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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他那车制动系统有问题,各方面查了,警方说不能认定是故意撞人,立案证据不足。” 余筱姗想到时雨说的第二次车祸,不禁一阵后怕:“濛濛,你知道昨晚订婚宴有没有邀请林琛吗?” 时雨说:“邀请了,他说自己在国外,派助理来送了厚礼。” 余筱姗说:“他心虚呢,怕是都不敢再见你了。” 时雨不太认同,但没说什么。 坐下没多久,草地上跑动的人们停了下来。时雨看向陈启,正好对方也回头寻找她的身影,对视一瞬间,空气流出蜜一样的甜。 这时,周展宇身旁的年轻人蹲下捡起一片彩色小包装,发出一声短促的怪笑。 “展宇哥,你身上怎么带这玩意儿?昨晚和谁春宵一度了,快说!” 周展宇是单身,平时看着混,私底下完全不沾男女那些事。展朔闻言瞥向弟弟,似乎也很好奇。 江雪把飞盘扔过来,周展宇接住了,没搭理那句调侃的话。 陈启往前两步,朝捡到套的年轻人伸出手说:“是我的。” 周围一群男女立即向他瞩目,玩味的眼神瞟着他和他手中的彩色小薄片。 余筱珊用胳膊撞了一下时雨,笑说:“濛濛,真是陈启的啊?” 时雨确信那不是陈启的,因为他俩用的包装颜色不一样。陈启在给周展宇解围,却把她也拖下水。 “不知道,”时雨搪塞,“没见过。” 余筱珊压低声量揶揄:“阿启没劳驾你动过手,是不是?” 时雨说:“嗯。” 余筱珊再想问多几句,陈启已经走过来,兜里揣着刚捡的套。 时雨问:“不玩了?” 陈启额发汗湿了,弯腰低头,蹭着时雨的肩膀擦。时雨刚掀起的坏情绪被蹭掉一半,但还是不太高兴。 余筱珊“啧啧啧”几声,起身接过周展宇扔来的飞盘,离开了容不下第三人的休息区。 长椅上,时雨和陈启肩并着肩,沐浴冬日微弱的阳光。 陈启牵起时雨的手,塞进卫衣口袋里,碰到凉凉的塑料片。时雨收手回去,不让他牵。 “你不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吃过醋吗?”时雨垂着眼尾,“这都没记起来?” 陈启微愣,好像不敢置信:“宝贝儿你,吃周展宇的醋啊?” 时雨也愣了一下,用眼神锤他。 他说:“是你教我的,要对朋友很好。” 时雨说:“不是那回事,也不是因为展宇。” “是什么?” “……” 时雨拽着他起来,一前一后地走出场地,隐入树林里。身后的青年男女吹起口哨,放肆调侃:“时小姐生气咯,他们该不会要去用掉那套子吧?” 话音落,说这句话的人被闫佳楷狠狠砸了一下后腰。 林里有小木屋,时雨拽陈启进去,然后从他口袋里掏出小彩片。 “大一的万圣节,你和同学去聚会,回来醉醺醺的,外套的口袋里装有这个。我取出来,闻到浓烈香水味,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我把它搁在床头,等你跟我解释。结果,你……” 时雨气结,没能说下去,陈启帮她补充:“结果我和你用了。” “准确来说是你强行用在我身上,”时雨说,“最后也没给我一个解释。” 陈启觉得自己可冤枉:“我喝醉了,脑袋不太灵光。你把它搁在床头上,我以为,你想换新口味?” “我换新口味为什么会只买一片?” “试用装,一片也是有的。” 时雨气得头疼,半晌不说话。 陈启努力回想那个兵荒马乱的万圣节,记起前后发生的事,哄着问:“你点赞Lydia偷拍的我,是为这件事赌气?” 时雨坦然说是。 那年万圣节他们吵了架。陈启截图时雨点赞的照片,质问她为什么要点赞。 时雨说:“都是你的朋友,我刷到就点赞了。” 陈启伤心透了,觉得她半点也不在乎自己。哪怕别的女孩已经冒犯到她脸上,她还是能忍。 那天半夜,陈启到处问朋友:“喜欢一个人会完全没有占有欲吗?” 除了周展宇回复:时雨是例外。 