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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遇辞猛地吐出一口血,随后吐的血越来越多,他面如薄纸,额头上全是冷汗,可是他还死死地握着手里的匕首。他阿娘说过了,男人永远不能放下自己的武器,哪怕是死,也要握紧了武器。 桑星河比遇辞先倒地,他被重击了脑袋,生死不知。 遇辞伸手抓住剑刃,生生把长剑拔.了出来。 又是一口血,他好像要把身体里的血全部吐出来,就像他那些糊涂的感情。他这一生活得恣意,却也活得糊涂,世人都怕他恨他想杀他,无人爱他。 那又如何,他是大魔头,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他是遇辞。 “扑通”一声。 遇辞仰面倒了下去。 …… 遇辞死了,桑星河昏迷不醒。 被江湖人深恶痛绝的大魔头死了,众人都感到高兴,而杀了大魔头的桑星河更加声名显赫,甚至有神医主动上门为桑星河医治,各大门派更是送来许多名贵药材。 贺雀英亲自登门天罗庵,把遇辞的尸首带走了。 贺雀英离开那日去见了申珏,他看到明显瘦了一圈的申珏,似乎有些惊讶,“你真喜欢桑星河?” 申珏没回答贺雀英的问题,反而问了贺雀英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背叛他?” 贺雀英轻轻眨了下眼,许久后才说,“我厌烦了,厌烦过着遇辞什么东西都要抢,什么都以他为先的日子了,我不想给遇辞当一条狗了。”他对申珏伸出手,“对了,那把小刀该还我了。” 他说话时轻描淡写,表情十分散漫,这让申珏都无法猜透他真正在想什么。 贺雀英离开没多久,又有一个男人上门了,那人是个天罗体,是来找桑星河的小师妹的。 那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小师妹有没有成婚,如果有,他现在就离开。 小师妹闻言直接甩了那个天罗体一巴掌,又哭着抱住了对方,“你再不来,我就真嫁给别人了。” 后来申珏才知道桑星河和小师妹这场婚礼是小师妹先提出来,她看一本连载的画册,喜欢上里面的故事,爱上了一个素未蒙面的画手,后来千方百计去打听对方的消息,才知道对方是个男性天罗体。 这个男性天罗体名叫千松,他为了不让人亵玩,毁去了整张脸,整日面具遮面,若有好事者摘下他的面具也会被吓住,加上他的武功不算特别差,所以千松安然无恙活到了二十五岁。 小师妹不介意千松的长相和身份,可是千松介意,他不想小师妹以后跟他在一起后被指指点点,所以毅然离开了,他一路往北行,结果差点死在了漠北,才意识到自己死前最想见的人是小师妹,便又赶了回来,一回来就听闻了小师妹成婚的消息。 小师妹那幅画的主人都来了,可是桑星河还是没有醒。 他整日都在睡,一点都没有苏醒的痕迹,申珏日夜都守着他,心里的希望渐渐渺茫。 小师妹见申珏心情不佳,想了下便让千松约申珏一起出去玩,“你们都是天罗体,说不定有共同话题,申珏你放心吧,今天我帮你照顾大师兄,他要是醒了,我立刻让人给你送消息。” 千松皱了下眉,“你一个女儿家,干嘛……”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脚。 小师妹叉着腰瞪他。 千松只能把后半句吞了进去,转头看向申珏,“城中新开了一家书店,不如一起去逛逛?” 申珏知道小师妹是想开导他,他想了下便也没有拒绝,便跟千松出去了。 小师妹见人出去后,便先去打了一盆水,她虽然没有伺候过人,但也知道一些,嗯……应该可以帮大师兄擦擦脸吧,其他地方还是等申珏来擦吧。 她把帕子拧干,就要往床上人的脸放,还未放,就对上了一双深幽的眼睛。 小师妹:“!!!” “大师兄!你醒了啊!太好了,我要去告诉所有人你醒了,太好了,对了,我还要叫人去通知申珏,他一定很高兴。”小师妹几乎差点手舞足蹈,手里的帕子直接砸在了桑星河的脸上。 桑星河抬起手缓缓把脸上的帕子取下来,眼神阴寒,“小丑妞,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章节目录 干掉那个君子(27) 小师妹长那么大,从没有被人叫过“小丑妞”, 而且叫她的人居然还是她最亲的大师兄!她愣愣地眨了两下眼, 就哭了。她哭得伤心, 可是始作俑者却看都没看她一眼。 桑星河转动脸,看了下周围,眉心微微蹙起,他用手肘撑着床板, 坐了起来,坐起来的那瞬间他的头突然疼了一下, 这让桑星河不得不抬手捂住了头。 小师妹泪眼婆娑, 见到桑星河脸色苍白捂着头, 抽噎了一声,带着哭腔说:“大师兄, 你头疼吗?我去叫大夫。” 她说完就要往外跑,但桑星河喊住了她。 “站住。” 小师妹动作一顿,为什么大师兄的语气那么凶啊? 而接下来的桑星河不仅是语气凶,话都是凶的。 “给我回来,要不然打断你的短腿。” 小师妹:“!!!” 她的腿不短! 小师妹实在有些害怕,所以又慢吞吞挪到了桑星河的面前, 她眼角还挂着泪珠,看上去十分可怜, 可是桑星河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情都没有。他沉着脸看着小师妹,“小丑妞,你刚刚叫我什么?” 呜呜呜, 她才不是小丑妞。 小师妹害怕地看着桑星河,“大师兄。” 桑星河听到这话,神情微微一变,而下一瞬他就说,“把铜镜拿给我。” 