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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做出了什么选择,找到机会猛然窜起身想要逃跑。 但是才刚欲动作,就又被身后的人摁了回来,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放开我,不是我,你们抓错人了…”他慌乱的叫着,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人会理会。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是皇上。 皇上怎么会出现在他们这个地方。 可这么多比那些放火人更加训练有素的兵将,还有这么多看上去气度不凡的人对着他行礼又是为何。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沈璟之眸光被吸引过去,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的眼睛,但是今天的沈璟之,莫名让人感觉发怵。 所以刘贵在触及那一瞬间,腿就已经软了下去,嘴唇无意识的抖动着,后续的话被恐惧淹没在嗓子里,俨然有种已经吓破胆的呆滞。 对方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落到沈璟之眼中,更是泛起了无尽嘲弄,呵笑了一声,问道:“朕的东西便这么好?” 他的女人他觊觎,他的图纸他也偷。 “皇上…”二老此时也不得不信,哆嗦着腿,跟着惶恐跪了下去。 像是高山底下的蝼蚁,蜷缩成那么小小的一小块。 沈璟之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帕子,擦着手上的血,凑近对方,看着对方目光涣散,挣扎后退的模样,笑了:“就这点胆量,还敢跟朕抢女人。” 当初找到他面前耀武扬威的胆子呢? “你能做到的,朕可以做到,你做不到的,朕亦可以做到,你拿什么跟朕抢。” 看着对方因为恐惧,瑟瑟发抖的模样,沈璟之冷哼:“不自量力的东西。” 所有人目光也同时向此处聚集,尤其是上官堇。 他准确捕捉到了沈璟之话里的关键字眼,眯着自己的眸,落到了苏南初身上那鲜红的衣裙上。 后又看向了院子里,虽然经过了一场大火洗礼,但是那挂着的红绸还未完全散落,甚至在那昏暗的烛火下,还能清晰可见布置好的高堂。 再结合两个人身上这鲜红扎眼的红,不用猜都知道这她们刚才在做什么。 总说苏南初没规矩,他这表兄又能好到哪里。 国母还未定,皇后之位空悬,他在这里跟人穿着喜服成亲? 而且听刚才那话里的意思,还跟人沾酸吃醋了??? 他一个皇帝,跟一个农户家的傻儿子抢女人,这抢赢了,也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上官堇差点张口咬住自己舌头。 这是今天来的没别人,要是今天来几个嘴碎的,他怎么跟朝臣交代。 沈璟之不知道憋了几天的火,这么骂完,明显舒坦多了,帕子随手一丢,命人清理残局。 扭头看向边上木头一样杵着的女人,又恢复那一脸吊炸天的模样:“伺候更衣。” 苏南初正瞧着戏,下意识“哦”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朝着烧了一半的屋子走去。 她抬头往四周眨了眨眼睛,更衣,衣服呢?上哪拿? 他也不说.... 无奈找上这一群人最眼熟的一个——上官堇。 这货还真带上了,听她说完,就招呼人拿。 这间歇还不忘一直在她身上瞟,那目光就差把她生吞活剥了。 “想说什么说呗,瞅什么?”跟就他长眼睛一样,大晚上挂两个灯泡往她身上照。 上官堇被这么一说,反而收回了目光,没说话。 无话可说。 把拿来的衣服塞过去,招呼手:“赶紧的吧,大晚上。” 他还等着回去睡觉呢。 这里还跟着一个窦翊,这货嘴应该是挺严实的,半天了,连个眼神都没多给。 