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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瓷瓶,认出里面是活血化瘀的好药。 脚腕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这东西可有可无,不过是份心意。 随手将手中的膏药抛开,沈芙撩起眼帘:“我那位长姐呢?” 紫苏不知道姑娘与沈容华之间到底是有什么,但相处这么长时日下来,也知晓姑娘不像是表面那样天真无邪。 “去淑妃娘娘宫中了。”紫苏想到打听到的消息:“说是淑妃娘娘派人来传沈容华过去的。” “淑妃?”沈芙眯了眯眼。 她不记得沈清如与淑妃有过牵连啊。仔细回想上辈子的事,沈清如与淑妃的确没什么瓜葛。 “这个时候淑妃来找沈清如做什么?” 沈芙想了许久都想不通,眸光往身侧一闪,目光再对上自己的衣裙时才算是回过神来。 她记起来了,那日万岁爷赏她皎月流仙裙那日,淑妃娘娘来过。 只怕是那日淑妃发现了什么。 至于去找沈清如?沈芙眨了眨眼,心口微跳。 不出意外,只怕是淑妃以为那日的人是沈清如,正在迁怒呢。 “没想到还有这个惊喜。”沈芙面上带着笑,紫苏站在她身侧,没听清姑娘的话,问:“姑娘说的什么?” “没什么。”沈芙摇着头,眼神看着窗外,意外之喜罢了。 ***** 与沈芙猜测的八九不离十,沈清如被叫到翊坤宫时同样也是一头雾水。 淑妃娘娘身份高贵,平日里与她从无瓜葛。今日叫她过去实在是不知道因为什么。 沈清如心中七上八下,到了翊坤宫也不敢多问。 对比起祥贵嫔的长秋宫,翊坤宫比起来才真的叫做富丽堂皇。淑妃跟随万岁爷多年,之前可谓是宠冠后宫的存在。 因那张绝色容颜,淑妃艳压群芳,哪怕是不在年轻了,可万岁爷对她依旧是疼爱有加。 沈清如目光从眼前的奇珍异宝上挪开,翊坤宫中她来了多回,可每回这里的东西都是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是都是珍品。 不得不说,淑妃的恩宠的确是独一无二的。 沈清如心中羡慕,可淑妃与她实在是相差太多,哪怕是妒忌也是无用。 坐在椅子上一连喝了几盏茶,可来来往往那么多奴才,却没一个愿意搭理她的。 沈清如坐了一下午的冷板凳,淑妃娘娘那儿都没什么动静。 哪怕再是愚钝,也知晓这是淑妃给她一个下马威了。 只是沈清如搞不明白的是,自己分明未曾得罪过淑妃娘娘才是。 掌心用力攥紧几下,随后又放开。沈清如忐忑的试探道:“敢问嬷嬷,娘娘午睡可醒了?” 她从午时过来起,淑妃娘娘就一直说是在睡。眼看着太阳都快要落山了,这个时候也该起来了吧。 被问话的嬷嬷看了她一眼,随后默默的往屋内走。 里间,冰鉴处的水泛着阵阵凉意。淑妃娘娘手执着扇子,一脸媚态横生。 听见嬷嬷的话眼里浮出一丝冷笑,撑着下颚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这么一会儿就等不了了?” 沈清如这人本就不出彩,这段时间万岁爷经常往长秋宫去,还以为沈清如有了什么好手段。 没想到还是与以往一样,木木呆呆的愚笨得很!瞧着就是翻不出花来,也不知道万岁爷喜爱她什么! 眼瞅着自家娘娘这个样子,嬷嬷知道淑妃还是为那日的事生气。 定了行神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劝道:“已经坐了一下午了,您瞧天都要黑了,再留下去沈容华还当娘娘要留她用晚膳呢。” “就凭她也配?” 淑妃长眉一皱,手里的扇子立即就要落下。明艳逼人的一张脸往外看去:“让她滚!” “唉。”娘娘已经留了沈蓉华许久了,再这样下去万岁爷怕是要听到风声。 