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光是妾室,就已有二十余人。 她们不知这女子身份,只以为她是官员献给王爷的歌姬,嫉妒这女子的好运气,过了今晚,就可以入王府享富贵荣华。 永王拉着纪青梧的手,迷醉地往唇边送去。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敲得很急切。 纪青梧悄悄曲起的膝盖又落了下去。 送到嘴边的肉还没咬上一口,永王没好气地呵斥一声:“本王不是说过,谁都不许来打扰!滚!” 门口之人静了须臾,怯怯地道:“王爷,大事不好了,黎大人带了很多人把玉翠楼围住了。” 玉翠楼出了事? 一时之欢,和长久之乐,他还是分得清。 永王身体一僵,翻身下榻,大步踢开门,揪住报信人的领子。 声音阴狠地道:“你说是哪位大人?” “黎,黎承训,黎大人。” 永王脸色难看地套上衣衫,急行出门。 纪青梧舒了口气,这消息来的太及时,黎承训真是误打误撞地做了件好事儿,正好可以再给她些时间恢复。 龙舟一层的客舱中。 舱外的阵阵波浪涌起之声,夹杂着一人的哭嚎声。 适才为纪青梧诊脉的老大夫被压跪在地,老脸哭丧着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草民真的没做什么贪赃枉法的事儿。” 段鸣风眼底的戾气极为浓烈。 “还装傻,你刚才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皇城司的这位段大人,年纪虽轻,但手段狠辣是出了名的,曾把不招认的犯人吊在正午城门上,硬是晒成了干。 老大夫胡子都在抖,只能说实话。 “我,我见了永王,王爷命我为一个姑娘诊脉,那姑娘被下了药。” 段鸣风站在一人下首,狠厉地道:“那女子中了什么药,要如何解!” 老大夫把刚才的诊断一字不落地又说了一遍。 “回大人,这药名叫一世欢,对神经的毒性极强,会逐步丧失目耳鼻手口的五感,只有交合可解,若不能及时解了,就会丢掉性命。” 段鸣风低头躬身,对身旁的人恭敬地低语。 “爷,属下已经把消息透漏给黎大人,这会儿永王已经赶去玉翠楼。” 男子的背影,威重势沉。 他转身过来,面上没有明显的怒意,但神色就是令人胆寒不止。 老大夫看了一眼,就手抖心悸地怕得歪躺在地上。 “交由你处理。” 等武肃帝走后,段鸣风的手心也冒出不少汗。 就算他是天子近臣,也时常会 春鈤 被这股威压震慑到。 下午,恰逢北境来了军情密报,勤政殿内议事就议了两个多时辰,皇帝一得知纪家五姑娘出了事,就神色冰寒地召他过去,给了他指示。 先是透漏给黎大人严御史一案的线索,调永王离开,同时带兵于暗处,围住龙舟。 看情形,皇帝早就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这盘棋的执子者,正是君心难测的帝王。 龙舟二层的阁楼。 永王离开后,屋内的婢女们鱼贯地去净房收拾,不愿意搭理纪青梧。 她扶着床边坐起,腰膝仍旧乏力,一路摸索着,挪动到了窗边。 推开窗,耳边响起水流湍急的拍击声,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荡荡悠悠,原是在船上。 只是她水性虽好,但眼下体力不支,视力尚未恢复,要如何逃出去?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有人正直奔房间而来。 纪青梧心中一紧,由不得她再多想,必须马上做出抉择。 第75章 被识破?情绪失控 武肃帝推门而入时,屋中早已空无一人。 入夜的凉风从敞开的窗吹进来,窗上的油纸被吹出呼呼声。 他目光一转,走到窗前,向下望去。 一条桃红的床单被捋成绳状,垂落在窗框下侧,正在随风摆动着。 大船之下的江水,激起汹涌的波涛,水流席卷着泥沙,湍急不定,很是危险。 他凝视许久,而后,用长指敲了敲窗棂,框架为了美观,用的是轻木。 武肃帝转过身,逡巡室内,尽管已经开窗通风,屋内还弥漫着艳俗的气味,他走到最里侧的床榻边上。 只见一床乱糟成团的被子,瓷枕跑到了脚下的位置。 