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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般。 这次许妈妈家里有事回去一些时日,没想到一去不回。 素玉将银票拿了过来给许进,许进连忙拒绝,死活不要。 四小姐是好人,听娘说四小姐在府里不受重视,手里没什么银钱。 一下拿出五百两怕是掏空了底子。 阮溪没有理会他的拒绝,直接让素玉塞到他手中。 “许进,你不用再拒绝,许妈妈尽心尽力服侍我十多年,如今她去了,我也想为她做点什么,以前的我没什么能力帮不了许妈妈,现在不一样,五百两虽说很多,但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有了这笔钱你可以置办田地,让家里的日子宽裕些,也可以去书院读书。” 许进听四小姐这么说心里挣扎了半晌,终于没有再拒绝,阮溪暗暗松口气,又拿出一个信物给他。 “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带着这个信物来找我。” 许进握紧手中的信物,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个劲的道谢。 阮溪又仔细问了下许妈妈被害的细节,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总觉得许妈妈遇害不简单,毕竟按照时间来算,许妈妈是在原主定亲后的第二日被害,由不得阮溪怀疑,当然有可能是她多疑了,或许这真的是一场意外。 待许进离开时,阮溪没有再送打眼的东西,她没有产业,除了五百两银票,只送了他不少崭新的普通布匹和一点普通的珠宝。 另一边,淮阳侯得知诚意伯府三小姐摔断腿的消息后立即招来二子齐越安说了一下情况,语气严厉的叮嘱。 “安儿,你明日去一趟诚意伯府探望三小姐,不许再出去胡混,听到没有?” 齐越安懒洋洋点了下头,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听到了,爹,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淮阳侯:“……” 混小子,天还没黑呢,睡什么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花花,感谢清欢的地雷,么么。 ☆、第35章 温家, 雍和居 温庭洲收到了林妈妈派人送来的信,拆开看到信的内容后, 温庭洲嘴角一挑, 眼中浮现一丝笑意。 “研读华严经静心?” 看来他的那个拥抱让阮阮昨晚没有睡好觉。 不仅是他一个人夜不能寐。 温庭洲的心情颇为愉悦,连带觉得书房案桌上的黑漆漆砚台都格外精致好看。 他提起毛笔写了封信吹干墨迹放入信封封好,从博古架上拿了一套华严经放到木匣子里。 谁说研读华严经一定能静心? “张清!” 他唤了一声门外的张清, 张清听到书房的声音连忙进去。 “公子,您有何吩咐?” “我这里有套华严经,你派人送到诚意伯府。” 温庭洲将木匣子里交给张清,叮嘱张清务必交到阮阮手中。 张清:“……” 公子竟然给阮四小姐送经书,这未免太不讲究了。 老夫人或是主母都喜欢让小辈抄经书, 不论是惩罚还是想磨磨小辈的性子, 当然也有小辈为了讨长辈喜欢自己抄经书的, 他从未见过定了亲的未婚男女送经书。 感觉有点奇怪。 难道公子不怕阮四小姐误会, 以为公子对她有意见吗? “公子, 您真的要送经书给阮四小姐?”张清抱着木匣子一脸纠结的确认。 温庭洲嘴角噙着笑, 眼神柔和。 “嗯。” 相信阮阮看了他的信会懂他的意思。 温庭洲此时显然忘了他说过要给阮溪惊喜的事, 这经书一送过去被误会成是惊喜怎么办。 张清:“……” 希望阮四小姐不要生气才好, 张清忧心忡忡的抱着木匣子离开了书房。 书房里只剩下温庭洲一人, 他安静坐了会,便收拾心情拿出一封密函,看到密函的内容,温庭洲嘴角的笑容瞬间隐没。 沐家,又是沐家。 这沐家的胆子益发大了, 行事益发肆无忌惮,这回竟然胆大包天将手伸到军饷里。 当年沐家三房为了得到杨家的一张祖传养生秘方送给沐太妃,不惜弄得杨家家破人亡。 