第279章 所以,他留着他,再等什么? 直到真正进入了郡守府上,那对可怜的老夫妇也才真的相信了,他们偶然撞见的一对兄妹,竟然是当朝的皇上、娘娘。 一时间又高兴又焦虑。 高兴的是,他忙活担忧了一辈子的沟渠终于求告有门了。 焦虑的是,他那儿子,可咋整啊。 ............... 苏南初正换上了娇俏的衣服,坐在院子的石桌前,摆弄着一盆不知名的花。 耳边传来澹北赤黛絮絮叨叨的声音。 聊的话题,无非也就是这段时间到处紧迫的气氛。 “啧啧啧,谁能想到,皇上一趟关东之行,竟然牵扯出来了百年一例的大案。” 历史上记载,奉天四年,震惊四海的河渠之案落幕,工部上下牵连无数,血雨腥风,朝堂上人人岌岌自危,波及重臣无数,这场鲜血的洗礼,一直持续了三个月。 自然,有人欢喜,有人忧,这一次清扫,工部官员连根拔起,空缺无数,又经吸取先例教训,工部一改往日选拔人才的方式。 选择重用经验丰富的老工匠,由刘老伯带头,开设学堂,使用实践加理论的方式,由朝廷牵头培养下一批新的匠艺人才。 恰好,也给工部的某个正在打杂跑腿的人提供了机会。 不过这是后话了,具体的造化还要看个人。 苏南初听着耳边的话,扯开了唇。 这沟渠开始修建之时,恰好也是当年先帝帝位未稳之时,先帝靠着修建沟渠之事,巨大的利润油水,换取了工部支持,自然也没精力去严查死守此事。 所有的漏洞都必有缘由,这世间有因必有果,这一场轰动整个玥国,成为人口口相传的大案,背后的曲折,肯定也不止官员谋利这一点。 不过当年工部的那些领头人都被沈璟之即位时杀干净了,所以想要追溯源头难上加难,这里边的曲折,也就只剩下了上千人的鲜血,拉下最后一丝尾幕。 但是这些话,苏南初也就只敢在心底想想,半个字不敢多吐露。 沈璟之忙的很久没过来,她们住进了郡守府,他这家里边空无一人。 郡守那老头整天没日没夜的陪着圣驾,他那些妻女又被他担心不会说话得罪人,全都扔到了乡下。 两个人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也怪无聊的。 刘贵还活着,不知道是不是沈璟之顾及那老伯,只把人下了狱,死是死不了,但是活也活得不痛快。 其实,苏南初觉得,那刘贵怕是成为了沈璟之手上的人质。 虽然那刘老伯看模样还挺为国为民的,但谁能保证他以后有钱了不会变。 手里握着一个刘贵就不一样了,一旦发现任何不对,那老伯做什么事之前都得掂量两下。 ......... 某天夜里。 沈璟之又爬床了。 苏南初听见动静,翻个身没理会。 男人那脾气上来了,知道她醒了,直接过去搅和。 气的苏南初差点没憋住劲:“皇上,您手头的事这是忙完了?” 沈璟之盖上被子,钻她被窝,那熟门熟路的劲,不知道还是他的床呢。 “天地拜了,朕的洞房花烛夜呢。” 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把苏南初耳朵听出来点毛病。 啥玩意?洞房花烛夜?这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他现在才想起来了? 苏南初坐起来,阴着脸:“皇上,拜天地那是一场戏,可是儿子嫔妾可是实打实给您生了。” 他找她要洞房花烛夜,这合适? 沈璟之只低着头不作声,那鬼迷日眼的模样,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苏南初看着看着,又撅着屁股凑过去了,歪头看了看对方脸色,烛光有些昏暗,模糊可以看清男人的五官:“皇上这是怎么了。” 在外边受气了?怎么看上去委屈巴巴的。 也不对,谁敢给他气受啊,尤其上官堇还跟着,窦翊也跟着。 窦翊也是轴玩意,这货是真适合混官场,该说的话一句不落,不该说的话一句不说,连眼珠子都能管住。 而且誓死维护皇权,谁不喜欢这东西啊,怪不得人家能跟宸太妃沾亲带故还活着呢。 总之,有这俩东西跟着,沈璟之就算把这地方杀穿,他也能竖着走出去,用不了担心一点。 被窝折腾的松松散散。 沈璟之不知道抽哪门子风,伸过去的手把女人摁回来:“大半夜,扑腾什么?” 苏南初:“……” 谁先扑腾的?这个点,她都快睡着了好吧? 