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了他的话:“我就不回去了,阿缠生病了我不放心,我要住在这里。” 她知道林城想说什么,但是她根本不想看他们一家团圆。 林城微蹙了蹙眉,这时陈慧开口道:“若是林将军不介意,可以让林姑娘在我们府上住些时日,免得她回去了,心中还惦记着。” 想到进门前女儿的话,林城终于还是同意了。 林岁就这样在阿缠家里住了几日,期间林城又来了一次,带着她回了府,在将军府住了两日,她又跑了回来。 阿缠知道林岁与她母亲关系不好,也不多问。 这日天气晴好,三个人打算去逛逛马市,一开门,却见对面的将军府门口停着两辆马车,丫鬟婆子正扶着姚氏与林婷上马车,林衡则骑在马上,他们似乎打算出门。 见到林岁走出来,林婷突然停下,绕过马车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林岁见到她,身上就像是长了刺的刺猬一般,尖锐得让人难以靠近。 林婷站在她几步外,朝她笑了一下:“姐姐这是要外出散心吗?” “与你何干?” “倒也没什么干系,只是告诉姐姐一声,母亲接了福宁长公主的帖子,要带着我与二哥去荷园赏荷花,这几日姐姐就不要回府了,免得没人为你做吃食。” 林岁本来就对赏花没兴趣,林婷的话丝毫没有刺激到她。 但林婷却并不愿意就此罢休,又特地补充了一句:“哦对了,福宁长公主还特地嘱咐了母亲,让她务必不要带着你这样……不知礼数的人一起去她的园子。” 林岁的脸沉了下来,上一次林婷在长公主的宴席上与她闹起来,说自己抢了她的未婚夫,让长公主很是不悦。 看来自己那位母亲说了什么,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倒是让林婷全身而退了。 “对自己的长姐说出这样的话,林二姑娘也算不得懂礼。”陈慧在旁随意说了一句,便转头对林岁道,“林姑娘,我们还要去看马,别浪费时间了。” “好。”林岁不在理会林婷,与阿缠她们一同离开了。 林婷看着林岁的背影,表情逐渐阴沉了下来。 凡是见过她的人,都很喜欢她,偏偏只有林岁和她身边的人处处看她不顺眼,她讨厌这样的特例。 去马市的路上,阿缠突发奇想:“我们干脆买一辆马车算了,她们要去荷园赏花,我恰好有个庄子在荷园附近,那里也有荷花池子,我们也去赏花。” 林岁眨眨眼,心道这么随意吗? 陈慧笑道:“也好,反正最近也没事做,那庄子之前一直没去,是该去瞧瞧。” 说着她又转向林岁:“林姑娘也可以趁机去城外看看你弟弟,那庄子距离你弟弟住的村子应当不远。” 听到她这样说,林岁也动摇了:“那好吧。” 于是阿缠挑了匹马,又买了车架,三个人在路上买了一堆吃食,就这样直奔郊外的庄子去了。 人已经出了城,林岁还是觉得这次出行实在有些过于随意了,但阿缠和慧娘好像都不觉得有什么。 今日受邀出城赏荷的人家似乎不少,官道上不时有勋贵或高官家的马车驶过,阿缠她们倒是不急,路过一家茶棚的时候,还停下来要了茶。 这家茶棚就设在路旁,里面坐着两个行商模样的人,还有几个晒得黝黑的过路村民。 那几个村民中的一人见到从马车上下来的林岁时,眼睛突然亮了亮,高声道:“这不是高家的小岁吗?” 林岁的目光看过去,面容不由缓和许多,与那几人打招呼:“福贵叔,福贵婶,王三奶奶。” 这几人是她曾经住的那个村子里的村民,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与她奶奶生前关系都不错。 “呦,还真是小岁,有两年不见了,听小洛说你回了自己家,最近可还好?” “一切都好。”林岁声音放缓,“我听说小洛摔伤了腿,他还好吗?” “好着呢,前些时日有大夫又去看他,说只要好好养着,以后走路看不出毛病,娶媳妇肯定没问题。”福贵叔笑呵呵道。 林岁却没有笑,她知道自己弟弟想要的不是娶媳妇。 既然这几位是林岁认识的人,阿缠便多点了两壶茶,还有两盘点心,坐着与他们聊了起来。 