武肃帝眸底闪过一抹光,他在床边坐了下来。 用手抵住唇角,低咳一声。 那坨桃红色的被子也跟着轻轻颤动。 武肃帝的手按在被子边缘,逐渐探了进去。 方才,电光火石之间,纪青梧就做好决定,伪造她已经跳入江中的假象。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跑回床上,缩成一团,把自己藏进被子中。 进门的这人,听沉稳的脚步声,应是走向了窗边,果然如她所想,被拧成绳索的床单误导了。 可没过多久,他又行至床边。 永王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这人到底是谁? 床褥微微塌陷,他坐在离她几寸远的地方。 纪青梧屏住呼吸,心急如焚,他怎么还不走?床有什么好坐的?自己家中没有吗? 忽而,全身僵住。 还是被人识破了! 一只大掌不知何时伸进了锦被中,还握住了她的脚。 瞬时,纪青梧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整个人都蒙在被子中,她本就呼吸不畅,还要压抑着被人触碰脚趾的惊喘声。 那手还轻轻撩过她的脚心。 纪青梧怕痒,再也装不下去,她抬脚踹了过去,一把掀开被子...... 按照她的计划,先是把被子蒙在那人头上,再用右手中抓着的发钗,狠狠刺进那人的脖颈处。 两招,足以制敌。 但凑巧的是,此人和她有同样的心思,与她同时而动。 在她掀起被子时,他拖拽着她的脚,把她整个人都拉向了身侧。 纪青梧手中及时调整方向,这被子倒是成功地蒙到了他的头上,却把两人都罩在里边。 桃红锦被之下,从缝隙处透进几缕光来。 纪青梧瞪大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的长相,辨认此人是谁,可眼前的阴匿还没有完全褪去。 但知道他大致在何位置就可。 她攥紧发簪,用尽了身体中残余的力气,扎向对方的胸口。 不见对方有什么动作,他的手还握着她细腻光滑的脚,悠哉地轻轻抚摸。 可纪青梧攥在手心的白玉绿梅珠钗,登时被震落,她的虎口也被震得发麻。 一同响起的是一阵低沉的笑声。 纪青梧忽觉这道沉冽的声音很是耳熟,她愣住。 他怎么会来,真的是他吗...... 屋子里的脂粉香太浓,也掩盖了他身上的气味。 为了验证她的猜想,纪青梧仰起头,秀挺的鼻子凑近他的颈侧去嗅闻,对方身体有一瞬的紧绷。 闻出那香特有的深沉甘冽气味,她紧绷的后背立刻放松下来。 “是你,真的是你。” 以往见到武肃帝,她不是惊惧就是心生胆怯,从没有一刻,心中觉得如此踏实。 幸好,来的人是他。 好在是他,是他就好。 劫后余生的感觉,太过激荡,纪青梧大口喘着气,多亏她此时在床上,不然一定会瘫软在地。 锦被被人扯开。 她眼前亮了些,但还是一片朦胧。 面前的人宽肩阔背,轮廓硬挺,沉静凝定的姿态,不是皇帝陛下还能是谁。 之前在被子中,有一种被包裹的安全感,乍然暴露在光下,想到自己在何处,今日经历了何事。 纪青梧心中又涌起一种难以明说的恐惧,她挪着身子,缩到床的角落处。 武肃帝见她此态,眸色深了深,问道:“眼睛怎么了?” 她那双比夜星还要闪的眸子,此刻失神虚空,迷茫没有焦点。 纪青梧抱着膝盖,垂着头,把整张脸都埋进双腿之间,想平息这汹涌成潮的难过情绪。 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只想把自己藏起来,独自舔舐伤口。 下一瞬,纪青梧就被人揽住膝盖和后背,移到了暖和坚实的怀抱。 她靠在他的臂弯之中,他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前,抚顺了她凌乱的鬓发,在她单薄的后背上,轻轻地揉按。 这和哄孩子的姿势没什么两样。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心中的千头万绪,都被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覆盖掉。 