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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老夫人想到这些,重重一顿手里的拐杖,“温慧仪,你闹够了没有!” 温姨娘闹这一出完全是因为刚才被时安夏刺激狠了。 一想到唐氏尽心为时云起铺路,有国公府的助力,有侯府上上下下的支持,时云起定能青云直上,她就嫉妒得面目狰狞。 因为她非常清楚时云起是个多么聪明好学的人,但凡他愚钝一些,她也不会想尽办法折磨他。 要不是因为当初兴哥儿时不时会用到时云起,按她的想法,直接弄傻弄死,方能消了她心头的妒忌。 凭什么她的儿子死了,而唐楚君的儿子还能有大好前程,锦绣人生?凭什么这俩母子还能亲亲热热母慈子孝呢? 她气昏头了,完全忘记女儿叫她不要轻举妄动的话,脑袋一扬,“姑母,我没闹!我就是想要回起哥儿!” 唐楚君似乎刚听到动静,在几个丫环婆子的簇拥下,从正屋走出来,雍容华贵站在主屋廊下,冷眼瞧着跳梁小丑一般的温姨娘。 她美饰华服着身,端起护国公府嫡女的架子,自有一股威严气度,“庶出子女养在嫡母名下,不是很正常吗?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姨娘在这又吼又叫要孩子的?难不成就咱们建安侯府的规矩跟京城别的世家不同?这就是捅破天去,也没人会说起哥儿半个不是。” 时老夫人一听,对啊!唐氏是正室,庶出理所应当养在嫡母名下。这本来就没什么问题,怎的自己想不到这一点? 又听唐氏冷冷道,“看来是本夫人太纵着府里的姨娘,才养成撒泼打滚的市井恶习。从明日起,辰时初全都过来给本夫人立规矩!” 温姨娘惊呆了,不止被唐氏这番有理有据的话惊了,更是被唐氏脱胎换骨的美貌气质所震慑。 她忽然想起自己刚进府时,第一次见到唐氏的场景。 那时的唐氏也美得令人嫉妒,却脆弱不堪,神思恍惚,与这侯府格格不入。 自打换子之后,温姨娘见着唐氏,内心就有种说不出的优越感,仿佛对方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温姨娘早就忘记自己是个妾室。而唐楚君才是过了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正妻。 只要唐楚君想,这侯府就轻而易举是唐楚君手中之物。包括温姨娘名义上的儿子时云起,也同样是唐楚君想要就要的儿子。 她在这里撒泼打滚,丝毫不起作用。 唐楚君高高在上驻立廊下,疏离又敷衍地朝着时老夫人行了一礼,“见过母亲,让母亲见笑了。儿媳以往过于懈怠,才让不懂规矩的阿猫阿狗在侯府里上蹿下跳。” 时老夫人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有种被指桑骂槐的屈辱感。 温姨娘是她娘家人。唐楚君骂温姨娘是不懂规矩的阿猫阿狗,岂非也是说她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 自她嫁入侯府,时家族老们一直不认可她,不待见她。当着她面都经常冷言冷语说“娶妻娶贤”,不就是在敲打她? 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被儿媳隐晦骂了,还不能说什么。 早前时老夫人看中对方护国公府嫡女的身份,设计搅散了唐楚君和时成逸的姻缘。 千盼万盼把唐楚君盼进了门,让她嫁给了自己的儿子。 谁知唐楚君真就除去那一张脸能看,根本没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对侯府半点不关心,对夫君更是形同陌路。 真不怪她儿子后宅一大串,谁受得了正妻是这副冷冰冰的态度? 如今唐楚君好容易对她儿子上心一点,拿出了正室的气魄。她又心里不痛快,只是不敢随意说出什么伤和气的话来。 双方就那么僵在了漫天飞雪的院子里。 还是唐楚君先开口,“既然温姨娘口口声声想见儿子,那就进屋瞧瞧吧。母亲也正好看看,这些个不懂规矩的东西,是如何虐待咱们侯府的子嗣。” 温姨娘慌了,后悔没听女儿的话,万万不该如此轻举妄动。 可现在为时已晚,情急之下,便捂着脑袋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到底是自家侄女儿,又朝夕相伴十几年,时老夫人想着申大夫就在府里,便条件反射喊了一句,“快,去请申大夫来看看!” “不必麻烦!”唐楚君目光沉沉,朝身边钟嬷嬷使了个眼色。 对方立时会意,招呼了两个丫头,端着两木盆冷水就朝温姨娘泼去。 这凛凛寒冬,温姨娘哪受得住,一下子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又哭又跳像个小丑,“唐楚君!你……” 话没说完,就被钟嬷嬷反手一巴掌打了个踉跄。 唐楚君沉声道,“一个下贱姨娘,敢直呼主母名讳!