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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陈渊踏着风雪走入屋中,薄唇紧抿,静静站在几人面前。 时安夏这才发现,自己哥哥站在陈渊面前,真单薄啊。 “哥哥,他叫陈渊,以后由他保护你的安全。” 陈渊一瞥时安夏,便眉眼低垂,瞳底漾开几分淡色。 时云起观此子天生贵胄之气,人中龙凤。哪怕一袭普通的衣物着身,都丝毫掩不住其清贵气质。 甚至作为一个府卫,他面对主家,既不行礼也不问安,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冒昧和尴尬。 他懂了,这就不是个正经府卫! 时云起也不是娇情之人,屈尊主动拱手一礼,“在下时云起!” 陈渊闻言只微抬了眸,轻点一下头,转身出去了。 时安夏哭笑不得,“习惯就好,他就这么个人。胜在身手不错,护哥哥周全没有问题。” 唐楚君问女儿,“你从哪里找来个闷葫芦?” 时安夏温温抿嘴,“捡的。”遂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唐楚君有些迟疑,“可靠吗?” “我没让他签下身契,他是自由身,随时可以走。”时安夏解释着,“咱们这里,不过是他暂时的落脚点而已。这大风大雪的,他愿意留在这就留着,顺便护一下哥哥的安全。” 时云起笑道,“极好,他合我眼缘。” 唐楚君却是皱眉一直在想问题,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陈渊!莫不是陈大将军家的儿子?” “哪个陈大将军?”时安夏不解地问。 “十几年前参与谋反那个!陈延河!”唐楚君越想越害怕,“当时他们全家被流放去了沧州,后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沉沉答疑,“不是!“ 唐楚君,“……” 时安夏和时云起相视一眼,没忍住,都笑出声来。 唐楚君压低声儿,“哦,不是个哑巴呢!他说不是就不是啊!我怎么信不过?” 外头再没了回音。 夜宝儿安静趴在时安夏的脚边,伸了个懒腰,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好似在说,“信我,信我。” 如此陈渊便是跟着时云起住在了冬青院。 时云起将他安置在自己隔壁厢房,与他吃在一处。 陈渊也不拒绝,只是不爱说话。 时云起话也不多,两人相处倒是愉快舒适。 每每饭前,陈渊会先将饭菜都检查一遍,觉得没问题了,才用眼神对时云起示意可以吃了。 初时做这些,陈渊似乎还有些不习惯,显是曾经他才是被人侍候的那个。 不过他适应力很强,很快就胜任了贴身府卫一职。 时云起本来也不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气贵公子。 他用饭喝水之前,都十分小心谨慎。随身带着一支银针,到处试毒。可见早前在府中过得如履薄冰,才会养成这样保命的习惯。 他甚至不用贴身小厮侍候更衣洗漱,全都自己动手。 四个贴身小厮没活干,急得直搓手,生怕自己被发卖掉。几人都是新来的,跟侯府旁人完全没有接触。 夜宝儿也成了冬青院的常客,与时云起玩成一团。上半夜在陈渊屋里睡,下半夜还知道跑去时云起屋里睡,主打一个不能厚此薄彼。 如此,冬青院可算铜墙铁壁,唯一看上去的薄弱点就是桂嫂这一环。 这日北茴去冬青院送笔墨纸砚,桂嫂赶紧逮着机会把一包药粉递过来。 她苦着脸道,“北茴姑娘,刘妈妈给了我一包药粉,让我找机会下在起少爷的饭食里。” 北茴眼中划过一丝戾气,接了药粉,拿去报给时安夏。 时安夏如此这般交待下去。 桂嫂就悄悄去了蔷薇院。 刘妈妈一见她跑过来,大惊,怒斥,“你来这做什么?不是和你说了,我自会来冬青院找你。” 桂嫂可怜巴巴,“奴婢急啊!刘妈妈,您不知道,冬青院里来了个了不得的护卫,和起少爷一直同桌吃饭。饭前还总检查饭菜,奴婢根本没机会下手。哦,对,还有那只大黑狗,也总在我们冬青院转悠。它……” 刘妈妈气急,嫌弃的,“一点事儿都做不好!你先回去,以后没事别来蔷薇院。” 桂嫂求情,“是,奴婢知道了。只是,我家里人……求姨娘放过我家里人。” 刘妈妈挥了挥手,“赶紧走,好好替姨娘办差,姨娘自不会动你家人。不听话的,你那一家子人都得死。” 桂嫂忙点头,“奴婢听话,听话的!”她走了几步,又回头哀求,“奴婢女儿的身契还在安夏姑娘手里攥着,求姨娘想办法给要过来行吗?” 