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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小说> 无限沉沦(高H双C) > 第419章

第419章

外之后,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来,心道曾毅这时候跑来干什么,难道就不知道避嫌嘛! 曾毅向潘保晋点了点头,道:“有人请我过来看个病人。” 潘保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是有人向曾毅隐瞒了病人的信息,这才把曾毅给诳了过来啊,他不由捏了把汗,心道曾毅真不该来。 “保晋,这位是……”水老此时看向曾毅,他觉得曾毅这个名字很熟悉,只是一时联系不起来。 潘保晋便道:“老师,这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南江曾毅,鼎鼎有名的酸辣汤同志。” 水老就笑了起来,道:“知道了,知道了!” 曾毅就向水老行了一礼,道:“水老您好,我读过您很多的医案,对您老的医术是万分钦佩。” “我也研究过你的几个医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明医术,实在是了不起。”水老看着曾毅,坦然说道:“我年轻时不如你!” “不敢当,不敢当!”曾毅忙谦虚了几句,道:“水老折煞晚辈了!” 水老笑了两声,也没有跟曾毅多作客气,道:“既然来了,那我们就一起研究一下这个病症吧!” 曾毅犹豫了一下,他本来想走的,可水老这么一讲,曾毅就走不掉了,难道你看不起水老的医术,不屑与水老一起研究病症吗,曾毅只得说道:“那晚辈就向水老请益了!” 水老也不多说,就向邱大军走了过去,后面的专家全都跟上。 潘保晋走到曾毅身边,轻叹一声,然后微微摇头,自己千方百计,不愿意请曾毅过来,谁知道曾毅自己倒过来了,等会你治也不好,不治也不好,看要如何收场。 邱大军却是喜出望外,他已经看出曾毅要走了,没想到水老却替自己留下了曾毅,这真是意外之喜啊。 “我诊脉,你们先说说具体的情况!”水老坐在病床边的椅子里,顺手搭了个脉。 医院的专家就道:“一周前,患者睾丸疼痛难忍,住院求治,经过检查排除和专家会诊,我们认为是睾丸炎,然后采取了一些保守治疗措施,不过见效甚微,患者的病情有加重迹象。” 潘保晋随后也道:“我也做了诊断,患者脉象正常,实在无法确定原因,我试着下了几剂药,可惜也毫不奏效。”这也是中医上的一个手段,无法确定病因的时候,可以用几剂平稳的药去探一探,然后根据病人的反应和病情的变化来确定病因。 水老只是点了点头,手底下的诊脉动作并没有停止。 三分钟之后,水老收回手,脸上带着思索之色,他的脉诊结果和潘保晋一样,邱大军的脉象很正常,不像是有病的人。 “方子呢?”水老就问潘保晋。 潘保晋便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掏出自己的方子,递到水老手边,道:“总共是三个方子,全都不奏效!” 水老拿起来大概一看,便知道潘保晋的思路了,这是从三种可能的方向去探病因,可惜全都不中,这就让水老觉得有点奇怪了,脉象正常,又不中药,邱大军这病怪得很啊! “免疫功能检查了吗?”水老突然问道,作为大国手,水老参加过很多次大型的会诊,对于西医的诊断方法很是熟悉。 医院专家便道:“免疫功能正常,较常人还有超出。” 水老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营卫失和,但病人的脉象又没有表现,西医检查又没有发现问题,这让水老有点无法确认自己的结论。 踱着步子在屋里走了两步,水老看到曾毅站着没动,便道:“小曾,你也上手诊一下。” 