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儿出嫁体面,自然也得帮着提上一嘴。 苏南初听着这些,只觉得朝堂错综混乱。 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家族谋划着,每一步都深思熟虑,牵涉甚广。 看似只是一个折子,其实后边已经布了百步之棋,顶级阳谋让人只能跟着推进,而不是“求”。 看见女人似乎没懂自己的意思,沈璟之又说的更直白了些:“滨州甚远,她大婚之日,当会在京都,你可以跟着过去。” 苏南初眼睛里瞬间染上的光,沿着方向看过去,然后捣蒜般点点头。 真的好久没有见纷纷了,林铭迁长的不错,跟纷纷站在一起也很般配,她希望看见她幸福。 沈璟之扯唇,弯着染着雾淞的眸:“别小瞧顾远城,他手上握着的是实权,同那些虚职不同,你跟顾纷纷多走动没坏处。” 林家,顾远城,一个世家,坐镇滨州,一个入关重地,东阳城郡守,有这些在,日后倘若真有什么变故,她也能有一力之争。 苏南初明白,不然那晚上他也不会专门提醒她,顾远城不许动。 想想也是,那次送顾纷纷时候,他准备动顾远城,都是带着上官家兵马去的。 如果他真有意外,她肯定镇场子还来不及,哪里有这么多人手调过去压阵。 又拿出来下一本,年关将近,各地述职已经开始。 也怪不得沈璟之桌案上折子多:“平乐侯??” 他没死?? 苏南初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东西竟然还没死?叛国都没死?? 沈璟之“嗯”了一声,知道女人在想什么,解释:“他的女儿当时跟着沈璟奕,应当有他授意…” “又跟羽国勾结这么多年,手上应该有不少好东西,朕想先压着套一些。” 就跟当初压许昌一样,能拿到什么是什么,日后万一可以派的上用场。 苏南初:“……”反正都是杀,杀之前先吓唬吓唬,让对方以为他不准备追究。 然后把自己老本拿出来表忠心。 他再得偿所愿的,把“掏空的架子”杀了? 逮到蛤蟆薅出尿,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怎么会有人算计到这种地步,自己命,二十万大军的命,差点死在对方手里,他还能这么淡定的把利益收割到最大化… 面无表情收回目光,看见折子开始道:“皇上,是平乐候宁执的折子,他说河流投毒之事他从始至终都不曾知情,而且那条河并不止途经他封地一处,中间还要经过不少郡县,如何能草率断定说是他所为。” “是狡辩的折子,顺便过问他女儿之事,声称是否有冤枉。” 然后后边附了一堆夸赞他女儿的话,有什么给皇上送饼,足以看见心性善良,本性淳朴,也有女儿素来孝顺,琴棋书画,三从四德谨记于心,巴拉巴拉… 说白了,也是在变相点名道姓指责沈璟之忘恩负义。 第393章 璋贵妃! 到这里沈璟之抬了抬眸:“把折子拿过来。” 苏南初听后送过去,男人接下看了一眼,然后起身。 唤进来李德:“把这折子快马加鞭送去灵川郡,告诉灵川郡守,平乐候宣称此案有冤,但是宁贵人朕已经杀了。” 灵川郡守的女儿,是华嫔。 就是揭穿宁语嫣失贞之事的华嫔。 如果平乐候坚称自己女儿有冤,那灵川郡守的女儿就是陷害诬告… 宁贵人,沈璟之已经杀了,如果此事是诬告,他为了给平乐侯交代,就只能对不起,把他的女儿也杀了,所以让其瞧瞧,掂量掂量该怎么做。 苏南初就在旁边看着不说话,沈璟之鸡贼鸡贼的。 今日沈璟之去方大人府上,应该就是说那对扇子的事,然后现在又算上一个灵川郡,平乐候也算是千夫所指了,沈璟之动起来也更方便,付出的代价也更小。 “多跟着学,朕跟你说过,要学会借力打力,你站的位置够高,本身就有执棋权,要好好利用起来。” 实战教学,苏南初想不懂也难,甚至现在苏南初已经代入灵川郡的视角,自己女儿揭穿了对方失贞,对方反咬自己女儿陷害,这不光是一个女儿的事了,还是面子。 大家都有女儿在宫里,要是传出来自己家女儿如此失德,那他还怎么在同僚里边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所以两方人自然也就会杠上… 说不准沈璟之想要动平乐侯,那灵川郡都得给提点歪主意,在朝堂之上煽动一番。 