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想不到父皇想的那般。 此时棋盘摆上桌。 父子二人一头坐一个,许小满说:“赌个什么做兴头。” “阿爹我这儿有坚果赌不赌?”许多福说。以前都是赌坚果、点心的。 他们?父子玩这个不赌银钱。 许小满摇了摇头,神神秘秘说:“阿爹跟你赌一个藏宝图。” “?”许多福一个瞪圆眼,同款小声:“真的假的?” “真啊,阿爹能骗你不成,你别?告诉你父皇。”许小满故意说最后?一句。 许多福一听?,满脸都是震惊的‘我去我去我阿爹背着?我父皇还有大秘密’,“阿爹你的私房钱吗?” “你小瞧阿爹了。”许小满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压低着?嗓门说:“你知道阿爹管的是哪里?” “东厂啊。”许多福答。 许小满点点头,要说什么,先抬头看向伺候的赵二喜,“你,带人出去,别?偷听?啊,要是跟圣上告密我是不承认的,看他信我还是信你。” 赵二喜:…… 算了他出去了。 屋里没人了。 许多福本来不信,觉得阿爹把他当小孩哄着?玩,此时被气氛一烘托,顿时紧张又好奇起来,“阿爹到底是什么?” “前朝大昭皇帝姓楚,大昭其实富得流油你总该知道吧。” 许多福点头,学过历史,尤其是前朝灭亡史,胡太傅最爱跟他讲这个,尤其拿几?个昏庸无能的皇帝给他举例——许多福怀疑胡太傅是敲山震虎吓唬他,告诉他你别?不学好,看看这些昏庸皇帝下场凄惨,再看看昭国微末时,即便有才能杰出的臣子在,也无法力挽狂澜。 胡太傅最爱讲保帝、献明?帝、天泽帝等几?位昏庸无能废物点心皇帝,偶尔也讲一讲昭太-祖如何发家的,以及昭国怎么灭亡、哪里转折急下。 许多福还自己做了表格,一目了然。 昭国有三百年历史,是基本没有科举制度,昭国朝廷都是由门阀组成的,这些门阀同昭国一起成长史,积累了许许多多财富。 到了末时,楚志皇帝想开?辟科举做改革,可惜在位八年被毒死,之后?短短二十三年时间?,历经了七个皇帝,这些楚姓皇帝都是大门阀宇文家、澜氏两大家族的傀儡皇帝。 昭国亡楚聪帝手中,但楚聪帝才八岁大。 这口黑锅就特?别?夸张了。 “东厂是你父皇登基后改这个名字,由我接手,但是在前朝时两大门阀还要做表面功夫,宫里内监基本都是两大门阀的人,宦官当政,各有各的利益,虽然没有明?确的衙门,但有个‘鹰爪’称呼,咱们?太-祖平定天下,安稳了后?,宇文、澜氏两大门阀全砍了。” “但你想想,按照两大门阀族谱好杀,但那些宫里的鹰爪太监怎么理清?” 许多福听?懂了一些,他先偷摸看门口,门关着?,小脸又有点复杂,气音说:“阿爹,咱们?这样背着?父皇不好吧。” “我也没偷人啊。”许小满先直愣愣说。 许多福一愣,也对哦。 “再说这个藏宝图只是一些内监口口相?传下来的东西,兴许没影呢。”许小满说的模糊真假难辨。 许多福:“也是哦,万一是假的,我父皇知道找了半天是场空也不好。”白高兴一场。 “你父皇不是财迷。” “对对对。”许多福点小脑袋,顿了顿,露牙没忍住笑,“我是。” 许小满也嘻嘻笑,“阿爹也是。” 父子俩笑了会,有了共同小秘密。许小满紧跟着?说关键点,“到了本朝其实时隔快百年了,只有寥寥几?条线索,根据口述画了个地图,今日?阿爹就跟你赌地图。” 