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下关系, 但姜颜林知道,一定还有某些信息渠道是能够被对方获取的。 比如她出席过那么多次阿秋和裴挽意他们那群人的聚餐,而最后一次,就是小诺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裴挽意难堪的那一次。 那时候,小诺故意拿着话筒点破了姜颜林和裴挽意的暧昧关系, 引来很多人的侧目, 心照不宣般的打量,尽管并不带着恶意。 而在那之后,裴挽意就再也没提过带她去聚餐。 姜颜林无所谓裴挽意怎么想,到底是想避开那些麻烦,还是不想被知道这层关系,她都不在乎。反倒是因为不用半夜出门,而感到自在了很多。 却没想到,自己已经从那个社交圈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还能被这么找上门来,当面跳脸。 姜颜林也不需要多花时间来推理, 就能猜到对方的身份。 ——毕竟裴挽意的那两个前任,一个她已经当面见过,确定了对方是什么样的性格。 宓芸和李雨晴两个人,在姜颜林看来是相似又相反的两个类型。 要用最简单浅显的定义来区分的话,那就是,一个攻击性朝内,一个攻击性朝外。 同样是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的两个女孩,宓芸最极端的行为不过是伤害她自己,以为这样就能验证裴挽意是否爱她,是否会因此怜惜她,甚至回到她身边。 这种攻击性,就是完全朝内的,只伤害了自己,和间接伤害了那些真正爱她在乎她的人。 但李雨晴的攻击性是极端且朝外的。 她一旦失控,就会无差别攻击所有的人,在裴挽意的那个圈子里,她几乎把所有和裴挽意关系好点的人都给攻击了一遍。 小诺尤其受牵连,因为她是那一起导火索事件的当事人之一。 姜颜林从心理疾病的角度去理性看待的话,会初步判断,宓芸是“抑郁型人格障碍”和“边缘型人格障碍”,前者占主导,后者则符合她崩溃时会做出自杀行为的应激症状。 而李雨晴则更复杂一些,最起码有四种严重的障碍倾向——“偏执型人格障碍”、“边缘型人格障碍”、“间歇性爆发性障碍”,以及最无药可救的“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韩叙也很符合“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几个症状。 但他的症状比较轻,姜颜林没有从他身上观察出很严重的报复心理,只在他那一次玩笑般说出“不想活了的那一天就要上街随机枪杀几个人垫背”的话时,确定了他有“内心漠视社会规则”、“道德感薄弱”,以及“冷漠缺乏同理心”等征兆。 而反观李雨晴,已经到了不需要面对面观察,光是从她做出的那些行为,和说出来的这些话,就能感受到她的病情很严重的地步。 她的情绪时常处于极端的波动,容易失控。又把自己的人际关系极端化,伴有强烈的“被抛弃感”,所以一丁点的刺激都会让她产生巨大的应激反应。 最直接的,就是她有难以控制的愤怒和暴力倾向。 姜颜林实在是很佩服裴挽意。 光她一个人的身边,就能聚齐这么多病得不轻的人——这绝非贬义,而是客观事实。 姜颜林甚至想到了小诺。 那个每日酗酒来麻痹自己,强迫自己遗忘痛苦的北方姑娘,平时是很开朗直爽的性格,却在心里藏了这么多的痛苦,最后爆发出来,也对她自身和周围人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小诺是很显然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她无力消解和楚明的那段关系带来的惨烈结局,连带着,对身为“共犯”的裴挽意也产生了复杂又强烈的情绪,不是单纯的恨,也不是单纯的报复。 就只是在她得不到解脱之下,本能的一种宣泄罢了。 姜颜林一直都将这些人和事看在眼里,没有置评过只言片语。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清楚,这些疯狂而歇斯底里的漩涡中心,都站着同一个人。 姜颜林收回视线,打开聊天软件,看了眼某个对话框。 昨晚回家前发出去的消息,到现在也没有被回复。 