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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 邢钧没再看他一眼,直接带着邢薇走了。 换个人在这里,估计要琢磨自己怎么又被邢钧讨厌了。但时雪青的好处在于他从不内耗,毕竟邢钧从刚见面开始,就旗帜鲜明地表达了对他这个捞男的讨厌。 而且现在,他也没有放弃捞白富美的想法。邢钧讨厌他才是应当的,对他正常一下才是生命的偶然。 他现在想做的,只有拍照。 时雪青拿着车钥匙,终于能和法拉利单独相处。外拍结束后又是内拍,时雪青终于坐到了期待已久的驾驶座上。 好宽好大。 不是驾驶座,是驾驶空间。邢钧体型有那么大吗。 时雪青伸了伸腿,以他自己的驾驶习惯,都踩不到油门。后视镜和侧视镜的视角也高一截。想要开车,他得往前挪一段,又往空中抬一段。 坐在这样的座位上,几乎给他一种在被空气从背后抱住的错觉。 不知不觉间,时雪青又有点别扭,又想起了在直升机上的事。 跳伞时即时反应不到,现在都结束了,怎么老是不时地想起来。 尤其是被邢钧大力顶下去时的触感,挥之不去。 好在时间有限,时雪青很快又让自己把那感觉忘了。他争分夺秒,开始在驾驶座上拍照。 …… 邢钧提着几瓶水,和邢薇一起往停车的方向走。邢薇走在路上,还在刷自己的手机。 “我爱豆要上一个综艺诶,和一个很讨厌的混血后辈,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她嘀咕着,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看向邢钧,“刚刚小陶在群里说,他们那辆车要去超市买个露营垫,好在山上坐着。哥你怎么不叫他们把水一起买了啊。” 还得专门下车,跟着她来跑这一趟。 “忘了。” 邢钧淡淡地说。 邢钧走在前面。他个子高,视野也更远。邢薇还在低头刷手机。而他看见远处,时雪青在驾驶座上拍照。 如他所料般的。 时雪青一双长腿垂在车外,被牛仔裤包裹得很好,只在最下面和鞋口交接处露出雪白的脚踝。他穿了一件很宽大的T恤,领口空空荡荡,锁骨和脖子晃得惹眼。 不设防得好像轻易就能被握住。 他和时雪青之间隔着一条街。街道之上车水马龙。在汽车穿梭的、不断被遮挡的视野里,他又想起时雪青在发现陶舒有个有钱叔叔时,忽然睁大了一点的眼睛。 还有在听说那名“泽尔达”富N代是个男性时,略微失去兴趣的语气。 时雪青到底在装什么。时雪青不是最喜欢钱吗,怎么还分性别的。 他是因为发现了时雪青想在法拉利上自拍,觉得他在车上如坐针毡的模样可笑,才把车钥匙扔给时雪青。如今时雪青果然在驾驶座上自拍了,他本该有种计划得逞的看笑话的感觉。 在时雪青被他抱着跳完伞,就开始说那种话之后。 可现在,一股火在他的肚子里冒。他心想时雪青到底怎么想的,居然以为自己能给富婆当小白脸。 很明显,时雪青只适合另一种赛道。 行人灯亮了,邢钧却没立刻走过去。邢薇满心都是她的爱豆,没注意到行人灯,还在站定刷手机。 而邢钧在想,他真的想操时雪青。 操到时雪青喘不出气,哭着求.饶,雪白的皮肤染上淤.青和粉红。 操到让他再没有那可笑的想法为止。 直到行人灯亮了三遍,时雪青若无其事地回后排坐着了,邢钧才拍了拍邢薇的肩膀。 “哎?今天红灯这么久啊?”邢薇没反应过来,只是随口道。 “是挺久的。” 邢钧随口说。 邢薇还在想她不食人间烟火的完美爱豆,和那个以“创作型歌手”身份出道的混血新人。那个新人脾气又臭又硬,还说自己最讨厌不real的空心人。该死,听说新人后台挺硬的,不会在综艺上给她爱豆脸色看吧。 她想来想去半天,上车后许久才发现车里气压有点低。除了时雪青在他们上车时说了一句“你们回来啦”,而后就再也没人说话了。 她看了一会儿后视镜,时雪青在看手机,没注意车里的气压问题。她又看了一眼邢钧,发现邢钧唇角抿着,好像在生气。 