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上来哪里怪怪的,她抓了抓脸,看卓青锋走到她面前。 “江……我有话想跟你说。” 卓青锋脸颊羞红,浑身紧绷,眼神炽热的盯着江月白。 江月白往后闪了闪,狐疑眯眼,“你想干嘛?我今天心情不好,小心我把你头拧下来。” 卓青锋深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道,“我心悦你,想请你与我结为道侣。” 江月白一双眼蓦地大睁,内心慌乱无措,嘴巴张了半天才喊出一句。 “你是有大病吗!” 江月白埋着头逃走,跑到近水楼里靠着墙呼吸急促,偷偷看了眼外面,卓青锋还站在树下一动不动,好像有点……落寞。 “别随意践踏别人对你的喜欢。” 谢景山的声音传来,江月白扭了几下头,才看到他站在近水楼大厅的窗户边,也正看着外面的卓青锋。 “你你……你都听到啦?你是狗耳朵吗?”江月白没好气的骂。 谢景山转过头盯着江月白看了半晌,“脸白而不红,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那家伙。我娘说,尘世复杂,能遇到一个愿意把赤诚之心不加掩饰的捧到你面前之人,是极大的幸运。” “我娘还说,你可以不喜欢可以拒绝,但请不要故意忽视,也不要随意践踏,要心存感激,把话说明白不要耽误对方,让这样一个赤诚之人今后依旧能够赤诚,不会陷入自卑无助或恼怒怨恨中。” 第228章 江月白皱眉,她长这么大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从没有人教过她应该怎么办。 突然听到卓青峰那样说,她内心慌乱,不知所措,也根本不知道怎样才是正确的拒绝方式。 骂人,确实是她不对。 可是现在,她也难以平静的再去道歉,去说清楚。 “唉……我还特意选了这近水楼给他图个好兆头,结果还是不得月啊。”谢景山唉声叹气,伤春悲秋。 江月白抓起手边茶杯丢过去,“你是不是喝假酒喝得都变味了!” 谢景山头也不回,抬手接住茶杯。 “今日黄昏时,这家伙找上我帮忙的时候,我是真佩服他不怕死的勇气,也不看看你江月白是什么人,竟然有胆量跟你告……啊疼疼疼!” 江月白拧着谢景山的耳朵,“什么叫不怕死的勇气?喜欢我需要什么胆量你说,你给我说!” 谢景山龇牙咧嘴歪着头,试图抢救自己的耳朵。 “你看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哪个敢喜欢你,我一梦到你就吓个半死,那个试图毁我道心的幕后黑手简直眼瞎选错了对象!” “你给我滚!” 江月白松开谢景山,谢景山捂着耳朵正准备继续贫嘴,忽然发现江月白紧咬嘴唇,眼眶泛红。 谢景山浑身一抖,赶忙道歉。 “对不起我那都是混蛋话,你当个屁听个响就行了,别往心里去,都是我嘴贱该打,你要不揍我一顿,哎呀哎呀,你可千万别哭我的姑奶奶,我给你跪下认错成不。” 江月白吸口气,不理谢景山独自离开。 她刚才本来就因为陆南枝的事情心情不好,又被卓青锋突然表白,自己骂了人不对,心里觉得惭愧过意不去,谢景山又一个劲的说她。 她知道那是开玩笑,知道谢景山就是嘴贫,可人总有心情不好,会被玩笑话伤到自尊心的时候。 夜风寒凉,江月白慢慢平复下来。 她忽然意识到,她刚才是有些羡慕谢景山,所以心酸难受。 她羡慕他家庭和睦,想法光明,做事磊落,羡慕他爹娘都在,可以教他人生道理,少走弯路,也羡慕他无论发生什么,都那么无忧又无虑。 谢景山就像一团毫无杂质的光,耀眼得让阴影都无法滋生。 这样完满的人生,怎能不让人羡慕? 彼时,谢景山独自一人坐在近水楼顶露台上,懊恼地抽自己的嘴。 “贫嘴的臭毛病就是改不了是吧,你当谁都跟沈怀希一样好脾气是吧?” 想到沈怀希,谢景山的目光黯淡下来,回头看了眼房间里还在谈天论地的天衍宗小伙伴们,苦笑一声。 “沈怀希啊沈怀希,你若是没走,此时与大家一道多开心?” 谢景山仰头饮酒,他什么都没忘,他百毒不侵,区区忘忧丹怎么可能让他忘记那日的事情? 当日江月白营帐中的沈怀希生平录,也是他早先派人调查,让人送到她那里的。 她深陷其中,理应知道全部。 而他装作什么都忘了,不过是为日后重逢留一条活路。 还有那日山坡上饮酒痛哭,也只是心中难受,找个借口抒发罢了。 他从来不傻,他祖父谢天宝一人建立山海楼,他爹谢归鸿守业有成,开疆拓土,他娘虽神秘但也绝对不是普通人。 