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成为猫妖之前_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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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爆粗，禁不住皱了眉，“你刚刚在说什么？上次我提醒过你，小姑娘家不能爆粗口，我的话你又忘了？” 他嘴上数落着苏乔，心里倒是给萧妄添了一笔！他这个温柔善良可爱懂事的妹妹，就是被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带坏了！苏乔轻咳一下，委婉提醒：“哥，这么多鬼差看着呢。气氛这么严肃，你回头再说我行不行？给点面子。” 萧司衍在家教这方面管得很严。 “姑姑去世了，蓝斯公爵又远在千里。长兄如父，我教不好你，以后下去怎么跟姑姑交代？” 苏乔：“……哎呀，我不说了嘛！” 她敷衍地认错完，又大声嘟囔，“在家里被沈修瑾管，出来打个架又被管……” 萧司衍：“…… 他挑眉，口吻不悦：“沈修瑾平时对你很严苛？他有什么资格管你说脏话，也不看看他自己！” 主打的就是一个双标，他的妹妹，他能说，别人说不得半点！苏乔忙找补：“他没管我，我家阿瑾对我好着呢。" 而从头到尾被忽略一大群阴兵鬼差，怨气更重了。 “……你们在说些什么东西，把我们当摆设吗？！”领头的牛头兵气得嘴都瓢了，它拽着铁钩的另一头，想把钩子抽回来。奈何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苏乔那边纹丝不动。关键是，她还是轻轻松松一只手拿捏！那手腕都没铁钩链子粗！！牛头兵气得鼻孔冒烟，身后那么多手下看着，它只能假装不想要这铁钩子，用力一扔，给地面砸出条深坑。它粗声粗气地警告道：“来者何人？！莫要管我们阴间事！吾乃酆都大帝特派使者，捉擅离职守的孟婆许清欢回去认罪！小丫头，你最好让开！否则……我捉你下地府！！” 苏乔清眸微眯，打算先礼后兵。 “牛头兵大人，我是青云山凌峰观第六代弟子苏乔。请您行个方便，今天许清欢你带不走。至于酆都大帝那边，我以灵体入酆都，亲自跟他老人家谈。” 牛头兵仿佛听了个笑话，声如洪钟，吼道：“你一个小小玄术师，还妄图见酆都大帝！不知天高地厚！！” 苏乔：“……” 她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耳朵，有点想骂，张嘴，又感受到身后萧司衍的眼神杀。算了…… 家教严，她被迫有素质。而此时苟在阴兵堆里的黑无常，小心翼翼地探出个头来。它看见苏乔就一个头两个大。又特么是这女人…… 黑无常跟苏乔打过几次交道，已经打出阴影来了。它试图劝一下暴脾气的牛头兵，毕竟对方常年在酆都大帝手下办事，不了解苏乔的情况。 “牛头兵大人，这个苏乔，咱还是别惹了……客气点，有话好好说嘛……” 上次苏乔闯到阎王殿，炸得鸡飞狗跳，再来一次，估计阎王都想死。牛头兵不屑冷哼：“呵！区区凡人，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我看阎罗王该换一批有本事的手下了！” 黑无常：“……” 劝不住，爱死不死。它索性摆烂：“是是是，您有本事。您快去给这女人一点厉害瞧瞧！” 反正它没本事。黑无常心安理得地当咸鱼，往后面挤，站最后一排最后一个，以免被误伤。待会雷劈下来，它立马躲。苏乔有点不耐烦了。沈修瑾还等她回家吃饭呢。 “我说，你们是自己走呢，还是我‘送’你们一程？” “无知人类！今日，吾就给你点厉害看看！”牛头兵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为了增强气势，它把自己脑袋还随之暴涨了一倍，巨大的扭头狰狞无比地压到了苏乔眼前。