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早上群生请了一位新的大夫来,似乎是有些办法。”乔冠东顿了顿,道:“群生,你把情况给大家讲讲。” 孟群生也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价值所在,赶紧把情况汇报了一下。 李钊雄听完,就道:“顾老,您是保健委的老专家了,您说说看。” 顾益生思索片刻,道:“根据我的观察,这位年轻的大夫正如孟主任所说,是有水平的,切症也合情合理,不过,这方子就有待商榷了……”顾益生当下把大黄的具体功效,以及服用之后的影响,给在座的介绍了一下。 乔冠东吸了一口烟,眼前烟雾缭绕,有点像是他现在的思绪,抓不着个重点,他道:“顾老觉得这个方子可不可行?” 顾益生哪敢做这个决定,只能实话实说,道:“方子有些行险,如果是我来治,是不敢开这个方子的。” 李钊雄心里有些不快,他是中办的副主任,专门负责中央领导的后勤工作,保健也是其中一项,所以他还兼着中央保健委的副主任,平时没少跟这些中西医专家打交道,自然明白顾益生话里的道道。 顾益生这话说得极其保守,先把他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就是你们用了这个方子,那也跟我顾益生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又很聪明,没有说这个方子无效,而只说有些险,至于愿不愿担这点风险,就看你们如何抉择了。 “书房里烟大得很,群生,你陪顾老先到小客厅坐着!”李钊熊找了个理由,干笑了两声。 “是啊,我这熏得眼睛都有些疼了!”顾益生站起来,他知道乔家的人这是要召开“闭门会议”了。 等这两人一走,李钊雄就道:“老爷子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 众人对视一眼,心里明白李钊雄的意思,就是今天必须要做一个决定了,甚至为了以防万一,有一些事情,该向老爷子明说的,也必须明说了,趁着老爷子现在头脑还明白,把今后的大盘子定下来。 生老病死,这是人之常情,谁都无法逃避。可乔文德对于乔家,实在是太重要了。 远的不讲,李钊雄能够在中办担任副主任,这就是中央领导的心腹,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是不敢用的;而乔冠东如果不能时时跟上面保持同心同德,让自己始终站在正确的队伍里,也不可能在中纪委这种衙门里身居要职。 乔文德的眼光毒辣可见一斑,他很早就为两个儿子选好了路,并且扶着他们一步步高升,他的那些政治智慧、政治嗅觉,是你没有经历过那些风浪,就很难与生俱来的。 所以,在场的乔家核心成员,谁也没有急着开口,因为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乔家这艘大船,眼下还不能没有乔文德这位经验丰富的舵手来掌舵操盘,这个决定,不是那么好做的啊! 乔冠东此时问了一句:“大哥,群生今天请来的大夫,给翟家的老爷子治过病,你了不了解情况。” 李钊雄点点头,作为中央保健委的副主任,要是对于这些情况做不到了如指掌,那他就太失职了,“翟家的独孙翟浩辉,以前得过疯病,这个很多人都知道,谢老也去治过,但没有效果,后来翟浩辉去了一趟南江,回来这病就好了,现在还在总参工作了。” “群生请来的大夫,就是从南江来的!”乔冠东补了一句,然后看着李钊雄,“大哥你看这事可靠不?” 李钊雄想了想,道:“翟浩辉的病,不是保健委的专家经手,具体的情况很难知道了。不过我倒是知道另外一件事,常家那位已经过世的老爷子,有一次心脏病发,在军总医院抢救无效,被下了病危通知,已经是救不活了,后来翟老送来两颗药,竟然让常老爷子起死回生。