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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胸口还是控制不住的迸裂欲出。 殿内只剩下她一人的沉重的鼻音,她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又冒犯了。 但是她真的很努力再忍了,他想让她争宠,可是有没有想过,既然争宠,她就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宠幸别的女人。 他会听吗?他只会说,不妒是你应有之德。 那她还说什么?说出来自取其辱吗? 气到极致真的会笑的,苏南初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很想笑,她低头扯了扯唇,不知道是自嘲还是什么。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得了一钱想千钱,得了一恩,想万恩,皇上是君,给不了嫔妾独一无二的宠爱,又何苦在逼着嫔妾去做一个整日怨天尤人的怨妇。” “嫔妾知足也算有错吗?” 第228章 以前,那不是还不认识你吗。 每次都这样,莫名其妙就生气,莫名其妙就生气。 爱不是束缚,占有欲才是。 他一国之君,坐拥天下,都会怕她心有异心,那她呢? 她就不会惶恐度日。 她就不会每日担忧着自己恩宠什么时候到头。 担忧着自己的命什么时候就不属于自己,担忧着哪天一觉睡醒,她又要去啃冷馒头。 担忧着自己又要去大牢,又冷又饿。 自杀不敢,死…也怕,活着…又很难。 哦对了,还不止,他想要什么哪怕对方不给,他也可以直接抢。 哪怕对方心不在他这里,他也能强迫把人留在身边。 而她。 只能去谨小慎微,看人脸色,一步步走的担惊受怕,孤立无援。 情种只生于大富大贵之家。 命都悬在刀下边岌岌可危的人,还有什么精力去考虑儿女情长,还有什么心思去想爱不爱这种笑话? 眼泪模糊着视线,凝结在眼眶里。 她哭的很委屈,情绪也很波动,沈璟之盯了许久,身上像蒙上了一层层迷雾。 他动了动单薄的嘴唇,泛着几分干。 他不是没有安抚过自己,也无数次告诉自己,她只是年龄小,她只是被后宫这些尔虞我诈吓到了,不敢去争,她只是性子内敛… 所以她只能被动的等着他去找她,等着他去教她… 但是他等了很久… 她从御前伺候时候就改不了告状的德行,后来更是装都不装直接找他明目张胆的求做主。 半点亏不吃的性子,唯独在被撤了绿头牌的事上,她比谁都悠闲自在。 从事出到现在,她一次未曾找过他,还有功夫在这晒太阳… 除了她根本不在乎他,他根本想不到其他答案。 几年的隐忍谋权,他早就不是意气用事的年纪,可是偏偏脑海里划过这个念头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迫切的想要寻个答案,迫切的想问个真相。 却从来没有想过… 她也会跟自己一样,也在担忧恐惧着对方的心意。 他怕她不肯动心。 她也怕他只一时兴起。 殿内沉寂了不知道多久,苏南初的呼吸沉重,沈璟之的胸口也在起伏。 在他终于垂下眸,动着手指准备去给女人擦下眼泪的时候。 手腕才刚刚抬起,女人就已经下意识躲了一瞬,然后跪了下去。 沈璟之落空的手僵在半空。 眉心随之紧紧蹙在一起。 女人就这么静静跪着,低垂着头动作惊乱麻利,强撑冷静的脸色,藏不住那骨子里的恐惧。 她又擦了一把眼泪,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即便一直在隐忍,胸口的跳动也掩饰不住她的惊慌。 她怕他… 从头到尾,从未变过。 悬着的手微微蜷了几分拳,心绪沉重不知道想些什么,凝了片刻之后,把手指探向女人跪着的脸上。 背着光的位置,阳光只高悬在匾额之上。 微弱的五彩光线若隐若现的晃过窗户缝隙,打过去一道飘着细小灰尘的光束。 苏南初垂着眸,淡粉色的衣摆堆在地上,身上不知道是什么花纹绣着淡淡金线,借着依稀的光线,似有微光流转,温婉华贵之色尽显。 男人手指划过肤脂如玉的脸颊,将女人淌下来的泪珠抹干净。 