说到林岁弟弟断腿的事,王三奶奶压低声音道:“小洛的运气已经很好了,遇到了山君只是断了腿,反而捡了条命,我听说隔壁村子有人上了山就没再下来过。” 福贵婶见阿缠瞪大眼睛听得认真,忍不住笑道:“哪有您老说得那么玄乎,那山君早就被京中来的大人打杀了,要我说邻村的那个何老三分明是欠了赌债跑山里躲了起来。” 王三奶奶却偏偏不认同这个说法:“你怎么知道山上只有一头山君,说不定还有一头没被抓到呢?” 福贵婶也较起真来:“咱们村里的张猎户之前还在山里过了夜呢,第二日还不是完好无损地下来了。” 福贵叔在旁帮腔:“确实,张猎户打了不少野兔,还分了我家半只,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卖去城里?” “可能是嫌野兔卖不上价格吧,张猎户说山里野兔泛滥,最近村里不少人都进山抓起了兔子,你可别去,当心遇到危险。”福贵婶提醒福贵叔。 “知道了,就你胆子小。”福贵叔也不反驳,笑呵呵地应了。 听着几人闲聊了一会儿,又喝了两杯茶解渴,阿缠她们才与福贵叔一家和王三奶奶告辞,听说过几日她们要去村里,王三奶奶还说要请阿缠吃饭。 与同村人分别后,或许是打听到了弟弟的近况,林岁心情也好了许多。 又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他们终于来到了庄子外。 阿缠发现福宁长公主的荷园距离她的庄子还真不远,似乎就在不远处的山里,去荷园恰好要经过这里,现在路旁还有几辆马车在缓慢前行。 阿缠她们下了马车后,一名胖妇人迎了出来,见到她们后神情很是警惕:“你们是什么人?” “这座庄子的主人。”阿缠回道,“让庄头出来见我。” 那妇人上下打量了阿缠几眼,转身跑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人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还没等阿缠说话,庄头就道:“我们这庄子的主人可是晋阳侯夫人,你是谁,竟敢冒名顶替?” 阿缠拿出一张文书道:“这是官府的文书,这庄子现在属于我了。” 那男人非但不看文书,反而伸手就要去撕。 不过他才刚伸手,就被陈慧一把捏住手腕,随手一甩,人就飞出去几米远,直接滚到了路旁。 阿缠微微张开嘴,赞叹道:“慧娘,你的力气又大了。” 陈慧回道:“没有,只是学会了一些发力技巧。” 两人说完,又看向庄头。这人看起来不是不知情,而是故意的。 那庄头从地上坐起来,见旁边有贵人的马车经过,竟然干嚎起来:“打人了,有人抢了庄子还想打人!” 原本行进就不快的马车这会儿都停了下来。 其中一辆马车的帘子掀开,露出了薛氏的脸。 那庄头显然认得薛氏,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薛氏的马车外:“侯夫人,这庄子的主人明明是您,这人却莫名其妙地说庄子是她的。” 薛氏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其余马车也不往前走了,里面的人纷纷探头往外瞧。 比之前削瘦许多的薛氏来到阿缠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才开口道:“这庄子我不点头你是收不走的,我想买下这里,你可以开个价。” 那庄头在旁帮腔道:“对,我们庄子里的人只听侯夫人的话,其他的什么人我们是不认的。” 庄头带出来的几人也都瓮声瓮气地附和:“我们只认侯夫人。” 阿缠没理会薛氏,只对庄头道:“既然不认,那从今日起你就不是庄头了。” “凭什么,我在这庄子里住了十几年,侯夫人都没说话,你有什么资格赶走我。” 薛氏微微一笑,似乎在赞同那庄头的话。 这庄子里都是她的人,只要她一句话,就算季婵拿着地契,也收不走这庄子。 她原本早就想好了整治季婵的办法,只是没想到季婵今日才来了庄子里,还恰好撞见了自己。 “就凭……”阿缠话还没说完,突然眼前一亮。 