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快,也都跟着一起消散了,只剩一些物是人非的感慨,和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亏欠。 说到底,周紫然除了有些虚荣势利,和过于病态的掌控欲以外,并没有真的对不起裴挽意过,最后也干脆利落地放手了。 甚至后来的那些年,裴挽意忙碌在自己的事业里,一边筹备着看不到头的计划,一边浑浑噩噩地发泄一切,在金钱、感情、性、飙车上面,报复性地挥霍榨取时,周紫然似乎都没再有过新的感情,就像是一直还在原地等她。 第二次回到中国的裴挽意,已经有了和裴中书叫板的话语权。 她再一次办理入职,得到的职位和待遇天差地别,却是她自己一点一点挣来的。 除去情感上的那两段不愉快的经历,裴挽意这一次在国内的进展都很顺利,裴中书哪怕始终没有真的信任过她,却也因为刚愎自负的性格和年老不中用,而时有疏忽,给了她太多的有机可乘。 裴挽意润物细无声地担起了新项目的重担,成为了那个无形的主心骨。哪怕大部分时间居家办公,应酬的时候也对裴中书低眉顺眼,不抢占任何风头,她在公司里树立起的形象也日渐成型,和后来入职的裴铭扬形成鲜明的对比。 裴中书的身体是什么状况,裴挽意甚至比他还关心,已经很明确他不会再有任何孩子。 在两个和他断绝关系的姐姐,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弟弟的映衬下,裴挽意找不出任何被人取代的理由。 但她不想等那么久。 要熬到裴中书进棺材,实在是太漫长了,她这一生再怎么没有价值,也不该是浪费在给裴中书当牛做马上。 “……大部分的散户都已经谈拢了,张董事和吴董事早年也受过唐叔公的恩惠,剩余的三个董事不太好过早接触,恐怕会打草惊蛇。” 李越和李杉都是干脏活累活的好手,一个洞察人性,一个谨慎细微,替裴挽意节省了不少时间。 还有李叔叔在背后周旋游说,一些老人哪怕不看裴挽意和唐碧昀的面子,也会看“唐家”的面子。 最重要的,是裴挽意拿得出让人信服的资本,和更高的回报。 否则养尊处优了一辈子的人,凭什么要为她犯这个险。 “剩下的散户都没谈拢,还有一些找不到名字的,和年代久远的。” 毕竟前身是唐家那样的庞然大物,散落在外的股份哪怕只是百分之零点零零一,也相当有利于她的计划,可惜找不到人,就无从下手,只能再慢慢撬动那几个立场不明的股东,从长计议了。 ——原本裴挽意是这么打算的。 直到初夏时节,一个联络方式通过共同好友转发过来,说是要找她帮忙。 裴挽意已经不再计较当年的那些恩恩怨怨,答应了加好友,就当是偿还在那种时候提分手的亏欠。 而当周紫然提出的要求,是要她帮忙出具邀请函办理签证的时候,裴挽意其实暗自松了口气。 这样的事情虽然很麻烦,换个人来找她帮忙,她多半都不情愿,但如果能从此两不相欠,其实很划算。 时隔多年再联系,周紫然变了很多,说话都情绪稳定了不少,看起来就是个知书达理的正常人。 因着漫长的签证办理周期,和准备材料时的交流,两人的联系又多了起来,让裴挽意有时候会产生时间错位的错觉。 以至于周紫然对她的态度逐渐变得像是两人还在交往的状态,裴挽意也没有及时拉开距离。 又或者,她其实也在享受这种昨日重现,爱她的人依然在原地等着她,一往情深无怨无悔的戏码。 于是被动又默许地,容忍了周紫然的一步步越界。 和当年相比最大的变化,就是周紫然不再介意她和别人的亲密关系。 刚联系上时,裴挽意还没有和李雨晴分手,周紫然也识趣地保持了基本的距离。 等到她恢复了单身,周紫然的越界就逐渐变得明显,开始要求她时常回消息,接电话,随时汇报签证办理的进度。 一点点地,就演变成了当年两人分手之前的状态。 裴挽意感到最意外的,是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的脱离过这种病态的被掌控,一旦进入和周紫然牵扯的状态,就会回到十八岁那年的自己,对周紫然逆来顺受,习惯用表面上的服软来避免矛盾爆发时的一地鸡毛。 