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作者有话说: 陈挽的英文名是济慈 小朋友觉得他像山竹,热带水果,掰开来是温柔猫爪,甜甜软软,这样 第5章 高山低谷 按照风水的大师的说法,要过完亥时才把“鬼”送走。 其余人都直接在陈宅里过夜,陈挽冒雨去拿车,曹致也出门,刚才在饭桌上半真半假透露他行踪,这时不知是顺路还是故意堵人。 “你那天不是去泊车吧。” 这是个陈述句。 泊车无需穿六位数的西装,陈挽回陈宅从来都是随随便便的衬衫牛仔裤,极其不重视的行头,低调普通,也没什么野心的模样。 陈挽侧头平静看他一眼,淡定转了转车钥匙,咬死:“我就是去泊车。” 曹致在夜色中轻笑一声:“你说是就是吧。” 陈挽也维持着虚伪的礼貌,说再会,转身离开。 安保亭前的平地上不知道被谁扔了一条生锈的狗链。 陈挽利落跨过去,目不斜视,心如止水。 他早已不是年少那个被人用狗链子拴着欺侮戏耍的私生子。 钟鸣鼎食之家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最是藏污纳垢腌臜龌龊,有钱人的畸形和残忍非寻常人可比。 谁能想到生在这样的人家,陈挽小时候被栓在狗洞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小时候他最羡慕外面路上的乞丐,至少自由。 人间炼狱,不值一活。 陈挽开来的那辆大众淹没在陈家一众豪车里毫不起眼,走近了才看清,车身比来时多添了数道划痕,位置很低,他猜应该是今晚那几个欺负Judy 的男孩干的。 不知道轮胎有没有没被戳破。 雨又开始下大,不想惊动宅子里的人,陈挽蹲下来确认过轮胎安全才上车。 关上车门,心里涌起很深的疲惫,没有开灯,就这么直接俯在方向盘上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点神来。 豆大雨珠砸在风挡玻璃上,密闭车厢依然能听见从很远传来的风声和浪声,棕榈叶刮着车窗。 陈挽点了支烟,猛吸了两口,才感觉到有氧气从肺部涌进来,缓解了被大雨和夜色溺毙的窒息感,手在黑暗中胡乱探到电台开关,扭开放出一些声音。 港文金曲在放千禧年天后合集。 “你快乐过生活 我拼命去生存 几多人位于山之巅俯瞰我的疲倦, 你界定了生活 我侮辱了生存 只适宜滞于山之谷整理我的凌乱 未见终点,也未见恩典,我与你极远” 中控台手机震动。 陈挽被惊醒,手指动了动,攥紧,花了些许力气才接。 “晚上好,陈生。” “Monica。” “抱歉贸然给你致电,因为上周您没有过来复诊,那副药方不能连续使用,所以我必须要给你打个电话。” 上周陈挽一副心思落在赵声阁回国上,忙忘了,万分抱歉道:“不好意思Monica,是我失约,上次的诊费也记上,我的问题。” Monica顿了一瞬,无奈道:“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这位病患对旁人同理心很强,对自己却不太上心。 但她作为医生,不能听之任之:“您这两天有空吗?能不能尽量抽个时间过来面诊,这个治疗阶段比较特殊,最好不要中断。” Monica是陈挽很多年的心理主治了,陈挽从来不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是卓智轩觉得好友在某些时刻不太对劲并偶尔透露出一些疯狂的想法后,给他找了Monica。 Monica是卓智轩在哥大的师姐,陈挽对自己的病情不算上心,但不愿拂好友的心意,也不愿给医生添麻烦,说如果不打扰的话,现在就可以过去。 Monica松一口气,陈挽这种看起来很配合其实最不配合的病人是最难搞的,她说:“好的,那我在诊室等你。” 陈挽怕对方加班太晚,连超了几次车,抵达提督街时不到十点,Monica给他倒水,问:“最近怎么样?” 陈挽表面是很配合的,像以往面诊一样详细地叙述自己的近况和症状,Monica给他做了一次催眠。 在药物作用下,病态的、真实的人格得以苏醒显露。 “我把他们的动脉刺破了。” Monica记录的手顿了一下,轻声安抚病人。 “截断了右肢。” “狗不愿意吃他们的骨头。” 全然放松之下的语言是混乱的,只是对心理底层一些概念性片段和词汇的快速描述和真实映射,因此非常脱跳,没有逻辑可言。 “子弹时速6.8,可以更快。” “加班,很晚。” 又过了许久,陈挽说。 “他没有看过来。” 大约二十分钟,Monica结束了催眠。 Monica是除了卓智轩之外,唯一知道陈挽感情状况的人,如今这个名字重新出现在记录中,她说:“陈先生,你没有跟我说他回来了。” 白炽灯明亮,直到这一刻,陈挽才真正地意识到,赵声阁是真的回来了,不是他在催眠室里做的一个梦,也不是从前他那些脑电图和心理ct中的一个数据。 于是他笑着说:“是的,他回来了。” Monica点了点头,眼睛里看不出喜忧。 因为出现了新的变量,莫妮卡给陈挽重新安排了心理测试。 自她接手以来,陈挽从反应性抑郁症过渡到隐匿性抑郁,表现出了很多在临床上都很少见的性征,心理状态和他的行为特征非常复杂矛盾。 或许绝大多数都认为他是一个非常体贴温柔的人,但很多测试里都反映了他的自毁倾向,用温柔的表象、正常人的礼法抑制自己的厌世和反动的人格切面。 超强的同理心和共情能力的背后,是对自己的欲望、需求的漠视和冷淡。 如今勉强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 “你认为,他的重新出现,对我们原来制定的治疗计划影响大吗?” 陈挽虽然不觉得自己有病,但他不会敷衍别人的工作,斟酌过,慎重地回答:“不算太大吧。” “为什么?”医生轻声细语,从这么多年的了解里,她非常清楚这个名字的份量。 “我的生活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化,”陈挽逐字,说得很慢,“你让我平时记录的情绪,比如快乐和伤感,满足和不甘,这些都还是我的,我自己施予自己的,我可以自己掌控,一切由我决定。” “医生,我们按照以前的方案继续就可以了,不必把这个当作什么新变量和新契机。” 他这话说得平淡,但莫妮卡更加预感不妙,这更加印证了陈挽对自己的漠视,绝不向外求。 不过她没有反驳陈挽的说法,只是委婉地提出建议:“或许可以——” 陈挽缓慢坚定地摇头:“我生病不是因为他,而且——” “我认为,我需要、也完全可以、自主掌控自己的情绪。” “请你帮助我做到这一点。” Monica没有再坚持,陈挽是她的病人中意志最为坚决的那一类,最配合、最好说话的绅士,也是最顽固的病人,外力难以撼动。 “好,”Monica只好说,“我尊重你的意愿,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休假至少一周,我需要更细致全面地观测你的病发期状态,并对你进行系统连续的理疗和训练。”清醒自毁倾向的人到最后都难以控制。 陈挽面露难色:“抱歉,医生,我最近有很满的工作计划,实在腾不出时间。” “一周不行,三天呢?” 陈挽仍是抱歉,但语气坚定:“最近不行,可以之后再找时间。” Monica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那你一定要按时吃药,按时来复诊。” 陈挽笑着应下,他并非讳疾忌医欺骗医生,而是科想有个新的项目在争取中,陈挽每天休息的时间很少,真正进入睡眠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 周四晚十点,陈挽独自驱车至葡黎赌场,即便是工作日,赌场也是人满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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