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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自己身上蹭了蹭。 抬头看了一圈周围找准方向,把自己带的信号烟死死缠在胸前,边狂奔出去。 荒无人烟的宽阔之地,一人跨着大步奔跑,脚底卷起来尘土,淹没了身后来时路。 ........ 日落降临,最后一抹余霞撒在大地上。 在滚滚飞尘淹没下,一声声马鸣随着马蹄声,掉头追回去的人影突然拉起来缰绳,看着空旷无一人的荒野,像是想到了什么。 猛然转头:“遭了。” 随着他一声惊呼,转过头甩起马鞭又继续朝着刚才马车方向追去。 ........ 马蹄声追逐黑夜而行。 黎明跟在屋檐后方慢慢攀起,城门口难得热闹非常。 上官堇站在附近的阁楼之上瞧着下方:“都安排妥当了吗?” “将军放心,跑遍了都城最大的米庄,凑足米粟五十担(5000斤)借行善名义,由十三家米庄掌柜打头负责,在城门口搭棚吆喝。” 另外,为了避免有人过来拦,他们直接挂上了“奉圣令”的条幅,有人问便是奉羽国皇上口谕。 如果他们不信,就让他们进宫去询问。 宫里有他们爷在,他们也不需要担心,如果他们爷都镇不住,那他们就是真没必要再白费这些功夫了。 听着耳边的话,上官堇目光看向了城门。 此时施米的棚子已经搭起来,守门侍卫原本准备过来拦,后来不知道对他们说了些什么,又渐渐狐疑的走远。 吆喝声随之响起来:“天寒地冻饥肠辘,施米送暖把难除,岁寒之节将至,善人施米…” “大家伙儿都不要抢,排上队,别挤…” “人人有份,人人有份…” 不知道是上官堇找的人扮演还是如何,周围的人从一开始的稀稀疏疏到越聚越多。 人们争先恐后的开始往上挤,喧杂声越来越大。 上官堇眸底的凝重从昨日到现在,丝毫没有散过,即便现在看似所有的进展都在他们掌控之中,他心里的阴云也丝毫未散。 不敢用任何书信方式同外界联系,怕暴露打草惊蛇,但是这么将人送出去也恍若老虎身上拔牙,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心底的担忧又像是洪水一般淹没着他,让他窒息。 最后只能把目光盯上城门口,片刻后,缓缓回头,语气沉下来:“该怎么做,万铭都给你们叮嘱好了吗?” 对方立马郑重起来,弯腰行礼,话音异常坚决:“将军但请宽心!此乃人命关天、生死存亡之事,我等纵是肝脑涂地、抛却身家性命,亦必赴汤蹈火,不辱使命,不负将军,皇上所托!” 上官堇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最后连语气都悲腔下来,只鼻腔泛酸道了一句:“拜托了。” 此刻站在这里的并不是什么少将军和将士,只有他走投无路,把所有身份寄予到对方身上的恳求。 拜托他们,救下那二十万兵马,那二十万他们玥国的同袍。 多余的话那侍卫最后也没有说出口,只跪下深深叩了一个头,带着几个人换好衣服,混在人群中开始拥挤着领米。 他们也是玥国人,羽国如此狼子野心,阴狠毒辣,还妄想毒害他们玥国同袍…实在可憎至极。 不用将军多言,他们也会拼上这条命,把消息送出去,灭了羽国这卑劣小人的威风。 “娘!娘!你快些过来,这边有善人施米,快过来。” 一人领完米,朝着城门口跑去。 刚开始并不出城门,就这么不停招呼,后来好似嫌弃对方走的太慢,心急如焚的拎着包袱迎接一样跑出去招呼。 然后人来人往,渐渐那道破布白衣就没了人影… “官爷,我孩子,我孩子,我孩子不见了,哎呦,都别挤了,我孩子呢…” “妞妞…” “我鞋,谁把我鞋挤掉了,都别挤了…” 城门守卫看着今天额外多出城的人忙的不可开交,不停审查着路引,越来越多的人往城门处挤,阻拦的侍卫渐渐有点力不从心。 终于,城门之上的领事也总算看出来情况不受控制,开始冲下来遏令制止。 “关城门,关城门!” 第349章 见鬼了,这还是沈璟之吗? 城门的消息传至宫内的时候。 沈璟之又在跟楚崇文坐在一起,旁边服侍的舞女轻轻斟着茶,殿内只剩下茶水欲满杯的水流声。 “皇上,玥皇陛下此意虽是善心,但是近日各国使臣都在,城门往来进出人口众多,为了避免有不轨之人影响到使臣安危,实在不宜此刻在城门引起聚众,还望皇上三思。”老太监又重复了一遍。 现在外边都已经闹出乱子了,又是关键时刻,城门总这么关着也不是办法。 楚崇文闻言并未急着回复,而是抬眸看向了对面的人影:“玥皇意下如何?” 沈璟之能有什么念头,这时候,上官堇要是不蠢,该做的应该都做完了吧? 他头也未抬,盯着边上青瓷茶杯,坦然挥袖去握茶杯:“朕昨日不过赌一口气,羽皇不必顾念。” 说着话,垂眸去品着手里的茶。 楚崇文作势大笑两声,给手下使了个颜色,对方立马了然低头行礼退下:“玥皇性子直爽,朕以茶代酒,敬玥皇一杯。” 沈璟之神色未动,也不在意,他那身子板,也确实喝不了酒。 “听闻羽国驯兽天下无双,宫里待着无趣,不知可否有机会借朕见识一番?” 跟他在这里耗着太闷了,舞女身上的香料熏的他头疼。 也不知道人老了嗅觉是不是会消散,屋子里这么大一股女人身上的胭脂水粉味道,不觉得刺鼻吗? 沈璟之蹙上了眉头,闻着杯子上都残留的艳俗味道,又放了回去。 楚崇文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听见话,瞧了瞧外边快晌午的天,又回头,道:“这自是无妨。” “只是现在临近午膳时辰…” “不如劳玥皇先让侍女服侍更衣,稍后用完膳再去不迟。” 沈璟之“嗯”了一声,起身熟门熟路的跨出去。 都是老狐狸,那些客套来,客套去的虚伪干脆直接省了。 这羽国皇帝有些癖好,用膳前每次都要沐浴更衣熏香。 他也曾经怀疑过这里边有什么猫腻,后来什么都没瞧出来也便作罢。 身后人伺候着更衣,他看向了那映着太阳光的窗户,一天又要过去了,距离楚崇文寿辰那日只剩下了五天。 来回传消息需要用两天,河水从平乐侯封地流过来,到二十万大军中毒,需要最少半日。 也就是说,最多还有两日,对方就要开始下毒.... 最多.... 也有可能对方会提前.... 沈璟之又收回了目光,从侍女手上接过了金线黑纹腰带,自己系着。 ........... 时间一分一秒惊心动魄的度过着。 又是夜,驴蹄声一刻不停息的奔波在黑夜里。 他走的都是偏僻荒野,马的耐力不够,又没有那么多机会换马,只能换成耐力更加足的驴。 速度虽然降下来,但是总体下来,跑的更远一些,用时也会更快一些。 黑夜过去,又黎明。 短暂休息之后,他把燃烧所剩无几的火把扔下,啃两口窝头继续追着太阳赶路。 然而这一次,他运气很不好,刚到必经之地第二个城门,他远远就看见那关进的城门口,守着一队又一队的人。 他只能调转驴头,躲到一个隐蔽之地,掏出来怀里的地图。 可是结果让他失望了,唯有的另外两条路,也都必须过城门口,而只要过城门口,他没有通关路引,就肯定会被查。 他把目光盯上人来人往的赶路人身上。 沿着对方的身形,渐渐挪到对方手里拿着的文书上。 ............ 到处似乎都是紧张的气氛,但是到处也似乎其乐融融。 苏南初就是这副感觉,她感觉要出事的预感越来越严重。 但是这种时候,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也便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看着上官堇跟窦翊忙进忙出。 距离楚崇文寿辰还有两日时候,沈璟之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是晚上,也是跟往常一样偷偷的钻进了女人的被窝。 苏南初感觉到之后,直接翻了个身抱着对方继续睡。 可是男人好像半天什么话都没说,安静的不像沈璟之。 苏南初带着疑惑睁开眸子,下去把油灯点上,又跑回来:“你怎么了?” 他这副模样,再结合这段时间上官堇跟窦翊的反应,苏南初就算再蠢,也该察觉到了些问题。 沈璟之没说话,低头看了看趴在自己面前,正抬头认真看着自己的女人,忽然一瞬间将女人按在了身下,在女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准确无误的吻上了女人的唇。 