小师妹听话地照做了,而她把铜镜递过去没多久,就看到一向性情温和的大师兄直接把铜镜给砸了,神情更是阴鸷,这让小师妹身体都有些发抖,为什么大师兄醒过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好可怕啊。 小师妹抖得跟筛子似的,眼神里更是写明了“惊恐”二字。桑星河蹙眉想了一会事,接下来他的目光自然而然放到了小师妹的身上。 被桑星河目光盯上的小师妹忍不住往后挪了两小步。 桑星河盯着小师妹看了一会后,唇角漾出一抹笑容,“我头有些疼,刚刚吓到你了吧,申珏去哪了?” 小师妹见桑星河恢复往日的模样,才安心了不少,“申珏他跟千松出去了,大师兄,我现在就叫人去通知他,申珏这段日子一直在照顾大师兄,夜里也都是他在照顾,人都瘦了一大圈,他要是知道大师兄醒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桑星河唇角的笑意加深,可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只有平静海面下汹涌的暗流,“是吗?希望他见到我,还会一样的开心。” 小师妹发现自己有点听不懂大师兄的话了,不过大师兄被打了脑子,一时语言错乱也是能理解的,总之,大师兄醒了。 小师妹很开心地出去把桑星河醒了的消息告诉了所有人,还特意派了一个杂役,让他去通知申珏。她离开房间后,桑星河就下了床,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铜镜,这铜镜做工倒牢实,这样一摔居然没有被摔烂。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镜中人的脸,低声笑出了声,那笑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怎么听怎么吓人。 “真是有趣,呵。” …… 申珏赶回天罗庵的时候,桑星河已经被人团团围住了,里三层外三层,他挤都挤不进去,只能站在最外层,听着旁人左一嘴和右一嘴问桑星河问题。 桑星河脸色挂着淡淡的笑容,回答着众人的问题,最后是小师妹看不过眼了,“好了,你们不要再围在这里了,大师兄才刚醒过来,你们问那么多,是想让大师兄再晕过去吗?” 众人皆是讪讪一笑,其中有人道:“师傅还在闭关,要不要去通知师傅,大师兄已醒的事情。” 桑星河目光微变,半响,他曼声道:“师傅在闭关,就不要用这等小事去劳烦他老人家了。” “大师兄说得对,那我们就等师傅出关再说。”一弟子说。 众人开始退出桑星河的房间,那些人一走,小师妹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申珏,眼睛一亮,连忙对他招手,“申珏,你快来,大师兄等你好久了。” 桑星河闻言转眸看向了门口,等他看到门口的申珏时,瞳孔微缩,而接下来,他唇角的笑意收了起来。申珏进了门,刚走到桑星河的面前,还未说话,就被桑星河抱住了。 “啊!”小师妹叫了一声,连忙捂住了眼睛,“大师兄,我还在呢。” 桑星河搂着申珏的腰身,勾了下唇,“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小师妹哼了一声,别别扭扭地快速跑走了,她要去找千松,让千松也抱抱她。 申珏冷不丁被抱住,神情有些愣怔。 “见到我醒来开心吗?”桑星河手亲昵地摸了摸申珏的脖子。申珏的脖子很细,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申珏有点想躲,不过还是忍住了,他点了下头,轻声说:“你头还疼吗?” 桑星河已经沐浴更衣过了,衣料上有熏香味,那熏香味熏得申珏有些难受。 “还有一点。”桑星河低声道,“遇辞已经死了吧?” 申珏嗯了一声,想了下,又补充道:“贺雀英把遇辞的尸首带回十绝岛了。” 桑星河听到这句话,地闪过什么,他看着申珏这乖巧的模样,唇角微微一扯,“死了就好,你不用怕他再伤害你了,他死了,你开心吗?” 申珏觉得桑星河的这句话问得有些奇怪,他拧了下眉,才说:“还好。” 桑星河扬了下眉,“还好?他对你那么坏,还想杀了你,他死了,你不应该很开心吗?” 对于遇辞的死,申珏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浮动,不过遇辞死了,起码桑星河的命保住了,这点看来还是好的。 “开心。”申珏想了下还是说出了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一出口,申珏就感到自己脖子上的手猛地用了力,他咳了一声,桑星河才连忙松开手。他歉意地看着申珏,“弄疼你了吧,抱歉,我刚刚头有些疼,手不自觉用了力。” 申珏拧着眉摇了摇头,“没事。” 他想从桑星河的怀里出来,可是他刚动,桑星河的手就收得更紧了。 “申珏。”桑星河低头凑在申珏的耳边轻语,“我睡了这么久,身体好虚弱啊,你渡点内力给我好不好?” 申珏觉得自己的耳垂都被对方的气息包围,他不自然地偏了下头,桑星河的话他听懂了。 “你才醒来,况且现在还是白日。”申珏伸手抵住对方的胸膛,声音细如蚊鸣,脸上有着微许的薄红,“过几日再说吧。” 桑星河却不肯放过申珏,“不行,我现在就想要。” 申珏垂着眼,神情透露出主人的抗拒,可是桑星河只是静静地看着申珏,不松手,也不松口,似乎就想看申珏会怎么选。 