平乐候被这么针对,自然就会往沈璟之这边靠,然后献上什么东西表忠心… 苏南初越想越美,希望还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这群老东西手里边好东西老多。 看着男人还在等着她读折子,苏南初把桌案上的茶拿过来看了一眼:“皇上的伤还没好全,怎么就开始喝茶了?” 沈璟之去拿女人的手,然后把菩提珠又套上去:“只是些养生的参茶。” “这次别再丢了。”要是楚云翼不搞那一出,他也不会把东西扔给下边人重新打磨。 有这东西在,杨云锦的那药也近不了她的身。 苏南初瞬间把茶放回去,摸着珠子,惊喜的看着那失而复得的手串。 瞧着好像比之前更光滑细腻的亮度,女人扯开嘴角:“皇上什么时候把这东西抢回来的。” 宝贝的套在手腕上,眼神闪着星星,有这东西时候不觉得什么,没有就出事,事都赶巧,你说奇不奇怪。 沈璟之只笑不回她,没心没肺孩子气。 …… 男女干活确实不累,但是效率似乎也远远不行。 苏南初昨夜累坏了,吃饱之后就缩在承乾宫睡觉,沈璟之继续看着奏折。 等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被窝里越来越暖,泛着腾腾热气,闷的她满脸红彤彤烫之时。 苏南初醒了,但是沈璟之不知道去哪里了。 左右看了看没人影,也没伺候的人,苏南初看着沈璟之桌子上还没拿走的盘子,理了理袖子过去拿。 刚睡醒,脑子有点晕乎的,一时没注意,将什么东西碰到了地上。 她忙回头去捡,又是一道圣旨。 散开之后几个字窜入她的眼帘。 [璋贵妃!] [宫闱之治,首重淑德,内廷之选,必择贤良,兹有苏氏,名门之后,姿容端丽,性情温婉,端庄恭谨,言行有度,娴于礼教,深明大义,自入宫以来,恪尽职守,侍奉朕躬,恪尽心力,甚得朕心。] [特册封为贵妃,位居众妃之上,统摄后宫诸事,共佐朕之大业,以彰皇家之盛德。] 苏南初手指一抖,妈妈呀,出息了,她做贵妃了。 众妃之首! 贤良淑德,名门之后,姿容端丽,性情温婉,端庄恭谨,言行有度,娴于礼教,深明大义… 这是说的她? 她这么多优点呢? 这次真成宠妃了。 还满满当当那么大张,可比封嫔时候字多多了。 往字末看去,妥妥已经落了印,只差宣旨。 她把圣旨捡起来,团吧团吧又放回去摆好,然后拿着盘子走出来。 李德也不在,应该跟着沈璟之走了,蔡嬷嬷一直在外边守着。 跟苏南初久了,她也不顾什么规矩了,看见自家主子睡的迷迷糊糊出来,现在也懒得再多言说些什么。 没什么原因,就是习惯了。 “娘娘出来了啊。”拿着披风给人影披上。 “娘娘醒了怎么不唤人,皇上吩咐了,日后娘娘若是在承乾宫睡着,准许奴婢进去伺候。” 苏南初把盘子递过去,自己接过来披风绳子系着,也不是她故意不唤人,主要自力更生惯了,又不是手脚不协调 ,穿个衣服而已她觉得也没必要唤人。 沈璟之现在都自己穿衣服。 “我也没什么做不来的事,今日早上没去仪妃娘娘那里请安,去找人告知了吗?” 蔡嬷嬷一听自己主子还记得这个,忙开口道:“哎呦,娘娘,您昨夜侍寝,一早皇上又通知让您伴驾,仪妃娘娘哪里还敢过问请安之事。” 这仪妃娘娘位分再高,还能高过皇上去。 苏南初也就随口一问,主要她还在消化着刚才看见的消息。 璋贵妃… 众妃之首,除了不是皇后,基本上在皇宫也可以横着走了。 比璋妃多了一个字,但是听上去俨然天差地别。 ............ 炸玉兰花的消息在后宫里传开了。 各宫娘娘精心准备的糕点,熬的各种粥,变着花样做的饼饵,结果没一个能把东西送进承乾宫。 而永和宫就从暖房弄了几朵野花,裹了些什么浆糊炸了炸送到御前,皇上就吃了个干净,最后拿着空盘子出来了。 这谁不急眼。 顿时,玉兰花成了宫里最抢手的东西。 暖房的宫女太监快被逼的,恨不得自己变成玉兰花。 第394章 仪妃最钟爱玉兰花 “哎呦,华嫔娘娘,非是奴才们不给您,实在是这暖房现在,确确实实是没有那玉兰花了啊。” 