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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会儿,白英就转回。 三娘见白英脸上的神色不但没有轻松,反而越带焦虑,想了想便对王璟道:“哥哥你再歇会儿吧,我也该回去了。” 王璟眼巴巴地看着三娘道:“妹妹不多坐会儿?” 三娘见了忍不住笑,却是摇了摇头:“大夫嘱咐你要多休息着,我等两个时辰再过来看你。” 朱砂也道:“少爷,小姐这一夜因为担心你的伤定也是一晚没有睡,这天一亮就又过来看你了,她也要休息的。” 王璟闻言忙摆手道:“那妹妹你快些回去躺着,不要担心我。你看我,壮的像头牛,一点事情也没有的。你快回去,快回去。” 三娘失笑,顺从着起身,带着白英往外走。 等身后的门一关上,略走了几步,三娘站在廊上往后门看,却发现刚刚还被撞得摇摇欲坠的后门处,此时竟是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没,怎么看怎么诡异。 “出了什么事?”三娘皱眉问道。 “小姐,山东道巡按御史华大人来了。”白英急忙回道。 “御史?”三娘惊讶道:“御史大人这会儿怎么会来此?” “说是路过普集镇去兖州的,半道上却让人拦路喊冤截了下来。” 三娘的手指敲了敲栏杆。 难怪要留下他们这一晚,原来还有一尊大佛在这里等着他们呐。 山东巡按御史华文翰她到是知道,还是从一本名叫《建武谏臣录》的野史上知道的。 传说此人耿直固执,脾气又臭又硬,油盐不进,认定自己是对的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 建武朝的时候礼亲王在一次宫宴上多看了先皇身边的一个一个新进的宫女,先帝因一向疼爱这个与他年龄差了一大截并一直养在太后身边异母弟弟,便把那宫女赏给了礼亲王。皇帝与众臣都以为这将是一段佳话,文官们也都当场作诗歌颂先皇与王爷兄友弟恭。 皆大欢喜的时候这个原先还在督察员任一个小官的华文翰泪流满面跳了出来,将满朝文武吓得心惊肉跳。 只见他往地上一跪就开始哭先帝,还是用的对仗工整的骈文体。大意就是,先皇一死,先皇这些儿子竟然连基本的礼也不知了,竟然会荒唐到兄弟两人共用一个女人,而众臣们不但不规劝还昧着良心歌颂,他这个臣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且羞于与这样的朝臣同殿为臣。 中途哭昏了过去,被内监搀扶起来的时候,却要挣脱内监的手往柱子上撞,说是要死谏,以求皇帝良心发现收回成命。 先皇当时的心情三娘不知道,只是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还有两个内监在一旁扶着,这华文翰想死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三娘当时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很欢乐,想着这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 只是,今日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了传闻中的这个人,三娘真的欢乐不起来了。 通过以上事件,三娘已经认定这华文翰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这种试图以命胁迫君上,以彰显自身忠直,衬托主上昏庸的“直臣”历史上不少。只是被他们死谏过的君主无一例外,在个人休养方面留下了永远无法抹掉的污点,遗臭万年了,他们却凭着个“忠”字流芳百世。 巡按御史,本就是奉谕令巡察州县,代天子巡守。吏政、刑名、钱谷、治安、档案、学校、农桑水利、风俗民隐,大事小事无所不管。虽是七品小官,却可监察百官,写奏章弹劾官员就是他的主要任务。 因此这华文翰一来,以他以往混不吝的刺头性子,礼亲王府,魏知府,甚至他们王家恐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当然,无论是礼亲王府,魏知府,佯或王家都不是这么容易就会被扳倒的,但是遭了池鱼之殃的王璟若是被这华文翰咬着不放,很可能就会成为被家族放弃了的弃子,从此前途尽毁。 不行,她不能让王璟吃了这个哑巴亏。 三娘站在西厢二楼的栏杆旁,一面屈指轻敲着围栏,一面静静沉思。 白英侯在一旁,看着三娘沉静的侧脸,本来焦虑的心镜竟也渐渐平静下来,只在一边守着并不打扰。 半响,三娘终于放下了手,轻声问白英:“那位华御史现在在何处?” 