这件事,有好几位保健委的专家都在场,后来常老爷子去世的那次,也请了配药的那位大夫过来,可惜来晚了,赶到的时候,常老爷子已经去了,听当时负责抢救的专家讲,那位大夫很年轻。” “如果这两件是指同一个人的话……” 坐在旁边许久没开口的孔振平,也开了口,这个消息着实令人振奋啊,如果跟今天孟群生请来的那位大夫是同一个人,那这个方子的可信程度,就大了很多啊。 李钊雄就拿出电话,“我核实一下!” 此时秦一舟敲门进来,扫了一眼,看屋子里没有顾益生和孟群生,就道:“刚才老爷子专门过问了今天曾大夫看病的事!” 众人明白老爷子的心思,他之所以会过问,完全是因为这位大夫是孟群生请来的,老爷子对孟家的这老父子俩,到底还是有感情啊。 秦一舟又道:“我不敢隐瞒,如实向老爷子讲了情况。” 李钊雄就示意秦一舟说重点,伤食病又不是癌症,瞒着老爷子没有必要,何况说开了也好,“老爷子有什么吩咐?” “老爷子让我去问顾老一句话!”秦一舟顿了一下,道:“老爷子想知道顾老行医一生,用大黄治好病的例子有多少,治坏了的又有多少!” 李钊雄就轻轻跺了一下脚,真是关心则乱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去问这个呢,顾益生说大黄不能用,只是根据大黄的功效、以及老爷子当前的情况来推断的,但到底大黄用了是否一定就会产生严重的后果,他可没讲啊。 乔冠东站起来,“我去请教顾老!”他也是坐不住,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李钊雄要留下来核实曾毅的来历,这事就只能乔冠东去做了。 “我年轻的时候,倒是偶尔会用到大黄,最近这几年,却是没有再用到这味药了。”顾益生听到秦一舟的问题,先是很意外,思索了大片刻,道:“现在仔细一回忆,好像用大黄治好病的例子,倒是能想起来几十例,但治坏治伤的,还真的想不出。” 乔冠东和秦一舟齐齐松了口气,想不出,那很可能就是没有,也就是说,这味药并没有顾益生之前说得那么可怕。 乔冠东就坐下来,对顾益生笑道:“顾老,您是用药的大行家,您给斟酌一下,看这个药能不能有一种比较安全的用法,既能看出疗效,又不至于出现很严重的后果?” 这就是试药了,中医上常用这种手段,在无法确认病因的情况下,顾益生有时候也会先下一两手药,去探一探病情的深浅。 琢磨了一下,顾益生道:“对于大黄这味药,我用的不多,但根据经验,如果要用的话,倒是可以降低了剂量先吃上一剂,大黄的药性是出了名的骏猛快捷,一剂就能知道有没有效果。” “多少剂量是安全的?”乔冠东又问。 顾益生想了想,说了一个数字,道:“绝不能超过15克!” “早上曾大夫来,有没有开出剂量?”乔冠东继续问道,这个必须得问清楚,毕竟顾益生也讲了,他不太会用这味药,而那位曾大夫既然敢开这味药,必然就是会用这味药了。 顾益生一摇头,道:“这个倒是没有说……”当时曾毅一说药名,医疗小组就吵开了,哪还能顾得上细问剂量啊。 乔冠东就扫了孟群生一眼,心中有些不悦,光有方子,不留剂量,你这办的是什么事啊,顾头不顾尾的。 孟群生忙拿出电话,道:“我现在就给曾大夫打个电话,把这些都问清楚。” “是乔家!” 曾毅接到孟群生的电话,先向坐在对面的翟老说了一声,看翟老不反对,才接起电话,道:“孟大哥!” “曾毅,你现在方便讲话吗?”孟群生问了一句。 “方便,孟大哥请讲!” 孟群生就直入主题:“你早上开的方子,需要用多大的剂量?” “90克!”曾毅说了个数字,“足量一剂。” 孟群生心中吃了一惊,这个数字的差距也太大了吧,那边顾老说绝对不能超过15克,而曾毅一开口就是90克,还必须是足量一剂。 放下电话,孟群生把剂量一讲,顾益生就直摇头,“不行,这绝对不行!剂量太大了,会出问题的!” 年轻啊,太年轻!