刘妈妈怔了一下,不耐烦得很,“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好办差,姨娘自会照拂你和你女儿。” 桂嫂一脸感恩地走了。刚一出院子,脸就垮下来,径直回了冬青院。 她和女儿现在不知道过得多滋润呢,谁要管那一大家子吸血鬼。 安夏姑娘人美心善,还说待她女儿16岁时,就把身契撕了,去官衙为她女儿脱去奴籍。 这般有奔头的日子,她哪还有心情管那家子人?男人只会影响她奔向好生活。 那头刘妈妈转身回了屋中,见温姨娘还趴在床上哼哼,便撩开被褥,让丫环端了热水,轻轻替她清洗伤口周围的血渍。 “姨娘忍着点啊,”刘妈妈轻手轻脚,生怕把主子弄疼了,“老奴给您换药膏。” 温姨娘“嘶”了好几声,忍得眼泪直流,咬牙切齿,“等好了,老娘非得要唐楚君好看!还有那个臭丫头!当初就该把她弄死在外面!” 刘妈妈生怕主子再说出点什么来,忙低声提醒,“姨娘小点声儿。如今夫人手段狠着呢。” 温姨娘心情郁闷,诸事不顺。不止钱没要到,还处处被唐楚君压一头。 要不是她屁股开花,如今每天早上还得去海棠院请安立规矩。 听说桂嫂那边也进行得不顺,温姨娘就更郁闷了。她咬了咬嘴唇,“起哥儿院里还有没有其他咱们的人?” “没有了。”刘妈妈叹口气,“全是新进的人在里面。尤其那个贴身府卫,就是那只大黑狗的主人,也不知道安夏姑娘从哪儿找来的。听说吓人得很!” 温姨娘冷笑,“小浪蹄子!谁知道从哪儿勾搭回来的!放出风去,就说那个府卫是以前安夏姑娘在外面流浪的时候,认识的小混混,两人关系不一般。” 第59章 温姨娘就算心里再不愿承认时安夏比女儿长得美,也不能忽略对方是侯府嫡出。 光这个身份,就得把她女儿挤出圈去。她一定要帮女儿扫清道路,到时候,想要拿捏唐氏简直轻而易举。 一个清誉有损的女子,就算再美又能如何? 这么想着,她心里才算舒坦了些,连带身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 刘妈妈听得乐眯了眼,“还是姨娘有办法。” “跟老娘斗!小浪蹄子还嫩了点!”温姨娘唇角逸出一丝恶意,“看她还怎么挡我柔儿的路!” 当天晚上,不知从哪儿传出消息,说有个侯府嫡小姐,小时候走失了,在外流浪许多年,后来被找回来养在府中。 谁知这嫡小姐不安分得很,嫌弃侯府规矩森严,没有外面的花花世界好玩,就把以前认识的男人带回家,乔装成府卫养着。 时安夏听到这些谣言的时候,正在桌前写字。 她誊抄的是当朝一个大儒黄万千的大作。 黄万千是比方瑜初更有名望的存在。这么说吧,如果黄万千不退隐,方瑜初就不可能成为当今皇上明德帝的启蒙恩师。 她只有请得黄万千来挂名族学堂的教谕,才能引得方瑜初出山。她要把这两大泰山北斗的存在搬进她的族学堂。 落下最后一笔,时安夏将毛笔放在玉质笔搁上,又用清水净了手,才在绣墩上坐下,“谣言就是谣言,不用理会。” 曾妈妈一听,急了,“姑娘,这会影响您议嫁的!” 时安夏微微一笑,“不要紧。谣言并没有指明是哪家小姐。若是这般跳出去澄清,才是坐实了本姑娘就是那个小姐。” “可也不能任由这股风到处刮啊,京城权贵圈儿就这么大点儿。” 时安夏安抚地看了一眼屋里焦急的婆子丫环们,“我知你们是为我考虑着想,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她心里的确有数。 清誉名声对一个女子而言,是十分重要的。她母亲唐楚君便是被这种无形的东西所累,才不得不嫁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上一世,温姨娘用同样手段,拿她失踪在外造谣生事,但最后也没有达到将她拖入泥潭的目的。 一方面是在她的筹谋之下,和晋王萧晟彼此一见钟情,互相惦记,到了晋王殿下非她不可的地步。 皇太后疼惜孙儿,遂出手干预。 另一方面,时老夫人为了侯府前程,也是力压谣言。 最后时安夏虽然不是晋王妃,却也成了晋王侧妃。 再后来,她在王府中,在深宫里,也一次又一次被人拿她曾失踪在外来造谣生事,毁她清誉。 可以说,时安夏前世的一生都在谣言中度过,没有一刻消停。 她曾被朝廷大臣联名上书废后,也曾被荣光帝步步逼问,更被人写成段子在坊间茶舍里嘲笑轻贱。 可又怎样? 她是彻夜不眠代替皇上处理奏折的景德皇后,是为了山河社稷御驾亲征的惠正皇太后,是高僧寂元大师嘴里那个“挽江山社稷于悬崖,救万千百姓于水火”的有大功德之人。 所以今儿这点子谣言,对她来说真就不值一提。 况且这一世她根本没想过要嫁什么高门大户,就更不必在意虚名清誉。 婆子丫环们瞧着自家姑娘那双深潭般的眼,莫名就心定了,焦虑也齐齐散去。 时安夏此时操心的是另一件事。 