许多福张圆了嘴巴,“阿爹,赌这么大吗?” “我没什么赌注啊。” “我想想。” 许小满从怀里掏出黄色有些泛旧的旧皮纸,拍桌上,说:“阿爹想好赌注了,不管谁赢谁输,这个地图都给你。” 许多福感动的眼泪汪汪,“阿爹,这样岂不是你亏了。” “有没有影两说的事,阿爹也不亏,还劳烦你找东西跑跑腿了。” 许多福去拿牛皮纸,一摸——他摸不出什么,但是这种泛旧的手感神秘的色泽,真的有点影啊!当即说:“行,我要是找到了,阿爹七,我三。” 他说完,又快速说:“不如阿爹七,我二,再给父皇一成,从我的抠出来。” “行!”许小满一口答应,“我们?多多就是孝顺。” 然后?父子俩开?始玩跳棋了,许小满和许多福不愧是亲生父子,俩人棋艺差不多,杀的是‘棋逢对手’,不是你赢就是我赢,不上不下,下的途中抓耳挠腮还要比划一下如何‘搭梯子’飞跳过去,但很显然顾头不顾腚,飞一次行,第?二步时就差了,老老实实走?一步。 仲珵进来就看到父子俩岁月静好模样,坐在小满旁边,也没插嘴教下哪里,就喝着?茶仔细看,看的眼底盎然趣意。 下了一下午,玩了九局,是许小满胜五局,不过要是玩十局,那就打平手了。许小满耍赖说:“不玩了不玩了,天黑了吃晚饭,爹赢了这个地图也给你,不过分一下,我六你三,你父皇一。” 仲珵不明?白,眼底糊涂,“什么东西?” 许多福吓得忙看阿爹。 许小满哈哈干笑了两声,说:“我俩赌的坚果。” “那朕不吃了,全?给许多福吧。” 搞得许多福还有点点愧疚,说:“阿爹,不如你六,我父皇三,我一吧。” “都行,随你了。” 仲珵:“许多福如此孝顺,那朕就吃了。” 晚膳一家人热热闹闹吃完,许多福说他今晚要宿在紫宸宫,夫夫二人也同意了,反正就是无条件惯儿子。 夜了,许多福先回东厂,仔细摸摸胸口装的‘藏宝图’,回去路上摸了三遍确认没丢。 夫夫二人回紫宸宫。 仲珵牵小满手,“许多福真信了?” “你都看见了还问。”许小满说。 仲珵嘴角没压住,笑骂了声‘小愣子’。 许小满捏仲珵,“可不许说多多,你没听?见,我说瞒着?你,多多还说找到了宝藏,从他那儿抠出来给你,从原本的他二你一,现如今变成了你三他一。” 许小满越说越觉得自家崽是个天底下最好的崽。 不愧是本公公生的。 仲珵嘴上这般说,其实心里很熨帖舒坦,说:“他就是很好,稚子纯善,不愧是咱们?俩的孩子。” 这还差不多,夸多多的话,就让媳妇也沾沾边。 至于那张牛皮纸做旧的藏宝图,昨天东厂太监才现做出来了,督主要,那就做,前朝两大门阀宝藏这事在东厂不算什么秘密,之前也有人好奇找过,不过都落空了。 真假两说,还有人说这内侍留下的线索都是障眼法,真有宝藏但他们?不知道,估摸长埋在地下。 仲珵说是假的,太-祖雷霆手段永绝后?患,极恨两大门阀,最初扯得旗子还是‘保皇护驾’,后?来兵马壮大势力大了才是‘造反’,说昭国皇室楚姓气运已尽,亏天下百姓者,不配为帝,绝已。 大盛立,顺应天意、民意,自然对前朝余孽赶尽杀绝。 今宇文氏、澜氏两姓已绝。 那会夫夫俩说起这个,仲珵还说了本朝的秘闻,那会战乱十多年,本朝定,地广人稀缺人缺钱,太-祖也没办法,根据前朝‘鹰爪’口信,掘金。 其实就是挖皇陵、挖坟。 两大门阀祖宗坟都刨了,还有楚氏王朝那些勋贵,什么金银宝藏值钱能用的现如今都装在大盛国库,用之于民。 所以仲珵对宝藏一说,很肯定说没有了。 至于小满做这张地图,纯粹是哄小孩,多多不像小时候那么好骗了,他们?