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腿很长,韧带却很好,几乎可以被摆出一字马的姿势。 哭声也很好听。 而且,水分也很足。 时雪青这样的,天生就更适合勾引男人。 邢钧又有点心浮气躁。他心想上一次刚做不久,现在又来一次,应该会很轻松。 但时雪青还睡着,对他的反应毫无觉察。时雪青累了一晚上了,邢钧心想,自己也不能做一个畜生吧。 恰巧公司那边发来紧急消息,有事务要处理。邢钧看了眼消息,想到时雪青还没醒来,他也只能先去处理公司事务了。 临走前,看了一眼时雪青的睡颜,他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时雪青昨晚又痛又爽,不能动弹,咬着嘴唇泪眼微微、任人施为的样子,还怪招人疼的。 套间客厅里没有适合办公的桌子,而且开会的声音很大。邢钧想了想,拿着电脑去了楼下咖啡厅办公。 看着繁复的数字,他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在想,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既然已经上了时雪青,那就该把行动推进到下一步了。 下一步的目的是什么? 外面海滩上,几对情侣来来往往。邢钧喝了一口咖啡,看着他们的身影,心想自己并不是想要和时雪青做情侣。 时雪青自诩直男,虽然在床上表现惊人,但这句情侣对于时雪青本人来说,应该也挺荒谬的。 当然,他不是很在意时雪青本人的意见。他只是在考虑自己的目的。 终于,邢钧得出了两点结论。 第一,他不想让时雪青再去找其他人。 第二,他想要和时雪青维持长期的、稳定的肉.体关系。 ——食髓知味后,便是不知餍足。 想到这里,他收拾电脑,回到自己的套间里。 套间里依旧气味浓郁。邢钧在离开之前,于门把手上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免得清洁工影响时雪青休息。 于是那脸红心跳的味道便经久不散。任何人只要进入这个房间,都能闻出他们昨晚干了什么,流了多少汗,又分泌了多少液体。 可打开灯时,邢钧愣了愣,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床榻依旧凌乱,卧室里却空无一人。被扔在地上的、时雪青皱巴巴的衣服也消失了。 ——时雪青跑了。 邢钧立刻启程,去时雪青的房间敲门。他按了三遍门铃,里面毫无回应。 …… 时雪青跑了,但当然跑不远。他如今在太平洋的海岛上,又不在美国本土。 其实在邢钧准备去办公时,他就已经醒了。只是被巨大的懵逼袭击,他脑袋一片空白,只能装睡。 ……最后还真睡过去了。好在,在邢钧回来之前,他又醒了过来。 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下来,顶着酸胀的腰、发抖的腿和疼痛的屁股,带着衣服跑路。 跑得不多,一个坐电梯的距离,还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发现自己身上的痕迹。 而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腰好酸,腿好软,屁股好痛,身体里面还胀胀的——从关闭房门的那一刻起,时雪青终于开始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感受。他捂着肚子,晃晃悠悠地瘫倒在沙发上。 感觉小腹里突突地还在跳,好像还胀着一样。 他有点昏昏沉沉的,且茫茫然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袋还有点宿醉的痛。 忽然间,他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身材高大、小麦色皮肤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阴影笼罩着他。 男人低头握住他的腿弯,将它们往两边分开。