腰间束带紧系,墨色龙纹玉佩垂落,玄色龙袍幽潭藏龙,隐现金丝磷光。 一个垂眸赌气无声落泪。 一个在无人注意之处,目光深处的心疼和爱意肆意翻涌。 画面似乎在此处定格,无一人敢出声打破这幅和谐的僵局。 襄嫔吓破了胆子,此时恨不得自己瞎了聋了,头也不敢抬,冷汗还时不时冒出来几滴。 “回宫禁足,没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头顶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嘶…襄嫔抬了抬头,看见男人目光还是落在他手指碰着的人影身上,但是话… 应该是对她说的吧? 她连忙叩首:“是,嫔妾这就回去。” 说罢,连忙起身,但是跪久了腿脚不听使唤,一时失力差点又跌回去。 好在身旁的侍女及时搀扶住,两个人这才紧赶慢赶往外走。 李德有眼力劲的招呼乳母,乳母立马懂事,行了个礼,带着怀里的孩子退了下去。 走出门时,还不忘将门带上。 小眼神又最后看了一眼里边的人,才低下头把门关死。 殿内这下才真正只剩下了两个人。 等一切都沉落下来,沈璟之手指抹完女人微温的眼泪,才把手伸向女人面前:“先起来吧。” 声音还是不辩喜怒,平稳无波。 苏南初眼泪又往下落,她拿袖子又摸一把,微微偏了偏头,眉心紧蹙,没有理会。 沈璟之弯下腰,去拉她胳膊,女人还是没有动,任由他用力。 他动作顿了顿,而后攥紧,单手将人托起,低头随着浊气吞吐而出,开始放沉声音道:“朕不是顺位继承,朝堂也并非你所看到的这般风平浪静,不给朝臣一个能成为皇亲国戚的希望,怎么会让他们心甘情愿转投新君,老实本分的在朕手底下夹着尾巴做人。” “朕不让你把手伸进后宫,并不是朕就真看后宫比你重,前朝后宫密不可分,牵一发动全身,你有几条命去卷进那些不该落到你身上的乱子。” “你恨许幻云陷害你,牵连你,在后宫里耍一些小伎俩,有没有想过一式不击敌,你又该如何收场?朕从来没说过不帮你,朕心里是否装着整个天下,也不是朕帮不帮你的借口。” “许家官拜丞相,百官之首,朕坐不稳这个君,如何帮你?” 两个人的呼吸声在空气里错综交错,胸廓若开合之扇不止歇的股动。 男人声音前所未有的划过几分疲惫。 他将人扶起,目光锁死在女人身上,似乎在做着什么挣扎,攥着女人的胳膊久久未放,目光像是寻求又像是迫切在等待:“朕对你是何心思,你当真就半分看不明白?” “以前…” 沈璟之深吸一口气,同时也在压下自己心口的那些不适。 许久,才一个字一个字放缓吐出来:“以前,那不是还不认识你么。” 第229章 朕是丢不了天下,但是你就站在朕的天下里 他生来背负权位之争,一路注定尸山血海,双手沾满鲜血是他的宿命。 他从不觉得自己心狠有何错,谋位之君,不狠如何立威。 可他也从未想到后宫会有一个她。 他的手又收紧,攥着女人的胳膊,神色锁死在女人身上:“以前,朕也不会说些话不是吗?” 若只把她当宫女,当嫔妃,他又何至于今日出现在这里。 “你觉得朕妻妾成群,妃嫔无数,那你又可知,朕若今日镇不住朝堂,明日就是幼帝登基,丞相太师辅政,你觉得朕带你杀了孟雪映便是冷血无情,不念旧情,那朕留下明婉清的那个孩子呢?” “他现在就是下一个朕,但凡朕现如今棋错一步,重臣拥护,朕就是下一个先帝。” 那样一个隐患,若不是顾念明婉清,连亲生父亲都可以杀了的他,岂会在自己根基未稳之时留下这么一个祸端。 他生性凉薄,但并非无情无义:“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路要走,朕是君,受万民供养,享百姓跪拜,正朝纲,平外乱,是朕推之不去的责任,朕是丢不下天下…” “但是你就站在朕的天下里。” “只有天下安在,你才安在。” 不止她,上官家,司马家,林家,所有站在他身后的人,都站在他的天下里,只有他存在,他们、她们才能安然。 沈璟之的声音不重,却一个字一个字吐字清晰。 苏南初的眼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干涸的泪痕挂在脸上,睫毛上未落的湿漉泛着晶莹。 沈璟之又上来去拽人影,他将人拉过来,女人也没有挣扎,只疲软的任他牵着,依旧垂着头。