这事被沐太妃压了下来,圣上因沐太妃对他有恩将这事揭过,将有意接近沐太妃的杨妈妈弄去沐家让她寻沐家三房报仇,不许伤害沐太妃。 若非他有另一重身份,他都不知这等隐秘。 谁知母亲得知诚意伯要为阮阮寻一位宫里出来的妈妈,横插一脚将杨妈妈弄去诚意伯府教导阮阮。 那日母亲悄悄和他说了这事,他还不知母亲暗地里做的事。 温庭洲哭笑不得,幸好那个杨妈妈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不然他不会放心。 看过密函,温庭洲沉吟片刻,提笔写了两封密信,一封送给四皇子,一封送给圣上。 …… 诚意伯府,夕阳西下,霞光满天 阮溪看着面前捧着茶碗静默不语的大哥阮余文,心里暗暗奇怪。 “大哥,你看起来有心事?” 阮余文苦笑一声:“有这么明显吗?” “是啊。” 阮溪点头,两日未见,阮余文的精气神并不好,似乎有极大的困扰。 “四妹,如果你发现自己一直宠着的人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人,你会怎么做?”阮余文抬头看着阮溪,一语双关的问道。 他想起那晚和母亲的谈话,得知现在的三娘被野鬼占了身体无法驱逐,他不敢相信,难以接受宠爱的妹妹突然没了,现在这个是假的。 但一想到一向懂事的妹妹突然顶撞父亲置家族利益不顾的事,阮余文无法自欺欺人。 他当初将妹妹的异常归咎于她受了四妹婚事的刺激。 父亲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从没怀疑过妹妹已不是他的妹妹。 阮余文不甘心,这只是他的猜测,万一母亲弄错了呢,因此这两日他一回府就去三娘的院子和她聊天,不经意的试探,试探的结果让他如坠冰窖,现在的三娘真的不是他的妹妹。 事关重大,这个秘密他不敢说出去,亦不敢告诉父亲,只能和母亲一样憋在心里。 可是今天那个冒牌货竟然爬墙摔断了腿,这可是他妹妹的身体,她竟然这般不爱惜,阮余文愤怒之余恨不得立即撕了她。 可是他不能,甚至还得和母亲一样装作若无其事的疼爱这个冒牌货。 阮余文怕自己再憋下去会憋出病来,于是他过来澄心园和四妹说说话,缓解情绪。 阮溪心里一阵咯噔,看来阮余文也发现阮三娘换了芯,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她深深看了阮余文一眼。 “这个不好说,得看对方变成什么样,若是不好的话就寻个借口慢慢远离,没必要委屈自己继续宠着对方。” 既然心里有了疙瘩,就放过彼此。 阮余文心里一阵触动,四妹说的没错,他是伯府的嫡长子,不能这般感情用事,三娘被野鬼占了身子的事不能传出去。 四妹和温公子的婚事不能出意外。 正好他要参加今年的秋闱,就当一个埋头苦读的人。 三妹的事交给母亲处理。 这么一想阮余文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他朝阮溪真心实意道谢。 “谢谢四妹。” 阮溪笑了笑:“不用谢我,大哥只是当局者迷罢了,过个几日自会想通。” 阮余文一扫这两日的阴霾,心情颇好的瞅着阮溪认真道:“四妹,我是说真的,这两日我也问过别人同样的话,他们给的建议五花八门,也有和你差不多的建议,我都没有一点触动,若不是四妹,说不定我会继续钻进死胡同里。” 阮溪:“……” 她十分无语,就随口说了一句心里话而已,不知哪里触动了阮余文的心。 难不成她有当心理医生的天赋? 阮余文看四妹无语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其实他也不知为何会在四妹这里他感到安宁平静。 这时门外传来素珠的声音。 “小姐,温公子送了礼物过来。” “快拿进来。” 阮溪闻言嘴角翘起,眉眼染上了几分欢喜和期待。 庭洲大哥的惊喜终于来了吗? 阮余文:“……” 顷刻间,素珠高高兴兴的抱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子进来了,朝阮余文行礼后便将木匣子放在桌上。 阮溪没有在意阮余文,她迫不及待打开木匣子。 只是在看到木匣子里放着的一套经书后,欢喜的笑容瞬间凝固,双眸微微睁大,满眼的不敢相信。 温庭洲准备了那么多日的惊喜竟然是一套华严经。 