无声无息的对话框,看起来就好像一种明确的态度。 但姜颜林笑了笑,放下手机,没有去管对面的那点“小心思”。 她抛下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继续埋头工作。 和裴挽意的“室友”关系,由心照不宣的默契开始。 姜颜林没有抗拒她的主动进攻,无论是鸠占鹊巢般的行径,还是那些侵入生活方方面面的试探。 但她们也清楚,这段关系是因性开始的,而非风花雪月。 所以默契地不去干涉对方的私事,姜颜林不会问她什么时候走,下一次又什么时候来。 而裴挽意,也很少告诉她自己要去哪里,要见什么人,不来的时候又是因为什么。 这种“纯粹”的关系让姜颜林很轻松,因为不需要让渡自己的私人领域和自由意志,也不需要背负任何沉重的负担与枷锁。 ——你来去皆自由。 ——而我同样如此。 但时间长了,姜颜林也并非没有察觉,她和裴挽意的相处有些过于的“相安无事”。 就像是能这么往下厮混个很长的时间那样。 养个宠物,时间久了也会有感情。 何况姜颜林从不否认,裴挽意对自己有吸引力。 于是天秤再一次出现,一边盛着“权衡利弊”,一边盛着“一己私欲”。 姜颜林享受着和裴挽意的一次次奋力交缠,让那些从未掏出来给人看过的恶意与欲望都有了出口和入口。 可她也始终冷眼旁观着,想看这“所有的刺激”会在什么时候只剩下“疲乏”。 ——而裴挽意,又会让它持续到哪个时候? 但这些胶着的想法,都在生活的平衡被彻底打乱的那一天,被按下了暂停键。 姜颜林看着来电显示的那一串号码,无声地叹了口气。 片刻之后,她还是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在昨天的那个吻之后,姜颜林沉默了一路,而祁宁也始终一言不发。 本以为这才维持了短短两天的“粉饰太平”应该也到了头,祁宁却没有放她回家。 那一瞬间,姜颜林的确是毫无防备的,因为在她的记忆里,祁宁从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但她又心知肚明,这连续三天对祁宁的伤害和激怒,早已让一向温和自持的人,到了忍耐的极限。 姜颜林想过她会转身就走,无论是在那个雨夜之后,还是在昨天早上开门之后。 骄傲如她,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对待。 但祁宁始终,没有走。 于是姜颜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 ——她藏起来的那个秘密,还是被祁宁抓在了手里。 “姜颜林,你会不会觉得很不公平。” 黑色轿车停在江边,初秋的风吹来时,还带着几分夏末残留的燥热。 祁宁开口的第一句话,是看着窗外说的。 她的声音打破死寂,又带来新的寂静。 姜颜林抬起头,片刻之后,才轻声回答道: “两年前的时候,我一直这么觉得。” 的确很不公平。 要让她们在最不适合的时刻得到。 却没给过真正的解药。 祁宁就笑了一声,看向后视镜里,她的安静的面容。 “那个时候,我只想着要用结婚绑住你。” 她做了那么长远的打算,温水煮着的分分秒秒,都伴随着目标清晰的每个计划。 祁宁知道自己的卑劣都用在了什么地方。 她想要姜颜林,想把她藏起来,想用一个温暖的房子将她围在里面,想用无形的绳索牢牢捆住她。 只有这样,那些焦躁不安和患得患失,才能有被治愈的可能。 姜颜林却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以这样的方式停留。 她要祁宁做回那只洁白的飞鸟,而自己,也将走回自己的孤独旅途。 爱情是多么瞬发的物质,眨眼的绚烂,定格在一张注定璀璨的相片上,就已经是它朝生暮死的完整生命。 她们的分开,不是因为那只能停留短短两个月期限的签证。 不是因为那一年,两人将要全力奔赴的人生与理想。 也不是因为,姜颜林不爱她。 “对不起,我那时候没有想过哪怕一次,你想要的是什么。” 祁宁轻声说着,抬手牵住了姜颜林的手。 那掌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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