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 就连沈芙,看着眼前摊开的画卷同样也是一脸不解。 万岁爷怎么好端端的给她送画? 紫苏下去将画卷接了过来,摊开之后沈芙才看清画上面的内容。 粗粗看去,只见林间翠竹,郁郁葱葱。幽深静谧的竹林摆放着一方小桌,一女子正坐在石桌前拂琴。 沈芙仔细看了看那幅画,发现那女子居然与有几分相似。万岁爷这画画的居然是两人第一次相见时的场景? 沈芙一脸的不解,再仔细多看了几眼,这才发现其中的玄妙之处。 那幽深寂静的竹林之中除了有她之外,另外还有个男子在。只不过那男子画的实在是小,若不细看的话实在是看不出来。 沈芙察觉到之后,仔细去找着图上的不同。 玄色长袍的男子, 挺拔修长的身段,宽大的袖摆之下,那只手却是在揽着个人。 沈芙不用细看,眼尾稍稍一扫就知道图上万岁爷怀中抱着的人是她。 这还不算……沈芙的眼睛在画上一一看过去。 才发现图上的男子并非只有这么一处。 从凉亭中,窗台前,甚至是在那石桌后。图上的男子与女子要么是抱着,要么就是相互搂着,又或者是面对面的紧紧相拥在一起。 只不过万岁爷的画画的极小,小到有的小人儿几乎只有指甲盖大,若不细看几乎是看不出来。 何况,万岁爷应当是有意为之,男女之间身上的衣裳也是同为四周景色,几乎是与这幅画的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可谓是浑然天成,掩盖的恰到好处。 可……这上面的男男女女还是存在的啊。况且这上面的人画的还是自己。 沈芙想到图上的‘自己’与万岁爷各种各样搂搂抱抱的模样,脸颊忍不住的泛红。 这幅画实在是画的太……太孟浪了,若是被人看见。 沈芙想到这儿就只觉得眼前一晕,咳嗽一声赶忙冲着紫苏道:“多谢万岁爷,快,快拿下去收起来。” 紫苏手脚麻利,赶忙将画卷起来一点点收好。 林安看在眼里,眉心一皱。 弯着身子一脸笑意的道:“这可是万岁爷大早上就开始画的,足足画了两个时辰。” 怕沈芙不知晓这幅画的尊贵,林安喉咙一滚又接着道:“万岁爷的画虽是画的极好,但平日里可是不轻易动手的。” “奴才还记得,上次画还是在淑妃娘娘生辰的时候。” 淑妃娘娘的恩宠放眼整个后宫都是足以看见的。她那儿的好东西可谓是层出不穷,只要是这后宫有的,淑妃娘娘那儿就没有得不到的。 就这样,淑妃娘娘得了万岁爷的画,还是同样如此受宠若惊。 何况,淑妃娘娘入宫多少年?身份地位资质都摆在那儿。 这沈容华才刚伺候万岁爷多久? 入宫才几个月? 甚至于是前几日才刚刚成为万岁爷的嫔妃。 就这样万岁爷还亲自画画,这得是何等的尊贵? 林安的语气里,话里话外都是讨好。 沈芙并非是没有听出来。 她垂眸往下看了眼,眼神中的笑意满是柔和:“多谢林公公。” 画已送到,林安自是没有理由再继续多留。朝下弯了弯身:“奴才告退。” 林安转身才刚走,沈芙就将目光看向了角落中。 “何才人。”从林安开始说送画时,何才人就一直在角落中站着,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一副巴不得没人看见她的摸样。 如今沈芙故意开口喊她,何才人身子一颤,抬起头时却是满脸的僵硬:“怎……怎么了?” 何才人这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沈芙在她那苍白的脸上仔细看了许久,随后才勾着唇笑道:“没什么,何才人一早过来不是有话说吗?” “如今人走了,你可以继续讲。” 何才人哪里还敢继续讲?她不过是今早听到了一嘴,压根儿就没得到消息就来沈芙这儿炫耀。 如今万岁爷又是送画,在加上刚刚看到林安那点头哈腰的样子。 如今哪里还敢怀疑沈芙?