他身为谢氏唯一后人,要是傻子,他爹早都跟他娘生老二去了! * 次日一早,城西斗法场。 陆氏大长老陆文彦跟黎九川一起,在斗法场旁的塔楼顶层观战。 陆文彦相貌清俊,儒雅斯文,玉冠白衣,手持洞箫,在陆氏族中姿容无双,但是站在只是身穿普通青衣的黎九川身旁,仍旧黯然失色。 “听闻九川真君昨日在东海挑战元婴战榜第九,得胜而归,可喜可贺。” 黎九川谦和淡笑,“正巧碰上,随手切磋了两下而已。” 陆文彦又问:“不知九川真君何时继续挑战第八位?我记得第八是灵鹤门的丹灵真君,他元婴中期修为,实力高强可不不好对付啊。” 黎九川点头道,“丹灵真君确实威名远播,我先前在混沌之地见过他一次,他目前应该来不了风云会。” 陆文彦一脸可惜,实则心中嘲讽,“那也是没办法了,还以为九川真君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黎九川扫他一眼,随口道,“丹灵真君是被我误伤所以在闭关养伤,我已邀请如今战榜第五的碧阳真君,过两日就到。” 陆文彦脸色一僵,嘴角抽搐,赶忙握拳咳了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看向下方斗法场。 “……兀那贼子,信不信老子一发火弹送你照亮万家灯火!” “行行行,有种全都上来,子不教父之过,是爹没把你们教好!” “老子一巴掌给你呼到地上扣都扣不下来你信不信?” 斗场上骂声一片,刺耳难听,陆文彦眉头紧锁,不忍直视。 “也不知是哪个卑鄙小人想得法子,以至于现在人人效仿,斗法之前先斗嘴,简直有辱斯文!” 黎九川挑眉,“在下倒觉得,想出此法的人挺聪明,激起怒火,趁乱出手,不会过多暴露自身实力,又能快速连胜,省时省力。” 陆文彦握紧洞箫,有些不悦,但又不好发作,只能闭嘴。 黎九川道:“陆南枝的事情,太上长老信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你们若是一定要把她嫁给方氏,那就休怪天衍宗不念……” “陆氏的龟儿子们!都给姑奶奶滚上来受死!” 一声清喝从斗法场中心传来,陆文彦神情一凛,黎九川好险没呛到口水。 只见包得严严实实,只剩浓眉大眼露在外面的黑衣女修叉腰站在最中心的擂台上。 一身傲骨,两袖杀气,三尺凌厉,睥睨四方! “是她!是昨天城中斗法场那个蒙面母夜叉!” 众人震惊。 “她今天怎么盯上陆氏了?” 一众陆氏弟子莫名其妙,互相看看,不知道是谁惹上了这种人。 江月白抬手,一把普通长枪自袖中飞出,枪头一指。 “你,陆氏家主之女是吧?还有你,狗模狗样的狗腿子,你们两个一起滚上来,看我不打你们个满面桃花开。” 陆文彦探出半个身子,神识扫向江月白意图查清楚她是谁,竟然敢当众羞辱陆氏。 “咳!” 黎九川一步上前,拖住陆文彦。 “陆兄,小辈争斗你我元婴长辈不便插手,不过是个呈一时口舌之快的‘小人’而已,走走走,拂衣真君正跟其他各宗元婴在东海之上切磋,咱们观战去。” 陆文彦被黎九川生拉硬拽的拖走,江月白在下面继续群嘲。 突然,自家师父又气又没辙的声音传进识海。 “你那簪子,记得包一下!” 江月白头顶小灵芝冷不丁一抖,完了,干坏事被师父当场抓获了! 不过师父这一提醒,她才发现易容忘了隐藏发簪。 第229章 陆言心和陆岩通皱眉对看,表示都不认识江月白。 “别怕,我上去会会她。” 陆岩通跳上擂台,盛气凌人。 “胆敢当众羞辱我陆氏,便做好付出代价的准……!!” “小心!!” 陆岩通话还没说完,江月白突然在他面前消失,一道枪影势如破竹,从他背后直刺后腰命门。 陆岩通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慌忙激发身上防御软甲,可就在这时,他感觉无形丝线猛地勒紧他脖颈,打断他灵气运转。 完了! 陆岩通脸色煞白,已经能想象到自己被人一招打下去的丢人样子。 “啊!” 陆言心惊呼捂嘴,周围人骇然睁眼,却见江月白的枪尖堪堪破开陆岩通护身软甲,停在他后腰命门处。 “没意思!” 江月白一脸失望,收枪一指陆言心。 “这一个不够看,你也一起上来,姑奶奶我要一对二!” 陆言心忌惮后退,扫了眼面色仍旧苍白的陆岩通,又暗暗看向周围聚集过来的其他陆氏弟子。 江月白长枪拄地,喝道,“怎么陆氏换了家主,陆氏弟子就都成了软蛋吗?堂堂家主之女连上台的胆量都没有?