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复了平日里的模样,笑道:“因为我是你唯一的眷者,当然不能输给从者们。” 徐容川张张嘴,想说什么眷者从者,明明他才是徐旦的眷者。但是火种的三位成员还在,现在不是详谈的好时候,他只是道:“三位,不必这样,我们都是同事。” 他们三人仍然激动不已,不敢直视徐容川的脸。徐容川不知如何解释,干脆放弃辩白,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幸运的气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不会太平,诸位一定注意安全,”他说,“我为你们附加了幸运的祝福,如果遇到危险,幸运将自动被消耗一次,为你们赢得逃脱的时间。” “外交官先生代表的是官方力量,他可以为你们提供足够的庇护,再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像今天一样来这里找他。我相信外交官先生也很乐意。” 外交官虔诚低头:“我的荣幸。” 徐容川微微一笑:“谢谢你们做出的贡献。” 盘古内部还有几名成员,徐容川以盘古队长的身份与他们一一打招呼,安排外交官护送他们。 折腾到天亮,把所有火种成员都平安送回家,徐容川给外交官拨了修墙的经费,又勉励了他几句,重新登上直升飞机。 林半夏坐在驾驶室,点了一根烟,咬在嘴里却没有抽,不知道在想什么。徐容川递给他一袋机油:“刚才盘古分所负责人托我带给你的,让我转达谢意。” 林半夏道:“好。” 直升飞机启动,座椅里还放着那盆没有吃完的草莓。 一个急匆匆来、又急匆匆结束的任务,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他们抓走了正序主教的眷者,意味着盘古第一次以官方的身份向A国发起挑战。 徐容川太阳穴一直在跳,他看向吃草莓的徐旦,道:“我们抓走她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 徐旦把草莓递到他嘴边:“怎么?” “上一次在国境线,她凭空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证明正序主教完全有办法阻止我们抓走祂的眷者。但这次祂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 徐旦探出两根触手,殷勤地捏着哥哥的肩:“也许只是因为上次的祂提前做了准备。哥哥,不要绷这么紧,放轻松,很多事情总有它固定的轨迹,多想无益。” 这句话让徐容川灵感触动,这不像徐旦会说的话。 他望着徐旦。 两人对视,徐旦耳尖微微发红,凑过来吻过他的唇角,偷偷瞥了一眼驾驶室的林队,压着声音小声道:“别这样看我。” 徐容川捏住了他的触手,握在手心,以暧昧的手法从下到上轻轻揉着:“徐旦,刚才当着火种成员的面,为什么跟我那样话?” 红色从耳尖蔓延到整个脸颊,徐旦直勾勾地盯着哥哥的手,喉结滚动。 他想起曾经在梦里哥哥对他进行的“残酷”审讯。 他内心挣扎了几秒,解释道:“……因为,哥哥是我的眷者,我也想当你的眷者。命运眷者,听起来就很拉风。” 徐容川捏住他的触手尖:“那么,什么叫做‘直到走完通往至高的路’?” 徐旦冒出汗意,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只带着枪茧的手吸引走,呼吸不知不觉中变得急促,肩膀紧紧绷着。 他颠三倒四地说:“我想把火种献给你,想让我所有的力量里都留下你的痕迹,我的神国,我的权柄,我……” “答非所问。”徐容川道。 徐旦求饶地把下巴抵在他肩头:“哥哥,我只是一时兴起。” “我不同意,”徐容川说,“我不喜欢命运,也不喜欢你当命运的眷者。下次不要再说这些话,我不爱听。” 徐旦委屈地贴着他的侧颈,感受动脉跳动的温度,手心附上他的手背,带动他一起握着触手,抱怨道:“这并不公平,你是我的眷者,却为什么不让我当你的眷者?” 徐容川把触手拉到嘴边,在尖尖上很自然地吻了一下。 “因为你是徐旦。”徐容川说,“代表了主的人性,所有神嗣中最特别的存在,注定将走向至高之位,永远不应该弯下你的膝盖,哪怕是朝我也不行。” 徐旦愣愣地望着哥哥的脸,那截触手还被握在手心,带着足以让他融化的温度。 徐容川塞了一颗草莓在他嘴里,又重复了一遍:“下次不许再说这些,记住了吗?” 徐旦呆呆地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可是我永远都会是你的眷者。唯一的那个。 --------------------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大了有很多自己的小心思 第108章隐瞒 正午,三人赶回盘古。 神嗣眷者是个烫手山芋。把钢铁女人关在盘古,意味着只要正序主教乐意,祂可以随时以她作为容器降临在这里。 徐容川打了申请,杜若面对这个难题又掉了一把头发,最后决定将二仓的封印舱单独空出来,与其他仓队隔离,由徐容川和徐旦两个人单独监管A国眷者。 徐容川撕裂时空缝隙,徐旦的触手蹿进其中,卷出被关押在“过去”的女人。 封印舱内的铁链捆绑住她的双手双脚,白玄明的能量屏蔽所有信号,把二仓变成一个绝对的封闭空间。 为了防止她窥探到盘古的信息,只有已经接触过她的林半夏留在这里。 三人隔着透明的封印舱与她对视,女人又恢复了机器人状态,面无表情,瞳孔中没有焦距地飞快闪着一排排数字。 徐容川翻开她的档案,档案来自林半夏。 “娄鸣玉,前飞鹰队队长,隶属空军。