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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而逃的那个呢,她当然不能放过狐假虎威的机会了。 白休命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还真是要钱不要命,谁的钱都敢赚。 不过他并未说什么,只扬声问:“镇北侯觉得这价钱如何?” 言外之意,就是让对方赔钱了。 “好。”镇北侯握着缰绳的手陡然收紧,一字一句道,“本侯一会儿便让人送五千两银子过来。” “侯爷当真是体恤百姓。”白休命夸了一句,却只换来镇北侯一声冷哼。 随即,镇北侯调转马头,策马离去,身后的亲卫立刻跟上。 阿缠瞧着那些人的背影,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的目光还没有收回,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阿缠偏过头,见白休命拽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往摇摇欲坠的店里走去。 她踉踉跄跄地跟上去:“大人等等,那房子都要塌了,不能进去。” “别叫,不会让你被砸死。”白休命吐出一句话后就不再开口。 他径自拉着阿缠进入屋子,陈慧想要跟上去,却被白休命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阿缠回头朝她示意,让她不要跟进来,然后被白休命拖着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周围再没有旁人,白休命才松开了她的手腕。 “大人,你要与我说悄悄话也不用特地来这里吧。”阿缠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语气有些埋怨。 她才说完,就见刚才还气势逼人的白休命突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阿缠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大人,你受伤了?” 刚才他咄咄逼人把镇北侯气到差点厥过去的时候,也不像是受了伤啊,怎么突然就吐血了? 白休命没理她,又吐出一口血。 “手帕。” “啊?哦。”阿缠赶忙将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 白休命用她的手帕擦掉了唇上的血,才淡淡道:“今日,你什么都没看到。” 阿缠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大人可真是谨慎,吐血都不能让别人知道。” 白休命斜睨她一眼:“是啊,需要本官杀你灭口吗?” 阿缠立刻闭上了嘴。 “搬张椅子过来。”白休命靠在墙边,对她说。 阿缠只好冒着危险跑到店里,把那张侥幸逃过一劫的椅子拖到后院。 白休命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似乎在调息。 阿缠绕着他转了两圈,等得有些无聊,索性从灶房里搬出烧火坐着的小木凳,摆在白休命的椅子对面坐下了。 她仰头看着闭眼调息的男人,心想他今日这么巧赶过来,难道是早就猜到镇北侯会来? 还要多亏了他,不然她和慧娘就要倒霉了。 等白休命调息之后睁开眼,就见到阿缠缩在小木凳上,双手拖腮,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大人已经好了吗?”阿缠见他睁眼,不由眼睛一亮,问道。 其实白休命也没用多长时间调息,大概只有一刻钟的功夫。 “还没有。” 他只是暂且将翻腾的气血压制下去而已,他的伤是阵法反噬造成,怕是要恢复几日。 “哦……”阿缠不再追问,而是道,“我这里有调理内腑的熏香,大人要试试吗?” 白休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开口:“你的香本官无福消受。” “那真是可惜了。”阿缠刚才也只是随口客气一下而已。 