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净利落射中他们的脖颈,分毫不差。 飞镖避开生死要害,镖尖却染了麻药,顷刻间令得几人不能动弹,不能说话,连咬破毒药的能力都没有。 但见走出来的英挺男子,眉目肃杀。 他手里拿着一件黑色长裘,视线冷漠扫视一眼,淡淡吩咐,“东羽卫,拿人!” “是!”藏在建安侯府里面的马楚翼,已经不纠结什么了。 单打独斗打不过人家,喜欢个姑娘也抢不过人家,看那手玩得炉火纯青的飞镖简直羡慕极了。 总之,服了。 他今天就是带着东羽卫……专门来立功的。 好吧,每次岑鸢通知他,都不是让他干活,单纯就是让他立功。 他现在对立功已经没有惊喜感,没有荣誉感,没有成就感。 正颓丧呢,岑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以你目前的官职,能不上报调动东羽卫几个队?” “四个。”马楚翼老老实实回答。 “够了。”岑鸢道,“你现在把这几个人带回去,然后秘密调动四个队围了六神庙,活捉里面所有和尚。” 马楚翼也不笨,只默了一瞬,转头掀掉那几人头上的帽子一看,果然都是光头和尚。 气得他飞起一脚踢在一人肚子上,“和尚不好好念经,我叫你作恶!”说完带着人气冲冲走了。 一时围观群众也散了个干净。 侯府门前又安静下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唯一滴落的血迹,还是那几个贼人所留。 时安夏朝着齐公公,温温施了半礼,歉然道,“可有吓到公公?没来得及提醒公公。原本我们是要出行,离开侯府,引贼人上当的。” 齐公公惊魂未定,“你,你一个小姑娘,以身为饵?”他猛摇头,“不行不行!别说咱家不同意,就是皇上也不能同意啊!” 这些人!怎的一点不怕死呢!万一出点差错……哎哟,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咱家就心儿怦怦跳! 唐楚君等一众女眷心儿也怦怦跳个不停。 但唐楚君和于素君经历过公主府倾覆案后,眼界和胆子已经大了很多。 害怕的同时,更多的是兴奋,以及看向岑鸢的目光又都有了新的变化。 唐楚君:真是傲然天地间啊!我女儿的夫婿那是万里挑一! 于素君:真就没见过杀人能杀得这么好看的!啧!我家夏儿的夫婿那是万万里挑一! 时云起:我妹夫不错,勉强配得上我妹妹。不过,还需继续努力。毕竟我妹妹那么好看,还冰雪聪明,无人能及……嗯,对,这个妹夫,我得再考察考察。 时成逸:侄女婿这身手,明显就很江湖,总觉得不踏实。那一招一式,以及偶尔显露出来的强大气场,分明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他爬出来不要紧,可别再带着我侄女再爬进去。 其余的人也都对岑鸢刮目相看。 早先就是觉得岑鸢家世不算差,但到底没有功名在身,与世家子比起来,总觉得欠缺点什么。 可刚才那场面,已经彻底扭转了他们的看法。 就这身手,明显是五月武举状元郎啊! 他们侯府又要光芒万丈了! 时安夏带着心思各异且惊魂未定的家人和齐公公等人进了侯府。 两个时辰后,马楚翼派人送来消息,“你们侯府也有人在六神庙,一个失踪,一个摔伤……” 第267章 很快,时安夏就查出府里有两个人今儿一大早就出发去了六神庙。 一个是庶姐时安柔,一个是小姑母时婉珍。 “她俩昨晚就跟我报备过今儿要出门,说是去庙里上香。”于素君根本不知道她俩要到哪个庙去,就算知道了,也不清楚六神庙有猫腻。 时安柔院里的洒扫丫环桃玉说,“我们姑娘近来热衷于吃斋念佛,每日里都要跑明松堂好几回,回来还要拜拜。她说要给侯爷和老夫人祈福,还要给夫人和老爷祈福。对了,也给安夏姑娘您祈福呢。” 时安夏眼皮跳了跳,“回来还拜什么?” 桃玉道,“这……拜,拜……拜的是,一个,一个牌位……” 时安夏不知为什么,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带我去看看。” 桃玉不敢耽误,带着时安夏一众人等进了一间屋子。 那屋子收拾得很干净,案台上供果,香烛,莲花灯一应俱全,像模像样。 案台正中,有一个空白牌位。 时安夏感觉自己连太阳穴都跳得突突,正要伸手去拿牌位,就被桃玉出声打断了。 桃玉哭丧着脸,“求求安夏姑娘别动这牌位,我们姑娘很宝贝的。我们姑娘说,能不能过得好,可全靠它。” 时安夏的手就那么僵在空中。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要真是她想的那样,这货就赶紧死了得了! 