顾益生已经在心里给曾毅贴了个标签,这就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后生啊。 “这个剂量不能用?”乔冠东再次向顾益生确认。 “绝不能用,剂量太大了。”顾益生还是摇头,但他清楚,乔冠东把一句话问两遍,就不是问自己能不能用,而是要知道有什么办法既安全又能用药。在心中斟酌了许久,顾益生才咬牙道:“如果一定要用,剂量必须减半,最多……最多能用三十克!” 这个剂量,顾益生还是有把握的,他把过脉,知道乔文德目前的身体状况,三十克的剂量,应该是在安全界限之内的。 乔冠东就知道这个药还是能用的,只是顾益生不敢用罢了,这也可以理解,谁也不想出现自己无法挽回的局面。 在楼下等了一会,李钊雄那边也打听清楚了,根据军总医院专家的描述,当时抢救常洪赢的年轻大夫,就是今天被孟群生请来的曾毅。这让他大为振奋,只要不是赤脚医生瞎开药方,那就比较靠谱了。 秦一舟把这些消息,还有顾益生的那些话,都原原本本去告诉了乔文德。 乔文德闭眼在床上想了很长一会,最后道:“告诉顾老,剂量减半,先吃一剂。” 秦一舟的背上就出了一层冷汗,乔老这是在冒险啊,可见他被这个病折磨得有多么痛苦,躺在床上睡不着,看见吃的东西又想吐,这哪是人受的。 乔文德自己下了决定,医疗小组的人虽然很反对,但在乔家几位核心人物的要求下,也只能勉强一试。 乔文德试药,就不简简单单是试药了,现场的急救设备全部打开,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几位西医专家更是全身披挂、严阵以待,急救车也等在楼下,医院方面更是专门预留了急救室,如果一旦有不测情况发生,也能确保乔文德的生命万无一失。 那边顾益生虽然知道西医们做了完全准备,但还是有些紧张,饶是给不少领导治过病,此时也是一头细汗,他架起了两个药锅,一边煮着大黄,一边煮着解药,两碗药几乎是同时端到了乔文德的面前。 即便剂量已经减半,但看到乔文德喝下一半的药汤时,顾益生还是忍不住上前夺下药碗,坚决不让乔文德再喝了。 就是这一半的药汤,也搞得现场气氛极度紧张,大家各个屏气静声,都在仔细观察着乔文德的每一个表情变化,生怕不能及时发现不对劲的情况。西医专家们都认为乔老吃了泻药,一定会大泄特泄,顾益生紧张的表情,更让他们觉得这种猜测几乎就是事实,而且马上就要发生。 可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从下午一直等到了半夜。 李钊雄几人就坐在隔壁,大家没敢睡,都是坐在椅子里,困了就打个盹。 秦一舟走进来的时候,几个人立刻警醒,李钊雄问道:“情况如何?” “我问过顾老了,现在药物的有效期已经过了!”秦一舟说到,“老爷子没有出现排泄的情况,而且已经能够睡着了!” “好啊!” 李钊雄一拍椅子的扶手,老爷子可是有将近一个月都不能睡着了,看来这药是完全对症的!乔家渡过这次的难关,大有希望啊! “刚才老爷子醒了,吩咐顾老明天无需减量,再吃一剂!”秦一舟说到。 第二天,顾益生胆战心惊地又熬了一剂药,被乔文德一口不剩地喝了下去。顾益生此时直后悔,为什么自己偏偏就是乔文德的保健医生呢,这次乔文德就算能被治好了,自己也要被吓出一身病来。 喝完两个小时后,乔文德的肚子终于有了点动静,西医专家们精神大振,这是要泄了。 谁知乔文德便出几粒宿粪后,肚子就又消失了动静,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 但大家不敢大意,继续盯在屋子里,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情况,等到大半夜,大家就有些撑不住了,毕竟是连续折腾两天了。在乔文德的屋子里,专家们沉沉睡去,隔壁房间里,乔家的几位核心成员也都打着盹。 