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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多年。后来没人管,是活活饿死在地下室的。 惠正皇太后凤颜大怒,派卫皇司抓了叶家一百五十四口人。 凡是涉及且经手过“镇宅鬼”的叶家人,全部处斩。那里面,也有曾经对她“好”的人。 但她知道,那种“好”跟阿娘的好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只是因为她是“鬼胚”,才对她好。只有阿娘是全心全意待她好的人。 而害人的风水先生津阳子,在知道鬼胚跑了以后,就意识到不妙,火速遁了,隐姓埋名,再也没出现在江湖上。 因为津阳子已经算出,他会遭到“鬼胚”的反噬。那是要命的反噬啊! 最后津阳子是被阳玄先生给亲手揪出来的。津阳子正是阳玄先生那个被逐出师门的师弟。 津阳子心术不正,害人不止一次,被惠正皇太后处以极刑。 这一世,时安夏照样不会放过他,已经让阳玄先生带着官差去抓人了。 很快,她就要清算叶家了。 时安夏只是没想到,今日竟然还能吃到开口饺子,让她思绪翻滚不能自已。 一只温热的大手悄然握住了时安夏冰凉的手,声音也轻柔温存,“娘子,开口饺子好了,去吃点?” 时安夏“嗯”了一声,坐回座位。 那开口饺子啊,真就是有小嘴巴的饺子。时安夏吃着,每咬一口,心里就痛一下。 她想她阿娘了…… 直到他们上了马车回到家中,时安夏的眼泪还包在眼里,既没滑落,也没隐去。 岑鸢忍不住将小姑娘搂进怀里,下颚轻轻抵在她的发心,哑声道,“宝儿,你要找的人,有眉目了。” 其实早就有眉目了,他没忍心告诉小姑娘而已。 那个阿娘被折磨得十指俱废,双腿不能走路,连耳朵都被削去一只。 可见当时叶家人对阿娘有多狠。 这样子的阿娘,他又如何能带到小姑娘面前? 他见不得她哭。 可小姑娘现在隐忍的眼泪,还是让他冲动地想告诉她了。 至少,她还能奉养她的阿娘啊…… 果然,小姑娘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滑落下来,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当真?” 岑鸢不敢看小姑娘的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小姑娘立刻就明白了,心就那样坠下去,坠到谷底,声音沉沉,“是不是……阿娘不太好?” 第393章 是不是阿娘不太好? 时安夏问这句话时,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其实不用问,她也该知道阿娘受了多大的苦。 上辈子她一回到侯府,也是极力寻过阿娘的。但那时她势单力薄,且如履薄冰,根本无从下手。 大伯和舅舅亲自去关州寻人,不止没寻到,还打草惊了蛇。 叶家得知京城有人在找姚氏,又得津阳子提醒说要大祸临头了,便四处分散,离了祖宅。 待时安夏认识晋王的时候,起初不好意思让他帮忙找人。待她嫁了以后,发现晋王是个蠢的,更歇了心思。 她曾问岑鸢。“上辈子我有没有求你去找过我阿娘?” 岑鸢点点头,“去过,无果。” 天下之大,又上哪里去找隐姓埋名的叶家人?他到底也不是无所不能。 时安夏花了许多年的时间,四处抓叶家人。几乎所有的叶家人都不知道姚氏在哪,无论怎么拷问都找不到。 直到她成了惠正皇太后,才得到消息,叶家家主叶启明和她当年名义上的阿爹叶崇江其实就躲在京城。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人家在她眼皮子底下生活了数年,而她却派人在外头寻找。 在抓到叶启明和叶崇江后,经过严刑拷打,对方吐露姚氏被关在关州古阳城里一套宅子的地下室里。 时安夏按照所说的地点派人去找,却已迟了。 据守在那里的一个叶家旁支叶崇辉说,姚氏双手双腿俱废,耳朵也被削去一只。 整个人疯疯癫癫,时不时念叨,“小叶子,吃饺子,欢欢喜喜乐吱吱。” 最初的时候,叶崇江还给了点银子,让他时不时去地下室送吃的喝的。 后来叶崇江断了消息,叶崇辉也就懒得管姚氏了,经常三五七天才下去扔个冷硬馒头。 久了,就忘了。 忘了,姚氏就饿死了。 等叶崇辉想起去看看的时候,整个地下室都臭了。他一害怕就跑了…… 此时,时安夏在听到有了阿娘的消息,仍旧被一种近乎窒息的疼痛席卷,却又努力平复好情绪,“无论如何,我阿娘还活着就好。” 岑鸢便知,小姑娘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他沉痛道,“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赶去救阿娘,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他自然不是最近受她所托才去寻找姚氏。 