得罪沈芙? 她满是妒忌的往沈芙那儿看了眼。 瞧见沈芙的摸样,恨不得拔脚就溜:“我……我没什么话讲了。” “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离开了。” 何才人抬手抚着脑袋,她是真的体弱,毕竟之前就大病过一场,如今才刚刚好。面色惨白的就像是随时随地要晕一样。 若是往日里,沈芙必然是会放过她。 可今日……她却是笑了笑,身子往后一倒,学着万岁爷的架势朝着何才人看了过去:“何才人体弱,但是嘴可是不饶人。” 沈芙低头轻轻的抿了口茶。 沈清如如今腹中的孩子,是真是假都有万岁爷定夺。 可事情在未曾查出来之前若是就有流言蜚语说是假的话,必然是会牵连到她。 这也是为何何才人听到消息之后兴高采烈的来找她的缘故。 毕竟在这外人的眼里,她与沈清如到底都是同气连枝。 沈芙不管沈清如做的什么盘算,但……她的那些破事别牵连到自己! “嫔妾…… ”何才人心中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想服软,特别是在沈芙面前。 可如今这个情况,她只能低着头硬邦邦的开口:“嫔妾不敢。” “你不敢?”沈芙说到这儿声音瞬间上扬:“你怀孕的事情都敢随口胡言,日后只不定是要编排更大事。”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沈芙声音厉声而起,何才人被她那道声响吓得浑身一激灵。 双膝发软,扑通一声立即跪地:“嫔妾知错,还请……沈容华饶命!” 何才人脚步发虚的走了,沈芙看着她那背影,只觉得神清气爽。 低下头,刚抿了口茶。却见小宋子走了进来:“小主。” 小宋子走进来,弯腰凑到她耳边,轻声儿道:“万岁爷送来的。” 刚送了画,又送了什么? 沈芙接过小宋子递来的纸条,打开一看,只见那白纸上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字:“画中一叙。” “画中……”沈芙刚开口,瞬间就想到那副刚刚送来的竹林图。 图中的男女各式各样的相拥在一起……她面颊一热,死死揪住纸条。 咳嗽一声,尽量平静道:“知道了。” 第108章 好等 落日熔金,到了傍晚落日已经归山。金彩的光一缕缕罩在紫荆城的琉璃瓦上,镀上一厚厚的金。 合欢殿门口几个宫女太监们正在打扫着,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清风拂过树叶的声响。 青石板上一阵脚步声由远而慢的的走了过来。 “小主。”小宋子人还未进屋,就冲着里面喊了声。 随后赶忙朝着屋内走了进去,一张脸上满满都是笑:“小主,万岁爷派人来接您了。” 沈芙自打收到那画中一叙四个字后就一直浑浑噩噩, 盼望着这天不要黑。 她这还在念佛似的祈祷呢,听了这话浑身一抖, 下意识的瞪了小宋子一眼:“做什么这么大声?” “奴才知错。”小宋子吃了训斥也不敢反驳,抬手摸了摸鼻子一脸的无辜。 平日里小主跟天仙儿似的,脾气也是好的不得了。今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脾气竟是这样大。 小宋子嘴里碎碎念,面上却是不敢泄露半分。 摸着鼻子小心翼翼的提醒:“万岁爷派人来接小主了,小主该过去了。” “万岁爷……”沈芙深深地吸了口气。 万岁爷竟是派人来接她了?纸条还在掌心里攥着,沈芙只觉得那纸条在掌心中都快要化了。 这画中一叙,看样子是躲不掉了? 沈芙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恨不得差点儿昏倒。 “我……”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到底还是站了起来。 “小主。”紫苏见状,急忙上前去扶住她。 沈芙掌心死死的掐着紫苏的胳膊,指甲都要陷入掌心中,深吸一口气后才深深地道:“扶我去换衣裳。” 屏风后,紫苏兴高采烈的挑选着衣裙。 “这宫里的东西就是要比外面的好。”紫苏手里挑着衣裙,左一件,右一件,简直是不知道拿哪个好。 “小主的衣服多是多,就是太素净了些。”紫苏拿了件天青色绣缠枝莲纹的衣裙走上前,放在沈芙的身上比划。 “前几日内务府还送了不少的好料子来,待会儿让人量了尺寸送去绣房再多给小主做几套衣裙。” 沈芙此时却明显顾不上紫苏说的什么。 她正附身在书桌前翻看着那幅画。 说是竹林图,但里面细细密密的都是两人之间相拥相搂的画面。 但庆幸的是,林安说的不错。万岁爷的画技是很好,几乎是一眼看不出来,需要自己细细的去寻找。 沈芙瞪大了眼睛,才从那十几个小人儿中找到 一对看似正常的。 幽深的竹林之中,雕花红漆的扶栏后,两人正在荡秋千。 “这应该很安全吧。”沈芙盯着那微微晃动的秋千若有所思道。 “小主,你在说什么?” 紫苏看着这满满一柜子的衣裙愁的不只如何是好。 沈芙确定之后,松了口气。对着案满满一八宝柜的衣服随口道:“穿那件鹅黄色绣着合欢花的。” “啊?”紫苏噘着嘴:“这件衣裙都是去年的款了,小主是怎么想的?” 沈芙是怎么想的? 她低头,看着那图上‘自己’ 那一袭鹅黄色衣裙,荡着秋千的摸样,只觉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哪里是她是如何想的?分明是万岁爷已经画出来了。这假如是她换件别的衣裳,待会儿不是荡秋千怎么办? “就这件。”沈芙利索的将画卷给卷起来。 这上面零零碎碎的十几次,沈芙数都数不过来。 她望着窗外的斜阳,只觉得惆怅。 此时天黑了若是再不去,只怕到时候万岁爷又有法子来折腾她。 ***** 暮色茫茫,斜阳西落。 酉时刚过,外面早以漆黑一片。一顶小轿静悄悄的从合欢殿抬了出来,直到竹林间才算是停下。 沈芙从小轿中下来,这才发觉出之前的不同来。 精致的雕花小院,翠竹做的扶手游廊。每走几步,五步一盏莲花灯,十步一处摆件,行走之间,四周还泛着淡淡莲香。 可谓是无一不精致, 无一不令人赞叹。 沈芙走在这游廊处,心中瞬间就明了,这里应当是万岁爷在竹林处的小院了。 毕竟她上辈子就了解,万岁爷向来畏热,一到夏日里多半是都是在这竹林间度过的。 如今这八九月份正是天炎的时候,万岁爷去后宫都去的少了。 也难怪忽然将她约在这里。 之前为了勾搭万岁爷,沈芙不知道在这竹林之间来过多少回,可却是头一次来到这儿。 今日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四周的侍卫们应当是提前打过招呼,瞧见她过来眼也不眨直接就放行。 沈芙深吸一口气推门朝着屋内走去。 屋内无人,却是散着一股淡淡酒气。夜阑人静时,窗外的月色从屋内照进来。 沈芙透过月光瞧着屋内这一切,才发觉这里竟是间画室。 整个屋子凌乱又别致,墙壁上却是挂着许多画卷。大部分都是山水景色,宏伟壮丽,寥寥几笔就可以瞧出是万岁爷的手笔。 万岁爷让人将她送到这儿来做什么? 沈芙眉心一挑,察觉不出万岁爷的用意。心中却是一点点注意着这四周的一切,将万岁爷的喜怒尽收眼底。 沈芙走到长案旁,见上面放着的画卷内。 画卷极多,显得杂乱无章。但仔细去看,却是能从中看出其中的微妙之处不同来。 万岁爷只画山水景象,偶尔才会画些动物。其中画的最多的竟不是狮子老虎等猛兽,画的最多的竟然是狼。 沈芙的目光从那些山水图中挪开,仔细逛了一圈后最后落在其中一匹受伤的孤狼身上。 一只狼走在雪地之间,鲜红的血迹从牙齿缝隙中流淌而下。