白英忙道:“魏夫人让人请了华大人去酒楼前厅,那拦路喊冤的人与陈家人也一并随华大人进了来。魏夫人带着魏少爷也去了前厅。” 三娘点了点头,却是转身又往王璟房间那边的方向走去。 “小姐这是?”白英忍不住问道。 三娘朝白英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白英跟上。 三娘却是路过了王璟那一间房没有进去,继续往前行。 眼见着就要走到尽头了,白英看到走在前面的三娘微微一笑,轻声道:“他们不是一方喜欢喊冤,一方喜欢申冤吗?我便让他们喊个够。” 白英虽是听不懂,却觉得自家小姐这笑容有些冷。 第六十一章 喊冤 三娘缓缓走到西厢二楼倒数第二间客房,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眼睛里充满血丝的婆子探出了头,一见三娘主仆,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将半掩着的门都开了,上前来墩身行礼道:“奴婢见过三小姐。” 三娘笑着点了点头道:“里面住着的可是陈家的姑娘?” 那婆子闻言忙赔笑着回道:“回三小姐,确实是陈家的姑娘,唐嬷嬷昨夜命奴婢在这里看护着。” 三娘柔声道:“嬷嬷你辛苦了。陈姑娘醒来了没有?我来看一看她。” 那婆子忙让开身子道:“三小姐请进,刚刚外面太喧哗,陈姑娘已经醒了,奴婢正伺候着陈姑娘喝药。” 三娘点了点头,绕过那婆子,进了屋。 白英走到那婆子面前笑道:“嬷嬷,我们小姐刚刚起身就要过来看我们家少爷,竟是连早饭也顾不上吃,我们真是怎么劝也劝不住。你瞧瞧她,看完少爷了还非要过来探望陈姑娘,她只顾着自己心里心安,却不想我们这些伺候着的人能不能心安,等会子张嬷嬷要是发现她连早饭也不吃就出了门,我们这些丫头们可就要遭罪了。” 白英说着袖袋里掏出了一块碎银子塞到了那婆子手上道:“劳烦嬷嬷帮我去厨房看一看夫人吩咐厨房里炖的燕窝粥好了没有,若是好了就让人端过来。嬷嬷辛苦了一晚,想必也是一夜未曾进食,不如去厨房里吃些东西垫垫底儿,这里我先帮您看着就是。” 那婆子看了看手中的银子,自己也确实是饿的狠了,又见白英主动说会留下来照看这边,想了想这陈姑娘吃了药也没有是事情了,便高兴的应了白英,出了门。 白英等那婆子出去了,便转身将门关上了。 三娘听到身后的动静,不由地一笑。 因是客房,这一间房间的布置与刚刚王璟住的那一间并无多少差别,甚至连空气中的药味都是相似的。 对着门的那一向摆着一张榆木与杨木拼接的简单四柱架子床,此时床上正靠坐着一位十五六岁面容娇艳的女子,因是夏天,脖颈上一圈紫黑色的淤痕无法遮掩的住,映在雪白细致的皮肤上煞是触目惊心。 此时这位陈姑娘看上去虽没有什么精神,但是那羞羞怯怯的样子却很是招人。 三娘打量了这位陈姑娘一番,见那她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干脆埋下了头绞着手指不说话。 三娘微微一笑,走到床边坐下,柔声道:“陈姑娘,身上可好些了?” 陈小妹抬头看了三娘一眼,又怯怯地低下了头。 三娘也不着急,只笑道:“早就听闻普集镇依山傍水人杰地灵,今日见着了姑娘才知道此话当真不假。” 陈小妹依旧绞着手指不说话。 三娘探手拔下头上带着的那只珍珠头花,微微倾身插到了陈小妹那乌鸦鸦的发上。 “今日一见陈姑娘甚是投缘,因是突然来访,没有备好见面礼。这只珠花虽是简陋,但上的的头的珠子却是南边岛国运来的成色极好的珍珠,就送给姑娘当见面礼吧。” 陈小妹又看了三娘一眼,却是抬手将三娘刚插上去的珠花摘了下来,放回到三娘的手中,轻轻摇了摇头,还是不言不语。 三娘见状,也不勉强,只捏手中的珠花笑道:“原来姑娘不喜欢这个,那下一次我再补送别的见面礼吧。” 陈小妹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这意思是不是不喜欢这只珠花还是下次不用补送礼。 一旁看着的白英皱了皱眉,看了三娘一眼,那眼神似乎在问,这姑娘不会跟她娘一样也是哑巴吧? 三娘把手中的珠花递给白英,让她帮自己插到发上。 “我倒是忘了,今日我们与宣云宣公子就要启程去兖州了,不知今后还有没有机会与姑娘再见面。”三娘缓缓道。 “他,他姓宣不信杨?”陈小妹突然抬头开了口,声音虽因不常开口有些暗哑,却仍然很是悦耳。 白英以为这位陈姑娘会一直沉默下去,这突然的一声倒是让她愣了会儿。 三娘却是缓缓一笑,这位陈姑娘,不爱奉承也不贪财物,竟是只对宣云的事情有反应么? 没错,她刚刚就是在试探。 这位陈姑娘看上去有些自闭,她总要找到突破口。 三娘笑道:“杨是他的母姓,他是姓宣没错。” 陈小妹咬了咬唇,挣扎了一番,还是鼓起勇气看向三娘怯怯道:“你,你是谁?