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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他们不在意也根本看不到她的存在。 江月白等两位金丹真人走远,才直起身体眉头紧皱。 本命法宝碎裂,那是要命的事情,原来黎长老是因此才结婴无望的。 一抬头,江月白蓦地看到远处冬梅树下的人,花落如雨,飘零满身,青衣公子长身玉立,美如画卷。 (图片来自书友) 江月白心中一抽,不为此时美人美景,而是不知黎九川在那里站了多久,是不是也听到刚才那两人说的话。 黎九川扫掉肩头花瓣缓步走来,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叫人如沐春风。 “山君传讯于我,我便出来寻你,你倒是走得快,随我来。” 江月白吸了口气,扬起大大笑容跟上去,“山君是谷口虎尊的名字吗?” 黎九川道,“并非,山君是对虎妖的尊称,它叫琼林山君。” “怪好听的,等我以后结丹,也要起个好听又威风的道号,那黎长老您的道号是什么?” “我?尚未特意起什么道号,他们唤我九川真人。” 七拐八绕,黎九川带江月白来到最深处,背靠着山崖的一处单独小院。 院落幽静,冬梅盛放,竹帘半卷,廊下古琴旁的香炉里青烟袅袅,画卷书册散落一地,乱中别有一番书香气。 黎九川挥手淡扫,清风卷动,画卷书册纷纷飞起,回到屋中书架上。 江月白目光跟随,看到那满满一屋子全都是书。 黎九川带江月白到廊下小坐,亲手给她斟了一杯热茶。 除了上课时,黎九川对待宗门弟子并无半分架子,也不以资质背景看人,十分亲善和蔼。 江月白在他课上表现突出,他便格外偏爱些。 因此,江月白对他也是有敬无畏,无需过分压着性子相处。 “看你修为增长,五行轮转桥应是成了吧?”热茶放到江月白面前,黎九川笑问。 江月白点头,黎九川面露喜色。 “可否容我探查一二?” 江月白缩手有些挣扎。 “我只是好奇炼气期的五行轮转桥是什么样子,我在讲法堂授课多年,教导过不少五灵根弟子,算上我自己也只有三人成功搭桥,还都是在筑基期后。” “看看你的情况,或许有助于其他炼气期五灵根弟子搭桥,所以想要探究一二。丹田是修士最为隐秘的地方,你不愿也无妨。” 江月白咬了咬嘴唇,若非黎九川指点,她绝无可能这么快就成功搭桥,思前想后,江月白伸出手。 黎九川微微一笑,托住宽袖探出手,双指轻轻搭在江月白手腕上,一道神识探入经脉。 见到江月白经脉宽度,黎九川神色微怔,再深入探查,看清她丹田内状况,黎九川瞳仁一颤。 五行气旋徐徐转动,大小相当,彼此相连十分稳固。 当真成了,而且比他那时搭得还要好,如此悟性潜力,他日必定大放异彩。 黎九川收回手,“若非宗内不许金丹真人收徒,我定要将你收到门下,不过我倒是有调动杂役之权,你可愿到我这里来?随我一起钻研五行之道?” “啊?” 江月白呆愣张嘴,她怎么成香饽饽了,一个两个都想收她。 第33章 黎九川说完,没等江月白回答又自嘲一笑。 “算了,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你跟着我无甚前途。今后你若是在修炼上有疑惑,可随时来寻我,在我还有余力时,我会尽力指点你。” 江月白闷闷点头,壮着胆子问道:“黎长老,您的本命法宝当真没办法修好了吗?” 黎九川并不避讳这个问题,“很难,我的本命法宝乃是根据五味山人杂集中零散记录设计,没有完整的炼制手段,全凭我自行摸索。” “初时确实强悍,叫我金丹初期可敌金丹后期,但……终归是有缺陷,我想当今除了五味山人,无人再有办法帮我修复。” “就不能换一个吗?” “本命法宝,与金丹神魂相连,如何换得?除非……” “除非什么?” “碎丹重修!” “啊?”江月白惊了,黎九川说得果决,他分明有这意思。 “就不能,不能去找找五味山人吗?” “她游历天下,哪里就那么好寻,就算寻到了,事关本命法宝,她也未必肯将炼制方法透露给我。” 江月白低头沉默片刻,吸口气从储物袋中取出精致的木盒。 “这是我在南谷坊市买的灵雾仙茶,感谢黎长老这些日子的指点。” 江月白起身拜礼。 黎九川打开盒子吸了口茶香,“今年冬至时的新茶,甚好,正好我这里茶喝完了,省得再去买。” 