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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是这样一手牵着红颜,一手挽着魏采菱,带着自己的人缓缓走出门去。 走到门口时,时安夏扭头看向时婉晴,“对了,邱夫人,我必须通知你一声。红颜现在是我的人,我这就带走了。以后你再敢动她一根头发,我拿你邱家是问!” 我的人!邱红颜被这几个字幸福晕了,更加用力抓紧时安夏的衣袖。 走出很远,她听到时安夏吩咐红鹊,“把夏时院的东厢房收拾出来,以后就给红颜住了。” 红鹊应了一声,朝红颜笑嘻嘻眨了眨眼。 邱红颜忙摆手,“不用不用,不用红鹊帮忙,我自己就能收拾。夏儿姐姐,以后我也来侍候你。” 时安夏看她一眼,没好气,“我不缺侍候的人,我缺个妹妹。” “那我当妹妹也行的,不挑不挑!”说完,她愣住了。妹妹?夏儿姐姐的妹妹,那可是很尊贵的,她怎么配?就忙改口,“不不不,我不能当妹妹,我喜欢给你当丫头,侍候你。” 时安夏见邱红颜性子纯善,天真可爱,又不贪心,便是心生欢喜,伸手摸了摸她脑袋,“我自有安排,你别管。” 另一边厚德堂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同意将时婉晴除籍,只有族长沉默不语。 他有些感慨。 谁都以为时安夏做这一切的最终目的,是要把时婉晴赶尽杀绝。 只有他知道,那姑娘实在是个纯善之人。 早晨,时安夏找到他,说会将事情真相公之于众,把时婉晴逼到绝路,让时婉晴以为无路可走。最后,再由他提出留籍查看,给时婉晴造成一种绝处逢生的错觉。 当时,他问她,“你为何要扮恶人?” 她道,“总有人需要当这个恶人。” 他又问她,“时婉晴做了这么令人不可原谅的错事,你又为何放她一条生路?” 她答,“因为时婉晴也是时家的一份子。更重要的是,她还有个才华横溢的儿子。志言表哥如果不剑走偏锋,也许会光芒四射。如今正是蒙尘之时,如果将他母亲除籍,他的身上也必会留下污点。” 是那一刻,族长真正相信了时安夏这个人就是想要所有人都好,而非只是她哥哥一人万丈光芒。 这是个有大格局的姑娘啊! 族长耳边回响着时安夏说的话,“家族荣耀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光芒,而是每个人的力量,汇聚成川成河成海。” 他眼眶湿润了,清咳一声,“时婉晴所做的一切的确令人发指,但庆祥也有教女无方之责……” 老侯爷一个哆嗦,“……”怎的还要清算女不教父之过不成? 又听族长道,“当然,我们这几个老的也有责任。往日格局都太小,只盯着自己家里那点事。老夫作为族长,实在……惭愧……” 各族老:“???”到底在扯什么?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啊。关键你揽归揽,别拖着我们啊。 族长正色道,“今日之事,水落石出,已无疑议。咱们时族之人,都应该吸取教训,各自回家整顿后宅之风,切勿再酿今日祸事。至于时婉晴……” 被点到名的时婉晴猛然抬头,目色悲戚,“我不能被除籍,我不能被除籍!我是侯府嫡长女,我怎么能被除籍?父亲,我错了!族长,我错了!各位长辈们,我错……了……” 同时,她脑子里忽然想起儿子说,“你错在不该让我熟读圣贤书。因为圣贤书教会我知廉耻,懂荣辱,生出羞耻之心。” 儿子还说,“不如,你去死吧。” 时婉晴眼泪模糊了视线。 心忽然疼得要命,仓皇着跪下,头深深贴地,“父亲,女儿真的知道错了……族长,长辈们……求求你们,别将我除籍,否则我的儿子女儿在家中如何抬得起头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在她说出“我错了”那一刻,她是深深后悔了,也深深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她改!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改,一定改! 她哭得歇斯底里,哭得天昏地暗,哭得几度喘不上气来。 直到族长说,“既已知错,那就先留籍查看。若再犯,直接除籍。”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一双模糊又沧桑的泪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族长。 她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张了张嘴,想问,又怕一问人家就改口了。 