嬷嬷不敢耽搁,立即弯腰就往外走。 沈清如等了一下午,淑妃娘娘的面都没见着。心中说是不气自然是假的。 回了长秋宫的偏殿,她拿起帕子狠狠的擦了把脸:“淑妃娘娘与我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蹉跎人?” 逢春自是不知道,她陪着小也很着站了一下午,脚早就麻了。 悄悄抬起腿想要歇一歇,正踮起脚尖呢外头就有了动静。 内务府的小太监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恭喜沈容华,贺喜沈容华。” “万岁爷传您今晚侍寝。” 第41章 红唇 “小主。”等小太监一走,沈清如还未说话,逢春先有了反应。 她眼里泛着光,激动地看向沈清如:“小主你听到没,万岁爷要来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之前满后宫都在传她们小主失宠,如今万岁爷一来,看还打不打她们的脸。 沈清如同样感到惊讶。 上回的事她还当万岁爷对她有了龃龉,至少在她看来,短时间内万岁爷只怕是不会来了。 但没想到的是,万岁爷这么快又重新招她侍寝。 手指用力,随后又放开,沈清如看着喜气洋洋的逢春,心中却到底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到底是因为万岁爷忽然惦记起了她这个人,还是说沈芙那日送的糕点,当真儿那么管用? “小主。”逢春在一旁兴奋的忘乎所以,瞧见沈清如这样子,面上的笑意一点点变得僵硬。 “是奴婢多嘴了。”逢春向来知道,小主喜怒无常的性子的。 “小主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逢春眼神小心翼翼的,沈清如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宽慰自己。 “但愿是我想的太多。” 淑妃娘娘的态度来的莫名其妙,她暂且还想不通是因为什么。 但万岁爷今晚若是要来,必然要好好准备准备。 金光匝地,酉时不到万岁爷就来了长秋宫。沈清如早早就在门口等着,瞧见万岁爷急忙迎了上去:“万岁爷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 箫煜从銮仗上下来,看着眼前精心打扮过的沈容华。 脑中第一眼闪过的却是沈芙的身影。 对比起沈清如的精致妆容,白日里沈芙一袭湖水绿的罗裙之外,通身上下别的装饰都没有。 巴掌大的脸上粉黛未施,依着纤细的身段坐在竹席上,整个人可谓是楚楚惹人怜爱。 之前他觉得沈容华温婉雅致,如今再看,两人分明有着相似的一张脸,再看沈容华却是觉得脂粉多了,面上的笑也过于僵硬。 整个人多出几分庸俗感,更加没有沈芙的那份出尘脱俗。 “万岁爷?”沈清如不知万岁爷这番盯着自己是何意思。 她紧张的来回整理了一番裙摆,面上有些手足无措:“万岁爷怎么这么看着嫔妾?” 沈清如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箫煜的目光从她脸上不着痕迹的挪开:“没什么。” 进了内殿,屋内已经收拾好了一通。万岁爷来的太早了,御膳房的饭菜还未准备好。 沈清如在一旁立即拿出刚做好的糕点:“嫔妾不知万岁爷来的这么早,准备的不够充分,还望万岁爷见谅。” 她手艺是极为好的,普普通通的糕点经她手也能变得不同。 箫煜低头看了几眼,这些糕点都是他往日里用的多的。最重要的是,其中几样,都是上回沈芙送到他那儿去的。 沈容华这心思。 箫于抬起头看了沈清如一眼,后者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却还是往万岁爷那儿看。 “万岁爷怎么这么看嫔妾?” 沈清如端着手中的碟子就要离开,刚走万岁爷便叫住了她。 “不过是想着很久没用了而已。”箫煜看着手边那碟子糕点,沉默了半晌才从中拿出一块燕窝糕。 上回沈芙在銮仗上吃的摸样历历在目。 箫煜深深地看了眼,轻笑一声,随后才细细的品尝。 今晚万岁爷翻了长秋宫的牌子,御膳房的奴才们自然不敢懈怠。 天才刚黑,晚膳就备好了。 因如今天热,御膳房准备的都是些爽口又开胃的菜肴。冬日里那些油脂多的,腻歪的菜色统统没上。 沈清如之前一直都是殷勤伺候,可这两回之后性子才逐渐的变好了许多。万岁爷若不开口,她则是在一旁默默地不吭声。 一顿饭倒是相安无事,用过膳后万岁爷去了里间,沈清如却是犯了难。 捏着掌心来回走了几圈,沈清如还在犹豫。 沈芙偏偏伤了腿,此时叫她过来难免会露馅。可是……可若是让她自己去。 沈清如的掌心落在自己的小腹上。上回的阴影还在她脑海之中来回翻滚, 万岁爷已经从她屋子里走出过一回了。 若是再来一次,整个后宫只怕是都要看她的笑话。 前有祥贵嫔对她虎视眈眈,如今淑妃对她又是这个态度。 沈清如往屏风处张望了眼,压低声音小声儿道:“去将沈芙叫来。” “小主。”逢春惊讶的看向她,提醒道:“沈芙姑娘的腿还未好。” 上回扭了腿之后,小主就再也没有搭理过人。如今不说伤了腿如何,这个时候叫沈芙姑娘过来,人能来么。 “她那腿不过是扭伤了而已,都几日过去了,早好了。” 沈清如满脸不耐,推着逢春就往,无声催促:“快去。” 沈芙腿伤的确是好了,但听见逢春的话后,还是片刻的惊讶:“你说万岁爷过来了?” 逢春看着沈芙这摸样,罕见的生出几分隐晦的同情。若不是小主,芙姑娘生的这样一张脸,走入宫选秀那条路的话,必有大好的前朝。 “是。”她惋惜道:“小主让芙姑娘快些过去。” 夜来风大,她说着拿起旁边的披风。沈芙自知拒绝不了,扶着紫苏的手起来。 可目光在对上那瓶药膏时,想到什么却是眨了眨眼:“等等。” 晌午万岁爷还对着她心存疑虑,特意过来看望自己。如今这到了晚上,就去了沈清如那儿。 这事怎么看,怎么诡异。 沈芙知晓万岁爷是起了疑心,可这份疑心有多少,有多重,如今看来她也算是有了答案。 “逢春姐姐,我腿还未好彻底。”沈芙说着,撩起裙摆。 纤细的脚腕仿若是一掐就能握住,上面青紫的痕迹格外吓人。 她随意的拿起万岁爷晌午送的那盒药膏,淡淡道:“等我涂过膏药再去吧。” 逢春看着那伤还未好的腿,再看着沈芙那张脸。 等会左右也是要洗掉的,涂了也无妨。 只是可惜,沈芙姑娘到底是愚钝了些,若是生的聪慧也不至于被小主拿捏在掌心。 冒着天黑赶过去伺候,天一亮又得回去。跟见不得光似的,比那最下等的滕妾还不如。 一路上逢春同情的目光落在身上,沈芙只觉得好笑。 分明就是做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如今看来施暴者倒是生了隐晦之心。 沈芙低着头,漆黑的眼眸里生出讽刺,她不需要。 “万岁爷还在里面。”进屋之后,逢春捧着托盘又走了出来:“小主让芙姑娘把这喝了。” 沈芙看着托盘中的酒壶:“我不会喝酒。” 她这话是假,苏州地方繁华,人杰地灵。酒的种类比起京都更是要多种多样。 沈芙自幼养在老太太膝下,备受恩宠。顾家人从不约束她,任凭她的喜好过活。 入京都之前,沈芙最爱的事就是约上几个好友,带上一壶好酒,去那乌篷船上弹琴听曲,赏看余晖。 只是入京都之后,这些倒都像是在做一场梦。 “我不喝。”上次喝了酒,就被沈清如送到了床榻上。诚然,今日这酒若是喝了,等待她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我伤了腿,太医说了不易饮酒。” “不行。”刚刚逢春还对她生出几分同情,此时却是难得的强硬。 