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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三位师姐爱上了一个魔头,我当众拆穿魔头阴谋,将他逼死!哪知道三位师姐却因此对我恨之入骨。 以至于在我飞升之际,三位师姐联手偷袭将我打成重伤,然后炼制成人傀,强迫我跪在魔头坟前为其守墓万年。 再睁眼,我回到了她们带着魔头上山那天。 1 天道宗山门。 “小师弟,我们想让楚莫上山!” 三位师姐将男人带到我面前,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我下意识退后几步,满脑子都是她们折磨我的场景。 “小师弟!你大师姐的话没用了是吧?” 见我沉默,大师姐愠怒道。 “三位师姐想让他上山可向宗门长老请示,我没有那个权限。” 回过神后的我冷淡回应。 那楚莫看似一介凡人实则是个元婴期的魔修。 我下山游历之时近乎荡平天道宗周围邪魔,唯有一位元婴期的魔修重伤濒死逃到了北海。 那时的他修为被我废掉,加上师傅召我回山这才放过他。 却未曾想三位师姐下山遇见了他,魔修化名楚莫,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俘获了三位师姐的身心。 为了和楚莫能长久待在一起,不惜违反宗门禁令也要将其带上山。 “那些老家伙要是同意我们还用得着你吗?” 二师姐冷哼一声,对我的推辞显得尤为不满。 “小师弟,你是宗门圣子,你说话肯定管用。” 三师姐眼珠子一转选择怀柔。 看着她们三人为了一个魔修红白脸都唱出来了我冷冷一笑。 上一世也是如此。 我架不住三人哀求,请求师傅将楚莫留在山门。 自那以后山门的低阶弟子便接连消失,直至被师傅发现楚莫偷偷吞噬天道宗弟子。 那一日我亲手将其斩杀,即便如此楚莫也是因我而留在山门,我宗门圣子的身份被废。 即便如此三位师姐也毫无半分愧疚,反而心中种下怨恨的种子。 “三位师姐说笑了,此人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与三位师姐也无半点关系,为他破例,不值当。” 我并未道破楚莫的身份,我知道,即便她们知道楚莫是魔修也不会与其反目反而会怨恨我。 如若不然上一世楚莫死后,她们也不会偷袭我将我炼制成人傀。 与其被三人怨恨盯上,不如看着她们一步步作死。 也好让她们看清她们的选择到底何其荒谬。 “谁说没关系了?楚莫他救了我们的命!” 性子急躁的二师姐闻言连忙反驳。 “楚莫只是在北海中将你们救上船,就算没有他,以你们三位元婴期的修为怎么可能真的溺死在水中?三位师姐若是想报答给上一些丹药资源,护他一世平安便可。” 二师姐的话让我更为不屑。 所谓的英雄救美不过是她们看见楚莫化出的模样俊美故意为之。 根据随行弟子所述,当日他们的船遇见海浪,而她们看见另一艘船上的楚莫便不再施法保护船只。 不顾其他低阶弟子安危任由船只被海浪吞没,然后求助楚莫,否则以她们的修为怎会护不住船只? 也正因如此师傅才会震怒。 “小师弟,师傅从小就教导我们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怎会如此淡漠?!” 我的接连拒绝让她们意外之余多了几分恼怒。 毕竟从小到大,虽说她们是师姐,可论天赋修为远不及我。 因此都是我在照顾她们三人修炼,她们需要丹药也几乎都是我来负责炼制。 长此以往加之师傅的宠溺,她们三人的性子也是愈发骄纵。 “算了,三位姑娘。我本也只是无心之举,并不贪图你们的报答,若是惹得你们同门之间生了间隙我万死莫辞。” 楚莫缓缓摇头,转身欲拂袖而去。 “楚郎,你放心!我们一定让你留下!” 大师姐忙拉住楚莫。 她哪里知道楚莫要走不过是惧怕我,毕竟一个月之前我亲手将他打得重伤濒死以至于修为尽失。 “小师弟!楚郎不过一介凡人,就算給他丹药法宝,他也只有区区百年寿元,只有让他踏足仙途才能长久!” 一向沉稳的大师姐在听到楚莫要离开后也是乱了分寸。 “所以呢?与我何干?” 听到她一口一个楚郎我心中不胜厌烦。 就因为她们三人,导致我天道宗弟子人才凋零,从修真界魁首之位掉落从此一蹶不振。 甚至在知晓楚莫的身份和所作所为后非但没有醒悟,反而嫉恨我,趁着我飞升谋害我。 将我炼制成不人不鬼的人傀跪在楚莫墓前,只为给他“赎罪”。 这一世我断然不会重蹈覆辙,她们喜欢这魔头便随她们去。 我只想尽快和这四人断开关系,保护好天道宗弟子。 “小师弟!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们好不容易求你,你都不愿意帮我们吗?” 三师姐闻言瞪大眼死死盯着我,似乎不敢相信这种绝情的话是我说出来的。 是啊,她们的确好不容易来求我。 毕竟以前,她们只要有需求被我知晓,还不等她们开口我都会尽量满足。 “三位师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还请离去吧。莫要打扰我修炼。” 我淡漠地扫视三人一眼,起身准备回到洞府内闭关。 “好!林天,既然你如此绝情,那你就当没有我们这三个师姐吧!” 师姐们气地放下狠话。 “随你们。” 我面不改色转身离去。 临走前还给楚莫留下了一句善意的提醒。 “你很眼熟。” 楚莫听到我的话后迅速低下头,整个人吓得不住颤抖。 回到洞府后我查看了一番自己的修为。 元婴中期,还算不错。 如若不是要照顾三位师姐的修炼,此时的我多半早已突破至化神。 三位师姐是师傅的女儿,而我从小被师傅捡回宗门。 因为师傅,我对她们也有好感,即便耽误自己修为也要让她们能修炼得快一些。 只可惜,我的付出在她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她们心里只有楚莫。 以至于我斩杀楚莫后,她们为了阻止我飞升没日没夜请教我修炼炼丹,甚至连阵法都缠着让我教。 