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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脑震荡”,要求他住院。 “……” “医生,”陈挽试图婉拒,“我感觉应该没有那么严重——” “年轻人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医生看着他,“不是你现在感觉不到就没有问题,很多伤口都不会立马显现的,你伤到的还是脑周和眼睛,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陈挽只能答应。 “还要办个住院手续,没有人陪你一起来吗?” “没有,医生你把单子给我吧,我去办。” 医生看了他一眼,放软了语气:“可以刷卡,等会儿让护士直接拿到病房给你签字。” 陈挽很听话地说:“谢谢医生。” 仁济是私人医院,陈挽要了个单人病房,一整个晚上的折腾已经让他的精神和身体处于负荷载量。 他读得懂医生的眼神,但陈挽不觉得有什么,也早已习惯自己去处理一切生活中的不顺和面对来自命运的搓磨,这种伤放在他小时候根本不够看的。 很饿,也很累,睡过去就好了,他闭上眼睛想。 不过,即便是在这样精疲力尽的时刻里,刻在骨子的责任感还是使他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跟卓智轩说一声。 他没有按时到场,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除了卓智轩。 于是,陈挽用手机里最后一点残存的电量给卓智轩拨了个电话。 尽管陈挽轻描淡写,但卓智轩还是像爆炸一样跳起来了,并且执意要来医院。 陈挽说的“没什么大问题”他自小领教过的。 被国际部的学长逼到小树林打得鼻青脸肿(当然他后面打回去了)、十几岁就飞车出入声色场所捞宋清妙被老男人为难,诸如此类,都在陈挽的“没什么大问题”的范畴。 陈挽很靠谱,但某些时候也很不可信,尤其是在他面对自己的事情。 “行了,你不用再狡辩,我现在就过去,”卓智轩骂了几句,“被我知道是哪帮孙子干的整死他们。” “……”陈挽的手机没电了,阻止不了他。 卓智轩挂了电话,刚好遇到从贵客厢出来的赵声阁。 “正好找你,”他本来以为今晚会在这边住下,便让司机回去了,现在从市区过来要耽误不少时间,“借我辆车,我有事先走。” 虽然是求人给车,但语气显然已经很不好。 赵声阁没跟他计较,雷厉风行:“不用了,一起吧。” “?”卓智轩惊诧侧头,“你——” “冲我的,”赵声阁看他迟迟不按电梯键,就自己出手按了B1,看他还回不过神,沉声问,“你走不走?” 他眉头一蹙,气势极盛,令人压力倍增,虽然表面上情绪依旧沉稳,但卓智轩觉得他其实已经在发火了。 卓智轩没怎么见过赵声阁发火,所以麻溜地关了电梯门。 赵声阁亲自开的车,很稳,但卓智轩还是默默地拽紧了安全带。 他都不知道,赵声阁这么有涵养的人,还有当路霸的潜质。 事关陈挽,卓智轩问题很多。 赵声阁言简意赅去头去尾说了几句今晚徐之盈来汇报的事,但卓智轩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赵声阁要和他去这一趟。 面对对方十分不解和充满怀疑的眼神,他正经严肃地解释:“白鹤堂毒瘤余孽生事,具体的细节要问陈挽才知道。” 卓智轩立马了然,那些人想挑这种时候砸赵声阁的场,赵声阁怎么可能任他们蹦跶。 这个解释算得上逻辑严密,情理自洽,卓智轩默认了赵声阁一同前往的理由,然后在心里默默怪罪赵声阁。 陈挽是天降横祸无妄之灾,他是罪魁祸首,于情于理赵声阁的确都应该来这一趟。 迈巴赫在环海大道上极速飞驰,两岸的夜海一望无际,唯有车灯的光亮,像心头那股无缘由的情绪,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了,直至——冲破黑夜。 病房。 陈挽被护士在额角、手臂和肩上分别缠了面积不小的纱布。 “阿挽!” “我说了我没一一”陈挽顿住,微睁大了眼,确定来人后才不太确定地开了口,“赵先生?” 赵声阁没见过受伤的、如此狼狈的陈挽,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然后才点了头。 陈挽刚刚还质疑医生对他轻微脑震荡的诊断,现在又觉得自己不但脑震荡,还心跳失常,还异想天开。 不知道为什么,赵声阁进门后就一直看着他。 看了很久,很久。 陈挽觉得自己被看穿了表皮,看透了魂魄,输液的针口渐渐隆起,他嫌弃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有碍观瞻,不解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赵先生怎么来了?” 赵声阁没能马上回答,他能对卓智轩说是因为徐之盈和白鹤堂,但他不能对陈挽这么说。 他不说,卓智轩就帮他说,实话实说:“徐小姐说你救了她,那群人是白鹤堂的漏网之鱼。” 陈挽内心倏然平静下来。 是这样。 他沉溺于见到富士山的惊喜,所以险些忘记自己救的是徐之盈。 陈挽忽然为自己刚才冲昏头脑和自作多情感到一点难堪。 不是难堪在赵声阁会为徐之盈亲自来这一趟,而在于他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一层。 赵声阁为徐之盈来是应该的,但陈挽不应该想不到。 想不到,就证明他的潜意识里依旧抱着见不得人的妄念和丑陋阴暗的心思。 这严重违背陈挽的意志和原则,这才是最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的。 陈挽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道德感高的人,坏事狠事脏事都做过很多,他的双手早就不干净了。 但是这一刻,这种自我谴责和厌恶已经超过了赵声阁有婚约这个事实,甚至有那么几秒,陈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不敢面对赵声阁,更无法面对他自己。 陈挽太难受了,身体伤痕累累,但真正把他压垮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道德上的负罪感。 赵声阁不明白为什么陈挽看向自己的眼睛失去了一些光彩,大概是因为受了伤,他没有平时那样无懈可击,赵声阁隐约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种惋惜和决绝。 不知道惋惜是那么,不知道决绝什么,但就是好像有什么要从这一刻流逝掉了,永远地流逝掉了。 赵声阁极其罕见地生出一点微妙的恐慌,心脏被抓了下,依旧找不到源头。 陈挽是因为他才遭受这些无妄之灾,徐之盈遭这个劫并不算无辜,海市有句话叫“食得咸鱼抵得渴。” 徐家和赵家联手瓜分白鹤堂的遗产,她要参与这些刀尖上的利益分配,就应该做好承受相应风险的准备,但陈挽什么好处都没有还受了很多伤,上次鹰池也是,因为赵声阁的刁难,天降横祸。 赵声阁难得有良心发现的一天,但他几乎没有过探病的经验,所以很生疏,只是走近病床,微微俯身,温和地问陈挽:“你的伤怎么样?那些人有没有带枪?” 陈挽只当他想了解具体的情况以便追踪敌情,便调整了一下心情,正色起来,说了一些当时的细节:“没带枪,但应该带了凶器,或者车上有货,我注意到两辆a67吉普的尾箱都很压地,而且是原装车,没有车牌,这样的车一般用于非法越境。” “……”赵声阁抿了抿唇,目光很慢、很仔细在他脸上、手上的每一个伤口流连,说,“你观察得很仔细。”没一句是他想知道的。 “……”陈挽觉得对方的表情好像不是很满意,但他这他已经是他在那样混乱危急的情况下所能记得的全部了。 陈挽张了张口,不知道再应该说什么,他到处是伤穿着病服面色抱歉的样子让赵声阁心里生出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促使他要尽快地、果决地做点什么,但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看起来还算顺理成章身份和立场,他的神色比平时诚恳真实:“陈挽,他们是冲我来,牵扯到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尽管和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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