将托盘往沈芙那儿一推:“小主吩咐了,必须要喝完。” “芙姑娘,为了您自己,为了小主,为了沈家,您还是喝吧。” 沈芙低头看着桌面上的托盘,眼眸里一片冰冷。 显然有些时候她还是低估了沈清如的恶毒,应当是看她伤了腿,怕她露馅,这才故意的拿酒来灌醉她。 毕竟,喝醉了酒等会可就不知道疼了。 ****** 桃花酒入口绵软,可后劲儿却大。 满满整壶酒,沈芙足足喝了一半,实在是喝不下了这才罢手。 她走路摇摇摆摆,脚腕处有泛着疼,实在是不愿意去床榻上了,撑着下颚趴在窗棂边酣睡。 屏风后的动静罢下,万岁爷掀开帘子正要进内屋。 琉璃珠帘发出阵阵脆响,窗外的斜阳倒射入一抹金光。 瞄着红漆的花鸟镂空窗棂前,榕树的影子影影绰绰。 女子躺在窗棂前,鬓云乱洒,眼眸阖着,睡得正是香甜。 “这……”竹帘微晃,林安下意识就要上前。只是刚开口,身后一道目光却是落了下来。 箫煜低头瞟了眼,林安吓得立即禁声。 万岁爷的目光落在前方女子消瘦的后背上,亲自撩起帘子走了上前。琉璃珠帘在他掌心之下发出清脆的声响,箫煜放低脚步。 等到了沈芙身侧,才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 “喝醉了?”箫煜挑起眉,趁着月色目光落在沈芙的脸上。 美人酥胸半掩,面带酡红,素色的衣裙之下,一截颈脖细腻如雪。 哪怕是昏黄夜色,屋内烛火晃荡,看着朦胧不清。可心中一旦有了猜忌,那压制的情感便在放肆疯长。 萧煜的眼神落在那颈脖上,光明正大的欣赏了许久。白日里女子离得远,他只能看,却是靠近都不行。 可此时,这女子却是在他怀中在,就在他的身侧。 掌心伸出,萧煜伸手落在那手臂上,只觉得掌心一阵滚烫。薄薄的纱裙之下,肌肤莹白似雪,因为体热,透出一点点绯红。 像是那枝头上刚采摘下来的荔枝,白生生,水灵灵。 萧煜喉咙滚了滚,忽而想尝一下这荔枝的味道。 说罢就做,萧煜附下身。炙热的吻落下来,呼吸喷在身芙的颈脖上。 滚烫的吻贴上去,睡着的人喉咙里溢出一声呻吟。像是刚睡着的猫,喉咙里软绵绵的,像是撒娇。 萧煜再也忍不住,偏头对上红唇,正要往下时怀中的女子悠悠转醒。 第42章 假扮 屋外瞬时变得寂静,连着窗外的蝉鸣声都变得清楚许多。 燥热的夏季里,空气中的酒气似乎都在翻滚着。箫煜的掌心收紧,还能察觉到女子在他怀中微微颤抖。 纤细柔弱的身段就在他的掌心之下,盈盈一握的腰肢仿若风中拂柳。 借着月色,女子的容色肉眼可见的泛着白。 就在箫煜以为她就要不管不顾,吓得直接晕过去时。 颤抖着的眼睫垂下来,怀中的女子竟对着他道:“万岁爷,你……你放嫔妾下来。” 嫔妾? 箫煜眉心往上一扬,差点儿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哪怕是月色朦胧,他也清楚的确定。面前的女子的的确确就是沈芙,而刚她嘴里喊着的不是臣女,而是嫔妾? 萧煜站在原地,不动声色。 “万岁爷?”沈芙酒量很好,半壶桃花酒并不足以令她醉。 但她此时却故意装作半醉半醒的状态。迷离的双眼里透着朦胧,整个人一副昏昏欲醉的模样。 箫煜看着怀中的人,一时之间甚至于都不知晓她这是真醉还是装醉。 至于她刚刚喊得。 箫煜掀开眼眸:“你刚在喊什么?” 月色之下,女子的神色肉眼可见的紧张。脸上的神情心虚到不行。 他轻笑着,正寻思着放过她这一回。却是不料怀中女子伸出手,声音变得更加柔和了许多。 “万岁爷,嫔……嫔妾来伺候你。”沈芙边说便伸出手,柔弱无辜的指尖落在了万岁爷的胸前。 箫煜低头看下的目光瞬间变得狠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怀中的人许久。 沈芙眼中的紧张,忐忑不安这些都在他眼底一一浮现。