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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来给您侍疾。三妹妹她是三房的嫡女,若是祖母准了她来您跟前侍疾,就说明祖母对让你上族谱给您正名之事至少是不反对的。到时候只要我们再在她面前下一番功夫,自然会心想事成。” 柳氏闻言笑道:“此计甚秒。三娘那死丫头,虽是每次见了我都太太,太太的喊,却是从没有对我以对嫡母之礼相待。这次看我不借着这次的机会好好收拾得她服服帖帖。” 二娘闻言,虽是相劝母亲不要太过忘形,可是想到母亲刚刚受了大罪,如果这样做能让她心里高兴的话,那就算是让三娘受一点委屈又有何妨。 这时候窗边突然有了一声细微的响动。 “什么人”二娘一声厉喝,迅速朝床边走去。 轻轻将窗推开,外头是幽静空旷的前院。她刚刚已经将人都打发远了,又因下着雨,院中竟是一个人也没有。二娘蹙了蹙眉头,正要出了门去查看。 突然。 “瞄——瞄——” 院墙边传来几声猫的叫声。 二娘松了一口气,轻轻关上了窗子。 此时就在这一扇刚刚关上的窗户下面,正贴地趴伏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听见上头窗子关上的声响,那身影却并没有立即起身,还是趴在地上没有动。 只过了几息的时间,刚刚关上的那一扇窗又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推开了。二娘的那双冷眼又出现在窗前。 这一次二娘发现院中还是没有人,便真的放了心,又将窗户掩上了。 “怎么了,琼儿?”柳氏躺在床上问道。 二娘走到了柳氏的床榻边,摇了摇头道:“没事,只是几只老鼠,明日我让婆子准备些鼠药将它们药死了,免得半夜里出来吓人。” 柳氏点了点头,又拉着二娘说起了话,她手上的伤处有些疼,想找事情做转移注意力。 这时候趴在窗下的身影才有了动作,只见她悄悄爬起了身子,猫着腰下了正房的台阶,再顺着墙边摸出了院子。 一出院子那人影就瘫倒在地。 “翠儿,你咋的了?没事吧?”突然从旁边又蹿出了一个婆子,急道。 倒在地上的人先是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弹跳了起来,待借着灯火看清楚来人,便舒了一口气:“娘,是你啊,吓我一跳。” “不是我还会是谁,刚刚亏得我机灵,学了几声猫叫,不然二小姐准得出来查看。不过刚刚看到她又开了一次窗,吓得我心都要跳出来了,还好你聪明没有动。”那婆子也有些后怕。 翠儿慢慢地站起了身,拍了拍心口深吸了几口气:“我跟在二小姐身边好几年,自然是清楚她的脾气的。”想起那位面上温和的小姐真正的手段,翠儿咽了咽口水,打了个冷颤。 “以后这事情咱不做了,会短寿的。”翠儿喃喃道。 关婆子却有些犹豫:“可是我们这么些年没少收那位的钱财,你能从一个洗衣房的小丫头升到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也多亏了她的打点,若是此时才说不做了,会不会不好?” 翠儿瞪了自己的娘一眼,道:“我再这样在夫人和二小姐眼皮子地下探听消息,恐怕就是有再多的钱也没命花了。你不知道那位二小姐的手段。” “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能有什么手段?”关婆子不以为意道。 翠儿见自己的娘不相信,便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真的?二小姐她这么……?”关婆子惊道。 “嘘——”翠儿捂住了关婆子的嘴,小声道:“你别嚷嚷,小心让人发现了。反正这种事情我以后是不做了,谁愿意去谁去。” 翠儿将刚刚自己听到的话又对关婆子说了一遍:“你把这些消息传过去给那位。说实在的,这些年咱们虽然得她帮衬,可咱们也没少给她递过消息,以后还是各走各路吧。” 关婆子将女儿的话记下了,四处打量了一下,见周围没有人便迅速钻进夜色中不见了。翠儿小心地绕到后面的小角门,回了自己休息的屋子。 第一百三十二章 姨娘献策 崔姨娘此时听到关婆子带来的消息,心中震惊。她没想到柳氏母女的胆子竟然会这么大,连火烧祠堂的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崔姨娘听完之后半响无话,似是在低头沉思。 “姨娘,我家闺女还有些话让我带给您。”关婆子有些吞吞吐吐道。 崔姨娘见状柔声道:“关嬷嬷有话尽管说,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早就将嬷嬷当成自己人了。嬷嬷可是钱不够用?” 