黎九川倒掉茶壶里的旧茶叶,取了新茶放进茶壶,江月白松了口气,生怕自己的礼物黎九川不喜欢。 江月白又坐下来道,“我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黎长老。” “但说无妨。” “是那日雪灾时,我在田间施展草木诀,却一不小心调动了水灵气。” 黎九川眉头微扬,“哦?后来如何了?” “我的手被冰冻,所以我很疑惑,难道木行法术以其他属性灵气催动,是可以产生新的变化吗?是不是别的法术也可以有这些变化,只可惜后来我多次尝试,再没有成功过。” 黎九川将茶壶放在小红炉上,问道:“除了五行转换,你可曾了解过三奇属性?” “风雷冰吗?看过一些,但我五行还未吃透,觉得太复杂了。” “别的且不说,你觉得冰从何而来?这个问题陆南枝也一直在思索,整日追着我问,我这小院她都来了许多回,现在看来,你要先她一步领悟了。” 江月白来了精神,身体不由前倾,满脸求知欲。 黎九川理好衣袖,授课时的严肃气场加身。 “五行是天地运转的根基,但在五行之中亦可产生别的变化,风雷冰三奇属性便是。这仍属于悟道,只一味苦修是修不来的……” 红炉一壶茶,廊下数枝梅。 茶沸,火熄,风起,梅落。 “我明白了,冰亦是水,却性寒不生木,无法滋养万物,故而在水生木的过程中会被排出,所以我的手上会留下冰。” 江月白满脸兴奋,黎九川提壶斟茶。 她迫不及待,当即便转身对着廊外冬梅掐动草木诀。 红梅徐徐绽放,暗香幽幽浮动。 江月白惊喜的睁大眼,看到双手被冰霜一寸寸覆盖,她成功了! 黎九川放下茶壶,“你既明白水如何生冰,领悟风雷属性便只是时间问题,不过领悟还不够,要如何将其运用到法术中,才是你接下来应该思考的问题。” “你很聪明,但我仍要提醒你,不可因为一时成就得意忘形,急功近利,领悟到运用中间还有诸多问题,你可能几日便发现诀窍,也可能几年甚至几十年。” 江月白点头,“嗯,其实因为水生冰的问题,我已经有一些想法,譬如我能否以金灵气催动云雨诀?届时金针如雨,岂不是让云雨诀变成了有杀伤力的法诀?” 黎九川勾唇一笑,“原理上可行,却需要经年累月的练习才能做到如臂使指,且此法恐怕只有你这种贯通五行轮转桥的人才能做到,也算是独门秘术了。” 江月白躬身大拜,“今日多谢黎长老指点,叫我茅塞顿开。” “是你悟性好,实际上你很适合留在万法堂钻研法术,可惜现在的你要光明正大进入万法堂学习还很难。天色不早,我取几册书与你,早些回去,随我进来。” 黎九川起身走进旁边满是书架的屋子,江月白紧随其后。 穿过一排排书架,她看到屋子最里面挂着两卷画。 一副,青衣女修醉卧山巅,月下独酌,疏狂洒脱。 一副,黑衣女将持枪策马,追云逐日,逍遥不羁。 江月白目光定在第一卷的青衣女修身上,颤声问:“这是谁的画像?” 正在取书的黎九川扫了一眼,“第一幅是天衍宗祖师陆行云,第二幅是五味山人,都是我一生最为敬佩的人。” 江月白瞳仁颤动,亲娘啊,当日指点她仙路的人是天衍宗祖师陆行云! 可又不对啊,不都说她飞升几万年了吗?难道是极为相像之人? 黎九川取好厚厚一摞书交到江月白手里,“这些都是我编撰的,关于低阶五行法术运转原理的,还有这一套《五味杂集》,是现如今世面上能收集到的所有,送与你。” 江月白受宠若惊,“多谢黎长老,您真的是特别特别好的人。” 黎九川温和一笑,“我并非你所想的那般好,我执意到讲法堂授课,除了传道授业之外,更多的,是我享受你们尊敬的目光,否则我将惶惶不可终日。” 江月白似懂非懂。 “我与你说这个做什么,我送你出去。” 花溪谷口,日暮黄昏。 “大胆妖魔休走,急急如律令,去!” 江月白心情大好,蹦蹦跳跳念念有词,双手动作不停,当自己是凡间降妖除魔的道士。 “哈哈哈,今日落在我月白真人手下,定叫你灰飞烟灭,看招!嗖嗖嗖!” 呱~ “哎呀!” 一声蛙鸣,江月白绊到石头五体投地,鞋都摔飞一只。 池塘中探出半个蛤蟆脑袋,扫了江月白一眼又咕嘟嘟沉下去。 “江师姐,你趴在这里干什么?” 江月白一抬头,看到石小武背着一背笼野菜,拿着小锄头站在不远处。 郭振除了种灵田,还在院里养了些七彩锦鸡,石小武每日都要出去挖野菜喂鸡。 江月白爬起来揉揉鼻子,神识一引拿回鞋穿好,咳两声掩饰尴尬。 “那啥,我跟爷爷去南谷坊市买了些叫花鸡,用飞凤林中妖禽做的,这两只你拿去,一只你吃,一只给你师傅下酒。” 