直到看见她眼中那一抹闪过的羞涩之后,箫煜才瞬间明了。 她竟是在主动扮做沈容华。 沈芙是在心甘情愿的,在这件事上去装扮成另外一个女子。 把自己当做替代品,来伺候他? 骨节分明的指尖相互摩挲着,箫煜深吸一口气,抬头挑了下窗外。 四周的气压渐渐变得很低,就连站在身侧都被那低沉的气息压的喘不过气来。 沈芙伸出去的手更加是动都不敢动了。 哪怕是不用抬头,她都能清楚的察觉到头顶的目光落在身上。 知晓万岁爷是在看自己。 沈芙心思来回翻滚了许久,到底还是不敢轻易上前。 说实话,她心中实在是不知万岁爷是如何所想。 此时可谓是进退两难。 今晚无非不过是个赌字,此时若是继续下去。万岁爷难保不会生气。 可若是赌对了呢? 沈芙不想错过那个机会,深深吸了口气,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撩起眼眸试探的往万岁爷那儿看去:“万岁爷,可……可否要嫔妾伺候?” 昏天暗地里,女子的声音轻柔绵缓,却盖不住里面的小心翼翼。 似是那燥热的天气里,一股清凉的风。 箫煜摩挲着玉板指的手停住,狭长的眼睛重新看向她。 白日里心心念念的人,此时就在他身侧,就在他怀中,近在咫尺,问他可否需要伺候。 窗外的榕树随着风轻轻地飘扬,那一轮月光掩盖在屋檐之下。 风声响起,檐铃发出阵阵轻响。 “啷当”一声,箫煜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爱妃想要如何伺候?” 这仿若是个信号,又仿若是万岁爷无声地允许。 沈芙听懂了这个意思,此时此刻,这个时候也无需多言。 她屏住呼吸上前,柔弱无骨的指尖落在万岁爷的领口上。玄色绣着飞龙的金丝盘口落入指尖处,衬的那指尖如玉般的白。 漆黑的室内,呼吸声都仿若显得越发浓重。 箫煜低下头,目光落在领口。指腹落在他身上半晌,却一直没有动作。 长眉挑起,他眼神冰冷却又溢出一丝笑。漆黑的眼眸从沈芙的手指一寸寸挪到沈芙的脸上:“爱妃?” 万岁爷的嗓音沙哑,细听还能听出里面的笑。 沈芙确信万岁爷是在逗自己,放下心来的同时,干脆将计就计。 “嫔,嫔妾立即就来。”沈芙故意深深吸了两口气来伪装自己的紧张。 颤抖着的指尖落在万岁爷的盘扣上,故意折腾了好几下才解开。 纤细的指尖捏着那盘口,沈芙指腹微微用力,领口处的扣子便落了下来。 箫煜低头看了眼,随后目光又重新撩起,薄唇一抿淡淡道:“继续。” 沈芙点着头,本一直仰着的头也垂了下来。乌黑的长发下,只唯独露出双泛红的耳尖。 将盘口从领口处顺着往下解,直到最后一颗沈芙又犯了难。 箫煜看着低头跪在自己身侧的人,指腹逗弄似的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来回拨弄了两下,看着那泛红发血般的玉珠在自己的指腹间滚动。 “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声音低沉的,特意放缓的声音像是在诱哄。沈芙跪在他身侧,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 “嫔……嫔妾不知。”她轻咬着唇,做足了小女儿家的娇羞摸样。 可偏偏此时箫煜不吃她这一套。 喉咙里轻笑起来,箫煜伸出手拽住沈芙的手腕。炙热的掌心一下子将沈芙的手腕掐住,随后用力的,坚定地将她从地上带起。 “你知道的。”箫煜拉着沈芙的手,落在自己的外衣上。 滚烫的指腹强劲有力,拽着沈芙贴在自己的腰腹之间。透着薄薄的一层外衣,万岁爷劲瘦的腰肢似是都在掌心之下。 沈芙的手指刚落下时,仿若被烫伤。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挣脱开。 