软糯的触感让他沉沦,让他沉迷,让他依恋,也让他迫切的寻求更多… 他边吻,边伸手去解女人的寝衣。 苏南初受惊一刹那,再睁眼就被按在了身下,今天的男人很凶猛,也很莽撞,吻起来她也是那种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啊....”动作也重,苏南初下意识抱紧了对方。 但是与此同时,也闻见了对方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儿,她又仔细闻了闻对方的头发丝:“爷这又是刚从哪个妹妹那里过来的。” 沈璟之动作顿住,目光收紧看着她。 苏南初推了对方两下,挪着身子换个舒服姿势:“好大一股胭脂味儿。” 沈璟之一听这个,又继续把身体压低,没去理会。 楚崇文那老东西的皇宫到处都是这个味,总说他后宫妃嫔多,再多能有楚崇文多。 连他那贴身侍奉的宫女,估计都早被他收了,只不过碍于面子,连名分都没给。 苏南初被折腾的有点不舒服,抽出来胳膊扒上男人的肩膀,把头抬起来,啃过去。 随着对方用力,她也跟着咬紧,但是今天的沈璟之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做起来凶巴巴的,连她忍不住想躲的时候也被拉回来按紧。 最后逼急了,苏南初搂紧对方,开始支支吾吾嚷嚷着:“爷能不能练练技术。” 果然这话是男人大忌,就连沈璟之也不意外,男人随着话音停下了动作,凝眉看向女人,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苏南初又把人扒回来抱着,埋在对方怀里:“爷的后宫这么多姐妹,爷也又不是第一次,为什么技术这么差。” 沈璟之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有一刻颤动,确认女人再说什么之后,把人扒拉出来,捏着对方小脸蛋:“把话再给朕说一遍?” 苏南初伸手去扒,柔软的脸被捏变形,倒是莫名更多的几分可爱:“你急什么眼,本来就是,其他人就没人说过爷吗?” 沈璟之:“.......”谁敢? 看着女人那张牙舞爪,不安分的模样,郁结的情绪莫名被压了下去,眯起来自己眸子,手上用力更捏紧几分:“朕几天不过来,胆子又肥了是不是?” 现在都敢嫌弃他技术差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啊....”苏南初又叫:“疼!” 他捏人家脸干嘛,推着对方:“那事实如此,还不让人说了,你每次都弄的我肚子疼。” 女人用力摆着头,好不容易才从男人手里把脸抢回来,用双手揉了揉,把形状揉回去。 都被男人捏扁了。 看着女人那孩子气模样,沈璟之又上去攥住人胳膊,把女人脸露出来,蹙眸沉声质问:“那为什么之前不说?” 苏南初很干脆的耸肩,任由对方攥着自己胳膊也不白费力气挣扎:“不敢。” 他还有脸问,他以前那么凶,谁敢乱说话,忍忍不就过去了。 男人的目光还是死死盯在她身上,看着女人虽然还是鬼怪机灵的模样,但是心绪又好像真的在飘远,没有开玩笑。 才松开了人影,从对方身上下来。 突然的离开又让苏南初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死男人,真有种,干啥都不说一声。 啥时候都他想干啥干啥,连个准备都不给人。 正骂着,人突然被男人腾空一扯,落入温热的怀抱。 苏南初抬头,眼神瞬间变得清澈。 “爷....” 他不会被说急眼了,又让她来吧? 沈璟之没理会女人那眼珠子,把人圈进怀里,然后去摸对方肚子,冷声开口询问:“哪里疼?” 苏南初:“.......”低头看了一眼,眼神稍微有点受宠若惊。 他准备给她揉肚子?今天的沈璟之怎么这么好说话? 试探的拿着对方手比对了下位置,放过去:“这儿....” 边放边看着男人的反应,结果男人还真的温柔的揉起来,二话不说的在那杵着… 苏南初:“.......”