秦一舟坐在椅子上,猛然一个打盹,就醒了过来,睁开眼,他习惯性去看床上乔老的情况,一看之下,就吓出一身汗,睡在床上一个月的乔老竟然不见了。 “乔老!乔老!”秦一舟赶紧喊醒大家,然后急匆匆地满屋子去找。 隔壁的李钊雄几人就被惊动了,听见秦一舟在外面大喊“乔老”两个字,几人平时就是再如何地泰山崩而面不改色,此时也都齐齐变了色,难道……难道老爷子就这么去了吗…… 几人冲出屋子,就看到秦一舟正在挨个打开房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李钊雄问道。 秦一舟就道:“老爷子不见了!” 李钊雄恨恨地一瞪眼,人不见了,至于这么大呼小叫嘛,“大家都去找找!” 秦一舟才是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但这两天他的精神也完全处于紧绷的状态,乍一睁开眼,老爷子不见了,换了谁都得吃惊,秦一舟刚才都以为自己是在睡梦之中呢,不然老爷子怎么会不见了,现在想想,这未必是坏事啊! 大家匆匆下楼,刚到客厅,就听外面传来威严的声音:“嚷什么!我还没死呢!” 众人大喜过望,赶紧推开房门,就看外面银装素裹,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原来昨夜竟是下了一场大雪! 乔文德此时就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把大扫帚,脚下已经扫出了一片空地。 秦一舟赶紧拿出一件大衣,冲过去给乔文德披上,道:“乔老,外面这么冷,还是赶紧回屋吧!” 李钊雄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一个月不吃不睡,卧床不起的老爷子,竟然自己下地去扫雪,这不是还在睡梦之中吧! 乔文德扔下扫帚,就往屋子里走,道:“我已经没事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一舟,你招呼一下!” 李钊雄上前两步,伸出手,就要去扶老爷子。 谁知乔文德一瞪眼,道:“你这个保健委的副主任,我看做得实在是不合格!”说完,乔文德自己背着手,也不用人扶,就自己走进了屋子里。 李钊雄有些惭愧,他知道老爷子的意思,自己作为保健委的副主任,却没能发现曾毅这等神医,这实在是不称职啊,而且还害得老爷子受了这些苦。但此刻他一点不介意被老爷子训斥,老爷子还有力气训斥他,也是一种好事啊。 众人跟着进去,就听乔文德道:“准备早餐,然后把曾大夫请过来,我要当面道谢,钊雄你亲自去请!对了,怎么不见群生啊,让他也过来!” 第二八一章 飞雪 李钊雄不敢怠慢,此时天还没大亮呢,他就冒着雪下山去了。 下山的路上积了一些雪,有些滑,好在是西苑别墅的工作人员在雪一开始下的时候,就做了消雪融雪处理,所以李钊雄还算很顺利就下了山。 李钊雄没有曾毅的联系方式,先给孟群生打了电话,让他赶到西苑别墅去。 “老爷子的病见好了吗?”孟群生首先问道。 李钊雄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道:“那位曾大夫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有有有!” 孟群生心中激动,赶紧找曾毅的电话号码,虽然李钊雄只是淡淡的一声“嗯”,但在听在他的耳朵里,却不亚于任何天籁之音。这就是说,老爷子在用了曾毅的方子后,真的见好了,看来李钊雄让自己上山,多半是好事了。 李钊雄记下曾毅的号码,声音有些和缓,带着一丝亲切,道:“群生啊,抓点紧,老爷子还等着你呢!” “我这就过去,这就过去!”孟群生等李钊雄挂了电话,就赶紧出门,同样是冒着雪,奔西苑别墅去了。 