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花作泥_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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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同学聚会，曾经被嘲笑长得像癞蛤蟆的我成了最受瞩目的那个。曾经霸凌我的班长杨贤讽刺道：「长得帅有个屁用，得有钱，不然还不是高穷帅？」我淡然一笑，翻出人事部经理的电话。「昨天那个来公司面试的杨贤，通知他另谋高就吧。」 1 我刚刚调到公司总部当总经理，就遇到了高中时的班长。他凭借我眼角的一颗痣认出我来。「梁思成！居然是你！」我微微皱眉，快速在脑海中搜索面前的人。下一秒他却自报家门。「是我，杨贤，你的高中同学啊！」「要不是你眼角的痣，我都不敢认你，现在长得人模狗样了！」我心里一紧。原来是高中嘲笑我长得像癞蛤蟆，然后带头孤立我的班长大人。见我没反应，他倒是很自来熟地搭上我的肩膀。「思成啊，你怎么在这？」我面无表情，指了指面前的招聘公告，刚想开口告诉他我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过来巡视面试情况。哪知下一秒他突然大笑起来。「思成，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应聘了？」「不会以为面试你的是女老板吧？」我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身上穿的休闲装还没来得及换，像是一个青春男大学生。看来是被他看成和他一样来面试的人了。既然这样，他就没必要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摇了摇头：「路过而已，随便进来看看。」他忍俊不禁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找工作不丢人，你看，我不也放弃年薪五十万的工作来这面试吗？」「我偷偷告诉你，这家公司我有关系，只要我来，年薪百万还有分红！」我冷笑一声：「是吗？是哪位？」他凑近我的耳边，语气带着激动：「这家公司新调来的总经理！我跟他是铁瓷！不招我他招谁啊！」我：…… 总经理表示并不知情。刚想追问，他接了一个电话后匆匆离开。晚上，我看着桌上杨贤的简历，不禁陷入沉思。简历上的他完美得无可挑剔，只是…… 突然，手机弹出一条好友申请。我点开一看，是杨贤。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同意。还没等我问什么事，他就发消息过来。「思成，今天走得匆忙，忘记通知你一件事。我们班明天晚上举办高中同学聚会，虽然高中时你都是独来独往，但毕竟十年没见了，大家都很想你，一定要来啊！」呵呵，独来独来？还不是因为你吗？也好，是该报一报当年的仇了。我简单回复了两个字：「好的。」 2 聚会那天，我按照地址来到了本市最大的酒店。刚进去，经理眼尖凑上来。「梁总，您今天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我好给您安排位置。」我礼貌摆摆手。「不用，今天是同学聚会，简单吃顿饭就行了。」「哪能简单吃，您告诉我在哪个包厢，我保证给你们安排得妥妥帖帖的！」经理说着把我迎进了包厢。我们的出现让原来热闹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纷纷猜测我俩的身份。旁边的服务员适时走过来：「经理好！」经理看了看众人，微笑着说：「今天，这个包厢的消费打半折！」说完转头看向我，似乎等我的回应。我低声说了一句：「我还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经理立马get到，继续说：「你们是我们店里第500桌客人，因此今天的消费打半折。」其他人立马欢呼起来。毕竟这个酒店的消费可不便宜。这时，杨贤正好走进来。他先是自来熟拍了拍经理的肩膀，然后一拍胸脯说道：「这家店我经常来，大家随便点，今晚我请客！」他的话加上刚刚经理的做法，大家一致认为打折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纷纷恭维起来。「还是我们班长大人有面子，一来就打了半折。」