曾毅摆摆手,道:“水老面前,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水老摇头,道:“这怎么是班门弄斧呢,多一个人,就多一个思路,或许能找准病因。” 曾毅无奈,只得上前搭了个脉,其实不用诊曾毅就知道结果,肯定是脉象正常,潘保晋、马恩和、水老都诊过了,总不能大家都出错了吧。 果然,曾毅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任何异常的脉象,便收回手,道:“脉象正常!” 水老便道:“那你认为可能是什么情况?” 曾毅想了一下,道:“有一点思路,但不敢确定。” “你说说看!”水老看着曾毅。 “像是营卫失和,但又没有表现!”曾毅答道。 水老眼睛一亮,心道曾毅果然名不虚传,这水平已经在潘保晋之上了,一般的大夫,是不会往这边想的,因为这和传统意义上的营卫失和完全不一样,曾毅能做出这个结论,说明他对人体营卫系统有着自己的理解。 对曾毅的结论不予置评,水老转过身去问邱大军,道:“在这之前,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邱大军想了一下,道:“两个月前,我得了尿道炎!” “哦?”水老稍作思索,道:“可看过医生,都吃了什么药?” 邱大军道:“保健组的专家给看的,吃了消炎药就好了。” 水老又开始踱步,在窗前踱了两圈,又问邱大军,道:“你再想想,还有其它情况吗?” 邱大军疼得受不住,还要努力地去想,已经满头冷汗了,想了有一分钟,邱大军道:“在尿道炎之前,好像有一段时间小肚子会疼,医疗组专家说可能是疝气,后来疼了几天自己好了,检查也没有问题。再往前的话……,我想起来了,我还得了急性肝炎,是潘局长给看好的。” 潘保晋立时点头,道:“是,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还劝他要戒酒呢。” 邱大军道:“肝炎好了以后,我还是觉得隐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按照潘局长的吩咐戒了酒,不敢说是滴酒不沾,但基本是不沾了。” “你把那个方子拿出来我看!”水老又对潘保晋道。 潘保晋又在公文包里翻了起来,好在是他今天把自己过往给邱大军治病的所有材料都带来了,翻了两页,潘保晋抽出一张方子,道:“这是我当时开的方子,喝了三剂就好了!” 水老拿起方子一看,这方子倒是对症急性肝炎,邱大军喝了三副就好,说明极为切症,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看完方子,水老依旧没有什么思路,便把方子递给曾毅,道:“小曾也看看吧!” 曾毅接过来一看,便换给了潘保晋,这个方子没有任何问题,跟邱大军现在的病也没有什么关联。 “肝炎、疝气、尿道炎、睾丸炎……”水老把邱大军这几个病按照先后顺序排了一下,然后轻轻念着。 曾毅听了两遍,突然眉角一挑,说了两个字:“肝经!” 在凝眉思索的水老,突然听到曾毅这两个字,眼睛猛地一睁,然后直直看着邱大军,道:“再往前呢?” 邱大军被吓了一跳,同时也有些莫名其妙,还往前,再往前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自己哪能记得啊! 潘保晋把“肝经”两个字念了一遍,也是惊诧莫名,肝炎、疝气、尿道炎、睾丸炎,如果把邱大军得病的位置按照前后顺序排好串成一条线,那不就是活生生的一条厥阴肝经吗,这病完全是按照肝经在走的啊。 “你好好想一想,在肝炎之前,是不是还有过咽喉发炎、嗓子肿痛的情况?”水老看着邱大军再次问道,曾毅一提醒,让他终于清晰地抓到了思路。 邱大军嘶嘶吸了两口气,忍着痛再次回忆,咽喉发炎嗓子疼,这不是很常见的情况吗,自己以前好像每年都会发生这种情况,好像酒喝多了也会嗓子疼吧。 