利爪之上有明显伤痕,毛发凌乱,分明是种狼狈的姿态,却偏偏高仰起头。 一双眼睛更是极为凌厉,漆黑的双眼似如墨谭,深不见底。 沈芙盯着这张图只觉得看痴了,这双眼睛却是令她生出一股熟悉感。 她想的实在是太过出神,身后何时传来的脚步声都没注意。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嗤笑,来人靠的极近,炙热的呼吸落在她的后颈脖处。 沈芙才惶恐的赶紧将手中的画卷放了回去,急忙转过身。 只是她刚转身,身后的手就穿过她的腰肢从她手中将画卷夺了过去。沈芙惊慌的一抬头,就撞入那双如画中一样的双眼中。 只见万岁爷弯着腰,漆黑的分明的眼神凌厉又深邃。 他看了看手中的孤狼图,再瞧了瞧沈芙脸上惊慌的神色:“怕什么?” 万岁爷轻笑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沈芙轻而易举的抱到书案上。 高大的身子弯下,薄唇立即压了下来:“来了也不说声,倒是叫朕好等。” 第109章 书案吻 炙热的呼吸贴上来,铺天盖地般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 沈芙被抱在书案上,头被迫仰着。精致的下巴被挑起,整个人一副献祭的姿态呈现在万岁爷的眼皮子底下。 “万岁……”沈芙很怕自己这副模样,完完全全是被迫承受的姿态。浑身的所有展现在万岁爷面前,一副退无可退的模样。 这并不是她所熟悉的样子,沈芙伸出手抵住万岁爷的胸膛,极力的想要推开他。 只是万岁爷人高马大,且又身强力壮。沈芙的手搭在他的胸膛上,无论如何用力却是推都推不开。 “万岁爷。”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沈芙挣扎着想要躲开。 只是才刚挣扎出来,下一刻却被万岁爷的掌心给一把掐住。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挑着她的下颚,万岁爷轻啧了声的,眉眼之间带着轻飘飘的笑意。 “躲什么?”他单手虚扶着沈芙的腰肢,长腿一迈靠的越发靠近。 带着炙热的呼吸喷在沈芙的耳侧,万岁爷眉眼低垂着,瞧着沈芙身上鹅黄的衣裙后,眼神里带着丝丝的笑意。 “今日是来荡秋千的?”万岁爷可当真儿是聪明啊。 沈芙牙齿都要咬碎了,万岁爷都瞧见她身上的裙子了,还偏要故意问这话。 她低着头,瞧见万岁爷这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沈芙牙齿轻咬着,有那么一瞬间恨不得将裙子给脱掉。 可偏偏她只能勾着唇角,冲万岁爷笑着:“是。” “嫔妾是来荡秋千的。” 那画上的男女不是抱着,就是相互搂着,要么就是黏在一起。 各种姿势千奇百怪的,看的可谓是令人眼花缭乱。 沈芙可是从中挑了许久,这才挑到一张不那么亲密的。 可此时看着万岁爷的眼神,却又觉得好像也并非是那么的安全。 “可是……”沈芙咽了咽口水:“万岁爷说好的荡秋千,那秋千呢?” 此时她坐在书案上,迎面就是万岁爷的脸。 沈芙只觉得万岁爷的笑意岌岌可危,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从这长案上下去。 “嫔……嫔妾还是下去的好。” 沈芙说着,掌心落在万岁爷的肩头处,摇摇晃晃的想要从这书案处下来。 只是才刚动,头顶就是一声不耐烦的轻啧声。万岁爷低垂着眼眸看着她, 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朕说让你下来了吗?” 沈芙双手撑着万岁爷的肩膀眼看着都要下来了,听了这话掌心微僵,一脸 不自然的抬起头。 “万……万万万岁爷。” 她不下去怎么荡秋千?万岁爷这简直就是在折磨人。 沈芙满脸不耐烦,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放在万岁爷肩头处的手紧紧地,沈芙小心翼翼的问道: “莫非不让嫔妾下去?” 沈芙小心翼翼的试探,正对面万岁爷眉眼里却是带着笑意。 他眼神浑身将沈芙看了眼,随后二话不说打横将沈芙抱起。 “荡什么秋千?” 万岁爷轻飘飘的将沈芙抱起,跨着大步往床榻边走去。 第110章 奖罚 深夜寂静,豆大的烛火在夜里微微晃荡。 裙摆被撕破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时,在这漆黑的夜里便显得格外的清晰。 沈芙被压制在床沿边,可谓是动弹不得。 她双手虚撑住万岁爷的肩头,一时不知是接受还是拒绝。 她明显的察觉到万岁爷与往日里不同,平日里两人虽大多都只在床榻之间,但大多时间都是平缓有度。 绝非如此急迫,就……像是迫不及待的想将她带离那个地方。 想到书案上放着的那张《孤狼图》,沈芙一时微微出了神。 头顶之人似是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儿,万岁爷落在她腰间处的手用力的狠狠地一掐:“想什么?” 沙哑的嗓音不耐烦的响起,万岁爷附身在她的颈脖之处,牙齿轻咬着她的耳垂,似是在责罚。 沈芙嘴里发出吃痛的声响,纤细的颈脖忍不住的搭在万岁爷肩头的手指微蜷着,忍不住的的出声提醒:“万岁爷,您弄疼我了。” “惩罚你不上心。”箫煜将头靠在沈芙的肩头之处,炙热的呼吸喷上来时沈芙才闻到他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酒味。 万岁爷……这是喝了酒? 沈芙自知,男子醉酒之后大多都难以克制,情欲方面自是需求更大些。 况且,她曾听闻醉酒的女子最是粗鲁。推拉两回之后也就够了,若当真儿喝多了伤了自己,到时候只怕更加不划算。 权衡利弊之后,沈芙自然知晓此时应当做什么。 她放下抵着万岁爷胸膛的手,双手环绕在颈脖之处,主动将红唇送上去:“做的不好有责罚,那……那做的好是不是有奖励?” 后宫女子之多,还从未有过像沈芙这样光明正大讨赏的。 箫煜一扬眉,落在沈芙身上的手收了回来,轻笑着看她:“要什么?” 这还是头一次有嫔妃光明正大的问他讨要东西。 这种感觉很是稀奇。 但,说实话,箫煜竟并不讨厌。后宫嫔妃那么多,做事自也是秉承着个赏罚分明。 他刚刚既已说了罚,那么赏自然也是需要的。 况且这还是沈芙第一次朝他开口,他更好奇的是沈芙想要什么。 箫煜虎口托住沈芙的下颚,低头便是看见她这副娇娇怯怯的模样。巴掌大的脸颊粉黛未施,乌发之下脸颊是白的,却是那红唇殷红一片。 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清澈如湖泊,更是衬托的这张脸清丽至极。 可往下看…… 沈芙坐在天青色绣着缠枝竹纹的床榻上,鹅黄色的衣裙被撕扯开了一半。 宛若白玉的肌肤从中泄露出来,如珍珠般白皙细腻,似有若无般勾人魂魄。 脸是极致的清丽纯洁,身段却又如此令人挪不开眼。 反差如此之大,令人可谓是难以自持。 喉结微微滚动,箫煜开口轻哄似的问道:“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万岁爷这是没一口答应。 沈芙心中吐糟万岁爷可当真儿是谨慎小气,面上却是装作一脸乖觉。 脸颊靠在万岁爷的手掌心上,她乖巧的犹如一只猫:“嫔妾自打入宫之后,就一直未曾见过京都的家人。” 沈顾两家不和,她自幼时便一直随着祖父祖母定居江南。 