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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怎么回事,你就是去了二楼,还得再下来的,我们就是骨伤科的大夫。” 大汉不信这个,背着人低头就走。 曾毅从地上站起来,提醒道:“他们真是中医院的大夫,你不用白跑了,问问楼下医院的人就知道了。” 大汉心中认定了这群人不是好人,根本不听曾毅的提醒,背着同伴就往楼梯去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蛇鼠一窝。 专家们都站在那里摇头,“曾理事,你说这种人可恨不可恨,你这么厉害的专家给他治,他还不愿意。我们就在这里等,看他一会怎么下来。” 曾毅连连摆手,淡然道:“我算什么专家啊,你们几位才是专家!” 过了没两分钟,那大汉又背着人下来了,脸上汗珠子乱滚,他挂的是专家号,可到骨伤科一问,人家说专家下楼了。骨伤科的门口,贴的有专家的相片,他仔细一看,才知道下面的那几个人真的是中医院的骨科大夫。 “几位大夫,实在是对不住,我不知道你们真是这里的大夫,错怪好人了。”大汉一脸歉意,“麻烦你们给看看吧,这是我表弟,刚才装空调的时候从楼上掉了下去,脚就摔成这样了。” 大夫们纷纷斥责:“你这个人怎么回事,都说了我们是大夫,你偏偏不信。你既然不信大夫,那还跑来医院干什么,有你这样的人吗。” 大汉背着人,那腰就更低了,他生怕医生不给自己表弟治病,眼神里带着乞求,“大夫,我是个粗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刚才有眼不识泰山,你们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生气……” 曾毅上前帮忙,道:“你先把人放下来再说话,大夫们又没说不给治。” 汪主任也上前搭了把手,等把人放下来,他回头去看那些专家大夫一个个都背着手站在那看笑话,心中不由冷笑,这么多人,还专家呢,我看加起来都不如人家曾理事一个年轻大夫呢,你们的医德医风,是不是都落在家里忘了带来。 大夫们奚落了一阵,才上去一个人,弯着腰在病人的脚上敲了两下。 病人顿时大叫:“疼!疼疼疼!”。旁边的大汉面露不忍之色,几次欲言又止。 “摔成这样能不疼嘛!八成是断了!”大夫很快站起来,得出结论,道:“去拍个片子看看吧!” 曾毅就摇头,中医骨伤,凭的是一种手感,骨头有没有断,一上手就能摸出来,当然,他也不反对拍片子观察,如果大夫的手感经验不足,最好还是拍个片子,这样可以作出更直观准确的判断。曾毅摇头的,是这位医生的诊断态度,简直就是敷衍了事…… “大夫,我们这就去拍片子!”大汉扶着他表弟,准备去放射科。 此时那几位专家又开口了,“华老,您是骨伤高手,要不您上上手,看看这伤如何?” 华老对于这几位的心思一清二楚,知道他们是想利用自己让那个镀金理事丢丢脸,不过华老没有拒绝这个提议,他现在也是有些气不顺,大家平时都那么忙,今天竟然被拉过来迎接这么一位镀金的理事,这不是拿我们这些专家去捧臭脚吗,欺人太甚。 “行嘛,那就看看吧!”华老背着个手,脸上的表情非常自负,放眼整个南江省,在骨伤这个领域,他还真没怕过谁,更不要提一个镀金的专家了。刚才曾毅的表情他也全在了眼里,那小子到现在连里面的骨头情形都没摸出来呢。 病人不知道这位华老又是谁,站在那里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该去拍片,还是该留下来,万一弄错了,怕是又要得罪医生。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扶过来!”中医院的几位大夫甚至都有点嫉恨了,能让华老亲自出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机会啊,“知道华老是谁吗?在咱们南江省,华老要是说自己整骨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你今天运气好,别说只是摔了脚,就算你把腿摔断了,华老也能让你一个月后健步如飞。” 曾毅再次摇头,这大夫的嘴也太毒了,就算为了抬高华老,也不用咒病人腿断吧。 华老摆摆手,俯下身子,在病人的脚上轻轻捏了起来。 周围的大夫纷纷凑上去,伸长了脖子,仔细观察着华老的每一个手法细节,这可都是华老的不传之秘,今日机会难得。 华老每用手按一下,就要停下来细细感觉一小会,然后换个角度再按,再去感觉,如此七八个回合后,他基本就摸清楚了里面骨头的情形,站起身道:“我看骨头没断,就是被震错位了!” 那个判断病人骨头断了的中医院大夫,立时臊红了脸。 背着手想了一会,华老道:“你这个伤虽小,但用手法怕是很难复位。