那时我还以为是她们幡然醒悟,现在想来多半只是为了使我的修为停滞不前拖延我飞升。 为她们给楚莫报仇争取时间罢了。 三位师姐偷偷将楚莫藏在了她们的洞府之中。 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便被宗门长老知晓。 三位师姐仗着身份不俗与长老们大吵一架,长老无奈只能上报给宗主。 由于师傅是宗门太上长老,定海神针般的存在,对于三人宗主也不敢随意处置。 师傅得知后将三人抓住,可她们竟以死相逼,扬言若是将楚莫赶下山,她们就自废修为后与之殉情。 师傅最终只得将楚莫安置在后山,罚三人面壁思过一年。 2 “林天,快把洗髓丹给我!” 不过短短三天,她们再次找上门。 “你们不是被罚面壁思过一年了吗?” 看到三人我有些意外。 也怪我太天真。 毕竟她们可是师傅的女儿。 就算不面壁思过,整个天道宗内也没有多少人敢向师傅告状。 而三人如此着急来找我的原因仅仅是她们要给楚莫洗筋伐髓。 “给他洗筋伐髓?” 我没忍住冷笑看向楚莫。 堂堂元婴魔修,还用得着洗筋伐髓? 即便他的修为被我废掉了,可他的身体仍远胜凡人。 即便重修,修炼速度也要比普通人快上许多,根本不需要洗筋伐髓。 多半是楚莫为了让三人相信他凡人的身份故意为之。 “洗髓丹你们不是有吗?为什么非要来找我?” 即便知晓洗髓丹对楚莫只是一个演戏的工具我也仍不愿给他。 虽说上一世我将其亲手斩杀,可他吞噬了我天道宗数十名弟子,我心中怨气仍未消减。 “宗门长老炼制的洗髓丹药性太过猛烈,楚郎会疼死的!只有小师弟你炼制的洗髓丹药性温和。” 二师姐看了楚莫一眼,眼神中满是不舍和心疼。 真是笑话,以楚莫的体魄,区区洗髓丹对他根本没有半点药效,更不会产生疼痛的感觉。 “我天道宗那么多练体期弟子都能忍受,为何他忍受不了?” 我冷哼一声,对二师姐的话嗤之以鼻。 “楚郎岂是那些蝼蚁能比的?” 二师姐对我的话不屑一顾。 “小兰,师弟不愿的话,我疼一点也没关系的。” 一直沉默的楚莫却突然开口。 “楚郎,我保证给你要到!” 三师姐闻言连忙满脸柔情保证。 “林天,你到底给不给!” 三师姐看向我时却换上了一副不耐烦的神色。 我的注意力仍在楚莫身上。 若不是他开口我都不会观察到他体内的气息已然恢复到了练体期。 短短三天便恢复到了练体期,看来她们没少给楚莫好东西。 “林天!你要是不给的话就别认我这个师姐了!” “就是!我没有这么自私自利的师弟!” 我的沉默消耗掉了三人的全部耐心,纷纷发出最后通牒。 “好啊,正好双喜临门。” 我微微一笑,朝三人回道。 “若不是父亲,哪有你的今天?!我们找你要点丹药你都不给?” “一个小叫花子,当上圣子了就忘记是谁把你捡回来的了?” 我的话似乎刺激到了她们,纷纷指责。 “师傅大恩,我自然不敢忘。可这和你们又有何干系?没记错的话,这些年你们在我这里拿走的丹药不下数千枚吧?若是没有我这个小叫花子,以你们的资质又如何能突破到元婴?” “帮你们不过是看在师傅的情分上,既然在你们眼里我如此不堪,那有何必来求我?” 面对三人的讥讽我冷冷一笑。 原来在她们心里我仍是那街边的小叫花,并非她们的师弟。 也难怪这些年她们对我颐指气使。 三人被我的话怼得面上红一阵白一阵。 “我们可以用宝物换!” 沉默半晌,大师姐提出用资源换我的洗髓丹。 最终三人用师傅赐给她们的化神期法器从我手中换走了洗髓丹。 正当我以为和她们闹到这一步,她们应该不会再打扰我修炼之时。 一炷香后,三人又来了。 三人面色无比焦急,大师姐怀中抱着楚莫。 这一幕让我尤为不解。 难道是师傅出手打伤了楚莫? “林天!你为什么要害楚郎?!” 二师姐抬头看向我的眼神中满是怨恨。 “因为嫉妒楚郎,所以在洗髓丹里动了手脚是吗?!” “林天,我知道你喜欢我们。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小叫花子也配?!” 大师姐和三师姐也不甘人后。 原来楚莫在服下那枚洗髓丹后面色发青,浑身上下溃烂并且口吐白沫。 三人以为我在洗髓丹中动了手脚。 可我自己亲手炼制的丹药,我怎么会不知道? 在感受到楚莫体内气息平稳后我明白了。 这是楚莫故意为之。 为的就是让三人记恨我,以此来报复我当初将他打得修为尽失的仇。 “他没事,装的。” 想清楚事情原委后,我面色平静。 “林天!你怎能如此无耻?给楚郎吃毒药之后还能说出这种话?!” 三人一听纷纷炸了锅。 “你们若是不信,把他带到师傅那里让师傅检查他的身体便知。” 面对叽叽喳喳的三人我颇为无奈。 楚莫听到我的话后伸手在大师姐胸口取下一瓶祛毒丹药迅速服下,脸色很快恢复正常。 “楚郎,你没事吧?” 三位师姐见状立即关切围在楚莫身旁。 “我没事。你们别怪林天师弟了,我相信他也不是故意把洗髓丹拿成毒药的。” 楚莫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楚郎,他想毒死你你还为他说话,你怎么这么傻?” “就是!楚郎,你放心,我们一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三人如同傀儡一般,一言一行尽在楚莫掌控。 “我要害他,何须下毒?”我不屑轻笑。 这三个女人已经完全被楚莫洗脑了。 “林天!从此我与你恩断义绝,你不再是我的师弟!” 二师姐率先拔剑指着我。 三师姐为了在楚莫面前留下更多好感,竟直接拔剑朝我攻来。 大师姐二师姐不甘人后也先后出手。 楚莫在一旁得意地朝我笑。 我并无与三人交手的打算,并非打不过。 我的初衷本是不再与她们有瓜葛,可因为楚莫从中作梗这才导致她们想要围攻我。 罪魁祸首是楚莫。 “既然三位师姐要动手,那就别怪师弟无情了。” 我并未防守,而是拔出灵剑朝楚莫刺去。 楚莫在见到这柄灵剑后脸色煞白。 当初我就是拿着这一柄剑将他一路追杀到北海。 “林天,你疯了?!楚郎他毫无修为,怎能受得住你一招?” “你要是敢对楚郎动手,我们杀了你!” 三人见状纷纷放弃攻势挡在楚莫身前。 