然而白休命却并没有就此打住,他再度开口道:“当初,你就是这样向薛明堂的妾室推销你的香吗?” 阿缠眼睛快速眨了眨。 之前在明镜司的时候白休命没有提,她还以为薛明堂的事糊弄过去了,结果现在开始翻旧账了。 阿缠神色自若道:“是啊,表妹的钱那么好赚,我当然不能放过。” 她卖给赵闻月香粉的事本来也隐藏不了,真要查,只要问赵闻月就行了。 “卖了什么香给她?” “助眠的熏香,大人也需要吗,我可以免费送给你呀。”阿缠眉眼弯弯,笃定他没有证据,只能用言语试探。 白休命确实没有证据,也并不打算深究此事,他站起身:“本官还想多活几日。” 见他要走,阿缠赶忙起身:“大人这就要走了吗?” “还有事?” 阿缠眼珠转了转,往前快走了几步,挡在他身前:“多谢大人救了我和慧娘的命,阿缠没齿难忘。” 白休命垂眸看她:“只是没齿难忘可不够,你最好日日夜夜记得本官的恩情,以后少给本官惹事,尤其是捡活尸回家养这种事,不要发生第二次。” 阿缠眼神一飘:“记下了。” “没事就让开吧。” 阿缠当然没让开,正事都还没说呢。 白休命似乎早就料到她还有话要说,耐性十足地等着她开口。 阿缠在他的注视下,有些扭捏地问:“不知道大人家住何处?” 白休命眉梢一扬,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想知道,大人家住何处。”阿缠略微抬高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宣阳坊。” “大人的邻居,最近有卖房的打算吗?”阿缠期待地问。 白休命忽而轻笑一声:“本官的左右邻居分别是礼部尚书和宋国公,陛下赐的宅子,他们暂时应该没打算搬走。” 哎呀,失策,阿缠在心中哀叹一声,忘记白休命是皇亲国戚了,住的地方也都是权贵。 “那……大人最近有搬家的打算吗?” “没有。” 阿缠叹气,今日镇北侯虽然退走了,但难保他日后不会卷土重来,不,准确的说,他肯定会卷土重来,那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守规矩的。 若是下次他趁着白休命不在的时候动手,阿缠可没有任何阻拦他的办法。 所以她想着要不要搬到白休命家附近,说不定能安全一点呢。 可惜,计划还没开始就被全方位堵死了。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白休命难得好脾气地问。 阿缠眼珠转了转,既然这个办法不能用,那就只能换一招了。 “大人~”阿缠娇滴滴的叫了他一声,白休命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妙。 “……说。” “今日镇北侯若是不来,我都差点忘记了,慧娘可是被方玉和严呈害死的。大人,镇北侯的女儿私下里豢养活尸,还用活尸杀人,这些年,肯定有不少无辜之人遇害,实在是太残忍了。” “嗯,所以呢?” “镇北侯身为方玉的父亲,单是纵容包庇其女行凶一项就该被问责,大人得狠狠参他一本。”阿缠语气凶狠道,可惜气势不足,像是在朝他撒娇。 白休命故作犹豫:“若是本官弹劾他,势必将人彻底得罪……” 阿缠急切道:“哎呀,反正刚才都已经得罪了,你给了他一刀,他肯定会记恨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住这个把柄才好让陛下惩罚他。” “听起来很有道理。”白休命好像被说动了。 “是吧。” “那你想让陛下怎么惩罚他?” 阿缠异想天开:“闭门思过三五年?” 白休命笑而不语。 “一两年总可以吧,他女儿害了那么多人呢。” 白休命摇头。 “那至少得关半年吧?” “你似乎很想让他被关起来?” 阿缠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气咻咻道:“他看起来就对我和慧娘不怀好意,你看到他临走时候的眼神了吗,分明要将我大卸八块。他要是不被关起来,我以后都不敢出门了。” 白休命扯了下唇角,若是她不去要那五千两银子,可能镇北侯的眼神还不会那么凶狠。 不过他并未提及这个,只道:“若是镇北侯没有被惩罚你要怎么办?” “那我就只能和慧娘收拾收拾,一起去大人家门外风餐露宿了。” “这么可怜?” “可不是,大人你帮帮我嘛。” “本官回去考虑一下。” 怎么还要回去考虑呢?