不过细细一想,邱大军诧异发现,好像这两年,自己都没有发生这种情况。 再往前想,邱大军突然脸色一变,然后瞬间惨白,比洁白的床单还要白,白得都有些吓人。 “好……好像有……”邱大军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的缘故。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治的?”水老问道。 “是……是是……潘局长没到京城之前……”邱大军的声音依旧颤抖。 曾毅一听,就猛地看向邱大军,潘保晋来京城之前,那不就是莫思立还担任邱老保健医生时候的事情吗。 第九零九章 病自取 水老也是有点意外,站在稍微一皱眉,道:“当时你具体有哪些不舒服?” 邱大军想了一下,指着自己的脖子,道:“好像就是嗓子疼,脖子根这里硬得难受!” 水老又问:“都用了什么药?” 邱大军道:“没……没有用药,是针灸,针完嗓子就不疼了!” 水老就露出沉思的表情,用针灸治疗嗓子疼,这种办法还是头一次听说呢,再说这针术未免也太神奇了,针完就见效,疗效之强,简直是有些匪夷所思啊。 曾毅站在那里没有讲话,他已经从邱大军的表情,猜到一些事情的真相了。 “可有治疗记录?”水老沉思片刻,再次问道。 邱大军摇了摇头,不过是嗓子疼,他让莫思立扎了两针,这根本都不算是病,哪会有什么治疗记录,再说了,莫思立也不是他邱大军的保健医生。 水老就又在屋子里踱了起来,如果病真的是从嗓子疼开始的,那曾毅的提醒倒是完全切中了病因,从嗓子疼,到肝炎,再到疝气,然后是尿道炎,最后是现在的睾丸炎,如果把这几个得病的位置串成线,那就是一条足厥阴肝经,病邪由上而下,完全是顺着肝经的脉络游走的。 这种情况其实并不罕见,相反,还很常见呢。 很多人都认为中医所讲的经脉是虚无缥缈不存在的,但现实中有许许多多的病,却用事实证明了经脉的存在。比如睾丸炎,睾丸这个免疫能力极为强大的器官,很少能被病毒袭击,但有一种病毒,却可以轻而易举袭击到睾丸,而且非常喜欢袭击睾丸,这个病毒那就是腮腺炎病毒。 西医也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一个人如果得了流行性腮腺炎,等治好之后一段时间,往往就会得病毒性睾丸炎。 西医没有经脉的概念,他们将这个现象当做一种经验总结了下来,但如果放在中医的范畴里,这个病就非常容易解释,因为从腮腺到睾丸,刚好就是足厥阴肝经的路线,病毒通过肝经从腮腺到达了睾丸。所以,有时候病与病之间并不是孤立的,它有前因后果、一脉相通的。 水老能够明白肝经的事情,但他也有不明白的地方,病邪能够从上到下地推进,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肝经空虚,乃至于绝。可邱大军的肝经并不存在这么严重的问题。再一个,邱大军嗓子疼已经是两年多前的事情了,即便是那时候肝经气绝,那么得睾丸炎也不会是现在才有的事情,要得的话早就应该得了。 病邪从腮腺开始,一步步往下,时间如此之久,周期如此之长,就像是有计划有步骤地推进,这个情况实在令人想不通啊。 能够发生这种情况,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病人长期陷入某种情绪无法自拔,从而导致肝经损坏,病邪便会通过肝经慢慢侵害人体,红斑狼疮这样的免疫系统疾病,有很多就是这样产生的。 可问题是,邱大军养尊处优,不应该会有某种不良情绪啊。 想到这里,水老就问道:“你平时是不是喜欢发脾气,或者觉得抑郁?”既然病邪在肝经,那么肯定是肝经出了问题,而能导致肝经出问题的情绪,就是过怒过郁。 邱大军摇头,道:“我的脾气是爆一些,但也不会经常发脾气,至于抑郁,好像从没有过。” 水老就背起手,问题是找到了,可这原因却弄不明白,自己行医数十载,还是头一次碰到如此奇怪的事情呢。 