楚莫看了眼三人,苍白的脸色缓和不少。 “林天师弟若是动手,那就来吧!我一介凡人,又怎配获得神女青睐,更何况是三位?” “遇见她们,便已消耗了我所以运气,虽死无悔。” 楚莫却从三人身后走出,一副求死的模样。 可他眼神中的得意出卖了他。 他无非是觉得有三位师姐庇护,我不敢对他动手。 “楚郎!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三位师姐听到楚莫的话顿时感动不已。 “如你所愿!” 我袖袍一挥,灵剑继续朝着楚莫丹田刺去。 楚莫面上轻笑,三位师姐死死将他护在身后,为了抵挡我这一件使劲浑身解数。 她们也是元婴期,可元婴之间亦有差距,更何况此时的我已经突破至元婴后期。 她们的修行功法甚至就连调动真气的方式都是我教给她们的。 不过片刻,三位师姐便被我死死限制。 楚莫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凝固,那柄灵剑继续朝着他刺去。 楚莫本闭上眼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准备用胸膛迎接这一剑,毕竟以他元婴期的身体哪怕刺穿胸口也还有一线生机。 而我只要刺下去,便和三位师姐彻底不死不休。 可当他发现我这一剑氏朝着他的丹田刺去之后脸色骤变。 楚莫当即催动他练体期的修为堪堪躲过这一剑。 “楚莫!你吓死我了!” 二师姐扔下长剑死死抱住楚莫。 “三位师姐,难道看不出他刚才用了功法吗?” 眼看目的达成,我收起灵剑。 刚才那一剑我刻意只用了炼气期的威力,为的就是逼迫楚莫动用自己真实实力。 然而她们根本不在意我的话,也不在意楚莫为什么可以躲过我的一剑。 她们沉浸在楚莫还活着的天大喜讯中。 “能躲过我一剑,你们觉得他会是一介凡人吗?” 直到我来到三人面前。 “林天,你想说什么?楚郎就算是修士又如何?” 大师姐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毕竟一个有修为的人伪装成凡人进入了天道宗。 这种人在修真界不是没有出现过,可要么是邪修魔修前来复仇,要么就是奔着偷学宗门功法来的。 不管是哪一种,楚莫的下场都不会好。 “楚郎是修士的事情我们早已知晓。” 二师姐连忙说道。 “对,我们都知道楚郎有修为。” 大师姐和三师姐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为楚莫打掩护。 “那他伪装成凡人潜入天道宗,是何居心?若是你们解释不清楚,我便只好上报宗门了。” 她们三人上报给宗门以及楚莫表现出来的都是凡人,单凭这一点欺瞒便足以引起宗门长老重视。 对三人的态度我并不意外,之所以这么问无非是希望手上多一些把柄能占据主动,也好尽早将他们打发走。 否则以刚才的架势,她们少不得要和我拼命。 “什么潜入?楚郎来天道宗分明是受我们邀请!” 大师姐迅速做出解释。 “既然如此,你们耗子尾汁吧!” 我轻叹一口气。 她们知道,楚莫隐瞒修为的事情经不起深究。 纵使她们如何恨我也只能带着楚莫离开。 看到三人在发现楚莫展露修为也没有丝毫异样,甚至连询问都没有之后我就知道,她们沦为楚莫口粮只是迟早的事情。 正邪不两立这话并非说说而已,而是正道修士修炼的方式需要吸收天地灵气壮大己身。 而邪道修士的修炼少不了气血的帮助,无一不需要吞噬吸收他人气血,而对邪修而言提升最大的莫过于吞噬修士。 在邪修眼里除了自己其他人与牲口无异,而身怀修为的修士更是大补之物。 不过这一切与我无关,我只需提升修为的同时盯紧楚莫便已足够。 她们怎么作死是她们的事情。 很快我便陷入闭关,闭关之前还特意告知宗门需加大力度巡视宗门内部。 3 半年后宗门一位元婴期长老在巡视之时发现了一人险些杀掉一名天道宗弟子,长老出手将其打成重伤。 与此同时,我的洞府内多了四人。 “小师弟,求求你救救楚莫吧!” “林天,只要你能救了楚莫,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三位师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楚莫躺在一旁生死不知。 “三位师姐为何不求助与宗门长老?” 我眉头微挑查探一番楚莫的身体。 此时的楚莫已然恢复到了金丹修为。 也难怪他忍不住去吞噬天道宗弟子。 魔道修士修为越高对气血的渴望便越强烈。 “楚郎不让我去求他们!” “要不是那群老东西不让楚郎加入天道宗,我们怎么会来找你?” 提到宗门大师姐和二师姐眉宇间多了一丝怨气。 “那你们可知是何人将他打伤?” 三人对宗门的态度让我感到不喜。 若不是宗门,哪里有她们的今日? “楚郎金丹修为,整个天道宗弟子里除了我们四人便无人能轻易伤他!肯定是那群老不死的下的手!” 三师姐眼神怨毒。 “他难道没有告诉你们,是谁下的手吗?” 我冷笑继续问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你?!” 二师姐黛眉微皱,死死盯着我。 三人顿时将怀疑的矛头指向我,场面一时剑拔弩张。 “我可没有心思做这种无趣的事情,何况我若是出手,区区金丹境岂能逃脱?” 我不屑扫了楚莫一眼,化身中期的气势将三人镇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半年过去,我已化身中期,而她们三人整日与楚莫厮混修为不进反退。 原本三人都即将突破元婴,可如今的修为已然越来越弱,似乎随时会跌落元婴境。 采阴补阳乃是每个邪修都会的手段,楚莫的修为能恢复这么快三人功不可没。 可她们还傻傻不自知。 “你什么时候突破到了化神?” 三人满脸惊诧。 或许在她们眼里我的修为即便比她们高,也高不了多少吧。 可她们却全然不会想,我之所以修为进展不够快无非是因为分心照顾她们的修炼。 这才给了她们一种天赋修行速度与我差不多的错觉。 