这次若不是秀女选秀,她定不会从江南来到京都。可正如此,沈芙也不会当入了后宫成为万岁爷的嫔妃。 沈芙这辈子与上辈子走的并非同一条路,但入宫至此至今都没有沈家的半点儿消息。 她也未曾见过沈家的任何人。 如今沈清如的腹中的‘身孕’是真是假都不知晓,但何才人今日的话却是给她敲了个警钟。 万岁爷既已怀疑,那么沈清如的肚子便是个祸害。 沈芙最怕的就是因她一人牵连至全族。 “嫔妾自幼就养在祖父祖母膝下,对着京都亲人自是奢望却又极少见面。”沈芙不知晓万岁爷可查过她与沈清如之间的关系。 但沈清如虽是养女,却是入了族谱,沈家养了十余年,与正正经经的嫡出女儿没什么两样。 一个养女养了十余年,一个嫡女却是十余年未见。都是入宫为嫔妃,她作为沈家血脉,到这个时候她自然要知晓沈家到底是站在谁这边。 如今,沈芙最关键的是要与沈家人见上一见,她要知晓沈家的态度:“万岁爷若是怜惜,嫔妾想要见一见家中亲人。” “说了这么多,只是想求这个?” 箫煜漆黑的眼眸看着她,似是要看向沈芙的内心最深处。 后宫嫔妃若有事相求,求的不是身份地位,就是家族的高官厚禄。 倒是沈芙,也太过实诚了些。 沈芙知晓万岁爷是什么意思,却是装作一脸紧张的摸样。殷红的唇瓣紧咬着,她故意道: “可是嫔妾提的这个要求太过分?” 沈芙紧张的双手都死死搅在一起,雪白的指尖用力到没了血色:“嫔妾知晓入宫之后再见亲人不符合规矩,只是嫔妾自江南到京都,连见都没见亲人一面便被送入宫中。” 上辈子这也是沈芙心中的一根刺。 她走的是水路,出发之前坐的是顾家的船。临行半路却是遭遇水盗,为了躲避祸事这才换了搜船。 可正因如此,耽误了行程。一下码头便是直接被马车送入宫中,连着沈家的门楣在哪她都未曾去过。 疑团种种,她都要一一解开。可如此为今之计若不想方设法见上沈家人一面,上辈子的种种沈芙都寻不到答案。 “若是嫔妾提的要求不符合规矩,那要不嫔妾可以等。”万岁爷不说话,沈芙只得以退为进。 “只要让嫔妾见上亲人一面便足以。” “说的这样可怜。”箫煜上前一步,掌心落在她纤细的腰肢处。破碎的衣裙这盖不住里面的风光,带着薄茧的掌心落下时沈芙整个人浑身一激灵。 那只手肆无忌惮的在腰肢处游走着,沈芙只觉得腰间发痒,却又没有胆子将人推开。 只得乖乖的坐在床榻边,死死咬着唇,可一张脸却是忍不住悄然起了红晕。 “万……万岁爷。”细碎的声音从喉咙中溢出,沈芙浑身如没了骨头般,娇软可人。 万岁爷漆黑的眼眸中,神色逐渐晦暗。宽大的掌心落在沈芙那破碎的衣裙之处,带着薄茧的指腹悄然收紧。 “是奖是罚那便看你本事。”万岁爷掌心用力,抓住沈芙的手放置自己的腰腹之处:“乖,替朕解开。” “嫔妾都听万岁爷的。”沈芙咬了咬下唇,特意扬起来往万岁爷那儿张望了眼。 她目光怯生生的 ,与浑身的娇媚却是浑然不同。 透过皎洁的月色,一双眼睛却比窗外挂着的明月还要透亮。 沈芙勾搭住了万岁爷,这才低下头,双手环至万岁爷的腰后。 万岁爷的龙袍轻易令人粗碰不得。不过沈芙到底是伺候了多时,对于这里早就已经是轻车熟路。 她双手白嫩的如葱段般,手指抓住万岁爷的衣袍。轻轻一阵声响,羊脂白玉的腰带便悄然落下。 紧接着便是玄色的衣袍,随着长袍一一褪下,直至一条中裤时沈芙才算是放开手。 “万岁爷。”她双手搭在万岁爷的结实挺阔的肩胸膛处。 万岁爷肩膀宽阔,腰腹劲瘦。除了那方面的需求高了些,沈芙当真儿是觉得万岁爷生的当真儿好。 “怎么不动了?”箫煜低头瞟了一眼,心思跟明镜儿一样。 沈芙一脸无辜的仰起头,羞红的脸颊看着他:“嫔妾不敢。” 箫煜低头瞧了她一眼,轻笑一声,指腹在额头除轻轻一弹指。 “朕暂且放过你。”帝王语气里含着沙哑,说罢之后他双手一推,直接将沈芙压至床榻之上。 帘帐悄然落下,遮盖住了里面的风光。 