阮余文好奇的瞅了一眼,差点没喷笑出声,他连忙端起茶碗喝茶,掩饰嘴角的笑容。 “小姐,匣子旁还有一封信。”素珠在看到华严经的一瞬间也懵了。 虽然小姐说要研读华严经静心,温公子也算雪中送炭,啊,不对,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可这也太……不讲究了。 谁会莫名其妙送未婚妻经书? 希望温公子在信里有解释。 阮溪抿了抿唇,从木匣子里拿出了信直接拆开,看过信的内容后,阮溪的脸色由阴转晴。 原来经书不是所谓的惊喜,是林妈妈写信请温庭洲帮忙。 “我今早让林妈妈寻一套华严经,没想到林妈妈写信告诉庭洲大哥,他就派人将经书送了过来。” 素珠暗暗松了口气,笑着道:“温公子对小姐真好。” 这种被人放在心里的感觉真好,阮溪嘴角高高翘起,心里砰砰直跳,直冒甜泡泡。 丝毫不知自己再次被温庭洲的一个小小举动扰乱了心湖。 抄经书静心? 不可能的。 阮余文微微咋舌,温公子对四妹的事真是够上心的,看四妹高兴的模样,不用说温公子肯定写了什么哄四妹开心。 他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四妹,便起身告辞。 “大哥慢走。” 阮溪将阮余文送走后急急忙忙回屋里写信。 素珠看到被小姐遗忘的一匣子经书:“……” 素玉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素珠盯着木匣子发呆,好奇过去一看,顿时高兴起来。 “林妈妈这么快就寻到了一套华严经。” 素珠无语的看了素玉一眼,道:“是温公子送的。” 素玉的笑容一僵,小心翼翼问道。 “小姐是不是生气了?” 素珠立即笑了:“一开始是误会了,后来看到温公子的信又高兴了。” 素玉:“……” “那经书怎么还放在这里?” 素珠捂嘴偷笑:“小姐忙着给温公子回信,一时忘了。” 素玉无语。 “小姐不是说要抄经书静心吗,我看很难,只要温公子的信一到……” “是啊,估计很难。” 素珠赞同点头,小姐现在正是芳心萌动的时候,有温公子不时刷存在感,小姐想要不动心怕是不易。 况且她总觉得温公子这回送经书的举动有故意的成分。 素珠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素玉,同时说出自己的忧虑。 “素玉,温公子喜欢小姐我们固然高兴,只是我怕小姐陷了进去后,温公子又遇到了喜欢的女子怎么办?” 素玉抿唇,一脸坚定道:“素珠,我们要相信小姐,相信温公子。” 在屋子里写回信的阮溪不知她的两个心腹丫鬟再为她担心。 哪怕知道也会一笑置之。 温庭洲若是那么轻易就喜欢别的女子,在阮三娘那一世就不会一生未娶。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花花,感谢静和雨后微凉的地雷,么么。 今天是大年三十,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福乐安康! ☆、第36章 翌日 阮溪正在正院跟嫡母张氏学习看账册, 看着账册里清清爽爽的记录,她对张氏的能力有了一定的认知。 能坐稳当家主母位置的贵妇在管家方面总有自己擅长的一面。 昨夜晚饭后伯爷爹来了一趟澄心园,关心了她一番, 还顺带问了管家的事, 没想到今天一早就接到嫡母张氏的通知, 让阮溪跟她学习看账册, 跟账房学习珠算。 阮溪默默给伯爷爹点赞。 这效率也没谁了,只是看嫡母脸上厚厚的妆容, 估计气得昨晚没睡好。 “这账册怎么看怎么记录我已经教你了,你先看看这本账册有什么问题,有不懂的待会可以问我。” 张氏说完给了阮溪一本布庄的账册。 阮溪接过账册, 垂首恭敬道:“女儿明白, 谢谢母亲。” 张氏淡淡嗯了一声。 阮溪拿着账本到另一边坐着看,非常识趣的没有再打扰张氏。 其实看账本记账在她管理针线房时就看过,有不懂的还问过林妈妈。 张氏显然也知道, 现在教导她估计是做做样子给伯爷爹看。 阮溪不在意,大家一起来演戏。 可惜这个早上注定不平静。 阮溪才坐下翻看账本,跑腿婆子进来禀告。 “夫人,淮阳侯府的齐二公子来探望三小姐。” 