早在三年前,他刚重生回来不久,还没组建“十二杀”时就去了。 他记得姚氏前世是死在关州古阳城,便单身匹马去了。 过程很顺利,人救出来了。 可去晚了,姚氏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岑鸢找了最好的大夫替她医治,三年来,收效甚微。 姚氏活着的意志力并不强,且时时神志不清。 这就是时安夏派人去古阳城找不到人的原因。但她以为姚氏也许最开始是关在别的地方,最后才转去古阳城。 岑鸢原本不想把这样的阿娘带到时安夏面前,至少要等阿娘伤势再好一点点才告诉她。 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也许小姑娘才是让阿娘好起来的动力。 岑鸢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紧了紧手指,“她,就在府里。” 时安夏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在府里?” 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又惊喜,又害怕。 竟然就在府里,他早前都不愿告诉她,说明……阿娘真的很不好。 咫尺,天涯。 她稳了稳心神,迫切的声音,一刻都等不了,“带我去见阿娘。” 岑鸢点点头,牵起她的手,往最里面的四进院走去。 经过三进院的时候,碰上了正出来找他们的唐楚君,时安夏下意识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 却还是没能逃过唐楚君的眼睛,心头一跳,“咦,夏儿,你怎的哭了?” 女儿向来沉稳,就算上次侯府差点倾覆都没让她皱一下眉头。 这会子竟然哭了,那定然是大事无疑。 时安夏看着母亲,一时百感交集。 从内心来讲,她并不想让母亲知道阿娘在府里。 原因很简单,母亲表面上看起来一天比一天开朗,其实仍是敏感纤细的人。 若让母亲知道她当年曾经做过“鬼胚”,不知会心痛自责成什么样子。 母亲早前也问起过,她只避重就轻地答,说在杂技团里当小霸王,无人敢惹她。 可瞒着,真的好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被母亲无意中知道了,恐怕冲击力更大。 时安夏心思急转,脑子里转出了无数个想法,比如给阿娘重新置办一所宅子,再比如……可终究,她还是咬了咬嘴唇,“母亲,您先回去。我先去见一个人,等晚些时分,我再来跟您解释可好?” 说完就拉着岑鸢急冲冲走了。 唐楚君瞧着二人跟被狗撵了的背影,犯了嘀咕:能让夏儿眼睛哭成桃子的人,除了岑鸢还有谁? 呀,莫不是刚成亲,这女婿就靠不住了?没能洞房,就要纳妾了? 不能吧?不能!肯定不能! 她女婿眼神清澈得很,一看就不是那种色欲熏心之人。 唐楚君想是这么想,可还是忧心忡忡回了屋。 她那晚没有胃口,只吃了几口就歇了筷子。 心跳得砰砰的,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她等啊等,等到月上柳梢也没等来女儿和女婿。 那头,四进院的一个厢房里。 时安夏终于又见到了她的阿娘。 床榻上蜷缩着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女子,瘦瘦小小一团,如纸片一般。 被子盖在她身上,无甚起伏。 室内安静极了。 时安夏张了张嘴,未语,泪先流。 她站在离床一步之遥的地方,竟不敢靠近。 她的阿娘其实才三十几岁啊,当年也是容貌盛极一时的女子。如今为她老成了这样,像个六七十岁的阿婆。 时安夏膝盖一屈,就跪下了,深深匍匐,头手着地,行磕头大礼。 阿娘是她的贵人。 没有阿娘,她早已成了一抔黄土,一把白骨。 时安夏抬起头的时候,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一声,“娘……” 午夜梦回辗转盘旋在胸口的那个字,前世今生铭刻在心的那个字。 她在马车上,看着阿娘头也不回仓皇跑走,撕心裂肺不敢喊出口的那个字啊! 她贵为皇太后亲自监斩叶家和津阳子,一声狂怒的“杀”字后,一众人头落地,可再多的鲜血也换不回的那个字啊! 第394章 一声“娘”出口,也惊动不了床榻上的女人。 时安夏跪着上前,伸出颤抖的手,如儿时阿娘抚摸自己的脸一样,伸手轻轻抚在了阿娘的脸上。 那张脸颧骨高耸,脸皮纤薄冰凉。 阿娘闭着眼睛,皱纹很深。 她是侧卧蜷缩的姿势,头发散乱地耷拉着。可头发太稀疏了,仍是没遮住耳朵被割去的伤疤。 那伤疤扭曲而狰狞,记录着当年阿娘受过的酷刑和逼问。 那时的阿娘,是存了必死的决心吧。 时安夏泪如雨下。 她忽然感觉到阿娘动了一下,尔后便如惊惶的小兔子一般发出碎碎的咝咝声。 