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还拿杯子砸他来着。 果然,他一撩衣摆跨进房门,便见那小病秧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又做那矜持有礼的淡淡少爷神色,还起身将位置让他。 ――合着就演他一个 卫瓒却偏偏往沈鸢下首一坐。 沈鸢眉目淡淡,也不开口,就立在那儿。 侯夫人见这样,便知道是他们又吵着架了,笑说:“坐着坐着,一家人都还讲究什么。” “又怎的了,你俩这才好了几日,又闹别扭了。” “没有。” “没有。” 两人开口撞了个异口同声。 沈鸢只抿了抿唇坐下。 侯夫人嗔怪卫瓒:“你当然说没有。” 沈鸢娓娓道来,绵里藏针:“是真的没有,往常是年少不知事,如今折春长大知恩了,怎么好意思同小侯爷相争呢。”卫瓒一唱一和,暗藏机锋:“嗯,我俩晚上都挤一张床来着,亲兄弟也就这么回事儿。” 沈鸢四平八稳。 卫瓒肆无忌惮。 偏偏就是肩并肩在那坐着,叫别人难受。 侯夫人看着他俩笑,说:“算了,我可不管你俩的这些事儿。” 又问他:“今儿去宫里头怎样了。” 侯夫人这般一问,那小病秧子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卫瓒道:“没怎么样,闹出谋逆来,还指着圣上欣喜若狂么。” 侯夫人瞪了他一眼。 卫瓒才笑着说:“就是问了问我差事,又考了考学问,留我吃了顿饭,这才晚了些。让我后头跟着金雀卫继续办差,说是后头还有好些事等着查,到时候一并论功行赏。” 卫瓒顿了顿,却忽得道:“圣上还问起折春了。” 那小病秧子便骤然看了过来。 他便笑说:“应当是梁侍卫将连云阵的事儿同圣上说了。” “圣上说……” 沈鸢抿紧了嘴唇,腰也不自觉地直了起来。 他说:“说什么我忘了。” 沈鸢:…… 侯夫人嗔他一眼,说:“你快说,少欺负你沈哥哥。” 沈鸢闻听这一声“沈哥哥”,便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估计也是意识到这个称呼的传承从何而来。 卫瓒便笑了笑,说:“圣上说连云阵破得好,沈家子大有可为,着人将宫中兵法藏书挑选抄录送来,教他继续勤学不辍。” “估计晚些时候,赏赐就要送到松风院了。” 他说一句,沈鸢脸上的笑意大一分,再说一句,再大一分。 说到后头,那春风得意的柔软笑意,几乎要从眉梢眼角里沁出来,最终咳嗽了一声,撇过头去不看他。 指尖却又磨蹭着座椅扶手,蠢蠢欲动,似是想问他什么。 侯夫人见他俩这样,便笑说:“请过安了便早点儿回去罢,我一会儿还有管事来。” “你俩有什么话,私底下说去。” 他俩便一前一后出去了。 暖气袭人。 沈鸢正是春风得意时,眉目舒朗,走起步来都轻快潇洒。 只是那步摇忘了拔,翡翠珠子一步一晃,蝴蝶的金翅也跟着颤,他总控制不住自己盯着看,又不大想提醒沈鸢。 ――也不许周围人提醒。 卫瓒问:“身子已好利索了?” 沈鸢“嗯”了一声。 隔了一会儿,没问他嘉佑帝的夸赞,却将左右人都支开,压低了声问他:“安王如何?” 卫瓒道:“今儿进宫还瞧见他了。” 又说:“被拔去了多年的死士,盯着我瞧了好久,也不知心疼不心疼。” 沈鸢微微皱起眉,轻声说道:“无人怀疑他?” 卫瓒便懒洋洋笑了一声:“兴许有,但也没人敢提出来。毕竟有太多比他更可疑的人选。” “再者,安王本是先帝嫡长子,因国难赴辛为质,足足十余载归来,算得上是有功之人。如今还一心修道,没有铁证,寻常人不敢动他。” “连圣上今儿也是,提也没提他。” “因国为质,”沈鸢皱着眉喃喃,“怎的就变了呢?” 卫瓒说:“人心都会变。” 他低笑了一声说:“既有因恨生爱,焉知就没有因爱生恨。” 他也曾不信人心变迁,后来见过了自己狰狞丑陋、不可理喻的一面,才知道话不该说的太死。 而安王去国十余年,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有可能的。 先帝时期的大祁重文轻武、风雨飘摇。 北有草原掳掠,临有辛人压境。 昔日靖安侯回忆时,时常感慨年少时为将,时时憋
相关推荐:
横推无敌:从梦境加点开始
女渣A进化论[万人迷向]
七零寡妇再嫁[穿书]
嫁双生
苟在仙界成大佬
人间四月
蜜感少女與房東老伯
全能管家系统[快穿]
穿成恶毒女配后,公主她摆烂了!
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