阮溪拿着账本的手一顿, 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齐越安要来看望摔断腿的阮三娘, 阮三娘这下应该高兴了。 张氏一听齐二公子来看望冒牌货,面容瞬间扭曲了一下,随即露出欢喜的笑容。 “快请齐二公子进来。” 看阮三娘对齐越安这么着紧的样子, 阮溪对这位原著书中宠爱原主的夫君生出一丝好奇。 片刻后,齐二公子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抱着匣子的青衣小厮。 阮溪在看到齐二公子的一瞬间满脸惊愕,以为自己看错了。 眼前这个穿得花花绿绿,脸上还涂了胭脂水粉,白得有点渗人,一进花厅还带了一抹极浓香风的油头粉面男子就是书中那个宠了原主一辈子的齐越安? 阮溪的表情十分微妙。 她偷偷看了一眼张氏,发现张氏先是惊愕,然后笑得非常热情。 “你就是齐二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张氏赞叹的语气十分真诚。 阮溪:“……” 一表人才原来可以这样用啊。 张氏也是个人才。 高妈妈和孙妈妈在看到齐越安这副模样早已目瞪口呆。 齐二公子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打扮成这样还入了诚意伯夫人的眼,估计诚意伯夫人的审美有问题,心里这么想面上却笑眯眯道:“在下正是齐越安,见过夫人。” 张氏眼里的满意都快要溢出来了,冒牌货就该配这样夫君,她笑盈盈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 阮溪:“……” 她现在非常想看阮三娘的表情。 齐越安也是个妙人,见没有吓到张氏,便继续笑着说:“夫人,我听说三小姐不小心摔断了腿特意来探望,不知三小姐现在情况如何,大夫怎么说?” 张氏佯装感动,拿着帕子擦了下眼角,对着齐越安那张渗人的白脸恶心了一下,叹了一声:“好孩子,你有心了,我叫你越安,这样亲切些,三娘的情况很不好,大夫说伤到了筋骨需要静养好几个月,待会我让你带你过去看望她,她看到你应该会很高兴。” 齐越安连忙笑着感谢,他后面的小厮钱贵抽了抽嘴角。 少爷这是演戏上瘾了。 幸好侯爷不知少爷弄成这样出门,不然少爷连院子门都出不了。 钱贵在心里暗暗庆幸。 “四娘,带齐二公子去三娘院子。”张氏闻着齐越安身上浓郁的脂粉香都快呕吐了,当然不会自找罪受亲自带人过去看望冒牌货。 正好四娘在这里便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她。 阮溪嘴角抽了抽,放下账本起身应道,声音悦耳动听。 “是,母亲。” 齐越安一进屋就将注意力集中到张氏身上,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阮溪。 听到张氏喊四娘,才知道阮四小姐也在,浑身一僵,目光猛地望向那道窈窕的倩影。 阮溪转头朝齐越安微微一笑:“见过齐二公子。” 齐越安在看到眼前这位容貌绝美气质娴雅的女子时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惊艳和复杂。 他当初没有看走眼,阮四小姐果然是故意藏拙。 齐越安心里再次不是滋味。 若是当初阮三娘没有反悔该多好,现在阮四小姐就是他未婚妻了。 他也不用这么糟蹋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还将恶心到自己。 “原来你就是传言中美貌过人的阮四小姐,模样生得真好,温公子真有福气。” 齐越安掩饰自己真正的想法,笑眯眯赞道。 “越安,我想你应该急着看望三娘就不留你了,四娘,待会不要怠慢齐二公子,知道吗?”张氏越看齐越安越满意,眉眼都是笑容,不知冒牌货看到会不会受刺激吐血。 当然满意归满意,张氏还是觉得赶紧送他去冒牌货的院子为好,太熏人了,受不了。 阮溪点头:“女儿知道。”然后转向齐越安,移步过去,礼貌客气道:“齐二公子,请。” 面对齐越安那张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脸,鼻尖满是熏人的香气,阮溪依然面不改色。 她没有错过齐越安所有的细微表情。 