我就是现在将你打死,都没人会说我什么。” 钟嬷嬷又是一巴掌打在温姨娘另一边脸上,丝毫不在意一旁时老夫人幽沉的目光。 她这哪里打的是温姨娘的脸,分明是时老夫人的脸。 唐楚君淡淡道,“押她进去!”抬眸对上时老夫人惊诧的眼,“母亲请!” 时老夫人被唐楚君那双冰寒如霜的眸子看得背脊直发凉,竟是半分婆母气势都发不出来,便听话地跟着进了东厢房。 屋内烧了好几盆炭火,非常暖和。 时云起睡着了,闭着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羸弱。 听到动静,他惊醒过来,有些惶恐,说着话就要翻身起床请安,“祖母,母亲,你们来了……” 愣是略过了后面全身颤抖湿漉漉的温姨娘。他不想看见那个人,怕自己会忍不住大骂她无耻。 妹妹叮嘱过他,叫他忍耐,如今还不是揭露真相的时候。 他低头掩去了眸中戾气。 唐楚君伸手将他按下,“你且躺着。祖母疼你,来看看你身上的伤。” 时云起乖乖躺下,任由母亲轻轻掀开棉被,露出穿着中衣削瘦的身子。 他顺势翻身趴在床上,将衣裳掀了上去。 饶是时老夫人有心理准备,还是被那满背纵横交错的新伤旧痕惊得“啊”了一声,“怎的,怎的这样?” 那背上肌肤无一块完好。新伤皮肉翻裂,旧疾虽然愈合,但肉长得七歪八扭。有的地方深深拱出来,有的地方又凹进去,也不知是用什么利器才能弄出这样的伤来。 唐楚君极力忍住泪水,声音冷寒,“母亲,您看到了,妾室就是这样虐待侯府子嗣的。如此行径,还能指望侯府有什么大好前程?” 时老夫人颤抖着双手,说不出话来。心虚之下,又是后悔又是惊怒。 第30章 时老夫人是参与换子不假,但她从没想过要把起哥儿害成这样。 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自己的亲孙子,她再怎么狠心也不至于希望亲孙子受如此狠毒的折磨。 她只是想把嫡子的资源多分些给她娘家一脉,想让娘家血脉能沾点国公府的光而已。 她也是希望侯府能好的! 时老夫人急怒攻心,气儿都喘不匀了,“造孽!造孽啊!” 唐楚君冷着脸,再次强调,“儿媳平日不理府中事务,疏于管理后宅,养成了妾室狠毒的性子。从今往后,儿媳必要立一立侯府的规矩,还请母亲支持。” 时老夫人脑子里乱糟糟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看着唐氏忽然支棱起来,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莫名又有一种被迷了心窍的微妙感,总觉得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往前走。 侧身就看见温慧仪那张丧脸,哪还能深想别的,拿着拐杖就朝人头上打去。 这一拐杖砸得很实,正中温姨娘的脑袋。 只听一声惨叫,温姨娘捂着的脑门流血了。她脑门上的伤口原就没好,此时更是疼得锥心刺骨。 但身体上的疼痛,却不如内心恐惧来得更甚。 温姨娘知时云起的伤势瞒不住了,只得跪下哭诉,“起儿,娘也是为你好,怕你不成材,怕你不学好,才对你严加管教啊……起儿,娘错了!娘是妾室,在这侯府里根本没有地位。娘也是想督促你有出息,不敢一日让你有所懈怠……起儿,娘错了,你原谅娘啊。” 唐楚君皱着眉头,沉冷一声,“掌嘴!” 钟嬷嬷上前便又是几个巴掌扇过去。 唐楚君道,“你一个下贱姨娘有什么资格自称‘娘’?以后提到起哥儿,你得叫‘起少爷’!你若是记不住,那就打到你记住为止!” 时老夫人这次没护着温慧仪。 她十分生气。别人不知这侄女的嘴脸,她还能不知道? 只是以前大家在一条绳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现在温慧仪还想阻止起哥儿成为嫡子,她万万不能答应。 尤其瞧见起哥儿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势,她怒从心起,又一拐杖下去,打在温慧仪的右肩上。 温姨娘痛得跪着扑到床前,抓住时云起的手,凶狠的目光一闪即逝,死死拽着,“起少爷,你是娘的,不,你是姨娘的心头肉,姨娘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离开姨娘的身边。” 时云起受到惊吓,奋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眼神里盛满了恨意。 他原本生来就该是嫡子,就算不在意嫡子的风光,也会在意自己的亲娘是个怎样的人。 他曾经的确卑微,感觉自己下贱。 倒并非因着庶出身份,而是因为他有一个恶毒的亲娘。 他将衣衫拉下,撑着身子坐好,才凉凉抬起冷眸,“姨娘为我好,所以不给我吃饱饭?夏日割破我的手指,在伤口上撒盐;冬日晚上不让我睡觉,令我穿着单衣跪在雪地里……还不止,姨娘在我十二岁时,就让丁寡妇……来,来对我行男女之事……” 他只觉一股屈辱的腥甜涌上喉头。 