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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四娘,你且放心,我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令母亲满意。” 阮溪:“……” 他们明明还未成亲,且刚定下婚事没多久,话题怎么就突然歪到这婆媳关系上面去了。 感觉怪怪的。 阮溪眼中漾起些微懊恼。 这时门外响起了张清急促的声音:“公子,夫人来了。” 阮溪扭头看着温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花花,么么 ☆、第24章 一对有婚约的未婚男女约在禅房里独处一室,传出去颇引人遐思,浮想联翩。 温夫人得到消息来突袭,阮溪表情微妙。 温公子神情淡然,似乎丝毫不惊讶。 “温公子,你该寻个有窗的禅房。”阮溪看温公子坦坦荡荡的模样,整个人也淡定下来,有心情揶揄温公子。 “你想跳窗逃避?”温公子挑眉。 阮溪瞅了温公子一眼:“不,是你跳窗离开,我留下来。” 温公子:“……” 在两人淡定闲聊的功夫,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阮溪站起身,默默整理了一下仪容,温公子亦站起身,动作自然的伸出手将她脸颊边散落的一缕青丝拂到耳后。 温公子这番亲昵的举动,阮溪的呼吸微微一乱。 “好了,我们一起去见母亲。”温公子收回手,神态自若的说道。 阮溪:“……” 门外没有了脚步声,显然温夫人已经到了禅房门口。 除了张清的禀告,温夫人没有敲门,亦没有其他动静,似乎在等禅房里的人自己出来。 阮溪抬眸看向温公子,怪不得他一直这么淡定。 温夫人真够贴心的。 温公子唇角扬起一抹清雅的笑容,缓步上前打开了门。 一身华服的温夫人站在禅房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位神情严肃的妈妈。 张清林妈妈和素玉就站在不远处。 门一开,温夫人的目光扫了一眼简单空荡的禅房,禅房正中央桌上摆着一套茶具,两个茶碗有热气冒出。 同时两人衣着齐整,脸色自然,发丝未乱,显然并未锁着门做逾礼的事。 温夫人心下一定。 她相信自己的儿子,却不一定相信儿子的未婚妻阮四小姐。 “母亲,您来了。”温公子似乎没有看到母亲下意识的举动,噙着笑容,神态自然亲昵。 阮溪缓步上前,裣衽行礼:“阮溪见过温夫人。” 动作行云流水,仪态礼仪完美。 温夫人暗暗点头,之前是远观,现在是近看。 观察更细微。 阮四小姐果然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肌肤雪白细腻,端的是一副如玉的容貌,举止温婉娴静,沉静大方。 她的目光落在阮溪头上那支羊脂玉玲珑簪上,回头看了一眼儿子腰间系着的鱼莲香囊,沉默了一瞬,露出温和的笑容。 “阮四小姐不必多礼。” “母亲,我们进禅房说吧。”温公子看不远处有人影晃动,微笑上前搀扶温夫人的胳膊。 温夫人微笑点头,她也不想站在禅房门口谈。 三人步入禅房坐下,温夫人带过来的两位妈妈站在门口处守着。 阮溪一坐下便恭敬给温夫人和温公子斟茶倒水,温夫人没来前,温公子给她沏茶,温夫人来了后,她给两人沏茶。 这番待遇…… 温公子避开温夫人朝阮溪眨了下眼,唇角愉悦的扬起。 阮溪:“……” 温夫人自然的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哪怕她依然不满意甚至介怀阮溪的庶女身份,当着儿子的面也不会表露出来。 “母亲,您刚刚不是去寻慧觉大师算卦吗,怎会突然过来,莫非慧觉大师今日不算卦?” 温公子啜了口茶,笑着问道。 慧觉大师和慧元大师都是云华寺有名望的大师,慧觉大师精于占卦,一日不超过九卦,除了每日的随缘三卦,其他六卦都需要预约。 