男人自己却靠着这片空隙逼近时雪青,低下头,漆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浓烈的、强迫性的占有。 然后画面一转,是昨晚在邢钧房间的床上的场景。他的姿势从仰躺换成了后背,最后又换成了仰躺。他翻着眼睛几乎要背过气去,在混乱中他艰难地低下头,汗水从自己的下巴上流到自己的锁骨上。 而邢钧健硕胸肌上的汗水,从小麦色的胸肌和起起伏伏的腹肌上,落在自己泛粉的小腹上。 邢钧用力掐着他的腰,不让他跑,而他在那阵耕耘里骤然间尖叫起来。 ——不是疼的,而是爽的。 时雪青哆嗦了一下。只是回忆,就好像有小朵的烟花在脊椎骨里炸开,酸软感涌入身体深处。而他的脑袋,也终于因为这迟来的认知炸开了。 他昨晚和人做了。 而且,是和邢钧。 邢薇的哥哥。 一个男人。 酒后乱性。 脑袋乱糟糟的。好像又想起了昨天跳伞时的那种莫名的害怕,和他莫名的、反复回忆的、和邢钧之间的那种张力。时雪青又哆嗦了几下,几乎不敢相信昨晚断续的回忆里,那个喝醉了酒的、躺在床上的人是他自己。 而且最后,他的反应甚至堪称迷乱。 对了。 时雪青看见镜子里自己凌乱的头发——昨晚他背对邢钧时,被邢钧用手抓的,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弹射而起,虽然差点摔了一跤,但赶紧连滚带爬地进入了浴室,打开了水龙头。 折腾了半天,时雪青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终于发现这是无用功。 ……至少有一件好事,他们做了安全措施。 或许是因为被不当使用过度,身体深处还在抽.搐,时雪青在浴缸里泡了很久。门铃响了好几声,他只作充耳未闻状。 这时候会来找他的人还有谁?不是邢薇,她们潜水去了,对昨晚的荒唐一无所知。 会站在门外的人,只有邢钧。 时雪青泡在热水里,觉得思绪也跟着水飘飘荡荡,凝成浆糊,不知该如何是好。手机却在这时响了一声,他下意识地拿起手机,发现是邢薇发了一条ins。 ins里,五个年轻人穿戴全套潜水设备,在海边合影。时雪青手指麻木地向后翻,还看见了邢薇和海龟、和珊瑚的合照。 色泽鲜艳的珊瑚盛景,好像海底的侏罗纪公园。 点赞不计其数,都在夸赞邢薇的好照片和好身材。只是有个同学评论了一句:“怎么时雪青不在啊?” 邢薇隔了一会儿回复她:“他感冒了,没来。” “哎呀可惜了,错过了。” 那条ins的点赞列表里还有个熟悉的id。巴黎世家哥。 其实巴黎世家哥会给邢薇的每一条ins点赞。作为一个有点小钱的男生,他非常憧憬能和学校的顶白富美来往。 可如今时雪青看着那条点赞,怎么看都觉得是对自己不在场的嘲讽。 手机在此刻震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时雪青接起电话:“喂……” “时雪青……” 在听见熟悉的声音后,他立刻就把手机挂掉了。 手机差点落在浴缸里。时雪青把它紧急抢救出来,避免了损失八百刀的悲惨命运。邢钧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轰鸣,他一边给手机吹风,一边被迫旋转在那低哑的声音里。 ——就和昨天,邢钧在床上让他叫大声点时的声线,一模一样。 手机被放在桌上,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时雪青呆呆地看着它,镜子映着他有点可怜巴巴的忧郁身影,忽然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心头火起。 他凭什么这么怕他啊! 他和邢钧睡了,邢钧不也和他睡了吗,谁怕谁啊! 都怪邢钧,今天的海龟浮潜合照里,本来也该有他的身影的。 那可是好几百刀啊! 他抄起手机,在接电话前,先在谷歌上搜了搜邢钧的名字。 仔仔细细。 然后就麻了。 电话也没接。 未接电话加一。时雪青又缩回床上去了。他想着刚刚看见的与邢钧有关的商业新闻,欲哭无泪。 网上不仅有邢钧的商业手段,还有对邢钧个人生活的八卦。八卦的人说:“邢钧这个人很恐怖的,睚眦必报到没人性的程度。” “他把和他争家产的叔叔送进局子里了。