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塞壬耳鳍动了动,又眨了两下眼睛,他不想回答问题的时候总是做这个动作。 “又是那种蛊惑心神的歌?你还想来一次?” 塞壬尾巴拍了拍水,简短地回答我:“不是。” 但别的他却不肯多说了,我看着塞壬躲闪的眼神,总觉得不太寻常,一直追问他,他才垂下睫毛说:“我们大部分时候唱歌是为了麻痹猎物,有时候唱歌……是因为喜悦,这时候歌声会有安神静心的效果。” 我一下子呆住了,没过脑子地又问了一遍:“你高兴什么?” 塞壬飞快地抬眼看了我一眼,顾左右而言他:“在交配的时候,你为什么表现得这么抗拒?” 我一头雾水:“难道我不应该抗拒吗?” “但是即使是用以麻痹猎物的歌声效果也分强弱,你挣得开我。” 我再次呆住。 我:“……” 塞壬:“你没有挣开我。” 我:“……” 塞壬:“所以你是喜欢的。” 我:“……” 我:“放开我,我要起来了。” 塞壬把我放开,我光着身子站起来走出浴缸,背对着他快速冲了个热水澡,套了条内裤,没再看他,同手同脚地走回了卧室。 其实我已经很累了,塞壬折腾了我大半夜,我感觉人都快散架了,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塞壬的那句话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我把整个过程复盘了一遍,又复盘了一遍,产生了很深的怀疑:我真的挣得开他吗? 应该是挣不开的吧,我明明尝试过啊……但是他没必要说那么一句吧,骗我这个做什么? 我陷入完全的纠结中,与此同时心里隐约还多了点别的尚且不甚明朗的想法。 塞壬又在哼歌了,他说高兴的时候才会这样哼,今晚把我爆操一顿,可把他高兴坏了吧?! 这样想着我又有点生气,但确实如塞壬所说,他此时的歌声更像是催眠曲,我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早上我下床的时候有一种下半身好像不是自己的错觉,岔着腿在盥洗池边刷牙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写着“纵欲过度”四个大字。 然后我又想起睡前塞壬对我说的话,脑袋里一团乱麻。 虽然思绪乱糟糟的,好在现在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新的住所已经收拾好,终于可以给塞壬挪地方了,这意味着我不用再每次大老远地跑半山腰上来,也意味着我和塞壬要开始朝夕相处了。 给塞壬投食的时候我提了一下这件事,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吃东西倒是吃得很欢快。 我没吃饭,在一旁看着他吃,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不太舒服,量了一下体温是发烧了,所以现在没什么胃口。 塞壬吃得差不多了,就又抬起头来看我,可能是我脸色有点苍白,他说:“你看起来不太好。” 我点头,说:“是,被你操的。” 塞壬扇了扇耳鳍,在浴缸里转了个圈,突然凑到我面前,把湿凉的额头贴上我的,我被吓了一跳,眼睛都瞪大了,问他:“你干什么?” 塞壬退开些,看着我说:“你的体温有点高,要不要来水里躺一会儿?” 我本来只是低烧,没什么大问题,他这么一贴,我感觉整张脸都在发烫了。 “我在水里躺着只会烧得更重……”我咳了一声,通知他,“后天我空出来的时间多,来给你搬家。” 说完我就起身走开了,但总感觉背后塞壬的目光灼灼地跟随着我。 我回房间点了支烟,站在窗前慢慢地抽。 我觉得塞壬看起来不太正常。我见过他原形毕露的模样,那副凶恶的嘴脸我印象很深刻,獠牙都露出来了,但他现在看起来像是完全无害。 当然,当然,很大可能这是他装的,但他为什么操完之后把我抱得那么紧,为什么哼歌,为什么拿他的额头贴我的额头? 这根本就不正常嘛! 除非他喜欢我。 可这种可能性好像同样也很小。他喜欢我什么?我们甚至不是同一个物种,和他见面的时候一半时间在上床,一半时间在喂食,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互动了。 总不能是因为我操他操得够劲吧,他那玩意儿掏出来比我还大。 也或许有另一种可能性。 烟燃到底了,我把它摁灭在烟灰缸里,叹了口气。 群~6~8~18?整理.??1 1:: chapter.1 同居生活 我抱着塞壬,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按了指纹打开大门,走了一段路穿过小花园进屋,把塞壬扔进了泳池里。 塞壬一时没浮上来,我揉了揉胳膊,打量了一下新房子。 不算大,就一个普通的跃层别墅,从别人手上盘下来又重新装修了一下,风格我倒是还挺喜欢。 好的一点是有一个大一点的能装塞壬的室内泳池而且离公司比较近,不好的一点是我把塞壬放在家里,做家务的事情就基本得要自己动手了。