「不愧是我们班混得最好的！」「以后还得班长多提携啊！」 …… 杨贤笑得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下一秒，他突然拉过我，故作神秘：「大家来猜一猜，这位老同学是谁？」 3 他们一脸疑惑。但还是很配合猜了几个名字。杨贤连连摇头。他指着我眼角的痣，大喊道：「这是那个癞蛤蟆梁思成，大家没想到吧？」说完，他发出几声尖锐刺耳的笑声。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像见了鬼似的。这些表情，和当年嘲讽我长相时别无两样。同桌不可置信走到我面前，盯了我好久惊呼出声：「天呐，仔细一看还真是他，你脸上的痘痘和痤疮怎么不见了？」「乍一看，还挺帅啊！」我径直走到离门口最近的空位上坐下，耸了耸肩。「高中毕业后，我妈带我去看中医，敷了几个月的药就好了。」高中时，我脸上长满了痘痘和痤疮，凹凸不平，有时候还会流脓。杨贤见状立马给我取了一个“癞蛤蟆”的外号。久而久之，班上的人都不叫我名字。而是跟着他叫癞蛤蟆。我曾经无数次和他表示过对这个外号的不满，可他不以为意，继续大肆宣扬，还联合其他同学在放学路上朝我扔石子。边扔边笑着说：「痛打癞蛤蟆喽！」想到这里，我的手不自觉握成一个拳头。杨贤没有察觉，继续调侃高中时我的丑事，结尾时还加了一句「我们当时都是闹着玩的，你不会还记仇吧？」我笑了笑，淡定喝了口水：「当然不会。」「毕竟现在的我，比有些人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此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明眼人都知道我指的是谁。杨贤以前是班草，长得也算眉清目秀。但现在的他只能用一个肥头大耳来形容。杨贤笑容僵在脸上，开口讽刺道：「长得帅有个屁用，得有钱，不然还不是高穷帅？」我懒得和他争辩，等着看他啪啪打脸的那一刻。 4 「大家别争了，先坐下再聊吧。」说话的是副班长。他是当年我被欺负时，唯一站出来替我说话的人。可惜人微言轻，后来为了避免被大家孤立，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狼狈为奸。刚坐下，他们都将目光投向我，仿佛是想在我脸上找到整容的痕迹。我把手放在脸上揉搓了一会，开玩笑般向他们展示：「看，没有变形吧？」他们笑笑悻悻收回目光。过了半晌，大家突然聊起当年考上的大学。那个年代，网络还没有那么发达，因此高考结束后，彼此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联系。问到我时，他们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我。杨贤：「思成，你是去了华大还是京大？」我随口一说：「哦，都没去成。」「天呐，你当年学习成绩那么牛，居然没去上大学？」「怪不得这些年的同学聚会你都没来，原来是没脸见人啊。」他表情夸张，似乎想报刚刚的仇。可惜，我要让他失望了。我清了清嗓子：「本来是准备去京大，但后来爸妈要送我出国留学，所以就在国外一直读到了研究生。」「国外？！我们毕业那年出国可不便宜啊，没想到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杨贤咬牙切齿说道。我笑道：「比班长大人还是差了点。」杨贤的成绩一直在班上中游。高中当了班长后，油然而生出一种官威，天天想着在班级立威，巴结老师。据说后来还是复读才考上一个三本。他直直瞪着我：「你这是在讽刺我？」我装作一脸无辜：「难道我说得有错？」就在这时，服务员的出现打断了我们的争执。副班长也连忙出来打圆场：「大家先吃饭吧，这家酒店可是全市最好的，是班长特地挑的呢。」果然，刚上菜，杨贤就迫不及待展示自己见多识广。「这里的鱼子酱是全市最好的，大家快尝尝吧。」我自然而然拿起面前的鱼子酱拌饭。看到这一幕，等着怼我的杨贤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大家快看啊，梁思成居然用鱼子酱拌饭吃，太没见过世面了吧。」「是不是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不会吃开口问我啊，别浪费好东西！」「乡下来的土包子！」我有点好笑。食物本来就是用来取悦人的。何况鱼子酱拌饭确实是人间美味。或许是杨贤嘲笑声太大，旁边的一位女同学怯生生说道：「这个要放在手上慢慢品的。」