阮溪心里暗道有趣,原来齐越安是扮猪吃虎,今日上门探望阮三娘估计就是故意扮成这样,性子应该没变,只是让人以为他有涂脂抹粉的嗜好。 看来齐越安很不待见阮三娘,希望阮三娘不要被这副模样的齐越安惊吓到才好。 待阮溪和齐越安离开花厅,张氏深深吐了口气,憋死她了,连忙唤人将花厅的门窗全打开透风。 张氏的这一番动作阮溪并不知道,她正领着浑身都是熏人香气的齐越安朝阮三娘的院子走去,钱贵抱着匣子跟在后头。 素玉和素珠掩饰眼里的惊愕跟了上去,天哪,前面那位打扮一言难尽令人退避三舍的男子竟然是传言中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齐二公子。 两人齐齐对视一眼,打了个哆嗦,太可怕了。 可怜的小姐,竟然还要离齐二公子那么近。 阮溪和齐越安两人一路上没有什么交流。 阮溪倒是礼貌说了几句话,齐越安回了后便沉默下来,一直默默观察阮溪。 他扮成这样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被阮四小姐看见,顿觉脸上火辣辣的,满是尴尬和不好意思,若不是有胭脂水粉掩盖,估计都能看到他羞得通红的俊脸。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阮四小姐看他的眼神清亮,没有嫌弃和恶心之色,也没有被他身上浓郁的香气熏走。 “齐二公子,三姐的院子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 听阮四小姐说他那位未婚妻的院子快到了,齐越安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解释了一句。 “阮四小姐,我平日其实不会穿成这样,也不会涂脂抹粉,今天是例外。” 阮溪朝他微微一笑,眼里满是洞悉一切的目光:“嗯,我理解。” 齐越安:“……” 突然有点被看透的心虚。 伯府里消息灵通的下人在看到那位涂脂抹粉,穿着花花绿绿衣袍的男子纷纷露出一丝异样,待他们远去方才窃窃私语,有人迫不及待去阮三娘的院子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屋子里的阮三娘得知她的未婚夫前来探望她后,眼中迸出惊喜的光芒,若不是腿上还有夹板,她激动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经过治愈系异能的治疗,阮三娘双腿的骨裂情况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乱动的话依然会疼。 “瑶红,消息确定吗?”阮三娘眼中满是兴奋,终于要见到齐越安了。 脑海里不自禁浮现出齐越安那张英俊的面容,高大挺拔的身材,阮三娘脸颊发烫,双眸亮的惊人,心里冒着喜悦的泡泡。 瑶红想到传话小厮说的话,心里一阵恶寒,再看小姐激动娇羞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同情。 “是的,小姐,夫人吩咐四小姐带齐二公子来看你了。” 本来兴奋期待见到齐越安的阮三娘一听这里面还有四妹的事,立即黑了脸,炸了。 “什么,母亲竟然让四妹带齐二公子过来?” 简直气死她了。 母亲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她的幸福,万一齐越安跟上一世一样喜欢上四妹怎么办? “小姐您别生夫人的气,夫人有事忙走不开,正好四小姐在和夫人学管家,便让四小姐带人过来。” 瑶红连忙解释道。 阮三娘快气死了,她哪里是那个意思,瑶红这丫头还是那么蠢。 若不是她忠心,她早就换人了。 算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哪怕躺在床上,她也要打扮得美美的迎接齐越安。 阮三娘努力将心里翻涌的怒火压下去,急吼吼的吩咐。 “瑶红,你快叫几个丫鬟进来服侍我梳洗上妆。” 瑶红看小姐这副急不可耐要以最美的样子见未婚夫的模样,眼里的同情和怜悯快要溢出来,她连忙低头掩饰。 “小姐您稍等。” 希望到时小姐看到齐二公子的模样后不要被吓到才好。 