只是还未有任何动作,万岁爷却拽紧她的手腕不让她逃。 空气中似是都宁静下来。 沈芙察觉到掌心下透出的温度,她指腹一僵,声音沙哑:“嫔……嫔妾伺候万岁爷宽衣。” 话音落下,那一直紧握住她的手腕才放开。 沈芙心口跳动了几下,到底还是伸出手,玄色的绣着金龙的长袍褪下,万岁爷高大且挺拔的身段显露了出来。 雪白的寝衣薄薄的,腰腹间的肌肉似是清晰可见。 沈芙半分都没假装,她太清楚眼前这具身子,这个人有多大的爆发力。 双腿间下意识的一阵发软,就在她红着脸,想要将那寝衣褪下时。 下一瞬,万岁爷却二话不说,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里带。 “万岁爷……”沈芙脚步踉跄的跟在身后,万岁爷人高马大,她压根儿就跟不上。 就在她踉踉跄跄跟上时,前方的脚步一瞬间站稳。沈芙整个人磕在万岁爷的后背上,人还未站稳,就被万岁爷握住手腕往前一甩。 沈芙惊呼一声,整个人倒在凉席上,随后那高大挺拔的身子便朝她压了上来。 第43章 齿痕 晚风习习,月色掩盖在树影之后。 月色之下,星星点点中依稀可以听见女子可怜的呜咽声。 像是被堵住了,咬着唇可却还是有细碎的声响从里面泄了出来。连着窗外撕扯的蝉鸣叫唤,声音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可怜。 紫檀木的长桌吱吱作响,箫煜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人,面无表情的伸手将她的手指从红唇中抽开:“堵住做什么?” 眼皮撩起,他懒洋洋的道:“莫非还怕外面的人听见了不成?” 沈芙听到这话时一下子僵住了,等到那股惩罚似得狠戾对准她时。她才浑身一麻,克制不住的呻吟从喉咙里泄出。 “万……万岁……”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沈芙用力抓住万岁爷的肩膀,想让他缓上些。 可萧煜那里肯让? 眉心一挑,单手压着她的掌心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她:“喊出来。” 箫煜冷眼看着沈芙,眼神之中实在是说不上温柔。这毕竟是一场欺骗,对于他而更是挑战了帝王的权威。 哪怕他心中对于沈芙本就是势在必得,可在这件事情上,任何男子都不能理解。 何况是堂堂帝王。 炙热的手掌压在她的掌心上,十指紧紧扣住一点点挤入她的指尖。 “喊出来,让她们都能听见。” 他让嫔妾侍寝一向都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所以林安他们一直都离的很远。 这话说是吓唬,实则上却又是暗有所指。 箫煜目光在屋内转动了一圈,随后才将眸光往正中央的香炉中看去。 缠金丝的铜炉中泛着缕缕白烟,细闻才知其中滋味不同。 箫煜几乎是立即就想明白,为何之前他来到长秋宫,侍寝几回却一直没有发现差别。 若……若不是沈芙弹琴,只怕他至今都被隐瞒在鼓里。 凌厉的目光从背后那香炉之中收回,他目光往下看着身下之人。 沈芙在他怀中细微的颤抖着,纤细的手指挣扎着,堵住唇瓣的手指也更加用力了些。 箫煜瞬间猜想到什么,既然沈芙这么怕人听见,是不是就越是说明,有人在旁边听着? 他不动神色的收回目光。 沈芙在他身下,呜咽声显得更加可怜, 箫煜的动作却是半分不减。掌心落在她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往下抓住她的脚腕。 素色的长裙已经堆积在腰腹了,唯有纤细白皙的脚腕在他掌心之中。 白日里那隔着人群,只能看不能碰。如今还不是在自己的掌心? 这个念头一想,他喉咙里溢出声轻笑。 