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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不养足精神,怎么经得起那男人折腾。 嬷嬷连忙应下,吩咐下去。 时间说快也快,苏南初梳洗完,打扮好,嬷嬷又简单给上了几分妆,就差不多要到时候了。 铜镜里苏南初摸着自己的脸。 这小脸一看就掐出水的嫩,可是却是做母亲的人了。 “走吧…”她起身,听见孩子在哭,又过去看了看。 小孩子现在躺腻了,总喜欢让人抱着走走,才几个月就知道淘人了。 奶声奶气的咿呀咿呀两声,苏南初把他送回乳母手里。 又从旁边拿上那枚蟒纹白玉的玉佩,塞进自己袖子里,朝着承乾宫走去。 …… 朝堂之上,诡谲云涌并不安生。 一令下百言出。 情况还当真就像沈璟之所料,丞相煽动着一部分人,在极力反对苏禀谦再入朝堂。 圣旨压在沈璟之的桌案前,他迟迟未让宣。 苏禀谦刚出狱,多少能力还尚且不知,这一道圣旨直接将他送向风口浪尖,能不能从这么多明刀暗箭中活下来他也拿不准。 那日他已经表明他的意思,苏禀谦此刻应该已经在联系旧友,做好了重新入仕准备, 而他能做的,只有等… 等苏禀谦做好准备,有能力在波涛云涌的朝堂之上拥有自保能力的那日。 他才接的住他这道授封圣旨。 第174章 又不是第一次见 台下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沈璟之闲情雅致,握着玉佩把玩:“平乐侯还真是爱女如命。” 这段时间旁敲侧击,没少从他这打听她那女儿的情况。 平乐候连忙推诿:“让皇上见笑了,臣蹉跎半生,只得这一个嫡女,自是对其多上几分心。” 沈璟之垂眸掩了几分神色,淡漠的开口:“听闻当年平乐候曾经向先帝请旨,求将嫡女赐于五皇子沈璟奕为侧妃,平乐候也当真为亲女思虑周全。” 毕竟当时谁不知道,宸太妃之子,便是当之无愧的下一任君主。 至于为何不是正妃,那自然是因为沈璟奕的正妃早就被先皇安排了身份更显赫的人选。 中年男人听闻此言立马惶恐下跪:“皇上…” 那事,皇上如何得知? 瞪目结舌片刻之后,好不容易找到自己语言,慌乱解释:“此事…臣当时小女初长成,确实曾经想过求先帝赐婚,但是后来先皇并未同意啊…” “而且…而且当时也只是因为小女曾被先帝养在膝下,臣误以为先帝早有此意,这才开口提及,但是先帝当时便拒绝了臣,后来更是将小女送回了侯府,臣便也明白了先帝心意,此后,小女便再无议亲,求皇上明察啊。”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大就大在,那个人偏偏是当时的五皇子,跟皇上争位最激烈的那位,这就容易涉及立场问题。 小就小在,这不过就是一个戏言,他也并非直接在朝堂又或者什么肃重场合提及,况且先帝都已经崩逝那么久,当年那点事,早该尘归尘,土归土,这么久了也没人提上半句,怎得今日又扯在这上边了。 沈璟之敛着眸子看着对方跪在下首,等了许久,才把手里的玉佩放下,起身一步步走了下来。 垂着眸伸出手虚扶:“平乐侯不必这般慌张,朕不过只是随口一提。” 平乐候忙弓腰爬起身,皇帝亲自下来扶,他哪敢怠慢:“皇上,小女自幼长在宫里,同宫外少有接触,臣当时也是一时昏了头,才斗胆向先帝提了那冒犯之言,况且当时那也仅是臣一人之言,小女从头到尾便对此事毫不知情,那日过后,更是再也没有为此事提过半个字。” “皇上,臣小女清白日月可鉴,决不敢有半分欺瞒。”平乐侯解释的倒是诚恳,态度恭卑。 沈璟之淡淡扯了扯唇,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朕何曾说过要怀疑令嫒的清白了?” 