关婆子闻言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才收了姨娘你的银子,够了够了。只是……” 想起自己闺女刚刚的话,关婆子咬了咬牙还是道:“是这样的,我家闺女年纪也不小了,这女生外向,年纪大了就会想婆家,嘿嘿,说出来姨娘您别见怪。前一阵子夫人给她指了个好的去处,那小伙子是个顶年轻的管事,人才也好,她自己也满意。因此现在就忙着要备嫁了。” 关婆子偷偷看了崔姨娘一眼,见她认真听着,便又道:“您也知道她又要在夫人屋里伺候,又要准备嫁妆,总有些顾不过来,因此可能对姨娘您吩咐的事情会有些怠慢。姨娘——要不您以后还是另外找人给您办事儿吧?免得耽误了您。” 崔姨娘闻言盯了关婆子半响,关婆子被她看得身上发毛,崔姨娘却突然笑了,她柔声道:“原来翠儿要嫁人了,这可真是一桩大喜事啊,嬷嬷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让我也早些高兴高兴。” 崔姨娘说着又转身回了里屋,不一会儿走了出来,手中却是拿着一个赤金刻缠枝花纹镶翡翠如意的镯子递给了关婆子,道:“这个是我给翠儿的添妆,这是前年过年的时候老夫人开恩给各位姨娘添置首饰,我自己画的式样打的,你让她瞧瞧喜欢不喜欢。” 关婆子两眼放光地盯着手中的桌子,忙不迭地点头:“喜欢,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姨娘的眼光怎么会错,她定是喜欢的不得了。” 崔姨娘笑着点了点头:“那便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诶,诶,奴婢告退。”关婆子笑的合不拢嘴,正要退下,想起刚刚还没听到崔姨娘的答复,不由得又停下,赔笑道:“那,那奴婢刚刚说的……” 崔姨娘叹了一口气,道:“那自然是翠儿的终身大事重要,你先下去吧,我再想一想。” 关婆子闻言有些过意不去,看了看手中的镯子,又看了一眼崔姨娘,只呐呐地说了一句:“翠儿那死丫头虽是忙,可是奴婢是闲着的,姨娘若是想要人跑腿尽管吩咐,奴婢愿意效劳。” 崔姨娘点了点头,摆手让关婆子退下了。 待人不见了,崔姨娘伸出双手,盯着自己手上的丹蔻柔柔一笑,叹道:“这世上之人果然是忘恩负义的多,知恩图报的少。只是吃了我下的饵,哪有那么容易想逃脱就逃脱的。”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姨娘,关婆子已经送出去了。”玉竹掀帘子进来禀报道。 崔姨娘缓缓站起身,道:“帮我更衣。” “姨娘这是要出去?”玉竹讶异道。 崔姨娘点了点头:“我要去荷风院。” 三娘刚沐浴完,正在让白芷伺候着用棉巾擦头发,突然见白英进来悄声禀报说崔姨娘来了。要她将身边的人屏退,她有要事相商。 三娘挑了挑眉,沉吟了一下,便让白芷带着人都出去了。 半响,白英带着穿着披风,装扮低调的崔姨娘走了进来。 “三小姐。”崔姨娘上前恭恭敬敬地给三娘行了一礼。 三娘回了半礼,笑道:“姨娘今日怎么想到来我这院子了?真是稀客。” 崔姨娘柔柔道:“婢妾早就想来了,可是怕赵嬷嬷她不喜欢婢妾来此。赵嬷嬷她——早年的时候对婢妾有些误会,所以——” 三娘笑着打断道:“崔姨娘若是想解释早年的误会,那我现在就让人带你去找赵嬷嬷。你们可以慢慢叙旧。” 崔姨娘顿了顿,摇头道:“婢妾与赵嬷嬷之间的误会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的,今日婢妾来找三小姐是有要事相商。” “要事?”三娘玩味地念着这两字,不置可否。 “三小姐可否屏退左右?”崔姨娘看了三娘身边的白英一眼。 三娘笑道:“姨娘有话就说吧,无妨的。” 崔姨娘眼眶突然就红了,眼泪在眼中打转,可就是不掉出来,让人见了就觉得揪心。三娘静静地看着她一番作态,等欣赏够了才温声道:“姨娘有什么‘要事’要与三娘商议?” 崔姨娘眼睫颤了颤,一颗泪珠沿着脸颊滑落下来,一颗还挂在眼眶中欲落不落:“三小姐,婢妾得到消息,夫人,夫人她想将五娘带到大同去。” 三娘心想,这崔姨娘是从哪里的到的消息?看样子这些年她的低调不争真的都是做给人看的。 虽是这么想着,三娘面上却笑道:“这是好事啊,听二姐姐说夫人在大同给她请了好几位名师,教她琴棋书画,就连教针线的绣娘都是从京中请来的,听说当年是给皇后娘娘绣过凤袍的。五妹妹若是过去,又有老爷和太太疼爱,与二姐姐也投缘,将来必定是会有个好前途的,姨娘你不是因该高兴么?” 崔姨娘闻言一噎,顿了会儿才哭道:“原本是应该高兴的,可是,可是她还小,平日里又不甚懂事,婢妾怕她去了大同会惹夫人生气。到时候婢妾想给她求情请罪都不能。” 三娘沉吟道:“二姐姐脾气一向好,有她护着五妹妹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情才对的,姨娘你多虑了。” 