见鬼了。 这还是沈璟之吗? 第350章 交代遗言? 感受着男人的力度,其实这么又暖和又解乏的滋味还是挺舒服的。 但是… 苏南初乖乖躺着舒服了片刻,还是有些耐不住性子,翻身又爬上了男人身上。 “爷近日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男人的胸膛很硬,苏南初避开了他的伤口,趴在他的胸口,下巴磕在自己手上,滚圆的眼珠看着他。 沈璟之身子僵了一秒,他就知道,她一向敏锐,他只要过来,就瞒不住她。 伸出手搂住对方,沿着腰,又探到头顶,摸着女人的那一头秀发,毛茸茸的被拱的有些杂乱。 “还记得朕给你的空白圣旨吗?”男人声音突然道出来这一句。 在黑夜里又清晰又沉闷,让苏南初听的仔细。 虽然不知道男人什么意思,她还是点了点头,等着对方下文。 沈璟之低头看一眼她,又接着道:“后日就是楚崇文寿辰。” 他手掌无意识的摸着女人的后脑,揉着女人毛茸茸的头发,声音娓娓道来。 “若是那日发生什么事,上官堇可能没精力顾及你。” 如果汴梁城外兵马覆灭,他们谁都很难幸免,更何况还要带一个她。 “驿站要是被包围了,别要强,告诉他们你有空白圣旨,用这个当做筹码,保自己一命。” 楚崇文是绝对不可能放弃这圣旨可以给他带来的利益,拿上这个圣旨,说不准他就出师有名,可以正大光明跟宁执抢江山。 苏南初听到这里,情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低了下来,原本的玩心也都散的一干二净。 都已经严重到了让她用空白圣旨保命了吗? 她眸底晶莹的看向了男人,满怀着凝重和担忧:“爷在说些什么?” 看见男人不开口,她心底的忧虑更加重了,颦紧眉继续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楚崇文要跟玥国开战了吗?” 若不是要开战,他们怎么敢堂而皇之去动沈璟之。 沈璟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看着女人那也跟着担惊受怕的模样,只继续叮嘱着自己的话:“楚崇文不似楚云翼,他不会用什么龌龊的方式对你,但是他会对你用刑…” “记住无论如何,圣旨的位置都不要告诉他们,你要自己去拿。” “只要入了玥国境内,上官堇一定会救你。” 苏南初听的神色更紧张了,胸口像揪了什么辫子一样,扭曲的不成样子。 只无意识的攥紧了男人胸前的衣服。 “到时候,若是上官堇可以拨乱反正,他想去争皇帝,就让他做,你就带着孩子去找个偏远地方,好好过日子。” “若是上官堇无心皇位,你能回宫拿到空白圣旨,便封自己为后,让明婉清的孩子当皇帝。” 看见女人突然蹙眉,他又紧跟着道:“朕一旦出事,证明上官家兵马死伤殆尽,上官堇帮不到你什么…” “太师野心很大,在朝中四十余年,朝中不少官员是他门生,你要是想扶安安为帝,会很难。” “沉住气。” “一时荣辱算不得什么,上官堇不蠢,给他几年时间,他会重新把上官家扶起来,还有你父亲,顾远城,等你把位置坐稳之后,谁是皇帝只在你一句话。” 沈璟之声音很平淡,让人听不出来他在…诉说遗言… “明太师谨慎多疑,留着那通宫令牌那么久,野心肯定不止做国丈。” “夺位之后,让林家四子做安安帝师,有顾纷纷在,林铭迁会站在你这一边,碍于林家,太师不敢太光明正大对安安动手。” “一强一弱没有办法维持稳定,只有让他们不同站位,相互忌惮,相互制约,朝堂才能够长治久安。” “扶持林家,牵制太师,他若想霸权干政,就只能去辅佐幼帝,明婉清的孩子还小,需要母亲,你身上有各方势力纠葛,他不会动你。” “假以时日,等上官家有了喘息机会,你父亲也在朝堂站稳脚跟,去联合林家、方政言把太师扳了。” 说到这里,沈璟之似乎想起来什么,又用力揉了揉女人的脑袋:“还记得那幅绣图吗?” “那就是你的筹码,换取方政言夫人的支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方家,林家,他们会全部都站在你这一边。” 