我环视一周，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把鱼子酱放在虎口处，装模作样品着。然后连连发出感叹声。我憋着笑，舀起勺子吃了一口。下一秒，直接吐在了纸巾上，表情复杂：「这个鱼子酱不新鲜，大家别吃了。」5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立马发出一阵阵爆笑。特别是杨贤，笑得快直不起腰来。旁边的女同学再次开口：「鱼子酱就是这个味道。」我坚定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之前吃过这家的鱼子酱，不是这样的。」听到这话，杨贤努力忍住笑容。「装什么装，你之前吃的肯定是假货，这家酒店的怎么可能……」他话还没说完，包厢门突然被推开，经理急匆匆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我吐在桌上的鱼子酱。重重朝我鞠了一躬。「不好意思，这个鱼子酱在运输途中没冷藏好，我们也是刚刚发现它有点变味了，给大家造成不好的体验，我们十分抱歉！」「今天这顿饭给大家免单了，以此作为补偿可以吗？」包厢内死一般的寂静。我淡定向经理点头示意。「可以的。」「不过我希望下次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了。」经理连连点头后走出去。杨贤眼睛微眯，咬牙切齿道：「还真让你瞎猫撞上死耗子说对了。」副班长跟着附和：「对，肯定是走狗屎运了！」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毕竟我的原则是：不要与傻子论长短。就在这时，包厢门再次打开。大家的目光被吸引过去，来人竟然是苏欣怡。我曾经暗恋了三年的人。 6 苏欣怡长得漂亮，性格温柔可人。当年班上所有的男生都追过她。可她梦想是进娱乐圈，因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当明星。据说现在是个十八线艺人，在剧组跑龙套。她的出现，让包厢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先是杨贤笑容满面迎了上去。「哎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大明星吗？不是说没档期？怎么来了不打招呼，早说我就在门口接你了！」他一脸谄媚的样子，简直令人作呕。苏欣怡摘下口罩，和我记忆中一样明艳动人。「我也是刚刚从剧组赶过来，还好赶上了！」说完，她走到我旁边的空位，举起面前的酒杯：「姗姗来迟，我先自罚三杯！」她一口气喝了三杯酒，现场气氛更加热烈。班上的男生轮流走过来给她敬酒，色眯眯的样子令人悲愤。就在她喝了十几杯酒后，明显有点晕了，手竟然不自觉搭在我的肩膀上。可那些人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借着酒劲还想动手动脚。我实在看不下去，站起身来挡在她面前：「够了！」被下面子的几个男生一脸不悦：「以前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是想英雄救美？」「英雄救美也得看你有没有资格！」「你不过是她的一个舔狗罢了！」 7 我皱眉想反驳，没想到苏欣怡抢先一步开口道：「你们胡说什么！」「思成现在早就不一样了！」我有点惊讶。刚刚明明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是谁。她居然认得我。男生见苏欣怡脸上带着怒气，语气也软了下来。「欣怡，你是不是看上了他这张小白脸了？」「是啊，别看他穿得人模狗样，他这身西装说不定就是哪里淘来的地摊货。」我有点无语。这可是爱马仕的西装。一群不识货的鼠辈。苏欣怡一脸自信指着我的身上的西装。「你们开玩笑吗？这可是爱马仕最新款的西装！」他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讨论着什么是爱马仕。这时，另一个女同学听到动静走过来。「爱马仕是顶奢品牌，一条丝巾就要几千块，最贵的包要上百万。」听了这话，他们瞪大了双眼。但还是梗着脖子嘲讽道：「你说的丝巾、包都是女生用的东西，那男士的东西卖得肯定便宜！」苏欣怡嗤笑一声，对上他们质疑的目光。「他这身西装是最新款，至少上万！在座的各位，哪位舍得花上万块买一件西装？」