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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嘛? 没有什么实现不了,就看敢不敢想。 傍晚时分,申大夫住进了侯府的安蓉院,与阳玄先生住的月华院相隔不远。 这是时安夏派人去请示过时老夫人后,得到首肯才安排下的。 平日这些事都是温姨娘在管。 但现在时老夫人正倚重唐氏母女,不好让孙女儿去找温姨娘商量。只得派院里的嬷嬷去收温姨娘手上的对牌钥匙、账册以及府中奴仆的身契。 如此侯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侯府掌中馈的要换人了。 温姨娘气得咬碎了牙,还好有女儿画的饼傍身,转移了注意力,不然得当场气晕过去。 时安夏却知,以时老夫人的性子,定是不会把掌家权干净利落地交出来。 不过她和时老夫人想的都一样,上赶着的不是买卖。不急,慢慢耗着,来日方长呢。 时安夏亲自带着申大夫,去了荷安院给时老夫人和老侯爷请了个平安脉。 如此一招,就把时老夫人那口别扭气儿给顺过来许多。 申大夫是个少话的,方子却刷刷刷开了不少。 时老夫人悄悄问时安夏,“申大夫的诊金怎么算?” 时安夏道,“祖母您是知道的,申大夫平日里诊金就不便宜,还得排着队请。如今申大夫肯住在咱们侯府,多少银子都是值得的。” 时老夫人点点头,“这倒是。” 时安夏又道,“因着我大舅母的亲叔叔早年对申大夫有恩,所以申大夫才卖了这个面子答应过来。他自己提出三个月只要一百两,吃住归咱们侯府管。” 时老夫人倒是个识货的,并没有听到一百两银子就倒抽口凉气。 实话实说,一个普通大夫请到家里住三个月,也就十两银子。 但申大夫是普通大夫吗?那是请都请不到的人,所以不贵。 尤其一府老小,都可以让申大夫瞧瞧,不用白不用嘛。 时安夏摸透了时老夫人的心思,“祖母,姑且不论瞧病,就是传出去申大夫住在咱们府里,那上门请人的拜帖都接不过来。哪户人家不得高看咱们侯府一眼?” 时老夫人彻底喜笑颜开了,“对对对,夏姐儿想得周到。切不可慢待了申大夫!你多调几个人过去侍候着。” “是,祖母。”时安夏嫣然一笑。 时老夫人被这笑晃花了眼睛,无端就觉出这笑容有种繁花似锦的意味儿。 她叫来身边的邢妈妈,“这几日,你跟着夏姐儿,看看她要调些什么人手,尽量紧着她来。” 这便一点一点开始放权了。 邢妈妈应了声,“是。”便朝着时安夏屈膝一福,“老奴随时听候安夏姑娘差遣。” 时安夏便给申大夫的院子挑人去了,又暂时给云起云舒两位哥儿各挑了两名打杂的三等丫环,均是平日不得脸的家生子。 忙完这些,刚在偏厅坐了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便是见着海棠院的钟嬷嬷来了。 时安夏示意钟嬷嬷坐下说,还赐了茶盏。 钟嬷嬷谢了恩,也只堪堪侧坐了小半身子,“姑娘,咱们在京城有十家铺子,八个庄子,其余产业主要集中在江州,西城以及岚州。夫人出嫁后的第一年,就交给了万叔打理。万叔每到年节会来交一次账,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时安夏知道这个万叔,所以也不多问,只点点头道,“今日先清点京城铺子的账目。” 既然时老夫人拖拖拉拉攥着管家权不放手,她就想先把母亲的嫁妆整理出来。 唐楚君自己不管事,听到女儿愿意打理她嫁妆的产业,自是有多少交多少,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钟嬷嬷起身示意小厮将打了封条的箱子抬进屋,又带了十个掌柜进屋。 待掌柜们齐声问过好后,时安夏抬起头打量,却并未赐座,只是单刀直入问,“你们中有哪些人的身契在我母亲手里?” 众人皆是一愣,不知道为何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来。 第23章 半晌,才有一人慢腾腾走出来,“姑娘,小人一家的身契都在夫人手里。” 时安夏微微颔首,随即便换了个说法,“还有人愿意签订身契的吗?我可以按照每人三十两买你们的身契,另外以后每月的月银涨至五两。” 几人面面相觑,各自心中都打起了算盘。 三十两的身契实属诱人。就算他们是掌柜,市面上也不过顶天值二十两。至于月银五两,也是翻了一倍多。 如今他们的月银只有二两银子,倒也是能让一家老小温饱无忧了。 但签了身契就是奴籍,心里多少有点不乐意。能维持现状,谁愿意卖身为奴? 况且以他们现在的积蓄来看,三十两已看不上眼。 几人谁也没说话。 时安夏见状,淡淡开口,“给你们一个时辰想清楚,愿意签的可以来找我。若是等我开箱查完账,恐怕就没这个价了。” 众掌柜大惊失色。 谭妈妈适时看了北茴一眼。 北茴会意,“各位掌柜心里应该有数。