但他没哭,拼命忍着,就那么死死盯着温姨娘,眸里翻滚着滔天仇恨,“我不肯从了丁寡妇,姨娘便让人挖个坑,把我活埋了……试问,有哪一个做亲娘的,会这么对儿子?我实在怀疑,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温姨娘心脏狠狠一跳。 时老夫人的心脏也狠狠一跳。 谁也没发现,唐楚君黑沉眸底是一片望不到底的决绝和阴冷。 她的心脏仿佛被儿子的话刺出个大窟窿,哗哗透着寒风,说出的话也阴寒无比,“来人,把温姨娘拖出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很快,就有小厮上前来拉温姨娘。 温姨娘尖叫着推开小厮,扑到时老夫人脚边,“姑母救命!起少爷胡说的!他恨我,因为他没救兴少爷我一气之下鞭打了他,他胡说的!他那是气话!姑母救我……” “楚君……”时老夫人想着,这二十杖下去,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唐楚君凉凉看过来,“母亲,今日这顿杖,我是一定要行的。否则姨娘们有样学样,都这么对待侯府子嗣,岂非乱套?” 时老夫人挤出个尴尬的笑,“那,那倒不至于……” “今日母亲若是一意孤行袒护这下贱姨娘,那儿媳自请和离出府,再不管侯府之事!”唐楚君冷硬决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时老夫人心头一凛,忽地想起刚才夏姐儿说唐楚君一心一意正在为丈夫筹谋,顿时就变了风向,“何至于闹到什么和离的地步?楚君你是正妻,早该拿出正妻的样子,好好肃肃侯府这股风气。” 唐楚君冷笑着微微一福,“儿媳自当听母亲的!”猛地沉声怒喝,“把温姨娘拖出去!打!” 温姨娘被这声“打”吓得魂飞魄散,全身无力。 时老夫人更是第一次见识到国公府嫡长女的威严,再不复往日的温软淡漠,只余熊熊怒火。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唐楚君是不是知道了换子真相,否则为何会为了一个庶子气成这样?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想。 她觉得唐楚君如果真知晓了真相,就不会把云舒也收来养在膝下。 很快,院子里传来一声声惨叫。 粗实的棍棒一棒一棒打在温姨娘屁股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温姨娘穿在外面的棉裤被扒,只留了一层单薄的白色亵裤遮羞。 十杖下去,血就渗出来了。十五杖下去,血和亵裤已经糊成一团。 亏得是在侯府中行刑,打人棍子的小厮都下手轻,又是全打在臀部位置,不会造成内腑出血。 是以二十杖打完,温姨娘晕是晕过去,但人还死不了。 唐楚君这口恶气却没出够,堵得整个人都绷得死紧。 她恨死自己了!这么多年浑浑噩噩,伤春悲秋。儿子离得这么近,却屈辱又悲惨地活了十六年! 她这颗心,再一次裂得稀碎。 时老夫人莫名从唐楚君眼里看到了一种陌生的阴沉,没来由一阵心悸。再看时,仿佛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时安夏出府办事,得到消息赶至海棠院时,杖刑已经结束,温姨娘也被人送回了蔷薇院。 只有时老夫人和唐楚君都坐在正厅里沉默对峙。 时安夏请过安后,温温缓和着气氛,“祖母,母亲这些日子心里愧疚。总说,她若多花些心思管管后宅,哥哥不至于胡作非为闹到命都没了;云起哥哥也不至于伤成这样没人知道。” 第31章 唐楚君的脸色并不因女儿的解释缓和半分,只沉默坐着生闷气。 时老夫人却点点头,长叹一声顺着话头劝道,“楚君啊,兴哥儿已经走了,是他无福,你且莫要多想。” 说出这话时,她已经完全平静,没有一丝一毫对孙儿的眷恋。 一个无用的人罢了! 唐楚君心头冷笑,面上却装作哽咽的样子,“是!” 时老夫人见对方听劝,语气也温和了不少,“起哥儿和兴哥儿同一天出生,又一般大。你能为了起哥儿动气,说明你这个做嫡母的心善。起哥儿可怜哪,既是如此,不如你允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养在你膝下。他好了,今后你也有依靠,这不是很好吗?” 唐楚君没回话,反而去看时安夏。 时安夏会意,也柔声劝,“母亲,云起哥哥虽是温姨娘的儿子,但您也看到了,温姨娘对他不好,这母子情早就没了。再说,云起哥哥是个知恩图报的,您对他好,他能感受到。您不必太有顾虑。” 唐楚君无声点点头,似乎是默认了。 时老夫人松了口气,感叹道,“妾室生养的所有孩子,原本就该是你这正房娘子的孩子。” 唐楚君忽然问得认真,“母亲似乎很在意儿媳接不接受起哥儿?” 时老夫人虽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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