我看开刀吧,用物理的手法将错位的骨头放回原位,再休养上一个月,差不多就能好了。”华老这话说得相当肯定,只是说完之后,他突然想起自己出手的原因,便话锋一转,道:“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诊断意见,或许别的医生还会有更好的办法。” 几位专家立刻接过话头,“曾理事刚才也上了手,但还没发表意见呢,说不定他有更好的办法,能让病人立刻解除痛苦。” “对啊,曾理事,你就不要再谦虚了,说说自己的意见嘛!” 中医院的几位大夫,本来是想吹捧华老几句的,可看专家们一个个都如此讲,只好暂且闭嘴,静观其变。 曾毅再次盯着病人的脚看了看,道:“他的脚骨确实没断,我认同华老的诊断。” 华老背着双手,神情泰然,早知道你小子会这么说,我这双手又怎么会摸错呢,那脚骨当然没断,“曾理事也赞成手术治疗?” “必须手术,而且是大手术!”曾毅一脸严肃,指着病人的脚道:“脚骨突起本身并不严重,可这个突起的位置实在是太坏了。你们看,骨头刚好顶住了神经线和血管,如果开刀,肯定要伤到神经线,那这条腿就算是废掉了;而如果不开刀,血管被压迫太久,导致供血不足,那只脚也肯定难以保住。我的意见,是趁病情还没有恶化之前,截肢吧,把这只脚切掉,长痛不如短痛嘛!” 此话一出,在场专家全都目瞪口呆,他们早认为曾毅的医术不靠谱,但没想到会如此之不靠谱,一个连骨头都没伤到的小病,竟然让他扯到了神经、血管,而且还要截肢,我的乖乖,病人不过是跌了一跤,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被卡车给撞了呢。 那表兄弟俩个,此时完全让曾毅的话给吓傻了,他们是靠出卖力气来吃饭的,不管是废腿还是废脚,他们都无法承受。 表兄弟俩个,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其他专家,希望他们也能够说两句,哪怕是反驳一下曾毅的说法也好,这样自己心里还有一丝的光亮和希望,只要不截肢,自己都会继续治下去。 “曾理事的见识果然不凡啊,佩服,佩服!” “是啊,今天大开眼界,那骨头可不正顶在了神经线和血管上了嘛!” “曾理事目光如炬,只那么一看,一切便了然于胸,厉害啊,厉害!” 专家们正话反说,是在嘲讽曾毅呢,可这话落在病人耳朵里,不啻于是一个大噩耗,大汉顿时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而受伤的小伙子,也是面如死灰,心里最后的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我看你们也不要拍片了,赶紧回去筹钱吧,要是拖久了,怕是整条腿都得废掉!”曾毅摆摆手,“走吧,走吧,这个医院不做截肢手术的,你们到别的医院去吧。” 表兄弟俩个对视一眼,重重叹息一声,然后准备朝外面走。 刚转过身,曾毅又道:“差点误了大事,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专门治这种骨伤,而且随治随好,你们要不要去试试看!” 这句话无异于是漆黑的夜晚出现一丝黎明,尤其是那个受伤的小伙,听到这话,他连脚痛都给忘了,猛地一个回身,面带着激动:“我愿……” 话没出口,就见曾毅猛一个大步上前,抬腿就是一个猛跺,而且不偏不斜,刚好跺在了病人脚面的大包上。 就听“咔”的一声,然后就是“啊!”、“啊?”两声,整个医院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去。 第十八章 生生堂 事先没有任何的征兆,所有人的脑子,都还停留在思考那个能治骨伤的人到底是谁,曾毅这一脚就踏了上去。 不少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回过神来,都向病人的那只脚看了过去。 “我的脚……” 看到脚面上支楞出来的那根骨头,被曾毅一脚踩平,受伤的小伙带着极度惊恐的表情,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却突然发现走动的时候脚似乎不那么疼了,惊恐的表情立刻又变成疑惑,他抬起脚转了两圈,奇道:“咦?我的脚好像没事了……” “丝!” 所有的专家医生,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 那小伙先伸着腿活动两下,又试着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然后一脸惊喜道:“好了,真的好了,现在一点都不疼了。”说完,他来到曾毅面前,感激道:“曾大夫,谢谢你,你真是好人!” 