邱大军坐在病床上,目光闪烁不定,最后开口低声问了一句,道:“水老,是不是针灸的原因?”这话问得声音极低,大概也只有水老能听见。 “荒谬!”水老断然否定,道:“我行医一辈子,从没见过这种情况,听都没听过!” 邱大军神色一松,也不再问了,他很清楚,这么问多少也会让水老有些不舒服,但水老说得这么肯定,邱大军心里安定不少。刚才水老突然问起以前是不是还嗓子疼过,邱大军一想还真有这事,加上是让莫思立给针灸治好的,当时就觉得害怕了,他以为自己的病是莫思立给弄的。 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邱大军自己心里有鬼,自然就能联想到一起。 水老不理邱大军,他思索着离开病床边,然后又看向曾毅,道:“小曾,你怎么看?” 曾毅道:“应该是肝经受邪。” 水老点了一下头,要不是曾毅脑子转得快,一下联系到肝经,自然多半很难注意到这个关窍,他道:“肝经为何受邪?” 曾毅摇了一下头,表示自己也不肯定,但还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道:“或是物极必反,或是患者最近遭遇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吧!” 水老“哦”了一声,物极必反,说的是肝经空虚到了极点,反而会出现丰盈的家乡,这个倒是有可能,但极少见,至少水老行医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一例,至于第二个原因,还算是靠谱一些。 水老便扭过头,继续问邱大军,道:“最近你可有不顺心的事情?” 邱大军没有回答水老的问题,而是抬眼看了曾毅一下,能看得出他的眼神很复杂,最后邱大军还是道:“算是吧,我这段时间很不顺心。” 潘保晋没有讲话,他是邱老的保健医生,所以对邱大军的近况比较熟悉,自从上次在吉祥饭店当众挨了邱建廷两巴掌,邱大军就气得要发疯了,整天待在家里不出门,看谁都不顺眼,几乎到了人人都不敢跟他讲话的地步。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段时间,也就是上个礼拜,邱大军脾气刚好一些,却突然睾丸疼痛难忍,被送进了医院。 曾毅也没有讲话,他很清楚邱大军为什么会有今天这个下场,这完全是咎由自取,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报应,而生闷气不过是个诱因罢了。 鱼和熊掌,难以兼得,这是人们生活中经常会遇到的抉择难题,而医生治病的时候,也常常会遇到这种情况,在无法彻底治愈的情况,只能使想办法让病人的损失降到最低,断臂求生便是其中一种。 曾毅记得以前看医案,便有一位名医晚年突然得了瘫痪失语之症,导致生活无法自理,这位名医想了办法,他利用药物将病赶往下身,最后以只瘫一条腿的代价,换取其他躯干器官正常,从而达到不影响日常生活的效果。 这种办法极少见,曾毅也没见人用过,因为治病毕竟是要朝着痊愈的方向去治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没有别的选择,是没人愿意用这种办法的。 但不能否认的是,确实存在着这么一种治病的思路,在西医上甚至经常采用,比如睾丸炎治不好,那就只能一切了之,而在中医里,曾毅学的针术里便有介绍。 莫思立肯定也会梅花针术,谢老把那本带有梅花标志的医书赠给曾毅,曾毅便知道了。只是曾毅不知道莫思立治疗邱大军的嗓子疼,是在莫思立闺女出事之前还是之后。 如果是之前,那莫思立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早就存了害邱大军的心思呢,还是要炫耀针术,又或者只是为了快速治好邱大军的嗓子疼。或许莫思立还有后续的治疗手段,只是恰好闺女出事,莫思立也就坐看邱大军悲剧了。 