两口子出发在即,多多每日?待在宣政殿问政多紧张啊,临时给小孩布置个趣味活动。 为此,宁武帝还给九千岁的‘宝藏图’添了不少内库宝贝,至于藏宝地方,掘金者还真遇到过不少机关密室,随便找一处,放了东西,等许多福和他的伙伴去开?。 在夫夫俩决定要御驾亲征时,闲聊就说起布置这个活动。 “多多要是找到了,看到咱们?俩的信肯定吓一跳。”许小满脸上露出几?分促狭来。 仲珵嗯了声,“以他那个脑袋,估摸咱们?俩都回来了,他还没找到。” 回应的是九千岁一个胳膊肘。 “多多聪明?着?呢。” “是是是。”宁武帝握着?九千岁拳头含笑应是。 许多福回到东宫,身怀藏宝图,他有种自己果然是小说主角的感觉——俩爹主角光环就拉满了,现如今他配套也跟上了! 不愧是亲生崽。 许多福想着?事关重?大,也不敢把地图放书房,在屋里找了一圈,最后?把地图压在枕头底下——取出来,塞到枕头皮里。 做完这一切,等了会,王伴伴把他洗漱东西、衣服都带齐了,许多福才去紫宸宫。 夜里一家三口在暖阁说话,看上去氛围很轻松和和乐乐,但是仲珵一看许多福时不时扣扣手指头,便正色了几?分,说:“朕有个用人秘籍你要不要知道?” “还有这东西?”许多福惊了。 仲珵便亲自取了折子递给许多福,“本来是走?后?,让赵二喜给你的,看你天天心神不定,这有什么好怕的。” 许多福一看,奏折之中有足足四十个官员名字,直白的写着?性格、利益牵扯、派系——哪怕是沾一点点边,立场暧昧,都写了上去。 “这东西本不该给你的,你有你的判断。” 但仲珵到底是心疼儿子,许多福才十五岁还不到,还年幼,前十几?年他和小满也没逼着?许多福刻苦学习,现在他们?要走?,都怪他们?,怪不了许多福。 “朝堂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天天都有大事,尽管放轻松,即便是有事情?,六七八月抚江沿海雨季,容易遭洪水大风,林北郡地处中原,五年前有过大旱,巫州那边连着?有雪灾,但是巫州治雪有经验,当地的地方官很实干不错,若是给巫州救济银,不用派人下去。” “若是大旱、水灾,你想派人到地方赈灾,这几?位可用,具体看地方官出身祖籍,哪里遭灾选相?近地方出身的官员,他们?知民风,一定要选刚正的。” “事关民生,自然是用重?手段,不用圆滑,若是可以调附近的军队过去,以防止民乱,防止地方暴动。” “灾情?严重?你若是还不放心,再去东厂挑几?位跟着?一起过去。” “你看是不是很简单?” “除开?民生事宜,地方官贪污等事宜可以缓,能贪污那就是上下打通,牵扯广泛,也有当地势力,就派圆滑的去,像是之前的季悯,柯安死了,季悯尚有良心,同柯安情?谊还在,才豁出性命,自然事情?到那一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种种因素才逼的季悯几?分勇智。” “现在他加官四年,胆子又缩回去了,不过他属下有两位脾性差不多的,再者江南道那是大氏族,换其他小地方,季悯那就是牛刀,你想快速解决,让季悯去。” “要是想磨练磨练人,选年轻的前往历练,正好看看他的品行如何,做皇帝你手里不能来来回回就几?个人,多多,人心会变,尤其是在官场上,权势、金钱、美色,没有几?个人会一成不变。” 许多福敏锐:“父皇,你后?来是说周大人吗?” 