先前郭振和石小武护她,她都记在心里。 石小武开心的吞口水,“太好了,我都好久没开荤了,我师傅简直抠死了。” 石小武拿了鸡就打开油纸扯下一个鸡腿塞给江月白,江月白不要,他才自己撕咬起来,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是油。 “吃慢点,这个弹弓也是给你的,打到鸟可别忘了喊我一起烤,不准吃独食。” “嗯嗯,我一定喊江师姐。” 两人一起进谷,才走没两步,便看到吕莹甩着草,闷闷不乐的往外走。 四目相对,吕莹哼了声扭头就走。 “吕莹你等等!” 第34章 “修了这么久《青木功》才入门,你还想我夸你不成?我也不指望你一下就能修成个二层的法术出来,但你好歹也努努力行吗?我看你讲法堂就别去了,浪费时间!” 吕莹今日好不容易将《青木功》入了门,满心欢喜的去找宋佩儿,最终换来一顿数落。 江月白珠玉在前,即便她是花溪谷第二个修成功法的,也不再有人给她半句夸奖鼓励。 吕莹心中委屈,无人能知。 独自外出散心,才到谷口就见江月白同石小武有说有笑,吕莹心中更不是滋味。 “吕莹你等等!” 江月白上前扯住吕莹袖子,被她沉着脸甩开。 “对不起!”江月白大喊着阻止吕莹离开,“那日是我说话太难听伤了你心,我跟你道歉。” 吕莹顿住脚步,心中说不上来的酸涩难受。 江月白取出一个长条木盒打开,露出里面通透温润的玉簪,还有一股好闻的香气。 “这是我专门为你挑的,暖玉生香,提神醒目,给你赔礼道歉,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谁要你的赔礼,我才不要你可怜!” 吕莹一把拍飞江月白手中木盒,玉簪飞出,撞在道旁石头上断成两节。 江月白拳头紧握,石小武站在远处咬着鸡腿,一脸惊恐。 半晌,还是江月白先笑了,“你不喜欢这簪子也没事,我还有些灵石,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买给你。” 吕莹眼眶泛红,“我想要你消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江月白满眼不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 “对啊,我就是很讨厌你,讨厌你惺惺作态的施舍我可怜我,在我面前彰显你的了不起,让所有人都拿你跟我比!” “你难道就不是吗?” 江月白冷幽幽问,吕莹浑身一颤。 “当日我为花溪谷最末,你为花溪谷第一,那么多人你为何偏偏要跟我做朋友?你难道就没有龌龊心思?你真以为我傻吗?你不就是想用我来衬托你的优秀,衬托你的善良吗?” 吕莹被江月白气场所慑,心虚颤抖。 “你……你有能耐,你去跟陆南枝他们做朋友啊,你看他们瞧不瞧得起你一个杂役!” “你瞧不起我,便觉得所有人都瞧不起我了吗?爷爷说得没错,他人能接受我不好,能站在高处施舍我怜悯我,却见不得我有半分好,你便是这种人,算我错看你了!” 说完,江月白错身离开,大袖抹过脸庞,一身决绝。 吕莹定定的看着地上断掉的玉簪,面色惨白浑身发冷。 “我不是……我没有……” 吕莹掩面痛哭。 石小武看看吕莹又看看远去的江月白,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江月白满心烦躁怒火,一路走回小院,发现院门大开。 “老陶,你这是不给我面子,还是不把我阿姐和林长老放在眼里?我不过出去几天,你就把我二十亩灵田全荒了?” “咳咳,那是受了雪灾咳咳咳,老夫也无可奈何!” 江月白心中一颤跨进院中,就见陶丰年面色苍白无血色,按着心口呼吸艰难的坐在石桌边,贾卫抱着双臂眼神阴狠,咄咄逼人。 “你干什么!” 江月白一个箭步冲到陶丰年面前,张开双臂护着他,怒目对着贾卫。 中午分别时,爷爷还红光满面,中气十足,这才半日就行将就木的样子,定是贾卫又欺负爷爷。 “白丫头,回屋去!” 陶丰年费力拉扯江月白,她倔强的站在原地不走。 贾卫眼神骤然狠厉,“不想死就给老子滚!” “该滚的是你!三天两头让爷爷给你干活,此事说到哪都是你没理,况且爷爷是花溪谷主事,你只是个杂役弟子,你伤我爷爷是要被宗规处罚的!” “你住嘴!” 