见苏乔脸色真的变了。牛头兵得意洋洋：“知道怕了就赶紧……” 然而它话没说完，眼前的一幕，就让牛头兵丑脸转黑。只见苏乔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只手掏出张净化符，万分嫌弃地在前面扇。 “臭死了……你一张嘴，跟当众脱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牛头兵：“………” 它是真的生气了！！ “抓住许清欢！至于挡路的人，随意处置！！” 它一声令下，身后上百号阴兵形如鬼魅黑影包围而来，散发着排山倒海的沉沉死气，普通人连呼吸都很困难。好在萧司衍天生贵骨，倒是顶得住！苏乔抽出了承影剑。 “你们俩进去，别影响我发挥！” 许清欢知道苏乔的本事，但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小乔，它们是酆都大帝的手下，你小心点。还有我的幽灵花……” 苏乔扫了眼旁边那片开得正好的幽灵花。 “大黄！” “来了主人~”炎冥应声出现。苏乔已经提剑迎着那群阴兵冲了上去，只扔下一句：“守好花！一片花瓣都不能掉！” “好的主人~” 灵气如剑体，剑气生金光！苏乔口中念咒，身入疾风穿梭在阴兵间，只剩下金光幻影一闪一灭，伴随着阴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只见无数胳膊脑袋到处飞。而早早躲到角落的黑无常看着这场面，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它叹出口气。劝不住，根本劝不住……非得挨顿打，它们才会理解它的感受，才能明白苏乔这女人，究竟有多炸裂…… 第753章舍不得牛头兵还没来得及看清，那道金光已经刺到了它眼前！它慌了神，下意识地想要动手，先被苏乔锁喉。一瞬间，她周身暴涨的灵力完全压制了它的力量。牛头兵眼神里终于流露出恐惧。被压制，除非对方的能量吊打它…… 可一个玄术师……怎么可能……这么强？！然后它看清了苏乔手里那把承影剑，金光爬满了剑身上的暗纹，那是…… 牛头兵震惊得牛眼都在颤抖。 “牛头兵大人，请你行个方便。今天放过许清欢行不行？”苏乔懒洋洋地开口，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神色越懒散就越像是一种变态的威胁。好特么恐怖…… 牛头兵很清楚脖子上这只手，只要愿意，轻易就能捏爆它的牛头！它哆哆嗦嗦地：“行……” 苏乔微微一笑，松开手：“那就多谢了。” 然后，她猛地一脚直接将牛头兵踹回了鬼门里。其它那些阴差鬼兵正忙着满地找头，找自己的断手断脚，找到后埋头就往鬼门里钻，它们现在看见苏乔比见阎王还恐怖。而一直躲在角落里苟住小命的黑无常，见状也打算悄咪咪地撤了。然而，它一扭头，就看见苏乔的身影，挡在鬼门口，正笑眯眯地瞧着它。 “黑无常大人，又见面了。咱们好有缘哦。” 黑无常：“…………” 很显然，孽缘。它认命地叹了口气，随后熟练地往地上一躺，破罐子破摔：“来吧，蹂躏我折磨我吧！” 苏乔：“……” 这特喵地什么虎狼之词。她嫌弃地踢了踢它：“起来，聊点能播的。” 黑无常勉为其难地坐起身，“您又想问啥？” 苏乔探头朝它身后瞅了眼，确定许清欢和萧司衍都在房子里，她这才压低声音，问道：“那个酆都大帝，脾气咋样？” 黑无常：“不知道。” 苏乔：“那他喜欢啥？” 黑无常摇头：“不知道。” 苏乔：“那他千年前被打成重伤，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黑无常还是摇头：“不知道。” 它回过味来，难以置信地盯着苏乔，脸色透出一种五彩斑斓复杂的黑：“……你问这些干什么？你不会是想找酆都大帝打一架吧？？” 苏乔悻悻地蹭了下鼻尖，也没否认：“他要抢我嫂子，我总不能看着吧？