正想着,南雁匆匆进来报,“姑娘,舅老爷来了,正在海棠院和夫人叙话。” 时安夏眼睛一亮,“走,咱们也过去。” 苍色飞雪,纷纷扬扬。 一群人浩浩荡荡行走在暮色间,被簇拥的女子披着白色狐裘,内里是沉蓝贡缎锦袄,半截儿小脸隐在一圈纯白兔毛围脖中。 一只大黑狗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跟在女子身侧往前走。 刘妈妈远远看着,问旁边的丫环束香,“你看那可是安夏姑娘?” 束香猫着腰悄悄走近了看,回来答道,“是安夏姑娘。看她去的方向,应该是海棠院。” 刘妈妈得意地撇撇嘴,嗯哼,急了吧?连夜找夫人商量对策,可没有用啊!悠悠众口,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不死你。 时安夏到海棠院时,唐楚君正气愤地跟自己兄长诉苦,“肯定是温慧仪让人造谣!我家夏儿平白被人泼了污水,明年就该议嫁了,可怎么办?” “母亲!明年我不议嫁,您别操心。”时安夏笑盈盈走进漫花厅,对着唐楚煜行了一礼,“见过舅舅!” 唐楚煜正是唐楚君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也就是时安夏的亲舅舅,“夏儿送信来,可是为了谣言一事?” 唐楚君怔愣了一下,才知哥哥是女儿写信请过来的,立刻着急代答,“那自然是的!哥哥快想想办法。” 时安夏笑笑,“母亲,我有更重要的事跟舅舅说,不是这点小事。” “小事!这怎么是小事!”唐楚君声音又尖又急。 唐楚煜挑了挑眉,觉得自己曾经那个小妹又回来了。 自从出嫁生子后,小妹对着谁都郁郁寡欢。她小时候分明是活泼的急性子。 时安夏走过去,安抚道,“母亲别急,谣言我自会处理。我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跟舅舅商量。” 唐楚君这才悠悠拿起茶杯捧在手上,“哦,那你们说,不用管我。” 时安夏和唐楚煜对视一笑,莫名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种化不开的宠溺。 时安夏开口说正事,“舅舅,您知阳玄先生在侯府的吧?” 唐楚煜点头,“知道。” “阳玄先生算出漳州玉城雪灾。如果不及时救援疏理,不出一个月,玉城就灭城了。” 唐楚煜皱眉,“这你也信?” 时安夏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神情认真,眸色凝重,“舅舅,这次是您为朝廷立功的好机会。” 今年入冬后,京城连日下着罕见的大雪。 道路积雪,运输不便,使得京郊的许多地方都粮食稀缺,从而引起米价大幅度波动。 唐楚煜是户部侍郎,自是对此了如指掌。不止如此,他刚在京城范围内,颁布了米价管控措施。 时安夏却是知道,百里之外的漳州玉城情况更加严重。 自月初始,连续几场大雪加冰雹,使得平地雪深三尺,飞禽走兽冻死不说,牛马猪羊更冻死大半。 几条流经玉城的河流,河面全部结冰,致使船舶停航。 道路路面连人都无法行走,更何况马车。 如此一来,整个玉城内粮食衣物短缺,发生哄抢。百姓缺衣少食,饥寒交迫。 最后在今年的除夕之夜,玉城雪灾危机大爆发。 第60章 上一世,玉城县令冯明进派人进京上报紧急灾情,但没有引起相关官员的重视。 既没有层层上报,也没有进行有效支援,随手便压在了案头。 直到除夕夜,万家灯火庆团圆时,玉城灾情攀升到顶点。 初时每天人死上百,后来发展到日以千数。 冯县令日日等着朝廷来援,却石沉大海。 直到一个月后,冯县令的夫人跌跌撞撞敲响登闻鼓,才让明德帝知道玉城之危。 可是已经晚了,明德帝派遣钦差大臣带人赶往玉城时,只看到一个尸体堆成山的死城。 玉城灭城了! 冯夫人也在得知丈夫死在玉城后,悲愤莫名,一头撞死在登闻鼓前。 这就是震惊列国的“玉城之耻”,是朝廷之耻,为官之耻,更是帝王之耻。 明德帝狂怒。 其中将案子压下的户部主事尤庆年,满门抄斩。 时安夏的舅舅唐楚煜也在这次的事件中被无辜波及,贬谪到沧州做了知府,八年后才调任回京。 整个户部官员无一幸免,发配的发配,降级的降级,下狱的下狱,砍头的砍头。 时安夏对这件事记得很清楚。 所以这段日子,她关掉了京中所有铺子,将那几个掌柜都派了出去,收粮收炭收棉花做棉衣。 她母亲名下庄子里的人,现在都正日以继夜赶工做衣做鞋,就为了随时救援玉城。 时安夏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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