曾毅摆了摆手,道:“你先别着急说感谢,还是让其他医生再帮你瞧瞧吧,看骨头有没有成功归位。” 几位专家医生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得仔细瞧瞧,表面看,那骨头好像是下去了,但有没有准确归位,还得另说呢。 专家们要上前细看,受伤的小伙却很不配合,道:“不用再看了,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这脚绝对是好了!” “感觉?如果你的感觉有用,还要我们这些医生干什么!”专家们很生气,“别磨蹭,赶紧把脚伸出来!我告诉你,你这脚万一要是给踩出个什么后遗症,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病人这才极不情愿地伸出了脚。专家们围上前去,对着那只脚开始仔细端详,就差没有捧起来用放大镜来观察,可遗憾的是,脚面上甚至连个蹭破皮的小伤都没有,这有些难以理解,那骨头明明都已经翘了起来,再一脚踩上去,绝对是个骨头分离的下场,怎么会骨头归位了呢。 看专家们这副表情,受伤的小伙就露出一丝不屑,道:“你们看好了没有,要不要再拍个片子,或者开一刀?” 话里的讽刺意味很强,几位专家岂能听不出来,他们愤怒地一跺脚,全都站了起来,真是狗咬吕洞,不识好人心,平时别人想让我们看,我们还不给看呢。 曾毅负手站在那里,“话可不能这么说。其实专家们刚才那都是故意吓唬你的,你的注意力全在受伤的那只脚上,要是不把你的病说严重点,转移你的注意力,我的那一脚踩上去,非但治不好你的病,还要把你疼个半死。” 说完,曾毅看着那几位专家,似笑非笑道:“我说得对不对?” 专家们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这小子一直都是在说反话呢。 “我手上还有几位重要的病人,既然这里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告辞了,以后共事的机会还很多嘛,我再慢慢向诸位讨教!”说完,曾毅一甩袖子,翩然而去,把一众专家凉凉地扔在了那里。 专家们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真是六月的帐,还得快,刚才大家在会议室里羞辱对方的话,只一转眼的工夫,就被对方如数奉还。现在谁还敢再说那小子只是个镀金的理事? 华老站在原地,老脸更是一阵发烫,他这个南江第一的骨伤专家,今天被人结结实实地上了一课。 人脚上的骨头,因为长期承受身体重压,结构非常紧密,而且脚的力气也非常大,所以骨头错位之后,仅靠手法是很难进行复位的,只要病人脚上稍微使一点点力,你非但无法将错位的骨头推回原位,还可能给病人造成更大的伤害。 基于这种考虑,华老才建议病人动手术。 直到曾毅一脚踩上去,华老才猛然意识到,其实曾毅早就知道大家是在消遣他的,只是故意装作不知,让专家们先去打头阵,打击病人的希望,然后自己再推波助澜,更拿出截肢来吓唬病人,让病人的希望彻底破灭。 而在病人完全绝望之时,他又给出一线希望,此时病人的心神,完全被转移到了那根虚无缥缈的救命稻草上,脚下毫无防备,曾毅一个出其不意的踩踏,就让骨头轻松回到原位。 整个过程,华老看得最为明白,曾毅心思之深,时机之准,出脚之狠,角度之正,就连他这样做了一辈子整骨的老手,也是自愧不如。听到那“咔”的一声,他就明白了,病人的脚已经是好了。 现在再看那几个挑事的专家,华老的眼里都喷出了怒火,自己行医一辈子,还从没跌过这么大的跟头,今天要不是受了这几个混账的挑唆,自己何至于丢这个人,再想到之前自己稳操胜券的样子,华老浑身难受,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恼怒地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专家全都傻了眼,这个结果谁也没有想到,羞辱镀金专家不成,反倒得罪了真金专家。 汪主任此时的心情,可谓是畅快至极,就像大热天喝了一杯冰水,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张开,痛快,实在是太痛快了。你们这帮子专家,平时对老子呼来喝去,一点面子都不给,傲得都没边了,今天终于张狂过头,被人打脸了吧!活该!你们也不想想,曾理事能给冯厅长当保健医生,岂能没有两把过硬的刷子?南江第一骨伤专家?我呸,在曾理事面前,全他妈是狗屁。 反应过来,汪主任赶紧追了出去,他要好好地感谢一下曾理事,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医院大厅里,一些患者和路人围上前来,对着那个小伙子的脚啧啧称奇: “神了,你们快看,这脚还真的是好了!” “哎呀,刚才那一脚差点吓死我,我的心到现在还怦怦直跳了。” “这就叫艺高人胆大,换了别人,哪有胆子这么治啊!” “神医,绝对是神医!” 