不是,她哥怎么生气了?她明明记得刚跳完伞,时雪青跑去看照片时,邢钧还挺喜笑颜开的呢。 邢薇想了一会儿也不想了,继续追星。没过多久,车开到废弃轨道下的停车场里了,顺着轨道走到山顶,要一个小时。 但这里的确挺浪漫的,顺着铁轨走到天空尽头,可以看到城市风景,还可以看到盛大的、铁轨与山坡之上的落日。一行七人都是年轻男女,体力充沛,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在山顶坐下。 垫着防水垫,他们拍完合照,又静静地等待落日。 终于,悬挂的太阳在海岛之上下沉,沉入繁华的都市与无边的地平线。在通往天空的轨道之上,他们看着光芒沉落。 邢钧在瞥时雪青。 他们今天运气很好,在檀香山这片多雨的海岛上,没有遇见暴雨,而是看见了夏天的落日。时雪青也在看落日。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终于沉默在了暮色里,眼里好像写满伤心。 文文弱弱,好像一吹就能散开,好像不该出现在法拉利上,或者是某张炫富照片里。 就在这时,邢钧忽然发现,时雪青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邢薇的身边。 然后。 “你自己就是铁轨,有锈迹、有污渍、银白色、闪闪发光,漂亮但不确定。你被分配到车站,铺在两个火车站之间。它们有牌子,上面写着姑娘,或者月亮或者谋杀。这就是世界。”* 他听见时雪青对邢薇说。 邢钧:…… “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呀?”邢薇问。 时雪青微微一笑。在落日的前一刻,他把包里随身携带的《禅与摩托车维修技术》递给邢薇。 “想把它送给你。” 铁轨上开来一辆火车,把时雪青撞飞就好了。 邢薇笑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花了我的钱,感觉不好意思吧。” 时雪青送完书,看着邢薇虽然没懂、但因为收到礼物还算惊喜的表情,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高兴。他看着最后一丝光芒被城市吞没,天边浮起粉紫色的晚霞,心里却想到了那段话的后一段话。 和闻名遐迩的前一段话比起来,后面那段话,反而更让他喜欢。 “你是火车,轰隆隆而过,呼啸而过——你是铁轨——一切都在你身上发生,把你变得锈迹斑斑、闪闪发光。” “你是人,你的大脑在漫长得没有尽头的脖子上高处某个地方,像长颈鹿一样孤独。” “没有人了解你的心。”* 他忽然情绪丰沛得说不出话来。这种丰沛,或许是一种因丰沛而发现极致空虚的难过。 就在这时,时雪青发现邢薇收完书就开始和吕艺萌聊天了。所有人中,只有邢钧正盯着自己看。 眼睛冷冷的,毫不掩饰地有野火在猛烈地烧。 情绪上头,时雪青干脆懒得应付邢钧了。他也轻飘飘地瞥了邢钧一眼,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下山。时雪青一个人落在后面,邢钧走在中间,听见邢薇在和吕艺萌聊她的爱豆,说好像想给她爱豆多找几个老公,可惜她爱豆在圈里没什么朋友,又说时雪青和她爱豆还有点像。 邢钧顿了顿,回头一看,时雪青还在后面慢慢地走,漂亮的脸上写着死不悔改四个字。 夏日的檀香山炎热潮湿,空气中积蓄着水汽和阴云,好像积蓄着某种忍耐已久的力量。在再次看见那本被邢薇放到自己手里的书后,邢钧知道,自己终于是要忍不住了。 崩住理智的那根线已经被拉长到了最后的限度。只需要一点刺激,就能彻底被崩断。 终于,在晚餐后,那个契机终于到了。 …… 傍晚他们一群人去吃了点生蚝。生蚝清新香甜,分不同种类。时雪青吃着吃着,又被Jason挑衅,问他知不知道每种生蚝的区别是什么,态度非常不善。 