2185年毕业于F大机械专业,2192年牺牲于高保密缉毒任务……” 后面整整三页,都是属于“娄鸣玉”的辉煌简历,光是获取的奖项和表彰就有足足两页,每个字背后都代表着她曾经做出的巨大贡献。牺牲之后,她以英烈之名厚葬,作为她唯一的家属,林半夏甚至得了一笔丰厚的抚恤费。 越往后看,徐容川越是不忍。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林半夏,低声道:“林教,我和徐旦有些饿了,先去吃午饭,等会给你带一份来。” 林半夏明白他的好意,点点头:“谢谢。” 他和徐旦提前离开,但不敢走太远,就守在二仓队长室,透过监控观察舱内的情况。 监控画面上,林半夏沉默地走到封印舱前,把手贴在特制玻璃上。 时隔八年,逝去的妻子以这种姿态重新出现在面前,他的太阳穴因为痛苦而凸起青筋,哑声道:“鸣玉。” 里面的女人终于有了动静。她的机械眼睛往下,看向封印舱前的男人。 机械眼捕捉到数据,自动在她的视野中浮现出信息: [林半夏,盘古五仓队长,通过献祭获得一部分主的力量,与代行者03力量同源,在一定距离下可产生力量共鸣。] 女人眨了一下眼。 在时空缝隙中陷入混乱的意识逐渐恢复,她的焦距对准林半夏,回忆起被捕前的全部记忆。 ……一次堪称耻辱的懦弱选择。她对自己做出冷静又无情地评价,并选择第一时间向主机汇报: [代行者03有负主的托付,逃脱失败,顺利被捕入盘古,申请执行B计划。请总机答复。] 等待片刻,答复她的只有滋滋的电流声。白玄明以徐容川的混乱力量作为媒介,创造出一个足以屏蔽神嗣信号的封闭空间。 女人沉默,她的目光仍然落在林半夏身上,主程序启动精密计算,排除所有非理性因素,将客观事实转化为冰冷的数字,很快得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结果。 哪怕知道无法连接总机,她仍然发出一条信号: [逃脱盘古可能性0.5%,为保护我主秘密不泄露,代行者03将执行B计划。] [伟大的审判之主永垂不朽。] 两行信息以特殊加密的数字形式发送完毕,娄鸣玉听见熟悉的声音传进封印舱: “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吗?”林半夏的眼睛浓郁深沉,注视着妻子冰凉的脸,“现在的我以林半夏的身份站在这里,不谈立场也不谈信仰,仅仅想知道过去八年里发生了什么。” 娄鸣玉刚刚做完了重大的决策,情绪放松下来,脸上流露出一点笑意,终于开口:“我主将我从地狱拉回人间,我感激祂的仁慈,钦佩祂的手段,认可祂的信仰,心甘情愿成为祂的眷属,将卑微的身心全部奉献于祂,毕生所愿唯有见证主的神国落成,为达成这个心愿,我将竭尽全力替祂清扫一切障碍。” 林半夏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里带着深深的痛苦。 “你认可祂的信仰,那你自己的信仰呢?我们坚持至今的信仰呢?” 娄鸣玉道:“你知道,我是一个绝不轻易改变信仰的人。” 林半夏一字一顿地开口:“在我们的婚礼上,没有婚誓,你许下的愿望是:不信神佛,唯信正义可以荡平一切邪念,愿与我执手,终其一生以渺小之力守卫和平。现在,你还敢再说出这样的话吗?” 他提到了婚礼,娄鸣玉脸上的笑容柔和了一些,回想起许多不属于机械的懦弱记忆。 “当然,”她轻而坚定地说,“我说了,我从不曾改变信仰。” “这个无序又混乱的世界需要正义的规则,需要足以震慑一切邪恶的有力审判。我们前半生所做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无用功,人类社会已经烂透,只有不属于人类的神力才足以匡扶秩序,让所有愚钝的生物走向正轨。” 林半夏:“这样的正义要靠发动战争、靠杀死热爱慈善的无辜民众来实现吗?” 娄鸣玉轻笑:“我与我主所追求的,是关乎整个宇宙的全新秩序。无尽时光中,包括我在内的人类生命不过蜉蝣,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牺牲。” 林半夏久久无言,双眼布满血丝,痛苦浓郁得像是要从眼角流出血来。 也许是被他眼中的悲伤触动,娄鸣玉也跟着陷入沉默。良久,她决定不再与他探讨信仰,语气变得温和,时隔八年又一次以妻子的身份唤了林半夏的名字: “半夏,你我都是固执的人,争论这个不会有任何意义。”她说,“在你选择开枪的时候,我做出了违背原则的懦弱之举,因为我仍然爱你。” “但是,你应该能够明白,这个世上还有远比情爱更崇高、更重要的事情等待我们去做。我们现在站在对立面,只是因为选择了不同的阵营,仅此而已。” “你这八年过得还好吗?” 哪怕是妻子下葬都未曾流过眼泪的林半夏红了鼻尖,他用机械的手臂擦掉眼角处的湿润,转过身去,背对着娄鸣玉。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低声道:“如果以这样的方式重逢,我宁可你在八年前干干净净地进了坟墓,以一个战士的身份走向终点。” 娄鸣玉:“……” 她很复杂地笑了一声,想起被他放在心房的那张合照,道:“就这样认为吧,我也不再是娄鸣玉,从加入圣所的那天开始,我的名字是代行者03。” 林半夏背对着她站了许久,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瞳孔亮得像烧着仇恨的火。他在那道目光的注视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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