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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向来不知道“我”是谁。 齐公公一溜小跑回去附耳禀报,将“忘我”一说一字不漏地复述一遍,才抹了把汗道,“皇上,驸马很忙,过不来。” 明德帝点点头,“让他忙吧,朕不重要。” “嘶!”齐公公牙酸掉了。怎么听这话有点味儿?他忽然觉得自己能力变差,哄不好皇上了。 唉,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他决定继续去听驸马爷讲什么,听驸马爷讲话还挺有意思,到时听完了再回来讲给皇上听,想必皇上会喜欢。 明德帝瞧着齐公公那小碎步颠颠跑得,深深陷入了沉思……他也想去。 但他不能去。 一国皇帝得有皇帝的样子,明德帝第一次觉得这个位置有些烦人。 那头,微风将岑鸢说话的尾音吹进了不远处拘无重耳里。他目力好,但鲜少有人知道,其实他耳力也超强。 他便是听到了岑鸢在跟箭手讲“忘我”境界,不由得诧异之至。 就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我”,原来这世上竟然还有一个人真正懂得箭术。 少时,拘无重在重大比赛前忽然摸索出一套“忘我”境界的心法。他后来在宛国讲学时也曾讲过,但大多数人都觉得他在空谈,言之无物,没有实质帮助。 后来他便歇了讲学的心思,只潜心自身箭术钻研。 今日是第一次,从一个北翼人嘴里听到关于“忘我境界”的说法。刹那间忽然明白,魏屿直为什么那么激动,为什么取得那么好的成绩,是因为在比赛过程中堪破了“忘我境界”。 有些东西是要讲天赋的,不是每个人听了这套理论说辞都能领悟。就像他刚才跟三个宛国天才箭手传授一二的后果,就是一人发了狂,一人没听进去,也只堪堪有一人领悟到了皮毛。 拘无重望向岑鸢的同时,岑鸢也向拘无重望了过去。 二人四目相对,似乎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种知己的意味。 那感觉跟“忘我”一样微妙。 就连拘无重早前对岑鸢生出的一丝怀疑都似乎烟消云散了。 这样的人,根本不必用离间计来赢得比赛。 两人似乎是同时向着对方而去。 他们互相走向对方的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包括布思和明德帝。 那是双方最重量级的人物对话,双方都是“补一名”的那个“补”。 这“补”对两国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那是压轴用的,那是力挽狂澜用的。 那是两国最后的脸面。 是岑鸢先行的礼,也是他先坦坦荡荡起的头,“早年有幸听先生说起‘忘我境界’,受益良多。还请先生受在下一礼。” 都说北翼是礼仪之邦,“先生”是很高的赞誉。拘无重内心震荡。 他深知北翼人不喜宛国人,其实他自己也厌恶宛国人恃强凌弱的作派。 而岑鸢却给了他很高的礼遇,这让他心生感动。 拘无重也回了一礼,“不知岑大人是在何处听鄙人说起‘忘我境界’?”他可以确定,自己从未在除宛国外的任何公开场合讲过这内容。对方又是从何处听来? 岑鸢想了想,并未正面作答,只问,“先生是否相信人有前生?说不定上辈子您就是我师父呢?” 其实他初听拘无重的”忘我“一说,也以为是心灵鸡汤。直到他无意间堪破这一箭术境界,方知箭神之所以是箭神,确实不是常人所能企及。 拘无重沉声道,“岑大人是在说笑?” 岑鸢淡淡一笑,走近他,低语,“不然呢?这自是个玩笑。可我在几年前见到先生的第一面起,就觉得先生与我应为知音。” 远处的布思见拘无重与岑鸢相谈甚欢,骂一声,“狗娘养的拘无重,他这是叛国!” 坦鲁悠悠道,“只要他在赛场上尽全力,就不算叛国。微臣觉得二皇子对待箭神,还需要礼遇一些。否则各国都存了心思挖墙脚,到时皇上怪罪下来……” 布思冷眸扫过,像看个死人般看着坦鲁。 此时少年哥洛一手拿弓,一手拿箭,张开双臂,任骏马在赛场上驰骋。 枣红色骏马,配着哥洛那身褐色箭衣,别样风采,别样惊艳。 就连北翼人都生不出对此子的恶意,有些小姑娘甚至春心荡漾,杏目含笑。 其实无关情爱,那干净的蓝天下,碧绿的草地上,那样多姿多彩的少年,很难让人不欢喜。 嗖!八环! 嗖!九环!九环! 九环九环九环! 全场观众情不自禁掌声雷动,欢呼声四起。 所有人都忘了这是一次国与国之间的赛事。