大概是因为Jason自从遇见时雪青开始,就开始憋气。如今可算让他逮到一个为难时雪青的机会。 而且邢钧根本不理会他抱大腿、扩展人脉的请求。Jason生气得更加合理了。 早就定好的行程哪里难得倒时雪青。时雪青接下这个装逼的机会,科普了一番生蚝的五大类,以及几种知名生蚝。 Jason一下子没话了。他心想时雪青看起来钱没多少,怎么这么能装。 就在这时,邢钧忽然动了。他叫来服务生,让他开了三瓶酒。 时雪青一开始没懂邢钧要干什么。直到邢钧看着他,又让服务生拿了几个杯子过来。 “你对生蚝的品种倒是挺了解的。”邢钧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它们分别配哪些酒比较好吗?” 时雪青:…… 他寻思这又是来自于富哥对自己给邢薇送礼物的为难吧。 他借口去盥洗室,在盥洗室里疯狂谷歌。时雪青记忆力还不错,只是看了一下那几瓶酒,也能把品种记得七七八八。 等回来后,他已经又能开始装逼,用法语读出夏布利,顺便文绉绉地讲了一些这些干白葡萄酒的由来。 “来一点?”邢钧把酒杯递给他。 “咱们晚上不还要去酒吧么?这就喝上了?”吕艺萌说。 看着酒杯里晃晃悠悠的光,时雪青也不想在邢钧面前露怯。 “好啊。”他淡淡地接过酒杯。 邢钧却不止想灌时雪青一杯。他拿起另一瓶,又给时雪青倒了一杯。时雪青不知怎的,叛逆劲上来了,邢钧给他,他就喝。 喝着喝着好几杯下肚,时雪青以为自己脑袋还清醒,其实只是酒精不上脸,人已经有点晕了。他挑衅地看着邢钧:“邢哥,还喝吗?” 声音已经因为醉意变得有点软黏黏的。 有点模糊的视野里,他看见邢钧摇了摇头。时雪青立刻笑了,觉得自己赢了。 哼。让你灌我。 “你们还去酒吧吗?”郑松涛有点担心。 “我没事。”邢钧说。 时雪青声音有点含混,他懒洋洋地说:“当然。” 结账时,时雪青顺便看了眼那两瓶酒的价格,想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钱下去。在看见数字后,他眼睛先是睁大了一点,又觉得自己好值。 有人拍了拍他的脸:“笑什么。” “笑……”时雪青大着舌头说,“笑你花了好多钱。” 他醉后有点不想装了的感觉,本以为邢钧会生气。可邢钧只是意味不明地笑笑,什么话都没说。 “喝醉酒的样子可爱多了。”他又听见人说。 谁在说话?时雪青左看右看,没看见人。但他想起一会儿还要去酒吧,于是有点摇摇晃晃地跟上大部队。 恶整时雪青可比看着他给人献殷勤好玩多了。邢钧跟在时雪青后面,慢慢悠悠地到了酒吧。 这家酒吧管得挺严,未满21岁不得饮酒。几个年轻人在小红书上看见这家酒吧很火,跑过来打卡,却偏偏忘了这茬。好在旁边就是蹦迪的地方,邢薇端着橙汁坐了一会儿,就招呼大家去隔壁蹦迪。 “小时呢?”她忽然想起来。 邢钧看见时雪青进店没多久,就往盥洗室走了,只是隔了一会儿还没回来。 他于是喝完酒吧给他送的那杯鸡尾酒,对邢薇说:“你们去玩吧,我去找他。” “好。哥,要不你一会儿去买几瓶,我们回酒店喝吧。”邢薇突发奇想,“对了,刚刚在餐厅里开的那三瓶,是不是也还剩点。” 在管得不严的餐厅,他们能尝到一点酒全靠有邢钧这个年龄大点的人在。如今这家酒吧很严格,他们算是喝不到了。 邢钧只往盥洗室的方向走。他进入走廊里,却看见时雪青正被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白人拦着。 对方显然挺喜欢时雪青的样貌的,无视时雪青的抗拒,还在把他拦着。邢钧远远看着,沉着脸快步走过来。 “你干什么!” 白人被猛地推开,他骂了一句,转头却发现邢钧比他还要高点,而且手臂肌肉看起来很强壮。他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唯唯诺诺地退到旁边去。 邢钧捞起还在生气的时雪青。时雪青喝酒不怎么上脸,可现在他脸颊微红,显然是很有点醉了。