她朝不远处骑马的男人不停招手:“白大人,这里。” 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白休命勒住缰绳,转过头。 在这里见到阿缠,他不由有些意外,身下的龙血马并未收到指令,却踢踏着马蹄来到阿缠不远处。 “遇到麻烦了?”白休命高坐马上,看了眼撒泼的庄头,与一旁的晋阳侯夫人。 “可不是。”阿缠幽幽叹息,“晋阳侯夫人可能对白大人当日去要我娘嫁妆的事不满,不然今日也不会如此咄咄逼人。” 她捂住胸口,重重咳了几声,看起一副来随时要晕倒的模样:“方才,晋阳侯夫人还要强买强卖,逼我将庄子卖给她。” 感受到白休命的目光,薛氏不由头皮发麻:“白大人,是季婵误会了我的意思。” “真的是误会吗?”阿缠眨着眼,语气天真。 “当然。” “那这庄头呢,他方才还威胁我。” 薛氏深吸了口气:“胆敢威胁主子,这种人就该送官查办。” “那就劳烦晋阳侯夫人帮忙送官了。”阿缠声音轻柔道。 薛氏挤出一抹笑,在那庄头的哭嚎声中,马车旁的护卫上前将人捆了起来。 白休命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阿缠却将狐假虎威这个词展现的淋漓尽致。 第48章 她竟然被人敲诈了!这还…… 不远处停着的一辆极为奢华的车架内,福宁长公主姿态慵懒地掀起帘子,往外看去。 心中还在奇怪,方才还骑马跟在车旁的堂弟,怎么转眼之间人就不见了? 她朝外面瞧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人。 “他这是在做什么呢?”福宁长公主语气带着疑惑。 她身旁伺候的嬷嬷眼尖瞧见了阿缠,顿时笑道:“看起来似乎是哪家姑娘遇到了麻烦,白大人上前帮忙去了。” “他?帮忙?”福宁长公主几乎要笑出声,白休命那冷心冷肺的样子,连见到自己这个堂姐都爱答不理,还会主动帮别人? 这次虽然是她邀请白休命过来的,可她让人送请帖的时候根本没想过对方会答应。 一路上,她绞尽脑汁找了几个话题和他聊了几句,她不开口白休命就沉默着,对自己都这幅样子,难道对别人就不是了? “那位姑娘瞧着十分惹人怜惜,想来白大人也是一时心软。”嬷嬷说完后,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 “那姑娘……有些眼熟,似乎是晋阳侯家的嫡女?”嬷嬷有些不确定地说。她印象中的晋阳侯嫡女,虽然与对方容貌一样,可举止却大有不同。 “原来是她啊。”福宁长公主来了些兴致,“我记得晋阳侯与她断绝关系了?” “确实如此。” “既然遇到了,给她也送上一张请帖吧,人多热闹。” “是。”嬷嬷笑着应道,心想哪里是人多热闹,分明是公主想要看热闹了。 嬷嬷去拿请帖的时候,阿缠还在轻声细语地和薛氏说话。 虽然那闹事的庄头被晋阳侯府的侍卫绑走了,阿缠却并没有就此罢休,她按着太阳穴,眉头轻轻蹙起:“方才侯夫人实在是太凶了,可真是吓坏了我。” 薛氏被阿缠这矫揉造作的模样气得半死,深深吸了口气,余光瞥见依旧坐在马上,冷眼看着她的白休命,脸上扯出一个假笑:“今日都是我言行不妥。” 阿缠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侯夫人就是这样与人道歉的吗,看起来不如上次真诚呀。” 薛氏表情一滞,想起了上次她让人去季婵的店里找麻烦,结果侯爷在朝堂上被参,她也被皇帝亲口训斥。 上一次带来的恶劣影响至今还在,原本她还打算为女儿寻一门好亲事,最近邀了几位夫人入府却屡屡被拒。 阿缠提醒道:“侯夫人,白大人还在看着呢。” 薛氏咬着牙朝身后的丫鬟低声吩咐:“去拿二百两银票过来。” 身后的丫鬟不敢多言,赶忙跑回去取银票,又快速回来,将银票塞到薛氏手中。 薛氏抖着手将银票递给阿缠,面上还不能露出不悦之色:“这些是压惊费,你可莫要推辞。” 阿缠快速伸出手取走了两张银票,然后朝薛氏嫣然一笑:“侯夫人果真大方,这件事便罢了,都是误会。” “对,都是误会。”