其他人都回:不会。 陈启给周展宇发一个白眼emoji:“你对时雨滤镜太重,我不信你。” 他单方面跟时雨冷战三天,三天里时雨愣是没找他。 第三天晚上,时雨和同学在家里聚会,没顾得上看手机。夜里十二点过,朋友们陆续离开,发现时雨家门口蹲了一个亚洲男孩。 “Ivy!这是你的朋友吗?”大嗓门同学对着窗子喊。 时雨听到喊声,推开窗,看到陈启穿着单薄的白色冲锋衣,满身是雪。 同学走了,陈启慢吞吞进门,任由时雨在他身上一顿拍,拍落簌簌的雪。他猛然抱住时雨,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流。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时雨感觉他像一头大白熊,个子很高,穿的衣服蓬起来,拥抱的时候会软软地陷下去。 他哭了,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大白熊在哭。 特别委屈,还可怜。 时雨问:“来了怎么不摁门铃?” 陈启闷声闷气地:“我给你打了十三个电话,都不接,我哪里敢摁门铃?” 时雨艰涩道:“对不起,我没听见。” 他们稀里糊涂地互相道歉,又稀里糊涂地接吻上床,没说开时雨点赞偷拍图的矛盾,陈启也就不知道,在点赞事件之前还有别的事。 “那大概也是Lydia塞到我口袋里的,”陈启解释,“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我明确拒绝过,可她说,girlfriend和lover不冲突,然后继续我行我素。” 时雨默声听着不说话,陈启停顿片刻,弯起唇角:“2012年的万圣节,刚好是冬至日吗?” 醋味儿好重,可以下两锅饺子了。 可惜,彼时的陈启读不懂时雨的赌气,自然也没吃上饺子。 “宝宝,”陈启倾身靠近时雨,“你既然不高兴,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要是跟我说了,第二天,Lydia就会被我踢出组。” 时雨眼睫扑了扑,说:“你组里也没几个能用的人,Lydia最聪明也最靠谱,除了想睡你以外,没别的毛病。” 陈启气笑:“除了,想睡我?这还不算天大的毛病么。时雨,你是我对象哎,不是我的老师,要考虑小组合作质量。” 两人在一起久了,口音会互相传染。比如陈启这一句,虽然还是很标准的普通话,但听起来就是有那么一点南方味。 时雨说:“我后悔了行不行,以后你但凡有一点让我不开心,别的女人但凡有一点好感你,我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又说气话了吧,”陈启低头亲她,“不用一哭二闹三上吊,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答应。” 第37章 坦诚 老婆管得严 亲吻没持续多久, 陈启慢慢和时雨分开。 他的卫衣领口在亲吻间被蹭宽一些,露出银色链子。时雨看到那枚刻着自己小名的项链,好奇问:“昨晚你特地对黎梦解释项链的来由, 是因为她误会什么了吗?” 说起这个, 陈启头又开始疼。 “夏天穿得少, 项链直接挂在锁骨下,黎梦看见还以为我暗恋她。小姑娘嘛,那会儿不到二十岁, 容易多想。” 如此巧合的四个字母,换作时雨也会多想。 陈启见她反应平平,不死心地问:“时雨, 你对我刚才那句话没什么感觉吗?” 时雨说:“什么感觉?” 陈启咬牙切齿:“我管黎梦叫小姑娘, 还替她解释, 体谅她的自作多情。” 时雨:“她比你小五岁, 不是小姑娘是什么?还有, 那不叫自作多情,叫合理推测,毕竟你身边真没有其他名字带MENG的女性。” 陈启:“你可以不那么善解人意。” 时雨想了想, “忿忿不平”道:“渣男,你怎么可以喊别的女孩小姑娘?