他被人拦着骚扰,好在还能认人,原本想把邢钧推开的手,在仔细看后,变成了扒到邢钧身上来。 活像八爪鱼一样。 被他这么一抱,邢钧全身一僵。时雪青唇间的酒味,隐约的香气,身体直白的磨蹭都传递到他的身上来。 时雪青不知死活似的,胸腹往他的身上蹭,手臂抱着他的脖子,腿也往他的身上勾。 他伸手想让时雪青老实点,却只摸到时雪青的腰和屁股。 真的很细。 也真的很翘。 “邢哥,邢哥,你总算来了。你太好了。”他听见时雪青含混不清地说,“你简直是我的大救星……” 时雪青呵着的热气像是有钩子似的,一点点往他的身体里钩。他双腿颇具暗示地夹着邢钧的腿,白皙手臂和邢钧麦色的皮肤对比鲜明。 磨蹭的过程中T恤完全卷了起来,莹白的腰暴露无遗。 “时雪青。”邢钧警告性地说。 但这次,他没有伸手去抓时雪青的腰或者臀,好把时雪青从他的身上拉开。 而像是沉沉地,在等待某件事的发生。 时雪青还在蹭他,还缩着,好像很不满似的微微噘着嘴。 邢钧看着他,阴狠的眼神渐渐黑沉了下去。 之前又喝下去的那杯鸡尾酒,在度数很高的酒精的催动下,曾被理智压抑着的行为,终于催生了无法无天的占有欲。 和侵蚀欲。 绷紧的那根强弩之末的线,终于断了。 啪。 他扛着时雪青离开了酒吧,顺便给邢薇发了个消息:“时雪青醉得厉害,我先送他回酒店。” 邢薇:“好,我们玩完了回去。” 时雪青在Uber上还在晕乎乎地笑。他觉得有人拍了拍他的脸,说:“醒醒,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那声音在迷幻的酒精里模糊变形,最终变成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一个非常富有的白富美,不需要是任何人,就是很富。 他抓住那个人的手蹭“她”,声音甜腻腻的:“在你身边,不需要醒来。” 颇有几分勾引的意思。 勾引着勾引着,他又有点难过了起来:“留下来陪我吧,我好孤独……你说,孤独能不能用钱买走啊。” 说完,他又开始晕乎乎地笑了。因为那只手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脸,让他觉得很幸福。 时雪青充分对梦里的那个“富婆”发挥服务精神。虽然富婆很有力气,还扶着他进酒店,但他趴在“她”耳边,不断对“她”说情话,又吻“她”的脖颈——吻下去时,他感觉对方脖颈上青筋骤然暴起,心里很疑惑,心想这个富婆好粗壮。 看来不是白富美啊。不过能富就很不错了。这家酒店看起来好豪华哦……好像是自己住的酒店。 时雪青摇摇脑袋,把奇怪的思绪摇出去。 不,肯定是富婆让他住的,他哪里有这么多钱啊! 只要是富婆,就很不错! 他继续吻“她”的脖颈,听见对方的呼吸很粗重,一呼一吸,像是危险的火炉,或者某种拥有高爆燃料的发射口,也像是在极其用力地在忍耐什么似的……虽然是富婆,但这声音也有点太粗壮了,虽然酒精麻痹了他对危险性的绝大部分感知,可他还有点想跑的感觉,可见如果他此刻清醒着,这样的呼吸声,会让他有多害怕。 就像要遭遇灭顶之灾一样。 但时雪青很快觉得比起灭顶之灾,更可怕的是没钱,是让对方生气。“富婆”好像确实“生气”了,“她”抓着他的脖子,让他离远一点。 “富婆”好像在警告他:“别让我在大厅里就对你失态。” 完了。时雪青老老实实地被“她”抓着,乖巧点头。但对方的手刚放松一点,他就开始对“她”说情话。 用尽一生所有文采和词汇量。 而且“富婆”的手也好粗壮,好有力,感觉能把他掐死。那手指上还有粗糙的茧,像是健身训练留下的痕迹。那只在拳击和攀岩中练出来的手摩擦着他的脖颈。细腻的皮肤和粗粝坚硬的茧一接触,就擦出阵阵震颤,几乎可以听见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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