平乐候脸色僵住,沈璟之没停顿太久,继续道:“不过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平乐侯不必放在心上。” 平乐候噎了一口气,成他放在心上了,这不是他先提出来的吗? 但是对方这么说了,他只能带着狐疑胆颤恭敬道是。 等人走远,李德才走了进来:“皇上,敬事房那边有消息了,给宁贵人验身的嬷嬷有三位,其中一位宁贵人入宫不久,便因为犯了错,被掌事赏了罚,三十杖要了命,另外两位三个月前宫变时候,都死在了乱局中。” 也就是说现在一个没留下了。 “这是宁贵人的验身册,您过目。”李德双手举过头顶将托盘送过来。 沈璟之伸手拿过来,翻了一页,便又扔了回去:“宫外查了吗?” 李德弯了弯腰:“已经让人过去查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嗯。”沈璟之应了一声,朝着内室温泉走去。 李德立马有眼力劲的让下人伺候更衣。 苏南初到的时候,沈璟之正在泡澡。 他那池子,比她那桶不知道舒适多少倍。 李德得了令送她进来,便把门关上走出去。 苏南初也不知道让她过来做什么,看着隔着屏风,正泡在水里闭目养神的男人。 挪着步子一步步走近,熟悉感油然而生。 就是这儿,她可忘不了,就是在这里她把沈璟之扯水里之后,被他打进掖庭,然后掖庭就着火了… “看什么?”沈璟之狭长的眸子睁开,瞧着女人那盯什么入神的模样。 苏南初连忙摇摇头,然后走到沈璟之旁边,跪在地上,将御巾打湿,一言不吭的湿着水,往男人身上淋着。 上次就是因为没伺候他,被罚的。 沈璟之倒是享受的心安理得。 看见他那模样,苏南初瘪着嘴,就想把那破毛巾呼他脸上。 但是没胆子,只能埋头往男人身上撩着水,李德让她进来伺候,但是也没说怎么伺候啊? 她能像东北搓澡那样给他搓吗?搓不死他! 内心骂骂咧咧没停过,但是手上动作一下没落下,温柔似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璟之突然攥住了她的手,然后直接起身从旁边一丝不挂的走上来。 “啊!”苏南初眼神没收住,看了个太全套,顿时吓了一跳,扑通就坐在地上。 反应过来连忙捂住脸:“皇上…” 他做什么啊?青天白日的洗澡也就罢了,他怎么能做到这么坦坦荡荡的赤裸全身,恍若旁若无人的这么肆无忌惮展示他的子孙后代。 沈璟之听见她叫明显蹙眉染怒一瞬,转眼就看见人影四仰八叉坐在了地上。 穿着他宫妃的衣服,毫无半点端庄持礼。 “叫什么?”沈璟之也不指望她伺候更衣了,自己扯来衣袍,边系衣带边走近:“又不是第一次见。” 苏南初手指打开一条缝,看见对方已经裹上了衣物,又恢复那衣冠禽兽的模样,这才把手拿了下来,嘟着嘴道:“皇上,那都是晚上,况且嬷嬷说了,不可直视圣颜,嫔妾哪里敢盯着皇上看。” 这人晚上跟白天能一样吗?别小看那昏暗几分的光线,能多不少朦胧的美。 沈璟之伸过来手扶她,苏南初握住,借力站起身,沈璟之视线落到她身上浸湿的衣袍上。 看痕迹,不难看出来,跪着伺候的。 她倒是难得有这个觉悟。 第175章 他嘴是真欠 苏南初低头扒拉了扒拉身上水渍,一甩袖突然不知道什么东西碰了出去。 “啪”的一声溅起水珠,没入池底。 两个人同时朝着水里看过去,空气静了那么两秒。 苏南初眨了两下眼睛,反应过来是什么之后,嘴角一抽,提着裙摆就准备下去捞。 胳膊被一把大力突然攥住,她回头,就看见男人的目光果然又沉下来。 她连忙指着水里开口:“我真不是故意的。” 真是日了狗了,上次在这里把沈璟之拉进去了,这次把他玉佩掉进去了,她跟这破池子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看着男人那面色不太好的脸色,她甩开男人胳膊,又接着道:“我去给你捞上来,它没碎。” 沈璟之又攥死她,目光翻涌:“你来朕承乾宫,带这东西做什么?” 