如果是之后,那邱大军未免也太嚣张了,他敢在糟蹋了莫思立闺女之后还去找莫思立治病,那被莫思立暗算,纯属就是咎由自取了。 曾毅不清楚这一点,但他敢肯定,如果邱大军不去招惹莫思立的闺女,那邱大军绝不会有今天的下场,因为就算莫思立的手段再高明,那也总有被拆穿的时候,莫思立没有理由犯险。而从以往的记录看,莫思立颇得谢老的医风,在医德上也绝对经得起考验,否则不会成为保健委的专家。 所以,邱大军能有今天,绝对是自找的。 潘保晋看水老依旧在思索之中,便附耳向水老介绍了一下邱大军当众挨了耳光的事情。 水老“哦”了一声,索性不去想了,或许就如曾毅所说,邱大军的这个病,就是因为最近脾气不好引发的,他便对邱大军,道:“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等会给你开个方子吧。” 既然知道病因是肝经受邪,水老就能开方去治一治了,至于肝经为什么会受邪,这并不影响治疗。 说完,水老又看向曾毅,道:“小曾,你还有什么别的看法?” 曾毅一摇头,他原本就不想参与这件事,等弄清楚病因,曾毅就更不愿意参与了,因为邱大军这病是治不好了,即便治好,男人的功能也已经废了。 肝经受邪,从嗓子疼开始,邱大军之前的毛病被不同的医生治疗,不管莫思立、潘保晋、还是医疗组的西医专家,那些毛病全都很轻易治好了,甚至所谓的疝气还自愈了,可为什么到了睾丸炎这里,中医西医却全都束手无策了呢! 这跟人体的营卫系统有很大的关系,病邪侵入人体,免疫系统就会向病邪发起攻击。不管肝炎,还是尿道炎,或是疝气,这些得病的位置都不是免疫系统很强大的地方,所以攻击不是很强烈,病反而容易好。 等到了睾丸这里,免疫系统异常发达,情况却变得非常严重了。其实邱大军得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睾丸炎,而是身体的免疫系统在消灭被病邪侵入的睾丸,它们把睾丸当做了身体的敌人,这也就是马恩和为什么会做出“营卫失和”结论的原因了,怕是此时邱大军的睾丸已经被免疫系统分泌出的物质正在消融吧。 到了这个地步,你就是消灭了病邪,治好了肝经,邱大军的睾丸也已经废了,神仙难救。 邱大军要的是痊愈,曾毅肯定办不到,所以治不治结果都一样。 “如果是物极必反导致的,那用药之后,患者过去得过的那些病,可能会再得一遍,顺序正好相反!”曾毅还是说了一句,算是跟水老之间的医学切磋。 水老点点头,他明白曾毅为什么要讲这句话,到时候自己一用药,邱大军再得一回尿道炎,搞不好医院的西医专家会认为这是病毒转移扩散了,着急一刀切了邱大军的睾丸都是有可能的。 “会有这种可能!”水老对医院的西医专家说到。 潘保晋此时已经准备好了纸笔,他递到水老的面前,让水老准备拟方。 水老接过纸笔,在病房又踱步转了两圈,然后提笔刷刷开了个方子,最后交到曾毅手里,道:“小曾,你看看这个方子是否合适。” 曾毅双手接过,快速浏览一遍,道:“水老这个方子法度严谨,十分切症,晚辈受益了。” 水老笑了笑,也不跟曾毅客气什么,道:“既然你也认同,那就用这个方子试试吧。” 邱大军看着曾毅,他这时候反而更信曾毅的医术,因为曾毅很早就看出他有病,而且曾毅还治好了邱老的病,邱大军这时候也顾不上有水老在场,道:“曾毅,你真不救我?” 曾毅看着邱大军,拿起手中的药方,道:“我不想救你,但我也不诳你,你这病由我去治,我也绝对高不过水老此方。” 邱大军眼睛流露出一丝失望,但他没有再讲什么,他知道曾毅没有骗自己,曾毅要骗自己的话,也就不会坦然先讲那一句“我不想救你”了。 把药方递还到水老的手中,曾毅再次拱手,道:“水老,晚辈这就告辞了,等有机会,我再向水老请益。” 水老笑着一点头,今天虽然曾毅只有短短几句话,但他已经知道曾毅的医术深浅了,自己何止是年轻时不如曾毅,即便现在,都很有可能不如曾毅呢。 曾毅又跟潘保晋打了个招呼,便迈步出了里间,邱大军并未阻拦。 