也好,我不在乎,也不想解释,有什么歉疚不歉疚。” 说完这话,苏瑾随时做好准备那男人会冲上来,身体甚至都紧绷了起来—— 半天,有声音响起:“我四岁之前在市福利院过的……” 她肌肉放松下来,心绪怪异。 他继续:“……我是个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的弃婴,像我这样的人,这个城市有很多,所有人对待我这样人的态度是,可怜,同情,感叹,但回个头也就淡忘了,惟独只有母亲把我领了回去,当做亲生儿子养育,我才能有正常人的人生。” 隔了会儿,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四岁前在福利院时,我经常做一个梦,年幼的我在一个狭窄冰冷的房间睡觉,睡到一半哭着起来跑到客厅找爸爸妈妈,结果怎么找都找不着,窝在客厅角落抱着膝盖哭……这种噩梦,你这样父母双全,从小活在蜜罐子里,觉得父母一辈子都会在身边的人,能想象得出来吗,每天做,反复做,不罢休。可是跟母亲回家后,这个梦再也没做过了。” 有凉意浸到了苏瑾的四肢百骸里,这男人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他的养母对于他多么重要,而自己伤了他最亲近的人,就算把自己千刀万剐也是不为过的。 俞扬求的是她一句真心实意的对不起,不用痛哭流涕,不用惭愧抱疚,哪怕只是对俞老太太说一句不好意思,或者跟他好好解释那天的事情。 这女人听完了,却只是沉默了几秒,手搭在把手上,仍然准备出去。 他的耐性被她磨光了,终于两步上前,拎住她已经半垮的头发。 女人皱着眉头朝旁边一避,头发太滑,他没捉捞,漆黑的脑袋“咚”一声,失重地撞在养老院厨房的瓷砖墙壁上。 俞扬一惊,就像被锤子狠狠槌了一下。 响亮到隔壁的老太天被惊醒了,在床上转个身子,梦呓了一句。 苏瑾滑下来,喉咙里哼了一声。 男人把撞得半昏迷的女人一把抱住,直接下楼,上车。 旁边的女人缩成一小团,抱住额头,再没有叫喊一句,要不是保持着抱头的姿势,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俞扬开着车,伸过手去摸她的脑袋,她居然没有反抗,也没避开。 天灵盖附近肿了一个很大的包,看上去擂得不轻。 他用手轻轻一摁,她吸了一口冷气,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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