要是突然没考虑清楚反悔了可怎么办? 阿缠不想让他走,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让开。 这时,外面却传来了封旸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大人,属下来迟。” 白休命看着阿缠,阿缠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路。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后院,再次穿过摇摇欲坠的房子,走到前面。 明镜司的人这才姗姗来迟。 “大人,你没事吧?”封旸看着白休命,面露担忧地问。 得知镇北侯带人去了昌平坊,大人动用了明镜司的权柄,操控了城中阵法才能以最快速度赶来这里。 那阵法通常是由数人掌控,他一人控阵,势必会遭到阵法反噬,怕是会受内伤。 “无妨,回去吧。” 见白休命带人要走,阿缠委委屈屈地在后面叫了声:“大人。” 白休命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只是对封旸吩咐道:“留下两个人,这几日跟着她。” 封旸一愣,跟着她?监视人还要这么光明正大吗?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大人可能不是为了监视,而是为了保护。 他当即点了自己手下最机灵的两名百户,让他们留下保护好季婵,这才和白休命一同离开。 虽然以这两名百户的修为,可能在镇北侯面前撑不过一招,不过他们是明镜司的人,有他们在至少证明了白休命的态度,暂时应该能唬住镇北侯了。 另一边,镇北侯刚回府,心中的怒火便彻底压制不住了。 他大掌一挥,门口的一头石狮子便成了齑粉。 等他入了府,侯府的朱红大门紧闭,将府中一切都掩藏起来。 “黄毛小儿,不过仗着明王的势,竟敢如此羞辱本侯。”镇北侯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白休命,本侯迟早会亲手拧下你的头。” 身旁亲卫见镇北侯发怒,谁都不敢开口,这时一名身穿道袍,身材削瘦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听到他的话后笑道:“侯爷何必与他一般见识,那白休命只是一枚弃子,明王收养他也不过是为了制衡西陵王罢了。” 见到那削瘦的中年人,镇北侯身后的亲卫齐声道:“见过军师。” 此人名为刘周,是镇北侯的军师,这些年在西陵,镇北侯之所以能百战百胜,与此人的谋划是分不开的。 镇北侯见到刘周后有些诧异:“你不是有事要办迟些回京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事情已经办妥了,在下担心侯爷被皇帝为难,便提早赶回来了。不巧,侯爷刚出府我就回来了。” 镇北侯冷哼一声:“皇帝还没动静,就有人先按捺不住了。” 刘周劝道:“侯爷,这里毕竟是上京,还是要收敛一些。” “你让本侯如何收敛?本侯唯一的血脉被一头活尸害死,明镜司不但放任不管,竟还阻拦本侯。若不是明王……” 刘周打断了他的话,说到:“我知道侯爷心中苦闷,但您才刚回来,贸然得罪明镜司实属不智,若是真想要那头活尸血债血偿,可以徐徐图之,白休命又不可能整日盯着。” 镇北侯皱了皱眉,他其实并不喜欢军师的行事方式,他更喜欢直来直往,谁让他不痛快,他就将谁直接按死。 在远离上京的这些年,也从来没人敢让他如此不痛快。 但很多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军师的办法确实能够避免许多麻烦。 考虑半晌,他才终于不情愿地点头:“就按军师所说,暂且将此事放过,等风头过去再将那头活尸捉来,本侯要将她挫骨扬灰。” “侯爷英明。” 在刘周的劝说下,镇北侯好容易打算将外孙的仇推后再报,却不想第二日一早,他还没发作,白休命先发作了。 白休命上书弹劾镇北侯纵容其女方玉,私下豢养活尸害人,导致京中大乱,百姓死伤数人,罪不容诛。 看完白休命呈上的奏折后,皇帝并未发怒,反而看向镇北侯,语气平淡地问:“镇北侯可有话要说?” 镇北侯大步上前:“陛下,昨日臣与白大人产生了一些误会,臣心知白大人对臣不满,但涉及到小女生前的名声,臣万万不能认下。