璋嫔娘娘那一盘玉兰花送到御前,讨了皇上欢心,可苦了他们这些暖房奴才。 往年这玉兰花也没几个宫喜欢,他们也就没有移栽那么多。 谁知道今年冬日,说个要玉兰花,各宫娘娘都开始要,他们暖房哪里突然能冒出来这么玉兰花。 暖房门庭若市,堆满了人。 有些嫌弃下人要不来花,直接自己个儿就赶了过来,一时间花花绿绿,莺莺燕燕,聚成一团。 “胡说,璋嫔娘娘宫里怎么就有,莫不是你瞧不上我们娘娘,故意找借口搪塞我们娘娘。”身后的下人上去呵斥道。 那小太监总管愁的满脸拧巴,忙上前讨好:“姑姑您说笑了,奴才哪有这个胆子,这不是璋嫔娘娘宫里人来早了片刻,多半便都送去了永和宫。” “要不辛苦娘娘再等等,新的玉兰花马上就可以养起来,到时候奴才一定亲自给娘娘送过去。” 各宫都在要玉兰花,边上也是同样的场景。 有些瞧着这些下人实在没辙,纠缠了一会儿,也便不甘心的回了。 启祥宫气氛也说不出的沉寂。 仪妃瞧着自己桌子上摆出来的那一盘玉兰花,神情凝重的坐在主位上。 “娘娘,幸好您素来喜欢玉兰花,花房里惦记,给咱们启祥宫送过来不少。” 嬷嬷过来瞧着花,然后从旁询问道:“娘娘您看,咱们要不要也学着永和宫做法,让人煎上一些。” 仪妃默不作声。 净逾霜雪尘不染,雅若君子意悠然。 不与繁华争妖冶,独抱素心守静幽。 她钟爱玉兰花的高洁淡雅,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无叶相衬却开得热烈。 这是她最喜爱的花,平日里每天都会精心打理。 嬷嬷跟了自家娘娘许久,自然知道自己想想心里在想什么,从一旁劝慰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喜欢这些玉兰花,但是我们如今是在宫里,讨好皇上,侍奉好皇上,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到时候娘娘您唤回来圣心,区区几株玉兰花,想要多少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仪妃依旧在迟疑,许久之后,她说出来的一个猜测:“满宫上下都知道本宫喜欢玉兰花。” “昨日她又来了启祥宫,瞧见本宫宫里摆放的这些花,你说...” 仪妃看过去,继续道:“她是不是在故意跟本宫作对,怪本宫在她禁足期间没有帮她,昨日又说出来那番话?” 嬷嬷顿住,僵硬的扯开嘴角,抬头:“娘娘,这璋嫔娘娘,看模样不似是这般小肚鸡肠的性子....” 仪妃拉着眸子看过去,染上阴郁:“那是以前,昨日你也见了,她这一复宠,性子不知道乖张了多少。” 保不齐就是对她心怀不善,故意炸这些玉兰花,狐媚子讨好皇上,好当着阖宫上下的面打她的脸。 这宫里真是笼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了,整个皇宫,是没东西吃的吗,沦落到去吃这些盆里种的野花。 偏偏皇上没瞧过,还稀罕,那么多山珍海味,皇上不吃,皇上去屈尊吃一些花草,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嬷嬷见状也退到一旁,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也不再多说什么。 也是,自家主子自幼便钟爱玉兰花,平日里宝贝的捧在手里怕化了,现在让主子去....炸了去吃.... 自己主子哪能愿意。 ......... 对于这些,苏南初自然也只能后知后觉的听说。 她逗弄着孩子玩,边摇头道:“她们就不怕这么多人送,送到最后,皇上吃腻了,把她们扔出来?” 后宫的耳朵可真灵,她送个花也有这么多跟风效仿的。 澹北赤黛吃着玉兰花,咬的嘎嘣脆:“她们又不是没有送过别的,这不是都送不进去,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呗。” 要不还能怎么着,干坐着等皇上忘记了她们这个人,一个人守着凄冷的宫殿等死吗。 “不过你这炸的可真好吃,就是现在暖房玉兰花都被抢疯了,再想找现在可不好找了。”怪不得皇上喜欢吃。 苏南初握住安安的小手,拦住对方扒桌子的胳膊:“好吃一会儿你就拿走一些,我这里还有不少。” 幸好之前的时候,没多少人喜欢玉兰花,她们过去要的时候,那花房总管笑呵呵送来了好几盆。 “酿酿....酿酿....”沈佑安开始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女子,然后边喊,边伸手扑腾着桌子方向。 苏南初知道他这是惦记上桌子上的吃食了,自从开始吃辅食,小不点越来越不喜欢吃奶了。 苏南初把炸的玉兰花推远,掰着旁边碟子里酥软的糕点,塞进怀里软绵绵的小嘴里。 沈佑安立马安生下来,咂吧着嘴,还笑的美美的,扑腾着胳膊。 看的澹北赤黛也跟着笑,小孩子还真是可爱:“皇上给你这院子里,弄这么多弓弩靶子,莫不是要等小皇子大一些,在院子里学武习箭?” 不然好好的后宫,总不至于弄这些男子的玩意。 之前也没听她说喜欢这些东西。 苏南初这才想起来,今天好似还没有练剑,把孩子递到一旁擦了擦手:“对了,你常在草原上,会不会用弓弩?” 澹北赤黛自然是会的,但是许久没有碰了,似乎有点手生:“嗯....还好。” “应该比你的技艺稍微好一些。” 她射箭的技艺,她也是见识了,东扭西歪的,用个弓弩也瞄半天。 苏南初一听,喜出望外,拉着人就往院子里走。 迎面一阵风,吹得透心凉,苏南初裹了裹衣服:“下人教我时候不方便斥责,早就听说草原儿女骑射无双,不如劳烦姐姐指点一二?” 澹北赤黛笑着瞪一眼:“什么时候你也会取笑我。” 有什么骑射无双的,只是草原上马儿多,又广阔无垠,自幼见得多,哪能不跟着学一些。 看了一眼靶子的距离,澹北赤黛举起来弓弩,轻易的放出去一支,眨眼间正准靶心。 然后又装下一支,边装边摸着手感:“这弩似乎比平常要轻便些许,皇上是专门给你打造的?” 第395章 沈璟之病了 原以为这些只是皇上怕她在宫里无聊,又有了小皇子,便弄来了这些玩意添个热闹。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东西设计的巧妙,明显就是费了大功夫找人专门制成的,既省力威力又足,而且这上边还镶着价值连城的宝石,处处透着精妙。 苏南初倒不知道这些,只上前道:“许是皇上瞧着我身子弱,没什么力气,专门做轻了一些。” 她接过弓弩,闭着一只眼,瞄着靶心。 “嗖....”的一声过去,依旧没有瞄准,擦边而过。 “你瞧,我也不知道为何,练习了许久,始终射不中靶子。” 澹北赤黛瞧了两把,过来扶着苏南初的手,纠正着姿势:“学弓弩非一日之功,你初学,握不住角度再正常不过。” 说着话,两个人射出手中的箭。 握到她喜欢的东西,她的身上发着光。 宫墙之中,她骄纵张扬,是不懂规矩的襄嫔娘娘。 回到草原,她肆意快活,是策马扬鞭的草原儿女。 或许骑马肆意天涯,弯弓射大雕才是她的人生。 可是她的一生只能被困在高高的围墙之内,苏南初也永远不会忘记,她瞧见那些弓弩,瞧见那些靶子,眼睛里像是闪着星星。 或许,她不是看见弓弩注目。 她是透过这些,看见她未入宫时,拉弓射箭的曾经.... ............ 苏南初没有等来封贵妃的圣旨,反而等到了沈璟之病了的消息。 她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沈璟之病了?感染风寒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呢。 “回娘娘,千真万确,仪妃娘娘说您照顾皇子辛苦,便没有通知您侍疾。” “安排了华嫔娘娘,武美人,还有柳贵人去了承乾宫。” 嬷嬷说起来这话还挺气,什么照顾皇子辛苦,仪妃娘娘这安排,明显就是针对她们永和宫。 苏南初倒是还好,伺候人这么着急往上凑干啥,又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仪妃安排的这三个人.... 华嫔是揭穿宁贵人失贞之事的那位,脑子肯定是不怎么好使。 