握住沈芙掌心的手也开始收紧,指腹故意停在那受伤的地方。 怀中的人轻颤着,喉咙里发出痛呼声。 分明已经确保是沈芙,可等她当真儿有反应时,箫煜心中还是生出不一样的触感。 “腿怎么了?”他懒洋洋的掀开眼皮,紧握住的手指不曾松开,道貌岸然的问:“朕的小姨子沈芙也伤了腿,莫非爱妃的腿也扭伤了不成?” 话音落下,屋内的气息瞬间一顿。 隔着门板,暗室内,沈清如只觉得心跳都似乎停住了。 她掌心隔在桌面上,十指收紧。水葱似的指甲没了血色,胆战心惊的往外看去。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室内连灯都未曾点。唯独门缝开出的缝隙内,透出丁点儿微弱的光。 此时沈清如的目光就往那缝隙处看去,似是想要透过缝隙,看清楚里面的动静。 可屋内烛光太暗,除了朦胧的影子之外,余下的什么都看不见。 唯独室内的声音一声一响都在脑海之中盘桓。 今日叫沈芙过来本就是铤而走险,并非她不想伺候,而上回的事给她的打击太大。 若是万岁爷再次从她屋内出去,又或者是被后宫哪个嫔妃叫走,此后这后宫之中怕是再也没了她的容身之地。 沈清如不敢细想这个后果,到底还是叫了沈芙过来。她缩在这狭小的方寸之间,屏住呼吸,悄悄地直起身,想要清楚些听见沈芙后会说些什么。 短暂的寂静之后,沈芙才逐渐的回过神。 她眨了眨眼,借着月色看着自己的脚腕落在他的掌心之下,整个人更是在他的方寸之间。 她知晓万岁爷是在故意逗她,泄出破绽。 只是……沈芙的眸光往角落处的方向瞥了眼,她知晓沈清如躲在里面,越是如此,她反而越是不想露馅。 “并……并未。”沈芙声音哽咽着,着急忙慌的想要解释。 “并非是如此,嫔妾的腿未曾受伤。”她声音颤抖着,一副拼命想要解释的摸样。 “受伤的是嫔妾的庶妹,莫非万岁爷忘了不成。”沈芙磕磕盼盼的,到了这个时候嘴里一口一个嫔妾。 暗室内,沈清如彻底松了口气。她僵硬的身子一点点放松,整个人都坐了下来。 还嘴硬? 箫煜差点儿要被气笑了。 他手指往下,粗粝的掌心摩挲着她的唇瓣。白日里,她自称臣女,与他进退有度且避之不及。 而到了夜晚,她躺在自己身下,一口一个嫔妾殷勤伺候。 指腹收紧,箫煜两手捏住她的唇。殷红的唇瓣娇艳欲滴,正朝着他展绽开。 “万……万岁爷。”沈芙偏头想要挣扎,箫煜却是用力捏住了她。放在唇瓣上的手丝毫都不松开,目光轻挑着往沈芙的脸上看去。 “等着。”手指刚松开,薄唇往下,箫煜便附身贴了上去。 余下的也不在怜惜,手腕用力,将她举高至于头顶。 握住她脚腕的手穿过腿弯,长腿别至自己腰后:“那就……” 他微喘着气息,低低笑了一声:“莫要后悔。” 树影微颤,月色从窗台挤入屋内。凉席之处,两道影子相互纠缠。 ******* 天光乍亮,天才刚雾蒙蒙亮时,屋内的动静才算是停了下来。 窗外有些地方已经透亮,沿着月色可见琉璃瓦下闪缩着的金光。 敲门的小太监敲打了好几次,可屋内的还是没有动静。 林安带着奴才们站在门口,见状原地来回打了几个转。昨晚上他站在门口可谓是听的一清二楚,万岁爷的动静可是闹到了天光亮才停。 统共就歇息了一个多时辰,不得不说,这沈容华可谓是越来越受宠了。 林安抬手打了个哈欠,眼瞅着小太监急的团团转悠,这才抬脚走了上去:“万岁爷,万岁爷。” 再过一会儿就要早朝了,林安接连扣了几声是,屋内才传来动静。 奴才们鱼贯而入,而沈清如缩在暗室内等了太久,手脚早就麻了。 她昨晚睁着一双眼睛直到天明,任是没有机会将沈芙给换回来。 因怕露馅,竟是只能在这暗室中缩了整整一晚。 沈清如一想到如此手脚还在泛软,蜷的太厉害,她浑身连着骨头都有些难受,竟是不知之前沈芙是如何在这呆上一整晚的。 逢春过来扶她出去,沈清如发软着身子,走路微挪,当真儿像是被狠狠欺负了一整晚似的。 不得不说万岁爷的时辰是越来越长了。 