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下亲了亲薛温书的眼皮:“怕我?” 薛温书嘴唇颤了一下没敢吱声,时远拧着他的脸在他侧颊上咬了一口,语气有些不快:“窝囊好色的胆小鬼。”还是个笨蛋。 ------------ 这也太绿了(虽然也不知道是谁更绿一点) 87 87 时远动作粗鲁,惹得薛温书可怜地落眼泪。 一旁的越华清五指握紧了指甲深深陷在掌心里,但他脸色虽难看,却始终一言不发毒蛇似的冷冷看着。 时远在往薛温书的床上爬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要同越华清大打出手的准备,却没想到越华清的反应意料之外地压抑冷静。他眉眼古怪地上挑了一下,片刻后忽然想明白了越华清的用意。 时远低下头,果然看见薛温书两眼泪汪汪的,可怜又蠢笨地悄悄望着越华清,神色之间又是心疼又是怜惜。 这场景有些荒谬:若不是时远知道自己的东西还插在薛温书的穴里,他几乎要误以为如今受了委屈的是越华清了。 时远的动作顿住了,他将自己的性器抽出,抬起一张满是戾气的脸,看着越华清那张在他眼中寡淡如水的薄情脸一字一吐开口:“孬种。”他实在是被越华清这种阴沉做派恶心得不轻,也鄙夷越华清在这种时候还要算计薛温书的心软。 薛温书陡然被时远松开了还有些茫然,只是他正想抬起头便被越华清扔下的手帕遮住了脸。 越华清忍了太久,实在也是忍无可忍,他一言不发挥拳而出,拳骨在时远侧颊擦出一道血痕。时远反应极快地撑着床铺反扑回去,架子床因为两人的动作剧烈晃动了一下,等薛温书慌忙掀开脸上的手帕时越华清和时远已经打到床下去了。他连忙爬起来,慌得六神无主:“别打了、别打了!” 时远和越华清身上都随身带着防身的匕首,只是此刻两人谁也没顾得上拔刀,只有肉搏时拳头撞在身上让人牙酸又沉闷的声音。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薛温书插也插不进去,只能干着急。他正想上前劝架,却被人拉住了胳膊。 薛温书转过脸看见赤伶吓了一跳:“你、你没走吗?” 赤伶的手指有些凉,他避开了薛温书的问题,只道:“公子避开些,莫要被误伤了。”他抬起眼看见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忽然轻飘飘开口,“越公子模样生得好,身手也很好呢。难怪公子喜欢越公子。” 薛温书闻言望过去也愣了一下:越华清身子不好,一副多病清冷的神仙面。薛温书先入为主,隐约便觉得越华清该是有三分病弱气的。 但此刻越华清重伤初愈,同时远厮打在一起的时候却并不落下风。正相反,比起野路子出身的时远,以刀尖舔血为生的越华清下手总是更阴毒些,处处冲时远命门。 时远脸上一道被越华清拳风刮出来的血痕,半张染红的脸罗刹似的反倒越打越兴奋,他好像尤其恨越华清的脸,几次下手都对着越华清的皮相。眼见时远的手掌险些击在越华清的鼻骨,薛温书心中一颤顾不得其他:“时将军、别打了!” 时远动作并不因为薛温书的话停住半分,他手掌劈过越华清的鼻梁,被越华清侧着脸避过便只削在越华清的侧脸。但这已经足够了:时远收回手,他看了一眼自己手掌沾着的血,抬眼看着越华清几乎横亘了半张脸的血痕咧开嘴无声笑了。 越华清胸口剧烈起伏着喘着气,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因为先前的缠斗沸腾涌至了头顶,以至于他身体发热、耳边嗡鸣,五感也变得迟钝了。他在看见了时远脸上带着恶意的笑时才忽然反应过来,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侧脸。 越华清低下头,看清了自己被鲜血染红了的手掌。他受过无数的伤,也向来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痛,此刻却因为手心刺眼的红而手指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有一瞬间头脑发白只听得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薛温书扑上来时才陡然回到人间看清薛温书面上惊慌失措的神情:“凤奴、凤奴!你的脸!” ---------- 越华清多灾多难的脸。 88 88 越华清的脸上多了块兰花似的刺青尚可说是异色风情,如今脸上被时远横劈了一道血痕便是彻底的美玉有瑕。他原先生了一副清朗如月、雅淡出尘的仙子面,如今却多了这样一道劈面的疤痕。薛温书又是心疼又是懊恼,只是他回头一望见到时远脸上越华清打出来的血痕尚在渗血,便是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还是赤伶走过来握住薛温书的手提醒了薛温书:“公子,府上的医师医术高明,不会叫越公子面上留下亏损的。” 薛温书连忙反应过来请来了医师,他急得像是自己脸上有损:“医师,他的脸不会疤吧?” 老医师用墨笔写着单子,慢吞吞开口:“没什么大事。” 薛温书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下意识去望越华清:“凤奴,太好了……”薛温书触及越华清望过来的眼神,他的话忽然停住了。越华清神情太过古怪,薛温书愣了一下才开口,“凤奴,怎么了吗?” 半晌越华清才开口:“无事。”越华清只是突然发现:不知何时,他竟然如此在意自己的脸。时远说的不错,以色侍人……薛温书喜爱的究竟是他的脸,还是他这个人? 越华清抬起眼看向一旁低眉顺眼的赤伶:几日不见,薛温书便喜欢上了这个艳俗下贱的妓子。 也许是越华清的视线太灼人,赤伶若有所感般抬起脸。他同越华清在相貌上是两个极端,越华越是风雅清冷,赤伶便越是冶艳夺目。此刻,赤伶注视着越华清忽然弯起唇露出一个带着艳色的笑容,他狐狸一样的眼瞳中带着烁烁的微光,讥讽又奚落,以至于让他这张本就浓艳的面庞显得有几分非人的妖异。 越华清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凝住了,但赤伶很快便又垂下眼,他走到薛温书身边轻轻揽住了薛温书的肩膀,贴着薛温书温和又体贴地开口:“公子,越公子久伤初愈,如今又添新伤,我们叫越公子歇息一会儿吧。” 薛温书还有些依依不舍,视线始终流连在越华清身上。赤伶想了想又道:“大公子同我说,时将军要在府上停几日,他还有些事未知会公子呢。” 听见赤伶提起薛琅又提起时远,薛温书总算回过神,他不舍地摸了摸越华清的手:“凤奴,我晚些时候再来瞧你。你可千万要注意身子。” 越华清要养脸上的伤,面上同样有损的时远却只是用湿布巾擦了擦脸上的血。此刻薛温书要离开,他也只是微微眯了眯眼没有制止。 等薛温书带着赤伶走远了,时远才“嗤”地一声笑了。时远也看见了越华清同赤伶之间的机锋,他用拇指蹭了一下渗血的伤口,野性地咧了嘴:“真有意思。”男人打架他见多了,两个男人这样勾心斗角他倒是第一次见。 只是时远忽然想起这两个男人的身份,笑着笑着便收敛住了。他看了一眼床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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