苏南初从里边拱出来脑袋,巴拉巴拉脸上的头发,刚趴稳就听见男人又道:“知道为什么朕留了刘贵一命吗?” 苏南初小眼珠转悠着抬头:“帝王制衡之术,拿捏那老伯。” 这还用问吗,沈璟之这老逼登,一向爱干这种事。 沈璟之没作声,看模样是没猜对。 苏南初想了想,又道:“那是用宽容收买,换取那老伯忠心。” 打感情牌,也是他沈璟之的特长。 沈璟之还是不吭声,脸色还越来越沉。 “那…”苏南初又琢磨:“那总不能是因为皇上宅心仁厚,宽容大度,慈悲为怀,和蔼可亲…” 就听吧,这几个词,哪个跟他沾边儿。 沈璟之还是没动静,苏南初猜不出来,索性不猜了。 静静等着沈璟之公布答案。 但是那货卖起来关子,死活不肯说。 两个人打打闹闹,撒娇耍赖,最后又顺理成章做起来运动。 完事后,沈璟之看着躲老远的女人,又看了看床的正上方。 想起来了一段间隔许久的对话。 “我想问问,在小娘子日后婚配之事上,兄长可有什么要求。” “不管什么条件,我都会尽百倍千倍的努力去做到。” “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你也该提出来吧,万一,万一我可以呢?” “她想做皇后,你也可以吗?” “你能做到的,朕可以做到,你做不到的,朕亦可以做到,你拿什么跟朕抢。” 所以,他留着他,在等什么? 第280章 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河渠重建,非一日之功。 京都调来了兵马,沿着沟渠两岸又多加了一道防洪堤坝,日夜坚守两侧。 静待熬过雨季,水位下沉之时,再开始炸开重新动工。 苏南初见到了那些硝石。 孟德彰当年搜刮来的,最后都落到了沈璟之手上。 蒙着黑布的木板车一车一车的拉过去。 工部尚书孙礼从京都赶了过来,畏头畏尾的跟在沈璟之身后请示:“皇上,这是重新修订过的图纸,已经经过再三核查,这次绝对不会出现问题。” 他把册子递过去,即便刚刚下完雨,天气并不是十分酷热,满头冷汗亦止不住。 短短几天,京都风云大变,血雨腥风,每天大早醒过来听见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谁谁家又被抄了,谁谁又被下大狱,谁谁又被砍了,死几个人跟闹着玩一样,你说谁不怕吧? 前一天还在一起虚以委蛇的老伙计,第二天就只能看见对方坟头,啊不,坟头也没,都是乱葬岗。 沈璟之只睨过去一眼,没什么心思细看,估计他也看不懂,瞧着那边正在兴建的工事道:“把开支详录提奏上来,交由御史台勘核。” 御史台有苏禀谦,不是倔吗,现在轮到他倔的时候了。 “是。”孙礼忙低下头恭敬应下,他擦了擦冷汗,将手收回来。 随之想起来什么又道:“还有一事…” “这前几日提到的,兴办学堂之事,是要挂在工部名下,还是吏部名下?还望皇上明示。” 两者界限并不是很清晰,若说挂在工部吧,官员任调需要经过吏部,可若是要说属于吏部吧,这学堂里培育的,又全部是他们工部的人。 这让他们如何着手准备。 周围人来人往正忙来忙去搬运着土袋,偶尔会路过他们行个礼,更多时候都在埋头忙着自己手上的活,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沈璟之并未急着回答,直到快要踏出此地时,才留下一句:“不急,回朝再议。” 孙礼立马明白,这是要在朝堂上公开提出来商讨,毕竟平白多出来这么一个司职,还是要和各部协商两下意思意思的。 他咽下剩余的话,忙上前跟上引路。 .......... 不得不说,九族的威慑力是真猛,自从沈璟之来了这里,关东里连个耗子路过都得立正敬个礼。 一个个干起来活跟打了鸡血一样。 仅仅不到半个月,整个关东的气象已然截然不同。 跟着来的绣娘工匠被安排进了“锦坊”,专门招收那些在家闲来无业的男女老少进行授业,达到出师标准后,便可入行内做工,凭借完成绣品数量领取工钱。 