阿娘睁开了眼,眼睛灰暗。 阿娘看着她,她也看着阿娘。 双方都没说话,时光仿佛凝固了一般。 “娘……”时安夏石破天惊的一声,将阿娘惊得震耳欲聋。 阿娘闭了眼睛,全身都颤抖起来。 她碎碎着重复一句,“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她便换了一句喃喃念叨,轻轻柔柔的,是当娘才有的那种温存。 时安夏将耳朵贴近,听到那句话是,“小叶子,吃饺子,欢欢喜喜乐吱吱。” 念着念着,阿娘的眼泪湿了满枕。 时安夏握着她皮包骨的手,“娘,您的小叶子终于找到您了……” 她见阿娘睁开了眼睛,便将右手放在自己胸口,左手压在右手上,哭着说,“放阿娘在小叶子这里,小叶子永远记住阿娘。小叶子……一刻也不敢忘啊……娘……” 阿娘的眼泪,从灰暗的眼里落下。 她没疯,她从来就没疯。 疯的是人间,疯的从来都是那些利欲熏心,没有道德良知,视人命如草芥之人。 她抬起手,不可置信伸向前。是梦吧? 她觉得自己在做梦。 也许她要死了,死前梦到女儿来找她了。 可下一刻,一双温暖的手就那么握住了她的手,把自己的小脸贴在她的手心里,“娘……” 千言万语,化成这一个字。 哽在心头的痛,不敢触碰的痛,全都在这一个字里。 岑鸢悄然退了出去。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早该带她来见阿娘的。 很明显,阿娘并没疯。 她要么是一直装疯,要么就是唯一的良药是他的小姑娘。 那夜,时安夏宿在了阿娘的房里。 如儿时一般,抱着阿娘睡觉。 只是那时,是她偎在阿娘怀里。 如今,是阿娘偎在她的怀里。 少时,阿娘为她遮风挡雨。 多年后,她长大了,有足够能力为阿娘遮挡风雨。 那夜,母女俩说了很多很多话。 阿娘说话经常颠三倒四,可不妨碍时安夏听懂。 阿娘说,有一次,她梦到她的小叶子长大了,成了人上人,所有人都要听她号令。 她还梦到自己饿死了,而她的小叶子来找她,只找到了一把白骨。 她说她好害怕呀,怕她的小叶子会哭得太伤心。 阿娘一直说话,一直说话,不敢睡去。 她怕一闭眼,这仍旧是一场梦。 如果这是一场梦,她希望能永远梦下去。 至少在梦里,她的小叶子又抱着她了。 时安夏的眼泪湿了满枕,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她一开口,就只有那个“娘”字,再无其他。 这一刻,她多感激岑鸢啊。 她更加抱紧了阿娘,终于找到话说了,“那个来救你的人,就是我的夫君。阿娘,你觉得他好不好?” 她又补充说,“那是您的女婿呢。” 可阿娘还在说别的,根本听不到她说的话。因为她坏了一只耳朵,听声儿很弱。 时安夏心疼地抱着阿娘,直到天亮。 次日起床时,阿娘睡着了,却像个孩子般抱着她不肯撒手。 时安夏一动。阿娘就醒了。 时安夏贴着阿娘那只可以听声儿的耳朵,轻轻哄着,“阿娘再睡会,我一会儿就回来陪您。” 阿娘惊恐地看着她,忽然用力推,“你跑远远的,只要离开关州,去哪儿都好。别回来了,听到了?” 时安夏倾身将阿娘抱了个满怀,“阿娘,我哪里都不去,就守着您。等我把叶启明和叶崇江杀了给您报仇。” 阿娘使劲摇头,“不不不,你离得远远的,他们坏!你别惹他们!你斗不过他们的。” 时安夏已渐渐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和幽冷,“阿娘放心,我已经长大了。他们再不是我的对手,我弄死他们,不过是捏死只蚂蚁。” 当日,时安夏进宫面圣。 她懒得自己动手染了鲜血,跑明德帝面前告状去了。 从她两岁入叶家成为鬼胚,八岁逃离,一路艰辛,阿娘如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一五一十跟明德帝全说了。 她道,“父皇,我要叶启明和叶崇江的命。” 明德帝早就听得怒火中烧,宣马楚翼觐见,“立刻去关州抓人,把叶家所有人全部抓回来审!” 马楚翼领命而去。 事关海晏公主小时候的遭遇,他听得毛骨悚然。 他去见了岑鸢,了解完相关情况,当日就带着东羽卫出发去关州了。 也是这一日,太阳落山,唐楚君终于见到了女儿。 时安夏眼下乌青,唐楚君也没好到哪里去。 母女俩坐在院子里喝茶,面对面坐着。 一杯又一杯茶喝下肚,时安夏都不知从哪里说起。 唐楚君少有的镇定,吸了口气,“夏儿,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时安夏抬起眼眸,看着依然年轻如花美貌的母亲,想起她那受尽折磨的阿娘,便是渐渐又垂下头去,“母亲,我还有个阿娘。” “阿娘?”唐楚君心头陡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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