玉泉山披上了一层银妆,显得比平时更有味道,淡淡的,有一丝静穆飘逸的感觉。 山顶上,翟老驻足远眺,道:“好一派苍茫气象啊!” “天地变成了一种颜色,人显得就更加渺小了!”曾毅就站在翟老的旁边,一大早陪着翟老到山顶来锻炼。 “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多的感慨!”翟老训斥一句,但自己也是发出一声轻叹,曾毅的一句话,让他联想起很多事情。 原本已经快要停止的雪,此时突然又有变大的趋势,转眼成了鹅毛大片,纷纷扬扬洒落下来,两人的头上肩上,落了不少的雪花。 身后传来“嘎吱、嘎吱”,脚步踩在积雪上的声音,曾毅回头去看,发现是张杰雄。 张杰雄走到跟前,递上一部手机,道:“你的手机放在屋里,响了好几次,我怕有什么重要的事,就给你带过来了!” “谢谢!”曾毅笑着接过手机,看到未接的都是同一个号码,但不认识,就道:“这么早,谁会给我打电话,搞不好是打错号码了吧。” 正说着呢,电话又响了,曾毅就接起来,道:“你好!” “是曾大夫吧?”电话里传来既热情,又略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 曾毅就道:“是我,请问你是……” “我是李钊雄!”李钊雄报上自己的大名,他这个名字,在京城权贵圈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可报出名字后,听电话里那边的反应,似乎曾毅并没有听说过自己的名字,李钊雄就补了一句,道:“我从西苑别墅过来的!” 曾毅就知道是谁了,张杰雄给自己介绍过乔家的情况,只是自己一时半会没有把李钊雄对号入座,“李主任你好,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手机没带在身边。” “没关系!”李钊雄笑了一声,道:“曾大夫现在人在哪里,方便不方便?我想请你再辛苦一趟,复次诊。” 曾毅听李钊雄这轻松的口气,就知道乔文德的病见好了,道:“好,没问题,稍后我联系孟主任,这就过去一趟。” “群生已经在西苑了,我是正要过去呢,所以刚好能捎曾大夫一段。”李钊雄呵呵笑着,总不能说自己是专程来请的吧。 曾毅当然也不可能让李钊雄亲自来接自己,道:“太麻烦了,我这地方有点偏僻,就不折腾李主任了,我自己过去吧,半个小时可以吗!” 李钊雄道:“可以可以,随时都可以!太失礼了,你是大夫,理应去接你才对嘛。” 曾毅不纠缠这个问题,道:“那我现在就出发,咱们等会见!” “等会见!”李钊雄挂了电话,让司机就把车子停在了西苑别墅的门口,不过却是车头向外,一幅自己正要下山的样子。 过了二十分钟,就看一辆甲A越野车飞驰而来,车身后面扬起漫天的雪尘。 甲A看到李钊雄的座驾,先鸣笛一声,就开始减速,然后稳稳地停在了李钊雄座驾的旁边。 翟浩辉从车上跳下,快步朝李钊雄的车子走了过去,李钊雄已经放下了车窗,露出一张笑脸。 “李伯伯,您这是要去办公?”翟浩辉笑哈哈朝李钊雄打了个招呼。 李钊雄淡淡一笑,“是啊,领导不休息,我就不能休息。” “下这么大的雪,李伯伯还要操劳国家大事,真是辛苦!”翟浩辉朝自己的手哈了口气,道:“就是我们这些年轻人,碰到这种天气,都直想躲在家里不出门呢。” 李钊雄笑了两声,道:“你这一大早,不是也出来了嘛!” “这不是来给李伯伯办差嘛!”翟浩辉哈哈一笑,指着自己身后的曾毅,道:“知道李伯伯要找曾毅,我就给你送过来了!” 曾毅两步上前,道:“你好,李主任!” 李钊雄心里非常吃惊,翟浩辉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只要在京城,晚上必定会在玉泉山陪着翟家老爷子,现在天色这么早,曾毅能跟着翟浩辉一起过来,这就是说,曾毅晚上是住在翟家的。