经过一番精心打理,阮三娘整个人容光焕发,俏脸上的那一抹娇羞,竟让她姣好的容貌多了几分娇艳。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谢谢大家的花花,谢谢投霸王票的亲们,么么 ☆、第37章 约莫一刻钟,阮溪带着齐二公子来到阮三娘的院子。 齐二公子看着院子里漫不经心没规没矩的下人, 眉心几不可察皱了一下, 后头的钱贵看到这一切脸色瞬间变了, 后牙槽磨了磨。 阮三小姐院子里的下人真可恶,竟然敢这般对待少爷。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通传一声,齐二公子来了。”阮溪皱眉看着某些脸上毫不掩饰露出嫌恶表情的下人, 俏脸微微一沉。 为了折腾阮三娘, 张氏还真是不怕伯府丢脸。 院子里的下人见四小姐冷下脸暗道不好, 尤其是那些消息不灵通露出嫌恶嘴脸的下人陡然色变, 纷纷跪下求饶。 “四小姐恕罪, 齐二公子恕罪。” 阮溪懒得看他们一眼,有个丫鬟机灵的开口。 “请齐二公子和四小姐稍等会, 奴婢这就去通传。”说完,她恭敬福身后迅速进去禀告三小姐。 在屋子里千盼万盼齐越安过来的阮三娘听到丫鬟的禀报, 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激动催促道:“快请齐二公子进来。” 瑶红:“……” 阮溪带着齐越安进屋就看到化了精致妆容, 看上去人比花娇的阮三娘, 她靠坐软枕上,上了夹板的双腿被一张薄被覆盖住。 阮溪微微挑眉。 阮三娘在看到进来的两人先是眼睛一亮,随即看到四妹旁边一个涂脂抹粉,穿着花花绿绿衣袍的男子时,俏脸瞬间黑了,这是哪里来的人妖。 随着两人走近, 一股浓郁呛人的脂粉香味袭来。 阮三娘一阵恶心想吐,她连忙捂住鼻嘴,眼里□□裸的露出嫌恶之色。 “四妹,齐二公子呢,不是说他来探望我吗,怎么不见人,还有你旁边的是哪里找来的小倌,赶紧将他赶出去,一个大男人,涂脂抹粉的真恶心,还将我的屋子熏臭了。” 丫鬟瑶红以及屋里其他下人先是惊愕,随即连忙低下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阮溪看着阮三娘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赶人,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旁边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齐二公子,眼里闪过一抹看好戏的意味,笑盈盈的开口。 “三姐,我旁边这位就是齐二公子。” “什么,他就是我的未婚夫齐二公子,我不相信,四妹,你别骗我,齐二公子怎么可能是这个恶心的样子!” 阮三娘陡然色变,一声尖叫,哆嗦的用手指着那个脸上涂了厚厚脂粉,脸白得渗人,品味低俗的男子,满眼的不敢置信。 齐越安眼底划过一丝怀疑。 父亲不是说阮三小姐摔断了腿,很严重吗,看她中气十足,生龙活虎骂人的样子,哪里像摔断腿的人? 阮三小姐年前宴会上说的话历历在目,既然说好以后凑和过日子,就不要弄这么多幺蛾子。 先是悔婚又反悔,再是送花送信说培养感情,现在来个摔断腿……以后还不知会不会有更多的花样…… 齐越安一阵心累。 他想起阮三小姐在昨日花宴上的表现,忍不住怀疑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阮三小姐。 明明第一次见面行为举止挺正常的,虽说傲气,但绝对不是这副模样。 难道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齐越安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得值了。 阮溪瞅着脸色极为难看的阮三娘,心里却暗暗无语,齐越安也真是恶趣味,弄成这个鬼样子,阮三娘认得出来才怪。 “阮三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莫不是忘了我们曾在年前的宴会上见过面聊过天,这才不过三个月就忘得一干二净。”齐越安冷不丁来了一句。 