只觉天地之初,就该是这样干干净净,不分彼此,为毅力和勇气欢呼。 竞技的公平对决,应该超越国界分歧,那是一种共同追求卓越的竞技精神。 少年哥洛将京华较场变成了自己的主场,就连明德帝都不由自主为他鼓掌。 所有人鼓完掌才意识到,只剩下最后一箭了。 最后一箭! 全场人这才想起,这是个比赛啊! 如果哥洛最后一箭是十环,就会追平魏屿直的战绩。 对啊,只是追平,并未超越! 那有什么可紧张的!他们的魏屿直多棒啊!多优秀啊! 便是在哥洛的奔跑中,全场齐喊“魏屿直”! 在“魏屿直”的呼唤声中,少年哥洛忘我一箭,划破长空,向着靶心而去。 十环! 全场掌声雷动,不知是谁起的头,喊了声“哥洛”,全都在喊“哥洛”。 少年哥洛被北翼人深深感动了,从马背上跃下,跪在草地上,亲吻北翼的土地。 那是他能表达内心情感最热烈的方式。他是在说,我爱你们!我爱这样美好的北翼!我爱和平! 第556章 掌声久久落不下去。 魏屿直率先上前拥抱了对手,哥洛也抱着魏屿直不肯放开。 少年惺惺相惜,他们站在同一个赛场,拿下了相同的分数。 这是妙不可言的缘分。 可两人心思各异。 魏屿直想的是,这么看来,应该还是哥洛赢了。因为是主场,这个场地他太熟悉了。 对方远道而来,水土不服,场地不熟,最后竟然赛出了与自己一样的好成绩。 哥洛想的却是,这一场应该是魏屿直赢了。因为他是宛国人,他们自幼长在马背上。 可以说,他们在马背上射箭,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是刻在骨子里的技艺。 而一个北翼人,竟然赛出了与自己一样的好成绩,简直让人惊喜。 他多么想邀请这个北翼人踏上去宛国的路,到他们博拉氏王族做客。 少年彼此语言不通,却在这一刻,出奇的友好。 哥洛很急,哇啦哇啦跟魏屿直说了半天。他的意思是,想要把自己骑的这匹枣红色战马送给魏屿直当作见面礼,希望魏哥哥能收下他的心意。 可魏屿直听不懂啊。他想跟哥洛商量一下,能不能把那匹受伤的战马卖给他,他想送给马楚阳。 岑鸢看得着急,与拘无重双双上前解围。 经过一番解释,哥洛才明白过来,原来魏哥哥想买那匹受伤的战马。 说实话,战马受伤,他刚才心里很难过。看着塔路用箭簪狠狠把马背戳烂,他当即就哭了。 那匹马和他自己骑的这匹马都是他们博拉氏王族所提供。 相当于这两匹马中之王随他一起千里迢迢来到北翼,结果被自己人伤了。 哥洛刚才光顾着哭,等醒过神来时,马楚阳已经骑着马跑了。 这会子听了岑鸢一番讲述,他当即拍板,博拉氏王族的这两匹马,一匹送给马楚阳,一匹送给魏屿直。 魏屿直是个直性子,哪能这般占人家便宜?可也不知要送什么给人家才好,急得忙摆手,声称不能接受战马。 岑鸢道,“你拒绝哥洛的好意,他会很伤心的。并且在他们看来,你拒绝他的好意,就是看不起他,也不愿意当他是朋友。” 听着两个大神级的翻译官在中间传话,哥洛一直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等布思得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带来的四匹马中之王已经送走了两匹。 看着马楚阳抱着哥洛又是揉又是笑,布思眼里的阴沉几乎化为实质,想要杀光北翼人。 布思微眯着眼吩咐暗卫,“晚上给哥洛下药,然后送我房里来。” 暗卫心头一凛,却不敢说什么,只得诺诺应下,可心里却惊起了滔天骇浪。 娘呀,哥洛可是博拉氏王族最受宠的王子啊! 但他知道,男女通吃的二皇子打哥洛的主意已不是一天两天。能忍到这时不动手,都算是格外开恩了。 不动手的原因就是怕影响了比赛,现在比赛结束了,还能放过哥洛吗? 尤其今日的哥洛那么耀眼,如一颗灼灼生辉的宝石,在北翼蔚蓝的天空下闪耀。 此时裁判梁国使臣吴贤文上前告知,乌松国箭手锦平弃赛了。 这也能理解,锦平成名多年,享有盛誉。如今两个少年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他除了碾压,无路可走。 他能碾压吗? 不能。他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 吴贤文问,“这个项目是到此为止,还是……” “当然是继续再战!”坦鲁走过来,强势插话,“比赛还是平局,定要分出胜负才好。” 吴贤文看了看岑鸢,又看了看拘无重。 其实他是有私心的,虽然岑鸢现在不是梁国人,而是北翼的驸马。但他同样不想看见他曾经辅佐过的幼帝输给宛国人。 因为拘无重分明就是不可战胜的存在,谁上谁输,这是大家都能预料的。 