她淡漠地瞥了一眼桃玉,便是伸手将空白牌位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 终于,她把牌位底座翻过来,便看到两个字:惠正。 时安夏闭了闭眼睛,都没把那股直冲天灵盖的怒气给压住。 这癫货! 她顺手将那牌位砸个稀巴烂。 桃玉目瞪口呆,瞧着姑娘那架势,再不敢开口说话。 时安夏又去了时安柔住的屋子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你们姑娘最近除了吃斋念佛,平时都忙些什么?” 桃玉不敢看时安夏,垂着脑袋答,“没,没忙什么。她偶尔去看看温姨娘,就基本不出门了。” “是她没出门,还是你不知道她出没出门?” 桃玉认真想了想,“姑娘白天就在屋子里和院子里,奴婢看得到的呀。晚上吃过夜饭,她就进屋点灯看看书,没一会就睡了。奴婢也就去歇了。况且平日里主要是金玉姐姐伺候着,奴婢是做外院洒扫的。” 时安夏微微点点头,让桃玉下去了。 看书?她伸手翻了翻枕头下,有一个话本子,没什么特别,是京城贵女们都流行看的闲事话本子。 诸如秀才进京赶考高中,做了驸马就抛弃了糟糠之妻。光抛弃还是轻的,杀妻抛尸荒野才是各大茶馆都在讲的桥段。 北茴在箱子里又找到了一大摞这类话本子,“没想到安柔姑娘还喜欢看这些。” 时安夏眼睛尖,“把那摞下面几本拿过来。” 一翻,果然有一本不太一样。 那封面跟普通话本子没两样,可里面内容却是介绍列国历史及君王的资料。 时安夏随手翻了翻,将这本书交给北茴,“带走。” 走出院子的时候,时安夏看到桃玉正在清理摔裂的牌位,不由得脑门又气得突突。 桃玉吓得手一滑,牌位滚地上了,一翻,正好翻出那俩字儿:惠正。 时安夏觉得这会子要是看到时安柔在跟前,她高低得揍死这货才解恨。 北茴很少见姑娘生这么大气,她们姑娘可从来都是温温淡淡不动怒的人。 出了院子,她实在没忍住,“姑娘怎么了?那是谁的牌位?” 时安夏也懒得瞒着,“我的。” 北茴:“……”一口凉气倒抽进喉咙。 娘的,这狗货! 连安慰的话都不知从哪头说起了。 南雁从旁边小道上过来,气儿喘不匀,“姑娘,小姑奶奶被送回来了。她可摔得不轻。” 时安夏已经渐渐平息了怒火,呼出一口气,“看看去。” 刚到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杀猪般的嚎叫,“啊……痛痛痛……痛啊啊啊啊啊……” 时安夏忍不住捂了一下耳朵,声音实在是太刺耳了。 她刚踏进寝居半步,就听时婉珍陡然变了个调,“夏儿啊!我家夏儿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安夏:“……” 刚看到自己的牌位,然后再听这么惊天动地喊她名字一声,又嚎一声,心情真的……很不好。 时婉珍边嚎边张开双手,“夏儿,你小姑母差点就没了啊啊啊啊!” 时安夏只觉脑袋被“啊啊啊”吵得嗡嗡的,不过听到她声音洪亮如斯,也就放下心来,心知无大碍,便是淡声问,“小姑母,当时情况是怎样的?时安柔哪去了?” 时婉珍:“……”臭丫头啊,我都伤成这样了,难道不该先问问我伤得怎样吗? 她心有不满,但也不敢真发火,就是委屈得泪水涟涟,“夏儿……” 时安夏无奈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吩咐下去,“北茴,去同安医馆请个大夫来瞧瞧。” 申大夫最近宿在太医院,没回来过。只能从外面请个大夫来瞧瞧了。 北茴答应一声,去了。 时安夏想了想,换了个方式迂回问,“小姑母,你带的丫环和时安柔的丫环可都还好?” 时婉珍见有人请大夫去了,便是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她们又没去后山,当然还好。” 时安夏皱着眉头,“你们为什么要去后山?谁的主意?” 时婉珍眼神躲闪,“是,是……” 时安夏道,“你现在不跟我说实话,一会儿就得抬去东羽卫那边说了。” 时婉珍一听,顿时吓白了脸,眼泪哗哗的,“是我!是我听到有人说,后山有个六神鼎,只要去摸一下鼎,就能心想事成。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和时安柔一起去的?” 时婉珍摇摇头,“柔儿没去,她在庙里跟着师父们做超度法事。我,我就自己去了。” “那为什么不带丫环一起去?” 时婉珍说起这个就一肚子气,“两个丫头,一个车夫,没一个争气的。也不知道吃了什么,闹肚子呢。我想着就在后山,也没多远,就跟着一个夫人一起去了。” 