你们手上管的这些铺子,这么多年没什么长进。如今我们姑娘接手,自是要想办法盘活。” 几个掌柜都低下了头,知对方说得不错。 生意一年比一年差,如今不过是堪堪保本,盈余不多。好在主家也不上心,没挑他们的错处。 北茴又道,“姑娘心善,念着你们从年轻时就在铺子里做活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不论账目上查出生意有多差,只要不是贪墨,都可以既往不咎。只是姑娘向来不用没有身契的掌柜,你们自己想清楚。”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不签身契连活儿都没了,不是你想不签就不签的问题。 几人灰溜溜去了偏厅商议。只有那个本来就签过身契的掌柜十分悠闲。 时安夏正准备翻翻呈上来的账本,又听南雁进来报,“姑娘,桂嫂一家来了。” 时安夏淡声道,“带进来吧。” 桂嫂带着一家人进屋,向时安夏请了安,便规规矩矩立在一旁。 北茴打量了一个来回,道,“你们都要签卖身契进侯府做活儿?” 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尖着嗓子问,“那得看侯府给多少银子了。前日里东安街那边有户人家,出二十两买我这样一个……” “做通房?”北茴打断。 那姑娘顿时面色通红,“那,那当然不是,肯定是做一等丫环呀。” 北茴冷睨她一眼,“就你?三等丫环都够不上,还一等!你觉得我们侯府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哎,你怎么说话的?我……” 时安夏皱着眉头,淡漠的,“聒噪!掌嘴!” 谭妈妈顺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那姑娘捂着被打红的脸,瞬间蔫了。 桂嫂本来还担心自家小姑子杨玉花会被这一巴掌打得更喳闹,谁知竟委委屈屈就这么站到了她哥身后。 合着这就是个窝里横啊。 谭妈妈沉声道,“七两一个大人,五两一个小孩,签完卖身契就是侯府的人。”顿了一下,又指着杨玉花道,“你!我们侯府不要!” 杨玉花气得低着头直翻三角眼,可就是不敢吭声。 她本来只是来看热闹,根本没打算卖身为奴,所以才敢像刚才那般指手划脚。 她头天就和哥哥说好,反正侄女小蝶只是个吃闲饭的丫头,如果侯府肯要,就把人卖了。 如此既能给家里省个人的口粮,还能弄点银子。只是怕桂嫂不同意,才没提前打招呼。 杨玉花自己不想来是一回事,但人家根本不要她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现在倒是不敢吭声,却把这笔账算在了桂嫂头上。 杨玉花觉得就是嫂子在害她。 主家这么厉害,动不动就掌嘴。可她嫂子在家是怎么说的?说主家特别和善,体恤下人。 这不就是想诓她为奴吗? 既然主家这般好,那就让你女儿卖身为奴好了。她忙朝她哥递了个眼色。 她哥会意,“我,我们,不,不卖身,就,就,就……” 见他结结巴巴,他身边的另一个姑娘忙接过话,“回主家,我们就是送这丫头过来看看,别瞧她小,但能干着呢,什么活儿都能干。” 桂嫂虽然本就打算让女儿跟着自己进府,但真到了这时候,眼看着一家子全都算计自己女儿,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不可置信地哭道,“蝶儿才九岁,你们就舍得把她卖了?不是说好带她来看看而已吗?为什么你们自己不卖身,却卖我女儿?” 当着厉害主家的面,桂嫂的男人和小姑子倒也不敢造次。 只是她那表妹知道机不可失,“表姐,你也想开点。蝶儿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能跟着你到侯府享福也是她的造化。再说,等我给表姐夫生了儿子,家里更是转不开身。” 桂嫂被这不要脸的话气得浑身发抖,“黄碧莲,你死了男人就跑来跟我抢男人?你到底要不要脸?是不是要我把这男人让给你啊!” “咦,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撵你!”表妹摸了摸肚子,“你自己生不出儿子怪我?再好的牛耕你这块破田,也长不出好芽来!” 时安夏厌恶极了,“桂嫂,你哪来这么不要脸的表妹?没得污了本姑娘的耳朵!” 桂嫂这才想起自家姑娘还未出阁,忙面红耳赤跪下请罪。 谭妈妈见姑娘已经翻开账目在看,显是不耐烦了,便板着脸问,“桂嫂,你们家要是没有诚意卖身进府,就不要耽搁姑娘的时间。家里事儿回家商量!再问一次,有谁要卖身进府,没有就出去!” 那三个人互望一眼,齐齐把小蝶往前一推,“她!” 杨玉花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蝶儿的月银……” 谭妈妈冷冷哼了一声,“侯府替你们养孩子,管吃管住,还想要月银?