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兵符：从传国玉玺开始无敌_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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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地步，如果人鱼真的被发现并且公诸于世，不知道会有多大的震荡，会带来什么样翻天覆地的改变。而塞壬告诉我，或许人类已经侵入他们的领地边缘。我感到一阵后怕，这些大事本来与我无关，如果我没有碰到塞壬。我斟酌着说：“那些放了探测器的人可能并不是想和你们友好交流……” 塞壬说：“我当然明白。人类是……” 他像想起什么似的，话只说了一半，又看我像是有点不安，他安抚性地说：“人鱼虽然体型在海洋里不是最大的，但仍然处于食物链顶端。” “嗯……”我知道，我知道，但很久之前好像恐龙也处于食物链顶端。我不在乎其他人鱼，我只在乎塞壬，他无意透露的这个消息让我感觉更加紧张，待在陆地上的安全性似乎又下降了一个等级，这时候我反倒能理解为什么他之前说他也许终归还是要回到海里，因为无论如何，海里都会比陆地上安全，他那时上岸可能是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举，如果碰到他的人不是我，不知道会有些什么后果。我只希望我能保护好塞壬。群~6~8~18?整理.??1 1:1:1 chapter. 意外来客塞壬无意透露出的这个消息让我有点不安，但这又好像没有必要，一切都好好的，塞壬安全地待在我的房子里，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些我设想过的可能会发生的事不过是杞人忧天。这个暑假过了之后，叶湛就大四了，他已经没什么课了，空出来很多时间可以接触公司的事务，这个假期就是一个很好的适应阶段，他也十分兢兢业业，每天按时上班，不迟到不早退，身兼数职，忙得像陀螺，堪称劳模。相比之下，我简直像是个甩手掌柜，在家办公算是半休假状态，不过这原本就是我想要的，只是免不了被我爸唠叨，知道我快一周没去公司之后打电话过来把我骂了一顿，说我“不务正业，没有一点上进心”。他说这话的时候塞壬正从我手里叼走一颗草莓，我示意塞壬安静，应付我爸说：“最近公司没什么大事，我小小休息一下。” “你休息多久了？我有时候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又拿了颗草莓递给塞壬：“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的，爸。” 他总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但至少是不再逼我逼得那么紧，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等他慢慢接受我的想法。我爸叹了口气：“你是真的打算全部放手，一点都不再争取？在商场上兄弟阋墙的例子比比皆是，你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等我真的退下来之后，你准备怎么办？” 我无所谓地说：“你还年轻呢爸，退什么退啊。而且我有公司的股份，也有车有房有钱，每年的分红够我挥霍了，我要的又不多，我相信叶湛不是小气的人。” 我爸大概是被我气到了，说了句“不争气”，就把我电话挂掉了。我拿着手机和塞壬面面相觑，把放在一旁的果盘推到塞壬面前：“还吃吗？” 塞壬点点头，张嘴要我喂他，我哭笑不得，捏着他的下颌晃了晃：“这么懒，不是有爪子吗这，还要人喂。” 塞壬挣开了我的手，一口咬住了我的手指，泄愤似的磨了磨，不过力度可以忽略不计。 “好吧好吧，喂你，别拿我手指当磨牙棒了啊。” 我爸那通电话也算是给我提了个醒，总不能真的一直不去公司，确实有些不成样子，只是我没想到我还没去公司，叶湛先跑到了这儿来找我。这天是周末，我睡了个懒觉，门铃响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错觉，塞壬倒先警觉地竖起了耳鳍听动静，又把我摇醒，提醒我门外有人。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搓了搓脸，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塞壬的存在，我这里的住址除了外卖员没有人会来，那敲门的是谁？我把塞壬抱到我房间的浴室里，把他放进浴缸，告诉他先不要出来才下楼看了看猫眼，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叶湛。我睡眼惺忪地顶着一头炸毛开了门，让叶湛进到了屋里，一边打哈欠一边给自己接了杯水：“大周末的，你跑我这儿来干嘛？” 叶湛不说话，我一边喝水一边回头看他，他今天没有穿西装，穿的是简单的卫衣牛仔裤，看起来像个高中生，他有些严肃地望着我，开口叫我：“哥。” 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我心里一咯噔，觉得事情不太简单，斟酌着问：“怎么了？” 叶湛又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好久没去公司了。” “啊，这个啊，我最近……那个，身体不太舒服。”