苏南初面无表情,干什么,还给他呗,代表帝王身份的玉佩给了她,她握着能不胆颤吗。 她只是想要点财,这种代表身份的东西,她哪里敢收。 但是话是不能这么说,只好低着头道:“皇上不是说过,不让把皇上的东西乱丢吗,嫔妾一直带在身上。” 顺着毛说吧…是时候体现说话的艺术了。 果然,闻言,沈璟之眸子深了深。 波涛汹涌突然渐渐缓入平静,他还记得上一次去见苏禀谦,她浑身上下也只带了这枚玉佩… 见女人还欲下去捞,发火的话忍下去,他把女人拉开,伸手从旁边转开一个机关,放低流速。 池子的水缓慢开始下降,池子四周出现稀稀疏疏的几个小孔,咕咕冒出细微的水泡。 “去找李德拿衣服,把湿衣服换了。”冷声道完话,从旁边拿起备好的衣物,自己熟练穿戴着。 苏南初站在岸边看呆了眼睛,他这池子还能放水呢,她还以为需要人力一点点清理呢。 看着水位越来越低,最后沉没露出底部。 她从旁边阶梯走下去,把玉佩捡起来,摸了摸,没发现裂痕,捋了捋上边的穗,握在手里。 走到沈璟之面前,伸手给对方整理衣物,系上腰带。 然后把玉佩塞进沈璟之的手里。 “嬷嬷说,这是皇上还是皇子时的身份信物,现在也相当于是皇上的信物…” 沈璟之没理她,叫了人,吩咐去给她拿衣服,直接摆开女人的手,玉佩又落回苏南初的手里。 苏南初看看男人,又看看自己手,动作顿在原地,他咋这样呢?话还没说完,他走啥啊? 李德动作倒是快,衣服很快被送了过来。 其实苏南初觉得自己衣服没怎么湿,顶多就是有些水渍,全是满绣,这点湿濡连她的衣摆都没湿透,擦两下水珠就掉了。 但是拿都拿了,看模样还是直接拿的新衣服,花纹也好看,不穿白不穿的… 嬷嬷没有进来,凝香伺候着她更衣,苏南初瞧见她,突然想起来些什么。 宫变那日她除了给沈璟之送那卷宗,还有一件事来着。 “凝香姐姐在皇上这里伺候多久了?”她边整理着袖子边道。 凝香立马惶恐:“娘娘,您折煞奴婢了,奴婢位卑,担不起娘娘这声姐姐。” “以前奴婢曾经多有得罪娘娘,还望娘娘大人大谅,莫要同奴婢计较。” 苏南初倒是想不起来这凝香有何得罪她的,她一直都觉得她挺聪明的,不做出头鸟,也不会太胆小怕事:“本宫怎么不记得我们以前有什么过节?” 凝香连忙改口:“是奴婢多嘴了,奴婢之前是膳房的宫女,李公公瞧着奴婢知趣,便把奴婢调到了御前伺候,到现在已经有一年零四个月。” 苏南初琢磨着时间,差不多沈璟之刚登基没多久,她就在承乾宫了。 “你进宫几年了?可有想过到年岁出宫?”感觉她这沉稳的模样,不像是在这宫里待的时间短的。 凝香闻言给她理好衣领,跪在了地上:“娘娘,奴婢家中已无亲人,到年岁出宫也已经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远不如待在宫里,伺候好了贵人,还能有口饭吃。” 这样啊…苏南初剩下的话迟疑着没有说,伸手把对方扶起来,然后朝着沈璟之走出去。 外边正不知道谈论着什么,看见她出来,李德招呼了一下身后。 几个太监端着一排锦缎走上前。 “皇上,还有一事,奴才刚才去给璋嫔娘娘拿衣服,意外瞧见少司府织娘这几日出了新花样,便让人带过来了几匹绸,您看要不要让璋嫔娘娘先挑挑?再往前就要立夏了,也好提前给娘娘添置上新衣。” 苏南初往托盘看去,眼神瞬间瞪的老大,还真是新花样,美轮美奂,光影下还泛着晶莹,星星闪闪的发光。 果然皇宫出品,必是精品,尤其能让李德那小眼珠看上的。 沈璟之原本对这些不感兴趣,正准备打发下去,结果一扭头,就看见苏南初那两眼发直没出息模样。 抿唇收了话头:“都给她送过去吧。” 左右不过这点东西,宫里现在妃嫔也不多,高位份更是没多少,想要什么少司府还能短了她的? 苏南初一听不得了,沈璟之开窍了?终于知道送点实用的东西了? 虽然说是她有个二皇子,没人敢怠慢,但是在这宫里,欺软怕硬难免的事,她不爱找茬,对少司府送来的东西也从不过问,那边送来的东西自然也没有李德身后的好。 