专家此时全都默不作声,悄无声息地从众人视线中消失。 曾毅出了医院的大门,闷头朝回走,那些专家现在怎么想,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向来他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别人看不起自己,自己还管他是个什么玩意的专家。 “曾理事,曾理事!”汪主任边跑边喊,气喘呼呼地追了上来。 曾毅停下脚步,“汪主任,还有事?” “没……事,没事!曾理事医术出神入化,我今天算是开了眼。”汪主任喘着气,从上衣内兜里掏出名片,双手碰到曾毅面前,笑道:“刚才忘了把电话留给你,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曾理事打个电话吩咐一声就行。” 曾毅笑着接过来,“汪主任你真是个热心肠,过几天,我可能还真的有事情要麻烦你呢!” 汪主任摆着手,“曾理事太客气了,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我力所能及,肯定没有二话。” “我想在荣城开一家诊所,但初来乍到,对于这边的衙门口的人不怎么熟……”曾毅看着汪主任,这个想法其实他早就有了,只是过去条件不允许,而现在开诊所的话,就刚刚好。医疗专家小组那边,事情其实非常少,除了定期去给领导做一次检查外,剩下的时间基本都是闲着的,不用上班,每个月津贴还照拿,除非是领导要下去视察,或者真的生病,才需要去跑一趟。 “小事一桩,小事一桩。有理事的身份,这个事情好办得很。”汪主任笑得非常开心,他还怕曾毅不麻烦自己呢,开玩笑,对方可是冯厅长的保健医生,想办个诊所手续,那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能麻烦自己,那是看得起自己,“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曾理事找好地方后,就通知我一声,我去给你把手续跑了。” “那就先谢谢汪主任了,等事情成了,我请你喝酒!” 汪主任连连摆手,“举手之劳而已,曾理事何必这么客气,我这个主任,本来就是为你们这些理事服务的嘛。” 和汪主任聊了几句后,曾毅告辞离开。晚上邵海波下班回家,曾毅又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讲了一下。 几天前,邵海波最大的心愿,还是要把曾毅安排进人民医院,而眼下曾毅已经是专家组的专家了,进不进医院,其实都无所谓了,他想了一下,道:“也好,这也算是继承了师傅他老人家的遗愿,我完全支持。” “诊所的名字,还叫‘生生堂’。” “养生生之气,医生生之病,第一天学医,师傅就给我讲了这个生生之意,至今让我印象深刻。”邵海波有些感慨,“诊所那边,缺钱还是缺手续,你告诉我一声,我来解决。” 曾毅笑了笑,“这几年四处游历,给人治病,其实也攒了不少钱,手续方面我已经找到人办了。” “差点忘了,你现在是保健局的人,办个手续肯定是易如反掌。”邵海波举起酒杯,道:“来,一起喝了这杯,祝生生堂在你的手里,重新发扬光大!” 第十九章 一号楼 曾毅是个说干就干的人,接下来的几天,他一边去寻找合适的门面,一边开始订做招牌、药柜、药杵这些东西。 正在大街上乱转,接到了唐浩然的电话:“曾毅,你人在哪里?” 曾毅道:“唐大哥,有事吗?” “晚上有没有安排?”唐浩然问道。 曾毅以为唐浩然又要叫他去喝酒,笑道:“暂时是没有什么安排,不过我现在正要去省人院找我师哥。” 唐浩然一听,道:“那正好,你叫上邵大夫,我一会过去接你们给冯厅长复诊,晚上就不要安排什么活动了,冯厅长可能要留你们吃饭。”唐浩然的电话打得很有水平,一上来没有先说冯玉琴晚上要请吃饭,而是先问晚上有没有安排,虽然说冯玉琴请吃饭,绝对没人会拒绝的,可要是万一被拒绝,领导岂不是很丢面子,这都是学问啊。 曾毅听到“吃饭”两字,就知道冯玉琴的病肯定是好了,笑道:“那就辛苦唐大哥了,我们在省人院等你。” “就这样,一会见面再说。” 唐浩然放下电话,整了整形容,轻手轻脚地来到二楼书房,冯玉琴此时正坐在落地窗前看着一本中医的书,自从被曾毅一剂治好后,她就对中医起了兴趣。 “冯厅长,我已经联系上了曾毅,顺便我还联系了省人院的邵主任,让他也一起过来给您复诊一下。” 冯玉琴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书,她对邵海波还是有点印象的,就是那位和曾毅一起帮自己推拿缓解痛苦的医生,看样子和曾毅关系不错,她点了点,然后轻轻一挥手。 