我是你唯一的小姑娘。” 陈启听到“渣男”两字, 眉梢微挑,接着听到后半句, 眼睛和嘴唇一同弯起,笑成时雨最喜欢的模样。 “好啊,”他手掌托着时雨的下巴,指腹温柔摩挲她脸颊,“你是我唯一的小姑娘, 哪怕我们七老八十了,也还是一样。” 话说完了,他抬起时雨的脸,薄唇印上去,从脸颊吻到唇角,最后微张唇瓣,缠绵厮磨。 小木屋建给庄园主人呼吸新鲜空气用,为了保持原生态,水电都不通。此时屋外寒风呼啸,屋内渗进凉意,时雨不免瑟缩。 陈启牵着她走回暖廊,尽头是庄园的犬舍。 时雨问:“我们去犬舍干什么?” 陈启说:“你喜欢小狗,我们养一条小狗吧。” “这么突然?” “提前看看。” 时雨狐疑:“只是因为我喜欢小狗吗?” “不是,”陈启坦然,“养了小狗,以后你要是想跟我离婚,我不给抚养权,你就不舍得跟我离婚。” 逻辑堪称天衣无缝,时雨没法反驳,于是就没反驳。 陈启脸一拉:“宝宝,你会和我离婚吗?” 时雨:“不会啊。” 陈启:“那你为什么不说,即使没有小狗,我也不会提离婚,不用争小狗抚养权。” 时雨被无语住,隔几秒才说:“我要是连你都舍得,小狗算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最重要。” “嗯,你最重要。” 陈启乐了。 时雨走进犬舍,大狗小狗们都是放养,有的懒洋洋趴在壁炉边,有的在院子里上蹿下跳,性格分明。 江雪说,这里的所有狗,只要是时雨看上的,都可以带走。 俨然展家女主人做派。 陈启突然又不想要小狗了。 时雨一蹲下,懒洋洋睡觉的金毛跑过来蹭她,院外跑跳的边牧和伯恩山犬也向她扑来。 犬舍管理人拦住过分热情的狗狗,把时雨请到围栏外休息。 陈启说:“他们都很喜欢你。” 时雨看着被管理人抱在怀里的小萨摩耶说:“我小时候养了一只小白狗,是孟英在路边捡回来的,不太名贵,但很可爱。” 后来那只小白狗意外去世,时雨再也没养过宠物。 陈启知道后续,也就没问。他说:“你想再养一只小白狗吗?” 时雨思索一下说:“这里的犬有吃有喝,还有广阔的草地可以奔跑。” 陈启了然:“所以,如果我们想养,最好还是像孟英一样,收养流浪狗,给它一个家。” 时雨转身,双手挂到陈启后颈上,踮脚亲他一下。 “你懂我。” 她亲完就要后撤,陈启追上去加深这个吻。 小狗们呜呜嘤嘤,扒拉着木围栏,想和时雨一起玩。时雨上半身被压在围栏上,亲到腰软,分开时脸颊红润,像熟透的水蜜桃。 大白天的,陈启就很想吃,可惜时间地点都不对。 时雨手机响了,接起来听,江雪说:“濛濛,要一起看电影吗?” 私人影院在暖廊另一头,时雨和陈启走过去,十分钟就到了。 江雪半躺在沙发床,左边是未婚夫展朔,右边是周展宇,没有给时雨留位置。 时雨心说“fine”,和陈启往侧边走,躺下才看到黎梦也在。 电影播的是96版罗密欧与朱丽叶,他们都看过很多遍,但仍然入迷。 陈启没看电影,顾着看时雨。 电影结束,丝滑切换到另一个影片。时雨定睛一看,竟然是高中时,她和陈启的音乐剧演出。 “阿雪,这纯业余表演,不用放了吧?” 江雪说她想看,一众朋友也都起哄说要看,时雨叫停无果,影片就这样播放下去。 陈启版罗密欧开腔第一句,周展宇笑了。陈启瞪他,他说:“你们知道么,阿启这是零基础,一个月速成法语和歌舞。” 展朔问:“怎么回事儿?” 周展宇说:“他呀,打小被逼着学钢琴,生平最恨上台表演。上高中为了追时雨,他连夜回家找奶奶教声乐,练到嗓子全哑,选拔前养了一星期才好。” 一位和他们不太相熟的女士说:“什么,陈启高中就追时雨了?那怎么这么多年都没动静。” 陈卓旁边的人碰他肩膀,示意他倒几句内幕出来,他说:“时雨哪是那么好追的,陈启追了十年,一言不合就回家哇哇哭,烦死人。” 陈启反驳:“谁说的,我追了半年就追上了,我俩那是地下恋。” 陈卓:“是么,好好的,为什么要地下恋?” 