见季婵总算不再死咬着不放,薛氏终于松了口气,她又朝白休命道,“白大人,我就不打扰了。” 也不等白休命回应,她说完就带着丫鬟和护卫快步朝自家马车走去,像是生怕被叫住一般。 阿缠往晋阳侯府的马车上瞧了一眼,薛滢和薛昭正透过车窗往她这边看,她心想,这赏荷宴果真是热闹。 等薛氏走了,白休命才翻身下马。 他今日穿着一身白色窄袖骑装,袖口处绣着一条繁复的银色缠龙,龙口大张。腰间系着同色腰带,下了马后更显得这人腰细腿长。 阿缠的目光往他腰间瞄了又瞄,嗯,今日他没有带刀。 “用我用的很顺手。” 方才他还由着阿缠自由发挥,转眼这人就有翻脸的趋势。 “怎么会呢,明明是大人乐于助人。”阿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今日多亏大人在场,若不是大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本官从不助人为乐。”白休命的目光落在了阿缠手上,指向性很明显。 阿缠的手往后躲了躲,白休命慢条斯理地开口:“利用本官敲诈晋阳侯夫人,往大了说,可是在败坏本官的官声,你说该当何罪?” 你才没有官声那种东西,阿缠在心里腹诽。 然后从两张银票中抽出一张,伸到白休命面前。 白休命只垂眼看着,根本不接。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阿缠狠狠心,将第二张银票也递了过去,他这才伸手接过,然后十分顺手地塞进了怀里。 这人到底干过多少次这种事才会这么娴熟啊! 她气的想要跳起来,光天化日之下,她竟然被人敲诈了!这还有王法吗? 幸好不是她的钱,不过这二百两银子可不能白花。 “大人,你能不能借我几个人啊,这庄子里的人看起来都很凶,我怕他们不肯走,一会儿还要与我闹。” 阿缠既然要收回庄子,这里的人就不能再用了。 今日这群人能被薛氏撺掇着要赶走她这个主家,来日还不一定做出什么事,她一个都不打算留下。 白休命:“今日没带人来。” “咦,大人今日不是来办差的,那是来做什么的?”阿缠神色意外地问。 “赏花。” “大人可真有闲情雅致,也不知道要长成什么样子的花才能引来大人。”她是真的非常好奇,该不会是什么天下罕见的名贵品种吧,有点想看。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公主身旁的掌事嬷嬷走了过来,先朝着白休命行了一礼,然后双手递给阿缠一张请帖:“季姑娘,这是公主给您的请帖,这几日若是您有空,还请姑娘一同来参加赏荷宴。” 福宁长公主不是第一次办赏荷宴,季婵以前和她娘来过一次,知道这宴会要持续三四天时间。 阿缠接过请帖:“还请嬷嬷替我谢谢长公主,我会去的。” 说完,她又问了句:“能带人一起去吗?” “自然是可以的。” 阿缠可不觉得长公主是突然看她顺眼才会临时补了一张请帖,八成是看在白休命的面子上。 行吧,二百两银子买张赏荷宴的请帖,还是她赚了。 掌事嬷嬷正要离开,这时白休命开口道:“劳烦嬷嬷帮我个忙。” “您说。” “这座庄子里的人不太干净,把他们都清走,再换上一批人。” 掌事嬷嬷看了眼不远处的庄子,笑道:“这容易,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处理。” 说罢她又看向季婵,询问道:“季姑娘对新的庄户有什么要求吗?” 阿缠想了想回道:“老实本分就好。” “好,姑娘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来清理庄子。” 等这位掌事嬷嬷走了,阿缠立刻对白休命道:“谢谢大人,大人可真好。” 白休命睨她一眼,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朝福宁长公主的马车而去。 “大人慢走,路上小心,我明天找大人一起赏花呀。”人都走了,阿缠还在殷勤地挥着她的小手帕。 二百两银子物超所值,感谢晋阳侯府人慷慨解囊。 