这个理由好像找得很烂，我挠了挠鼻子。叶湛不再说话，自顾自坐到了沙发上，也不看我，弄得我有点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他看起来心情低落，我试探着问：“你……失恋了？” 叶湛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低声说：“没有。” 就在我以为话题就这么结束的时候，叶湛突然开了口，他说：“……上个星期四，中午午休的时候，你是不是准备上天台抽烟。” 我没有马上回答，又喝了口水，明白叶湛想问的问题是“你是不是听到了我和唐垚的谈话”。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他既然问了，我没有不承认的理由，索性道：“是，不过听到你和唐垚在说话，我就折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叶湛的声音有点低沉：“你听到了多少，是不是因为这个这几天才在家待着没有去公司的。” 确实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但其实更多是因为塞壬，但我也不好说，于是只好保持沉默。 “哥……”叶湛摸了把脸，“我没想过那些话会被你听到，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不至于到失望的程度吧！失落倒是有的，不过这种事情也不能强求，我看着叶湛写满了沮丧的脸，察觉到他是在钻一些牛角尖，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儿，再成熟也会有想不开的时候，而且那算个什么事啊，我都快忘了。 “你想哪儿去了，我失望什么？你跟老头儿之间的事，你们心里有数就行了，哥也不会强迫你什么。” 讲这种酸话我是有点不自在的，只能尽力表达出我的想法，叶湛看着我，又皱了皱眉，像是明白过来什么，张嘴说：“你没听到……”又咳了一声，止住了话头。我没听清楚，问他：“什么？” 叶湛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哥。我这几天一直想给你发消息或者打电话问一问，但是不敢，想着当面问你，结果你一直没来公司。” 我笑了一下：“有什么不敢的？多大点事啊，你也不要什么都装心里不说，这样不好。” 叶湛点头说：“嗯，我知道。” 我对叶湛怎么知道我听到了他和唐垚的谈话产生了好奇，毕竟听墙角被当事人发现这事儿真挺尴尬的，旁敲侧击问了之后叶湛告诉我，是办公室一小姑娘偶然看监控录像发现有个人在通往天台的楼梯那里鬼鬼祟祟，还以为是有小偷，结果发现是我这个倒霉鬼。我:“……” 我是真的不想去公司了，谁爱去谁去吧。叶湛看了一眼腕上的表：“也快中午了，哥你收拾收拾我们出去吃个午饭？” 我看了一眼二楼我紧闭的卧室门，想要拒绝：“算了吧……” 叶湛皱了皱眉：“难道你这几天在家里都没好好吃饭，都是一觉睡到下午直接吃晚饭吗？” 我咽了咽口水，要如何告诉你我不想出门是因为浴室里还有条人鱼在等我，以及我起这么晚是因为昨天和那条人鱼厮混到半夜呢我亲爱的弟弟…… “好吧，那就去吧，等我收拾一下的。”我妥协道。我说我要回房间换衣服，叶湛就在楼下等我，以防万一，我进房间后把门反锁了，到浴室看了看被我晾了半个小时的塞壬。塞壬呲出尖牙，挥着爪子冲我比划，鳞片都炸开了，我走到他面前，揉了揉他的头发：“那是我弟弟，我跟你讲过的，还记得吗？” 塞壬安静下来，抖了抖耳鳍，尖牙收了回去。我给塞壬交代注意事项：“我等会儿出趟门，应该没多久就会回来，你乖乖在这待着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也不要到房间外面去，等我回来给你带吃的，听到没有？” 塞壬点头，我摸了摸他的耳鳍，亲了一下他的嘴，说：“乖。” 洗漱完之后，我在衣柜里翻了翻随便找了套衣服来穿，穿裤子的时候总感觉怪怪的，后面还是有比较强烈的异物感，但也不算很痛，走在大街上应该不会引人侧目。我下楼的时候叶湛端端正正地坐着，只是看我的目光有些探究，我一边在玄关穿鞋一边问他：“这么看着我干嘛？” 叶湛摇摇头，说没什么。群~6~8~18?整理.??1 1:1:14 chapter. 风雨如晦吃饭的时候我一直有点心神不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和塞壬形影不离，乍一分开竟然会感到些许不安，脑袋里面乱哄哄的，机械式地往嘴里塞饭的同时甚至担心他等我等久了会不会不耐烦。到时候他可能会很不高兴地掀尾巴泼我水，嘴巴里骂骂咧咧嘀嘀咕咕，抱怨我为什么让他等那么久，他饿死了要吃东西。我不自觉笑了出来，听到叶湛咳了一声，问我：“哥，你在笑什么？” 我面不改色地扯谎：“想起来一个冷笑话。” 看叶湛狐疑的模样，我突然反应过来，我表现得好像是有点不太正常，显得神经兮兮的，怎么看怎么有问题，但塞壬的存在是不能被发现的，我确实不够谨慎，可能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叶湛问了那么一句之后我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思绪不要总是跑偏，吃完饭结过账，我告诉叶湛我下周会去公司，这周确实有其他事情绊住了手脚，叶湛点头表示理解，又说：“我只是担心你会因为我和唐垚在天台上说过的话……” “不会的，”我说，“有些东西本来就不能强求，我知道，我也不想做一个不考虑你的感受的自私的哥哥。” 