唯有窗外的乌云落在帘幕之上,跟着跳动的烛火晃荡了整晚。 ******** 晨光破开了浓雾,翌日清早沈芙才从床榻中悠悠转醒。 昨日本就累人至极,她只觉得天亮万岁爷才堪堪放过自己。 才刚歇息下没多久,便只觉得陷入了一场热源之中。浑身滚烫又惹人厌烦,却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 沈芙整整一晚上都未曾睡好,甚至梦到自己身侧着了火。眼睛还未睁开便忍不住的想要将身侧的热源给推开。 “胡闹!”手掌才刚落上去,身侧的人却是发出一声不悦的声响。 沈芙原本紧闭着的眼眸猛然睁开,刚刚还瞌睡的心思瞬间清醒了。 万岁爷怎么在身侧? 沈芙看了看窗外高高悬挂的太阳,再看着身侧万岁爷不耐烦的脸。 万岁爷眉心紧皱着,眼睛还未睁开,一张脸却拉的跟驴脸一样,显然正是不悦至极。 她伸手,悄悄的掐了掐大腿,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气凉气。 疼……是真的。 沈芙整个人都混乱了,跪坐在床榻上,颤巍巍的道:“万万万万万岁爷,您怎么还未去早朝?” 这个点平日里不是正是上早朝的时候吗? 万岁爷在位多年,可早朝却一直从未缺席过。可如今都日上三更了,怎么还好端端的在这儿躺着。 莫非是昨晚累了,起不来了? 沈芙一想到这个可能便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可看着万岁爷这幅不耐烦的样子,去连推都不敢推。 只能跪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道:“万岁爷,该起来上早朝了。” 箫煜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叫起。眉心深皱着,简直是能夹死苍蝇。 “闭嘴。”他不耐烦的低吼出声,直接伸出手扣在沈芙的后背上,将人压在自己怀中:“莫要出声。” 这并非是她出不出声啊啊啊啊。 沈芙脑子里了联想种种,这若是让旁人知晓,万岁爷因为自己不上早朝。 前朝如何?后宫如何? 狐媚子,勾搭万岁爷,这些种种罪名沈芙当真儿是承担不起的。 她哭丧着脸,忍不住的伸出手勾住万岁爷的衣袖。巴掌大的脸皱的跟个苦瓜似的,娇怯怯的声音求饶似的喊着。 “万岁爷,起来罢。” “快些起来上早朝了。” 沈芙嘴里来来回回就这么两句话,搅和的人不得安宁。 箫煜深吸一口气,抬手搭在额头之处,深深地揉了揉眉心:“你和尚念经呢?” 还不是因为怕你不去上早朝,到时候后宫风言风语牵连到自己! 沈芙心中愤愤吐糟,面上却一脸无辜。眨巴着眼睛双手捂住万岁爷的唇,娇滴滴的道: “万岁爷可千万不可这番说,这是亵渎佛祖的。” “啧……”箫煜不耐烦的将沈芙的手扯掉,抱着沈芙的手却没放开, 反而是十分自然的换了个位置。 他阳气重,体温自然也热。一到了夏日更是滚烫的厉害,与沈芙这番娇滴滴的如寒玉似的自是不同。 之前他只觉得沈芙身上滑嫩,跟块豆腐似的令人撒不开手。 昨晚抱了一夜,却是觉得当真儿是舒坦! 微烫的掌心贴在沈芙的小腹上,箫煜垂着眼眸,难得的起了几分耐心。 “今日朕沐休。”好不容易休息一日,清早就被被她跟苍蝇似的喊醒了。 箫煜责罚似的在她小腹上轻轻一拧,平坦的小腹轻轻往后缩,可怜极了。 “沐……沐休?”沈芙彻底结巴了。 万岁爷不说这还好,一说她倒是记起来了。万岁爷每月是有沐休日,但…… 之前都是去荣贵妃那儿啊。 荣贵妃虽不算受宠,但为了表示尊敬,每月十五万岁爷都会去她宫中休息。 翌日沐休,嫔妃请安,这事都成了规矩。 昨晚她都忘了居然是十五,那……万岁爷歇小院,是故意的? 