武美人她也记得,经常跟华嫔在一起那个。 柳贵人....她也挺阴森森的,之前老是往她宫里跑,后来她被禁足,也没见过她给她说过一句话。 这三个去了沈璟之面前,这不是找骂吗? “娘娘忘了,仪妃娘娘虽摄六宫事宜,却并不得皇上宠爱,她自是想培养一些自己的人,在皇上面前多给自己美言几句。” 但是聪明的,她也怕对方反压她一头,究其利害,就只能找一些脑子不怎么好使的。 其实她最看重的应该是她们娘娘,表面上她们娘娘只是宫女出身,家世不好,又不爱争一些什么,还得皇上宠爱,最好拿捏。 可是她们娘娘不吃她那一套,她也就只能作罢。 苏南初懒得管她们之间这些小算盘。 闲下来没事就陪着孩子玩,要不就学学绣花,她们这的刺绣不给格子,不像现代的十字绣一样,给格子,就让人乱扎.... 这谁能扎好,一扎一团糊糊。 晚上时候,少司府把安安的平安锁送了过来,还送了一堆小玩意儿。 款式苏南初选的,比较倾向小孩子,安安还小,戴上比较可爱。 收拾完刚准备沐浴,李德那老太监就来了。 一来就急匆匆,叫魂一样跑过来:“娘娘,娘娘!” “哎呦,我的娘娘哎,您快去瞧瞧皇上吧,皇上从今天晌午发了热,一直睡到现在,滴水未进,这药都热了好几回,皇上是怎么唤都唤不醒,您快去瞧瞧吧。” 苏南初顿住脚步,有点怀疑这话的真假。 沈璟之都成这样了,他还有空在这乱跑呢? 但是看见对方大冬天跑的一头汗,苏南初又觉得他这模样不像是什么做态。 叫上嬷嬷,狐疑的跟上对方,往承乾宫里走。 .............. 沈璟之的床前,围着一圈人影。 有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恨不得让皇上瞧见她的美貌。 有的打扮的十分朴素,脸色十分担忧心疼,生怕没人知道她的关心情切。 但是无论哪种,毫无意外,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仪妃也在,站在最前边,看了一眼床上,担忧问向旁边伺候的人:“这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受了寒。” 宫女立马跪了下去:“娘娘恕罪,奴婢不知,这几日都是璋嫔娘娘近身伺候,皇上未让奴婢们入内,奴婢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又提到了那个女人,仪妃一如既往的眸子闪过不耐,又是苏南初,又跟她有关。 但是现在明显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她看了看床上的身影,又把目光看向宫女,掩着眸子继续道:“那皇上睡着之前可有服药?” 宫女忙道:“皇上睡之前太医刚刚诊完脉,待李公公安排煎药回来,皇上就睡着了,还未服药。” 仪妃皱眉:“那为何现在不唤醒皇上服药?” 下人们跪的更低,沉默不语。 仪妃又把目光放在另外三个嫔妃身上,依次看过去,几人也纷纷避着她的视线。 笑话,皇上素来脾气不好,让她们上前唤人,她们哪里敢。 唤好了不说,万一惹了圣怒,皇上一气之下再治她们个什么罪,这谁担的起。 她们是蠢,但不是傻,这种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费力不讨好的事,她们哪里看不出来。 看着自己带来的这些人靠不住,仪妃只好把目光放在了皇上身边伺候的老太监身上:“这皇上不用药怎么行?李德公公呢?怎么不在皇上跟前伺候着?” 换来的自然也是下人们不知的回应。 仪妃更紧张了,蹙紧眉担忧的看着床上。 皇上一向不喜她们打扰,也不喜欢她们没规矩的近身,这些宫女太监也不敢僭越,这可如何是好。 太医说皇上还发着高热,这时候不用药怎么行,这可如何是好。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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