就连亲爹和后妈,也被他送进精神病院里去养老了。” “难怪他对自己的竞争对手那么斩草除根。” ……时雪青好恨自己没有在认识邢钧前先谷歌。这样狠毒的硅谷新贵,他一个十九岁普通绿茶,哪里搞得过。 所以邢钧为什么睡他?这也是邢钧的报复手段吗? 时雪青缩在床上当鹌鹑。他越看邢钧的那几段八卦,越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甚至,他开始害怕地想,邢钧不会拍了和他的se.x tape,来当日后威胁他的把柄吧。 文艺青年的想象力唯有在这个层面上突飞猛进。或许这就是邢钧用来让他远离邢薇的方式呢。时雪青脸皮再厚,也不可能给撅过自己的人当妹夫的。 门铃声又在此刻响起。时雪青比之前还要害怕,还装死。他缩在被子里,祈祷邢钧赶快离开。 可门铃声渐渐变成了拍门声,一声比一声响。 时雪青几乎以为自己要被破门而入了。还好,他就在此刻听见了人声。 好几个人的。 “小时你在吗?” “你病好点了吗?” 邢薇,吕艺萌,还有其他几个人。 “不会是发烧昏迷了吧?”他听见吕艺萌说,“要不然,我们打911吧……” 这是要让他上新闻吗。而且911来了,不就让所有人发现,他满身都是被强壮男人弄出来的痕迹了吗。 “等下,我在……” 时雪青开口,然后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让人难以置信,而且尾音怪怪的。 就像长出了小钩子一样。 太诡异了。他只能披了个衬衫外套,遮住自己的脖子。 穿衣服的手都在颤。即使如此时雪青依旧很努力。 他绝对不能让她们发现,自己和邢钧做过了。 他在镜子里确认一遍又一遍,而后才磨磨蹭蹭去开门。临开门前,他手指一颤,福至心灵般地看了一眼猫眼。 然后就麻了。 他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站在人群末尾。 还是很高大,由于站在边缘,他看不清邢钧此刻的表情。 时雪青怕得抿了一口口水,又想起自己这张嘴连同口水,昨天也都被邢钧吃过了。不知道此刻在他口腔里的唾液成分,有多少是属于他的,有多少是属于邢钧的。 一时间小腿一软。 邢钧站在人群最后。他看着房门被打开了一点。时雪青从半开的门里露出半个身体来。 刚洗过澡,穿着圆领睡衣,披着衬衫外套,有点瑟瑟缩缩的。 低着眼,眼神有点飘。 “我哥说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真的啊?”邢钧听着邢薇说,“怎么昨晚喝醉酒回来,突然就病了。” 时雪青声音沙哑,只说了一个字:“嗯……” 他抬起脑袋来,像是在努力伪装正常,眼睛却还是没有看人,飘在旁边。忽然间,邢钧看见时雪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伸手拉了下自己的领子。 他清楚地看见,被时雪青匆忙用衣领遮住的脖颈一侧,有一个角度刁钻、因此没被遮住的颜色极深的吻痕。 是昨晚他爬着想跑时,被邢钧拽着小腿抓回来后,从后面咬在他脖.子上的。 像是猎物被叼住要害。 很重,很深。 第25章 绿茶捞子吃晚饭 时雪青平时最爱把衬衫穿得松松垮垮,露出大片锁骨,好体现一种文艺味。此刻,他却只恨衬衫领子不能粘在他的皮肤上,好把脖子上那几块青青红红的痕迹全部挡住。 “要紧吗?要去医院看看么?” 时雪青不敢抬头。可即使如此,他也能感觉到,邢钧的目光如有实质地穿过人群,正钉在他的身上,浓烈得像是老虎在盯着猎物。 “没事,我睡一觉就好。” 时雪青蒙混之余,脑袋忽然有点恍惚。他想现在,是不是自己草病弱美男子人设的好时机。 靠墙的姿势不自觉地变了一下,整体来说,就是想显得虚弱又潇洒一点。 然后拉扯到了体内某处。时雪青没忍住,“嘶”了一声。 那声音说不清楚是忍痛还是忍酸,带着颤颤的气。 但邢薇她们铁定是听见了。吕艺萌说:“这么难受?” “没事,就是身上有点酸……你们快回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时雪青绝望地想,站在她们后面那个人,大概也听见了。 他只能虚假地咳了几声,哑着嗓子装柔弱。几个同学总算被糊弄走了。对于他的病况,邢薇十分同情,走前连说了几遍让他好好休息,还要回去找出陶舒的布洛芬给他。 