能谈谈，谈不妥，那就……” 黑无常倏地站直了，背挺得跟棺材板似的。 “年轻人不要打打杀杀的。”它语重心长地劝道，“你想啊，你跟酆都大帝打，打输了，当场挂掉，去地府报道，又归他管；打赢了吧，百年后去地府报道，你还是归他管！” 苏乔摸了摸下巴，“有道理……” 黑无常很欣慰：“这就对了嘛……” 苏乔认真地思考道：“看来我只有把他打得灰飞烟灭，才能彻底解决问题了。” 黑无常：“………” 有没有人能管管这女的？！！然后它脑海里冷不丁地浮现另一个身影。沈修瑾的身影…… 黑无常原本挺直的背，当场塌了半截。得，那位当年更炸裂。管不了，根本管不了…… 它又躺下了，摆烂得像一条黑色的死鱼。 “还有一件事。”苏乔蹲在它旁边，手里的承影剑已经褪去金光，是一把锈迹斑斑毫不起眼的铜钱剑。苏乔拿它戳地上的杂草，嘴里问：“你知道前世之眼吗？” 黑无常一骨碌坐起来，“是神的眼睛？” “嗯。它要是进了人的身体，开始吞噬那个人的记忆……有办法阻止吗？”苏乔抬眼看它，喉头不知为什么发干，刚刚走过鬼门的寒气，似乎还堵在嗓子眼里。她又低下头，用剑尖戳地。 “就阻止她忘记，最重要的那个人就好……”苏乔顿了顿，又退了一步，“只要记得七十三年就好。” 沈修瑾说了，想跟她一起白头到老，长命百岁。而他长她七岁，她只要再活七十三年，他百岁而终，她就随他去了。只要记得七十三年就好。其实什么都可以忘。她会在忘记之前，安排好一切。可她的阿瑾…… 总是要记得的。不然他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她不舍得。第754章有点帅黑无常瞪着那双黑漆漆的眼，脑袋往苏乔跟前稍微凑了一下，试探性地提问：“你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你本人吧？” 苏乔手里的剑搭在它脖子上。她口气不善：“关你什么事？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黑无常：“……” 看来就是本人了。黑无常伸出一根指头，把脖子上的剑挪开点，只怕她手一抖，就把它脑袋砍了。 “前世之眼是神女灵力化形的一部分……它认主的，要是选好了寄主，不会离开。不过它吞噬掉寄主的记忆，需要一个过程……越重要的，忘记得越慢。要减慢遗忘的速度，也不是没办法……” 黑无常看了苏乔一眼，欲言又止，有些为难地表示：“但过程会比较痛苦。” 苏乔轻眯起眼，“说来听听。” 黑无常见她执着，只能如实交代：“我也是从阴历古记上看到的，通常灵力越强的人，越适合当前世之眼的寄主，因为寄主的灵力会成为前世之眼的养料，它发作的频率就越高……” 怪不得她时不时就眼前发黑，疼得要死。原来是怪她太强了…… 苏乔若有所思地道：“所以，反向思考，只要寄主的灵力减弱，前世之眼发作的频率就会降低是吧？” 黑无常点头：“是这样。” 苏乔进一步问：“那宿主要是完全没有灵力了，前世之眼会不会嫌弃她，然后自己走了？” 黑无常：“这不太可能，前世之眼选好寄主，就不会离开了。挺专一的。” 苏乔：“……” 神特么挺专一。 “行叭，我听明白了。”苏乔收起剑，“你可以走了。” 黑无常离开前，看在跟苏乔打过这么多次交道的份上，忍不住劝道：“大佬，你在阎王殿里闹闹就算了，酆都大帝可不是开玩笑的。许清欢也不是一般的孟婆，酆都大帝不会罢手的。你再厉害，也就是个玄术师……不该管的，就别管了。” “是么？”苏乔淡淡瞥它一眼，“那最后一个神转世，加上前世之眼够不够？”“……” 这庞大的信息量迎头砸下来，黑无常惊骇得瞪掉了颗眼珠，等它捡起来按回去，苏乔已经进了屋。而化成幽冥主状态的炎冥正气势汹汹地补充：“还要加上我！我！！” 黑无常：“………” 苏乔推门进去的时候，许清欢和萧司衍两人跟弹簧一样迅速分开，刻意保持距离。苏乔目光在二人身上徘徊，嗅到了暧昧的味道。萧司衍面不改色地解释：“清欢刚刚有点不舒服，差点晕倒。我扶了一下……” “光扶着怎么行？！”苏乔不满意，“得抱着！