沈璟之转头看她身上的衣着,眼神停留了片刻。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这织金锦,女人身上倒多了几分贵气,总算有了几分端庄持礼的雅质。 “另外。”他寡淡的开口道,看向停住脚步行礼的老太监:“去让少司府重新制一批新衣送到永和宫。” 苏南初眼珠子瞪得更大:“皇上,您这是…” 这突然的柔情,让人招架不住啊,憋什么坏心眼呢? 沈璟之朝她招手:“整天穿一堆丑衣服在朕面前晃荡,看着心烦。” 苏南初:“?” 他在放屁?丑?她衣服不丑吧?怎么不比宫女时候好看。 闷着头走近对方,沈璟之丢过来一本折子,然后难得不顾形象的往软榻侧靠过去:“给朕念。” 苏南初低头一看,黄灿灿的奏折…嘶…他今天抽什么风?这是她能碰的? “皇上,您确定吗?后宫不得干政…” 沈璟之指了指她面前,示意她坐。 听了她的话,像听见什么笑话,淡声道:“你这脑子还想干政?” 斗个后宫都斗不明白,还想掺和前朝的事,当棋子都嫌碍事。 苏南初:“……”行,他嘴是真欠。 第176章 好吧,承认骂太大声了 看不起谁呢?面无表情直接提裙坐在他身旁,打开一份,摊开。 清了清嗓子,开始念叨:“臣工部尚书孙礼跪叩天颜,恭呈御览,幸蒙圣恩眷顾,得以效力朝堂…” “诚惶诚恐,稽首上奏吾皇…”不得不说,能从科举考上来的就是不一样,咬文嚼字还能憋出来这么老多。 废了好大功夫,苏南初才读到末尾。 “事关重大,臣思忖再三,斗胆以闻,愿陛下察之。” 合上册子,她单纯的眼神请示问道:“皇上,读完了,您是要如何处理?” 要笔吗,她给他递过来,还是直接扔了,她帮他。 沈璟之眼神一片深渊,只盯着女人再看,随后干脆直接缓缓闭目,吐出一口气,不耐烦:“没听懂。” “重新念。”乱七八糟说的什么,字写不好,读也读不明白。 苏南初:“……” 他是不是故意的?都是他这个时代的语言,他还听不懂? 苏南初瘪了瘪唇,继续摊开,深吸一口气,从第一句又开始念:“臣…工部尚书孙礼跪叩天颜,恭呈御览…” 又是啰啰嗦嗦一堆话,沈璟之假寐着的眉心蹙了蹙,直接打断:“读重点。” 一群老东西,卖弄着自己那点墨水,恨不得把这奏折整本都写上那些文辞华藻。 重点?苏南初眨着眼睛,眼神往下滑滑,盯了片刻,就觉得有点脑壳疼。 沈璟之也不容易啊,整天解析文言文,怪不得奏折一看一天。 她记下大概内容,把折子合上,按在胸前:“其实…就是…雨季就要到了,为了避免再发生水患,工部想要钱,修缮防洪堤坝。” 沈璟之睁开眸,伸过来手,苏南初把折子递过去。 男人上下扫了一遍,确认意思跟女人说的相差无几,又合上:“丢出去。” 整天要钱,他哪来的钱。 “继续。” 苏南初又从那一摞中拿过来下一本,大致扫一遍以后,开口道:“典客马安识,宗正云迎辞联合的折子…” 她目光顿住:“皇上,下月是您生辰啊?” 沈璟之没回她,苏南初继续道:“典客马安识,宗正云迎辞言,此次您的生辰,羽国太子亲自前来祝寿,我们是否要一改往年旧制,增强京都兵力部署,并请皇上指派接待人员。” 沈璟之未睁眼,抬了抬手:“放那边,继续。” 苏南初看他那模样,似乎没有想要现在处理,抬着胳膊放过去,又拿起来下一本。 撑开瞧了片刻,开口道:“是御史弹劾丞相许昌,还有平乐候宁执的,其中有作风不整,宴席规格不符,拉帮结派,涉及官员案件等一十七件事。” “另外,关东有人不少民众举报,去年水患颗粒无收,今年开春朝廷下发的种粮,都是去年的泡水粮,已经发霉,根本没办法种植,此事负责相关人,是丞相。” 沈璟之脸色没什么变化,睁开眸,倚在软榻上,蜷起来一条腿,胳膊垂在上方,思索半晌之后,道:“扔了吧。” 苏南初有点迟疑:“皇上,民以食为生,种粮出现问题,关东岂不是会有更多百姓食不果腹。” 