温夫人今日来云华寺上香,是和慧觉大师约好的算卦日子。 温夫人瞥了神态自若的阮溪一眼,心情极好的笑着道:“我寻慧觉大师给你卜了一卦,卦象极佳。” 实际上温夫人求的卦是儿子与阮四小姐的姻缘。 卜卦的结果乃是天定姻缘。 温夫人当时十分震惊,早年她曾寻慧觉大师给儿子卜算过姻缘,均显示无姻缘,结合她几年前做过的那个重复好几晚的梦,温夫人心都凉了。 这一回却是天定姻缘。 温夫人惊喜交加,对阮溪的感觉颇为复杂。 “劳母亲费心了。”温公子眉眼含笑,语气温和。 温夫人笑了笑,睨了儿子一眼:“你知道就好,对了,我自慧觉大师禅房离开后在路上遇到了诚意伯府的阮三小姐和她的丫鬟。” 温夫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端起茶碗优雅的抿了口茶,目光转向阮溪。 “阮四小姐可知她们说了什么?” 温公子:“……” 阮溪对阮三娘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她猜温夫人突袭应该和阮三娘脱不了干系,因此她泰然应道:“应该是说我和温公子相会的事。” 温夫人露出赞赏的笑容。 “没错,我听到她们在一惊一乍大声说你私下邀庭洲到小禅房相会。” 阮溪:“……” 明明是温公子主动约见她,张清过去请人,到了阮三娘嘴里变成了她是主动方。 这么一来,这场约见就变了味道,甚至还会可能会被温夫人打上轻浮不安分的标签。 她和阮三娘歇息的厢房相邻,离开前,她还看到了站在厢房窗边的阮三娘。 阮溪相信阮三娘不仅看到了张清,还派人偷偷跟踪了她,不然怎会知道她和温公子在禅房相会,还故意颠倒黑白泄露到温夫人耳中。 看温夫人的态度,阮三娘的拙劣小手段并没有成功。 但阮三娘的做法依旧令阮溪膈应。 “母亲,是我让张清请阮四小姐过来约谈,他们过来的路上应该有人看见,一问便知真假。” 温公子看出母亲并没有听信旁言,不过他还是出言解释。 当着母亲的面,温公子没有喊她四娘,免得让母亲对四娘不喜。 阮溪闻言,唇角不自觉弯了弯。 温夫人看儿子还未将人娶进门就向着阮四小姐,忍不住皱了下眉。 “当然,母亲明察秋毫,她们那点小手段怎能瞒过您?” 温公子转头又捧了一下温夫人。 温夫人眉目舒展,脸上有了笑容,做母亲的,总是想给儿子最好的,不愿儿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奈何儿子就看中了阮四小姐。 想到慧觉大师的卦象,温夫人轻叹一声,突然伸手取下了手腕上的祖母绿玉镯。 “这是我最喜欢的玉镯,今日将它送给你了。” 温夫人的语气带了几分不舍。 这见面礼一给,代表温夫人认可了阮溪这个未来儿媳妇。 “这玉镯太贵重了,阮溪受之有愧。”阮溪一听是温夫人最喜欢的玉镯,连忙推却。 “这是见面礼。”温夫人不容分说直接将玉镯套在阮溪白皙柔嫩的手腕上。 祖母绿玉镯高端大气,阮溪气质好,配上这个玉镯,更显娴雅华贵。 温夫人满意的点头,阮四小姐各方面都不错,就是庶出的身份让人诟病。 罢了,世上哪有完美的人。 温夫人心态转变,看阮溪觉得顺眼了许多。 “多谢温夫人。”阮溪连忙道谢。 “不必多礼,你是庭洲的未婚妻,他看重你,我也是爱屋及乌。”温夫人淡淡道。 温公子含笑瞅着这一幕,母亲态度的改变他心里高兴的同时隐隐有些歉然。 “儿子多谢母亲的疼爱和包容。” “你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不疼你还能疼谁。”温夫人睨了儿子一眼。 “嗯,儿子知道母亲最疼我。”温公子起身走到温夫人身旁挽住她的胳膊。 “你知道就好。”温夫人脸上的笑容更甚。 第一次见温公子和温夫人这般互动,一看就知母子感情深厚,阮溪忍不住有点小羡慕。 其实温夫人挺好相处的。 许是有了温公子在中间暖场,阮溪有意的捧场和迎合,接下来的交谈颇为愉快。 温夫人和阮溪说着说着方向就歪了,开始谈起了女人的保养和娇养,几乎都是温夫人在说,阮溪认真聆听,不时回应几句,句句说到点子上,还会不着痕迹捧一下温夫人,提高温夫人的谈兴。 