当我不再分神,而她们没有我的帮助,加上成为楚莫的炉顶差距拉开早已是必然。 “林天,你突破到了化神,肯定有办法救楚郎的对不对?” 忽然大师姐仿佛看到了救活楚莫的希望,眼神热烈。 “不错,救他轻而易举。” 我没有否认。 “那你快救呀!” 性子急躁的二师姐不耐烦喝道。 “当初是三位师姐说过与我恩断义绝,我与他非亲非故,为何要救?” 我淡笑一声,将她们当初说过的话如数奉还。 “林天,我知道你还在生我们的气!你要是能救楚郎,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包括我。” 三师姐忽然说道。 “三妹,你说什么呢?!” 大师姐闻言训斥。 “大姐,楚郎的命,比我的身子贵重得多。只要能救他,纵使没了清白有如何?” 三师姐不舍地看了楚莫一眼,紧咬嘴唇眼神决然。 “师妹说得对!林天,只要能救楚郎,也算我一个。” “还有我。” 大师姐和二师姐连忙跟着说道。 看着三人煞有介事的模样,我甚至有些自我怀疑。 难道我真的馋她们身子? 可且不说我本就对三人毫无兴趣,单单是楚莫这个人我就不可能救他。 上一世吞噬掉天道宗数十名弟子,这一世还不死心,若非我提醒过宗门,不知又有多少弟子将会死在他手上。 “不必了,我可没那么好色,吃不消。” 我淡漠摇头。 “林天,我陪你一个月,只要你能救她!” “我们也一样!” 三人只当我是在坐地起价。 “非要我把话说这么明白吗?我嫌你们脏。” 此刻我才明白,不把话说透她们是不会死心的。 “你...林天!你混蛋!” 她们不敢置信地盯着我,竟还流出了泪水。 只可惜这泪水除了让我厌恶之外并无他用。 她们高高在上惯了,我对她们好,她们便觉得我喜欢她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想法在她们心中早已扎根。 这才会无比笃定我对楚莫袖手旁观是出于嫉妒。 “那我换个说法吧,我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 眼看伤及三人脆弱的自尊,我连忙补充一句。 “你究竟要怎样才原意救他?” 大师姐哭成泪人,眼神中满是绝望。 “我不会救他。” 在最后一次回应三人后我挥袖将她们送出洞府。 “林天!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堂堂天道宗,就培养出你这等货色?” “......” 三人在洞府外骂了我足足一个时辰在离去。 从我洞府离开,她们来到宗门大殿内。 恰好楚莫陷入昏迷。 架不住三人哀求的长老查看楚莫身体后,楚莫魔修身份便再也隐瞒不住。 最后三人以命相要才得以离开。 她们也是好运,若非师傅闭关,无人敢擅自出手她们断然无法离开天道宗。 4 一年后,刚闭关结束的我收到宗主传讯,让我赶紧去宗门大殿一趟。 “宗主,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看向宗主,能让一向沉稳的宗主这么着急肯定不是小事。 “林天,此事只能由你解决。” 宗主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 我隐隐感觉此事多半和楚莫有关。 “还记得一年前你三位师姐带上山那名魔修吗?” 果然,宗主开口便提到了楚莫和三位师姐。 原来楚莫融合了天道宗功法加之吞噬了不少修士,修为已然达到了渡劫。 此时正在大肆吞噬修士补充修为。 整个修真界正道能将其斩杀之人屈指可数。 根据修真界惯例,楚莫出现在天道宗境内,加上与天道宗有瓜葛应道由师傅出手。 可师傅已于一个月之前飞升。 楚莫敢如此不加掩饰地出现,多半也是知晓师傅已飞升。 天道宗内只有师傅一名渡劫,师傅飞升后便只剩半年前突破渡劫的我。 “林天,需尽快出手,否则那魔头的修为一旦突破便更难斩杀,若是需要宗门帮助尽管知会。” 宗主拍了拍我的肩。 “我现在就去。” 知晓情况后我立即动身。 当初我担心三位师姐加害我这才没有出手将其斩杀,如今祸事与我也有关联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再次见到三位师姐时她们周身散发着紫色的魔气。 消息有误。 三位师姐也修炼了魔道功法,并且修为也已突破到渡劫初期。 “林天!你终于来了!你死了,就该轮到天道宗了!” 大师姐邪魅一笑舔了舔嘴唇,似乎在看猎物一般。 “短短一年,你们为何变成这幅模样?” 看着三位师姐我道出心中疑惑。 “要不是你不原救楚郎,我们怎会变成这样?!” 二师姐怨毒吼道。 “魔道功法是楚莫给你们的,修炼是你们自己选的,与我何干?” 听到二师姐的话我冷笑反问。 “只要能和楚郎在一起,成魔又如何?!” 三师姐缺语气坚定。 “不过我很好奇,你们的修为是怎么提升得这么快的?” 见到三人没有半分后悔之意,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反正你也快死了,不妨告诉你。” 大师姐冷哼一声,将这一年来的事情缓缓道来。 原来自打三人带着楚莫下山后,便打着天道宗的名义找到其他宗门。 师傅早些年在修真界风头无两,靠着师傅女儿的身份要到极品疗伤丹药后将楚莫救了下来。 楚莫恢复后便与三人摊牌,结果三人毫不在意楚莫魔修身份,选择与其一起堕入魔道。 加之三人天道宗嫡传弟子身份,诓骗到了无数修士供楚莫吞噬。 将前因后果说完后三位师姐联手向我攻来。 楚莫则是在一旁观战,看向我的眼神中仍带着畏惧。 不敢动手,又或者是想染她们来试试我的实力如何。 我取出本命灵剑与三位师姐站至一团。 三人修为堪堪突破渡劫,境界虚浮,而此时我已然渡劫巅峰。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三人便被我打得口吐鲜血退回楚莫身旁。 “林天,你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二师姐满脸不敢相信。 “楚郎,你快走!我们来拖住他!” 大师姐则是清醒一些,推了楚莫一把。 楚莫转身离开,三位师姐眼中满是失望。 她们或许没想到楚莫在这等生死关头抛弃她们如此果决。 “他走不了。” 我取出阵盘催动。 阵盘立即演化出足以覆盖方圆百里的大阵。 “我们同生共死!” 楚莫尝试突破无果后回到三人身旁。 四人联手朝我继续攻来。 即便多了楚莫这个渡劫中期的魔修我也轻松应对。 只是楚莫似乎有所保留,对我造成的威胁甚至不如大师姐。 一剑斩退四人。 三位师姐已经虚弱不堪。 “楚郎,我先去等你。” 大师姐绝望一笑。 下一秒,一直带着鲜血的手***她的腹部。 “兰儿,你这么爱我,肯定不希望我死对吧?” 楚莫手握大师姐的内丹,脸上的笑容无比瘆人。 难怪他一直未出全力。 原来在等待这一刻。 “楚郎!你...” 大师姐话还没说完便气绝身亡。 楚莫一口将大师姐的金丹塞进嘴里,几乎瞬间,大师姐便化作血雾被楚莫吞噬吸收。 “楚郎!你在干什么?!” 二师姐状若疯癫,不敢想象所看到的一切。 “二姐,快走!” 同是重伤的三师姐拖拽这二师姐准备逃离。 可没有半点伤势的楚莫又怎会放过二人? 一瞬间便将二人擒在手中。 楚莫刚准备吞噬二人,似是想到了什么死死盯着我。 “林天!你要是不想让她们死的话,就放我走!” 楚莫掐着二人脖子,眼神凶狠凌厉,仿佛下一秒便要将二人杀死。 “林天,救我!” “林天...” 两位师姐求助看向我。 “三位魔头演技倒是不错。” 我淡笑向前一步。 “你当真不管她们死活?” 楚莫吓得后退一丈。 “她们已经入魔,死活与我何干?” 我不屑一笑。 “林天!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师姐说笑了,都是你们自己选的。” “我们要是因为你死了,你怎么向师傅交代?” “交代?我踏马出来混的,需要给谁交代?更何况,你们也知道,以师傅的性子,若是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一样会清理门户。” 还不等她们继续哀求,自知我不会停手的楚莫便已拧断二人脖子将二人吞噬。 楚莫的修为因此达到了渡劫后期。 可他终是倒在了我的剑下。 (本故事完结) 书名:我只等你一分钟 作者:斑筠 简介:下本开《相亲相到前男友》 文案在下方,求求收藏~ 另外,也推一下基友的文《蝴蝶焰火》by八柠八多 ———————————————————————— 本文文案: 为躲避催婚,卿清也开始听从母亲的安排相亲,意外与万俟延相遇。 此时的他已经成为新闻报道里的科技新贵,中国最强游戏制作人,美国海归,同年少时大为不同。 却是一样的气质冷峻,淡漠疏离,仿佛任何人都无法轻易靠近。 决定领证时,二人已有6年未见,卿清也稍显犹豫。 她站在民政局门口思考,还未等捋清思路,便看到有人迎面走来,脸色冷冰冰的,足足盯了她5秒钟,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问她:“不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 这目光带有重量,卿清也忍不住后退,忽听他开口:“你可以现在走,走了就没有下次了。” 卿清也的脚步倏地顿在原地。 紧接着,她听到身后人语调平静地说:“我和你,只有做夫妻和陌生人这两道选项。” * 在外人看来,这两人一点都不搭、一点都不合适,他们的婚姻就像是儿戏,迟早要完蛋。 但卿清也并不觉得,他们约好了不告诉父母,也不互相干涉,并且万俟延领完证就飞往国外工作,一去就是许多天。 卿清也也开始忙起泥塑事业,沉醉忘我,昼夜颠倒,全然忘了自己已婚的事情。 然而某天她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这条尚且还读不出那人的情绪。 可间隔半小时后的下一条,万俟延又给他发来一则消息,是一个简单的“?”。 小剧场: ① 某天,卿清也接到她母亲的电话,徐蕙兰气势汹汹地问她:“档案上显示你已婚,是怎么回事?” 卿清也装傻充愣:“你听谁说的?” 徐蕙兰:“警察。” 卿清也:“假的,别信。” 徐蕙兰:“......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② 两家父母来找他们讨要擅自结婚的说法。 卿清也把万俟延拉到一旁商量对策,她没想到会遇到这么棘手的场面。 还没商量好,就见万俟延转身走到父母面前,随即,卿清也听到他说:“爸爸妈妈们。” 他的态度端正,让对面的父母们也不自觉正了正身子。 卿清也走过去,坐到他身旁,打算听听他的解释,下一秒,就听他说—— “我希望你们不要破坏我的婚姻。” 卿清也:“......” 父母们:“......” 一个没良心VS一个死心眼 ————————————————————— 预收文文案: 文案1: 家里即将破产,为帮母亲分担债务,郁芣苢答应去相亲,一路犹豫不决地在酒店尽是莲科名的包厢门前打转,最后在“芙蓉”和“芙蕖”当中任选一间,走了进去。 哪知,绕过黄花梨木嵌云石插屏,却看到对面露出一张矜贵清冷的脸。他正在接电话,听闻动静,冷冷地朝这边扫来一眼。 郁芣苢慌忙道歉:“抱歉,我走错包厢了。” 转身就跑。 薄言初本在跟母亲讨价还价,他不理解为什么这桩生意非得自己来谈。 待看到误入包厢的人夺门而出,薄言初赶忙起身去追。 正巧,对门也同时打开,他看到“芙蓉”里头出来一对挽手的璧人,再看身侧郁芣苢脸上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当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郁芣苢当初同自己提过的分手理由,薄言初当即沉下脸来,质问她:“你来相亲?” “你跟他就合适?” * 搞砸相亲的当晚,郁芣苢抓着手机思考该如何同母亲交代,意外翻到了分手那天薄言初给她发来的消息: 时间来自半年前。 