时安夏淡淡地问,“哪个夫人?也是她和你说后山有鼎,摸一下就能脑袋开花?” 第268章 时婉珍没听出时安夏话里的嘲讽,自顾自想着,点点头,“对啊,是那夫人说摸了六神鼎就能脑袋开花……咦,什么脑袋开花,是心想事成!” 她嗔了一眼这可恨的小侄女儿,“不过我没问她姓什么,初次见面就问这问那,多冒昧啊。” 时安夏淡淡道,“那是不是人家叫你‘宋夫人’?” 时婉珍怔愣了一下,“对啊,好像她是叫我‘宋夫人’来着。咦,她怎么知道我夫家姓宋?” “是啊,她怎么知道你夫家姓宋?初次见面,多冒昧啊!”时安夏没好气地看着自家蠢姑母,“去了后山,你就摔下山了吗?” 时婉珍一想到自己从后山的山坡摔下去,顿时就眼泪汪汪,“还不是怪东羽卫,他们要不是凶神恶煞冲上来,那夫人也不会手忙脚乱推我一把,害我跌下山去。好在我命大,滚下去的时候,被一棵树拦住了……嘤嘤嘤,可我腿折了,好疼啊……夏儿,小姑母好疼啊……” 时安夏任由时婉珍拉着她的手摇来摇去,淡淡道,“要不是东羽卫,你都被人卖了。” 时婉珍正“嘤嘤”的声音戛然而止,“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歇着吧。大夫来了会给你正骨,可能有点疼,你忍着。那么大个人了,别嚎,嚎也没人心疼你,毕竟祖母不在。”时安夏站起身,施施然走出屋,走了老远还听到小姑母在嚎,说小侄女儿不疼她。 时安夏忙完回到正厅时,齐公公已经吃完糯米珍珠丸子匆匆回宫了。 屋里时成逸夫妇以及唐楚君都还在座,唯独缺了本应在场的时成轩。 她给长辈们行了半礼后,也坐了下来。 于素君忙关切地问,“夏儿,你小姑母怎么说?安柔没和她在一起吗?” 时安夏脑子里一边在想问题,一边答道,“不在一起。时安柔应该没事。” 唐楚君倒是不担心,纯是好奇,“她失踪了,东羽卫都没找着,能去哪儿?” 时安夏悠悠笑起来,“她啊,长本事了,可算要崛起了。咦,对了,怎么没看到父亲?” “别提他了。”唐楚君一说这人就嫌弃得很,“他跟变了个人似的。就说今日夏儿你被封为海晏郡主,要搁往常,他怕不得走一步,颠八步,走出那种六亲不认的步伐。嘿,奇了啊,他今儿竟然不颠了!跟个鹌鹑似的,也不来招呼齐公公。明知你大伯有伤,该他出力的时候,他就不来。” 时安夏眼眸闪了闪,“我去瞧瞧父亲。” 唐楚君如今已经是一个有着敏锐嗅觉的成熟母亲了。她女儿忽然说要去瞧父亲,肯定有问题。 便是心里咯噔一声,时成轩这货又惹祸了! 但她咯噔归咯噔,却不会这时候拦着女儿问东问西。 有时候争分夺秒很重要。嗯,她不能拖女儿后腿,女儿是要办正事的。 目送女儿离开后,唐楚君正要说话,于素君忧心忡忡先开口,“二叔不知又闯什么祸了。” 强撑着坐在座位上的时成逸担心唐楚君着急上火,顺口道,“以二弟的能力,只要不出门,倒也闯不下什么大祸来。” 达成共识!唐楚君信心满满,附和着,“那倒是,闯的祸再大,也大不过扰乱科举。咱们侯府什么风浪没见过。” 时成逸:“……” 真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准确插他胸口上。 往事如烟啊!这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温温婉婉的唐楚君了。 她真的成长了。 于素君这会子夹在中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她既想加入唐楚君的阵营,又心疼丈夫。算了算了,还是闭嘴不说话来得好。 大大咧咧的唐楚君总觉得女儿本事大得很,不需要她瞎操心。 她懒得想时成轩的破事儿,对钟嬷嬷吩咐道,“你去夏时院问问红颜,那糯米珍珠丸子还有没有?有多少?够不够我装几个食盒送去给魏夫人尝尝鲜?” 钟嬷嬷应一声,就去了。 转瞬回来,提了好几个大食盒,“夫人,够的够的,还有多。红颜姑娘说,这一盒给大夫人拿回院里吃去。不够的话,她还能做。” 于素君笑着接下,“你看,红颜还惦记着我呢。楚君姐姐,你心里就只记得魏夫人!合着我还没有魏夫人跟你亲?” 唐楚君白她一眼,“这你也要争?快扶大伯回房吧,我还忙着呢。”说着转身就走,走两步又笑嘻嘻回来挽她手一下,亲热的,“咱俩京城第一好!” 于素君也笑,“知道了知道了!不是京城第一好,是天下第一好。” 时成逸全程就这么看着两个女子笑笑闹闹。 他想,这才是真正的唐楚君。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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