崔姨娘见鱼儿半天不上钩,也没有时间在这里与三娘磨嘴皮子了,只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其实婢妾今日来是有事情要提醒三小姐的。明日二小姐会在老夫人面前提出要让您去夫人面前侍疾。” 三娘闻言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崔姨娘觑着三娘的脸色接着道:“三小姐,您是知道的,婢妾出身荷风院。当年是因为已故的三夫人怜惜婢妾,婢妾才有今日,这些年来婢妾半刻也不敢忘主恩。因此听到这消息婢妾就赶着来告知三小姐了。” “三小姐,你一个嫡女若是真的去给柳夫人侍疾,那就等于承认柳夫人正妻的地位。之后她就会要求上王家的家谱了。柳夫人在三夫人去世之前就进了府,虽说是平妻,但也就是比婢妾地位高一些的贵妾罢了。这是个圈套,你可千万不能往里跳啊。三夫人就只有您个五少爷这点骨血在世上,怎么能受此侮辱?婢妾一想起来就……就难过得不得了。可是婢妾人小力微,实在是没有办法阻止。” 三娘看向崔姨娘,担忧道:“那依姨娘所见,三娘应该怎么做?” 崔姨娘拿出手巾,揩了揩眼角的泪痕,才道:“奴婢想过了,三小姐要不也称病?可是只是装病的话恐怕大夫一来就会露陷,不如……”崔姨娘眼睛瞟了一眼桌上冒着热气的热茶。 三娘心中摇头,怎么这些女子能想到的逃避方法就只能是自残?四娘这样,崔姨娘也这样。还是崔姨娘觉得不是自己女儿的身子,就能可劲儿折腾? “姨娘是要我烫伤自己?”三娘装作惊讶道:“可是这是夏天,伤口一直不好怎么办?会不会留疤啊?” 崔姨娘见三娘有些害怕,忙道:“三小姐,只是疼一时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府里到时候自然会请最好的大夫来给您医治,不会留疤的。” 三娘装作犹豫不定的样子,崔姨娘见了却又掉起了眼泪:“若是,若是婢妾自己或是婢妾的女儿能替了三小姐去受这罪过,婢妾是半分犹豫也不会有的。夫人在世的时候常说‘士可杀,不可辱’,婢妾实在是不忍见三夫人的骨肉被人作践至此。” 三娘咬牙道:“三娘知道了,姨娘不必说了,到时候三娘照做就是。” 崔姨娘闻言,缓缓收了眼泪,破涕为笑:“婢妾就知道夫人的女儿定然会是有决断的。” 三娘笑着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姨娘先回去吧。” 崔姨娘见目的达到,也不想多留。忙向三娘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三娘见她出了房,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这位姨娘的哭功可真好,总算是送走了。不过柳氏与二娘商量这件事的时候定是身边无人,或者是身边只有可以信任的人。 而崔姨娘能知道柳氏这么多的事,看来是在柳氏身边布了眼线的。 这个崔娟儿可真是不简单啊 “小姐,您真的打算弄伤自己来逃避给柳夫人侍疾的事?”白英看着三娘担心道。 三娘闻言淡淡道:“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么?崔姨娘口口声声为我母亲不平。可是三娘知道若母亲泉下有知的话,她是会将我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我怎么会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那小姐是打算给柳夫人侍疾么?” 三娘闻言一笑,笑容中带着些骄傲和自信,仿佛柳氏和二娘的那些算计在她眼里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那也要她有这个本事。” 第一百三十三章 开始反击 第二日,松龄院打发人来说是今日免了各房的请安,让小姐们在各自的院子里头待着。 三娘一早起来用过早膳,让丫头们将杯盘都撤了下去,只留了白英在屋里伺候。 “等会儿你赶在族里的人来之前去一趟松龄院。”三娘站起身,想在屋子里走走消消食。 白英自昨夜开始就一直在想三娘会用什么办法躲过这一次柳氏的算计,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法子。毕竟若是老夫人点了头,发了话的话,在这后院当中,是没有人能违拗的。想着想着白英竟是一夜未睡,早上起来的时候眼下青黑一片,还让白果那丫头笑话了。 三娘却是睡的很好,晚上连梦也没有做一个,一觉到天明。用早膳的时候还是与往常一样不急不缓,甚至还比平日里多用了小半碗碧梗粥,三片脆皮萝卜。 