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他也不是第一次抱孩子,当时太着急了,便忘记了控制力道。 看着闺女红肿的脸蛋,沈青渊那叫一个自责。 “对不起沅沅,是爹不好。” 宋昭灵都快气笑了,狠狠地在沈青渊腰间一掐。 “你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沈青渊吃痛也不敢吱声,是他的错,闺女皮肤嫩,他怎么能用力拍呢,瞧瞧脸蛋都肿成啥样了。 沈青渊也心疼,连忙去寻了药膏来。 好在因为小儿子调皮经常挨揍,家里备了些消炎消肿的药膏。 熟睡中的沈晏景:? 真的没有人为我发声吗? 宋昭灵接过药膏,白了沈青渊一眼,“你粗手粗脚的,让我来!” 她轻轻挖了一点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沈沅沅脸上,看着肿起的脸,都快心疼死了。 沈青渊哄了好半天,宋昭灵才有了点好脸色。 “下次不许这样了,沅沅皮肤多娇嫩啊,这次就算了,以后别随便碰她。” 哪怕沈青渊再三保证不会,宋昭灵还是没有松口。 不让他急一急,他又怎么会真的去跟沈张氏抗争呢? 宋昭灵是真的怕,怕沈青渊鼓起勇气去说分家的事,沈张氏脸一沉,他又自己退缩了! 自己的男人,宋昭灵还是了解的。 他高大,会打猎,会种田,读书也不差,她教他什么他其实很快就记住了。 但常年累月的打压,漠视,让他非常自卑,总是习惯性的听从沈张氏,畏惧沈张氏。 哪怕他已经长大了,其实沈张氏根本奈何不了他了。 “好了,你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去处理分家的事情,不休息好可没有精力。” “沅沅这里,有我和绿意看着就行了。” 宋昭灵不让他碰沈沅沅,沈青渊只能无奈的出去了。 “放心,娘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喂了奶,又换了尿布,宋昭灵低头看着沈沅沅,温柔的呢喃着。 如果她的忍让,结局却是连家人的命都保不住,那她又何必再忍? 凭什么她女儿就得是对照组?注定惨死? 就算沈明珠真的是福星又如何? 她偏不认命! 被宋昭灵温柔的轻拍着,沈沅沅感觉有些困,砸吧了两下嘴,都是奶味。 虽然喝奶和换尿布有点尴尬,但谁让她是个婴儿呢?忍忍吧。 小孩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沈沅沅也不例外,喝饱便犯困,念着心诀便睡了过去。 第15章 大概是因为沈青渊去的及时,沈沅沅没被冻多久,一开始打了几个喷嚏,抱回来换了包被后,又没事了。 一个晚上过去,沈沅沅都没有生病,更没有像书中的剧情那样,病成了白痴。 见到第二天的阳光时,沈沅沅很开心。 能当正常人,谁愿意当白痴呢? 不过如果昨晚沈青渊没有及时赶来,还真的不好说。 她都不敢想象自己会被蚂蚁咬成啥样。 她被丢在山上,动都动不了,身上还撒了蜂蜜,这不是自助餐是什么? 外面有些吵闹,沈沅沅被绿意抱着换了尿布,又被放到宋昭灵怀里喝奶。 沈沅沅边吃边发呆,心都飘到外面去了。 宋昭灵听到沈沅沅的心声,有些好笑。 才丁点大的人儿,怎么就那么喜欢看热闹呢? 宋昭灵抱着沈沅沅移到了窗户下,让她更方便听到外面的声音。 沈沅沅津津有味的吃起了瓜。 外面是沈张氏的声音,在言辞激烈的斥骂着她那便宜爹。 不得不说,她的便宜爹是真的老实人啊! 都被指着脑袋骂了,都不生气,低着头任打任骂,简直是老实人中的老实人! “我还没死呢,你就想分家?分什么家?你个不孝子!白眼狼!当初就应该把你丢到河里去淹死。” 沈张氏也不是舍不得把沈青渊分出去,又不是亲生的,有什么舍不得? 她生气的是沈青渊敢反抗她,敢主动提分家! “想分家,门都没有!” “我把你养这么大,养恩重如山,你拿什么还?” 沈青渊直挺挺的跪在门口,被骂的抬不起头来。 “我……” 他下意识的想服软,道歉,一抬眼,却看见了半开的窗户后,宋昭灵冷漠的脸。 