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的泪水。 “不哭了。”男人挺了挺腰,有些僵硬地歪头,把脑袋以一个微妙的姿态伸过去,方便金柏给他擦头发。 因为还在开车,金柏只是简单地吸干了头顶的水,确保不再影响视线,便坐回了副驾。 他注意到车前挡板上放着的首饰盒,是当时用来装那个柏树胸针的盒子,而现在严逐穿着发布会上的西装,满身的水,胸针清清爽爽地躺在盒子里,另一些发布会的材料则散乱地堆在后座,能看出男人出发时的慌乱。 金柏抬了抬眉,问道:“《流缘》呢?” “明天才是正式发行日,但我觉得他们不会发了。”金柏忽然的关心令严逐受宠若惊,谨慎答道。 “我说剧本。” 金柏指的是《流缘》的原本,用牛皮纸袋装着,严逐手写的那个剧本。 “在副驾储物箱里。” 虽然过了六年,但除了某些铅笔字迹变得模糊,其它大体都同从前一样,金柏一点点抚摸着信纸背面的凸痕,像是刚收到寄信的自己,对每一个字留下的印迹都记忆犹新。 这份剧本被他保存得很好,钢笔是最怕水洇的材料,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都完好无损。后来他把这个袋子收在家里,居然也忘记了。 他拉下车窗,流动的风和斜落的雨落在纸张上,很快便有一些字体模糊变形,金柏忽然想到什么,开口说道: “你那个时候的字真好看。” 严逐从小就是一手好字,而大学时期的字体与现在的不一样,相比起刻意设计的签名和愈发草乱的行笔,《流缘》上的每一道笔锋都更加清晰潇洒。 “这是送给我的,是吧?” 金柏知道这份剧本有无数个备份,进入制作后又有无数个版本,但只有这份手写的是经由信使送给了他,是他的情书。 雨又大了些,这场雷阵雨比想象中还要猛烈。 “我跟你说过吗?”金柏努力思索着过往,指尖抚摸在扉页,那里有严逐的名字,“故事写的很好,我很喜欢。” 他说完“喜欢”,便撕掉了第一页剧本,顺着车窗扔了出去。 手写的剧本一页一页地撕,接着抛出窗去,到后来一沓沓地扔,风把那些纸本一张张地分开,一面面地吞噬。 车辆向前行驶,剧本留在风中。 他没有听到稚子的哭声,被抛弃的一声不吭。 直到牛皮纸袋上的落款也被撕碎了,水沟村2-13户的演员金柏被风吹走,这场对过去的绞杀终于落下帷幕,雨水打在他脸上,是难得的快意和舒畅。 金柏摇起车窗,向下躺了躺,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合上眼,声音轻快地说:“等你剪好《流缘》再给我看,带我回家吧。” 严逐不知道金柏口中的“家”是哪里,那个破旧的楼梯间还是他独自搬走的家,刚刚男人一页页地把剧本扔掉,严逐的心也一寸寸冷了下去。 他并非察觉不到金柏对他的心软,那些残留的爱意令他坚持停留在他身边,可金柏将《流缘》抛掉的神情,眼看就是要对他下一个最终的判决,于是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风雨吹得越大,他越不认为那是什么很好的结果。 今晚金柏险些出事,严逐几乎已经认命,就这样吧,他愿意退到金柏看不到的地方,静静地注视着他,只要金柏能好好的,那怎样都行。 但现在还不是退出的时候,车辆驶入市区,严逐几乎没有过多犹豫,就把金柏带回了原先的家,大后天就是终审,他不能允许金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于是金柏醒来,看到车辆停在熟悉的小区,而严逐正在旁边静静地等他自然睡醒的时候,心中低叹一声“果然啊”,没多说什么,率先下了车。 上一次住在这里,还是因为严逐高烧,而这次两人先后洗了澡,等金柏出来的时候,严逐已经把客卧收拾好了,并且把自己的被子搬了过去,然后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等着金柏万一想跟他聊一聊,亦或者直接去休息睡觉。 金柏洗了很久,出来时脸上红扑扑的,他看起来很高兴,瞥了一眼拘谨的严逐,然后径自走向酒柜。 他一般不喝酒,倒是严逐会在家里存一些好久,要么拿着送人,要么自己小酌一杯,他对着里面琳琅满目的酒瓶看了半天,没有一个写着他认识的文字,于是干脆选了一瓶顺眼的,转头冲严逐晃了晃: “要不要喝一点?这个好喝吗?” 严逐已经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搞蒙了,金柏皮肤很白,再被浴室的热气一蒸,脸颊带着明艳的粉嫩,眼尾更像是哭过一般,他一边疑惑一边被吸引,眼神盯得很直接,所以当金柏忽然转回头来,冲他笑,语气轻快地问一些日常化的问题,心跳立即快了起来,心虚地垂下眼去,甚至都没有阻止金柏喝酒,答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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