被冷落的温公子浑然不在意,他不时给两人添茶水,待茶壶空了便让人再送一壶过来。 说到养颜方子,温夫人忍不住说起了宫里年过花甲依然美貌的沐太妃。 听温夫人提起沐太妃,阮溪一愣,这位沐太妃和原著女主有血缘关系,是女主的姑祖奶奶。 据说沐太妃年轻时一入宫就盛宠不断,直到先帝驾崩,还立下遗旨护着她。 沐太妃在书中可以说是女主的一个金手指。 这位沐太妃对容貌有种病态且极端的执着,手中有着各种千奇百怪的养颜方子,令女子趋之若鹜。 连老太后在世时也垂涎沐太妃手中的养颜方子,却毫无所得,更别提其他贵妇人了。 看来温夫人也是其中之一。 只有女主意外入了沐太妃的眼,得到了沐太妃的养颜方子。 男主最后能够登上帝位,也有沐太妃一份功劳。 “若是能得到沐太妃手中一两个养颜方子就好了。” 这句话,温夫人对着阮溪说了好几遍,语气里透着满满的遗憾。 沐太妃是女主的金手指之一,连沐家的姑娘都得不到,更别说其他人。 阮溪不知怎么安慰温夫人,便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提起另一个温夫人感兴趣的话题。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温夫人意犹未尽的止住了谈兴,心里对阮溪这个未来儿媳妇益发满意,她看向旁边一直给她们添茶水的儿子。 “时候不早了,庭洲你待会送四娘回去。”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闲谈相处,这对未来婆媳的关系突飞猛进。 温夫人对阮溪的称呼也亲近了许多。 温公子笑着应下,他有办法让母亲和四娘和睦相处,只是没想到四娘自己就先做到了,还做得那么漂亮。 母亲不知有没发现,他却看得一清二楚。 温公子暗赞阮溪聪慧机敏。 三人出了禅房,温夫人心情颇好的叮嘱了儿子几句,然后含笑目送两人离去。 回厢房的路上,林妈妈素玉张清三人远远缀在后面跟着。 温公子和阮溪在前方并肩行走,两人低声交谈,男俊女美,宛若一对璧人。 来云华寺上香的女眷络绎不绝,有认出温公子的官家女子看到这一幕,对温公子身边的阮溪羡慕又嫉妒,却无人过去打扰两人,只是暗地里派人打听阮溪的身份。 诚意伯府女眷歇息的地方在云华寺后山的一排厢房。 温公子和阮溪远远就看到老太太等人在厢房前的大树下站着。 阮溪心里生出一丝微妙的感觉,他们不会在等她吧。 两人一出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阮溪和温公子两人身上。 其中一道是阮三娘的目光,透着明显的探究和惊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花花,么么 ☆、第25章 阮溪遥遥看了阮三娘一眼,想起被阮三娘使用拙劣手段算计的事,微微蹙了下秀眉,阮三娘不是嫉妒温公子对她好吗,那就让阮三娘继续嫉妒吧。 阮溪想到就做,此时一阵微风吹过,脸颊边吹落的几缕发丝,阮溪心一动,凑近温公子小声道:“温公子,帮我理下发丝,可以吗?” 温公子只消一眼便知她的意图,眼里浮现一抹笑意,非常乐意配合。 “可以。” 话落,温公子抬手将阮溪脸颊旁散落的几缕发丝拂到耳后。 动作轻柔,眼神专注。 许是凑得有点近,温公子近在咫尺的俊颜,浅浅的呼吸,还有香囊散发的淡淡兰花香…… 阮溪的心怦怦直跳,耳尖悄然发烫,脸上浮起了两抹浅浅的红晕。 明明只是让温公子配合秀恩爱给阮三娘看,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温公子撩到了。 “好了。”温公子的目光在脸上的红晕掠过,动作自然的收回手,清朗温润的声音似乎带了一丝愉悦。 阮溪红着脸小声道谢。 “一起过去吧,我也该去给长辈打声招呼。” 温公子眉眼含笑,在察觉自己对未婚妻的感情有了变化后,便有心在婚前培养感情。 