郁芣苢深思熟虑后,冷静地给他回复: 薄言初不理解,并且很快地给她回来一个无语的“?”。 * 常年潜水、一言不发的薄言初,某天突然在家族群里发了一张自己的结婚证照片。 薄母先是鼓励式地对他表示了真心的祝福和恭喜。 过了三秒,意识到不对,又发来: 文案2: 薄言初一侧过脸,不看她,郁芣苢就知道他生气了,不想搭理自己。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就会把平日憋在心里强忍着没说的话冲他一顿疯狂输出。等到他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回看自己,想问她是怎么回事之时,郁芣苢就会翻脸一样,笑着对他说:“别生气了嘛。” 一个忘性大VS一个气性大 第1章 卿清也后悔前两天答应徐女士要去相亲了。 她想,这世上许多事的发生都必定是遵循着某些因果规律的。 譬如,她要是前两天没答应徐女士要出门,或许今天就不会碰上雷雨天,也不会在狂风大作的情况下接到闺蜜郁芣苢的电话,着急忙慌地跑去车程半小时外的酒吧拉架。更不会在拉架的时候被人搞坏自己精心制作的泥塑作品,导致恼羞成怒,并且势不可挡,一气之下狠踹了那人一脚,碰巧被临时赶来的警察看到,大喝一声给带到了派出所。 被带去的路上,郁芣苢满脸醉意、还略显担忧地问她:“话说,这么一搅和,你这相亲局还有救吗?” “迟到一小时了,估计黄了吧。”卿清也无所谓地说。 以为她很低落,才没心情提这事,郁芣苢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哈,我没想到你这么在意。” 大概是表情过于凝重,让人误会了。 卿清也赶忙解释:“那倒没有,我只是在心疼我的泥塑,花了我好长时间做的呢。” 关于这次相亲,卿清也其实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徐女士三天两头在她耳边催婚,觉得她老闷在工作室不行,总得去外头看看,接触接触外面的世界,卿清也从来都当耳边风。 这段时间不知怎么就想通了,也可能是搞艺术的都需要收集灵感,她又是传统的写实派,平时惯于从神话故事、戏曲传说当中寻找启发,从未试过从现实生活当中捕获灵感。想着没准去相个亲能取得不少收获,反正这事儿自己也并不抵触。 因此,在正式出发去见相亲对象前,她从徐女士手里要来了那人的照片,花了几天捏了个他的泥塑作品,从备泥到捏塑,焙烧到着色,每个环节都认真对待,打算当作见面礼送给对方。反正不管成不成,诚意总得在。 只是没想到中途会发生意外。 在她眼里,任何东西都比不过她的作品重要,因而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她不免产生刚刚那一脚还是踹得太轻的想法。要是刚刚警察没赶到,她绝对得让那人脑袋开花。 卿清也气得牙疼,恨不得回头再把那人揍上一顿。 想到那人是趁郁芣苢外出打电话、借机在她酒里下药,打算行苟且之事,卿清也更觉怒火中烧,只是面上不显。 警察不时扫他们一眼,认为卿清也过于淡定,而身旁那位女士又过于话痨,男人则是哭爹喊娘的,吵得人耳朵疼。一边将他们几个分开做笔录,充分了解事发状况,一边又认为放任醉酒的俩女人在夜间行走不太安全,告诉她们要联系她们家人。 卿清也并未喝酒,可念及派出所离家太远,大晚上的联系家人属实不方便,而且要让徐蕙兰知道她相亲相到派出所准没好事。 她十分配合地上交了自己的手机,并表示只要不联系她的父母,其他谁都可以。警察扫她一眼,果真翻开她的通讯录,随意地拨出一个号码。 卿清也只听到他对着听筒那端严肃地说:“对,还在录口供,麻烦你过来领一下。”心大得全然不在意过来的人会是谁。 从小,徐女士就说卿清也这人不怕事儿,朋友遇事永远都冲在最前面,看到身边人被欺负,不问三七二十一都要为她讨回公道。明明是极其混乱的场面,偏生永远都是一副淡定的表情,仿佛天塌了都能做到从容淡定,不慌不忙。不熟的人当她是真淡定,熟人却深知她是没心没肺。 卿清也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夜色降临,派出所的长廊一下子变得安静,万籁俱寂,只余门边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的表情始终一派平和。 然而随着脚步声逐渐靠近,一声接着一声,由轻到重,听来熟悉至极,卿清也瞬间觉得不妙,因为她在恍惚中认出了这声音来自于谁。 认出后,卿清也顿觉内心咯噔一响,身子一紧。 这种状态类似于一个诈骗犯逃跑多年,终于心生安定,觉得不会再有人追究、决心好好享受生活之时,突然有人出现在她身后,用刀抵着她的脖子,质问她“你还想往哪跑”一样,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祈祷他不是为她而来。 这样她就可以假装没有看到他,等人稍稍走远了,再找个机会往边上躲躲。 奈何脚步声就在她面前停下,像是存心不让她好过一般,停顿数秒,她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男人一声冷笑,接着是他低沉又微有些倦怠的嗓音,疏离而淡漠,仿佛永远都不易接近,话是对一旁的民警说的:“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人我现在接走。” 卿清也使劲捏了捏手,一贯从容淡定的表情在此刻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她不自在地抬起脑袋。 派出所的白炽灯亮如白昼,灯光悉数落在万俟延量身裁剪的高级西装外套上,以及他那张无论过去多少年,卿清也看了都会觉得惊艳的脸上。 眉眼冷峻,鼻梁高挺,五官精致而富有魅惑力,下颚棱角分明。 