她眼圈红红,没有发出抽噎声,只是默默地流泪,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眸中滚落。 自南楚小镇上回到临安城的纪府,娘亲慈爱,长兄长姐疼宠,让她忘了世事的多艰。 可谁又能料想到,在家中还能出事。 纪长彦来梧桐苑找她,其实不管她同意与否,他早就定了要把她送给永王的主意。 还寻得了这么烈性的药,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哪还念及半点儿骨肉亲情。 永王那个色胚子,摸她的脸,还揉她的手,要是今夜成了事,她哪里还有明天,哪里还有想要的自由。 有人抬起手,轻拭去她脸上的泪。 被人如此温柔地对待,纪青梧泪眼朦胧,小声地啜泣,哭声并不响亮,哀切婉转。 武肃帝闭了闭眼。 他知她今日的不易,这么紧急的情况,还能保持冷静,迷惑敌人,保全自己。 嗓音干涩地道:“你做得很好。” 武肃帝的手指刚抹过一颗泪,又接连滚落好几颗,这泪就像珍珠,拈不散,又数不清,有越来越多的征兆。 温热的泪,此刻像是化成了烛火,灼烫他的心。 武肃帝搂着她颤抖的肩膀,低低地问:“是不是除了眼睛,身体还有哪处不舒服?” 他越是哄,纪青梧的情绪就来的愈发热烈,泪水如晨露般滑过面颊。 见她不愿言语,他的大掌有力又缓慢地安抚着她的后背,任由她排解着情绪。 过了不知道多久。 纪青梧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环上了他劲瘦的腰。 俏脸亲密地贴于他胸口处,泪水将他墨蓝色绣金丝织锦袍子的前襟都打湿。 一大团的濡湿,在深色的衣料上很明显。 等下? 墨蓝色,绣着金丝...... 第75章 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纪青梧仰面看了看他,男子下颔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她神情一变,发觉自己一通哭后。 眼睛竟能看得清楚了。 武肃帝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茶几上,眼底涌动着风暴,不知在思索什么。 纪青梧觉得自己今夜的模样,实在太过惨兮兮,不想以这副样子面对他。 于是,她装作眼睛还没恢复的样子,摸索着想从他怀中退出来。 武肃帝声音冷沉地道:“别动,让朕再抱一会儿。” 只有再多抱她一会儿,才可以暂且抑制住他心底翻腾的屠戮之意。 纪青梧靠在他怀中发泄完,心 春鈤 情好转,她迟来地觉得羞耻,自己这么大个人,哭哭啼啼不像样子,还把他衣袍哭湿。 想到自己此时的仪容,她垂眸一看,果然衣衫不整,头发散乱。 “陛下。”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厚的鼻音。 男人轻嗯了一声。 纪青梧轻轻挣了挣,武肃帝这才垂眼看她。 神色已经祛了愠怒,像巨浪平息后的海面,沉静但幽深,不知何时会再度掀起更大风浪。 她眼尾和鼻头泛红,眼睫早被浸湿,眸中还带着雾气,玉容上还有清晰的泪痕。 花瓣被泪珠洗涤后,娇颜上是似水的柔情。 武肃帝眼神微黯地问道:“可是难受?”不顾她轻微的挣扎,拥紧她后接着道:“你知不知道自己中了何种药?” 纪青梧点头道:“永王请过来的大夫说了的。” “眼睛已看不见?” 纪青梧连忙垂首,揉了揉眼睛,含糊地道:“啊,是,看不太清楚。” 武肃帝摸着她的后脑,沉沉地道:“需要早点解毒才行。” 解毒? 一想起这解毒的法子...... 纪青梧脸上红霞乱飞,有点慌地道:“陛下,我没有那么难受,兴许等一会儿就好了。” “这药性霸道,你可知道要如何才能解?” 女子的脸庞本就娇嫩,哭后更是浮上一层粉,听到这问话,立马变得鲜红欲滴。 纪青梧强调道:“陛下,我真的不难受了,真的,你看我口还能说话,耳朵也能听得见,身体也能活动,一会儿就全好了的。” “这药会丧失五感,其他的感知可还如常?” 她语气坚定:“如常。” 武肃帝看了她一会儿,怕她是在为了面子强撑,道:“朕要亲自检查。” 