她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失望,下一瞬,窗被掩上了。 沈青渊的心被揪了一下,气势陡然一涨。 “我这三十年做的还不够多吗?母亲,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我的女儿昨晚大半夜被丢在深山里!身上还被撒了蜂蜜!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爬满了蚂蚁!” “她还那么小,要是我没找到她,沅沅可能就死在山上了……” “母亲,我只是想让我的孩子活着,求求您!把我们一房分出去吧,我还要赚钱给晏云治腿……” 沈张氏被他红着眼怒吼的样子惊到,忍不住后退了小半步。 意识自己被这个看不起的养子吓着了,沈张氏的脸色十分难看。 “你什么意思?你们自己没看好孩子,还要怪我?” 沈张氏讽刺的笑道: “我还说,是你害怕被灾星女儿克,故意把人丢到山里去的呢!” “我家沅沅不是灾星!” 沈青渊咬牙反驳。 “她就是灾星,说不定你家老大的腿,就是被沈沅沅给克的!” 明明是沈从文推的,而且十二年前沈沅沅都还没有出生,沈张氏却能倒打一耙的将锅扣到沈沅沅头上。 第16章 吃瓜归吃瓜,这口锅甩自己头上,沈沅沅还是很不高兴。 沈沅沅挥舞着小拳头,恨不得马上去把沈从文打一顿。 沈沅沅憋着气,在心底默默的祈求老实人爹能大爆发一回。 宋昭灵冷眼看着,并不出面说什么。 她要看看,沈青渊能不能立起来,护住她们娘几个。 如果不能…… 那她就跟他和离! 他要孝顺养母,要照顾兄弟,自个儿照顾去! “我在山上看见了李嬷嬷,李嬷嬷是母亲的贴身嬷嬷,她大半夜到山里去,不是受您的指使吗?” 听见沈沅沅的心声,沈青渊忍住想低头的冲动,执着的看着沈张氏。 沈张氏面色微变,狠狠地瞪了李嬷嬷一眼。 叫她避着人走,怎么还是让人看见了呢? 不过,沈张氏依旧没打算承认。 “在山上看见李嬷嬷又如何?山上谁都去得,你怎么能怀疑李嬷嬷是要丢了你的孩子?” 沈青渊握了握拳头,“母亲……我只希望能将我们一家分出去,其他的,儿子可以不计较。” 他不敢奢求太多,只求能分出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侍奉老人可以,但他不想再给二房当牛做马了。 “想分家?你做梦!” 沈张氏不容他忤逆自己,这个家,她不同意分! “除非我死了,不然这个家,就分不了,你欠我沈家的,全家都得跟着偿还。” “还治腿?” “就沈晏云那样的残废,治也治不好了,有那钱,还不如给我的从文孙儿买点笔墨。” 沈张氏对于沈青渊想给沈晏云治腿的事情,嗤之以鼻。 那腿都残了十二年了,再治也还是那个样子。 稚嫩的女童声音在耳边响起,沈青渊打了个哆嗦。 活活累死? 他? 沈青渊看了一眼四周,见周围的人脸色都没有波动,他们,似乎都听不见沅沅的声音? 只有他和昭昭能听见吗? 也许这是上天对他的警示,如果他不作出改变,结局便会如同沅沅说的那样,活活累死…… 什、什么? 沈青渊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被沈张氏捡回去养大,不管怎么说,沈张氏养大了他是事实。 沈张氏也经常以养恩威胁他,让他不准去课堂外听课,让他整天干活,让他去最危险的深山打猎…… 如今沅沅却说,他不欠沈张氏? 第17章 沈沅沅回忆起书中的剧情,真是觉得沈青渊的一生,都悲惨得不行。 明明他身上的银票,都可以让十个他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了。 结果呢? 他的日子简直苦过黄莲,被打压了三十年,想分家还被继续打压。 沈张氏是真不干人事啊,拿了人家的钱,不好好养着,又打又骂又饿着,还要用“养恩”来控制沈青渊。 啧啧啧…… 他被捡到的时候,身上藏有一千两银票? 沈青渊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些,沈张氏从未说过! 