陈启:“你别管,反正我和时雨在一起很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卓:“是,我知道,我还替你瞒着爸妈,在你分手痛苦的时候防着你跳什刹海。” 陈启内心一片凌乱,想把他哥抓过来打一顿。 时雨赶紧把话题扯回:“到我的独唱了,不好听吗?” 余筱姗捧场:“特别好听,都别说话了,欣赏濛濛的歌儿。” 时雨:“……” 高中的他们青涩懵懂,歌唱的还行,演技一般,全靠感情。所有看过演出的观众都说,只要对视一眼,就知道罗密欧与朱丽叶相爱。 但他们无从得知,饰演者也在偷偷相爱。 直到多年以后,这份爱公之于众,陈启恨不得买报纸头版,投地广宣传:时雨,我老婆。 唱到“爱”那一首歌,影院里的情侣们纷纷接吻,订婚宴主角却无动于衷。 黑暗遮掩下,周展宇和黎梦用余光瞥向身边的人。 — 下午,陈启被展朔叫去打高尔夫,晚饭也在球场附近吃。 他心情一般,用餐礼仪都不管了,边吃边拿手机给时雨发消息。 朋友们笑他离不开未婚妻,他直接说:“是离不开,所以我们这边几点能结束?” 展朔的一个哥们儿给他递烟:“别急啊二少,天天在女人身边待着有什么意思?” 陈启说:“谢谢,不抽烟。” 那哥们儿面露尴尬:“上回见面你还是接了我的烟的。” 陈启:“老婆管得严。” 陈卓:“又喊上老婆了。” 陈启:“我乐意。” 吃过晚饭,展朔招待他们去喝酒,不知谁先提起的话题,一群人围起来问陈启。 “二少,你今儿落在草地上那玩意儿,是螺旋款的吧?” 陈启爱炫耀时雨的一切,除了这种事。他看对方不怀好意,索性也懒得礼貌,唇角一撇,直说:“跟你有关系吗?” 那人惊讶地看向陈卓,想让他管教弟弟,然而成熟稳重的大哥也是一脸“关你屁事”的嫌弃表情。 事后,陈启在微信上疯狂给周展宇弹消息:“你没事儿带着套去扔飞盘干嘛?知道你不是处男了,恭喜你破处,我悔恨,我为什么要帮你解围?” 周展宇回复:谢谢。 陈启:今晚帮我挡酒,不谢。 都是成年人了,这话题在女朋友那里也绕不过去。 晚饭后,大多客人都走了。江雪和两个密友在自己房里,炉子上咕嘟咕嘟煮着酒,沙发上一张毯子盖三个人,拥挤而温馨。 余筱姗问:“阿雪,你真的接受展宇了?” 江雪说:“我们身体很契合,别的以后再说吧。” 聊着聊着,她们问时雨,喜欢什么样的sex模式。 时雨说不知道。 余筱姗追问:“你之前跟陈启复合,说前男友很好睡,很好睡是几个意思?” 时雨说:“字面意思,他长得帅身材好,技术也还行。” 余筱姗意味深长“噢”了一声,跟江雪一起笑。 回房之前,时雨还在思考自己喜欢什么样的。想了想,她决定坦诚一把,给陈启发微信。 时雨:和朋友聊天,她们问我喜欢什么sex模式。 陈启刚给周展宇灌下半杯酒,猛然看到这条消息,酒杯差点捏碎了。 他回复:你怎么答的? 时雨: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陈启:慢慢想。 时雨:有时候,我说受不了,确实是受不了,但我感觉还没到极限。 陈启:继续。 时雨:还有你比较凶的样子,我不讨厌。 陈启:懂了,喜欢强制,今晚回去试验。 时雨:?!不要。 陈启:宝宝,你同意的话,就不是强制了。 时雨“噌”地站起来,跟朋友们说再见,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反锁。 半小时后,她又解开反锁,随便拎了件睡衣走进浴室,企图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冲掉。 可那水越冲越热,时雨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重过一下。 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陈启要她坦诚,那也不至于坦诚至此。 