前几回闹的再厉害也是两回就歇,今日却罕见的不同。不说从头到晚没去床榻上,就说后头听见的那些动静…… 整整一晚,沈芙的哭喊声就没有停过,到最后嗓子只怕是都哑了。 沈清如心中恨意翻滚,又满心夹带着酸楚。但万岁爷喜爱沈芙,这点却是毋庸置疑。 她叹了口气,定了定心等着屋外热闹起来才悄声出去。 凉席之处依然收拾好,连着地上的碎瓷器都一点点收拾干净。 沈清如出来时,屋里屋外奴才们都已经布置好。 “万岁爷。”沈清如上前,瞧见万岁爷正在洗漱。 许是刚水汽蒸过的缘故,平日里冷峻严肃的面孔此时眉眼之处透着几分温和。 沈清如一想就知是什么缘故,她掐了掐掌心走上前:“嫔妾来帮您。” 跪地伺候的小宫女瞬间停了手。 箫煜这才拧眉看了她一眼。 哪怕是心中知晓,昨晚伺候自己的人并非是沈容华,可看见这张脸依旧还是忍不住的心生感叹。 两姐妹的确是生的极为相似。 月色之下,借着朦胧暂且让人分辨不出真假。但哪怕是在白日里,从五官与体型相比来看,竟也是大差不差,足足像了七分。 但至多的,也就没了。 沈芙乖觉,惹人怜爱,哪怕是在床榻之上,也是惹人怜惜至极。 至于沈容华…… 万岁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沈清如忐忑不安,她咬了咬唇:“万岁爷?” 箫煜挪开目光,心里半分怜惜都无。两姐妹来了个李代桃僵,至于为何到时候一查便知。 “无需多礼。”箫煜将手从铜盆中抽出,沈清如立即有眼力的拿起一旁的帕子上前伺候。 寝衣单薄,万岁爷早起还未开始换衣。沈清如站在万岁爷身侧,目光抬起时恰好落在万岁爷的领口处。 “万岁爷这里怎么了?”粗看一眼还当是受了伤,沈清如下意识的便开口。 万岁爷可是龙体,岂可轻易的损伤?沈清如下意识便道:“还不叫太医。” “不用。”箫煜抬手。 眸光往自己的领口之处看了眼,随后倒是笑了。 “这是什么,爱妃莫非不知?”他说着,将领口微微解开。 素色的寝衣干净整洁,领口处敞开着。滚动着的喉结之下,一抹齿痕格外的刺眼。 沈清如盯着那领口处,面色肉眼可见的发白,拿着帕子的手顿在远处,‘咚’的一声落入水盆之中。 她立即就想起来,这应当是昨晚沈芙留下来的痕迹。 而此时此刻,她却是忘了。 头顶的眼神满是狐疑,沈清如手心发汗,可谓是坐立难安。 她实在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嫔妃们伺候万岁爷都是默默们手把手教导过的,小心翼翼,敬小慎微。 甚至于什么姿势,什么声音这些都要嬷嬷们教导,就怕损伤了龙体的一分一毫。 但是没想到,沈芙竟然……竟然敢在龙体上留下痕迹。 “爱妃?”箫煜猫戏老鼠似的看着她露出破绽,眉心一挑故意道:“不是爱妃亲自弄上去的?如何只过了一晚就记不得了。” 四周的奴才们听见声音接二连三的传出嗤笑声。还当是两位主子感情好。 沈清如身子摇摇欲坠,将头抬起,落在万岁爷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只觉得眼前发晕。 “嫔……嫔妾昨晚放肆了。”沈芙代替的是她,如今唯独只有她来认下这个锅。 沈清如在后方缩了一整晚,本就腿间发软。如今更是站不稳,掌心落在洗漱架上,顺着那红木架子跪了下来。 “还请万岁爷恕罪。” 箫煜低头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脑海之中闪过的却是昨晚沈芙的身影。 两姐妹虽是生的相似,但某些地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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