似是从什么地方赶来,他身上染着倦色,脸上却无任何颓态。 万俟延说完话,偏转过脑袋,垂眸看她。角度使然,半明半昧间,卿清也总觉得他墨色的瞳仁看起来愈发暗沉,给人的压迫感也变得尤为强烈。 紧握的手指渐松,卿清也深吸了口气,知道再躲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于是主动同他打招呼,声音是故作镇定的坦然:“大晚上的,你怎么有空过来啊?” 万俟延紧皱着眉,似是不愿作答,但仍强忍着耐心对她说:“你不让民警给我打电话,我自然不会过来。” 说得像是她故意指使的一般。 卿清也愣了愣,忽然开始后悔刚刚说出让民警随意打的那句话。她也没有想到通讯录里那么多人,他偏偏会选中万俟延的号码,更没想到万俟延会立马接通,还真就赶了过来。 卿清也不禁又想,刚刚真的应该把那醉酒的家伙给狠狠痛扁一顿,最好是送他断子绝孙。要不是他,她也不至于这般倒霉,不至于大晚上的来到派出所,更不至于深更半夜的遇上万俟延。 但事实上,她现在除了生气加追悔莫及,别无他法,她就是这么倒霉。 一天倒霉成这样,卿清也真觉得自己哪天得抽空去寺庙里拜拜。 “你吃过晚饭了吗?我听说附近有家网红餐厅的菜色不错,各地的菜品都有,应该符合你的口味。”卿清也忽略他说的话,开始生硬地转移话题。 “是吗?”万俟延只是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表情也是没有半点起伏。 这在卿清也看来是他不愿配合的表现。 既然不愿配合,那就算了。 她很识趣地给自己找台阶下:“太晚了,那家餐厅没准已经关门了。就算现在过去,你也未必能吃得上。” “哦?”万俟延将双臂环抱于胸前,开始阴阳怪气,“那可真是我的损失,毕竟是多年不曾联系的朋友请的第一顿饭,错过了可真是可惜。” 卿清也瞥了他一眼,想他一晚上过于敷衍的回复,始终不切入正题,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她顿了顿,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答。 毕竟,他俩关系发展成如今这般局面,的确是她的过错,是她先要求斩断联系的。切断联系前,她还给万俟延发了一条很不负责任的短信: 那会儿万俟延没有任何回复,也没有丁点儿祝福,过后也不曾找过她,她以为这是默认他俩今后再也不必联系的信号。 谁知时至今日,旧日的回旋镖还是分毫不差地正中她的脑门。 从前不知该如何面对,今日也不见得做足了准备,卿清也索性闭上了嘴。 “怎么,过去这么多年,你还没想好该怎么向我解释吗?”万俟延若无其事地开口。 “......”卿清也冷静地看着他,神色自如地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行,可以,非常好,我看你能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值夜班的民警时不时地往他们的方向瞟上两眼,这俩人就跟要赖在这里过夜似的。他几次三番想出声提醒他们赶紧走人,别当这是菜市场,就算是菜市场也没道理在夜里为他俩开张,频频被二人的话给打断。正想提醒他俩时间不早了,面前的男人忽然冷着脸转过身,做出要走的准备。 最后万俟延也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答案,长腿一迈,步履很快地就走到了门边。 玻璃门被他推开,却并未立即合上。男人右手扶着门把手,回过头来,冷脸问她:“还不走吗?” 卿清也朝门口看了眼,为避免惹人不耐烦,即使不乐意,也很配合地从地上拾起她那堆几乎碎成渣滓的宝贝,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去往停车场的路上一路无话。 仅仅是不足20米的距离,卿清也都觉得自己走得如同跋山涉水,她无奈地掏出手机。 也是在这时候,她猛然记起郁芣苢,一边问她有没有回家,一边称自己今晚注定要完蛋。 很快,郁芣苢就给她发来消息。 也是到这时,郁芣苢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醉晕过去了,回家前竟然忘了卿清也,直接把人给丢下了,边道着歉,边问她怎么了。 卿清也本想说一言难尽,想了想,又在手机键盘上敲了敲: 郁芣苢的脑袋沉得厉害,隔了好一会儿才回: 卿清也: 又过了很久,她那边才回过来俩字: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后续,卿清也猜她是酒劲上头,已经昏睡过去,便不再回复。 另一边,早已坐在车上的万俟延见她始终握着手机迟迟未动,觉得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频频看表后,终于忍不住催促:“还在这里干嘛,不上车吗?” 说话的语调是一如既往地没有耐心。 卿清也一晚上飘忽不定的心因他这句话重重坠了下来,加之想到跟他一块儿回去的尴尬场面,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烦躁。最终,她挺直腰板,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对他说:“不上!” 第2章 “不用管他,我前阵子去庙里上香,顺带替这孩子求了个签,解签的师傅说 万俟延抬眸看她,眸光冷冷的,似是在问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卿清也当然知道。 可她现在并不是很想在意自己说的话。 最后自然是闹得不欢而散,卿清也是自己打车回的家,到家之后倒头就睡,没心没肺。 然后第二天不出意料地就被徐蕙兰的电话给吵醒了。 手机在床头柜上不停振动,一声接着一声,振得她脑袋疼。 