唐浩然就知道这是同意了,再次轻轻退出书房,下楼接人去了。 “给冯厅长复诊?”邵海波得到消息,就从椅子里一下跳了起来,“你说唐秘书点名让我去?” 曾毅点头,“你赶紧准备一下吧,唐秘书马上就到,晚上可能冯厅长还要留咱们吃饭。” “我这就去准备!”邵海波有些激动,猛一下撞在了办公桌上,将桌子顶得在地上滑出去一截,发出“吱啦”的尖叫,可他却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扶了一下桌子,便朝办公室的大门快步走去,走到门口,他突然又猛地转过身来,“你说什么……你说冯厅长要请吃饭?” “可能,只是可能!”曾毅也没敢把话说死。 “那我是得……是得好好准备准备。”邵海波一转身,又撞在了门上,跌跌撞撞出门后,就听见他在外面大喊:“小王,快给我准备一个出诊用的工具箱,血压计,温度计,全都给装上,要用最好的!” 曾毅笑着摇头,没想到平时一向淡定的师哥,今天竟是魂不守舍。 半个小时后,唐浩然来到省人院,曾毅和邵海波已经在楼下等着了。邵海波的两只手上,各提了一个大箱子,曾毅要帮他提,他死活都不肯,说是怕曾毅毛躁,摔坏了里面的设备,会误了给冯厅长复诊的大事。 司机跑下来帮邵海波放东西,唐浩然则和曾毅站近了说话,“曾老弟,说实话,我这个当老哥的现在都有点嫉妒你了,我跟了方书记这么多年,可从没见冯厅长主动请谁吃过饭。” 曾毅摆了摆手,道:“别人不清楚,唐老哥你还不清楚吗?咱们这些为领导服务的,看起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实际上却是如履薄冰。你想一想,要是前几天我把冯厅长给治坏了,现在会是个什么下场?” 这一句话说到了唐浩然的心里,他这个省委的大秘,走到哪里,都是风光无限,可暗地里他下了多少工夫,却没人看见,远的不说,就说前两天曾毅报到的事,就差点让他翻了船。 “曾老弟是个聪明人啊。”唐浩然叹道。 “你我之间,还用互相吹捧吗?”曾毅笑了笑,“快走吧,免得冯厅长等着急了。” “是,正事要紧!”唐浩然拍了拍曾毅的肩膀,今天只是寥寥几句话,却让他对曾毅又高看了几分,如果说上次派出所里曾毅是处变不惊,那这次就是遇宠不骄了,就算自己这种在官场里历练多年的人,也未必能有这种心态。 邵海波在一旁也是暗暗吃惊,这才几天的时间,师弟竟然都和省委书记的秘书称兄道弟了,看来自己以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曾毅将来的成就,必定远在自己之上。 省委大院位于荣城的中心——解放大道,这里不仅是地理位置上的中心,更是整个南江政治和权力的中心,主宰着南江八千多万人民的命运。 车子驶入解放大道后,立刻就能感觉到这里那种庄严肃穆的气氛,路上所有车子都自觉放慢了速度,不敢鸣笛,不敢变道,静静地向前穿行。 马路的两边,是两排整齐的白玉兰树,挺拔秀立,姿态不凡。两人一组的民警,就在玉兰树遮挡出来的绿荫道上,来回穿梭巡逻。路上还停着多辆警车,有警察坐在里面,手里拿着对讲机,目光警惕地盯着过往的车子和行人。 在一座站有四名持枪武警的大门前,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一名腰间别着手枪的武警少尉快步上前,看了眼车牌,发现是省委机关的车牌,但还是盯着贴在车子挡风玻璃上的特别通行证,仔细看了好几眼。 “啪!”少尉来到驾驶位外面,打了一个很标准的敬礼。 司机常来常往,当然知道规矩,很配合地放下车窗玻璃,让少尉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车里的情况。 确认没有异常情况,少尉才抬手一挥,示意通行,大门的栏杆随即抬起,小车驶入了院内。 看到邵海波有些紧张,唐浩然道:“这是例行检查,谁来都是这个样子。” 车子穿行的时候,刚好碰到一队刚交完岗的武警士兵,整齐地排成一列,朝着大院侧面的方向,雄壮威武地走了过去。 在大院里拐了几个弯,车子来到一座古朴庄严的小楼前面,这便是南江省委的一号楼,方南国就住在这里。 曾毅还是那副很泰然的模样,下车后只抬头看了一眼小楼,便站在那里,不言不语,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邵海波则明显有些拘谨,下车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 第二十章 老伤 唐浩然看邵海波的状态有问题,担心他到时候会讲错话,就再叮嘱一句,“你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领导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不问的话,你就不要讲话。” 