他知道她的本事,但药性霸道,稍有不慎会殒命,还是不能冒这个险。 纪青梧不解,就算刚才的老大夫,也没有说对她五感的丧失情况,他要如何检查? 武肃帝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间,那里垂坠着一枚银色龙凤纹的香囊。 “先试一下嗅觉。” 纪青梧柔嫩的手心下,是结实蓬勃的肌理。 他低低道:“闻闻,然后告诉朕是什么味道。” 原来是这样试,是她可以接受的尺度。 纪青梧顺着他下压的力道,俯身贴着他的腰胯,嗅闻时鼻翼微动。 没过多久,她从他腰间抬首,自信地说道:“龙涎香为主香,但气味微妙柔润,清灵温雅,应该还带着海藻、木香、苔香。” 武肃帝眼底升腾起可燎原的热度,轻笑道:“没错,猜的正对。” “嗅觉没问题,那知觉又如何?” 他的手托起过她灿若桃李的脸,指尖点到她的颈侧,最后留恋在她的锁骨处,引得她开始战.栗。 问道:“这里可有感觉?” 纪青梧用力点头道:“有的,这处有知觉。”而后,有些羞赧地道:“是不是检查好了?” “阿梧,你得详细说说到底是何感觉?不然朕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逞强,骗朕你已恢复。” 这感觉,纪青梧不太好意思形容,道:“就是,就是有点儿痒,还有麻。” 看到她眸底荡漾的水波,武肃帝眉毛挑起:“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这种描述,可太过普通。” 纪青梧不知要如何说,他才能满意。 武肃帝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口。 她的衣服在早前的挣扎中已经松垮,那只手,顺着她的锁.骨向下。 连绵起伏的雪山被暖热的手指碰触,纪青梧哼唧一声,眉梢立刻染上娇怯。 “看来此处是有知觉的。” 这反应根本无须她回答,武肃帝就替她先作答了。 作乱的掌心,继续不留缝隙地揉压着她的肌肤。 纪青梧急忙去抓住他的手指,可根本阻挡不住他强势地向下。 他继续发问,声音沉得宛如古琴的散音。 “那这处呢?” 武肃帝手臂上也起了青.筋,肌肉遒劲地绷起。 触手是可比白玉的温润,远胜香膏的滑腻。 浅尘窄印,不容言语。 纪青梧就算咬着唇极力隐忍,也从齿间溢出了丝丝弦音。 点火的男人撤回了手,正经地道:“嗯,知觉没有问题。” 熟悉的燥热又涌了上来,她开始怀疑这毒是不是没有解开?怎的比方才还要难耐,纪青梧刚才甚至想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还剩下一感。”武肃帝敛眸低问:“阿梧,记得是什么?” 娇嫩如花瓣的唇,抿了抿。 纪青梧的直觉告诉她,这不会是什么正经测试,她忙提议道:“要不就品茶吧,我可以分辨出味道。” 她扫视着屋中,发现桌子上有一套白色茶具,眼睛亮了亮。 “我去泡茶。” 说完,就轻快地想要下地,离开他身边。 人刚起身,脚还没落地。 纪青梧被人一把揽住纤腰,向上一提,天旋地转之间,她就被压倒在床.榻之上。 后背是软和的被褥,不疼,但此时的姿势,太有压迫感。 逃不掉,挣不脱。 纪青梧想撇开头,可他早有准备,大掌捧着她的脸,指腹还在拨弄她的耳.垂。 那双水眸哪里还有半分阴雾,澄澈又清灵。 武肃帝拉过她的手腕,捏了捏,眼中带着点点笑意。 “小骗子。” 他的眼神像拢着月华,蕴藏着柔情。 她自知理亏,不该在这事儿上欺瞒他,开口道:“我不是故意骗陛下的,我就是......” “朕要从这张嘴中听的,可不是道歉。” 武肃帝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绛绡衫缕之下,薄冰肌莹。 眼中不再有惊慌之色,倒是带上了几分羞怯。 他图谋这一刻,已等了许久。 未尽的语声悉数被淹.没,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让人无处躲藏。 起初还算得上温柔。 带着明显的克制与珍重。 但很快就变成吮.咬,力道也变得野.蛮起来。 她心神激荡,长睫不住颤.