不过之前在泉庭的时候也是这样,大不了点外卖或者请钟点工打扫卫生的时候继续把塞壬锁在浴室里。 我在屋里转了一圈,卧室里挂着一些我常穿的衣服,二楼最左边有一间健身房,里面设备也齐全,我扒在二楼的栏杆边,低头能看到在泳池里漂着的塞壬。 地方是小了点,不过整体而言我还是很满意的,我本来也不喜欢太大的房子。 塞壬仰面漂在水面上,白金头发在水里散开,脸上湿淋淋的有水珠,鳞片在光下闪烁,睁着双大眼睛看我。 我点了支烟,垂下眼睛看他,问:“看我做什么?” 塞壬叫唤了一声,我听不懂他在叫唤些什么,他在泳池里很自在地游了两圈,鱼尾摆动的时候很是赏心悦目,又回到原处,继续仰头望我。 他那张脸是很明艳的,有时候甚至显得妖冶,这么仰头看着我的时候,从我的角度看起来,倒变得可爱了。 换个思路想,我也可以当养了一条观赏鱼在家里,哪怕什么都不做,光看着心情也会好一些了。 晚上喂过塞壬之后,我尝试给自己做了份蛋炒饭,蛋炒饭是最简单不过的食物了,我信心满满,觉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吃不下去吧,结果到最后我还是把它倒掉点了外卖。 我可能是没把天赋点点在厨艺上。 第二天是要上班的,我起了床把自己收拾出来,一边下楼一边打领带,一眼就看到了泳池里泡在水里只露出眼睛看我的塞壬。 他就这么盯着我直到我出门,我关门的时候他整个脑袋都从水里露出来了,我猜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索性不猜,下了班回来开门的时候,他看到我一个激灵,差点从水里蹦起来,眼睛睁得老大,我干了一天活,身心俱疲,脱外套的同时问他:“怎么了?” 塞壬叫了一声,直起上半身,揉了揉肚子。 我反应过来了,他可能是还不适应,忘记我每天都会回来,早上我离开的时候以为我忘了给他留食物。 “知道了,饿不着你,等会儿的。”我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才起身回房间去把衣服换了,又给塞壬点了外卖,顺便给我自己也点了一个。 塞壬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换了个地方,除了一开始会反应不过来我每天回来,适应之后也能怡然自得地在水里泡着等我回家给他喂食了。 我和塞壬平常没有太过复杂的交流,他做的那些手势我基本上也能看懂,所以大部分时候泳池里的水都是淡水。 泳池的条件当然比浴缸好得多,塞壬安分了不少,光吃去了,我还是隔几天给他洗刷一下,有一次抱他的时候感觉沉得慌,压得手酸,把他放到浴室的地板上问他:“你是不是长胖了?” 塞壬歪头,向我展示他的八块腹肌。 “……好吧。”可能是最近我锻炼的次数少了。 我拿了个小马扎坐着,塞壬上半身靠着我,鱼尾拖在地上,很惬意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地面,闭着眼睛等我伺候他,我拿刷子给他刷洗鳞片,又把他翻转过来,刷另一面。 靠在我怀里时塞壬还比较老实,翻面之后他就开始蠢蠢欲动了,脑袋先是在我大腿上蹭动,又渐渐往上移,移到我胯那儿去了。 “别闹我。”我往后退了点,捏了一把他的腰。 他是不怕痒的,我只是警告他一下,但他也不怕我的警告,依旧是蹭着,把我那地方蹭得起反应了。 我低头看塞壬,只看到他的后脑勺,又往后退了点,他干脆伸爪子抱住了我的腰。 好吧,做就做吧,我伸手按了按他的脑袋,解开裤腰带,他就把我的东西含进嘴里了。 塞壬一点也不抗拒口交,对他来说,这可能是交配之前应该有的步骤之一,再正常不过。他埋在我的胯间,吸得很认真,含着我的鸡巴吞吞吐吐,我爽得手脚麻痹,没忍住按着他后脑勺的手力气就重了点,让他给我做深喉,又把精液射进了他喉咙里。 塞壬没有吐出来,他直起身,喉结动了动,精液就被他吞下去了。 然后他看着我,又向我展示已经在泄殖腔里鼓起一团的阴茎。 塞壬想操我,我感觉得出来,出于礼尚往来,再说也不会少块肉,我决定让他一次。 我事先向他声明:“就一次。” 塞壬严肃点头,预备上来扒我的裤子,我突然想起来,到卧室里拿了支润滑剂,对他说:“操进来之前要先用这个润滑。” 被进入的感觉还是有点奇怪,很胀、不可避免地痛,而且没有安全感,总感觉软肋被捏在手里,但人的确是适应性良好的动物,至少渐渐地我也能感觉到很多快感,做下面那个也不是很赖。 塞壬并没有履行承诺只做一次,他最会装可怜,射了之后用阴茎堵着不让精液流出来,又抱着我嘤嘤嘤,他身上有浅淡的海盐味,冲洗之后没有消散,只是变得更淡了,像是他身上自带的,是海洋的感觉,不难闻,有点像香水。 我抬起塞壬的下巴看他,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虽然处于情欲之中,但是很平和的状态,我就又勉强答应他再做一次。 最后回卧室的时候我是岔着腿走路的。