仲珵便笑了,抬手轻轻拍了拍许多福后?脑勺,跟小满说:“小愣子不愣了。” 什么嘛。许多福心想。 “周如伟这步棋我本来想黔中事毕用的,到时候再看吧,周如伟不行,严宁稍显年轻没在朝堂历练过,林首辅太老了,胆子没以前大了,开?始图私利,其实图私利为子孙后?代谋划没什么,只是他没用处了,若是本分一些,给他留个好名声辞官归故里。” 许多福猜到了什么,但没有再说。 “行了临时抱完了佛脚,回去睡吧。”仲珵说完了赶人。 许多福捧着?他的秘籍跟俩爹拜拜,脚步背影都有些轻快,人会对未知领域感到害怕,但就像父皇说季悯那般,现如今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外?加又有详细秘籍折子,顿时安心了不少。 翌日?,天还未亮,许多福迷糊醒来,先问王伴伴:“我阿爹父皇走?了没?” “没呢殿下,这会才申时初。” 才凌晨三点多啊。 “那我不睡了,我父皇宫里点灯了没?” “奴才去瞧瞧问问。”王圆圆找赵二喜去了,赵二喜也一夜没睡当值,此时两人在外?打手势比划了下,王圆圆便回侧宫室,跟殿下说:“圣上那儿马上叫起了。” 许多福衣服已经穿好了。 等许小满见崽穿好了来请安,心里五味杂陈,他昨日?临睡前还跟仲珵说,多多爱犯困,要是真睡着?了没赶上叫不叫啊,还一时纠结犹豫。 没想到崽自己醒了。 一家三口吃了热乎早饭,仲珵和许小满今日?都是盔甲将军装扮,许多福笑着?说:“阿爹父皇你们?这么穿真好看,威风凛凛的大杀四方。” “赵二喜,让内务所给太子也做一套。”宁武帝当即就发话了,又忙说:“他不去战场,让他穿着?玩,威风一下。” 许小满才答应。 许多福嘿嘿笑。 “走?了。” 这日?天未亮,宁武帝骑马带亲兵出太极宫,太子殿下骑马相?送,百官早早到了盛都南正门外?候着?,见圣驾到,跪地呼万岁相?送。 太子殿下骑马一直送到郊外?十多里外?,才勒马绳停下。 “回去吧。”许小满说。 许多福也没哭,乖乖点头,也不敢说什么‘一定要平安回来’这些话,像是立了旗子一般,小说里都说了赴战场不能说这些,不吉利。 大部队走?远了,只剩下尘土飞扬。 许多福立在原地许久,上马,利落说:“回宫!” 太子殿下回,百官才敢回。 宣政殿有赵总管在,对于一些杂务很清楚。此次随圣驾,赵二喜点了徒弟赵三花随军,圣上身边总要处理一些内务,圣上督主不放心殿下,留他在,他知道的。 赵二喜此举,也是替徒弟着?想,战场虽是危险,若是活了下来,其实去东厂是个好去处,正儿八经的差事当官的有品阶,能在外?头朝堂行走?,现在圣上跟前有他在,三花年轻连二把手都算不上,重?要差事露不了脸—— 这也是小路子当时给自己找后?路。 但也不想想,殿下身边有王圆圆在,不管是东宫还是圣上身边都已经站着?人了,难不成小路子还想挤掉王圆圆成东宫一把手不成? 做什么大梦。 话说远了。 赵二喜留宫中以王圆圆为先,一口一个王哥哥叫着?,王圆圆先受不住,说:“你吃错药了?真论理,之前你还教过我,那我叫你一声赵师傅?” “不敢当。” “不敢当你还不麻利说话搞这些。”王圆圆往那儿一扎,“咱俩老交情?了,不森*晚*整*理至于的。” 赵二喜心里知道,只是面上得做,他做了王圆圆话一说,他在顺坡下—— “你八个心眼。” 赵二喜笑了声,闲聊嘛,感叹:“圣上走?了,多少只眼睛盯着?