公主抱！！” 萧司衍：“……” 许清欢耳根发热，战术性喝茶。苏乔挠挠头：“哎呀，我哥没经验，也不能怪他。我们家阿瑾不在，不然我就拉他现场给你们演示一下……唔！” 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萧司衍捂住了她的嘴，有点无奈。 “别贫，聊正事。” “……哦。” 苏乔收起那颗八卦的心，拉开椅子坐下。她正要开口，余光瞥见角落里的摆渡人胡三。四目相对，胡三登时起身，目光炯炯，声音洪亮：“主人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那眼神跟炎冥也没什么区别。苏乔懂了：“行了，你出去跟炎冥玩吧，聊完了再通知你。” 见许清欢默许，胡三也就‘哦’了声，乖乖出去了。房门关上，里面只剩苏乔他们三人。许清欢压抑着喉咙里的咳嗽，只闷咳了两声，即便如此，在这空寂的房间内还是格外清晰。萧司衍眸光沉了两分，他沉默地握住了许清欢搭在膝头的手，许清欢想抽回，却被捉得更紧。她有点无奈，抬眼看他：“司衍……” 萧司衍却没看她，他微垂着眼，长而密的眼睫，就那样挡住了所有汹涌的情绪。而他握住许清欢的那只手，骨节绷紧，在皮肤上顶出一片偏执的苍白。 “我想留下她。”这话他是对苏乔说的，他问，“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苏乔张了张嘴，想开口，却一时无言：“……” 再手眼通天的人，总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许清欢的嗓音，低低地，不留余地地响起。 “你什么都做不了……” 萧司衍缓慢地抬眼，眸光极深，却静得可怕。他说：“如果我偏不放手呢？” “……” 苏乔忽然就明白，为什么萧司衍跟沈修瑾这么多年，能亦敌亦友……骨子里，他们俩是一类人。偏执又霸道。还别说，有点帅。第785章当然是原谅她啊许清欢像是早料到了萧司衍的答案，她轻轻叹了口气，“司衍……”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许清欢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只见苏乔悄无声息地亮出手刀，精准无误地劈中萧司衍的后颈。萧司衍对自己的妹妹自然是毫无防备，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当即失去意识，直接一头栽了下去。许清欢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托住了萧司衍的头，又抽出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抽出一方真丝手巾，仔细垫在桌上，这才动作轻柔地将萧司衍的脸放上去。苏乔迎上许清欢看来的视线，无辜又无奈道：“男人有的时候就是碍事，咱俩聊。” 说话间，她又掏出了一张药符，贴在萧司衍刚刚被她砍过的地方。苏乔下手有分寸，只是让萧司衍睡一会儿而已。而且萧司衍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合过眼，正好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苏乔开门见山：“你接下来的怎么打算的？” “我还需要三天的时间，将最后一批幽灵花制成茶叶，司衍喝完就能彻底好转。” 苏乔一锤定音：“行，这一周我给你当保镖！那些阴兵鬼差敢来，我就打飞他们！” 许清欢看了眼窗外，这一小方天地，阴云密布，死气沉沉，显然是已经被冥界标记了。 “嫂子你别担心。”苏乔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拽又狂，“那个酆都大帝要是还对你贼心不死，我打到他死心为止。” 