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预定了食物, 坐下不久烤全羊就上菜了，许澄意不喜欢吃羊肉, 加上心情不佳，整个席间都在喝闷酒。 销售部部的方总看见后很来劲，狂夸她是做销售的可塑之才, 被有心之人听到后, 又是一番眼神试探，其中以兰芳芳的眼神最为不善。 听八卦说，她和方总似乎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心累说不出，许澄意顺着说了些体面话，将自己贬成只会喝酒没有其他技能后，打量的视线才少了些。 顺势将话题岔到了别处, 许澄意陪着大家开了些玩笑，确定方总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后, 默默抿了口酒，暗道好一出职场宫心计。 不过也可以理解，一个月挣这么多钱, 是该斗一下。 放了片苦菊在嘴里, 许澄意觉得自己像一头牛，浑身充满着自然的气息。胳膊肘被猛地撞了一下, 许澄意手滑落下去, 偏头看向周韬, 隐隐发现他的脸竟然有重影。 看来心情不好的时候, 酒量也会变差。 “干嘛？” 她少见有些严肃，周涛有点儿不习惯，顿了一下才说：“我就想问问你要不要羊腿。” 许澄意摇头，推开凳子，“我去趟洗手间。” 还真的是醉了，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模糊起来，仿佛隔了一层水波，软绵绵的，想破又破不开。竭力让自己不歪歪扭扭，一路到了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之后，喧闹的声音瞬间消失，突如其来的空寂感让许澄意有些茫然，洗了个手之后，她在卫生间和前厅之间的走廊，找了个无人的包厢坐下，打算等其他人吃得差不多了再回去。 好久没这么醉过，醉醺醺的感觉也不赖。 完全放空了自己，盯着头顶的光源，视线变得模糊，过了一会儿，脑中闪回她和张则安的那通电话，她面无表情，恨恨道：“狗男人，男人都是狗！没一个好东西……只有挂在墙上的才不是渣男，大师诚不欺我。” “你包养我怎么了？”许澄意自顾自地碎碎念，“我签合同了吗？有法律效应吗？就让我履行合同义务，张则安你懂不懂法啊，就是个法盲……” 前厅，五分醉的方冉忽然站起来，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张总来我们聚会了！马上就到，等会儿要热烈欢迎啊！” 此言一出，一部的人立刻欢呼，他们是直属张则安的人。二部的人象征性的笑了笑，姿态冷淡很多。 部门聚会一般都会意思一下，面上邀请，一般高管都很忙，很少参加部门聚会，张则安新上任，更是一次都没参加过。 今天方冉给钱东提，也就是顺嘴，完全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这个面子。 张则安来，孙鸣义没来，一部和二部又是无形比较，两个部长看似面上和和气气，估计背地里牙都咬碎。 五分钟后，张则安和钱东进来，方冉又是一阵鼓掌欢迎。动静很大，旁边的营销部也凑了个热闹，林倩跟着欢呼，心思却想到了别处。 张则安让大家不必拘谨后，也坐下来吃东西聊天，碰杯的同时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很快注意到许澄意并不在。 酒过三巡，张则安用上卫生间做借口，离开餐桌。众人不作他想，继续和钱东畅聊，言辞间总想探听点儿什么，钱东则是把那些话打包了一遍，又推了回去。 张则安本就是为了找人，走得很慢，路过一间包厢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声音，驻足倾听。 “……小气，冷血，唯利是图。每次让他帮点儿什么都要交换，他最好别有让我帮忙的时候，没个百八十万可叫不动我。张则安，你就等着吧……” 听到这里，张则安确定了，里面是许澄意，她骂自己，且从她消失的时间来看，应该骂了有半小时左右。 张则安推门进去，特意放轻了动作，坐在她侧边的位置上。许澄意也没注意到他的到来，就盯着天花板，一味地骂他。 张则安默默听着，眼底满是宠溺，时不时点点头，似是对她的话表示认可。 平时看着声不作气儿不出的，原来背地里偷偷骂。 “……这世上有钱人好多，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等有钱了，我就点八个男模，养十个男大，比张则安年轻、比他体力好、说话还比他好听。” 张则安有些笑不出来了。自己什么时候给了她年老体力不好的错觉？这种间接说，比起直接说不行，杀伤力也没有弱多少。 酒后吐真言，她还真这么认为的。 牙关紧咬，张则安盯着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许澄意，恨不得给她一爆栗，让她谨言慎行。 “许澄意。”张则安冷声叫她的名字，试图让她清醒。但出乎预料，许澄意偏头看见自己，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好像说坏话被抓包的不是她本人。 许澄意歪了歪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微微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又来了。”旋即提高声音，“林鸿舟呢？” “嗯？”张则安不解。 许澄意没管太多，直接起身，在屋子里搜寻起来，“林鸿舟！林鸿舟你在哪里？” 张则安脸上笑容顷刻消失，抓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问：“你找谁？” “林鸿舟啊！”许澄意语气严肃，这俩在梦里都是一起出现的，林鸿舟不在，接下里还怎么发展？ 张则安心里隐隐有怒气勃发，手不自觉想圈紧，意识到会弄痛她之后，又松开，将所有情绪全都隐忍下来，“为什么找他？” 许澄意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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