若是手脚粗苯者,也可以选择入官署工坊,染布作坊做杂工,都是一些不需要任何技巧就能做的手工活,又或者力气活,累点苦点,但是最起码官署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除此之外,还有木匠,工匠,又或者各种杂工… 一排又一排修建起来的高门大院,像是雄狮一般坐落在这个死气沉沉的都城里,将一条又一条生命又重新拉回这个世界,给一个又一个的人带来生的希望。 苏南初跟澹北赤黛也在,上官堇也跟着,他们走在这里的街道上,都在看着这个焕然一新,又重新恢复生机的城池。 其实,沈璟之弄的官署,还有锦坊工钱很低,低到什么程度呢,也就勉强能吃饱饭。 可是好像所有人都干的很起劲,边干还边笑容洋溢。 其实百姓们要的不多,天灾人祸,他们避无可避,亦没有什么选择避开的权力。 他们要的。 只是在他们残败颓萎,不见阳光,只能静待天命时,还有人没有放弃他们。 还有人想要他们活着,好好活着。 这就够了。 只要有人看出来他们的脆弱,给他们开一个微乎其微的缝隙,他们会在这贫瘠的土地上,开出最艳丽的花朵, 这就是生命力最最顽强的“老百姓”。 ........... 走了一圈,不知不觉又到了晌午。 几人上了饭桌,这是苏南初来了这里这么多天,第一次出来转,说实话,沈璟之是有点做帝王的天赋的。 只是,她看着满桌子已经端上来的大鱼大肉,又想起来了刚才看见的“锦坊”工人的工钱。 她圆滚滚的眼珠子盯着,叹气:“按现在的物价,绣坊里的工人需要做一个月的工,都不一定可以吃得上这么一桌。” 可不嘛,就那醍醐、麆沆、野驼蹄、鹿唇、驼乳麋、天鹅炙、紫玉浆、玄玉浆,又有多少人能吃得上其中一样。 上官堇不知道是不是还惦记她穿那正红嫁衣的事,这两天对她说话总阴阳怪气的,这不放个屁也关他的事,呲开那大牙开始道:“这么聪明,看不出来这是为何?” 苏南初不耐烦地瞪过去:“我感叹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又非爷的决策有错。” 这种利民政策,怎么可能让人有盈利的空间。 要知道,如果一个东西可以挣钱,那这个东西永远落不到平头百姓手中。 中间会有无数个看不见的人截胡与民逐利。 所以,把工钱放到最低是对的。 这是最低保障,不是让人钻国家空子,给自己谋利的工具,也只有这样,这样的保障才能轮到真正有需要的人手里。 苏南初搬着椅子往沈璟之身边挪了挪,她还是离沈璟之近点吧,最起码这孩子话少。 上官堇看见她那动作,又无奈摇头笑了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看着对方又狗腿着给他那冷面表兄夹菜,然后在一旁谄媚的说着什么,时不时还丝毫不掩饰的翻着白眼,他默默笑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他表兄这一辈子没有过什么想要的东西。 包括这皇位,也是一个个重担压着他不得不去争,没人问过他想不想要,他,包括上官家,他姑母上官皇后,都在无声的驱使着他… 他不争,他们就都得死。 第281章 那身红色嫁衣恍瞎他眼睛 他活的那么沉重的一个人。 能在有生之年遇见一个肯哄着他,逗弄着他,真真正正看透他的内心,把他当做普通人一样对待的女子多么不易。 真迎娶了她做皇后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虽然没事总喜欢调侃那女人几句,但是不得不说,他心底还是潜意识把对方当成了自己人。 开得起玩笑,也不肯受委屈,带着刺又不失可爱,最主要的是,还重情重义明事理,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 甚至,也只会有这一个。 ............ 澹北赤黛要去番漠了,其实原本计划里,她早该过去,是能多待一段时间的。 可是沈璟之大肆兴师动众,拔除了很多贪官污吏,这一动荡,就难免有什么鱼死网破,抱着玉石俱焚念头的漏网之鱼。 所以不得不谨慎了许多,专门等番漠前两天送来牛羊的队伍到了,才让澹北赤黛藏在里边跟其一起回去。 只是如此一来,她过去待的时间只能再次压缩。 临上马车的时候,沈璟之给她一封信,让她带给番漠王,具体什么内容不知道,只知道大半夜写的。 