出了门,坐在沙发上的桂希文就赶紧站起来,道:“曾局长,情况如何?” 曾毅道:“保健局的潘副局长请来了大国手水老,相信没有问题吧!” 桂希文搓搓手,其实曾毅只要能走这一趟,就完全足够了,因为邱大军找到自己的时候,点名了是要让自己请曾毅过来,而自己确实请到了,桂希文抬起手,道:“今天这一路赶得急,曾局长辛苦了,这样吧,我请曾局长去尝尝京城的特色风味。” “让桂主任破费了!”曾毅也不跟桂希文客气,两人一道就出了病房,朝电梯间走去。 第九一零章 坏孩子 跟桂希文吃过午饭,两人就在饭店门口分道扬镳。 “今天的事再次谢谢曾局长,专家团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所以我就不再回中化去了,请曾局长回去之后,务必代我向张市长道个歉!”桂希文客气说到。 曾毅笑着摆手,道:“桂主任公务繁忙,这次能够亲自带队去中化,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 桂希文就向曾毅伸出手,爽朗笑道:“那我就在京城等着中化市创卫的好消息了!” “我们一定用实际行动打赢创卫这场攻坚战,绝不辜负桂主任的期望!”曾毅和桂希文握了握手,然后看着桂希文乘车离去。 等桂希文离去,曾毅看了看时间,他准备去见见翟老,如果见不到翟老的话,那就直接去公安部见杜若。 拿出电话,曾毅先拨给了张杰雄,等电话接通,曾毅便道:“张大哥,我现在人在京城。” 张杰雄便明白曾毅的意思了,道:“有时间的话,那就来一趟吧!” “方便吗?”曾毅再次确认到。 张杰雄没有解释,而是道:“到了再讲!” 曾毅觉得张杰雄的话怪怪的,也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便道:“那我现在就过去吧!” “我派车在山下等你!”张杰雄道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曾毅也就不再耽搁,路边拦了辆车,便奔翟老所在的玉泉山而去,路上曾毅又给杜若打了个电话,约杜若晚上王府饭店见面,杜若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到了地方曾毅下车,顺着马路往前走了两百米,就到了山下第一道警戒所在。 一辆军车就停在警卫旁边不远,开车的少校看到曾毅,便迎上几步,抬手打了个敬礼,道:“是曾毅曾局长?” 曾毅点点头,道:“是我!” “张参谋派我来接您!”少校道明来意,就指向自己的那辆车。 曾毅就跟着少校过去,一边也掏出自己的证件,交给负责警戒的士兵,警卫验过曾毅的证件,又仔细看了看曾毅,然后就抬手示意放行。曾毅这才上车,往山上去了。 到达翟宅门口,曾毅就看到张杰雄站在门口等着了。 车子停稳,张杰雄便往前迎了一步,等曾毅下车,便道:“你可算来了,快进去吧!” 曾毅对张杰雄的表现有些惊讶,他跟着张杰雄往里走,等进了门,就低声道:“张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张杰雄也是压低声音,道:“老爷子生气了,午饭都没吃!” 曾毅就露出诧异的表情,心道翟老这又是怎么了,自己平时可没少叮嘱他平心静气啊,翟老这两年脾气也好了不少,只是不知道今天究竟是因为什么事生气,又是谁惹他不高兴了,竟然严重到饭都不吃了,曾毅就问道:“因为什么啊?” 张杰雄微微一摇头,道:“还不是因为海上那座岛的事情!” 曾毅一听,提起的心就放了下去,原来翟老生气是因为这个啊,曾毅便道:“老爷子现在哪里?” 张杰雄指了指楼上,道:“书房呢!” 曾毅便往楼梯走去,道:“我去看看!” 张杰雄没有阻拦,只是提醒道:“你自己小心点,老爷子还在气头上呢!” 曾毅点点头,便抬脚上了台阶,到楼上拐个弯,第一个房间便是书房,曾毅就抬手敲了敲门。 “进!”书房传来翟老的声音,听语气,似乎火气还很大。 