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掰弯，那些男人们！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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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顾总说笑了，我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高攀不上你们顾家。”我平静地回应，“况且，当初的协议已经结束，我还有什么理由跟你回去呢？” 顾霆琛沉默了片刻，把顾思卿推到我面前。这小家伙扭捏了半天，小声说了句：“对不起，苏姨。” 话音刚落，他“唰”地一下红了脸，跟个熟透的虾米似的，一头扎回车里，再也不肯露面。顾霆琛一扬手，几个黑衣保镖鱼贯而入，手里抬着几个沉甸甸的箱子，一看就价值不菲。鲜艳的红绸子，像火烧云似的飘在天上，红得刺眼。 “这些年，我一直欠你一个名分。”顾霆琛的语气变得郑重，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我，“这次，你跟我回去，我会把亏欠你的都补上。”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苏韵，我顾霆琛愿意用最盛大的仪式迎娶你，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从今以后，你就是顾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当初顾霆琛迎娶林卿卿时，场面轰动一时。即使我远在南方，也听说过那场盛大的婚礼。也曾幻想过，能像林卿卿那样，拥有一个视我如珍宝的爱人。我不需要多么奢华的婚礼，也不需要多么贵重的聘礼。只想要一段不离不弃的感情。但顾霆琛给不了我这些，他最炽热的爱意早已献给了林卿卿，他的心房，永远有一块角落不属于我。与其活成别人的影子，我宁愿在这广阔的天地间，自由自在地生活。 “苏韵！你……别不识好歹！”顾霆琛的耐心终于耗尽，语气变得严厉，“是我这段时间对你太纵容，让你忘了规矩。” “跟我回去，我会让人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顾霆琛一把抓住我纤细的手腕，执意要将我拽上车。顾思卿就那么干看着，一点儿上来帮忙的意思都没有。男女力量悬殊，我根本挣脱不开。千钧一发之际，有人猛地将我们分开。我脚下一个不稳，向后跌去，却落入了一个带着熟悉气息的怀抱。陆书言搂着我，冷冷地看向顾霆琛：“顾霆琛，强扭的瓜不甜。” 顾霆琛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陆书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8 我从未料到，这位与我日夜相伴的旅伴。竟是曾经名声显赫的陆家三公子。想起他曾与我分享的那些家族内斗的故事，我不禁对他投去复杂的目光。他曾离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仅一步之遥。却在最后关头，抛下一切繁华，独自远行，从此销声匿迹。 “顾总，”陆书言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苏韵是渴望自由的，你又何必将她囚禁在那座令人窒息的牢笼？你明知，过去的十年，她并不快乐。” 在短暂的心动后，我迅速恢复了理智。十年间，我恪尽职守。顾霆琛身边的女人如走马灯般更换，像章婉婉这样的数不胜数。她们像走马灯似的在他身边换个不停，只有我，十年如一日地陪着他。流言蜚语在顾霆琛耳边萦绕，说我城府极深，玩弄权术。更有人传言，我掌握着某种妖术，迷惑了他的心智。可真正的原因，其实再简单不过——我从来没有爱过顾霆琛。没有爱，便无从谈恨，更无所谓快乐与否。我只是依照约定，履行着我的职责。契约到期，我们便再无瓜葛。我将这一切坦诚地告诉顾霆琛，他震惊不已，久久无法回神。 “你是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他难以置信地问。我点头，语气平静：“从来没有。” 那刹那的心动，来得太迟，也消散得太快。陆书言轻笑两声，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顾总，话已至此，您请回吧，何必自讨没趣呢？” 自觉颜面扫地的顾霆琛恼羞成怒地要下车窗，命令司机驾车离开。顾思卿却突然跳下车，从身后紧紧抱住我，或许他明白，这次分别后，我们真的不会再见。他放下了平日的规矩与矜持，流露出最真实的情感：“苏姨，别走，我知道错了，苏姨，我好想你。” “除了你，没人会做那么好吃的点心，没人陪我玩赛车。” “老师教我观察细节，我现在才真的明白，苏姨才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不该听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就不相信苏姨是真心对我好。” “苏姨，能允许我叫您一次妈妈吗？我好像从来没这样叫过您……” 其实，想弄清真相易如反掌。只是这对父子，压根就没把我放在心上。他们又怎会耗费心神，还我一个清白？直到彻底失去，才明白真心的可贵。我轻轻推开顾思卿的手，语气平静：“顾思卿，我不是你妈妈，我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我无意与一个孩子纠缠不清，那些刻意制造的伤害，我也不会轻易选择原谅。 “可是……可是我很想你。”顾思卿红着眼睛看我。 “你走后，爸爸每天都去你房间，一看就是很久。他找了只和‘雪球’长得一样的小狗，还把书房的照片换成了你的。” “妈，别生气了，我和爸心里都有你。我会帮你照顾好小狗，以后好好孝顺您。” 顾霆琛脸颊泛红，耳朵更是红得要滴血，这反应，不用说我也明白了。我用十年时间未能打动的心，却在我离开后的短短一个月，取代了林卿卿在他心中的位置。人心，真是变幻莫测。我微微叹了口气。 “‘雪球’就是‘雪球’，谁也替代不了，不管是小狗还是人，都是这个道理。” “顾霆琛，别再来纠缠我了。过去十年我未曾动心，如今更不可能。与其在我这儿白费功夫，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思卿身上。” 我揉了揉顾思卿的头发，把他推到顾霆琛身前，认真地说：“别让他，长大后变得和你一样。” 顾霆琛不甘心地向我靠近了几步。陆书言抢先一步，将我拉上车，疾驰而去。身后，顾家父子的身影，渐渐化为一个小点。我侧头看向陆书言，问道：“陆书言，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特别喜欢！”他笑着，眼神里闪着光，“不是那种心血来潮的喜欢，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那种，就想跟你一个人好，认准了你，到死都不变心。” 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在轻柔的风声中，陆书言告诉我，十年前我初到这座城市，以某种身份参加公司晚宴。那晚，我笨拙地穿梭于衣香鬓影间，与那些谈吐不凡的名媛们显得格格不入，洋相百出。可陆书言，他偏偏被我这份毫不做作的真性情给迷住了。 “那时的我被琐事缠身，是你告诉我，世界广阔，围墙外还有更美的风景。” “你无意间的一句话，点醒了我，让我有勇气挣脱束缚。” “是你，让我下定决心，抛下一切，去追寻我想要的自由。” “命运指引我来到这片广袤的土地，又让我们的命运彼此交织，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我伸手，紧紧搂住陆书言的腰，回应道：“好，那我们就一起在这里，看尽这世间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