但见那二人对视一番,是拘无重先开口问,“你想比吗?” 此话一出,坦鲁脸色就不好看。 什么意思?人家不想比就不比了? 谁乐意和你比啊! 你还把话问到人家嘴边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岑鸢云淡风轻道,“那就试试?不过,我有个提议,不如蒙着双眼比赛吧。” 吴贤文瞠目结舌。 他虽不是恒帝的箭术课业教谕,但梁国的箭术教谕水平他是清楚的。 当然,恒帝小时候确实有过天赋异于常人的说法,可在梁国异于常人,那真的就只是“常人”啊。 说白了,梁国箭术水平有限。从他们这次带来的箭手就能看出一二。 乌松国好歹还报了个名,他们梁国是名都没敢报。这一次,他们就是被宛国忽悠来的,要早知项目是这么设置,那堆箭手根本不必跟着来。 不止吴贤文被惊到,就连一旁的魏屿直等人也惊到了。 哥洛却是欢喜,拍掌道,“啊,神的指引!想看蒙眼。”这货是凑热闹不嫌事大,很对马楚阳胃口。 马楚阳得了人家的马,看人家就是顺眼,也附和道,“想看蒙眼!想看蒙眼!” 拘无重不置可否,慢条斯理道,“光蒙眼不行,不如用无头箭吧……” 在一旁听声儿的齐公公迈开小碎步就往明德帝身边跑,气喘吁吁道,“报……驸马要用无头箭,蒙上眼睛跟箭神比射箭……” 明德帝听了不止不紧张,还脸泛红光,有些期待,“朕,觉得可以一战。” 齐公公觉得主子飘了。 那可是箭神啊!您是不是太迷信您女婿了? 不止齐公公认为前景不乐观,就连明德帝身后的嫔妃们,皇子公主们都觉得胜利无望。 尤其是九皇子今日喊得最大声,声音已经吼哑了,现在颠颠跑过来问明德帝,“父皇父皇,您说驸马哥哥能赢吗?” 明德帝高兴,看到小儿子过来,便是顺手一捞就捞到自己身上坐好,喜笑颜开道,“你驸马哥哥无所不能,自然能赢。” 其实比赛发展成这样,明德帝很知足了。 是这一刻,他才真正领悟到岑鸢早前造势的意义。比赛输赢并不能代表什么,但北翼人的精神面貌,和胸襟气度的展现才真正最重要。 就算这场箭术输了,相信各国谁也不敢说他们北翼战力弱。这才是竞技真正的意义。 就在此时,蒙眼箭术比拼正式开始。驸马岑鸢终于再不是隐匿于光芒之后的存在。 他本身,就是一道耀眼灼目的光。 时安夏被那道光闪花了眼,情不自禁握紧了手中的小旗。 第557章 场上没有主考官,也没有裁判。 他们自动下场了。没谁有资格站在箭神面前做“主考”或评判。 这一场较量,无论宛国人愿不愿意承认,都已经变成了一场箭术切磋。 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友好箭术交流,而非宛国使团初时的意愿,要用一场比赛来证明国家战力的强盛。 礼部官员准备好同样质地的黑色蒙眼布送到二人手中。无头箭各十支,也分发在手。 拘无重放弃了宛国的马中之王,想试试北翼的战马。 谁都看得出,箭神只想要一场公平的箭术比试。 岑鸢朝着时安夏的方向远远看去。 他看见时安夏双手合十夹着竹签,签上红色旗帜映红了她的桃花面。 其实离那么远,他是看不清她样子的。可这一刻,他就是看清了。她的模样早已烙印在心,无法抹去。 他朝着她的方向挥舞了一下箭矢,而时安夏是真的看到了。 她也挥舞着旗帜,拎着裙摆往前而去。 谁都知道海晏驸马要与箭神比试了,都不拦她。 她就安安静静站在场边看他,只是想离他近一些而已。 唐星河忙跑过来,“表妹,你要过去跟表妹夫说说话吗?” 时安夏摇摇头,“不影响他,咱们安静看着就好。” 可岑鸢这时已经向她走过来了,“唐星河,你照看着点我娘子。” “知道了知道了,谁还不知道你有个娘子?”唐星河说是这么说,却是护在一侧。 时安夏伸手替岑鸢整了整箭衣,轻声道,“你伤还没好全,自己注意着些。” “嗯。”岑鸢嘴角噙着笑。 “你快去吧。”时安夏握着小旗的手挥了挥,“我会在这看着你。” “那我去了。”岑鸢眼里的光芒依然平和,却夺目。 他整个人都是闪闪发光的。 他转身而去。 拘无重也朝看台上看去,满眼的红。然后他就看到了海晏公主,也看到了岑鸢满眼的光。 他笑,“北翼的公主对你使了什么妖法?”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就愣住了。 而愣住的,还有岑鸢。 因为在鹿北之战的前一晚,拘无重就是这么问他,“北翼的皇太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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