好想穿越回去,把血气上头的自己给打昏。 陈启今晚真的能回来吗?他肯定喝了不少酒,每次喝完酒,他都不太会控制自己。平时七分重的力道,酒后能到十二分。 时雨焦躁坏了,感觉唇舌正在干裂,急需补水。 她关掉淋浴,擦干身体,穿上睡衣走出去,给自己倒了杯凉水。 猝不及防地,身后突然贴上一具坚硬的身体。她浑身一僵,水杯悬在半空中,被男人夺过去喝了。 不是,那给我倒的水,你要喝不会自己倒! 时雨来不及控诉,陈启掐着她的下巴,让她扭过头来,用嘴把水喂给她。 慌乱的一吻结束,时雨说:“你回来了,怎么都没声音。” 陈启眼里透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弯起唇角说:“时小姐,趁你未婚夫不在,先陪陪我怎么样?” 第38章 周一 你快把我掐死了 时雨咽了咽唾沫:“不行, 我很爱我的未婚夫。” 陈启抵着她,已经很明显。 “你很爱他,但我也很爱你啊。看着我, 我有哪里不如他?” 时雨头皮发麻, 甚至腿软, 快要站不稳了。 “我说不,我不要和你。” 陈启双手紧紧扣着她的腰,听到接二连三的拒绝, 终于忍不住了似的,把她抱起来扔在床上。 时雨只觉一座山压了下来,陈启能笼罩她的全部, 她根本无处遁逃。 “别这样, 我还没准备好。” 她一半是演的, 一半是真的。还没准备好, 陈启就把她弄疼了, 胸口一片火辣辣的。 这次完全没有服务,陈启直来直往,侵略性极强。 “我说过了, 等你准备好,那就不叫强制。” 时雨蓦地一疼, 眼尾被泪水洇湿。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鼻息间全是陈启的气味, 清冽又干净,带有淡淡的木质香。 热度从唇舌覆盖的地方攀升,陈启吻她,或可以说是啃咬,她被动承受, 挣扎可以忽略不计。 当她沉醉其中,陈启说:“不是这样的。” 她问:“什么?” 陈启在她耳边低沉地笑,敲动耳膜:“你很爱你的未婚夫,不愿意背叛他,却为什么不拒绝我?” 他还在想那该死的强制。 时雨恼羞成怒,抬腿踹他,这就刚好回到了剧本里。 陈启收敛笑意,眼神一下变得很凶,就像时雨真的惹恼了他。他不再怜香惜玉,直抵核心,疼得时雨叫出声,眼泪流了满脸。 由于他的不温柔,时雨生气,说什么都不来第二次,他非得来。 事后,陈启揉着自己手臂说:“时雨,你快把我掐死了。” 时雨眼里的泪还没退,她望着天花板,感觉世界还在随着陈启的节奏晃动。 过了很久,她说:“你活该。” 不只是手臂,陈启还被时雨扇了一耳光,那是她最后的力气。 陈启牵起时雨的手,摸着自己被打疼的脸:“宝贝,你看看我。” 时雨转了转眼珠子,看向他泛红的脸颊,又心疼又很解气。 他问:“不生气了吧?” 时雨“嗯”了一声,他转过去,展示满背抓痕,再转回来说:“你挠人的力气好大,展宇约我明早去游泳。” 长久沉默后,时雨问:“明早你不上班?” 陈启说:“我想不上就不上。” 正好时雨也想请假,但,陈启这样怎么游泳?! “你别去了,”时雨看着他脖子上的吻痕说,“这样怎么好意思去?” 陈启说:“怎么不好意思?我今儿丢Durex在草地上,都好意思。” 时雨腾地坐起来,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你要不要脸?” 他懒懒地把人拥进怀里,笑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时雨。” 时雨没力气了,下巴搭在他宽阔的肩,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随你,”时雨闷沉地说,“反正你丢脸也不是一两回了。” 陈启用手指梳着她的长发,说:“不丢脸,这很正常的事儿。” 