看四娘的几次反应并未无动于衷。 温公子嘴角翘了翘。 阮溪再次道谢,暗暗感叹温公子的周到体贴,哪怕没有喜欢上她,依然给她做足面子,心里不由生出一丝丝悸动。 远处的老太太捻着手中的佛珠,看到温公子和四孙女的互动,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半。 温公子对四孙女的态度没变就好。 嫡母张氏这回看阮溪的目光复杂了许多,没人知道她后来避开老太太悄悄去见了慧元大师,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她就知道自己的怀疑是对的。 如今在她心里,这个三娘不再是她的女儿,她的三娘早在十多天前就没了,大师说天意不可违,她的三娘命数已过,张氏不甘愤恨,悲痛欲绝,恨死了占据她女儿身子的人,但为了大郎的前途,她只能硬生生的将这事隐瞒住,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东西在眼前蹦哒。 张氏一想到这些天为了这么个占据了女儿身子的东西对四娘下暗手,暗骂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只盼大郎能和四娘打好关系,等将来绝育药的事曝光,她自会认罪,只求不连累到儿子。 张氏看到阮溪心里百转千回,不知她后头的林姨娘若有所思的瞅着温公子看阮溪的神情和眼神,心里暗暗对阮溪更加重视了几分,她旁边的小胖墩不知亲娘的心思,他一看到四姐的身影,立即眉开眼笑,终于可以回去了,不知自己的亲娘早早为自己筹谋。 唯独阮三娘的反应非常耐人寻味。 惊愕,嫉妒,不敢置信等好几种情绪相互交织,心里乱糟糟的。 她明明看到温夫人朝四妹和温公子相会的禅房方向走去…… 阮溪和温公子信步走了过来,阮溪对上阮三娘的视线,朝她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阮三娘连忙将眼底的嫉妒掩饰起来,换上高兴的笑容迎了过去:“阮宁见过温公子。”然后又亲昵和阮溪打了声招呼。 温公子淡笑点头,缓步上前给阮老太太和张氏问好。 阮三娘:“……” 又是这样,上次温公子到伯府探病亦是这般冷淡。 阮三娘心里十分不舒服。 阮溪愉悦的弯了弯唇角,温公子的举动甚合她意。 和阮家的长辈打过招呼后,温公子再和阮溪说了几句话,才带着张清离开。 温公子一走,大家的目光齐聚到阮溪身上,张氏见那个冒牌货女儿似乎想要开口,她忙上前搀扶老太太道:“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回府再说吧。” “嗯,先回府,张氏,你派个人去温家女眷那边说一声。” 老太太点点头,这里终究是人多眼杂的云华寺,不是说事的地方。 申时末,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云华寺回到诚意伯府。 花厅里,老太太坐在上首,张氏在她左边,阮三娘和阮溪站着,林姨娘和小胖墩被老太太打发回院子去了。 诚意伯刚好在府里,早上已得知府里的女眷和温家女眷同行去云华寺上香,心里惦记着,便过来看看情况,顺便问一下母亲卜卦的事。 “四娘,温夫人可有为难你?”老太太第一个开口问询。 三孙女说温夫人得知四孙女和温公子私会后后脸色十分难看,老太太就一直担心这事。 生怕四孙女的这门好亲事突然黄了,影响到儿子的仕途。 温公子只是晚辈,并不能代表温家的态度,若温夫人给四孙女扣上一个轻浮不安分的名头,温家肯定会退亲,还会影响阮家其他姑娘的名声。 老太太的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阮三娘在回府的路上依旧和四妹同坐一辆马车,她一直不停打探温夫人对四妹的态度,四妹一直没有理睬她。 阮三娘没有得到答案,十分不满,觉得四妹肯定被温夫人刁难训斥了,没脸说出来,现在听老太太问起,迫不及待附和道。 “四妹,你快说说,温夫人到底没有为难你?” 诚意伯面色严肃,目光紧紧的盯着四女儿,显然非常关心这个问题。 最近那位皇子动作频繁,若是没有温家的关系,他怕自己暂代的工部侍郎官职不说转正下来,能保住暂代的官职都算不错了,就怕打回原职,成为笑柄。 这是诚意伯所不能容忍的。 阮溪在阮三娘探口风时便有了心理准备,就知道阮三娘会搞事,果然不出所料,她佯装惊讶的反问:“温夫人为何要为难孙女?” 老太太一愣,忍不住确认道:“四娘,你说实话,温夫人真的没有对你不满或者训斥你?” 阮溪摇头,脸上适当露出一丝茫然的神色:“温夫人没有对孙女不满,亦没有训斥孙女,她送了孙女一只祖母绿玉镯当见面礼。” 说完,阮溪有些羞涩的抬起白皙的右手腕,露出一只通体碧绿的玉镯。 这只祖母绿玉镯不仅老太太认得,张氏也认得。 因为两人今日才在温夫人手腕上看到过。 老太太心下大定,连连笑着道祖宗保佑。 诚意伯放声大笑,看向阮溪的眼神益发慈爱柔和。 “好,好,四娘真是爹的好女儿!” 入了温夫人的眼,这门亲事稳了,诚意伯意气风发。 阮三娘整个人都懵了,看到老太太的笑容,便宜父亲狂喜大赞四妹的模样,眼中的嫉妒快要溢出来,她咬了咬唇,犹不死心向张氏求证:“母亲,四妹手上的玉镯真的是温夫人送的吗?” 张氏面无表情看了阮三娘一眼:“没错,是温夫人手上戴的那只。” 冒牌货就是冒牌货,比起她的三娘差远了。 可恨她的三娘福薄,让这么个东西占了身子。 张氏越想越恨。 阮三娘再也没有心存侥幸,四妹的命果然好。 若是当初让母亲给四妹说另一个人选就好……那个人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怎么就因为侥幸先让母亲给四妹说了温公子…… 难道这就是命吗? 上一世有齐越安,这一世有温公子。 她堂堂穿越女竟然比不上一个古人。 阮三娘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阮溪瞅见阮三娘掩饰不住的嫉妒神色,通体舒畅,她抿了抿唇,阮三娘敢在背地里使手段,就要做好被揭穿的准备。 “老太太,孙女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出来,若是说了,会坏了姐妹之情,若是不说,孙女心里委屈。” 阮溪看了一眼阮三娘,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老太太闻言脸上的笑容一顿,她看了一眼阮三娘,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怕是三娘做了什么对不起四娘的事,老太太顿时为难了。 诚意伯却没有这个顾虑,既然会委屈四娘,他当然会为她做主。 “四娘,你有什么好犹豫的,受了委屈就说出来,爹给你做主。” 老太太沉默,张氏作壁上观。 阮三娘心里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阮溪就喜欢伯爷爹这个干脆利落的调调。 “谢谢爹,其实女儿得知这个事后心里也很难过,没有想到三姐竟然会用这等低下的手段算计女儿。若不是温夫人告诉女儿,女儿还被蒙在鼓里,以为三姐是个好姐姐。” 阮溪说着说着眼眶红了,隐隐有泪光闪动。 阮三娘已经知道四妹说的是何事,俏脸刷的涨红,色厉内荏道:“四妹,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算计过你。” 诚意伯的脸瞬间黑了,怒瞪着阮三娘,这个逆女! “三娘,闭嘴!” “四娘你说,三娘到底做了什么?” 阮溪没有理会色厉内荏的阮三娘,感激的看了伯爷爹一眼,直接将阮三娘干的破事捅出来。 “三姐和她的丫鬟特意在温夫人路过的地方大声说孙女偷偷约温公子到禅房私会。” “可是三姐明明看到温公子派人来请女儿过去谈点事,却故意颠倒黑白,试图让温夫人认为女儿是轻浮狐媚之人,幸好温夫人明察秋毫,没有相信她们的话,还出言提醒女儿。” 