等十四岁以后能真正干活儿了再来谈月银。要卖就卖,不卖赶紧走人。” “卖卖卖!”小蝶她爹生怕五两银子被搅黄了。 外面早有牙人等着作保,拿了标准的身契书进屋,按照流程问询一番后,便书写了一份完整契书,让小蝶的爹娘按了手印。 时安夏让人拿了五两银子给桂嫂家男人。打发走这家人时,那边掌柜们也考虑好了。 第24章 几人中,除了杨掌柜,其余人都表示愿意签身契,以后听姑娘差遣。 官府牙人便把这几个人的身契也一并办了。 待人走后,时安夏让人把杨掌柜管的铺子账册挑出来,又叫来东蓠吩咐,“你盯着他,看看他去找谁,做了什么。” 东蓠领命去了。 时安夏吃完晚饭,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 她看着黑寂的夜色中,灯笼在檐下温温亮着,发出暖黄的光。 莫名有点想母亲。有些话,前世没来得及问。这一世,总要问问清楚。 时安夏便踩着积雪,去了海棠院。刚到门口,就见韩姨娘咳嗽着踮起脚尖在往院里望。 韩姨娘身边的婢女杏儿慌忙跪下,“见过安夏姑娘。” 韩姨娘一扭头瞧见时安夏,也是大惊失色,赶紧低了头,“见过姑娘。妾身这就离开。” 时安夏问,“姨娘这是惦记舒哥儿了?” 韩姨娘越发紧张,忙摇头否认,“不,不是,妾身只是想着舒哥儿刚到一个陌生地方,他可能,可能会不乖,别惹了夫人不快。” 时安夏打量起对面的女人。她年纪比母亲小一些,柔弱纤细,似风一吹就会倒。 她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眉间有化不开的忧愁,让人一见就觉得她在这世间过得艰难而苦涩。 如果没记错,韩姨娘应该是在两年之后就病死了。舒哥儿还很小,结果被温姨娘要过去也养死了。 时安夏温温一笑,在飘着飞雪的夜里格外温暖,“姨娘不要紧张。你以后想看舒哥儿,尽管来看就是了。走吧,随我进去。” “不,不用了。”韩姨娘忙从袖中拿出一个拨浪鼓,颤颤递过去,乞求道,“劳烦姑娘把这个给舒哥儿,一摇,他就不哭了。” 时安夏不接拨浪鼓,顺势拉着韩姨娘一起进院子,“叫你去,你就去吧。你去哄哄舒哥儿,我还能找我母亲说会体己话。” “好,好吧。”韩姨娘涨红了脸,只觉得姑娘真好啊。明明是成全自己,还说得好像让自己帮忙似的,“谢谢姑娘。” 她感激地朝着时安夏的背影深深一福,一直目送到没了人影,才转身进西厢房。 那边,唐楚君在东厢房里守着睡觉的儿子。 原本这么大的儿子已算成年男子,她是不该这么寸步不离守着他的。 可是那缺失的十六年,是她胸口的痛。 她看着儿子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心如刀割,疼得喘不上气来。 本来她想说实话,说他是她的亲生儿子。 奈何时云起发了高热,申大夫来看过之后,给他开了药。等退了烧,他便安静熟睡了。 他睡得并不安稳,像一只惊恐的小狗,蜷缩在床上,双手交叉抱着肩膀,显然经常用这个姿势躲避挨打。 唐楚君看得心酸极了,眼泪止不住流下来,比曾经知道时云兴死了还难过百倍。 钟嬷嬷进屋来,低声附耳道,“夫人,姑娘来了。” 唐楚君这才擦干眼泪,去了自己所住的正屋。 她进去的时候,看见女儿一个人孤单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发呆。 “夏儿。”唐楚君想说,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觉。可话到嘴边,她莫名咽下了。 许是欠了儿子十六年的时间;许是看到女儿纤瘦孤独的背影,又忽然想起,她还欠了这个女儿整整十年的时间。 眼泪莫名模糊了双眼。 时安夏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见母亲已是泪流满面。 刹那间,她鼻子也酸酸的。 活了两世,她才有机会这般细细端详母亲。 那是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眉间隐有哀愁,唇畔噙着疏离和伤感。 时安夏第一次艰难问出心中一直想问的话,“母亲可是不喜夏儿?” 唐楚君愣了好一瞬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搂紧女儿,“夏儿!母亲怎么可能不喜夏儿?” “那为何……”时安夏没忍住哽咽,“为何母亲对夏儿只有客气和疏离?” 曾经作为一国太后,最为遗憾的,莫过于有个不争气的父亲,更有个早逝且对她清冷的母亲。 她两岁多在京城走失,被人牙子带着四处飘零,要把她卖个好价钱。她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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