是答应,还是坚决拒绝? 许久后,他看到申珏轻轻点头后,眼里不由闪过一丝嘲讽。 桑星河抬手捏住了申珏的下巴,与眼神不同的是,他唇角是暖意的笑容,“真乖,真喜欢你。” 申珏看着桑星河,心里却莫名一慌,这慌意是从何而来的,他并不知道,可是留给申珏思考的时间并不多,因为下一瞬,桑星河就直接抱起了他。 申珏其实很厌恶这种抱来抱去的行为,他又不是没有腿,为什么要抱着他走? …… 桑星河把人压在床上,那双如秋水的眼眸里透出几分笑意,半响,他伸手扯下了床帐,掩住床内的一片春.色。 有诗云,“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 又有诗云,“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 桑星河下了床,随便捡起地上一件外衣披上,日头西斜,先前有杂役过来送饭,似乎听到了些动静,便说把饭菜放在了门口。他缓步走到门口,打开门,果不其然,饭菜早已凉了。他便直接走出了房,路上有天罗庵的弟子看到桑星河,先是问好,随后看清桑星河这浪荡不羁的打扮,神情都有些愣愣的。 桑星河看了一眼天罗庵的弟子,便说:“我屋里的饭菜凉了,没见到杂役。” 那弟子连忙说:“我帮大师兄去叫人。”那弟子转身就要走,又被桑星河喊住了,“对了,我还要两桶热水。” 弟子头也不敢回,连连点头就跑了。 桑星河素来严谨,平日穿衣衣领都十分高,从未有敞开着胸膛的时候。他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怕对自家大师兄生了邪念,毕竟大师兄实在生得好看。 桑星河见有人帮他跑腿,便原路返回了,房里的味道似乎还有些浓,桑星河想了下,便打开了小半扇窗户通风,又点起了房里的香薰,这才走到了床边。 青色床帐里的身影若隐若现。 桑星河伸手轻轻撩开了青色床帐,床上人已沉沉睡去,露在锦被外的一截肩膀上有着或深或浅的梅花印子,在长发似有似无的遮掩下,透出几分靡丽之色。 桑星河目睹这一幕,神情却十分冷淡,甚至眼底还有一丝厌恶。他一直站在床边看着,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申珏被桑星河叫醒的时候,整个人都非常难受,他困倦不堪,身体更是疲惫,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拆了一遍,又重新接了回去,哪哪都难受。桑星河温声喊他,他只想把头埋在被子里。 “先起来吃点东西吧,待会我再抱你去沐浴,沐浴完再睡。”桑星河十分有耐心地哄道,“身上黏糊糊的,睡也不舒服,对不对?床上的被褥也要换一换,乖,起来吧。” 这番话让申珏想睡的心松动了。 他拧着眉,慢吞吞地拥着被子坐起来,睁着一双带有雾气的蓝眸,手在被面上乱摸,想找到自己的衣服。 桑星河见状,把一早翻出来的衣服递给了申珏。 申珏太困了,都没怎么看清衣裳,就往身上套,而套到一半,他突然发现手里是一件女人的衣裳。 申珏眨了下眼,有些迷茫地看着桑星河,他声音都是哑的,”不……不是这个。” 桑星河抬手摸了摸申珏的脸,“是这个。”他眼神温柔,语气也是那么温和,“我觉得你穿这个肯定很好看,我们的小珏以后都穿女人的衣服吧,这样,我会更喜欢小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引用: 1.“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周邦彦《少年游·并刀如水》 2.“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西厢记》 章节目录 干掉那个君子(28) 申珏脸微微一偏, 挣开了桑星河的手,因为对方的话,他的意识渐渐清明,“我不要穿。” 说完,还动手把套到一半的衣服脱了下来。 桑星河见他脱衣服,神情渐渐冷了下去, “你不穿?” “不穿。”申珏看着桑星河, “桑星河,你是把我当女人了吗?” 之前让他穿女人的嫁衣, 现在又说让他以后都穿女人的衣服。他不是女人,为什么要穿女人的衣服? 桑星河先是神色冰冷地看着申珏,过了一会,他又突然笑了一下,“生气了?我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好了,不要生气, 不穿这些衣服就不穿吧。”他起身重新拿了一套衣服过来。 因为先前的争吵,两个人在用膳的时候都没有说话, 用完膳之后, 申珏一个人去了浴房。他走路的时候腿有些发抖, 但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想露出软弱的样子,所以他强忍着酸疼走去了浴房。 好不容易沐浴完了,他想回房睡觉, 却发现正屋灯是灭的。申珏愣了下,推开门,发现房里空无一人,桑星河不知去了何处。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最后把门阖上,去了旁边的一间房间合衣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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