许清欢难以置信，拔高了音量：“小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可是酆都大帝……” 苏乔挺起胸膛，理直气壮：“那又咋了？我前世还是最后一个神呢！我骄傲了吗？我到处说了吗？我用我的身份作威作福，强抢别人老公了吗？那我还不是照样老老实实驱魔抓鬼，认真专一地跟我家沈先生谈恋爱！他一个酆都大帝，骄傲个屁啊？当年都能被个魔王打半死，还多亏你救他照顾他……拽什么拽？他很牛吗？” 许清欢：“……” 莫名听着还有点道理是怎么回事…… 苏乔骂骂咧咧地输出完，喝了口茶，理智地跟许清欢商量后续计划。 “酆都大帝的主场在阴间，我杀上门去找他，容易吃亏。得想办法把他弄到阳间来……” 许清欢已经被苏乔洗脑得差不多了，看她眼神都自带迷妹光芒。 “那要怎么办？” “好办，你听我的，咱们这样……”苏乔压低了声音跟许清欢巴拉巴拉了好一阵，最后说得口干舌燥，茶水都喝了半壶。许清欢有点犹疑：“这样……真的能行吗？” 苏乔捉住她的肩膀，严肃问：“你想不想跟我哥好好过？” 许清欢轻咬了下嘴唇，“我不敢……” 她为了萧司衍，是做好了回去认罚，灰飞烟灭的准备。她拥有过他三年，已经很满足了…… “勇敢点！”苏乔不满意她这个态度，“拿出你暴打肖霓的态度来！” 许清欢：“……你都知道了？” 苏乔目露欣赏，“不愧是我嫂子，就是要这样。对了，我哥把肖霓送精神病院了，萧家理事会那边，他也会处理的。” 许清欢眼底掠过一抹错愕。她下意识地去看昏睡的萧司衍，“可他说过，萧氏财团和萧家是他的责任……”“但你是他最爱的女人。”苏乔认真地道，“萧司衍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酆都大帝他没办法应付，但人间的事，你如果爱他，就信他一回。别像三年前一样，抹掉他的记忆，自己当逃兵。” “……”许清欢抿紧唇，心口颤抖得厉害，半晌，她下定决心般，重重点头，“好！” 这一次，她不退，也不逃。苏乔满意了。她估摸着萧司衍也快醒了，自己杵在这儿当电灯泡不合适，就拉开门出去了。而屋外，炎冥刚把封住整座院子的阴气吃干净，它正躺在台阶上，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在打饱嗝。旁边的胡三正拿着扇子殷勤地给它扇风。 “幽冥主大人，您太厉害太能吃了，您辛苦了……” 苏乔：“……炎冥。” 炎冥正享受着，听见主人的声音，立马从地上弹起来。 “主人~”它顺手抽走胡三的扇子，蹦跶着给苏乔扇风，“主人你在里面也辛苦了~” 虽然不知道主人在里面聊什么，反正就是辛苦了。苏乔给它安排任务：“你记得之前被你抓过的那个黑无常吗？” “记得呀。”它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还有点期待，“要我去把它吃了吗？” “……那倒不用，你替我去给它带个话。” 苏乔冲炎冥勾了勾手指。炎冥很自觉地跳到她肩上，耳朵凑过去，听苏乔吩咐。 “好咧！” 它化成一股黑烟，嗖地一下消失在凭空召唤出来的鬼门里。苏乔离开了梧桐苑。外面阳光灿烂，她仰起脸，享受着深秋暖阳的温度。怎么说呢？不如沈修瑾舒服。 “笛笛——” 两声短促的鸣笛。苏乔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就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停在对面街尾。驾驶座的车门打开，沈修瑾的身影从车上下来。他穿了件烟灰色的长大衣，逆着光朝她走来，日光烘出了男人一身清冷矜贵的斐然气质。怎么说呢？看起来就很好抱！苏乔扬起灿烂的笑脸，朝沈修瑾飞奔而去，扑进了他怀里。沈修瑾一只手上拎着刚买的蛋糕，单手稳稳接住她，塞了满怀的娇软温柔。于是，他来的路上压在心头的愠怒不悦，也就毫无原则地被撞散了。