曾毅便推门而进,进了门,就看到翟老黑着脸躺在那张老式躺椅里,闭着眼睛看似在养神,身下的躺椅却呼啦啦地摇个不停,这哪是养神的样子,分明是内心很激动、情绪很不稳定。 “翟老,我来看你了!”曾毅就笑着说到。 躺椅停止摇动,翟老睁开眼看了曾毅一下,道:“想起来看我了?” 曾毅便笑着上前,道:“张大哥说您老在生气,不会是生我的气吧!我来负荆请罪!” “你小子还没有让我生气的资格呢!”翟老道了一声,从躺椅里站起来,然后慢慢踱到书桌后坐下,捧起了茶杯喝了一大口,似乎是要顺顺气。 曾毅便道:“不是我,那又是谁把老爷子您气成这样?” 翟老一听,刚顺下的气就升起来了,他把茶杯往桌上狠狠一磕,道:“你说说看,这是什么道理!我们的渔民在自己的领海内航行,却遭到小倭瓜的无理驱逐,还被抓了去要判刑,而我们就只能喊两句抗议,发一份申明,这软绵绵的反击,怕是连兔子都吓不住吧!这口气憋得我实在难受啊!” 曾毅就知道翟老八成又从送来的内参上看到什么消息了,因为翟老说的这件事媒体还没报道呢,反正曾毅是不知道这件事,曾毅便顺着翟老的话讲了一句:“这口气是得出!” “要是年轻三十岁,看我怎么收拾那些倭瓜!”翟老在桌子上痛心疾首地拍了几下,只恨自己力不从心。 “收拾人这种事,可不劳老爷子亲自动手!”曾毅笑了笑,道:“您是老帅,坐镇指挥便可以了!” 一提这个,翟老更是生气,道:“我一个卸了甲的老头子,现在还能指挥动谁啊!” 曾毅便笑道:“那可未必,老爷子您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您老只要随便出一招,我看就够小倭瓜喝一壶的了!” 翟老眼睛一亮,他看着曾毅,道:“你说说看,你都有什么主意?” 曾毅笑了笑,道:“这种国家大事,我哪有什么主意!不过,我看这种事并不只发生在海上,就是在国内,两个地方争同一个项目的情况,那也比比皆是,一点都不罕见。” 翟老就再次捧起了杯子,靠在椅背里琢磨曾毅的话,不仅是地方,就是部队也存在这种情况,不仅是几大军区,甚至是三大兵种之间,都存在着很多有形无形的争端和竞争,大家表面一团和气,可暗地里是什么招都会用,哪管是你的还是他的,更不管是你有理还是他有理,谁抢到了就是谁的。 这样的道理,放到海上那座岛,似乎适用,但又似乎不适用。 翟老思索了良久,道:“是要争,但又不能坏了我们韬光养晦的大方针,和平崛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别人更不会就让你这样强大起来,难啊!” 曾毅点点头,一将功成万骨枯,翟老身经百战,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生气是生气,说狠话归说狠话,但却不会丧失理智,因为一座没人居住的荒岛而轻启战端,填进去的可就是许多条鲜活的生命了,或许这些人就是谁的孩子、谁的丈夫、谁的父亲。 眼下我们的大方针是韬光养晦、和平崛起,有人正是看中了你这一点,才时不时出来闹点纠纷。你反击得硬了,别人说你和平崛起是假的,你展示武力,又会让周边小国家产生危机感,正好给了别人扩充军备,甚至是抱团取暖的借口;可你反击得软了,不但别人看了笑话,而且也无法照顾到国民的情绪,导致民众不满政府的软弱。 不是每个人都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站到国家战略的高度去思考问题。 于是,这件事就成了个死结,左右都是你的错,翟老这样的定海神针,也只能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生闷气,而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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