抖。 第77章 濒临溺毙,两道圣旨 纪青梧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她迷迷糊糊地想,自己虽然没有选择跳江溺水。 但殊途同归。 被这人吻得喘不过气,濒临溺毙是何感觉,她也是充分地体会到了。 且她舌根发麻,别说试探味觉了,现在就算给她一根苦瓜,她都尝不出味道。 身上之人,恰恰与她相反。 喉头的喘息开始变得低沉,俊脸贴在她的颈边,若有似无地蹭她的耳垂。 他整个人在发烫,体温甚至比之前中了一世欢的她,还要灼热。 虽能猜到是什么原因,但她毕竟没有真切地体验过。 纪青梧伸手,小心地抬手摸上他的额头,倒是还好,排除了发烧急热这个几乎不可能的原因。 感受到她的动作,武肃帝眼底闪过暗流。 一直撑着的手臂松了松,身体彻底压向她。 纪青梧顿时消停了,手不动弹,眼睛也不转了,直愣愣地看着床帐。 好重,好热,好...... 她缩紧小腹,尽量减少和他的碰触。 身下的女子体态瑰丽,像醉卧晓枝的无力蔷薇。 他的身体变化还能是因为什么,武肃帝心火正旺,但此处,并不是合适的地方。 再这么下去,纪青梧不知道先被羞死,还是先被压死,她双掌用力推了推,他也没有为难她,借着她的力道,翻身侧躺到一边。 纪青梧心中有一事,一直好奇没问,此刻恰适合说些正经话题,缓和过于火热的氛围。 “陛下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武肃帝神色眷懒地挑起她的一缕秀发,缠绕在手指上,没有直接回答。 “你说呢。” 纪青梧想起那小厮敲门时说的话,问道:“是不是出了大事?我听说黎,我听说永王的玉翠楼出了事。” 黎承训的名字就在嘴边,她机灵地咽了下去,上次的“前车之鉴”还记得很深刻。 武肃帝又把滚落到一边的珠钗拿起,放在掌心把玩。 他问道:“朕来之时,你是想和人来个鱼死网破?” 想到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武肃帝神色又冷了下来。 纪青梧娇憨道:“我不知道是陛下来了,不然定不会如此。” 武肃帝撩起眼皮看她,问道:“知道是朕,就放弃抵抗束手就擒,让朕为所欲为?” “那,那也不会。” 说着说着,两人的氛围又开始不对劲儿。 纪青梧避开他的视线,思路保持清晰地再次问道:“皇上还没有说为何会来,玉 椿日 翠楼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才会把色欲熏心的永王叫走,纪长彦所犯之错,会不会和此事有关联。 她真的很想知晓背后缘由。 武肃帝扭了她的下巴过来:“阿梧就这么想知道,情报总要用同等价值的东西来换。” 纪青梧望向他手中之物,道:“陛下要是喜欢这枚珠钗,可否交换?” 武肃帝摇头:“还不够。” “我下次再补上,可以吗?” 他不置可否。 也许是武肃帝看向自己的目光太暖,纪青梧心意一动,就牵上他的袍袖。 她心里稍微有些忐忑,毕竟之前的两次无一例外,都被他甩开了。 武肃帝看着压墨蓝衣料上如玉般光洁的纤细手指,他也想起了那两回。 头一回拉他袍袖是在昭阳殿,为的是她和黎承训定亲的事情,第二回是在莲花池畔,为的是赶紧去看她兄长纪长霖。 都是为了旁的男人的事情来求他。 纪青梧一直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嘴角绷着,已经做好了又要被甩开的心理准备。 武肃帝有了动作,他翻掌回握住她的手指,扣在手心。 而后,拉至唇边,低头亲了又亲,每根指节都没有放过。 指尖被温软的唇碰触,带来从未有过的被人珍惜之感。 纪青梧感觉自己的心跳错了几拍,十指连心,这话应是没错的,心跳似在跟着他细密亲吻的频率而动。 武肃帝扔了那只珠钗,显然是找到了更合心意的玩物,把她的手指攥进掌中,又捏又揉。 纪青梧没忍住,手指轻挠了他掌心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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