他们撇撇嘴：「一件西装而已，咬咬牙都能买得起。」说着就要走，苏欣怡上前一步拦住他们。「等一下，看来你们还是不服气啊。」他们转头看向我，一脸不悦：「欣怡，他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穷小子，你护着他干嘛！」「就是，我的奔驰能买30件这种西装。」苏欣怡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拉着我的手走到他们面前。只见她挽起我的衣袖，漏出手表。「穷玩车，富玩表。」「他的这块手表顶你好几辆车呢。」一旁有识货的同学低声说道：「他那是劳力士，上百万呢。我们手上的表加起来都不够他的一个零头，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他们默默把手表藏到袖子里。我没忍住，低笑了一声。他们脸色铁青，纷纷散开。苏欣怡长舒一口气，语气温柔看向我：「好久不见，老同学。」我点点头，好奇道：「你怎么认出我的？」她神秘一笑：「这是个秘密。」 8 我们又聊了几句，发现共同话题越来越多。就在我俩准备加微信时，杨贤突然凑了上来。他先是假装不小心把红酒泼在我的西装上，然后用嘲弄的眼神上下打量我。「思成，抱歉啊，弄脏你上万块的西装了！」意识到他来者不善，我也没打算退缩。「没事，你不是年薪上百万吗？想必赔我一件西装，不是难事吧？」他愣了一下，嘴角都在抽搐。但在女神面前可不能丢脸。他提高音量：「当然了，我年薪上百万怎么可能赔不起，一件破西装，我衣柜多得是！」我笑了，掏出手机展示付款码。大家见状凑了上来，一副坐等看戏的样子。杨贤瞪着我，不情不愿拿出手机扫码付钱。看到账后，其他人不禁感叹。「哇，看来还是班长有实力啊，随随便便就花一万块！」「就是，这一万块对班长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见大家纷纷附和。杨贤露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但还是故作谦虚：「你们可别恭维我了，努力工作赚的罢了。」「哪里比得上某些人，没工作还穿那么贵的西装，也不知道是不是傍上了富婆。」我冷冷一笑。对上他得意的目光。「杨贤，一万块的西装贵吗？我怎么不觉得啊？」杨贤吃瘪，但还是梗着脖子：「梁思成！你敢实话说你是干什么的吗？」我淡然一笑，翻出人事部经理的电话。「昨天那个来公司面试的杨贤，通知他另谋高就吧。」 9 话音刚落，全场的气氛都僵住了。看向我的目光中有怀疑、震惊、不屑…… 站在我旁边的副班长鬼鬼祟祟凑近看我的手机下一秒，他像抓住了我的把柄似的，指着我大喊起来：「大家，他的手机都没有亮，打个屁电话啊！」「装逼也要装像一点吧！」反应过来的杨贤叉着腰大笑。「差点被你蒙了，我面试的就是明氏集团，总经理分明姓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用的防窥膜，副班长从侧面看过来就是一团黑。我懒得和他们解释。毕竟我要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从杨贤刚刚的话中，大家抓住了关键点。「杨贤，你居然要去明氏集团？」「应聘的是什么岗位？通过了吗？」大家羡慕的目光让他极受用。只见他扬起嘴角，用全场都能听到的音量：「我准备去明氏集团工作，应聘的职位是经理，不过，我和公司的总经理是铁瓷，干个一年半载的应该能和他平起平坐了。」明氏集团是本市的龙头企业。不少人挤破了头都要不到一个实习岗位。杨贤一开口就说自己是经理。我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当初看到他简历时写的应聘岗位，明明是销售员的岗位啊。这牛皮都快吹到外太空了。我沉默看着他表演，要不是我是当事人，我都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了。他说完一脸挑衅看向我，等着我的反应。我忍不住拍手叫好。「杨贤，你真是还没睡就开始做梦了。」「明氏集团最近可没有招聘经理这个岗位。」 10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住。我笃定的语气，让其他人纷纷质疑他。「杨贤，思成的语气不像是说假话，你是不是被骗了啊？」「最近利用工作的诈骗可多了，你……」杨贤立马打断：「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梁思成连工作都没有，你们听他在那里瞎比比。」