叶湛默了会儿，声音很低地说：“谢谢哥。” 我拍了拍他的背：“谢什么谢。” 既然话说开了，也没什么别的事，我和叶湛准备分道扬镳了，出门的时候因为可能会喝酒，我就没开车，他打了电话叫司机来接他，没想到的是我俩还在路上走着突然就下起了雨，一开始只是小雨，没一会儿就成了倾盆大雨，我和叶湛出门前没看天气预报，完全没准备地被淋成了落汤鸡。 “不是吧，”我有点郁闷，“前几天天气都挺好的，今天可能不适合出门。” 叶湛对此也有些意外：“最近的天气是这样，这雨来得没有什么征兆。” 我们冒着雨走到最近的能避雨的大厦门口，看了看彼此狼狈的样子，都没忍住笑了出来，我看着叶湛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在心里感慨大家做体面人做得久了，鲜少有这种不体面的时候，叶湛难得能开怀一笑，这雨也算是淋得不亏。司机到得很快，下了车撑一把黑伞接我和叶湛上车，雨可真够大的，我和叶湛被淋了个透湿，坐在后座上裤脚都还在往下滴水，叶湛吩咐司机：“先送我哥回去。” 说着他打了个喷嚏。虽然是夏天，淋了雨也还是会冷，而且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很难受，叶湛住的地方离我这里有段距离，不知道就这么湿着回去会不会感冒。正常情况下，我应该让叶湛先去我那里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反正也不是件多麻烦的事，但现在的问题在于我家里还有个塞壬在，我有点担心他们会碰上面。不过出门前我叮嘱过他不要出房间，所以就算我让叶湛到家里，应该也不会这么倒霉真的就碰上了，况且叶湛心思重，如果我就这么让他湿着回去了，他倒不会说些什么，只是很可能免不了心里犯嘀咕想东想西，我也不好向他解释。思虑一番，我还是开口说了：“淋成这个样子了，等会儿你上我那儿冲个澡换身衣服吧，免得感冒了。”我开了个玩笑，“到时候生病请假了，全勤可就泡汤了。” 叶湛像是早等着我说这句话，很快地说：“好，谢谢哥。” “唉，”我叹了口气，“别谢了少爷，多大点事儿。” 到了家门口，我停顿了一下，按了指纹开门，进门的同时看到了在泳池里泡着的塞壬。我和塞壬四目相对，第一反应是要关门，手往后带了一下，却感受到了一股阻力，没能把门关上。我回头，看见叶湛手扒着门扶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塞壬所在的那个方向，瞳孔都缩了起来。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完蛋了。事已至此，掩饰也没用了，我松了劲让叶湛进来，低声说：“先去洗澡……一楼靠右边的那间客卧，现在什么都别问。” 叶湛在原地僵了一会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默地进了客卧洗澡，我站在原地，感觉头重脚轻，心里面还有点茫然，现在该怎么办？我是真的没想到塞壬会自己跑到了楼下来，让叶湛一进门就和他打上照面。我的目光和塞壬对上，看到他因紧张而颜色变深的瞳孔，和竖得高高的耳鳍，明白他肯定也被眼下这局面吓到了，应该先把他安抚下来，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我看到他在水下炸开的下半身鳞片。我捧着塞壬的脸，顺了顺他的头发：“别这么紧张……别害怕，刚才那个人是我弟弟，就是早上来找我那个，他不会伤害你。” 其实有很多不确定的事，我不知道叶湛对这件事的接受度如何，他会选择怎么处理，但现在我暂时只能这么对塞壬说。塞壬小声地叫了一声，爪子抓上了我的手臂，抓得有点紧，划出来几道血痕，我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安抚地上下摸了摸：“没事儿啊，不怕……我先抱你上去，行不行？” 塞壬点头，我弯下身把他从水里抱起来，送回了楼上我自己房间的浴室，给他放了水，又说了些话，才下了楼。我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里，盯着茶几发了会儿呆，给叶湛找了套换洗的衣服给他送过去，自己也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我好像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也好像什么都没想，等收拾得妥帖了走出房门，看到叶湛穿着我给他找的衣服坐在单人沙发上，怔怔望着那一方泳池。我走下楼梯到他对面坐下，看到他身后的落地窗，外面还在下雨，下得很大，明明还是白天但是天都暗下来了，雨点砸在玻璃上，噼噼啪啪的，又变成水痕汇在一起往下滑。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叶湛把目光收回来，喉结动了动，好似有些艰难地开口：“之前、之前父亲说的和德国合作的那个国际项目……” 叶湛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我看着叶湛脸上的表情，感觉很不妙，问他：“那个项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