与云郎是什么关系?” “我们小姐是青城王家的三小姐,什么‘与云郎是什么关系’?你少胡说八道坏我家小姐闺誉。”白英瞪了陈小妹一眼,呵斥道。 陈小妹眼中怯色更甚,却不知为何还是紧紧盯着三娘,像是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似的,竟是带着些倔强。 三娘止住白英,对陈小妹柔声道:“我与宣公子并不熟悉,这次是因与他表姨同路所以遇上的。” 陈小妹盯着三娘看了一会儿,似是在判断她有没有说谎。 三娘只是笑着任她打量,半响陈小妹又低下了头玩起了手指。 “昨日本向恭喜陈姑娘一声的,不想今日却是……”三娘叹了一口气,并不往下说。 果然,陈小妹又抬起了头,询问地看向三娘。 “昨日听魏夫人说起要给宣公子家中去信,禀明这里的情况,接了姑娘你去的。不想姑娘家中竟是不愿意,我还想着以后有机会定要再见上姑娘一见呢,如今……” “谁不愿意?怎么不愿意?”陈小妹盯着三娘问道。 三娘一愣,道:“姑娘不知道吗?你家里今早来人围了这酒楼,说是宣公子不想纳了你回去,昨夜便派人掳了你来想灭口,你叔父今早当街拦下了山东巡按御史华大人,告了宣公子草菅人命,现在正求了华大人来要讨了你回去。” 陈小妹闻言一呆。 三娘又道:“我说你家里也真是糊涂,魏夫人与宣公子若真是想要灭口的话还会把你大老远的掳过来再下杀手吗?这不是明摆着是栽赃嫁祸?可怜了宣公子,本就受了伤,好不容易求了魏夫人帮忙与家中长辈周旋纳你进门,如今却无缘无故被你家告上了这一状,别说今后宣家的人会怎么看你们家,就连宣公子的前途恐怕也……” 陈小妹突的回过神,一骨碌爬了起来就想下床。 三娘忙让白英上前扶住了。 “陈姑娘这是?”三娘惊讶道。 “云郎怎么会想杀我?这绝不可能三小姐你让我出去,我要找大人说清楚,我二叔他怎么能胡乱冤枉人?” “陈姑娘也相信不是魏夫人与宣公子派人下手的吗?”三娘道。 陈小妹摇了摇头:“我与云郎情投意合,他答应了以后会接我回去。他怎么会对我下手?定是有人想要借此事诬陷宣公子与魏夫人。” 三娘瞧着陈小妹坚定的眼神有些无语,她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么?盲目的信任都能让她误打误撞猜中真相“只是华大人想必已经信了你家人的话,你这么贸然前去有能证明什么呢?”三娘摇头道。 陈小妹又呆了呆,随即起身,不顾白英的拉扯,噗通一身跪在了三娘脚下:“三小姐你帮帮我,你帮我去求一求魏夫人,她是官夫人,一定会有办法的。云郎他是冤枉的” 白英伸手去扯陈小妹,却不知这本来柔柔弱弱的女子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力气,竟是任她如何努力也无法把陈小妹拉起来。 三娘亲自上前去扶,一边道:“陈姑娘你快起来。不是我不帮你去求夫人,而是夫人她也没有办法。你们家把魏夫人也一起告上了,就连魏大人恐怕也会被华大人参上一本。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虽说魏夫人没有办法,陈姑娘你倒是可以试一试的。” 陈小妹猛地抬头:“我能有什么办法?” ### 此时,福运酒楼特地空出来用来待客的大厅气氛有些紧张。 山东巡察御史华文翰端坐在首座上,魏夫人与魏勉陪坐在一旁,而大厅的地上已经跪满了人,当中一个是陈小妹的二叔陈初五。 “魏夫人,这陈初五口中的杨云可是那一位?”华文翰板着脸看了郑氏一眼,心中对她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还带着一群男护卫到处走动很是不以为然。 郑氏点头道:“正是表侄儿。” 华文翰冷冷一哼:“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郑氏本就对这华御史的装腔作势很是不满,闻言挑了挑眉道:“大人,请您慎言。先皇虽驾崩了,太皇太后可还健朗着,不知你这根上梁指的是哪一位?” 华御史闻言脸色一阵红一阵黑,却是不敢再胡乱批判礼亲王。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哭闹声。 华御史皱眉道:“何人喧哗?” 众人都朝门口望去,不多会儿,高远进了来,却是走到郑氏身边行礼道:“夫人,陈姑娘求见华大人,说是要请华大人为她申冤。” 第六十二章 以彼之道 郑氏闻言,皱眉道“她不好好在屋里歇着,跑这里来捣什么乱?让人扶了她回去。” “慢着。”华文翰看也不看郑氏,只吩咐自己带来的人吏道:“把人带进来。” 不多会儿,陈小妹被带了进来。 “小妹,可怜的小妹,你竟是被他们害成了这个样子。”陈小妹的二叔陈初五当即哭道:“大人,您可是要为我们小妹做主啊。” 