她一直说,他是被人丢了不要的,要不是她心善把他捡回来,他说不定早就死了。 沈青渊对沈张氏的感情很复杂,有些感激,又有些恨,更多的是从小被打压形成的畏惧。 可是……一千两银票啊! 沈青渊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真的像是一个笑话。 要不是能偷听到闺女的心声,他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恐怕到死,都认为是自己欠了沈张氏的吧? “你要跪便跪着吧,那么冷的天,你也不嫌冷。” 沈青渊的震惊与呆滞,在沈张氏眼里便是消停了,她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冻死了她也不在乎。 沈青渊在她眼里,估计还没有牛马值钱。 毕竟牛马都能休息,她却见不得沈青渊闲着,大冬天都要赶他去山上打猎。 也就是这几天宋昭灵快生了,沈青渊才求了几天休息的时间。 “母亲……” 沈青渊声音嘶哑的响起。 沈张氏不耐烦的转头,“还有什么事么?” 沈青渊凉凉的笑了一声,笑声有些突兀。 “母亲,我真的欠了你很多吗?” 沈青渊脸上带笑,眼底却有水光闪烁。 沈张氏愣了一下,不假思索的开口道:“那是自然!” “我待你虽不如青曜,但你怎么能跟青曜比?青曜是我亲生儿子,你只不过是我捡来的。” “能将你养大成人,就已经不错了,不该你得的,莫要奢求,我不可能待你如亲生儿子一般的。” 沈张氏说得毫不心虚。 本来就是嘛,不信出去问问,谁能将养子当成亲生的一样对待? 若是她没有身孕,只有沈青渊一个孩子,她自然会对他好,供他读书成材。 可谁让他倒霉呢?她刚将他抱回来养了几个月,偏偏几年没动静的肚子,便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如此一来,这个捡回来的养子,便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了。 “那敢问母亲,当年你捡到我的时候,可有看见银票?” 沈青渊定定的看着沈张氏,这一刻,沈张氏莫名的有些心慌了。 这个被她控制了三十年,让往东绝不往西走的养子,似乎,变得不受控制了! “什么一千两银票?我可没有看见!” 第18章 沈青渊笑了,自嘲的笑。 “我何时说过,是一千两银票?” 沈张氏脸色猛然一沉,“你故意诓我?谁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了?” 她虽呵斥了沈青渊,心底却是慌乱的。 一千两银票的事,她只跟自己的丈夫说过,而丈夫也已经逝世了。 这件事,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沈青渊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丈夫在临死前良心发作,告诉了沈青渊? 沈张氏眼球有些不自主的颤动,慌乱的想着对策。 “是你父亲说的?他当时都老糊涂了,病得神志不清,他的话,你听听便算了。” 沈张氏边说着,边放柔了脸色。 “看在你爱女心切的份上,今日你胡言乱语这些,我便不和你计较了,回去吧。” 沈青曜在书房里听着,面色微动,一千两啊…… 沈青渊那个废物被捡到的时候,身上真的有一千两银票? 这件事,父亲并没有说过,母亲也没有说过,为何要瞒着自己呢? 自己的母亲,沈青曜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要是没有这个事,母亲绝不会软下语气。 很明显,母亲心虚了。 母亲为何要瞒着自己呢?沈青曜心情有些烦躁。 莫不是以后还想还给沈青渊? 凭那个废物,也配? 沈从文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手上虽还拿着书,心却已经飘到了外面去。 