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去撩女人贴脸的发丝,仔细看清这女人那张容貌,眸色依旧深沉不见底,像是看向深渊。 两个人只是这般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南初眼泪才又开始流出来,她吸了吸鼻子。 抬头的时候,泪珠直接落到胸前,像是豆粒大的珍珠。 沈璟之低着头收紧目光看着,意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飘忽到了一年前。 那时候的她,就像一棵野蛮生长的幼草,横冲直撞,没有方向,卑微又具有自己的生命力,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被她吸引。 或许是她即便生在皇宫,生在残酷的杂役房之内,却还能保留着他没有的那份鲜活,不像他… 后来,她胆大妄为敢拖他下水,一个宫女,敢把帝王拖下水。 不知道是真的生了火气,还是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他把她丢进掖庭。 然而,她的机敏,她的隐忍,她的生命力,再一次让他开了眼界,即便身处掖庭,万劫不复,她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活命的机会。 她很聪明,说不出来的机敏,她甚至能从细枝末节中猜出来他没有杀她的意思,通过跟裴勇写那些淫言秽语的方式吸引他注意,意在谋生。 其实他就要放她出来了…因为他当时觉得留着这样的东西在身边,枯燥的日子会多很多乐趣。 可是就是当晚,掖庭失火了。 她一向胆大包天,能做出来给他写淫乱书信的女人,能选择剑走偏锋,博一生机,他并不意外。 所有人都被抓起来公审,得出来的结果,果然是她的嫌疑的最大。 只是一个乐子,哪里比的上他的皇宫安定重要。 而且他欣赏她,也仅仅是因为她虽然作乱,但是却又心有玲珑,从来不越他给她的度,在这个范围内,他不介意留着她在身边逗弄玩乐。 但她竟然敢烧掖庭,做出这种挑衅皇威,蔑视皇室越过他底线之事。 所以他对她用了刑,甚至也想过杀了她。 …… 最后… 他还是没舍得。 他威逼用了,利诱用了,甚至用放她出宫来钓她的口供。 这种攻势之下,她还是咬死不认… 他觉得一个女子,见了这么多的血,受了刑,还能顶得住他的诱供,倒是有几分本事。 所以再一次,他又把她留下了。 她性子变了许多,可是骨子里还是藏着那些野性,他很欣赏,甚至也会敬佩。 这是他,也是整个皇宫所有人身上都没有的东西。 后来,他在关东忙着水渠防御工事,她在皇宫里怀孕了。 不知道是因为她生下皇子不需要让他忌惮,还是因为他从心底,就真的很想看见,她能为他生下一个像她一个野蛮生长,永远鲜活的皇子… 他得知这个消息时候,就连忙一夜安顿好江东的事宜,快马加鞭往宫里赶。 宫女怀孕,若被有心人利用,直接安个私通罪名处置了,到时候也就是顶多推出来几个人顶包,宫里那些女人最擅长玩这些手段。 他挺庆幸,发现这件事的人,是最蠢的孟雪映。 不然换做其他人,有的是办法做的悄无声息。 那一天,她那个跟她一起的宫女死了,她哭了很久,也说了很多冒犯的话。 他本来很生气,但是她说,那个什么宫女,还曾经在她被下诏狱之时为了给她求情,冒犯了他,被嬷嬷掌了嘴。 他突然就明白了她的伤心从何而来的… 她虽然有时心机重,耍小聪明,本质上却还是重情重义的。 再后来,狩猎出宫,东林岸山间遇袭。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没人再这么护着他了,也没人把他的命当回事。 她却在他把她送出去之后,还要去带着怀孕的身子,奔波这么久给他去搬救兵。 看见她从马车上下来,他真的生出一股无名怒火,怒她的不知轻重,怒她的不知死活。 但是谁又能说,他的心底没有动容的,那片沉寂的丹田,无尽的深渊荡起一段段波涛。 那种感觉,他从来没体会到过,却并不反感。 后来孟德彰盯上她,想要娶她做妻。 他顺势再一次给了她封嫔的圣旨。 