苏乔在他怀里仰起小脸，眼巴巴地望着他，又乖又软地认错。 “对不起嘛，我不该趁着你去洗水果的功夫，偷偷开鬼门溜了……” 沈修瑾：“……” 他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她啊。第755章就这么聊吧但不能惯坏了。沈修瑾尽量让自己神色看起来严肃一些：“打架了？” 苏乔思考了一下，委婉地表示：“也不能算打架吧，主要是我单方面输出……那些阴兵鬼差，没什么战斗力的。” 沈修瑾：“……” 见沈修瑾黑眸不悦，苏乔立马端正态度：“打架肯定是不对的，我主要是以德服鬼。” 沈修瑾不免好笑，轻捏了下她的脸，低声问：“饿了吗？给你买了你喜欢的蛋糕。” 来的路上，经过那间蛋糕店就买了。明明当时还在气她敢二话不说就开鬼门偷溜…… 但生气归生气，还是会记得给她买她喜欢的小蛋糕。苏乔看见沈修瑾手里的草莓蛋糕，眼眸亮晶晶地，鼻子有点发酸。她忽然一脑袋扎进他怀里，用力蹭了好几下。猛女撒娇。 “阿瑾，你完了！你现在对我死心塌地，爱到无法自拔了……” 沈修瑾揉了揉她的头发，无所谓地道：“那就不拔。” 苏乔原本想直接拆了包装就吃的，但沈修瑾嫌弃外面灰尘大，硬是把她拉上车，才准她拆封吃蛋糕。苏乔舀了一小勺，喂到沈修瑾嘴边，忍痛道：“给你分一口！” 沈修瑾没接：“你吃吧，都是你的。” 他不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而且她那副忍痛割爱的模样，他看在眼里，实在是不忍心分她的。 “那我就自己吃啦！”苏乔是有点护食的，肯挖第一勺给沈修瑾已经是在跟她的本性作斗争了！她是真有点饿了，一整个蛋糕很快就吃完，还有点意犹未尽。沈修瑾目光落在她唇边那一点雪白的奶油上，眸光深了两分，殷红丰软的唇，他吻过很多次。好像，会上瘾…… “怎么了？”苏乔觉察到沈修瑾的眼神，茫然抬手往脸上摸，“我蹭脸上了？” 她手还没碰到脸，先被沈修瑾一把攥住。他低头就吻了上来，舌尖卷走了她唇上那一点被遗忘的奶油，又被他撬开齿关喂进了她嘴里。苏乔脸颊发烫，眼前是男人幽邃温柔的深眸，带着揶揄的笑意。 “全是你的。”他唇舌滚烫，缠绵中，哑声低喃，“很甜，沈太太……” 说的，自然不是蛋糕…… 苏乔被亲得七荤八素，整个人晕乎乎地，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下的座椅被放平了。直到她胸口一凉，才从迷乱中稍微回神，那双漂亮的眼睛，染上了两分无辜的欲色，看得沈修瑾喉头发痒，浑身血液跟着热起来。这是他给的，他教的。沈修瑾克制地别开眼，将苏乔胸前的衣服整理好，整个过程，他视线都落在自己手上，没敢看她。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不堪一击。沈修瑾降下车窗，让风灌进来，连同他身体里快烧起来的那把火一并压下去。 “许清欢和萧司衍那边，什么情况？”他开口问正事。嗓音带着点勾人的哑，磁性好听。苏乔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男人说话时，领口上方微微起伏的喉结吸引。她家沈先生……好性感哦。沈修瑾等了几秒，没听见她的声音，不解地看过去，却被苏乔猛地扑上来，压在了座椅上。她手忙脚乱地捂他的眼睛。 “你等一下，让我缓缓！别看我嗷！我现在对你色心大起！有点克制不住……” 沈修瑾：“………” 他嘴角微翘了翘，就由着她趴在自己身上缓一缓。苏乔在心里默念了两遍清心咒，正打算从沈修瑾身上下来，跟他说正事，结果她身形一动，腰肢就被男人温热的大手禁锢住。她身下，沈修瑾掀起眼皮，目色含笑地望着她。沈修瑾慢条斯理地开嗓，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流氓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就这么聊吧，沈太太。" 