小女生前虽然行事荒唐一些,却绝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 “白休命,你说呢?” 白休命开口道:“陛下,臣抓到了为方玉养活尸的人,根据那三人交代,二十年中,方玉与其子利用活尸残害不下百条人命,臣已根据对方提供的线索命人去寻找骸骨,在上朝之前,已经找到了三十八具无名尸。” “陛下,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女。”镇北侯语气急促道。 白休命依旧不紧不慢:“另外,那头作乱活尸的头颅臣今日带来了,或许镇北侯能为陛下解释一下,为什么二十年前镇北侯府的护卫,会变成活尸,还受你女儿的操控?” 镇北侯突然缄默不语,若不是白休命提起,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他们竟然查到了那头活尸的身份。 “或许,是机缘巧合,那名护卫意外身亡,身体被别人炼成活尸。”镇北侯依旧试图挽救。 “或许,是镇北侯为了让女儿炼制活尸,害死了那名护卫。”白休命见镇北侯似乎还想反驳,当即道,“陛下,臣已将所有证据呈上,还望陛下明察。” 皇帝高坐龙椅之上,看着下面据理力争的镇北侯,突然开口:“镇北侯,此事你可知情?” 镇北侯心头一滞,失了先机,他已没了辩驳的机会,只能道:“陛下,臣多年来一直在外征战,此事并不知情。” 这时,有御史站出来道:“陛下,养不教父之过,镇北侯教女无方,其女与其外孙仗着他的权势残害百姓无数,他难辞其咎,理应重罚。” 其余朝臣也纷纷出声,要求严惩镇北侯。 倒是有些武将出身的勋贵替镇北侯说了几句好话。 徐国公站出来道:“陛下,镇北侯毕竟镇守西陵有功,他女儿做错事,并非镇北侯指使,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等底下大臣吵完了,皇帝才道:“镇北侯纵容其女犯下大错,便责令闭门思过三个月吧。” 第46章 白大人果然是吃软不吃硬…… “陛下,万万不可,镇北侯才立下战功便被如此重罚,世人该如何看待陛下?”这一次站出来为镇北侯说话的却是鲜少在朝堂上开口的兵部尚书齐海。 向来与兵部尚书不对付的礼部尚书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开口道:“齐尚书此言差矣,国有国法,若陛下只为了些许军功便将此事轻拿轻放,才是凉了天下百姓的心。” 齐海加重语气道:“沐大人从未去过西陵,根本不知在西陵百姓眼中,为他们在西陵边境阻挡异族的镇北侯有着怎样的意义。” 说着,他朝着皇帝行大礼,恳切道:“陛下,即便是为了西陵百姓着想,也不能如此轻易就治镇北侯的罪。” 皇帝沉默片刻,才开口道:“白休命,你从小在西陵长大,你告诉朕,朕该不该为了西陵百姓放过镇北侯?” “陛下,臣在幽州杀尽了一州的作乱妖族,有百姓还为臣立下过长生碑,即便如此,那长生碑上的名字也是写在陛下之下的。 臣相信若是臣做错事被陛下惩罚,幽州百姓也万万不敢怪罪到陛下头上,只会觉得是臣不够尽心。 西陵地处偏远,常年被异族侵袭,幽州同样偏僻,妖患不绝,臣很好奇,为何幽州百姓能坚定不移地相信陛下,西陵百姓却敢不敬陛下,只敬镇北侯呢?” 白休命这一番话可谓杀人诛心,齐海转头看了他一眼,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心中暗道是自己太过轻敌,忘记了白休命已经不是十几年前在朝堂上被他轻易拿捏的稚子,今日竟被他反将一军。 齐海急忙道:“陛下,白大人这是污蔑,镇北侯一心为民,并未做出任何不当之事,也从未有过私心。” “他女儿杀了人,就是不当之事。” “但镇北侯并不知情。”齐海反驳道。 白休命嗤笑一声:“齐大人倒是比镇北侯海了解他自己,齐大人是想说,镇北侯如此高深的修为,竟然察觉不到他女儿私下里的小动作?让这样容易被蒙蔽的人执掌西陵兵权,似乎很是不妥。” 齐海厉声道:“白大人慎言,兵权归属乃是由陛下决断,你明镜司也敢觊觎兵权?” 两人说来说去,终于说到了重点。 他们争的,从来就不是镇北侯闭门思过的三个月,而是镇北侯手中西陵兵权的归属。 “齐大人倒是会为下官罗织罪名,本官犹记你上一次如此尽心尽力在朝堂上为人争辩,还是十多年前西陵王谋害王妃一案,得益于齐大人的好口才,让西陵王无罪释放。 