阮三娘惊愕又心虚,她两辈子都没有原主的记忆,哪里知道原主早已见过齐越安。 她只记得前世看到的齐越安虽说比不上温公子,但相貌英俊,身材挺拔,是个英俊的美男子。 眼前这个涂脂抹粉看不清五官的男子是什么鬼。 她才不相信他就是齐越安,肯定是别人冒充的。 阮三娘冷笑一声,满脸讥讽的怼齐越安:“我确实见过齐二公子,但绝对不是你这个涂脂抹粉连模样都看不出来的恶心低俗男人。”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连淮阳侯府的齐二公子都敢冒充,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识相的话赶紧滚出伯府,不然我报官府抓人。” 真是白瞎了她的精心装扮,阮三娘呕了个半死。 看小姐一脸笃定冷笑的样子,瑶红心里惊疑不定,莫非眼前这位装扮不堪入目的男子真的不是齐二公子? 于是瑶红并没有上前行礼。 瑶红没有动,屋子里的其他人也没有动。 “阮三小姐品味高雅,我不过区区侯府庶子,喜欢女人家的胭脂水粉,哪里配得上高贵的伯府嫡女?” 齐越安嗤笑一声。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越是观察,齐越安对阮三小姐越失望。 阮三娘气得胸口疼,这个该死的人妖竟然败坏齐越安的名声,可恨! “住嘴,齐二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来人,将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轰出去!” 阮三娘捂着鼻嘴,咬牙切齿狠狠瞪着‘冒牌货’,大声叫人进来。 她真是受够了眼前辣眼睛的恶心男人,尤其是那股浓郁熏人的脂粉味真是令人作呕。 阮溪:“……” 阮三娘一声令下,气势汹汹闯进来几个粗壮的婆子。 “小姐!” 屋子里浓郁呛人的脂粉味,几个粗壮的婆子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快将这个冒牌货捆绑起来送去淮阳侯府交给齐二公子处置。” 阮三娘愤恨的指着涂脂抹粉看不出原来模样的齐越安。 阮溪本来津津有味的看事态发展,谁知阮三娘竟然真的要绑人,当即出声阻拦。 “三姐……” 这话才刚出口就被齐越安截了过去。 “四小姐不必担心,我和阮三小姐见过面,只要我洗去脸上的妆容,想必她认得我这张脸。” 他故意弄成这个鬼样子,本意是恶心一下善变又折腾的未婚妻,谁知她竟然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说好的精心培养的贵女,他怎么觉得她的脑子里塞满了稻草。 “齐二公子说得对,三姐,你说呢?” 阮溪其实也是打算让齐越安‘卸妆’正名的,现在他自己提出来更好。 阮三娘冷笑一声:“行,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冒牌货的真面目。” “瑶红,去端盆水来。” 趁着瑶红去端水的时候,阮三娘将矛头对上阮溪,咬牙切齿讥讽道。 “四妹,你真是好样的,为了恶心我,竟然带了这么个玩意来骗我!” 阮溪淡淡看向阮三娘,澄清道:“三姐慎言,我没有骗你,他就是齐二公子,母亲也可以证明。”然后转向齐越安,歉然道:“齐二公子,三姐出言无状,我代她向您赔罪,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齐二公子深深地瞅了阮溪一眼,扯了扯嘴角:“无碍。” 阮三娘冷笑看四妹和冒牌货的举动,说的跟真的似得,她才不信四妹的鬼话,四妹肯定是故意的,到时将她认错人的消息传到真的齐越安耳中。 真是用心险恶,她才不会上当。 “呵,母亲被他蒙蔽了,殊不知这世上骗子层出不穷。”阮三娘厌恶的看了眼那个满身脂粉味的男人。 阮溪:“……” 阮三娘这脑子怎么长的,先不说齐越安是真是假,既然见过对方的模样,验明真身还不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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