又听族长道,“你做出这种事,已经不宜留在侯府居住。今日就带着你的儿女搬离侯府,无邀不得入府。” 时婉晴终于敢确定,身份保住了。 没有听错,不是幻听。 她没被族长除籍! 留籍查看,留着留着就留成了永远。 她发誓再也不会犯错了,再也不嫉妒,绝对不惹唐氏母女了。 她泣不成声,“谢族长!婉晴知道错了!今日便搬出侯府。” 相较而言,搬出侯府她还是侯府嫡长女,比除籍要好多了。 时婉晴又向着长辈们磕了个头,便带着哭成泪人儿的邱紫茉出去了。 邱紫茉下意识伸手去牵母亲的衣角,却被轻轻拂开…… 第160章 母女俩生了嫌隙。 邱紫茉委屈极了,“母亲,别不理我!我当时也是想着保下一个算一个嘛。” “所以你就选择背刺母亲?”时婉晴心寒地看着女儿。 邱紫茉一把抓住母亲的衣袖,哭得十分伤心,“母亲,女儿毁了清白,一时心中慌乱。女儿……女儿以后可怎么办?” 到底是自己宠大的漏风小棉袄,时婉晴心里发疼。 邱紫茉抽抽着,“母亲,咱们真的要搬出侯府?” “嗯。”时婉晴其实在京城是有宅子的,一个二进院,很小。 宅子原是时老夫人给时婉晴的嫁妆,说以后万一回来,还能有间宅子可住。 当时她不以为然,觉得母亲多此一举。她若是回到京城,那是一定要住在侯府的,谁都撵不走。 她可是侯府嫡长女呢! 谁知命运就是弄人!事实证明,时老夫人一辈子没什么眼光,唯独这件事上显得极智慧。 时婉晴是从后门走的。马车缓缓离去时,她泪眼朦胧掀开帷幔向外看去。 巷子还是那条巷子,侯府还是那个侯府。只是不知为何,门前的大树冬日就开始发芽了,灯笼也新得亮眼。 有人故意经过侯府门前,在那停停走走。 不知谁在小声说,“这可是时云起住的地方!快来沾沾喜气!” 另一人也说,“沾沾沾,摸摸他们家后门,看看能不能让我家那小子也沾点文曲星的智慧。” 若是以前,时婉晴便是嫉妒得头脑发胀。 觉得我家言儿才是文曲星下凡!时云起算什么东西?怎能跟我言儿比? 如今物是人非,她再也没有那心气儿跟谁一争长短,一较高低。 如今她一想起儿子,便是心慌意乱,泪流满面。 刚才时婉晴去了青朴院找儿子,发现儿子留下一封信,走了。 没说去哪,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只说权当没他这个儿子,求她放他一条生路。 时婉晴抱着信哭了许久,如今只想着快些安顿下来,找到儿子,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邱紫茉嘟囔,“真的要让红颜那贱人在侯府里享福吗?早知就不带她来京城了。” 时婉晴不知为何,心头颤了一下,便是沉下脸来,“时安夏说了,红颜是她的人。如果你不想被除籍,就别再打什么主意。” 她恨时安夏!恨到极致就是恐惧。 她是怕了,真的怕了。一想起来就心紧胸闷喘不过气来那种怕。 除此之外,她脑海里反复响起儿子的那句话,“你错在不该让我熟读圣贤书。因为圣贤书教会我知廉耻,懂荣辱,生出羞耻之心。” 是的,人生第一次,时婉晴也生出了羞耻之心。 这会子北茴正沉着脸,一个人生着闷气。 时安夏低头去逗北茴,“咦,是谁惹咱们北茴姐姐生气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她。” 北茴绷着脸,头也不抬,闹上小脾气了,“没有,奴婢不敢生气。” 时安夏温温一笑,拉着她的手,“好了,北茴姐姐高兴些。这好日子还在后头,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北茴忍不住抬起发红的双眼,“姑娘!奴婢就是替您不值!您为什么要扮恶人?为什么……您根本就没让陈金福污了紫茉姑娘的清白,却偏要让所有人认为您手段毒辣?” 时安夏但笑不语,近乎温存地瞧着北茴。她倒不是怜惜邱紫茉,而是不屑于成为邱紫茉那样的人。 这种事,她前世没少做,手也不算干净。只是重来一次,她想尽量让自己干净一点,仅此而已。 又听北茴埋怨,“原本最好最善良的人就是姑娘您,可现在别人都对您望而生畏!” “那你怕我吗?”时安夏唇角噙着一抹笑意。 “奴婢怕你做什么?”北茴伸手为姑娘解去披风绳带,将披风挂好。 时安夏悠悠道,“那不就对了。能对我望而生畏的又是些什么人呢?何必在意?” “可奴婢就是难过嘛。”北茴重重叹了口气,“谁都知道是您要对大姑奶奶赶尽杀绝,却没有人知道族长那好人也是您让他当的。” “要那些个虚名做甚?都是些负累而已。”时安夏笑笑,柔声开解,“身边一大堆苍蝇有什么好?” 其实她没说的是,如果时婉晴真被逼上绝路,很可能会几尺白绫吊死在她的夏时院。到时她还住得下去吗? 她不怕鬼,但犯膈应。 再有,邱志言……到底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她又犯了爱才的毛病,看到才情出众的人就总想着往自己阵营里拉。 