大腿根部有一些细小的划伤,倒没有流血,只是泛红,是塞壬的鳞片划的,腿上也有勒痕,是他尾巴不自觉圈着我的时候弄出来的。我摸了一下后面,好像肿了,射进去的东西可能也没流完,感觉有点惆怅,我这不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性爱,像挨了一顿打。侧卧着点烟的时候想下次还是应该要坚定一点,说一次就一次,如果更坚定一点,就应该是我来操塞壬才对。 抽完烟之后我想,如果有下次,我可能不太确定是不是会真的拒绝他的“再来一次”。 于是生活暂时这样稳定下来,虽然我还是被工作压得心情烦躁随时想辞职不干,至少有了稳定的性生活,也算是有了个减压途径。 我和塞壬就这样维持下来了炮友关系,嗯,应该算是炮友吧。他没有霸道不讲理到每次都要在上面,我也不会次次都妥协,算下来的话,上下次数大概是一半一半吧。 天气渐渐热起来,我有时候回家会买一点应季水果,塞壬看到我吃也会吃,发现我吃大部分水果会去皮之后,他也娇贵起来,只吃去了皮的了。 我坐在泳池边上,手里抱着一碗切好块的西瓜,我用叉子叉一块,塞壬用爪子抓一块。 其实一开始他看着我用叉子也试图用叉子来叉,只是他那爪子不听使唤,叉了很久,西瓜叉烂了、叉子捏变形了也没吃上一口,我看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拿过叉子叉了一块送进他嘴里,叹气说:“你还是用手抓吧。” 塞壬吃东西吃得高兴了,耳鳍会往后撇,还会轻颤,有一点像猫,我看得好玩伸手去摸,他还会怕痒一样地躲,实在是很有趣,只是不能尝试太多回,不然他会伸爪子把我拉进水里,让我变成落汤鸡。 我觉得现在这种状态就很好,至少心情是放松了很多,我去见心理医生的次数都少了,偶尔去了一次,和她聊了一会儿,她还很惊喜地说觉得有些意外,我问意外什么,她斟酌了一下,如实回答我她原本觉得我之前的状态或许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现在看来恢复的态势很好,她很欣慰。 出现这种变化的原因再显然不过了,毕竟变量只有一个,但塞壬其实也没有那么特别,只是很凑巧的,我把他捡回来了,又发生了后续的一系列事情而已。 我对我的心理医生说:“可能是因为,身边有伴儿了。” 群~6~8~18?整理.??1 1:: chapter. 另外一面 我就这么和塞壬厮混着,该上班上班该出差出差,盛夏就要到来了。 盛夏来了意味着暑假也要来了,不过我是没有暑假可放了,但叶湛放了假之后空出来的时间就多了,到时候把他拎进公司干活,我也可以轻松一点。 天气热得很,不上班的时候我也愿意在水里待着,和塞壬待在一个泳池里,总免不了擦枪走火来上一发,做的时候感觉还挺新奇。 我把东西从塞壬身体里抽出来,他那个小孔就流出些乳白的液体,然后在水中慢慢扩散开来。 我把塞壬从水里面抱出来,然后给泳池换水,期间他待在浴室里,突然拉长音调叫唤了一声,我走进浴室里问他怎么了,他看着我,指了指我随手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 它振动着,亮屏显示有来电,我爸打来的电话。 我用毛巾擦了手,吸了一口气,然后手指滑到接听键。 我爸说的第一句话是:“在干什么?” “刚洗完澡。”我说。 我不知道我爸给我打这一通电话是为什么,一般情况下,他不常给我打电话,很多事都是让唐垚交代了,如果亲自给我打电话了,要么是觉得我有什么异常表现,要么是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 今天他很开门见山,说的第二句话是:“你稍微做个准备,过一个星期可能会去欧洲那边出个差。” “啊,这。”我看了一眼塞壬,“欧洲那边?是哪方面的业务?” “是要准备过去谈个新项目,公司研发部研发新药的设备更新换代的事,德国那边好像有了新的进度,你过去看看。” 我问:“大概需要几天?” “如果进展顺利半个月,不顺利大概一个月。” 我又看了一眼塞壬。就算只是半个月,恐怕我回来的时候他也已经变成鱼干了。 “我……”我想了想该怎么拒绝,“唐垚他,有空吗?” “他有别的事情要做。” “那习琼音呢?” “她已经回家待产了。” 我又说了几个名字,都被否决了,最后我问:“那叶湛呢?”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沉默下来,没有马上给出回答。 我试着说服我爸:“这对叶湛来说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吧?正好现在六月底马上七月,他也快要放暑假了。” 然后不出所料地,听到我爸说:“不行。” 这个回答在我意料之中,已经不会再让我产生“到底是为什么”这样的想法,只是觉得有点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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