陈小妹却是看也没有看她二叔以及跪在地上的其他陈家人一眼,径直走到华御史面前跪了下去:“民女参见大人。”声音依旧带着些怯怯。 “嗯。”华御史摸了摸有些斑白的胡须,点了点头:“你便是陈家女?你有何冤情?” 陈小妹闻言,往郑氏那边看了看,似是在找人。 “你不必害怕,有本官在此,无人敢为难于你。”华御史以为陈小妹是害怕郑氏等人,不敢开口。 “你有冤情只管说来就是,本官虽只是个七品小官,却是从来不畏惧那些身在高位的鬼魅魍魉。” 郑氏闻言心中冷笑:敢情这位把自己当成了为民申冤的青天大老爷,把这酒楼大厅当成了公堂? 陈小妹看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脸色一暗,却是朝华御史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民女不是为自己喊冤的,民女是为云郎来喊冤的。” 此言一处,在场之人无不惊愕。 陈家二叔更是忘记自己面前还坐着个大老爷,呵斥道:“小妹,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速速退下” 陈小妹闻言眼神有一些瑟缩,却是吞了吞口水继续道:“大人,民女是为宣云喊冤来的。” 华御史闻言皱眉道:“宣云有何冤情,还要你来为他喊?” “民女听闻有人状告云…宣云想要置民女于死地,这是根本没有的事情。民女昨日夜里是被带人掳来,意图谋害,但是却与宣云没有关系,民女求青天大老爷做主。”陈小妹一边磕头一边道。 “大人,小妹她被那姓杨的甜言蜜语所蒙蔽,并不知道那小子的真面目。还请大人不要姓她胡言乱语。”陈初五膝行上前与陈小妹并排而跪,还乘人不注意狠狠瞪了陈小妹一眼。 陈小妹缩了缩肩膀,悄悄往一边移了,却是坚持道:“民女并非胡言乱语,昨日那歹人意图谋害的时候,幸亏王家五公子路过耽搁了贼人一些时间,民女才有幸能等来魏家护卫前来相救。却害的王家公子被那贼人打伤了头部。” “哦?不是说袭击你的人伤了头吗?”华御史狐疑道。 “外人并未亲眼所见,只是以讹传讹,事实并非如此。”陈小妹摇了摇头,想起了那位三小姐的话又道:“那贼人并不是伤了头,而是伤了手。在他掳我来此之前,我曾因反抗咬伤了他的手,所以这贼人的右手手掌是带了伤的。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检查这里的人,看有没有一个手掌带了新伤之人。” “还说你不是胡言乱语,你一个没有什么力气的小女子怎么能咬伤歹人”陈二叔指着陈小妹道。 陈小妹低头驳道:“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当时性命攸关,我……我是拼了性命的。” 陈二叔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侄女,似是不认识一般。 这么些年,在他眼前,这侄女一直乖巧地跟兔子似得,平日里也是一句话也不说,让人都以为她是个哑巴,也因此他认定即便这侄女昨日侥幸逃过一劫,今日也定是半句话也不会开口的。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今天却是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这么些话,来坏他的事。 想想那人许给他的荣华富贵,陈二叔眼睛里像是能喷出火,恨不能将这吃里爬外的白眼狼一把火烧个干净。 华御史朝一旁候着的酒楼掌柜问道:“昨日来的人当中今日可有见伤了手的。” 掌柜的仔细想了想,恭敬地回道:“除了躺在房里休养的两位大爷,其余的人小人今日都是见过的,并未见过有伤了手的。” 华御史摸了摸胡子,沉吟道:“既然有人告到了本官面前,那这涉案之人本官还是要见一见才好,宣云……” “大人。”陈小妹只听到宣云名字便出声打断了华御史道:“民女才是这起事件的苦主,为何大人不为民女做主派人去追缉那害我的贼人?若是因为贼人找不到而要追究其他涉案之人的话,那也该将当地的县府老爷请来责问。” 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陈家之人像看疯子一样看向陈小妹,陈小妹虽然害怕地浑身都在颤抖,但还是接着道:“都说华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可是今日大人为何这般颠倒黑白?听闻济南知府与华大人有同窗之谊,莫非华大人也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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