他抿了抿唇,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 “爹,我能出去看看么?” 见他心思已经不在书本上,沈青曜虽有些生气,也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莫说是才十七岁还不定性的少年郎,就是他自己,骤然听见这么一个消息,也无法定下心继续看书。 “看看便算了,你天赋极好,若是能考上状元,区区一千两,算不了什么。” 沈青曜告诫道。 沈从文笑了笑,“知道了,父亲放心吧,儿子会努力的,绝不会让您失望。” 沈从文起身出去了。 沈青曜看着翻开的书页,皱着眉头。 沈青渊身上如果有一千两,是不是他的身份其实不普通? 普通人,也不可能往三岁小儿身上藏那么多银票。 得知沈青渊身份可能不一般,沈青曜有些嫉妒。 那个一直被他踩在脚下的废物,怎么能过得比他好呢? “我只想分家,母亲。” 沈青渊站了起来,膝盖跪得麻木,心也冷得很。 “银子我可以不要,但家,必须得分!” “不可能!” 沈张氏还是咬死了不松口。 分家? 若是分家了,她还怎么控制沈青渊? 虽然已经三十年过去了,也没看见有什么人来寻人,但还是不太保险。 沈青渊不能离开小河村,万一他碰到了自己的家人,怎么办? 沈张氏对这个养子并不好,她是心虚的,这几十年拘着沈青渊不让读书,不让出镇,也是怕他被人找到。 沈青渊握紧拳头,双目通红的看着沈张氏。 “您一定要逼死我们一家是吗?” “是你太不知足了,自己愚笨,就不要怪人看不起你。” 见沈青渊像头倔驴一样说不听,沈张氏也没了好脸色。 习惯了冷脸,能露出一个笑容已经是仁慈了。 第19章 “好!母亲不愿分家,那便一视同仁好了。” 沈青渊笑得有些疯,三十年的委屈与怨恨,突然爆发,他不想忍了。 沈张氏被他的眼神吓住,张了张嘴,“你什么意……” 话音未落,便见沈青渊快步走到沈从文面前,伸手便擒住了沈从文的双手。 他的身形比沈从文高大许多,以前为了不饿着,他便独自进山找吃的。 为了填饱肚子,他多少次死里逃生?沈从文的挣扎在他的力道下,跟个小鸡崽一样。 沈青渊拖着沈从文,大步往水缸边走去。 “大伯!你干什么?” 沈从文使劲掰开沈青渊的手,无奈男人的手像是铁钳一样,他涨红了脸都没有掰开丝毫。 沈青渊一扬手,便将沈从文扔到了水缸里! 家里的水缸很大很深,虽然不能将沈从文整个淹没,却也浸泡了他大半个身体。 冬日里的水,是真的冷,沈从文冻得瑟瑟发抖,连忙想爬起来,却被沈青渊又推了下去。 他浑身湿透,呛了几口水,感觉肺部火辣辣的难受。 这个发展,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沈张氏都快疯了,忘了什么体面,什么规矩,尖着嗓子叫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啊——” 沈沅沅的耳膜都被震得有点难受,心里却好奇得不行。 宋昭灵将窗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抱着沈沅沅凑了过去看。 被沈张氏的大喊声惊醒,一众下人连忙跑去救人。 但靠近的下人,无一例外都被沈青渊给推开了。 他不会什么招式,但有一身蛮力,在发疯的情况下,一时间六七个下人都奈何不了沈青渊。 “沈青渊!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快把从文拉出来啊!” 沈张氏气得要死,看几个下人都没办法控制住沈青渊,更加气了。 “这么冷的天,要是将我的孙儿冻坏了怎么办?” 沈张氏心疼得不行。 沈青渊眼里划过一丝讽刺,这么冷的天,一个大男儿都会冻出问题,更何况是他当时才五岁的晏云? 还有他的沅沅,才刚出生!她怎么不心疼心疼他们? “你五岁那年。” “将晏云骗到河边,将他推了下去,看着他挣扎,求救,你却视而不见,在旁边大笑着看他沉底。” 沈青渊按着沈从文不让他出来,眼神落在他身上,似嘲讽似自嘲。 “我也不把你丢河里,但你必须像我的晏云那样,冻坏了腿才能出来!” 