第785章看戏的成为了戏中人沈修瑾在听完苏乔的计划后，一张俊脸黑了又绿。 “让许清欢和萧司衍办婚礼，然后你假扮新娘，等酆都大帝现身抢亲？！” 苏乔点头：“总结得很到位。” “我不……” ‘不’字刚冒了个音，没来得及从唇间飘出来，苏乔倏地凑上去，重重亲了沈修瑾一口，堵住了他的嘴。她那双漂亮剪水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讨好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我知道我家阿瑾最好了，肯定不会残忍拒绝我的，是不是？” “……” 沈修瑾神色不善地看着她，并不松口。苏乔有点急了，“哎呀，萧司衍的事儿我还能不管嘛……你也知道我哥那个人，看上去好像风轻云淡的，跟个假人似的……可许清欢对他来说不一样……” “我知道。”沈修瑾冷不丁地开口打断。他对上苏乔微微困惑的眼，轻叹了口气，“小乔，我见过萧司衍遗忘的整个过程……” 苏乔神色微变了变。她无比清楚地看见，沈修瑾眼里有什么东西，好像在破碎，又被不甘地抓紧，纠缠出血痕……慢慢地，划开了他的眼尾。而沈修瑾在那血色失控前，先低眸，长而密的眼睫，挡住了那片摇摇欲坠的汹涌情绪。苏乔只听见他的声音。闷得，像将雨未雨的阴天。 “当初，在许清欢失踪后的那三天里，萧司衍疯了一样找遍了整个帝城。他猜测许清欢的消失，也许跟萧家理事会有关，他在萧家四叔门前下跪过，但没求来一个结果。” 沈修瑾口吻很淡，但苏乔听着，只觉得心酸难忍。她几乎能想到那个画面……却又不忍去想，只低声问：“后来呢？” 后来…… 沈修瑾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那晚的画面，他始终记得…… 沈修瑾接到萧妄的求助电话，说他哥疯了，要把自己的喝死在‘醉生’。电话里萧妄都快急哭了。 ‘沈哥，没人敢劝我哥，求你了……你帮帮忙吧，我就这么一个亲哥，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醉生’，是萧妄名下的酒吧，但幕后真正的老板是沈修瑾。沈修瑾不是发善心，毕竟他也没有这玩意儿。他是打算去看笑话的。可他亲眼见到萧司衍的时候，还是难得皱了下眉。那是为数不多，萧司衍身边没有萧家保镖的时候。萧司衍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仍然是一身西装革履，只是领带歪了，桌前是堆成山的酒瓶。夜场暧昧迷离的灯光氛围，只衬得萧司衍格格不入。他妈正经地跟进了盘丝洞的唐僧一样。沈修瑾扯开领口，在他对面坐下的时候，萧司衍连眼皮都没抬。萧司衍这种人，不会倾诉的，正好沈修瑾也不会安慰。萧司衍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沈修瑾就坐在他对面支着长腿，玩手机。直到后来，萧司衍砸了杯子，改换瓶，一瓶接着一瓶灌，最后沈修瑾怕他喝死过去，终于忍无可忍地上手，抢了他的酒瓶。 ‘要死，滚出去死。’ 萧司衍抬头看了他一眼，酒气烧红的眼睛，眼神居然还他妈克制又清醒。沈修瑾嗤笑了一声。 ‘萧司衍，你是真能装。’ 即便喝醉了，他也能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可下一秒，萧司衍突然抓住他，死死抓着，像濒临溺亡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沈修瑾皱着眉挣了一下，愣是没挣开。萧司衍浑身都在抖。那种无助感，像是从他骨头缝里渗出来的。 ‘……沈修瑾，你见过她吗？’ ‘……’ 沈修瑾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许清欢…… 毕竟在他眼里，萧司衍是勉强能称得上对手的人，他对萧司衍周围的风吹草动，了如指掌。