时雨没好气:“很正常吗?别的情侣睡一觉,也会到处是淤青、抓痕,像打了一架。” 陈启:“是你要的模式。” 时雨:“不是。” 陈启:“好吧,不是,但我看你还挺享——嘶,干嘛又打我?” 时雨把自己卷进被子,背对着陈启,任陈启怎么哄都不说话。她太累了,渐渐睡着了。 “还没洗呢……”陈启无奈地看着她睡颜,“明早起来可别生我的气,不是我不让你洗的啊。” 说完,他躺在时雨身边,搂着她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时雨从睡梦中醒来,感觉身上黏腻得难受。 陈启已经起床了,刚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白天光线好,那一身痕迹比昨晚看到的更明显。 时雨艰难地爬起来,迟疑问:“你真要去游泳?” 陈启说:“本来也要晨练,游泳就当晨练了。放心,展宇只约了我一个人,不会有别人看到。” 周展宇只约了陈启一个人,结果好巧不巧,今早好几个闲的没事儿的也去泳池泡水。 其中一个说:“启哥,你被家暴了啊?” 陈启“啧”了声:“这俩字是能用来开玩笑的?” 黎梦有早上游泳的习惯,昨天和今天都来了。看到池子里一群男的,她扭头就走,偏偏走之前看到陈启,那模样只能用餍足来形容。 陈启跟她说“早”,她回一句“早上好”,随后匆忙离开泳池。 周展宇说:“你把人吓跑了。” 陈启轻松入水,没理这句话。 从泳池离开,黎梦漫无目的地在暖廊上逛,一路遇到好几拨晨起运动的人,但都和她不熟。 北京太大了,离她从小的交际圈太远。当时父母极力劝她出国留学,她不肯去。后来父母妥协,要求她去上海读书,她还是不肯去。 “非要去北京?” “非要去。” 陈启说得对,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根本怨不得别人。 一直走到网球场边,时雨见她独自一人,问她要不要来打球。 她局促说:“我不会。” 时雨把球拍递给她:“我教你。” 晨起运动从游泳变成网球,黎梦奋力挥拍,看着绿色小球向太阳飞去,又被一拍拦回。 像她自以为是的恋慕,无法在对方心上降落,只能砸在自己一侧场地,然后裁判宣布她丢分。 时雨得分。 — 陈启游完泳,时雨打完球,周末就结束了。 说着要请假,结果陈启还是把车往公司开,迟到而不缺席。 时雨的同事们在议论周末那场盛大的订婚宴,说网上新闻多么详细,两家财力多么雄厚。 见时雨来了,同事纷纷转身,问她有没有出席订婚宴。 时雨还没说话,一位年轻女孩说:“有啊!这张照片拍的不就是我们公主吗?” 同事们又纷纷凑过去看。照片里,时雨半边身子被陈启挡住,身边的人觥筹交错,只有陈启手里端一碟切好的水果,给时雨充当人形高桌。 那女孩说:“我刚想问,像这种婚姻,是利益联合更多一些,还是情投意合多一些。看到时雨姐和小陈总的相处才敢相信,原来还是有真爱的嘛。” “麻烦你把这张照片发给我,”时雨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还有,我和陈启是幸存者偏差。” 照片很快传到时雨手机上,时雨又发给陈启。 陈启跟周展宇聊完重建实验室的事,低头看手机,不禁扬眉微笑。 午间休息时,陈启给时雨打视频电话。时雨边吃饭边说话,身后有男同事给她递咖啡。 陈启问:“那谁啊?” 时雨说:“同事。” 陈启把手放在桌上,手指敲着桌面:“络通财经楼附近有家咖啡店,店主是我朋友,以后我请他每天给你送咖啡。” “不用,”时雨下意识拒绝,“共享中心有提供咖啡,都是很好的豆子,咖啡师还不错。” 陈启:“我这是助人为乐,给朋友找外快赚钱,你知道的,我付佣金很大方。” 时雨:“那你要不要把我午饭也包了?” 陈启思忖:“好提议。