卿清也睡眼迷蒙地爬过去,一手抓起手机,一手遮着窗外漏进来的阳光,潜心受骂的过程中,慢慢恢复了精气神。 徐惠兰自然是听说了她爽约的事,对方等了卿清也一晚上,结果愣是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气得他一晚上都没睡好。只不过受良好的教养胁迫,硬是忍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给介绍人发消息,长篇大论最后总结成一句话: 介绍人也是真实诚,完全不考虑后果似的,原模原样的就给徐蕙兰截屏发了过来。 起初徐蕙兰还没反应过来,在想这介绍人大清早的给她发什么玩意儿呢,看了半天,才算是明白过来。等意识到是什么后,她登时怒了。 徐蕙兰一贯护犊子,哪能容忍别人指责卿清也,还说这么难听的话。她非常不满,当即向对方要来那人电话,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把人劈头盖脸地给骂了一顿。 回头才来找卿清也算账。 她一边指责她不够礼貌,一边说她不够认真,明明是自己答应的要去相亲,半路却出尔反尔地放起别人鸽子,做人属实不够地道。 徐蕙兰女士骂人极有水平,基于道德标杆的角度深入浅出地一通输出,还不带一个脏字儿。断断续续地骂了十多分钟,才停下来问她:“所以你昨天到底是为什么要爽约?” 像是猜出她会扯谎一般,赶紧补了一句:“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昨天......工作上碰到了一点儿事。”卿清也静静地说,从容淡定,她觉得自己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毕竟自己的作品被摔坏了,也的确属于工作范围内的事,“比较棘手,我就没有过去了。” “可我听小延说昨晚看到你了呢。”要在平时,徐蕙兰或许会相信卿清也的这番说辞,奈何今早她刚碰到过万俟延,徐蕙兰试图拆穿她,“我早上跟他随口聊了两句,不小心扯到了你。那你说说,你俩当中究竟是谁在说谎?” “他或许是看错了吧,毕竟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他看岔了也说不准。”卿清也顺着她母亲的话胡扯。 “你也知道你俩很多年没见面了啊,那是为什么不见面呢?” “哪有什么为什么?”卿清也不想和她聊万俟延,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就是大家都长大了,开始避嫌了嘛。” “真的?”徐女士不怎么相信。 不怪她多虑,这俩孩子以前好得跟块牛皮糖似的,关系好到让双方父母都感到惊讶,还认真地讨论过要不要人为干预一下,让他们注意保持男女朋友之间的距离。但是还没等他们提起,这俩人就闹崩了。 一个跑到了南方,一个直接飞去了美国,从此之后王不见王的,谁也不搭理谁。 徐蕙兰至今都不晓得他们是怎么闹掰的,明里暗里地提过几次,见卿清也总是想方设法地回避这个话题,她也就没再抓住这件事不放,只当二人是在闹别扭。 这一晃就过去了许多年,没想到这二人还在闹别扭,也不知道在闹啥,徐蕙兰懒得再管他们:“行吧,我可真搞不懂你俩,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见卿清也不愿回答,她又换了个话题:“话说,别的孩子住得远,还三天两头往家跑呢。你倒好,明明跟我们在一座城市,却死活不回来。上学跑那么远,工作又不着家,是一点儿都没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啊。说吧,怎么着今天也是你生日,大小姐,你是准备几点回家啊?还是准备找理由逃避?我看小延今天貌似休息,要不让他去接你吧?” 听到这名儿,卿清也当即表示拒绝,并甩了一万个理由,例如他工作繁忙啊之类的万能借口,力求徐女士能明白她的意思。 “你也知道他是大忙人,他前两天还在准备新的游戏,上线的反馈据说不错。你陈姨一直在我面前念叨,总感觉很厉害的样子,虽然我也听不懂。游戏方面的东西,你懂不懂啊?” 卿清也当作没听到。 这是经年累月养成的习惯,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她都装作没有听见。 对此,徐女士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还是没忍住冲听筒翻了个大白眼。 又唠了两句,卿清也答应她傍晚会回臻园,徐女士才算放过她。 刚挂完徐女士的电话,郁芣苢又给她打了过来。 似乎料到她要问什么,缓了半天,卿清也才划开接听键。 果然,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昨晚战况如何?我方是否输得惨烈?还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敌对的画面?你俩久别重逢后,一致觉得年少时的那些事都不算啥,直接破镜重圆啦?” 卿清也顿觉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极为冷静地劝对方少看点儿言情小说,不然说话永远都这么不着四六。 “那你俩现在什么情况?”郁芣苢问她,话落,听筒内立刻响起一阵婉转悠扬的背景音,突兀异常。 “没什么情况。”卿清也如实回她,“而且,我跟他压根就算不上破镜。” 片刻,背景音又变得欢快激昂,衬得郁芣苢的音调都变高了:“所以你俩直接重圆啦?” “没有破镜,哪来的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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