其实她第一次的圣旨没丢,但是她没脑子,扔到哪里就不记得了。 一模一样的圣旨,第一次她什么也没有说,第二次却嫌弃没有封号不好听。 他知道,这次她是已经准备好进他的后宫了。 所以第二日,他宣了旨,封号“璋”。 第230章 能从他的手上活下来,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孟雪映在宫里给他用的禁药,是出自她的手上。 在那之前,他从未怀疑过她,也并不觉得她跟这件事之间有什么利害关系。 可是他们在宫外再次看见那东西出现在拍卖行的时候,她太沉不住气了。 他提出彻查,微眯一眯眸,她就立马失了方向,还直接吓的脸色苍白… 所以他晾了她几天,用了假消息试探。 果然——。 她那性子,什么都藏不住,自己把自己抖擞个干净。 他顺势治罪,言辞锋厉。 她只缩成一小团在那里咬着唇瓣。 事到临头,她都拉不下脸求饶,哭的梨花带雨跪在他面前嘴硬。 明明那么想活命,却一个字不提让他放过她,只不停委屈害怕的强装镇定。 逼的急了,才颤颤巍巍伸手过来攥他衣袍,恳求的告诉他那真的是最后一次… 这也是她跟其他同样跪在他脚下求饶的人的区别。 她只会温和的用态度征求他的心软,而不是一味在他耳边乱叫。 其实他没想杀她,只是她太骄纵了,在宫里用禁药的事都做得出来,不让她知道几分利害,她如何才能学会收敛性子。 于是他提出要让她去大理寺,意在吓唬,也在告诉她皇权天威不可冒犯。 但她还真是让他再一次震惊。 不拿肚子里孩子求他心软,换自己一线生机,反而敢要一碗堕胎药,想绝了他的孩子。 可真是好的很。 上官堇年纪小他三岁,但是好歹也是舅父带在身边,自幼栽培长大的。 自然只一眼便能琢磨出来他的心思,推着那女人过来认错。 他知道,也纵容,也享受。 看着对方毛毛糙糙在自己面前颤巍巍讨好,收着爪子像只小野猫的模样,他甚至会觉得心口莫名…发痒。 他不明白,世间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存在。 会怕,会怂,会暗戳戳心里骂人,也会把脸皱成苦瓜。 明事理,知分寸,不懂规矩却心有丈量,性子张扬胡闹,但是正经起来,又能说出来一些经天伟略大才之策。 让人不断被气急同时,又不免一点点心生喜欢… 他好像有些体会到先帝独宠宸贵妃之时是何心情了。 不是他母后不够好,是感情之事没有高低贵贱。 养几只一模一样的鸟雀在家中,也会出现厚此薄彼之事,更何况,还是拥有七情六欲,千万面孔的人呢? 但是,他不是先帝。 他不会如同他那般,为了私欲,置江山社稷于不顾,更不会让他的兵将,因为玥国内部的争权夺位,惨死在他国的刀剑之下。 所以他当时告诉她,他护不了她一辈子,也不会如同先帝一般置江山于不顾,能在后宫走多久,看她自己的造化。 她那没脑子的模样,也不知道记住了多少。 …… 后来,就好像不知不觉到了今天。 中间经历了很多很多的,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她的胆子也随着他的放纵越来越大,甚至还敢有意无意故意触碰他的底线,试探他的反应。 他看出来了,也没有说什么。 经历了这么多,还拥有这般韧性,其实他很佩服。 虽然嘴上一直觉得她性子太躁,沉不住气,但是实际上… 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从他的手上活到现在呢?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在比自己强大百倍千倍的敌人面前苟延残喘,揣摩心思,投其所好,一步步给自己争取生的希望,哪怕啃着冷饭,贬进掖庭,受尽刑罚,依旧能笑着跟他开着玩笑,小心翼翼哄着他… 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般? 沈璟之想到这里,沉重的吸了一口气,胸口微微凸起又缓缓平稳。 思绪渐渐回笼,他看向了女人,委屈倔强的小脸不停挤弄眼泪的眼睛,泛着红的鼻头抽泣着。 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胆子越来越大,对他也越来越放肆,做什么事也不再那么蹑手蹑脚… 他以为,以她的敏锐,她该已经知晓了他的心才对。 ......... 阳光明媚,门楣闭紧。 李德又揣着两只手站在门外,抵着墙。 那脸色,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时不时还对着里边啧嘴摇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后宫出一个宸贵妃也就罢了,这阵势,是要再出现个璋贵妃? 嬷嬷就比较担心了,凑过去又打听消息:“公公,这我家娘娘刚才说的那些话…” 李德翻个白眼,把拂尘往自己怀里塞了塞,卡紧:“最起码得诛九族,让你过来教规矩,你都教了点什么?” 敢直呼皇上名讳这个事上,她是一点都没有改。 “啊?”蔡嬷嬷一瞬间吓得脸色苍白,冷汗陡然冒出。 两个人同时在里边看了一眼。 李德“哼唧”一声,看着她那慌里慌张,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又道:“着什么急,那是寻常妃嫔,你家娘娘可不寻常。” “这…”蔡嬷嬷又刹时被一阵冷风吹过来,汗是掉了,但是心哇凉哇凉的:“公公这是何意,还望公公直言。” 李德叹了口老气,心疼他那皇上呐,别又走了先皇的老路:“你就瞧好吧,你家娘娘保准安然无恙的。” 倒是他那皇上,就说不准了。 他的目光又晃过这永和宫一侧,看见那边有个丫头正提溜着桶,晃晃悠悠路过门口,走向花池,准备浇灌花草。 小眼睛盯了一会,又默默收回来。 还真是永和宫的下人,跟她们那主人一样不知死活,皇上还在这里呢。 浇什么花。 他戳了戳旁边嬷嬷,指了指那边:“这个时候浇花,若是那个手脚不稳的脏了路,你家娘娘可真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蔡嬷嬷还正担忧着里边,琢磨着李德的话,突然一回头就瞧见这一幕,顿时吓一跳。 连忙过去压低声音拦住人,将人打发下去。 皇上对永和宫用心,送来的都是新入宫的新人,没跟各宫接触过的,背景干净一些。 唯一的不好之处,就是年纪都小。 她时常侍奉在娘娘身边,分身乏术。 烛影姑娘虽然担着永和宫大宫女的名号,实际上那沾满茧子的手,还有那不善言谈的性子,明显就是练武出身之人,在掌管永和宫这事上边,毕竟经验不足。 于是嬷嬷也见状,跟李德提了这个事。 按照规制,她们娘娘已经嫔位,最起码也该有两位大宫女,两个嬷嬷伺候着,可是现在整个永和宫,也就她跟烛影能够近身,不遇见事还好,一旦有什么事,完全忙不开。 再加上,还有个皇子,那边也需要人手。 第231章 那去里边再脱行吗。 李德把拂尘往边上挪挪,还真思考起来这件事,当时入宫时安排的着忙,没太仔细。 后来那死丫头事少,也不知道开个口,他倒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回头咱家去问问皇上的意思。”送过来几个普通打杂宫女倒没什么,如果是管事大宫女,那可就挑仔细点了。 眯着眼睛看着那宫女拎着桶又搬回去,心里更加有了嘀咕。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养出来什么样的奴才。 “那就有了公公费心了。”蔡嬷嬷连忙道谢。 道着道着突然想起来,现在哪里是宫女够不够的事啊,她这娘娘脑袋还悬在刀下边呢。 顿时脸色又变了一个模样,担忧着望着门里边。 .......... 气氛一直静了很久,直到苏南初哭累了,才又用袖子摸了一把泪。 然后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推开了男人的手,往自己身上翻找着。 沈璟之看着被挥开的手,又蹙起了眸子,凝重的看着女人:“朕说的你有没有再听?” 她又这糊里糊涂的模样,杵着个脑袋当摆设瞎晃。 苏南初不理他,还是麻利的摸索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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