那一年的河水也像现在这么冷,看着被救上来的晏云那张苍白的脸,他真的恨极了。 可是,他最终还是屈服了。 沈青渊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他真该死啊! 沈从文冻得脸色发青,嘴唇都变了色,风一吹,身上仿佛结了冰一般冷寒。 他看着双眼猩红的沈青渊,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就算是五岁那年将沈晏云推到河里,导致沈晏云双腿冻坏,还落下病根从此缠绵病榻的时候,他都没有害怕。 但是现在,沈从文……怕了。 第20章 “祖母……” 沈从文牙齿打着颤,求助般看向一脸着急的沈张氏。 “救、救我,大伯他、他疯了啊!” 沈张氏急得几欲发疯,冲上来便捶打起了沈青渊。 “你这个逆子!白眼狼,快将我的从文放了!” 沈青渊任凭她打,她要去拉沈从文的时候,却都被他伸手挡住。 沈沅沅看热闹看得双眼发光,一双乌黑的眼睛亮得吓人。 要不是修为没恢复,沈沅沅都想使用法术,将水冻结起来,让沈从文在缸里当几天冰雕。 “大哥!你在干什么?!” 沈青曜听着声音不对,走出来一看,却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长子,被沈青渊按在了水缸里! 沈青曜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沈青渊!他怎么敢的?! 他怒气冲冲的走过去,伸手想掰开沈青渊的手,一掰,没掰动! “沈青渊!放开从文!你在发什么疯?!” 苏氏抱着沈明珠站在窗前,担忧的看着沈从文。 可惜她一个弱女子,出去又能做什么呢? 那么多人都没能从沈青渊手里救下人,她的从文……真是受苦了! 苏氏拿帕子捂住嘴,眼泪不停的流淌着,却始终没见她迈出房门一步。 “是,我是疯了,那又怎么样?” 沈青渊声音淡淡的,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二弟,如果你们不同意分家,我不知道自己还会怎么发疯。” “比如,将你们家的明珠也抹上蜂蜜,在山里找个地方丢进去?” 虽然沈青渊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但不妨碍他用来威胁沈青曜。 “你敢?!” 沈张氏厉声喝道。 “您看我敢不敢?既然不给我活路,那我们就都别活了!” 沈青渊一脸疯癫,语气决绝。 沈从文已经被冻得快不行了,整个人脸色开始泛紫,颤得仿佛秋天的落叶般。 淹是淹不死,但是冷啊! 衣衫湿透又被冷风一阵阵的吹,沈从文感觉,自己都快看见太奶了! 沈张氏看着沈从文惨兮兮的样子,心痛得如同刀绞一样。 她咬了咬牙,不甘不愿的缓缓吐出一个字—— “分!” “分家!” 沈青渊缓缓的松开手,沈从文猛一被松开,却冻的控制不住身体,无法自己爬起来。 沈青曜看了看那水缸的高度,指使着下人去捞人。 沈从文衣服吸满了水,变得沉重无比,加上水缸有大半个人高,需要踩着架子上去,不好发力。 因此下人们废了不少力气,自己身上的打湿了,才手忙脚乱的将沈从文从水缸里捞出。 这时候,沈从文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张氏连忙将人将人搬回屋子里去,烧热炭火,换衣裳擦身体,又叫人去请大夫来。 众人忙得团团转,一时间忽略了沈青渊。 他身上同样也是湿的,毕竟为了按住沈从文,对方扑腾的时候,他身上同样也被溅了一身水。 虽然身体冷,沈青渊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21章 沈沅沅在心里为沈青渊鼓着掌。 老实人被压久了,哪有不发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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