沈璟之目光不知道瞧着何处开口:“一个月前,关东刺史就已经上过折子了,十封折,被截了九封,什么人在只手遮天,朕难不成还看不出来吗?” 地方首府的折子,需要套上给他贺辰的壳子,才能送到他的桌案前,还真是好的很。 “那皇上不准备管吗?”苏南初蹙眉有些担忧,没有粮,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朕已经调了周边地区的储备粮,但是去年逢水灾疫情,各地收成都不好,储备粮只能杯水车薪。” “平乐侯的封地距离最近,却以收到先皇指令不得离京之由搪塞朕…” 沈璟之目光深沉,却又不难看出有几分冷厉,弯起的眸子莫名让人觉得透着渗人的戾气。 他们都巴不得看他这个新帝德不配位,引起民生哀道,动乱不停,好低声下气,求他们这些老臣大发慈悲,给他“指点迷津”。 “朝臣不贤,若不根除,这样的事岂不是会越来越多?”那他还让她扔掉折子。 看着女人杵着头,耷拉着脑袋,他收了神色,垂眸又恢复那波澜不惊的模样:“上官堇半月前借病,动用国库的款,从各地购置了种粮,已经暗地赶过去了,一季粮已经赶不上了,若是五月中能够解决此事,往前就是二季量播种时间,大不了从羽国购置稻粟,找番邦要牛羊,撑过这三月粮食生长之期。” 事到临头,总有转机,正如他曾经对苏南初说过的一样,永远不要盼望着敌人会变少,当自己够强,自然天下皆臣。 总不能因为有人搅局,就怨天尤人,分不清主次,朝堂上再动乱,那是上位者夺权的事,他一天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该用他自己的方式护好他身后的百姓。 “记住,事要算万全,一击不中,便是打草惊蛇。”沈璟之冷着眸叮嘱道。 起身坐直了几分:“该管的朕会管,但不是自不量力,罔顾朝堂,顶着仁义之君的虚名,妄想以卵击石,用毫无意义的死,博一个后世清明之事,朕不会做。” “别因为路上的敌人,就忘了自己要去的终点。” 终点是百姓,他要做的亦是达到自己的目的,其他的,他都可以慢慢来。 苏南初抬头看向男人,发现男人目光虚晃着,幽深的神色里只有淡淡的认真。 他不是多话的人,所以他是在借着此事指点她吗? “把折子扔了,继续。”沈璟之虚指一瞬,又倚了回去,继续闭上自己那高贵的眸子。 苏南初摇摇头叹口气,好吧,她承认她当时骂他太大声了。 确实把朝政摆到她面前,她也整不明白,大概率也就是被人当枪使的那一个。 第177章 三个人用膳 丢下那本,又拿出来下一本。 是请旨重新重用她那个父亲苏禀谦的。 沈璟之听完,让同样丢开了,看模样,他心里早有自己的打算。 苏南初也并没有多问,一路上,都是她一个人走过来,她也早就习惯了一个人,身边多不多什么父亲,她都无所谓。 真心对她之人,若有之,她同等还之,若无之,她也不去苛求,求别人爱自己,本身就是一场血本无归的豪赌。 又拿出来下一本:“丞相许昌的折子,想求皇上赐婚,将自己幺女嫁给滨州总督府林仕如四子林铭迁…” “皇上,滨州总督府林仕如是不是就是那日跟您下棋的那位?” “嗯!”沈璟之拿过折子看了一眼,看似求,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自己劳苦功高,为朝廷尽心卖力。 许昌这是看准林仕如有意将家主之位传给四子林铭迁,准备抢先一步联姻,搭上林家这条线。 “扔了。”别说让他赐婚了,就是他们两家真有意联姻,他也得给他们拆了。 更何况,林仕如要是真有意跟他联姻,他还用找到他这儿求他赐婚。 苏南初默默把折子又扔一旁,好巧不巧,下一本就是滨州总督府林仕如的折子。 也是求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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