沈芙心中来回琢磨,箫煜乐此不疲的把玩着她的小腹:“你这是什么表情?” “嫔……嫔妾没什么表情啊。”沈芙实在是演不了。 万岁爷这没去荣贵妃那儿,与不去上早朝相比好像是好不了一丁半点儿。 她哭丧着脸。 万岁爷看后自是不满。他摩挲着沈芙的小腹, 嘴里忍不住的道:“昨夜自己累了倒是喊着求饶,要休息。” “朕日日耕耘,莫非一日都不能沐休?” 沈芙当真儿是被震惊了,万岁爷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 竟是能这样厚? 她又气又急,看着万岁爷放在腰腹处的手,忍不住的想要躲开。 萧煜察觉到她的心思,放在小腹处的手轻轻一拧。 沈芙刚要出声求饶,却只觉得身下一股热流袭来。 小腹突而剧痛,她忍不住的捂着肚子呻吟出声:“万岁爷。” “怎么了?”箫煜看着沈芙一脸痛苦的模样还当她是装的。 可再低头,却瞧见她身下一滩鲜红的血迹。 帝王的脸色刹那间便白了,转头冲外怒喝:“传太医!” 第111章 乌龙 雾色朦胧,霞光夺目。 屋内忽而传来一阵声响,惊的竹枝上的鸟雀拍翅飞起。 枯黄的竹叶从空中盘旋,飘飘往下最后落在林安的脑门上。 林安本是缩在门口打盹儿, 昨日晚上万岁爷天快亮才睡,他也跟着天快亮才眯眼。 听见声音的时候,眼睛都没睁开,整个人一个鲤鱼打挺瞬间就起来了。 林安半点儿都不敢迟疑,推门直接往屋内冲,目光在撞到床榻上的场景后,林安心中一咯噔,不敢细看瞬间就垂下头。 “万岁爷,发生了何事?” 箫煜此时哪里还有功夫里去搭理他?沈芙倒在床榻上,捂着肚子只顾着喊疼。 他看着沈芙身下逐渐洇红的裤子,一双眼眸比冰块还要冷。 “传徐慎来。” 太医院中,除了院判之外,医术最高的就是徐慎。 而徐慎最擅长的便是千金科,更是对于女子怀孕小产这些颇有研究。 林安听到徐慎二字,心中瞬间就是一咯噔。他看都没敢往床榻上看,双手拂袖,朝下磕了个头:“奴才即刻就去。” 林安飞速的从地上爬起,只是转身之时余光忍不住的往床榻上瞄了一眼。 瞧见那天青色上染红得血迹后,林安双腿发虚,片刻都不敢耽误立即就出门。 徐慎来时,沈芙已经几乎要疼晕过去。 惨白的脸上连血色几乎都快没了,只能趴在床榻上,捂着肚子喉咙里时不时地传出几声呻吟。 万岁爷就坐在床榻上,一张脸拉的老长。 黑沉着脸神色冰冷的吓人,唯独一双手放在沈芙的后背上,轻轻地安抚着。 徐慎进来瞧见这一幕,便心道不好。 来的路上他见林安神色不对,还特意问过林公公。 只不过林安也说不出什么,只是含含糊糊的说是流了血。 当时徐慎就心道不好,如今看着万岁爷这番体贴入微的样子,更是心中打鼓。 这也不知晓这是哪位小主。 但看万岁爷这番在意的模样,倘若是当真儿有了个好歹,只怕是大事不妙。 徐慎心中来回翻滚了几下,随后才走上前:“奴才叩见万岁爷。” “你来的正好。”箫煜瞧见他之后,紧拧着的眉心才算是松懈许多。 他眼神示意徐慎上前,放在沈芙后背处的手却是一直未曾挪开。 “你看看,她这是怎么回事。”箫煜看着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的沈芙。 玄色的长袍穿在身上,却掩盖不住身上那股消瘦纤细。一张脸惨白的没了血色,乌黑的长发已经被汗水淋的湿透。 一张脸上满是痛苦,更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徐慎眼神都跟着恍惚了一会儿。 这是后宫哪位小主儿? 生的这样好,连他都忍不住的多看两眼。也难怪万岁爷如此的在意。 床榻之间有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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