当真是可笑!” “想当初你们上任家主在时,陆氏南枝仗剑倾城,风尘之中逐生杀,那才叫一个巾帼不让须眉,有陆氏风范,家主之女气度,让人敬仰,让人钦佩!” “再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啧啧啧,真是没有对比,你就烂得没下限了!不敢上来就留下你的参会牌趁早回去找你娘哭去,别在这里恶心我!” 陆言心气急败坏,“你欺人太甚,诸位族兄族姐,难道你们就要看她如此欺辱我陆氏吗?” 周围十几个陆氏弟子握拳咬牙,全都怒火冲天。 江月白傲然蔑视,她来之前见过齐明,他确实厉害,自己打听不到的事情他门清。 阿南让她小心的那俩陆氏兄弟正在城东斗法场,不会过来这边,陆氏剩下的这十一二人里只有三个筑基后期的。 就算不小心翻船了也没关系,她今日还有一次机会,重点是,这口气,她咽不下! “跟这种人不用讲道义,大家一起上,豁出去今日一次挑战机会,也要叫她知道我陆氏绝不是好欺辱的!” 陆言心大喝一声,跟周边八个陆氏男女弟子一起踏地而起,冲上擂台。 仍有五六个比较冷静的陆氏男女默默站着,不为所动。 江月白冲那几人调皮眨眼,十个人,这不是巧了吗! 在陆言心他们九人落地瞬间,江月白抬手祭出包了金壳的八阵盘。 这东西她后面还要用,眼下不好暴露真实样子。 流沙缚龙阵! 狂风起,黄沙陷。 擂台上十人才刚落地,就惊恐的发现他们身处无边沙漠之中,身陷流沙。 无数双黄沙手臂从脚下伸出,像冤魂索命,不断将他们往下拉,越挣扎,陷落得越快,并且身上灵气正不断被黄沙掠夺。 “无关人等,都给姑奶奶下去吧!” 江月白枪出如龙,在擂台各处如疾风般穿梭,留下道道残影。 铃铃~ 若有似无的铃铛声中,擂台上的陆氏弟子无论法术还是法器,通通被干扰打断。 断骨声脆,惨叫连连,八个人被江月白长枪痛打,吐血倒飞,重重砸在人群中。 江月白眼神冷厉,衣衫猎猎,拄着长枪站在擂台中央,肃杀之气令人胆战心惊,就像个掌管生杀大权的女阎罗。 她腰间参会牌上,已有八道光痕耀眼夺目。 “阵……阵法师!!” “她起阵怎么这么快?!” “速度和力道也远超常人,身上还有干扰神识的法器。” “不是,我咋啥都没看清就结束了呢?” 擂台下聚集了不少人,全都惊讶的睁大眼。 在他们眼中,十个人上了擂台之后,立刻就被黄沙缠身,如龙绕柱,不断紧缚。 之后连台下人都没反应过来,八个人就被江月白狠狠击飞,一点挣扎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太快!太猛! 阵法师一旦在擂台上起阵,就等于不败之地,昨日就有个才筑基初期的阵法师小子,靠着一个阵轻松连胜十场,令人印象深刻。 擂台下那几个陆氏弟子看着倒地痛呼,都断了一条腿的同族,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庆幸没有冲动行事。 江月白挥手收回镀金版八阵盘,吹开额前乱发,傲然扫视陆言心和陆岩通两人。 两人看到擂台下同族惨状,面色惨白,胆战心惊。 那些同族里可是有筑基后期的,而他们两个才筑基中期。 “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何要针对我们?”陆言心颤声喊道。 江月白冷笑,“你口气太臭,熏着我了!” “你!”陆言心气愤握拳。 陆岩通此刻仍对江月白最开始那一枪心有余悸,当即拉住陆言心。 “今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就此认输,你也赢了十场,该满足了!” 说着,陆岩通给陆言心使眼色,两人就要下台。 自己下去,还能说是不愿计较,大度让人,被打下去可就丢人了。 “我让你们走了吗?” 江月白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无形气流带着黄沙,猛的将两人撞回来。 “想下去,就给我爬!!” 白龙金虎印! 两方印台从江月白袖中飞出,化作白龙金虎。 吼!! 白龙咆哮,金虎飞扑,势如泰山压顶。 两人骇然瞪眼,纷纷祭出护身法器全力抵抗。 江月白蔑视冷笑,双指轻轻下压。 轰! 剧烈撞击之下,气流飞射,两人护身法器刹那间破碎,被泰山之力压得五脏破裂,喷血倒地。 江月白双指回勾,两方印台点到为止,悬在高空,她长枪一架,火气凌云,疾风骤雨般杀向两人。 说她家阿南是炉鼎?是深闺怨妇?