久而久之,就让当初的病态关系又回到了她和周紫然之间,愈发无奈地退让,就造就愈发变本加厉的周紫然。 第一次真正的爆发,是在裴挽意和姜颜林的同居开始后。 周紫然一直都是个很敏锐的人,裴挽意对李雨晴的态度是什么,结束那段关系之后的状态是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所以当裴挽意的心思开始放在别的人身上时,周紫然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以为不过是又一次的新鲜。 她似乎觉得像裴挽意这样的人,无论在外面玩得多么花,真正能够掌控裴挽意的也只有她一个。 因为她是裴挽意的初恋,还有着十年前就相知相恋的优势。 直到一些质变悄无声息地发生后,周紫然才开始意识到,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裴挽意不再经常接她的电话,甚至回消息的速度也越来越慢,还开始换账号和她联系,就算回复消息,也只是简单的几句,不是和签证进度相关,就是回她问的正事,其余的闲聊一概不怎么搭理。 到了国庆前,更是长达快一周时间没有回复过她的消息。 于是周紫然挑了这么个与国同庆的长假时间,吞药进了医院,逼迫裴挽意不得不来见她一次。 从初夏时联系上开始,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裴挽意不是出差就是居家办公,好像从来都抽不出时间来,而周紫然一开始也没有理由能约她,毕竟材料的准备不需要裴挽意亲自帮忙,她准备好发过去就行。 但周紫然已经等不下去了。 直觉告诉她,徐徐图之已经不再可行,再不出手,所有的事情就会超出她的控制,往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 所以在医院里,当裴挽意没什么表情地走进病房里,像是来兴师问罪,又像是对她忍无可忍时,周紫然也不再跟她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道: “我有裴氏的股份,你出得起价吗?” 那时的裴挽意看了她很久,像是在确定她是吃药导致的失心疯,还是真的有备而来。 周紫然就直接甩给她文件,让她仔仔细细看个遍。 具有法律效应的文件再明了不过,裴挽意看完之后,才明白了她时隔多年联系上自己的真正原因。 于是那些波动也都散了,最后化为冷静的一句: “你想要什么?” 周紫然就笑了笑。 “和我在波士顿结婚,直到我拿到绿卡为止。” 第225章 在等她(深水加更) Chapter 225 “结婚”这个词, 似乎从来就没有在裴挽意的字典里存在过。 每个人对婚姻的最早的认知,是来自于自己的父母,而唐碧昀的人生已经给裴挽意上了“最好”的一课, 让她看到了婚姻给人带来了什么东西。 哪怕随着年岁的增长,想法不再是年少时那般的偏激尖锐, 裴挽意也很客观地觉得, 她实在很难想象自己这样喜新厌旧的货色,一辈子守着一张脸过日子得是什么滋味。 这世上既没有这样让她甘愿跳坑的人, 也没有值得她去装一辈子“好东西”来朝夕相处的人。 ——裴挽意可不认为,会有谁看到了伪装之下的她, 还能忍受得了。 但抱有这样观念的裴挽意, 其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在看过那样支离破碎到惨烈的婚姻结局之后,她也依然下意识地认为——婚姻是“一辈子”的承诺。 所以当某个朋友的丈夫闹出“对未成年下手”而惨遭公司解聘的丑闻后,听着电话那头声泪俱下的一句:“我在教堂宣誓过,这是我对他的承诺, 哪怕所有人都来劝我, 我也不打算离婚。” 那时候,裴挽意甚至是能够理解她的。 婚姻的承诺就该是这样重的份量,一旦选中那个人,就不该轻易违背和放弃。 但前提在于,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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