殿下,不是我托大,我这位置身份,对你对殿下恭敬了,也是做给外?头看的,你别?说你如何,你王圆圆王大总管走?出去,是不是东宫做派?代表了殿下?” 这倒是。难怪如此。王圆圆站直了,给赵二喜作了个揖,“我师傅。” “换你来了。”赵二喜笑,只是心里想,王圆圆是真疼太子殿下,把殿下当亲儿子看了吧,凡是对东宫好的,细枝末节,王圆圆也能拉下面子认真看待。 难怪殿下器重?。 二人聊了一会。赵二喜看了看时辰,说:“内阁要汇报政务,我去跟殿下说一声。” 父皇阿爹走?的第?一天,许多福有些不习惯,尤其是赵总管说早上八点内阁汇报政务到十点,之后?他父皇批折子批到中午,下午时把批好的奏折发回去,有些不确定或是漏的地方再细致问一问,然后?继续批折子。 现在全?是他干! 不过当真干起来的时候,许多福觉得也还好。内阁林首辅为首,基本上都已经商定好了政务,只是给他汇报一遍,他觉得蛮轻松的,而后?一想不对,最后?大家出去了,许多福留下严太傅,问:“是不是我父皇提早交代了,寻常政务内阁处理?” 严宁拱手恭敬说:“殿下聪慧,正是如此。” 难怪这么轻松呢。 许多福发现太傅对他态度也变了,把他当大人、半君看待了。许多福闲聊兴致也没——因为不知道聊什么,他和老师没话题的。 好不容易忙完了早上,赵总管来问他要不要摆膳。 “摆吧——等会。”许多福犹豫了下。 赵总管恭敬候着?听?闻殿下吩咐。许多福却摆摆手说:“没事,摆吧。” 殿下看着?话未说完的。赵二喜叫内侍去传膳,一边跟王圆圆交代了,王圆圆一听?,直说:“殿下一个人用膳无聊,怕是想叫朋友来,只是殿下交朋友最为平等,怕如此对待对方,对方心里不好受,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赵二喜:? 他伺候圣上,真不懂这个,圣上要是叫人一起来用膳,那是天大的面子,欣喜至极,谁敢嫌?嫌命长嫌官高? “殿下……顾虑的太多了吧。”赵二喜只能这么说。 王圆圆:“殿下看重?朋友嘛。” 二人正说话,赵二喜实在是理解不能,王圆圆也是不知道怎么跟赵二喜说:你别?管我们?多福想什么,反正多福想的都对,你别?废话也别?挂在脸上琢磨了! 远远有两道身影过来了。 王圆圆正腹语赵二喜,无意间?抬头一瞥看见了,顿时兴高采烈丢了句:“让御膳房多上点菜。”便上前迎,笑眯眯行礼,“李少爷严少爷你们?怎么来了?奴才去通传,二位稍等。” 他怕人走?临时变卦,连忙是留人。 王圆圆脚步急匆匆,直奔偏殿,说:“殿下,严少爷李少爷求见。” “严津津和李昂吗?快让他们?进来。”许多福眼睛都亮了,高高兴兴的站起来往出走?,亲自相?迎。 三人在门口碰到了。 严怀津李昂行礼,许多福高兴亲自拉两人手,“你们?怎么来了!” “进去说!” 许多福高兴坏了,跟赵伴伴说:“多备点菜,我小同桌口味清淡,上点海鲜之类的,李昂和我口味相?近,不过他喜欢酸辣口。” 赵二喜忙道,刚已经吩咐下去了。 等殿下带人进去,赵二喜给王圆圆竖了个大拇指,牛。王圆圆客气了回:“咱家伺候殿下,赵师傅伺候圣上,一回事了。” 三人进了偏殿。 李昂也松快些,说:“这几?日?没见你到大殿,再加上今日?圣上亲征,我们?刚放了早课,严怀津问我要不要来看看你,其实我也担心你只是去宣政殿,我老怕怕的,幸好有严怀津作陪。” “许多福你以后?不去崇明?大殿了,我能来找你吗?”