老太太已经不知怎么说阮三娘了,只能说十分失望,这么多年的精心培养,就养出这么个蠢货,丢人丢到温夫人面前去了。 诚意伯怒火高涨,三娘这个逆女,自己自私自利还想毁了四娘,简直不可饶恕! 第一印象何其重要,若温夫人信了三娘的编造的鬼话,诚意伯不敢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 一想到好不容易和温家搭上的关系,差点被愚蠢的三娘毁了,诚意伯的脸阴沉得吓人。 “孽女!” “去祠堂跪祖宗牌位三天,好好反省!” 阮三娘俏脸忽红忽白,愤怒又不甘,她又没有算计到四妹,父亲至于那么生气吗,还让她跪祠堂三天,太过分了。 四妹也是小肚鸡肠,这么点儿小事还小题大做,她狠狠地瞪了阮溪一眼。 阮溪泰然自若的回视。 经过这次‘诉委屈’,她和阮三娘两人算是正式撕破脸了。 士别三日刮目相待,阮溪不再是那个哪怕遭了算计也只能忍气吞声的阮四娘。 有些人是不能惯的。 阮三娘当然不想跪祠堂,她还要写话本,出话本,和齐越安传信交流感情,她暗暗咬牙,要不先认个错? 还未等她付诸行动,张氏突然给了她一个重击。 “伯爷,三娘这回确实过了,除了跪祠堂三天反省,不如再禁足一个月,让三娘捡佛豆磨磨性子。” 这话一出,阮三娘满脸不敢置信,这还是亲娘吗? ☆、第26章 张氏的话一出, 花厅瞬间一静。 从回府到现在, 阮溪就发现嫡母真的很不对劲, 尤其是看阮三娘的眼神, 冰冷中夹杂着憎恶和恨意。 真是太奇怪了。 现在张氏加重阮三娘的惩罚,更证实了这一点。 这应该不是以退为进, 而是张氏的真实想法。 阮溪脑海里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测,莫非嫡母已经知晓现在的阮三娘并不是她的女儿? 除了这个理由, 阮溪无法解释张氏突变的态度。 这么一想, 阮溪暗暗心惊, 她还以为慧元大师的一席话,阮三娘已经度过了那场危机。 没想到…… 阮溪仔细一想也不觉得奇怪, 原主的记忆里, 嫡母非常重视阮三娘, 母女关系亲厚,阮三娘这般行事, 应该是没有原身的记忆, 被张氏发现也不足为奇。 这一次,阮三娘恼怒阮溪小题大做, 阮溪和老太太以及诚意伯却不这么认为。 阮溪本来就是伯府一个不起眼的庶女, 却走了大运攀上了温尚书家的嫡出长子——温公子。 作为温尚书家的嫡长媳, 阮溪的身份太低了。 温夫人本身就对阮溪的庶出身份心怀芥蒂, 若明知道事实真相还故意揪着这点不放,给阮溪扣上轻浮不安分的帽子,就只有退亲一条路。 这么一来, 阮溪婚事黄了,名声也毁了。 幸好温夫人明事理,阮溪又入了温夫人的眼,但这并不代表诚意伯会揭过此事。 张氏的话令诚意伯惊了一会,深深看了张氏一眼,发现张氏并不是以退为进,是真的想要加重惩罚磨磨三娘的性子。 诚意伯暗暗奇怪张氏的反应。 老太太却看出了点什么,暗暗轻叹一声,保持沉默。 最难以接受的是阮三娘,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张氏,眼里满是哀求。 “娘……” 张氏熟视无睹,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备受打击一般。 “伯爷,三娘今日做下这等蠢事,我也难辞其咎,是我没有教好三娘,这次是温夫人明事理,下次呢,万一下次三娘闯了更大的祸事怎么办?” “只有让三娘真正的受到教训,她才会长记性,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阮溪:“……” 嫡母果然厉害,听起来似乎是为阮三娘好,实际上是张氏借机狠狠的收拾阮三娘。 诚意伯也觉得有道理,三娘确实越来越不像话,他立即点头同意:“你说的对,就按你说的办。” 阮三娘怒火中烧,她本就是肆意张扬的性子,重生后一直不敢出风头,谁知却越混越差,忍不住当场就发飙了。 “我不要,我不服,父亲,你凭什么惩罚我,若没有我弄的这一出,四妹能入温夫人的眼,得到温夫人送的祖母绿玉镯吗?” “还有四妹和温公子的婚事,若不是我磨着母亲让她去给四妹说亲,四妹能攀上温公子吗?” 这么理直气壮不要脸的话,阮三娘也说的出来。 阮溪简直要气笑了。 老太太诚意伯以及张氏也被阮三娘这强行邀功的话惊住。 诚意伯脸色黑如锅底,怒气冲天,狠狠怒斥道。 “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来人,将三小姐送去祠堂!” 张氏说的有道理,三娘这性子确实该磨磨,不然哪天真的闯出滔天大祸来。 阮三娘愤恨的瞪着诚意伯,还有让她受罪的罪魁祸首阮溪。 渣爹,四妹,她阮宁记住了! 尤其是四妹,现在有多风光,以后生不出孩子就有多惨。 她是绝对不会给她医治的! 这时,两个身材粗壮的妈妈走了进来,恭敬行礼后,一左一右用力将阮三娘架住往外走。 刚刚发飙了一回的阮三娘这回并没有反抗。 她现在心里想的是等下写信给齐越安告状卖惨,齐越安知道她的处境,一定会心疼她的。 阮溪见阮三娘竟然乖乖的被两个妈妈带去祠堂,微微讶然。 事情解决后,老太太和诚意伯送了银票以及不少好东西安抚阮溪,张氏紧跟其后。 阮溪见底的小金库再次丰盈起来。 回到澄心园时夕阳已落山,林妈妈回了隔壁厢房,阮溪一进屋,素珠就笑着迎了上来。 “小姐回来了,奴婢给您熬了冰糖银耳羹,在小火炉上热着呢。” 阮溪点点头,“先热着,待会再喝。”然后吩咐素玉将老太太等人送的好东西登记造册收起来。 她在心里盘点了一下自己的身家,作为伯府小姐,长辈赐予财物果然是发家致富的好途径。 在阮溪感慨的时候,素珠招来几个娇俏的丫鬟,端水拿帕捧裳服侍阮溪梳洗,不一会就把阮溪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待阮溪坐在榻上,素珠手脚麻利将一小碗冰糖银耳羹捧到阮溪面前。 “小姐,请用羹汤。” 阮溪接过羹汤慢慢喝着,喝完羹汤暖胃,阮溪半躺在榻上小憩,轻抚着手腕上的祖母绿玉镯。 云华寺一行收获巨大,不仅完成了给原主点长明灯的心愿,还得到了温夫人的认可。 掌灯时分,素玉将晚饭拿了过来,一边摆饭一边说府里的八卦。 “小姐,三小姐被罚跪祠堂的事传出去后,府里的下人都在猜测三小姐到底哪里惹怒了伯爷,连夫人都没有求情。” “除了这个,奴婢还听门房说三小姐让人送了一封信去淮阳侯府。” 阮溪挑了挑眉,眼中划过一抹了然,怪不得阮三娘后面没有再闹,估计是向未婚夫齐越安告状卖惨了。 真不知阮三娘哪里来的自信,她前些日子闹的那一出悔婚又反悔的事还历历在目呢。 伯爷爹和老太太没有阻止阮三娘传信,阮溪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算盘。 原本聪慧端庄的阮三娘变成了现在我行我素的阮三娘,任谁都难以接受。 别看齐越安只是淮阳侯的庶子,架不住人家是淮阳侯的白月光所生,颇得淮阳侯宠爱。 哪怕不上进,也没有干欺男霸女,作奸犯科的事,只是纨绔一点。 淮阳侯到时肯定会将齐越安的未来安排妥当。 阮三娘现在这个愚蠢不堪的样子及脾性,无论嫁给谁都容易结仇。 不学无术的齐越安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也可以嫁寒门举子,有伯府当靠山,闯了祸可以帮忙收拾,但诚意伯绝对不会这么做。 “你们别理会,不是什么大事,父亲和母亲只是磨磨三姐的性子,没看三姐往外送信都没有阻拦吗?” 阮溪说完便开始用晚饭。 素玉和素珠原本猜测三小姐被罚与小姐有关,但看小姐的模样,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饭后,阮溪默默巩固和温习林妈妈教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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