邵海波赶紧点头,“我知道,我一定守紧自己的嘴巴,只谈治病的事。” 三人走进客厅,唐浩然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你们先坐,我上去请示一下冯厅长。” 两人在沙发上坐好,里面走出一位穿着工作制服的女郎,手上端着一个托盘,很有礼貌地说道:“两位先生,请喝茶。” “谢谢。”曾毅伸出两指,在桌上轻轻叩了几下,表示感谢。 邵海波也学着曾毅的样子说了声谢谢,可太紧张了,他一伸手,竟然把面前的茶杯打翻了,当时那脸就是一白,“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女郎收起茶杯,迅速把桌子上的水擦掉,然后重新倒上一杯,“请慢用!” 邵海波的脸又变成了涨红,“谢谢。” 过了没一会,唐浩然下来,道:“你们俩跟我上去吧,冯厅长正在书房等你们。” 两人起身,跟在唐浩然身后缓步上楼。书房的门此时敞开着,正对着楼梯,冯玉琴在里面就能看到楼梯上的情形,看到曾毅上楼,她道:“曾毅,快进来吧。” 曾毅就呵呵笑了起来,“只听这声音,我就知道冯阿姨的病已经是完全好了,这两天一定是身心舒畅,精神愉悦。” 谁不乐意听别人说自己身体好,冯玉琴当即笑了起来,“在医院吃过你的药,其实就好了,最近也没有再犯,今天找你过来,是想让你给看看是否已经痊愈了。” “那我就给冯阿姨把个脉吧!”曾毅从唐浩然手中接过一个小凳子,摆在了冯玉琴跟前,然后顺势坐下,细细地把起了脉。 唐浩然站在一旁,心中暗暗称奇,曾毅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从头到尾,竟然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紧张和不适应,想当年自己被方书记挑中做秘书,激动得三天三夜都没有睡着觉。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从来都不苟言笑的冯厅长,每次只要和曾毅讲话,就都是满面和风。 曾毅诊完了脉,看邵海波还站在原地没动,就道:“师哥,你就别站了,过来给冯阿姨量一量血压,中西结合,更为稳妥嘛。” 邵海波“啊”了一声,心中大暖,同时也有点惭愧,自己这个当师哥的,没有提携上师弟,反倒是让师弟处处照顾自己。 反应过来,他赶紧打开箱子,把自己精心准备的设备都拿了出来,在医院的时候,他也给冯玉琴看过病,可那是和很多的专家一起,并没有觉得紧张。现在他单独来给冯玉琴复诊,又是在省委一号楼,竟然半天都没把血压计的盒子打开。 冯玉琴看他是这个情况,就摆了摆手,“血压每天都有量,今天就不用你量了。我听曾毅叫你师哥,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们师兄弟一个是西医,一个是中医?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好,好!”邵海波连道几个好,就把自己当年学医的事情讲了一遍。 冯玉琴听了之后很感兴趣,又问了很多的问题。 邵海波一一回答,竟然慢慢地就不怎么紧张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听完始末,冯玉琴难得开口夸人,“你们师兄弟两个都很不错,一个有情,一个有义。”说完,她又看着曾毅,“我听小唐讲,那天在会诊室里,你说李主任的右手下面藏了东西,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能让他立刻认定你能治好我的病?” 曾毅急忙摇头,“冯阿姨,这个我可以不说吗?那天要不是看师哥为我挨了处分,我也绝不会那么说的。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什么事情不能说?” 此时门外传来声音,众人回头去看,发现是方南国回来了,就急忙站起身来,“方书记好!” “在家里,就不要这么拘束了。”方南国背着手走进屋里,看着冯玉琴道:“怎么样,病是不是都痊愈了?” 曾毅就回答道:“刚把过脉,已经彻底痊愈了。” 冯玉琴笑着从椅子里站起来,道:“老方,我刚才正问曾毅,那天在医院,李主任的右手下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方南国皱了皱眉,道:“你们这些个女人,整天就喜欢琢磨无聊的问题。” 冯玉琴不以为意,“老方回来了,那咱们就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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