你先让我看看,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时雨调低视频角度,让陈启能看见自己的午餐。 白瓷碟子上,咬了一口的三明治孤零零摆着,旁边玻璃小碗装绿色圣女果,再加一杯意式浓缩,午餐就没了。 陈启顿住一会儿说:“你是美国待久了,对吃的都没追求了吗?” 这让陈启怎么忍住给她送饭的冲动。 时雨说:“公司餐厅有热饭,只是我懒得去吃。” 陈启拍板决定:“从明儿起让人给你送饭,想吃什么跟我说。” 时雨没拒绝,抿一口咖啡,若有所思。 陈启心里咯噔一下,问:“怎么了?如果觉得我管太多,还可以再商量。” “不是,”时雨有些恍惚地说,“吃什么都一样,反正,不和你一起吃饭就是没意思。” 陈启敲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默然许久问:“想和我一起吃饭?” 时雨说:“嗯,别的时候只是为了吃饱而已。” 陈启另一部手机摆在桌面,他一边给周展宇发微信,一边跟时雨说:“宝宝,这是你第一次跟我明确提要求。” 时雨不解:“我提要求了吗?” 陈启:“你说要和我一起吃饭。” 时雨:“说说而已,你要工作,我也要工作,一起吃晚餐吧。” 与此同时,周展宇收到陈启天马行空的提问:咱公司整体搬迁去络通财经楼附近的可行性是? 周展宇:是零。 陈启:帮我留意写字楼招租。 周展宇:钱多烧得慌,从你账户上扣,别动公账。 …… 陈启还真打算搬迁,当晚接时雨去吃法餐,路上就跟她说了自己的计划,被时雨坚定否决。 “虽然两个地址之间只有十五分钟车程,你开车上班,多开十五分钟的车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你公司的其他人,可能会极大增加通勤成本。” “比如说,你的下属租房在公司附近,公司搬走了,他就得多走一段路,或者重新找房子租。阿启,你得考虑他们。” 陈启在等红灯的间隙转脸看时雨,她分析问题时条理清晰,悲悯心肠似乎是天生的。 被家世宠爱,却没被宠坏。 “我知道了,”陈启嘴角向上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以后我开十五分钟的车去陪你吃午饭。” “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没有这个意思,我有,我就要陪你吃午饭,不然吃不下。” 陈启一副要耍赖皮的样子,把时雨逗乐了,她说:“好啊,从明天开始,我等小陈总来陪我共进午餐。” 第39章 危险 嗯,今晚我做流氓 在那之前, 他们得一起吃晚餐。 餐厅开在城市僻静处,侍者看到二位客人的脸,直接带他们去顶楼。 窗边夜景很美, 时雨坐下, 转头看向窗外。 法餐里奶制品不少, 陈启让主厨重新设计菜单,确保所有菜品不含牛奶。 时雨说:“其实医生建议我少量食用,尝试脱敏。” 陈启扫了一眼终版菜单说:“下次吧, 选个周末的日子,我们在家做甜品。” “我们?”时雨表示自我怀疑,“我只会冲咖啡。” “看菜谱学, 我也不会。” “可是, 想吃甜品的话, 买就好了。” 陈启哽住, 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吃甜品是重点吗?这我设想的居家约会。” “噢, ”时雨后知后觉地笑,“好嘛,那就这个周末好了。” 吃着聊着, 到上餐后甜点的时候,侍酒师请他们品另一款酒。这时, 刚好有两位新来的客人,是高中生模样的情侣。 女孩应该是第一次穿高跟鞋, 像时雨第一次穿一样,走得不太顺当。她经过侍酒师,不小心崴了脚,慌忙间撞到酒瓶。 “啊!” 男孩揽住女友,侍酒师反应不及, 将酒液倾倒在陈启身上。 陈启:“……” 他是想发作的,至少让对方赔偿西服的费用。但时雨在,按时雨的性格,从来得饶人处且饶人。 