原本就无聊的日子,因为澹北赤黛的离开,变得更加无聊了。 而且离开皇宫已经很久了,她其实心底也有几分记挂孩子。 上官堇那玩意也是个憨货。 她不知道啥时候戏言谈了一句惦记安安。 上官堇就不知道从哪里给她找来了个小孩陪她玩。 苏南初就差直接怼着他脸骂了。 后来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关东守将,一年前关东决堤之时,他父亲带着一众人以命拦在大水面前,总共八十五人,全部遇难。 而今年,孩子母亲孤苦伶仃带着孩子,去水里抓鱼的时候,也不小心踩空,溺亡了。 上官堇撞见就把人带过来了。 想到这里,苏南初的胸口瞬间五味杂陈,伸手把那小孩招手叫过来。 四五岁的模样,会跑会跳,萌萌的模样,就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孤苦无依的孤儿。 众生皆苦啊。 不过孩子也没在她这里待多久,上官堇就把他送走了,也不知道送去了哪里。 这天在街上,苏南初又撞见了一个熟面孔。 那个和尚,就是说她什么什么命格的小和尚。 对方看见她更加震惊,本来就圆的,眼睛瞪得更加圆,蠢萌蠢萌的。 苏南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对方突然扯着嗓子喊道:“师父,师父,就是她,她又来了。” 那天他撞见了她,回去就跟他师父说这个事,他师父偏要不信,非说什么斗转星移,扭转乾坤之事有一例就够了,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例。 那她是啥,鬼吗? 苏南初被这和尚脚底扎刺,乱蹦乱跳的模样惊异到了,好奇特的动作。 只是她现在没什么心情跟他玩,收了心思就朝着郡守府走去。 这几天就要回京都了,她回去瞅瞅有什么要带的,能收拾回去的都收拾回去。 一进门,就瞧见院子里满满当当的。 还真是闲了,苏禀谦都有功夫过来了。 一个窦翊,一个苏禀谦,这两个人好似那欢喜冤家一样,凑一起就是那种又熟又不熟的感觉。 比如两个人现在的对话。 “女儿,你还有女儿?” “就当年拔你胡子那个。” “我什么时候留过胡子,莫要血口喷人。” 但是话这么说,窦翊看向她的位置,却明显流露出一副“原来是你”的模样。 听不懂的人肯定会觉得很奇怪,但是听懂的,都知道,窦翊是真的官场人精。 一点把柄都不会给人留,哪怕对方看上去没什么坏心。 这副滚刀肉的模样,自然也把苏禀谦气的恨不得喷他一脸老血,但是用眼神骂完,转而来的是欣赏。 不得不承认,在官场上,还是人家这种人走的更远啊。 你在为国为民又有什么用,连自己的位置都做不稳,拿什么报效朝廷,拿什么为百姓申冤。 就拿十几年大理寺的囚笼生涯吗? 皇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专门把他们两个人排一起,让他俩共事,总不能是想让他学学窦翊的某些赖皮行为吧? 自然,窦翊还不知道自己的“谨慎”发言,被贴切的称之为“赖皮”。 看着当年的清正廉洁,才高八斗,旷世奇才的一代大理寺卿。 现如今,在自己曾经执掌过的方圆之地走一圈出来,做着毫无任何实权的区区御史,神情没有怨怼,没有不忿,没有不甘… 有的只是释怀和随波逐流,得意又笑呵呵的喝口茶。 当年就总是嫌弃他没骨气,现在自己还不是也成了这模样。 苏南初来的就是这个时候,两个差不多年纪的中年老头,幼稚的跟她一样还在那里斗嘴置气,也不嫌老脸羞的慌。 “你们怎么过来了,皇上那边忙完了?”苏南初走过去把买的糕点放上,这家的芙蓉糕特别好吃,她很喜欢。 窦翊直接起身行礼,官职在身倒不用跪下,只鞠了个躬:“见过娘娘。” 苏南初无所谓的把糕点摊开:“窦伯父怎么如此生疏。” 三个字,直接把窦翊的脸色拉胯下去。 真不愧父女,大的老奸巨猾,小的鬼精蛤蟆眼儿。 他刚刚才避了嫌,她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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