打不死你们!! 断骨声,闷哼声,重击声,吐血声。 各种令人牙酸心颤的声音从擂台上传出,所有人都往后闪着,又惊又恐的看着擂台上跟沙包一样,被江月白一杆长枪通揍的两人。 想下台,也会被江月白一枪捞回,继续打,而且……还总是照脸打。 “这哪是斗法,这他娘的是拿人练枪法啊!” “此女实力深不可测,恐怖如斯,绝对不止筑基中期,肯定筑基巅峰,甚至半步金丹那种。” “蒙面也就算了,咋还隐藏修为呢,太不讲武德了!” 这时,擂台下走来三个儒雅青年,只那一身书卷气和俊朗相貌,就能看出是孔氏弟子。 持剑男子皱眉道,“擂台上的女修灵气浑厚,神识浩瀚,用傀儡师的控丝术来回牵制二人,根本就是单方面虐打。” 摆弄铁扇的男子点头道,“如此寻仇未免太过,且她除了兄长说的那些,体魄也强横得过分,你看那两人的法器法术她根本不躲。” 中间容貌俊秀,男女莫辨的男子左右看看,闭口不语,只是眼神中透露出许多‘话语’。 持剑男道,“目前看来,此女有成为本届黑马潜力,叫人多盯着点。” 铁扇男点头,“嗯,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女的有点像大长老叫咱们盯死的那个江月白啊,用枪,又擅阵法。” 俊秀男子托腮拧眉,闭口思考。 持剑男道,“定不是她,大宗亲传弟子怎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寻仇,你我虽未见过江月白,但她师父黎九川谦谦君子,她也当是个婉若芝兰,风华内敛的女子。” 俊秀男子闭口点头,铁扇男子看向擂台。 “希望如此,此人要真是江月白,就这嘴皮子,三弟诗都念不完,就得被她骂个狗血淋头。” 砰! 一声牙酸巨响,两个沙包从擂台上狠狠砸下来。 江月白拄着长枪喘口气,“打得我都出汗了,不打了结束!” 只见陆言心和陆岩通两人脸颊肿胀,满身伤痕,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惊恐万状,泪流满面的看着台上的江月白。 这时,陆南枝面无表情,带着一身寒意从人群中走出,有人传信给她,她才来看看。 陆南枝淡淡的扫了眼地上那两个总是阴阳怪气羞辱她的人,瞳仁微动,抬眼朝擂台看去。 江月白眼珠一转,“哎呀!是上次揍得我满地找牙的陆南枝,打不过,溜了溜了!” 江月白提着枪直接逃走,陆南枝愣了愣,看到江月白在人群中回头,冲她调皮眨眼,心头一震。 连日阴霾的心中透进一道光,陆南枝眼眶湿热,紧绷的唇角逐渐柔和,忍不住上翘几分。 谢谢你,小白。 第230章 城中斗法场,骄阳似火。 谢景山随手一剑震退对手,对方拱手认输,含泪下台。 谢景山心不在焉的站在擂台上,已经懒得分辨对手是他祖父买输的,还是他打赢的。 “唉……要怎么道歉,江月白才能不生我气呢?叫她打我一顿,她又不……” 白衣倩影踏上擂台,怀中抱着一把煞风刀,眉眼凌厉,杀气腾腾。 谢景山冷不丁打个颤,失声大喊,“江月白!” 周围空气一滞,所有人都转身朝这边擂台看来,谢景山赶忙捂住嘴。 “她就是江月白啊,果然如传言一样风姿绰约。” “她可是这次风云会热门人物,虽说夺冠差了点意思,但实力在那些新秀中算顶尖的。” “终于找到她了,快快快,留影玉拿出来,把她斗法的过程都记录下来,肯定有不少人愿意买。” 大堆人涌来,全都高举着留影玉,互相推搡,争先恐后。 江月白始终冷着一张脸,谢景山感觉大难临头,艰难的吞了口唾沫。 “你该不会是想当众打我一顿出气吧?这么多人,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别……别……别打脸成不?” 谢景山哭丧着脸恳求,江月白面无表情,缓缓抽出煞风刀。 “拔剑!” 语气漠然,毫无感情起伏。 谢景山浑身一颤,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他认输成不成? 不行不行,他爹说过,不管男人女人,气头上不理智,说伤人话做伤人事都是正常的。 任何人都有情绪,发脾气不是错。 只有火气发出来,事情才能翻篇不留疙瘩,逃避是冷暴力,只会更伤人。 他爹惹怒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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