更何况,那女高中生的样子确实让他想起了十八岁的时雨。 “对不起,”男孩大方得体,替女友道歉,“先生,我们不是故意的,您看怎么赔偿?” 女孩回过神来,也礼貌地躬身道歉。 陈启说:“没事,不用赔。” 时雨看着脸上还有痛色的女孩,温柔说:“崴脚了吗?先去处理一下吧。” 侍者急匆匆赶来,问陈启是否需要帮忙。他起身脱掉外套,对时雨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贴身穿的衬衫也脏了,难受又难看,他得马上换。 侍者一起退下,两位高中生也被请到自己的座位。时雨接通陈启的电话,问他能找到替换的衣服么。 “展宇刚好在附近,”陈启说,“我让他给我送。” 时雨说:“嗯,那我等你。” 陈启提醒:“餐后甜点的小蛋糕,你先别吃。” “知道了,”时雨百无聊赖地戳着沙拉,“我已经吃饱了。” 陈启那边似乎在脱衣服,窸窸窣窣的,是衣料摩擦的声音。他有几分钟没说话,时雨也没说。 左面忽然飘过来一个高大的黑影,时雨转头看去,勺子“当啷”掉在桌上。 林琛手里拿一个文件袋,一如既往的商务精英样。 时雨见过他精致皮囊下暗藏的龌龊,如今再遇到,恶心得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好久不见,”林琛弯唇浅笑,“时雨。” 时雨不自觉往后躲:“林先生,我们没有必要再见了吧。” 林琛不紧不慢道:“别急,我是来道歉的。” 时雨起身要走:“不必。” 林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她立即挣扎,声色俱厉:“放开我!” “我真的是来道歉的,”林琛满面卑微,像在乞求,“我知道之前做的事让你害怕了,那是因为我太喜欢你!对不起,时雨,我已经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为求得你的道歉,我带了补偿。” 他把文件袋塞到时雨怀里:“这是孟英需要的东西,你不想打开看看吗?” 时雨顿住片刻,他乘胜追击:“我还知道,你在调查那场车祸的事。虽然你不可能相信,但我还是要说,与我无关。” 时雨微笑以对:“说完了?” 林琛眸中闪过一丝动容,下一瞬,时雨却轻飘飘说:“说完了站稳挨打吧。” 拳头破风而来,林琛被陈启锤倒在地。 餐厅安保赶忙上前劝架,陈启没打几下就被人拉开了。 角落里的高中小情侣在看戏,女孩小声低语说:“这该不会是外遇被发现了?” 男孩说:“不像啊,那位姐姐我见过,好像是时家大小姐。” 陈启还穿着脏污的衬衫,被安保架在旁边,有些许狼狈。 时雨几步小跑过去,牵起他的手问:“疼不疼?” 打人的是陈启,被打得口腔出血的是林琛,时雨问陈启疼不疼。 林琛想,她是会气人的,而且轻而易举就能让他妒火中烧,恨不得把陈启扔出窗外。 然而陈启再度先发制人:“离我的未婚妻远一点,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角落里的小情侣窃窃私语:“噢,未婚妻,这位哥哥是陈家小少爷,那讲港普的是谁?” 没人能回答他们的疑问。 林琛擦去唇边血迹,依旧从容儒雅:“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至于时小姐是否愿意接受道歉礼物,是她自己的事。陈少,我不介意再说一次,请你不要干涉她的独立决定。” 说完转身就走,等在门外的保镖拥了上来。 文件袋被时雨丢在地上,林琛走了,她弯腰欲捡。陈启先一步拿到,当着她的面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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