这哪是翟老看重的大夫,分明是格外看重啊,保健委的专家那么多,可也没听过谁能住在翟家啊! “你就是曾大夫?”李钊雄就推开车门下来,“哎呀,果然是青年才俊,仪表不俗啊!我得谢谢你,妙手回春!” 曾毅笑着摆了摆手,“哪里,哪里,不敢当。” “李伯伯,人我是不是就交给您了?”翟浩辉看着李钊雄。 “交给我,交给我!”李钊雄呵呵笑着,“本来就应该是我去请曾大夫的嘛!浩辉啊,辛苦你了,走,到家里坐坐!” “就不坐了!”翟浩辉摇摇手,笑道:“人我就交给李伯伯了,我还得赶回去部里去做事呢,改天吧,改天我去拜访李伯伯!” “你看你,什么拜访,说得那么客气!”李钊雄竖起眉毛,“到李伯伯家里,那不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嘛!” “是是是,改天我去串门子!”翟浩辉笑着又搓了搓手,“那我就先走了,这天气,冷得可有些撑不住了!” “去吧,去吧!”李钊雄笑着挥手,“看你这孩子,来去匆匆的!” 看着翟浩辉驱车离开,李钊雄心里还是有些感触的,翟浩辉自从病好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可没这么会说话、会办事,见谁都是一副当兵的臭脸,难道这曾毅除了治病,还会治心? 李钊雄就笑着邀请,“曾大夫,来,上车,我送你上山!” “说了不麻烦李主任,到底还是又麻烦你了!”曾毅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在古代,怎样去请大夫,那都是有礼数的,今天我这已经算是很失礼了呢!”李钊雄笑着让曾毅上车,然后吩咐司机一声:“掉头,先回山上!” 车子很快到了山上,乔家的那些医生,此时都已经散了。 乔文德听说曾毅来了,笑着从屋里出来,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那天第一次看到曾大夫,我就犯了这个错误,现在想起来,真是惭愧啊。” 曾毅笑着道:“人之常情!” 乔文德一摆手,道:“屋子坐!” 众人直接进了里面的饭厅,桌上已经摆好了清粥小菜,都是厨房特意做得清淡食物,害怕乔文德久病初愈,再次给吃坏了。 乔文德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对旁边的人道:“我吃清粥小菜可以,但曾大夫是年轻人,要准备一些有营养、长气力的食物才行。” 曾毅就道:“其实清粥小菜,最是养人!” “曾大夫要是不嫌弃我这粗茶淡饭,那就一起坐下吃点吧!”乔文德一伸手,“一大早就搅扰曾大夫,怕是也没有吃早饭吧!” 这就是乔文德说话的厉害之处,先说换菜,再提邀请,让你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必须坐在饭桌上,你拒绝了,就是觉得清粥小菜太简陋了。 曾毅心中苦笑,只得道:“那就叨扰了!” “是我们招待不周才是!” 乔文德先坐了下去,然后招呼大家都坐,特意让曾毅坐在了自己跟前,道:“这一个月来,身心所受的痛楚,想起来仍是令我印象深刻。而曾大夫一剂简简单单的药,就能让我大病痊愈,这份执简驭繁、化腐朽为神奇的医术,比起那些痛楚,更令我印象深刻啊。” “乔老过誉了!”曾毅笑着,也没敢太过于谦虚,对于乔老这种人,你要是自谦,说这次治好病就是运气,他给你当真了,说不定就以为你是在拿他的姓名冒险呢,所以得慎言。 乔文德拿起桌上的一块小馒头,掰下一小块,放到了嘴边,细细嗅了一下,奇怪,同样的食物,今天就觉得不是臭的了。其实在吃饭之前,他还是有些顾虑,此时才完全放心,看来是真的痊愈了。 把馒头放进嘴里,嚼了半天,然后顺着一口稀粥吃下去,屋子里所有人的心,才跟着那块馒头一起落了地,老爷子终于能吃饭了。 “曾大夫的医术如此高明,不知道是师从哪位国手?”