啪! 陶丰年站起来,扯过江月白抬手就是一巴掌。 江月白偏头懵在原地,白嫩的小脸上,五个指印逐渐泛红肿胀,眼底雾气氤氲,她死死咬住嘴唇,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 陶丰年心如刀绞,浑身颤抖,垂在身侧的手烙铁般滚烫。 贾卫嗤笑一声,“孩子不听话就要好好的收拾,免得在外面得罪人,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陶丰年扯动嘴角,半个身子护住江月白。 “这丫头是被我娇惯得厉害了,贾师弟容我休息片刻,你那二十亩地我三日内必重新开垦好,种下新的灵植。” 江月白猛一抬头,眼泪掉落,满眼不解的看着陶丰年。 陶丰年并不看她,只看着贾卫。 贾卫扫了扫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不满道:“三日太久了吧,您老可是灵耕师,两日足矣,我正好有些灵药种子,就是难伺候了些得仔细,你一并种下。” 陶丰年脊背佝偻,暮气沉沉,“好,两日便两日。” 贾卫这才露出满意神情,将一包灵药种子随手丢在陶丰年脚下。 临走前,他又深深看了眼江月白。 “小丫头,听说你是林岁晚身边的丫鬟,倒是伶牙俐齿,我阿姐身边正缺个伺候的,要不要我抬举你啊。” 江月白毫不畏惧的瞪过去,却被陶丰年挡在身后,他声音颤抖恳求。 “这丫头是跟我订了契的,在宗门有登记,在她学徒期满之前,怕是不方便调动。” 贾卫似笑非笑,意有所指。 “那倒是可惜,不过你们这契,恐怕坚持不到她学徒期满了。” 说完,贾卫耀武扬威的离开,陶丰年瘫软在地,剧烈咳嗽。 “爷爷!”江月白赶忙查看陶丰年状况。 “丫头啊,你刚才不应该多嘴,那贾卫就是个小人,你得罪他做什么!” 江月白不服,“那就任凭他随意欺负你了吗?两日内二十亩地开垦播种,他分明是要爷爷的命!” 陶丰年苦笑不矣,看到江月白脸上巴掌印,痛心颤抖,“好丫头,爷爷打疼你了吧?” 江月白摇头,“爷爷我们去找洪师兄,把事情说明,总有办法的,你这么纵着贾卫,他只会没完没了。” “你不懂的,你还小你不明白咳咳咳,咳咳。” 陶丰年频频摇头,江月白心中憋气,想不明白爷爷究竟在怕什么,当日他以一敌二斩妖狼,明明悍勇无敌,为何就对付不了一个练气九层的贾卫! 江月白劝不住陶丰年,见他休息片刻之后执意要出门,只能恨铁不成钢的跟随,哪怕帮他分担一点也好。 一连两日,爷孙俩在田间地头忙碌,江月白生着闷气话也不说话,只埋头干活。 待到所有灵药种下,回到小院梳洗过后,陶丰年正想跟江月白道歉,江月白却默不作声的收拾东西离开。 “你要去讲法堂吗?爷爷送你去。” “不用,爷爷休息吧。” 江月白头也不回的离开,陶丰年坐在院中抽着烟杆,满身孤寂。 他不是无可奈何,只是不想拼上性命,他想活下去。 日落月升,陶丰年一直没有等到江月白回来,从小院走到谷口来回踱步,早该回来的小丫头始终不见踪迹。 陶丰年思索一番,忽然面色大变! 第35章 阴风涧,天昏地暗,寒风刺骨。 荒草丛生之处,乌鸦啼叫,怪石嶙峋。 江月白气鼓鼓的瞪着面无表情,一身冷意的陆南枝,她今日上完课刚准备回花溪谷,就被陆南枝拦住,最后闹到这里来。 旁边谢景山蹲地抓头,“你们俩打架,我只是路过看个热闹,为何我也会被罚到阴风涧来陪你们面壁七日?我冤枉啊!” 陆南枝理好衣衫,拱手道:“抱歉,连累你了。” 说完,又看向江月白,“你若直接告诉我水生冰的诀窍,我不会情急之下对你出手。” “凭什么你问我,我就要说?我心情不好不想说行不行?而且你耽误我上制符课,难道就没有一句道歉吗?” 陆南枝吸了口气面对江月白躬身拱手,“抱歉,今日是我不对。” 陆南枝诚恳,倒叫江月白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气闷的坐下来抱紧双臂抵御阴寒。 “最气的是黎长老,昨日还跟我有说有笑,今日就不留情面的罚人!” 谢景山愤愤不平,“对,整个讲法堂那么多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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