严怀津问完,小脸有些紧,说:“这几?日?你不来,没人坐在我旁边,吃饭时我有些想你。” 许多福:呜呜呜呜。 绝世好朋友。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不要给孤下马威 第七十四章 膳食还没上。 许多福是一手严津津一手李昂, 极为肉麻的拉着二人去了暖阁,那边对许多福来说是放松地方,有?很多愉快地记忆。 宣政殿中殿是上早朝地方, 东边偏殿分两部分:一个大书房里面套了个休息间,西边则是暖阁外头偏殿, 偶尔接待臣子用膳地方。 许多福早上都是在书房办公的。 “赵伴伴, 上点心果子。”许多福声都透着高兴, 跟小伙伴说:“我父皇阿爹没在, 现在我是这?里的老大。” 赵二喜进来听见?这?句话,没忍住笑眯眯的还应了声对。 圣上说了, 让他听殿下的。 许多福得?了赵总管的应和, 更硬气了, 按着李昂坐在软榻上, “咱们先吃会点心,我刚让御厨备上你们爱吃的, 估摸要等一会。” 严怀津坐在另一头。 “山中无老虎, 现在我是美猴王了。”许多福坐在小同桌旁边。 严怀津李昂听到?这?句话, 都笑了出来。 赵二喜上完了东西, 见?李少爷还有?些拘谨, 便挥手让内侍都退出来到?门?口候着, 他也去瞧瞧御膳房好了没。 于是暖阁间就剩三人。 李昂说:“我吃什么都行, 麻烦什么。” “也不麻烦, 你们来看我,我心里很高兴。”许多福还捏了捏严津津的发揪, 说:“其实我本来想叫你们过来的,又怕你们来回跑麻烦。” 严怀津抬着眼,看向许多福, 很认真说:“许多福你不要多想,朋友之间,我们不会嫌麻烦的。” 呜呜呜。许多福嗯了声。 三人聊天说话,说课堂,李昂感叹说:“刘戗一走,你也没在,班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以前王元孙在的时候不说话,我老感觉有?他没他都一样,结果还是不一样。” “你不知道,李泽时不时还看王元孙空座位呢。” 许多福点评:“既生瑜何生亮,这?俩撞了人设,前期相杀,到?现在杀出感情来了。” 李昂听的一知半解,但大概明白?许多福意思。 “今日胡太?傅还看了看你的位置。”严怀津说。 许多福捂住小同桌嘴巴,“这?个话题可?以不用这?么参与。” 严怀津嘴巴被捂住,一双凤眼弯了弯带着笑意。李昂哈哈笑。 “不过胡太?傅怎么还在崇明大殿教书?”许多福好奇。 严怀津唔唔了两声,许多福松开手,严怀津看许多福说:“若是胡太?傅不来崇明大殿,那就要去东宫堵你了,或是来宣政殿堵你。” “……严津津你很聪明你说的是。”许多福忙道。 胡太?傅现在是太?子太?傅,正一品,要入东宫当值,只是这?些日子,许多福天天往俩爹跟前扎,早出晚归,回到?东宫,东宫当值官员早早下班了,因此?还真没碰到?胡太?傅。 “老师每日进宫无聊,可?能去东宫见?不到?你,便来崇明大殿看看我们,不过也就是早读期间,抽查抽查我们背书。”李昂说道。 全班对胡太?傅,性格严肃学问好的一些的同学很是崇拜胡太?傅,不学无术的以太?子带头性格活泼‘顽劣’点,则是怕胡太?傅,但心底里还是很尊重胡太?傅的。 “新来的两位少傅如何?”许多福打算换个话题,胡太?傅给他上课,上着上着‘恐吓’他,吓唬完了又把?他当小孩说‘臣想殿下不是天泽明献昏君之流’,给他打鸡血呢。 严怀津说:“像胡太?