那案子不久,齐大人的长女就被扶正做了西陵王正妃。如今你这般努力,是打算将孙女嫁给镇北侯,做侯夫人吗?” 见白休命竟然毫无顾忌地在朝堂上说出了当年的事,齐海心中羞恼:“白休命,黄口小儿,你血口喷人!” “不及齐大人这般的伪君子。” 眼看这两人从争辩到戳对方痛处,再到对骂,周围朝臣看得津津有味。 齐海怒极,指着白休命:“你这个不忠不孝数典忘祖——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右脸像是被谁扇了一巴掌,肿得老高。 站在众朝臣之前的明王拍了拍手上的灰,仿佛是要告诉所有人,齐尚书挨的那一巴掌就是他打的。 “本王还活着呢,竟然有人敢说本王的儿子不忠不孝,其心可诛。” 朝臣们见向来在朝堂上当吉祥物的明王竟然动怒了,顿时歇了看热闹的心思,全都安静下来。 齐海挨了打之后,被怒火冲昏的头脑彻底冷静了下来。若非白休命突然提及长女之事,他也不至于如此失态,此时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心知自己这次输得彻底。 “行了,吵吵嚷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市井泼妇。”龙椅上的皇帝呵斥一声,随后道,“兵部尚书出言不逊,罚俸三月,白休命……回去思过三日,退朝吧。” 而作为争论中心的镇北侯,像是被皇帝彻底遗忘了,对他的惩罚,自然也就没办法再更改了。 从头到尾镇北侯都没能插上一句话,他的罪名却被轻描淡写地落实,走出朝堂时他的脸都是铁青的。 前两日还与他攀关系的朝臣勋贵们,见到他后全都绕着走。 谁都清楚,这位镇北侯怕是碍了陛下的眼,在西陵立下战功还未封赏就先被关了三个月,等三个月后他出了侯府,怕是一切都晚了。 下了朝后,白休命没有去明镜司衙门,而是直接回了府。既然陛下罚他思过三日,他自然要遵守。 他的府邸也是陛下赐的,府中的下人都是从明王府调遣过来的,人不多,毕竟府里只有他一个主子,故而整座府邸显得格外清冷。 他才刚进门,掌管着府中大小事宜的掌事太监宁公公便上前道:“公子,王爷来了。” “人在哪儿?” “在园子里赏花呢。” 白休命朝他摆摆手,大步朝花园走去。 明王对赏花没兴趣,但是对白休命用龙血养出的几条金银龙鲤很感兴趣,那龙鲤不但会吞吐云雾,极具观赏价值,味道还异常鲜美。他打算趁儿子不在,偷偷捞两条回王府加餐。 白休命找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了一条最肥的扔进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网兜中。 “父王,那条金色的被陛下预定了。” “胡说,陛下喜欢银色的。”明王才不会放过到了手的肥肉。 见没骗过去,白休命也只好无奈放弃。因为明王恼羞成怒的时候喜欢动手,而他不是对手。 明王直起身,将网兜打了个结拎在手里:“今日做的不错,你是如何想到从镇北侯的女儿入手的?” “凑巧。”阿缠的那番痴缠白休命不欲多说,只道,“陛下属意谁接掌西陵军?” “宋国公嫡子,人已经出发了。” 白休命摇摇头:“若是齐海知道,怕是会后悔今日为镇北侯出头了。” “你觉得他为何要替镇北侯出头?”明王问。 白休命看向明王:“因为他背后的人也想要西陵的兵权,可惜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们没准备好接手的人选,自然是让镇北侯继续握着兵权最稳妥。” 也不能怪他们不够周全,而是以当今陛下的性格,就算想要动镇北侯也不会这么着急。 可谁也没想到,镇北侯的把柄会被白休命捏住,而且一日都不肯多等,直接掀了桌子。 明王笑了一声:“不错,比小时候强多了。以前齐海为西陵王说了好话,陛下饶过了他,你就只会和我生气。” 他说的是十几年前西陵王妃的案子,那是白休命的母妃。 以前他只要提起那件事,这小子就发疯,如今竟然可以在朝堂上当众提及用来挤兑齐海了。 白休命看向云雾缭绕的水塘,里面的龙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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