这会儿白英终于听到三娘发话了,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知道怎么的也燃起了一股浓浓的斗志。 三娘朝着白银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白英忙走到三娘身边,躬身倾听。 三娘细细交代了白英几句,半响之后却没有听到白英回话,不由地皱眉朝白英看去。只见这个往日里很是伶俐的丫头此时正呆愣地看着她,不由得将手伸到她眼前晃了晃。 “白英?你听明白了吗?” 白英闻言回过神来,重重点了点头:“奴婢听明白了。” 三娘笑道:“那就好,等会儿你便将这话说给常嬷嬷听。” 白英又是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说着就起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白英从正房出来之后,却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想起刚刚三娘说的话,白英不得不乍舌。三小姐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这种法子她居然也能想到。难怪她能睡得着觉吃得下饭,也难怪她敢说想要她侍疾,柳夫人得有那个本事的话了。 又想起昨夜里崔姨娘给支的那个破招,那样的法子只能让小姐受了伤遭了罪之后还直接与柳夫人和二小姐正面对上,以后荷风院成了柳夫人和二小姐的眼中钉肉中刺,崔姨娘跟五小姐到是可以躲在一边袖手观战。 白英一边想着一边往荷风院里去了。 三娘吩咐了白英之后又将白果与三七叫了进来,也吩咐了她们一番话,之后,便打发她们去了。 见安排妥当了,三娘便回到书房练起字来。 巳时未到,王家大门前就陆陆续续停了十几辆马车了。 王家嫡枝四房一脉的老夫人连氏的马车也到了,连氏已故的夫君是王宏与王显的堂兄弟,在族中排行第四,在先皇一朝也曾官至一品,是先皇一朝的肱骨之臣,连氏的诰命是一品夫人。她的三个儿子全都在朝为官,虽然官品阶比不上王显,但是也都是五品以上的实职,只小儿子前些年致了仕,在族学中教族中子弟读书。王家嫡系四房这一脉可以说是除了王显与王宏兄弟这一支之外最显赫的一支了。 四房老夫人连氏在族中素有威望,不止是因为她已故的夫君官阶高,更因为她年纪比孙氏等人要大上一圈,且性子刚正端严,在族中行事向来说一不二。 连氏如今虽已经是六十二岁高龄,满头银丝,但是她精神矍铄,步态稳健,眼神也还如年轻时一般锐利。 王家的门房认的这位老夫人的马车,因此见她的车到了不敢让她在门口就停了,而是由仆妇领着直接由角门进了府,往二门去了。 马车在二门前停了,连氏由着丫鬟掺扶下了车。将马车交给王家的仆妇,自己带着丫鬟们进了二门,径直往孙氏的松龄院去了。 王家外院此时人来人往,内院却因各房的人大多还未至而显得安静了许多。 连氏带着人走到抄手游廊的时候突然听见镂空雕花窗那边传来了一阵小声的说话声,连氏本没有在意,可是听着听着却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我听外头的一个算命的瞎子说这次中元节失火是祖宗发怒,因而降下的天火。”一个小丫头压低了声音道。 “你作死啊这种事情怎么能乱说小心被嬷嬷知道了卖了你出去。”另一个小丫头吓了一跳,斥责道。 “我只跟你说,别人怎么会知道?”那丫头不以为意,继续道:“诶,我跟你说。这事情你还别不信,那瞎子给人算命灵着呢。” “好端端的祖宗怎么会发怒?胡言乱语。” “祖宗发怒是因为我们府上嫡庶不分。”那丫头的声音又低了一些。 “怎么说?” “那一位这些年跟着老爷去任上,明明只是个妾却总是摆正经的夫人的派头,那边的人夫人小姐们还真的都以为她是我们府上的夫人呢。这也便罢了,又不在祖宗跟前,祖宗也看不见,可是她不该回了府还拜这派头啊。听说前日她逼着嫡出的少爷给她行对嫡母才能行的跪拜大礼,少爷悲愤拒绝,她一气之下拿起茶杯就朝少爷砸了过去。幸好准头不好,没砸中,不然少爷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竟然有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婶婶在芳芷院当差,亲眼所见。春花我若有半句虚言,就叫春花天打雷劈。” “这还得了” “是啊这些日子,祖宗们都被阎王放差回来了,因此正好看见自己的子孙受此侮辱,你说能不急吗?所以这府里几百号人都没事,偏偏她被烧到了。这就是天谴。”后面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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