「他就是见不得我好，嫉妒我！」我没忍住笑出了声：「是吗？那你敢不敢跟我打赌？」他故作沉思后，开口说道：「好啊！谁输了，谁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喊：我是癞蛤蟆，然后还要学癞蛤蟆叫。」「怎么样？你敢赌吗？」我挑眉看向他：「好！」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屏幕亮了。是助理小陈发来的消息。「您租的车到期了，还要续租吗？」杨贤离得近，一眼就看到了信息。立马嘲讽道：「穿上万块西装还租车啊？」「啧啧啧，我说怎么那么着急让我赔西装钱呢，西装是不是也是租的，弄脏要赔啊。」我笑了笑没说话。毕竟刚回这边，确实还没来得及买车。见我不说话，杨贤更加笃定了他的想法。这时，没有收到我回复的小陈打电话过来。为了避免露馅，我快步走到门口接。「小陈，帮我查一个人。」 11 交代好所有的事后，我重新走回包厢。正巧遇到同样回包厢的杨贤。他一把搂住我的肩膀，恶狠狠低声说道：「你完蛋了！」下一秒，他大声拍着手掌吸引全部人的注意力。「同学们，我跟大家分享一个好消息。」「刚刚明氏集团给我打电话，我被录用了！」「等下吃完饭我们直接去KTV，今晚的消费由我全部买单！」其他人立马欢呼起来。我叫住他：「你怎么证明被录用了？」副班长接过话茬：「梁思成，这玩意还用证明？难道班长还能骗你不成？」「你是不是不敢接受惩罚，耍赖啊！」我冷哼一声：「只要让我亲耳听到他被录用，我立马兑现承诺。」杨贤走过来，耀武扬威拿起手机：「好，我现在就让你心服口服！」电话在几声忙音后，传出机械的声音，显示无人接听。杨贤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住。又继续拨打。传过来了对方已关机的机械女声。副班长见状出来打圆场「这么晚了，肯定下班了吧？」我幽幽回了一句：「大企业的加班文化大家应该有所耳闻吧。」我眼睛瞟到杨贤打的分明不是公司人事的座机号码，心里大概有了答案。「杨贤，你这号码是移动电话，公司人事部打电话肯定都是用座机。」杨贤冷笑一声：「你懂什么？我这是有关系，肯定是总经理亲自通知我的，自然用的移动号码。」说着，不死心又打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旁边的人的好奇心被吊起，没得到满足，不禁小声吐槽：「这不会是骗人的吧？」杨贤狠狠瞪了一眼：「谁骗人了，我有才能有背景，怎么可能不录用我？」被瞪的人也不服气，回怼道：「那行啊，正好我有个大学同学也在明氏集团工作，我问他人事部经理的电话，你自己问！」 12 当人事部经理明确告诉他没被录用时，在场的人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杨贤紧张得语无伦次：「你、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你们陈总的好朋友，陈总是你们新来的总经理啊！」对面沉默了一会，幽幽回了一句：「我们新来的总经理姓梁。」意识到对面要挂电话，杨贤立马喊道：「等一下！你把总经理电话给我，我亲自跟他说好吗？」不出意外，被拒绝了。杨贤脸色有点挂不住，语气也开始变得强硬：「我告诉你，我可是你们总经理的好朋友，万一中间有什么误会，我就让他开了你！」最后，对面迫于无奈，还是把电话给了他。听到我号码报出的那一刻，我心里不由得期待，等一下杨贤知道我真实身份之后的反应。众目睽睽之下，他颤抖着手拨打电话。下一秒，我的手机响了。他立马转过头，大声怒斥：「梁思成，你这破手机能不能关了！」我挑了挑眉，挂掉。自然而然，他那里也显示被挂断。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拨打。我这里再次响起。这一次，他怒气冲冲走过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摁在地上暴打。我一脸无辜晃了晃手机界面上面赫然显示的是他的号码。他停住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我顺势点了接通，当我的声音从杨贤的手机传出时，在场的人都震惊得捂住了嘴。杨贤支支吾吾蹦出几个字：「你、你是明氏集团的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