话说到这里,头顶的男人半天没有再传来动静。 在苏南初以为男人睡着了的时候,沈璟之又突然沉了一口气开口:“明婉清的孩子身体弱,太医说他长大也只能靠药续命,玥国的未来不能留给病秧子,他不会威胁到你…” “若是有一天你夺了权,替朕留他一命…” “找家富庶点的商户养着,他需要喝药…” 第351章 他把所有人都算好了退路,那他呢。 “记住了吗?”男人又问了一遍,手上揉着女人脑袋的动作也停下来。 需要叮嘱的太多太多,他也不知道日后会变成何种场景,他只想多叮嘱一些,再多叮嘱一些,他不愿意她落得,像宸太妃一样的下场。 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所有的人都依附他而活,他亡,俱亡。 他只能多保住一些,再多保住一些,像先帝一样,多给宸太妃留下些人… 时到这一刻,他突然就明白为何朝堂之上阻力那么多,先帝部署的暗棋那么多了。 先帝把他所有的人臣留给了宸太妃,而今日,他把他所有的人臣留给了她。 想到宸太妃,他又想到什么,继续道:“别去学宸太妃,贪心不足蛇吞象,谋权之路,非在朝夕,朝堂上关系复杂,不比你在后宫,你要学会去算计,哪怕自己亲生父亲,也要学会去算计…” “世间关系冷暖忽变,唯有利益纠葛永恒不变,君主不与臣子逐利,适当时候要去给臣属留下利益空间,有利在,他们才会趋而往之,才会尊你为主,也只有利在,他们才会争夺不休,纷争不断,无暇顾及你身下的位置,你才能坐的更稳。” 她不爱去算计人心,只会用些小聪明去张牙舞爪的维护自己的小命,鲜活又不狡诈,埋着头守护着自己一亩三分地。 做他妃嫔自然无妨,可若是去辅政… 站的那么高,怎么会没有算计,怎么会需要去算计,人心那么瞬息万变,不去握住别人喉咙,怎么去换来长久的安稳。 “你父亲若是跟着窦翊学到些许,可以封他为丞相,但如果他还在坚持着自己内心那些执念,那就去把方政言提上来,让你父亲去管吏部。” 到时候经过吏部上来的下一批官员,便多数出自她父亲门下,等这批新的势力起来,她手上的筹码会越来越多。 “顾远城不能动,东阳城必须他来守,户部尚书聂臻老了,但是余威还在,在朝堂上还留有不少人脉,若是朝堂之上举步维艰,可以把他长子提上来…” 那老头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去拼一个未知的以后,还是维护住自己家族日后数十年的荣誉,他知道怎么选。 “把朕今日说的话都记牢了,哪怕这次没出事,日后再遇见此种状况,你要拿出来国母的威严,去挑起来大梁。” “朕无成年皇子,都是幼子,日后执政都要靠你一个人来,去找你父亲和上官堇商议,不要意气用事,也不要把朝堂肃清的太干净,水至清则无鱼。” 苏南初就这么静静听着,男人像是安排后事一样,把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考虑进去了。 每个人的路都安排的严丝合缝,滴水不漏。 她突然嗓子有点不舒服,抬头看向了男人,对上了男人的不见底的眸光,哑着声音问:“那你呢。” 他把所有人都算好了退路,那他呢。 男人胸膛在起伏,幅度很大,苏南初甚至不用贴的很近,都可以听见对方清晰的心跳。 等了半天,男人没回答,她又问:“那你怎么办?” “你要死了吗?”可是历史不是这样的,历史上他是旷世明主,他会带着玥国一路走向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富足昌盛。 她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也可以看出来,他可以的,他担的起明君之名,他完全可以做到成为一个让后世敬仰的明主。 娇小的身子趴在男人身上,抬着头眼神很是认真问道。 眼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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