放在平时,时雪青大概会欣喜若狂,觉得自己又茶成功了。 可现在,她们一转身,时雪青就立刻把房门关上了——速度快得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两个女生的背后的确有鬼在追。邢薇和吕艺萌她们转身了,那个高大人影却没转身。 而是往前走了一步。 时雪青魂飞魄散,心想要不是自己身残志坚反应快,这扇门就被那只手抓住了。 那只骨节粗大、非常有力的手。 时雪青被那只手掐了一晚上,又弄了好一阵,比谁都知道它有多恐怖。 时雪青又回床上去躺着了。蜷缩在被子里,感受着身体里的酸痛,他忽然从未有过地、清楚地意识到,他已经不是一个处.男了。 而且,还是被男人破处的。 看着窗外令小红书众人称道的海景,感受着700刀一晚的海风,回想着前几天高空跳伞、吃fine dining,坐法拉利的经历,时雪青酸楚地想,他还是想当一个捞男。 可他再也做不了一个干净的直男了。一个不干净的直男,要怎么做捞男,要怎么得到富婆的爱。 一时间悲从中来。时雪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可以这样忧郁——忧郁到,都不想给自己此刻的眼神自拍的程度。至少要等脖子上的吻痕都消掉了,在再一次自拍吧。 门铃却在此刻响起。时雪青想到邢薇说要给他拿布洛芬。他从床上下来,摸过去开门,以为会看到邢薇。 开门前,他谨慎了一把,把防盗链拉上了。 房门打开,门外却没有人。出现在地上的却是一整个袋子。时雪青左看右看,终于小心地打开防盗链,把袋子摸进去。 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袋子里的确有一瓶布洛芬,还有一盒……一盒时雪青最喜欢的fine dining外带。食物很清淡新鲜,还是被装在木制的餐盒里的。餐盒雕刻着梅花,烫着金,看起来又有品味又奢侈。 时雪青下意识地就想给它拍照。意识到自己产生这个念头后,他更加忧郁了。 这餐饭大概是邢薇她们送来的吧,她们人也太好了,还记得自己没吃饭。不过,这已经是最后了。 时雪青怀着忧郁,却还觉得饭很好吃。吃完饭,他拿起一天都没碰的手机,想给邢薇发句谢谢。 忽然发现,袋子里有一根药膏。 在看清楚药膏的用途后,时雪青的脸红了又白。 该不会……他拿起手机,看见最上面的一条短信,发了药膏的使用事项。 那条短信的前一条信息,是“六点二十”了。 发送于一个月前。 所以,这袋子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邢钧送来的。 时雪青一下被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好在他的最后理智让他握紧了手机,免得又痛失几百刀。只是这反而让他看到了更多的、今天积累的信息。 好几通未接来电。 还有微信上……邢钧的好友申请。 我一定是在做梦。时雪青恍惚地想,要不然,还是睡一觉吧。 说不定明天醒来,就又是干净直男了。 可入梦后他也睡不踏实。梦境乱糟糟的,最后全是昨晚自己在邢钧身下求.欢的模样。 尤其是最后爽起来时,满脸媚态,双腿缠着对方精壮的腰。 他几乎不敢相信梦里那个和邢钧酒后乱.性的人,是他自己。 时雪青半夜又醒了。他呆坐在床上片刻,最终一骨碌爬下床,拿着药膏进了盥洗室。 不管可怕的邢钧想做什么,他时雪青总不能不管自己的屁股。 上药的过程很艰难。时雪青从盥洗室里出来时,又是一脸恍惚。他想,昨天果然是梦吧。 否则,他怎么可能把邢钧吃下去。 想着想着,他怀着逃避尘世的心情,把自己埋在了黑沉的梦境里。 只是后半夜,他又被噩梦吓醒了。 梦里邢钧恶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骂他在醉酒后故意勾引自己。骂着骂着,邢钧大手一挥,转走了他银行账户里的所有钱。 …… “哥,你今天总算起得好早啊,生物钟又恢复正常了?”邢薇拿着牛奶回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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