公主身边的掌事嬷嬷果然雷厉风行,那边去荷园的车队还在慢悠悠地往前走,她已经派了人领着几名护卫进了庄子。 没一会儿,那些原本的庄户们就排着队被赶出庄子。 阿缠带着陈慧与林岁进了庄子歇息,发现这些人离开的时候,竟然还将庄子里打扫了一番。 那名被派来的管事怕阿缠等急了,特地过来与她说,新的庄户再过一个时辰就能过来,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果然没过多久,新的庄户就都来了,阿缠从这些人里选了个看起来精明懂事的做了庄头,她这座庄子就算是彻底收了回来。 那庄头上任后,立刻让人为她们收拾好住处,听说她们要自己做饭,也没有多言,只准备好了新鲜的食材送了过来。 吃过了饭,阿缠兴致勃勃地带着陈慧与林岁去水塘边看荷花,可惜这里的荷花稀稀落落的只长了几个花苞,短时间内看起来并不打算开花。 阿缠有点失望,对林岁道:“我们还是明日去荷园赏花吧,正好上午赏完了花,下午去看望你弟弟。” “都可以。”去年姚氏也没带她来参加赏荷宴,林岁并不介意先看了花再走。 阿缠想了想又道:“从城里走得匆忙,没带礼物,明天从庄子里抓两只母鸡带上。” 她已经知道了,去别人家里探望是要带礼物的,庄子里满地奔跑的母鸡在阿缠眼里可是规格很高的礼物了。 林岁想着弟弟伤了腿,是应该喝点鸡汤补一补,于是就同意了。 两人愉快地达成一致,又商量好了明日的行程,便各自回屋歇息。 第二日一早,卯时不到,阿缠就被公鸡的打鸣声吵醒,整个人都是懵的。 起床后,她临时把昨天定好的礼物换成了一只公鸡一只母鸡,出门前还让庄头把它们绑好,等她回来就拎着它们去送人,这次一点都没觉得心疼。 三人乘着马车沿着庄子旁的那条路往里面驶去,拐过几道弯,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就见到了依山修建的荷园。 这座荷园依山傍水而建,将山中美景尽揽园中。 出示了请帖后,她们被恭敬地请入园中。 荷园占地极大,园中大大小小有好几处水塘,里面生长着品种不同的荷花,且大部分都已经开放。水面上还修建了回廊与凉亭,恰好能让人在水面上观赏荷花。 若是不想与去凉亭赏花,还可以坐船。 三个人在荷园里逛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坐上了船。 坐着船穿行在水面上,身边就是朵朵绽放的荷花,陈慧与林岁都在欣赏美景,只有阿缠强烈要求下船,无奈才划了两圈的船夫只好将她们送回岸上。 阿缠上岸的时候腿都是软的,她第一次坐船,结果发现自己晕船。 见阿缠这幅模样,陈慧好笑地与林岁一起扶着她,找了处少有人经过的回廊,让她坐在旁边的石椅上歇着,陈慧则去了厨房为她们拿吃食。 荷园这里整日提供吃食,想吃可以随时去厨房端。陈慧离开后,阿缠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了过来。 她靠在林岁的肩膀上哼哼唧唧:“一会儿吃完东西我们就走,这里克她!” 林岁想到刚才阿缠一副自己要被船夫害死在船上的表情,忍笑:“你昨天不是说要陪那位白大人赏花吗?” “不赏了,我们没有一起赏花的缘分。” “好吧。”可能是要回村心情好,林岁今日难得多说几句话,“我们村子里也有水塘,里面养了不少鱼,我以前和我弟弟最喜欢在水塘边钓鱼,一会儿我可以教你钓鱼,王三奶奶做鱼可好吃了。” “好呀。”阿缠顿时来了兴趣,缠着林岁问起了村子里还有什么好玩的。 林岁回忆着自己以前的生活,对阿缠说:“村里的孩子偶尔会去后山玩,山上有几棵果树,到了季节大家就去摘果子,不过奶奶不许我和弟弟上山,有一次我偷偷上山迷了路,还是我弟弟偷偷跑上山将我带回家的。” 阿缠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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