傅多些,教的比较浅显正统——” “那是你学的太?快太?深了。”李昂接话,跟许多福说:“我这?么跟你说吧,柯青很喜欢新来的太?傅。” 许多福一下明白?,懂了。 柯青读书多年,上届科举试了试,没考中举人,读书越发勤奋,而且专门?琢磨科举应试考试,现在一起上学读书,柯青就喜欢胡太?傅多过严太?傅,因为严太?傅讲的杂,什么律法、民?生、经济、商税等全都讲过。 本朝科举试题许多福知道,不考八股文,考四书五经、大儒的儒家思想理解,最后大题是考策论?,策论?以小点大,论?治世?、民?生。 所以许多福觉得?严太?傅讲的这?些其实也很合适策论?作答。 只是四书五经儒家思想这?部分,属于基本功,可?以靠死记硬背,这?两部分拿到?分数高了,策论?平平,也能‘上岸’。 胡太傅早前教的就很扎实,后来因为他是太?子,特意调整了下教学方案,毕竟他不用科举,也不用做官,而是要做一个合格的君王,胡太?傅教书是浅了又深,深了怕他听不懂又浅。 那时候许多福和胡太?傅也磨合了一段时间。 头痛。 此?时许多福庆幸:“幸好我不用上学了,不然害怕。” 新来的少傅比胡太傅教的还扎实。 “严太?傅进内阁,胡太?傅入东宫,现如今两位少傅上课上一早上,即便是我也吃不消。”李昂感叹。他是想上进,还跟周全约了明年下场试一试,但现在—— “我有?点怯了。” 严怀津道:“你保持现如今状态,进士不在话下。” 许多福:……看李昂,“好啊,你就是那种讨厌学霸‘诶呀我不行我这次考砸了’成绩一下来,门?门?满分。”他学那句诶呀的时候捏着嗓子,逗得?严怀津发笑,许多福低头又是捏了下小同桌发揪。 聊了会,赵伴伴来传膳好了。 三人去外头偏殿用膳,许多福并未坐主位,就跟小同桌坐在一边,三个人长条桌,菜摆了满桌,李昂爱吃的酸辣口都挨着李昂放,许多福这?边麻辣的、清蒸的都有?。 大快朵颐吃饭! “一会你们在宣政殿睡会吧。”许多福挽留。 李昂摇头说不了,“我回崇明大殿睡,你也休息休息,下午是不是还要问政批奏折?” “是吧。其实也还好。”许多福没多说,扭头跟小同桌说:“你下午放完学可?以来找我,你在暖阁吃点心学习,这?边光线也好,我以前放学就爱跑这?儿写作业。” 严怀津想了下,点头应了。 “李昂你来吗?”许多福问。 “我就不来了,要是你不嫌打扰,隔三差五我来你这?儿用午膳。”李昂说完,又解释:“放学以后我和周全要默书,换了少傅以后,他最近查漏补缺又过了一遍四书五经,我也跟着一起吧。” 许多福:……听着让人害怕。 明年开春就是春闱,现在周全死命的学。 用过饭,严怀津和李昂便回去了。许多福因为‘吸’了两好友,现如今精神头很好,先去暖阁间睡了一会,下午时去书房开始批奏折。 批完奏折,送到?内阁,内阁再?复阅一遍,有?什么不合适疑点方面,内阁阁老们再?来面议,短短一下午,许多福学到?了不少,不过也头昏脑涨。 他伸了伸懒腰。 王圆圆心疼坏了,说:“殿下,严少爷一炷香前来了,就在暖阁间,您去瞧瞧?” “严津津来了?那我去看看。”许多福往暖阁去时,在想,是不是他父皇批了一天奏折,休息时看到?暖阁有?个可?爱活泼乖巧的儿子,一天的疲惫都没了! 父皇有?我这?么个宝贝大儿子,真的幸福! 许多福给自己脸上贴了金,痛快许多,傍晚在暖阁和严怀津玩——严津津写作业他在旁边吃果子,还一起用了晚膳,严怀津便出宫了。 晚膳吃得?早,怕宫门?