所以她倒也不真是像北茴说的那么纯良,凡事其实都有自己的盘算。 北茴却被姑娘逗笑了,“姑娘,您越来越……唉!” “越来越怎么?” “越来越……不像您了。以前您是要努力争名声的,也在意别人的看法。” 时安夏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忽然喜道,“北茴你看,阳光破云而出了。冬天就要过去了。” 是啊,冬天就要过去了。 十二岁回到侯府的她,怕被人瞧不起,怕被人嘲笑没规矩不懂礼,就拼命学习,连走路的步子都是战战兢兢数着走。 可又怎样呢?上一世,得到了一切,成了北翼最尊贵的女子,可她从来没感受过快乐。 她取悦了晋王和皇太后,取悦了幼帝朝臣以及庞大家族,取悦了万千子民和大好河山,独独忘了取悦自己。 她前世过得多孤独啊。 她记得在死之前,平静安详地躺在那里,心里便想着,若有来世,定要做个取悦自己的人。 安抚好北茴,又安顿了邱红颜,时安夏才来到书房找魏采菱。 “采菱姐姐,要去对抗试观战吗?”时安夏笑着问,“现在去还赶得上。” 魏采菱脸儿红红的,温柔笑笑,“不敢去呢。” “咦,你对我哥哥没有信心吗?”时安夏忍不住揶揄。 魏采菱脸儿转一边去,嗔道,“才不是。” “那是为什么?” 魏采菱低下头,闷闷的,“如今你哥哥如日中天,想必今日观他对抗试的人早已人山人海。” 时安夏想想也是,“今日不去便不去吧。咱们观战八晋四那场就好。到时候肯定精彩。” 魏采菱兴致有些不高,又闷闷“嗯”了一声。 时安夏忙了一早上,口干舌燥,便唤人泡了鹂阳玉露。 魏采菱有些不好意思,“夏儿,我不喝这个,给我来杯松桐尖儿吧。” 第161章 时安夏伸手端起茶杯,揭开茶盖,深深闻了一下鹂阳玉露的香味,“采菱姐姐,这味儿很特别,你不喜欢?” 魏采菱摇头,“不是,就是觉得鹂阳玉露太珍贵,别让我给糟蹋了。” 时安夏笑看着她,眸光里满满的鼓励,“茶泡都泡好了,你试试。” 魏采菱这才拘谨地揭开茶盖,学着时安夏的样子闻了闻,只觉一股说不出的清甜直冲鼻端。 对,闻起来就能感觉到甜味儿,入口更是唇齿留香,甘甜丝滑。 魏采菱忍不住赞叹,“真是好茶,怪不得有人说,能喝上一口鹂阳玉露,就是少活五年也愿意。” 时安夏低声道,“我们家祖母可好这口了。离家的时候,去佛堂什么东西都不带,就把那小半包鹂阳玉露带上。生怕我想起来,叫她还给我。” 魏采菱这时候提起时老夫人已不如早前那样排斥,只淡淡一笑,有些伤怀,“若她还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只怕会第一个反对我和你哥哥的亲事。” 时安夏不以为然,“怕什么,只要哥哥珍视你,就是你的底气。况且还有我和母亲在,谁都拆散不了你俩。” 魏采菱眼圈一红,又笑道,“是我自己太……患得患失了。” 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色没能逃过时安夏的慧眼,“采菱姐姐,可是出了什么事?和我说说可好?” 魏采菱沉吟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如今有好些人向我父亲施压,让我家主动跟侯府退亲。说我们家配不上建安侯府。” 时安夏温温一笑,“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你是我认定的嫂子,谁还能有意见不成?” 魏采菱抬起水汪汪的眼睛,不确定地问,“你说,如果……嗯,我是说如果,你哥哥可以娶郡主,你说你爹、你祖父,会想着要退掉我家的亲事么?” 时安夏多聪明的人啊,一下就想到了,“凤阳郡主?” 算起来,上一世的岑鸢在五月武举大比横空出世,惊艳了世人。所以被凤阳郡主一眼看上,闹出那么多事来。 这一世,她哥哥提前崭露头角,凤阳郡主又瞧上了她哥哥。 怪不得凤阳郡主给她发来一张赏花宴的帖子,合着就光逮着她的人可劲薅羊毛呗! 果然,魏采菱点点头,咬了咬嘴唇问,“她,已经找上门来了?” “那倒没有。”时安夏理解魏采菱的担忧,也不想瞒着,“她一个郡主,自恃身份,总要拿拿乔。她送了张赏花宴的帖子请我过几日去公主府,我还纳闷呢,彼此又不熟,怎的就送来了帖子?原来是瞧上我哥哥了。” “哦。”魏采菱情绪着实有些低落,“挺好的。” “好什么?”时安夏歪头笑道,“采菱姐姐这就打退堂鼓啦?你可是我哥哥做梦都想娶的姑娘。” 魏采菱又被哄得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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