乔文德突然问道。 第二八二章 图案 “不是什么大国手,我的医术,是跟我祖父曾文甫学的,是家传的医术!” 曾毅看着乔文德,在爷爷的手札上,可是对乔文德多有记录,所以曾毅直接就说出了爷爷的名字,说不定乔文德能知道一些爷爷以前的事情。 乔文德没有任何的反应,因为他根本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反而是感慨道:“令祖能有这等医术,想来定是一位睿智仁和的人。” “谢谢!”曾毅淡淡说了一声,心里有些失望。 “不知道令祖今年高寿?”乔文德又问。 李钊雄就竖起了耳朵,曾毅的年纪也就二十多岁,据此推算,曾毅的爷爷也就是七十岁左右的年龄。这个年龄,又有如此高明的医术,倒是可以考察一下,说不定能到保健委担任一名健康顾问,现在好的中医大夫,可是非常难找啊。 “已经离世多年了!”曾毅道。 乔文德的筷子停顿了一下,随即道:“不好意思,我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没关系!”曾毅摆了摆手,开始动筷子吃饭。 李钊雄有些失望,怎么是这样呢!曾毅能够治好翟浩辉,能够挽救常洪赢,还能治好自己家的老爷子,本身的医术,已经毋庸置疑,绝对是极其高明的,可就是太年轻了点,让人用起来不怎么放心。 饭桌上老爷子不说话,也就没人再说话了,一顿简单的早饭,很快进行完毕。 乔文德没有吃很多,就算曾毅不提醒,他也知道这种突然进食对胃是有伤害的,必须慢慢恢复,所以很克制自己的食欲,只是浅尝辄止。 吃过饭,乔文德邀请曾毅上了二楼自己的书房,落地的大窗户前,摆了一张小茶几,放着大大小小不少的盆栽,透过明净的窗户,窗外的雪花飘舞,与室内的绿意盎然,形成鲜明对比,极富意境。 “坐!”乔文德稍稍一抬手,就坐在了茶几前的一张椅子上,斜斜靠在那里,道:“曾大夫坐吧,病情上的事,我还要向你请教呢。” “不敢当!”曾毅客气了一句,道:“乔老叫我曾毅,或者小曾就可以了。” 秦一舟拿出一张柔软舒适的羊毛薄毯,过来盖在乔文德的膝盖上,然后起身去沏好茶,泡好之后放在了小茶几上。 乔文德喝了一口热茶,呵呵笑道:“真是没有想到,曾大夫年纪轻轻,却是艺高人胆大,简简单单一副药,就能立起沉疴,药到病除,着实让人佩服啊。” 曾毅摇了摇头,道:“患者以性命相托,医者又怎能不慎而又慎。即便是面对再轻微的病,也一定要仔细体察、辩明病机,如此下药,才能做到有的放矢。我虽然是个晚辈,但也是丝毫不敢逾越医者操守本分。” 乔文德微微颔首,好一个慎而又慎啊。 旁边的秦一舟,也是目露惊奇之色,这个曾毅,倒是不能让人小视啊。 乔老夸他“艺高人胆大”,换了一般的年轻人,怕是早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听不出乔老这话的潜意思。而这个曾毅,却是明白了,反而讲了一番“慎而又慎”的道理,这分明就是告诉乔老,你现在病好了,回过头或许觉得我当时开那副超大剂量的猛药,是在标新立异,是一种初生牛犊不畏虎的行为。但我可以很负责告诉你,我之所以会开这个药方,是经过慎重辩证的,绝不存在任何孟浪的地方。 “伤食者必然厌食,泄去宿食,自然就可以重新纳食。曾大夫这番吐故纳新的理论,真是让人耳目一新,我看这不仅适用于治病,放在很多方面,也是行得通的。”乔文德道。 曾毅笑着摇头,“这可不是我个人的理论,医书上早有明确记载。” “看来古人讲‘上医医国’,是有一定道理的。”乔文德笑了笑,感慨道:“要是能够早点知道曾大夫,我看我就可以免受这一月的病痛折磨了。” 曾毅明白乔文德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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