落钥。 许多福溜溜达达回东宫时,竟然看到?了胡太?傅,顿时一个紧张看王伴伴,气音低声:“宫门?落钥了,胡太?傅还没走?” 王圆圆也不知道啊。 胡太?傅上前见?礼,许多福又正直站直抬手说:“胡太?傅不必多礼,现如今时候不早了,胡太?傅——” “老臣等殿下,错过了时辰,宫门?落钥,臣出不去,还请殿下收留老臣一晚,正好老臣有?话要和殿下说。”胡太?傅语气很和蔼的,透出想和殿下夜聊。 许多福:真是可?恶,胡太?傅现在也变得?跟他一样赖皮了! “走吧,胡太?傅别客气了。” “王伴伴你让人收拾下前院客房,给胡太?傅拨几个内侍照看。” 胡太?傅还客气给王总管点了点头以作感谢,完全没有?以前那股倔强严肃到?不近人情瞧不上阉人太?监—— 时日久了,东厂到?底是好是坏,胡太?傅自有?判断。 人的想法会变化、改进,慢慢修正。 王圆圆受宠若惊忙去吩咐下去。 “孤去换身衣裳,胡太?傅没吃先吃饭,有?话不急,等会聊。” 胡太?傅:“是。” 许多福往后院去,嘟嘟囔囔:“胡太?傅现在可?聪明了,知道顺着我毛捋不说,还耐心了不少。”脸上表情都没那么肃穆了,对他宛如大学严厉院士进修幼儿园老师程度。 王大总管是能替殿下挡刀,但对胡太?傅,王大总管也无可?奈何。 许多福换了身衣服,轻快了会,一个人溜溜达达没意思,于是‘自投罗网’往前院去了,胡太?傅还未用膳,也刚松快些正饮茶,此?时见?殿下来了,作揖见?礼。 “太?傅,别客气了。”许多福坐在一旁,说:“一会吃晚饭了,茶水别喝太?多。” 胡太?傅笑了下,“臣谢殿下关心。” 但因为胡太?傅严肃几十年,脸上的沟壑皱纹每一条都很严肃正经,近几年想走和蔼路线,其实效果并不那么好,还是很严肃的。 不过许多福心想,一个年纪这?般大的严肃老头都愿意为了他改变,他怎么能苛刻的还提其他要求呢。 “太?傅想说什么?”其实许多福知道。 胡太?傅正经了,说:“殿下年幼,如今监国政务繁忙,但作业功课不可?荒废,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他就知道。 许多福还想挣扎一下,说:“可?是孤没有?时间了。” 胡太?傅花白?着胡子翘了两下,气得?,认真严肃看殿下。殿下心虚,先服,“好吧好吧,也有?一点点时间,孤整理下时间表。” 好在内侍进来通传,晚膳好了。 许多福一个‘得?救’,丢下一句胡太?傅先用膳便溜之大吉。刚才无聊溜达到?胡太?傅的屋里,他一定是被下了咒! 往后院去,许多福心里这?般念叨,嘴上却吩咐下去,“去宣政殿请赵总管过来,孤有?事情要问。” “喏。”顺德去跑腿了。 许多福是下午四点吃的饭,因为冬令时天黑的早宫门?也关的早,为了和小同桌同桌吃饭,晚膳提早了,现如今一折腾,隐约有?些饿了。 “问问厨房今日吃什么,上一些,不用太?早了,一个时辰后差不多送过来。”许多福吩咐。 逐月应是去传话。 没一会赵总管气喘吁吁跑来的,许多福见?了便说:“赵伴伴我这?儿也没大事,不用这?么急着过来。”定是顺德传话传的四平八稳,赵伴伴以为他这?出事了。 “你先坐着喝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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