自然，也包括许清欢。沈修瑾当时觉得可笑，‘一个女人而已，你差不多得了……’ 他话音未落，萧司衍一拳就照着他面门砸了过来，沈修瑾轻易就躲开了。萧司衍是真的喝醉了，身形摇摇晃晃，狼狈地摔进来对面的沙发里，他想站起来，两腿一软，又摔到了地毯上。沈修瑾沉默地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上手，把人拽起来，扔进了卫生间。他吐得撕心裂肺，从隔间里出来，两只手撑在黑色的大理石台上，镜子里是，一双被酒气冲散理智，血色吞噬了的眼。萧司衍忽然从镜子里，看向门口的沈修瑾，那样空茫的眼，被抽空了什么，一瞬仿佛行尸走肉。然后沈修瑾听见他问：‘我为什么……变成这样？’ 下一句是。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他神色一片无助的空白，心底都是空的。沈修瑾怔在原地。那时他从没想过，原来有一天看戏的人，会成为戏中人。第758章天真 “阿瑾？”苏乔伸手在沈修瑾眼前晃了晃。他从那阵窒息的感同身受里抽身，目光在苏乔脸上找到了焦距。 “……”苏乔还以为他是因为她的计划不开心，她纠结地皱了下眉，最后还是让步了，“你要是真的不同意我的办法，那我换一个好了……谁让我最喜欢你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眼观察沈修瑾的表情。沈修瑾：“……” 明知道是她以退为进的套路，沈修瑾还是上套了。他无奈，妥协：“我要在场。” 这是他的底线。 “好咧~”苏乔得偿所愿，笑眯眯地扑进沈修瑾怀里，“阿瑾你真好~以后你一百岁了，也要对我这么好，知道吗？” 她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好像白头偕老，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沈修瑾勾了勾唇，轻声应着：“嗯。” 一个蛋糕对苏乔的胃来说，显然是不够的。沈修瑾就近找了家饭店，定了个包间。菜上桌，苏乔边吃边琢磨。 “萧司衍和他身边的人都不记得许清欢的存在，但偏偏你记得，应该是因为神骨的原因……许清欢抹不掉你的记忆。” “嗯。”沈修瑾顺手盛了碗汤，放在她手边。但凡事都有两面性。虽然神骨能保沈修瑾不受许清欢的影响，保留记忆，但同样的，身负神骨，沈修瑾就成了一个容器，被年霜至利用两命相连的咒术，来替她亲儿子沈辞来承受痛苦。现在没了神骨，成为普通人，对沈修瑾来说肯定是好事一件。苏乔吃完，倒是想起来年霜至和沈辞了。她擦了擦嘴，给她留在玄宗盟的小心腹凌空打了个电话。对方秒接，语气激动得不行。 “盟主大人！您终于想起我了！！呜呜呜呜……我还以为您忘了我呢！” 之前萧云鹤当盟主的时候，凌空就负责管理玄宗盟的藏书阁，他痴迷玄术，但因为天资不够，没有门派看得上他，凌空只能老老实实地在玄宗盟当个图书管理员。但苏乔被迫成为新盟主以后，看他人听话勤快，说话又好听，还给他安排任务。先前苏乔去K国那阵，就让凌空负责看着年霜至和沈辞。包间并不大，而且很安静。沈修瑾听到了苏乔手机里飘出的声音，男声。他握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苏乔大喇喇地道：“淡定，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呢！你可是我在玄宗盟的心腹！我待会就去看你，对了，我跟我家沈先生在外面吃饭呢？要不给你打包带点？” “……” 沈修瑾长指微松，淡然自若地喝了口水。凌空懂事地道：“不用不用，盟主您又什么任务尽管吩咐我！” 苏乔：“年霜至跟沈辞母子俩怎么样？最近老实吗？” “啊，年霜至挺老实的。在密室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